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聖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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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人找到了。”
街上人來人往，溫澤晏坐在茶攤前，手指摩挲茶碗邊緣，目光晦暗地盯著客棧大門。
客棧門口無數人進進出出，他在此一連待了好幾天，卻始終沒有看到心中想見之人，但他知道，陸溪就在這間客棧。
只是陸溪一直沒有出驛站，而他，也沒有勇氣進驛站找她。
溫澤晏端起茶碗一飲而盡，如前幾日一樣，將銅錢放在茶碗邊，準備起身離開。
剛站起身，溫澤晏看到鐸爾格大搖大擺地走進客棧。
他之前雖然沒有見過雲族王子，但男子身上穿的服飾和獨特的眼瞳，讓溫澤晏一下猜出對方的身份。
溫澤晏想到陸溪跟雲族王子的糾葛，遲疑片刻後，擡腳向客棧走去。
鐸爾格進入客棧，輕車熟路走向陸溪的房間，推門而入。
陸溪正待在窗戶旁，她看見溫澤晏已經起身離開，便收回視線。
溫澤晏第一次出現在客棧附近時，她就發現了。
本以為溫澤晏會找上門來，詢問她為什麽不告而別，但溫澤晏沒有。
她也想過主動去找溫澤晏，可顏羽話不斷在她腦中盤旋，她不知道該怎麽面對溫澤晏，於是一直龜縮在客棧中。
“溪溪，你很快就能恢覆清白了。”鐸爾格對陸溪道。
陸溪淡淡地應了一聲。
鐸爾格見陸溪淡然的模樣，疑惑道：“馬上就要擺脫嫌疑人的身份了，溪溪不開心嗎？”
陸溪抿了抿唇，是啊，她應該感到開心，可不知為何心亂如麻。
“奸細一事解決了？”陸溪轉移話題。
鐸爾格點頭：“嗯，事情很快就能處理好，還要多謝溪溪。”
“你……”
陸溪問題還未問出口，就被門外傳來的敲門聲打斷。
這時候誰會來敲門，陸溪疑惑地看向門外。
鐸爾格把門打開，發現不是小二，而是一個他從未見過的氣勢不俗的男子。
“我找陸溪。”溫澤晏視線越過堵在門口的鐸爾格，朝屋內望去。
聽到熟悉的聲音，陸溪身形一僵，下意識想逃。
鐸爾格往旁邊側了側，轉頭詢問陸溪：“溪溪，你認識他嗎？”
陸溪沒料到鐸爾格的動作，一時跟溫澤晏對上視線，心尖一顫，慌忙移開視線。
“鐸爾格，讓他進來。”陸溪深吸一口氣，把紛亂的思緒壓在心底，對鐸爾格道。
“喝杯水吧。”鐸爾格為溫澤晏倒了一杯水，放在溫澤晏面前，一副主人家的作派，看的溫澤晏心裏不爽極了。
“我自己有手。”溫澤晏語氣冷的仿佛要結冰。
鐸爾格好像沒有聽到溫澤晏的話：“你找溪溪有什麽事嗎？”
溪溪，聽到鐸爾格的稱呼，溫澤晏心裏一緊，手不自覺緊握成拳。
“鐸爾格，我和溫……他有事要談，你先出去。”
“好，我就在門口等著，要是有事溪溪記得叫我。”鐸爾格離開前還調皮地朝陸溪眨眨眼。
很快，房間內只剩陸溪和溫澤晏兩人。
陸溪小心覷了溫澤晏一眼，發現溫澤晏面無表情，知道他肯定生氣了，心裏忐忑不安，卡在喉嚨的話語怎麽也說不出口。
溫澤晏平覆好情緒後，偷偷瞄著陸溪，見對方低著頭不說話，不由對自己有些懊惱。
在心中醞釀許久，溫澤晏才緩緩開口：“你，這些天過的怎樣？”
陸溪本來打算破罐子破摔，跟對方坦白的心，被這一句話徹底打亂。
“我，過的還行。”
聽到陸溪的回答，溫澤晏不知道該說自己是開心還是難過。
“你為什麽離開溫府？”既然見了面，還是把話說開比較好，溫澤晏直接問道。
陸溪看著溫澤晏，鼓起勇氣，將遇到顏羽及顏羽威逼利誘她的事說了出來，除了她替嫁一事。
溫澤晏聽後，心裏松了一口氣，他還以為是陸溪自己想離開，原來是遭人脅迫。
不過話說回來“你師兄背後之人到底是誰？居然有能力把手伸向刑部。”
“不知道，方老板說不定知曉。”
“方子昂？”
“嗯，上次師兄對方老板下手，應該是聽從他人命令。”
“你說上次那個殺手是你師兄。”
溫澤晏神情驚愕，如果是這樣的話，顏羽背後之人應該就是段益之。
原本模糊的記憶變得清晰起來，在溫澤晏腦海中串成一條線。
陸溪見溫澤晏的神情變得激動，感到奇怪：“溫澤晏，你……”
“你能確定那晚方府的殺手就是你師兄嗎？”
陸溪雖然不理解溫澤晏為什麽這麽問，但還是肯定道：“是。””
“你接下來怎麽打算？繼續住在這客棧。”溫澤晏看著陸溪。
“嗯，鐸爾格說事情很快就要解決，我也能洗清嫌疑。”
“這是好事，我這段時間會比較忙，估計不會出現在你面前。”
“註意休息，公務是忙不完的。”
陸溪的關心像是一股暖流，流進溫澤晏心間。
跟陸溪道別，溫澤晏看著守在門外的鐸爾格：“王子，有沒有興趣跟我談談‘□□’。”
聽到這個名字，鐸爾格面色一變，目光警惕地看著溫澤晏。
跟鐸爾格商談完後，溫澤晏心情大好回到府中。
杜常武早在書房等候多時，見溫澤晏回來，上前匯報情況。
“大人，屬下已把方老板安全送到十裏村，並且方老板已在十裏村安頓下來。”
“嗯，路上可遇到什麽阻礙？”
“沒有，那些人大概都盯死了蕭公子的馬車，並沒有人註意到我們。”
“那就好。”
“大人，最近府上不安寧。”杜常武神態嚴肅朝周圍望了一圈。
他剛剛回來時，敏銳地察覺出府邸附近有人盯著。
“我知道。”
“大人可要我？”杜常武眼光目露狠戾。
溫澤晏拍了拍杜常武的肩：“常武，何必跟那些不能露面的宵小計較，眼下還有件重要的事需要你去辦。”
“大人盡管吩咐。”
“你還記得在烏田山下你抓到的那夥土匪嗎？”
“記得。”
杜常武對那畫面記憶猶新，當時大部隊剿滅的只是少數，大部分早已棄山而逃。
要不是大人派遣自己蹲守山下，洪將軍又及時帶援兵趕到，後果不堪設想。
“大人怎麽問起這事？”
“那些土匪對我有用，我等會兒寫封信，你親自把信交到洪叔手中，洪叔看到信後會明白該怎麽做。”
從烏田縣發生的事情不難看出，顏羽跟土匪有勾結，而顏羽是段益之手下，土匪跟段益之的關系不言而喻。
洪叔抓到土匪後，依令行事，除卻罪大惡極者被處以死刑，大多數土匪還活著，在軍中充作勞役。
要是能從這件事抓到段益之的罪證，他離扳倒段益之又近了一步。
杜常武出去後，溫澤晏也不打算處理公務，起身去找杜常平。
“常平，有沒有興趣陪我出門閑逛？”
溫澤晏和杜常平兩人一人牽著一匹馬出門，杜常平發覺有人緊跟身後，看了溫澤晏一眼，眼神往後瞥，示意有人尾隨。
溫澤晏微微點頭，杜常平立馬明白溫澤晏的用意，然後跟著溫澤晏來到郊外，兩人在郊外肆意馳騁。
“跟丟了？”
顏羽眼神冷如冰霜，掃視地上跪著的人。
地上的人察覺到顏羽的視線，額頭直冒冷汗：“他們騎馬，速度很快，我們實在是跟不上。”
“之前不一直待在府邸中，怎麽會突然去騎馬？今日見了什麽人？”
“今天溫翰林去驛站跟陸姑娘見了面。”
“知道具體情況嗎？”
“不知，只是溫翰林出來時心情不錯。”
“就這些？”顏羽的耐心逐漸耗盡，他不知這人是怎麽當上暗探的，匯報的都是些零星瑣碎的小事。
男子在腦海中拼命回想，終於想出一件事來：“對了，溫大人的心腹，那個叫杜常武的回來了，但沒待一會兒又匆匆離府，不知道幹什麽去了。”
“派人跟著了嗎？”
杜常武之前應該是被溫澤晏派去保護方子昂了，現在回來，說明方子昂已被送到安全的地方。
“這，那人武功高強，屬下們不敢靠太近。”
顏羽聽聞，冷笑一聲，朝男子擺手道：“回去繼續盯著，下次再跟丟，後果自負！”
“是是是。”男子趕忙退了下去。
郊外
溫澤晏見跟蹤之人已不見蹤影，知道已經甩掉他們，便帶著杜常平趕到白老先生住處。
“先生。”
溫澤晏朝白老先生打躬作揖。
“馬上就要進宮面聖了，你都準備好了？”
“晚輩一切準備妥當，這次前來是想請老先生再幫一個忙。”
“何事？”
“晚輩進宮時想帶一位證人進宮。”
白老先生眉頭一皺，這可不是一件易事：“非帶不可？”
溫澤晏點點頭：“這些年，真兇權勢滔天，所犯罪行罄竹難書，僅憑家父一案很難將真兇扳倒，多一份證據，也是多一分勝算。”
白老先生沈吟片刻，最後還是點頭答應。
見白老先生答應，溫澤晏連忙道謝：“有勞白老先生。”
“對了，那證人是誰？”
“雲族王子鐸爾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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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陸溪一直沒有出驛站，而他，也沒有勇氣進驛站找她。
溫澤晏端起茶碗一飲而盡，如前幾日一樣，將銅錢放在茶碗邊，準備起身離開。
剛站起身，溫澤晏看到鐸爾格大搖大擺地走進客棧。
他之前雖然沒有見過雲族王子，但男子身上穿的服飾和獨特的眼瞳，讓溫澤晏一下猜出對方的身份。
溫澤晏想到陸溪跟雲族王子的糾葛，遲疑片刻後，擡腳向客棧走去。
鐸爾格進入客棧，輕車熟路走向陸溪的房間，推門而入。
陸溪正待在窗戶旁，她看見溫澤晏已經起身離開，便收回視線。
溫澤晏第一次出現在客棧附近時，她就發現了。
本以為溫澤晏會找上門來，詢問她為什麽不告而別，但溫澤晏沒有。
她也想過主動去找溫澤晏，可顏羽話不斷在她腦中盤旋，她不知道該怎麽面對溫澤晏，於是一直龜縮在客棧中。
“溪溪，你很快就能恢覆清白了。”鐸爾格對陸溪道。
陸溪淡淡地應了一聲。
鐸爾格見陸溪淡然的模樣，疑惑道：“馬上就要擺脫嫌疑人的身份了，溪溪不開心嗎？”
陸溪抿了抿唇，是啊，她應該感到開心，可不知為何心亂如麻。
“奸細一事解決了？”陸溪轉移話題。
鐸爾格點頭：“嗯，事情很快就能處理好，還要多謝溪溪。”
“你……”
陸溪問題還未問出口，就被門外傳來的敲門聲打斷。
這時候誰會來敲門，陸溪疑惑地看向門外。
鐸爾格把門打開，發現不是小二，而是一個他從未見過的氣勢不俗的男子。
“我找陸溪。”溫澤晏視線越過堵在門口的鐸爾格，朝屋內望去。
聽到熟悉的聲音，陸溪身形一僵，下意識想逃。
鐸爾格往旁邊側了側，轉頭詢問陸溪：“溪溪，你認識他嗎？”
陸溪沒料到鐸爾格的動作，一時跟溫澤晏對上視線，心尖一顫，慌忙移開視線。
“鐸爾格，讓他進來。”陸溪深吸一口氣，把紛亂的思緒壓在心底，對鐸爾格道。
“喝杯水吧。”鐸爾格為溫澤晏倒了一杯水，放在溫澤晏面前，一副主人家的作派，看的溫澤晏心裏不爽極了。
“我自己有手。”溫澤晏語氣冷的仿佛要結冰。
鐸爾格好像沒有聽到溫澤晏的話：“你找溪溪有什麽事嗎？”
溪溪，聽到鐸爾格的稱呼，溫澤晏心裏一緊，手不自覺緊握成拳。
“鐸爾格，我和溫……他有事要談，你先出去。”
“好，我就在門口等著，要是有事溪溪記得叫我。”鐸爾格離開前還調皮地朝陸溪眨眨眼。
很快，房間內只剩陸溪和溫澤晏兩人。
陸溪小心覷了溫澤晏一眼，發現溫澤晏面無表情，知道他肯定生氣了，心裏忐忑不安，卡在喉嚨的話語怎麽也說不出口。
溫澤晏平覆好情緒後，偷偷瞄著陸溪，見對方低著頭不說話，不由對自己有些懊惱。
在心中醞釀許久，溫澤晏才緩緩開口：“你，這些天過的怎樣？”
陸溪本來打算破罐子破摔，跟對方坦白的心，被這一句話徹底打亂。
“我，過的還行。”
聽到陸溪的回答，溫澤晏不知道該說自己是開心還是難過。
“你為什麽離開溫府？”既然見了面，還是把話說開比較好，溫澤晏直接問道。
陸溪看著溫澤晏，鼓起勇氣，將遇到顏羽及顏羽威逼利誘她的事說了出來，除了她替嫁一事。
溫澤晏聽後，心裏松了一口氣，他還以為是陸溪自己想離開，原來是遭人脅迫。
不過話說回來“你師兄背後之人到底是誰？居然有能力把手伸向刑部。”
“不知道，方老板說不定知曉。”
“方子昂？”
“嗯，上次師兄對方老板下手，應該是聽從他人命令。”
“你說上次那個殺手是你師兄。”
溫澤晏神情驚愕，如果是這樣的話，顏羽背後之人應該就是段益之。
原本模糊的記憶變得清晰起來，在溫澤晏腦海中串成一條線。
陸溪見溫澤晏的神情變得激動，感到奇怪：“溫澤晏，你……”
“你能確定那晚方府的殺手就是你師兄嗎？”
陸溪雖然不理解溫澤晏為什麽這麽問，但還是肯定道：“是。””
“你接下來怎麽打算？繼續住在這客棧。”溫澤晏看著陸溪。
“嗯，鐸爾格說事情很快就要解決，我也能洗清嫌疑。”
“這是好事，我這段時間會比較忙，估計不會出現在你面前。”
“註意休息，公務是忙不完的。”
陸溪的關心像是一股暖流，流進溫澤晏心間。
跟陸溪道別，溫澤晏看著守在門外的鐸爾格：“王子，有沒有興趣跟我談談‘□□’。”
聽到這個名字，鐸爾格面色一變，目光警惕地看著溫澤晏。
跟鐸爾格商談完後，溫澤晏心情大好回到府中。
杜常武早在書房等候多時，見溫澤晏回來，上前匯報情況。
“大人，屬下已把方老板安全送到十裏村，並且方老板已在十裏村安頓下來。”
“嗯，路上可遇到什麽阻礙？”
“沒有，那些人大概都盯死了蕭公子的馬車，並沒有人註意到我們。”
“那就好。”
“大人，最近府上不安寧。”杜常武神態嚴肅朝周圍望了一圈。
他剛剛回來時，敏銳地察覺出府邸附近有人盯著。
“我知道。”
“大人可要我？”杜常武眼光目露狠戾。
溫澤晏拍了拍杜常武的肩：“常武，何必跟那些不能露面的宵小計較，眼下還有件重要的事需要你去辦。”
“大人盡管吩咐。”
“你還記得在烏田山下你抓到的那夥土匪嗎？”
“記得。”
杜常武對那畫面記憶猶新，當時大部隊剿滅的只是少數，大部分早已棄山而逃。
要不是大人派遣自己蹲守山下，洪將軍又及時帶援兵趕到，後果不堪設想。
“大人怎麽問起這事？”
“那些土匪對我有用，我等會兒寫封信，你親自把信交到洪叔手中，洪叔看到信後會明白該怎麽做。”
從烏田縣發生的事情不難看出，顏羽跟土匪有勾結，而顏羽是段益之手下，土匪跟段益之的關系不言而喻。
洪叔抓到土匪後，依令行事，除卻罪大惡極者被處以死刑，大多數土匪還活著，在軍中充作勞役。
要是能從這件事抓到段益之的罪證，他離扳倒段益之又近了一步。
杜常武出去後，溫澤晏也不打算處理公務，起身去找杜常平。
“常平，有沒有興趣陪我出門閑逛？”
溫澤晏和杜常平兩人一人牽著一匹馬出門，杜常平發覺有人緊跟身後，看了溫澤晏一眼，眼神往後瞥，示意有人尾隨。
溫澤晏微微點頭，杜常平立馬明白溫澤晏的用意，然後跟著溫澤晏來到郊外，兩人在郊外肆意馳騁。
“跟丟了？”
顏羽眼神冷如冰霜，掃視地上跪著的人。
地上的人察覺到顏羽的視線，額頭直冒冷汗：“他們騎馬，速度很快，我們實在是跟不上。”
“之前不一直待在府邸中，怎麽會突然去騎馬？今日見了什麽人？”
“今天溫翰林去驛站跟陸姑娘見了面。”
“知道具體情況嗎？”
“不知，只是溫翰林出來時心情不錯。”
“就這些？”顏羽的耐心逐漸耗盡，他不知這人是怎麽當上暗探的，匯報的都是些零星瑣碎的小事。
男子在腦海中拼命回想，終於想出一件事來：“對了，溫大人的心腹，那個叫杜常武的回來了，但沒待一會兒又匆匆離府，不知道幹什麽去了。”
“派人跟著了嗎？”
杜常武之前應該是被溫澤晏派去保護方子昂了，現在回來，說明方子昂已被送到安全的地方。
“這，那人武功高強，屬下們不敢靠太近。”
顏羽聽聞，冷笑一聲，朝男子擺手道：“回去繼續盯著，下次再跟丟，後果自負！”
“是是是。”男子趕忙退了下去。
郊外
溫澤晏見跟蹤之人已不見蹤影，知道已經甩掉他們，便帶著杜常平趕到白老先生住處。
“先生。”
溫澤晏朝白老先生打躬作揖。
“馬上就要進宮面聖了，你都準備好了？”
“晚輩一切準備妥當，這次前來是想請老先生再幫一個忙。”
“何事？”
“晚輩進宮時想帶一位證人進宮。”
白老先生眉頭一皺，這可不是一件易事：“非帶不可？”
溫澤晏點點頭：“這些年，真兇權勢滔天，所犯罪行罄竹難書，僅憑家父一案很難將真兇扳倒，多一份證據，也是多一分勝算。”
白老先生沈吟片刻，最後還是點頭答應。
見白老先生答應，溫澤晏連忙道謝：“有勞白老先生。”
“對了，那證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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