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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蘇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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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蘇州

陸溪的咳嗽聲打斷兩人的談話,溫澤晏和蕭清逸快步移到陸溪身旁。

溫澤晏搶先一步,接過陸溪手中的水杯,另一只手拍著陸溪背部:“好些了嗎?”

陸溪被嗆得眼角泛紅,擺手道:“我沒事。”

“你下次喝水要小心些。”溫澤晏關心道。

“嗯,你剛剛說你有你妻子的消息了?”陸溪回過神來,想起溫澤晏方才說的話,心不由高高懸起。

溫澤晏好像沒察覺到陸溪的異樣,還朝陸溪露出一抹笑來:“對,我妻子離開家後,並未前往京城,而是……”

“而是什麽?”陸溪緊張道。

江家村那些人到底是怎麽跟溫澤晏說的,她當初明明是跳河死遁,溫澤晏怎麽會以為她是進京尋夫,難不成是溫澤晏沒找到她的屍體起了疑心?

溫澤晏卻並不打算為陸溪解疑答惑,對蕭清逸道:“算了,不說了,我現在身體好了許多,再在客棧休息一晚,明早就可以啟程,蕭兄準備的如何?”

蕭清逸雖然疑惑話題怎麽轉到他這邊,但還是老老實實回答溫澤晏的問題:“路上需要的物資我都已經準備好。”

“阿溪打算何時啟程?”溫澤晏轉頭詢問陸溪。

聽到這熟悉的稱呼,蕭清逸心頭一跳,想起溫澤晏病的神志不清時的呢喃。

“既然你覺得身體大好,那我們明早啟程離開,我現在回房收拾。”陸溪腦中思緒紛雜,害怕再跟溫澤晏共處一室,會露出破綻,丟下一句匆匆離開。

看到陸溪慌忙的背影,以及溫澤晏臉上意味不明的神色,蕭清逸越發覺得兩人之間肯定發生了什麽。

但又不好直問,於是也借口收拾行李,離開溫澤晏的房間。

翌日

三人收拾好行囊,離開客棧,啟程前往蘇州。

路上,陸溪顧忌溫澤晏,出於防備心理,跟蕭清逸並排坐在馬車前面。

蕭清逸往車內望了一眼,低聲對陸溪道:“你們之間?”

看著蕭清逸八卦的眼神,陸溪沒好氣道:“我和溫澤晏之間清清白白,我出來是怕打擾溫澤晏養病。”

“那你還處處躲著他。”蕭清逸小聲嘟囔。

溫澤晏將車外的動靜盡收耳底,唇角的彎度愈發明顯,將視線放在窗外的景色上,只覺心情格外愉悅。

三人就這樣一路行至蘇州。

蘇州三面環海,臨近的柳州又與雲都毗鄰,是以蘇州街上經常看見許多異域面孔。

跨海而來的異邦商人紛紛積聚於蘇州集市,在集市上擺滿瑪瑙、翡翠等稀有物件。

經過長途跋涉,終於到達蘇州的三人,此時皆疲憊不堪。

“我們先找家客棧歇腳,再去尋找住宅,如何?”陸溪提議道。

他們會在蘇州停留一段時間,長期居住客棧太過耗費銀錢,所以三人商議好在蘇州租一處宅院居住,沒想到一路舟車勞頓,等到達蘇州時,三人沒有多餘精力去尋找適宜的住宅。

這個建議得到其他兩人一致認可,三人進入蘇州城就近找了一家客棧休息。

在客棧歇了一晚,第二天天色微亮,陸溪睜開眼,感覺精神倍佳。

出門見溫澤晏他們還在睡夢中,陸溪一個人下樓在大堂隨意找了個空位坐下。

“小二,來幾個你們蘇州的特色茶點。”

“好嘞。”

小二動作麻利,桌上很快布滿茶點。

陸溪一邊用著茶點,一邊暗暗打量客棧環境。

此時天色尚早,但商人從不會因時間的早晚耽誤做生意。

大堂內,一群商人聚在一起,談天說地。

“最近柳州那邊境況怎麽樣?我手上有一批貨,正打算運往柳州。”

“還是老樣子,雲都那地方似乎亂起來了,連帶著柳州也不安穩,話說你做的是木材生意,應該去並縣啊。”

“這不是聽說柳州那邊有人高價收購木材嗎?小弟想賺點小錢。”

“還是保守些好,聽說最近並州下面一個小縣城正鬧匪患,真要運到並州路上可不安全。”

“真的假的?之前沒聽說啊。”

商人交談聲不小,陸溪坐在旁邊,將所有話語盡收耳底,看來待在蘇州也不是長久之計。

估摸著時間不早了,將杯中的早茶一飲而盡,陸溪吩咐小二把沒吃完的茶點送到房間去,隨後上樓敲響溫澤晏和蕭清逸的房門,把他們叫醒。

待兩人洗漱好後,齊聚陸溪的房間。

“等你們吃完飯,我們就去找牙人看房。”

三人出門前,向小二打聽了牙人住所。

牙人辦事效率極高,在晌午之前,三人就找到心儀住所。

待雙方簽訂好契本,陸溪她們就可以拎包入住了。

陸溪給三人分好工,蕭清逸和溫澤晏留在屋內收拾,她則去客棧把行李搬過來。

“我們三人行李加起來不少,你一個人負擔太重,我們還是換一換吧。”溫澤晏率先提出異議。

“這所宅院不小,最好傍晚之前清掃幹凈,兩個人留下來打掃宅院最好。”

另外,她也不想跟溫澤晏單獨相處,所以這是最好的安排。

“好了,你們都別爭了,我去。”

沒等陸溪反駁,蕭清逸已經找好理由:“陸溪說的沒錯,去驛站搬行李一個人就行,三個人的行李負擔太重,陸溪是女子,溫兄剛剛大病初愈,想來想去還是我最適合。”

溫澤晏見有機會跟陸溪獨處,緊跟著附和:“蕭兄說的沒錯,阿溪就留下來跟我一起打掃吧!”

“難道阿溪嫌我體弱,幹活不利索?”溫澤晏明白陸溪的顧慮,見陸溪要拒絕,連忙搶先一步,眼瞼微垂,聲音故作難過。

陸溪見狀也不好再堅持,只好答應下來。

屋主在屋內留有不少打掃工具。

陸溪拿起木桶:“我先去打水,你先拿著笤帚把地掃一遍。”

“好。”溫澤晏看著陸溪的背影有種落荒而逃的感覺,覺得自己還是不要把人逼的太緊比較好。

拿起一旁的笤帚開始掃起地來,溫澤晏不是嬌生慣養的富家子弟,在江家村時,家裏的活計都是他來幹,是以他幹活的動作格外利落。

待陸溪提著灌滿水的水桶進來時,溫澤晏已經把屋內打掃完。

溫澤晏看見陸溪,放下手中的笤帚,上前接過陸溪手中的水桶:“怎麽去了這麽久?”

陸溪環顧四周,發現比之前幹凈許多:“那口井快幹涸了,我把繩子全放下去才打到水,你已經打掃完了?”

“嗯,接下來只需要把桌椅抹一遍就好。”

溫澤晏不知從哪找出來一塊抹布,剪子一剪,將抹布分成兩塊,遞給陸溪。

陸溪接過,把抹布浸入水中,拿起擰幹,正準備開始擦桌子,就聽到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來者不善。”溫澤晏對陸溪比著口型。

陸溪點頭,同意溫澤晏的看法,只是有些不解,他們才剛到蘇州,能招惹到誰?

門外的敲門聲沒有隨著陸溪他們不理會而慢慢消失,反而越來越大,仿佛他們再不應門,對方就要破門而入了。

陸溪拿著抹布朝大門走去,溫澤晏連忙跟在身後。

大門突然從裏面被打開,敲門的人一時沒收住力道,腳步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沒用的東西一邊去。”一個身形富態的公子哥一把推開敲門的人,走到大門口,跟陸溪對峙。

“你們是誰?”溫澤晏擋在陸溪身前,出聲詢問。

“這是給你們的補償,三天時間,搬離這座宅院,不然後果自負。”

公子哥朝身後人使了個眼色,立馬有人拿著一個小荷包遞到溫澤晏面前。

陸溪掃了眼幹癟的荷包,忍不住從溫澤晏身後站出來:“就這?我們已經簽了租賃文書,你又不是屋主,憑什麽趕我們走!”

“不識好歹,那我們就走著瞧。”

公子哥撂下一句狠話後,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離開。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也不是好欺負的。”溫澤晏見陸溪擔憂的神情,安慰道。

“你說的對,我們回屋繼續打掃,那人真是浪費我們的時間。”

待蕭清逸回到宅院,陸溪和溫澤晏已將宅院打掃的煥然一新,三人將各自的行李收拾好,準備去當地有名的酒肆吃一頓。

誰知,剛出門,蕭清逸就覺得腳底一滑,還好及時扶住墻壁,不然肯定會跌倒。

走在後面的陸溪和溫澤晏把大門的慘象盡收眼底。

門口堆滿爛白菜和蛋清蛋黃四溢,腥臭味漂浮在空氣中。

陸溪看著剛剛打掃的大門,現在滿是蛋液,怒從心中起:“肯定是那個公子哥。”

蕭清逸聽後,連忙追問:“哪個公子哥?是他弄的這些?”

陸溪把事情跟蕭清逸覆述一遍,蕭清逸握緊拳頭:“他現在在哪?我要去找他算賬。”

“可我們連人家名字都不知道,到哪去找人算賬?”

溫澤晏把目光放在對面,正探頭探腦的鄰居身上:“我想,我知道應該去哪打聽。”

三人在酒樓用過晚膳,陸溪先一步回屋,溫澤晏則帶著蕭清逸禮貌地敲響鄰居家的大門。

鄰居聽到動靜,打開門察看,誰知門剛從裏面被打開條縫,就見一只手扒住木門,強行把門打開。

“你,你,你們這……”鄰居看著蕭清逸滿臉兇相,害怕地話都說不利落。

“大叔,我們住在您對面,算是您的鄰居,特意過來跟您打個招呼,順便,跟您打聽點事。”

溫澤晏笑意瑩瑩地站在蕭清逸旁邊,把一包點心放在大叔手上,而蕭清逸則是活動手腕,手指捏的咯吱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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