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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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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打,給我往死裏打!”麗姐發了好大的火,直接沖著打手們這麽說著,我聽著這樣的話,忙搖頭。

“麗姐,求你不要打我!”我不想死,如果我死了,我媽怎麽辦?

求生的欲望在指引著我,我慌忙的就想要從圍住我的這些打手當中沖出去。

“讓開,放我走!”我哭了,眼淚止不住的落下。

“現在知道怕了?你打李老板的時候就沒有想過後果嗎?”麗姐把牙齒磨的很響,周圍圍觀的人在聽到麗姐說出這番話時,都忍不住小小的驚呼了一下。

“什麽?她竟然還敢打客人,真是無法無天了!”我又再一次破了先例,毆打了我服侍的客人。

別人把客人都看做是寶貝,舍不得也不敢得罪他們半分,而我,不僅得罪了客人而且還打了他。

因此,大家本來還對我有一點同情的,結果在聽到這事時就不再同情我了。

雖然她們也知道麗姐的手段向來就很狠毒,但是對於低人一等的小姐而言,客人就是她們的天,是不容得罪的上帝。

不再掙紮,我知道我是跑不了了,頹然的坐在了地上,目光空洞,呆呆的看著某一個位置。

我可憐的樣子並沒有引起麗姐的同情,她只是冷哼了一聲,就再次吆喝著打手們動手。

本能的我將我的腦袋給護住,在一片黑暗裏,我只感覺到了我先是被人大力的推倒在地,接著就是一腳踢在了我肚子上。

悶悶的疼,讓我忍不住冷哼了一聲,但是還是受的住。

不過,接下來鋪天蓋地的拳腳砸在我的身上的時候,我再也忍不住一聲接一聲的哀嚎起來。

“啊,疼,別打了!”我喊著,麗姐只是靜靜地站在一邊冷冷的看著我。

仿佛看我被打是一件極為普通的事情,這種場景麗姐見的已經多的不能再多,自然無動於衷。

我被打懵了,不僅僅身上疼著,連耳朵也陣陣發鳴起來。

已經分不清眼前的人,我的眼睛漸漸變得花起來,他們的影子變換為了好幾個人影,然後搖晃著,根本就分不清誰是實誰是虛。

眼冒金星,頭昏眼花,說的就是現在的我吧?

“蘇荷,你也別怪我,怪就怪你太不懂事,回來的第一天我就說過,不要給我惹事,惹事我決定不會放過你,既然你這麽不聽話,我也沒有那個必要再包容你了。”

麗姐說的理直氣壯,下巴擡的高高的,俯視著我,以一種女王的姿態站在我的面前。

臉色有點難看,嘴角的血在我的臉上顯得格外的紅艷妖冶。

“呸!”吐出了口中的血沫,我喘著粗氣,驕傲如我,被欺負成這樣了,反正都跑不掉,我也沒有必要再低聲下氣的了。

雖然此時我被打的連話都快說不出來了,身上的力氣全部用來承擔疼痛。

麗姐很不爽我,我看著她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紅唇中吐出一句話,“繼續打,不要停。”

原本在麗姐對我說話時,打手停了下來,讓我有了短暫的緩氣的時間,現在麗姐的一聲令下,他們又開始往我的身上打來。

他們抓著我的頭發,將我的頭使勁的往我的身後拉去,露出了我白皙的脖子,我的臉仰面朝上。

“啪,啪!”左右開弓,男人厚重的手打在我的兩邊臉頰,只感覺顴骨處已經痛的麻木,毫無感覺。

打的我連反抗的意識都沒有了。

不僅如此,他們的手段令我想都想不到,除了打臉之外,他們還把我的手抓了起來,讓我的五指全部舒展開,然後使勁的將我的手指往下折去。

“哢,哢。”

骨頭從我的關節處脫離,我的手瞬間就被這些男人給弄的脫臼了。

如果說打在身體上的疼痛可以麻木,在後面麻木了之後就感覺不到有多疼,但是這骨頭與骨頭的分離產生的疼痛感,簡直是痛的令我無法忍受,我“啊,啊”的叫著,瞳孔放的極大。

嘴張的開開的朝著天空,眼淚順著我的眼角滑落。

耳邊有著麗姐張狂的笑聲,我瞇著眼看向麗姐站著的位置,心裏全是恨意。

受制於人,在麗姐的手下做事,終究會有這麽一天。

躲不掉,逃不開,我笑了起來。

臉上的血和淚已經混合在一起,令我的樣子顯得有些恐怖。

“你笑什麽?”麗姐停止了笑容,在看到我被打了竟然還笑的出來,臉上顯得十分詫異。

我的嘴角扯動了一下,帶動了我臉上的傷口,讓我忍不住“嘶”了一聲。

“我沒有笑什麽。”冷冷地回答著麗姐,其實我心裏是在笑麗姐,笑她除了折磨人以外就再也沒有別的方法讓我服氣她。

只會用暴力解決問題的女人,始終都不能成大器,倘若哪天被人搞下臺了,那些她曾經收拾過,折磨過的人一定會在她的身上千倍萬倍的討回來。

現在她所做的一切都只不過是在為她今後的悲慘累積,早晚有一天,這些積累下來的怨恨會全部爆發的。

麗姐挑了挑眉毛,她看的出,我其實心裏是有話要說的,只是我故意不說罷了。

她站在我的面前,現在的我已經是以一個側躺的姿勢躺在了地上,右手的手肘撐在地面上,擡著頭,望著麗姐。

緩慢的,慢的讓我都能夠感受到時間的凝滯,麗姐蹲了下來,與我的眼睛對視著,我從她的瞳孔中看到了此刻狼狽的我。

“你說不說?”似乎對我的笑裏的話很感興趣,麗姐第一次追問我。

我自然不會把我心底的真實想法告訴她,或許她現在還沒有意識到她現在的行為將會為她今後的路埋下一個定時炸彈,我不會那麽傻,什麽都給她說。

在高位坐的久了,底下的很多事情就會被她手下的人給蒙蔽,很多事情她都是看不到的。

“麗姐,你心虛什麽?”冷不丁,我冒出了這一句話來,麗姐顯然是被我這話給氣的不行,大喊了一聲:“拿家夥來,我看你還會不會嘴硬。”

怎麽?氣急敗壞的想要親自動手了,我笑的更加厲害,麗姐此刻只想將我的臉給撕碎,現在她忍著,不跟我動手,多半是怕打疼她的手。

圍觀的小姐看到我被麗姐整的這麽慘,不由的也開始害怕起麗姐來。

打手們遞給了麗姐一根木棒,簡單而言就是一根棒球棒,很粗,打一下,估計我就得吐血。

麗姐拿著木棒的手來回的揮舞著,空氣中隱隱有著被木棒劃過時帶起的風聲。

很響。

麗姐的眼睛在我和木棒之間來回的流轉著,她想嚇唬我,想讓我屈服,我是不會在她面前低頭的。

反正橫豎都是死,既然活不了了那我憑什麽還要認輸?

“要動手就快點動手,扭扭捏捏是你麗姐的風格嗎?”臨死之前我還不忘諷刺一把麗姐,這種感覺真的很爽很痛快。

長時間被麗姐給欺負著不能紓解,今天總算是可以松一口氣。

“你也不過如此。”話落麗姐再也忍不住她的怒氣,將木棒高高的舉起就朝著我的面門打來。

我將我的眼睛閉上,等這待著這致命一擊。

其實我還是很希望這一刻我不會死,因為我還有好多的事情都沒有去完成。

越北對我的誤會,我媽的病,我家的房子,還有高考。

我覺得我真的是牽掛太多了,所以以至於我會活的這麽累。

如今這一切都要畫上句號,但是我卻從來都不後悔,去承擔我的這些牽掛。

我已經能夠聽到木棒落下時的響聲,就在與此同時,上帝也許是聽到了我的請求,一聲響亮的碰撞聲響起。

是一個酒瓶子摔碎的聲音。

我驚異的睜開了我的眼睛,璞麗的門口走進來了一個女人。

身材高挑,同樣是惹火的身材緩慢的從門口走了進來。

剛剛的那個酒瓶子難道是她扔的嗎?這麽遠的距離,她是怎麽做到的。

麗姐手中的木棒已經被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給擊落在地,我看著麗姐捂住了她的手,隱隱有一絲血跡蔓延了出來。

因為慣性,麗姐本來全力揮舞著的手,猛然被人給突然打斷,酒瓶子與木棒的身體撞了上去,自然玻璃不可能有木頭硬,在擊落木棒的同時,酒瓶子就破碎,其中的碎片恰好就劃傷了麗姐的手。

我震驚的看著一幕,只是覺得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僅僅是一個扔瓶子的動作就顯得霸氣十足。

不由的對她生出了好感。

她願意出手救我,那麽她也一定不會傷害我。

人群開始沸騰起來了,在場的所有人都將他們的視線落在了這個女人身上,細細碎碎地說著他們的反應。

“這個女人不要命了吧?竟然敢來璞麗撒野?”

“敢打落麗姐手裏的木棒的人,多半也是一個狠角色。”

我也將我的視線落在了這個女人身上,只感覺到她的周圍好像有無數的光圈將她照耀著,就像一個太陽,炙熱且強大。

她慢慢的朝我走近,眼睛落在了她的臉上,發現她的眼角處有一顆極為明顯的淚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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