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廷密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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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廷密藥
深夜，驛站裏的人們大多進入夢鄉。
三樓走廊上，兩個雲族人正在巡視。
陸溪待在房間裏，小心觀察走廊的動靜，心裏暗暗著急，不知道關衡什麽時候開始行動。
突然，走廊盡頭響起酒壇破碎的聲音，緊接著傳來三個醉漢的爭吵聲，原本在巡視的雲族人趕忙前去查看。
關衡見雲族人已經走開，忙帶著身後的老者從另一邊上來，進入陸溪房間。
陸溪見關衡進來：“都安排好了？”
關衡點頭，悄悄打開一條門縫：“等會兒我們趁亂混進房間。”
按關衡所說，醉漢們的爭吵聲愈演愈烈，許多房間亮起了燭光，客人們拿著油燈走出房間，有的人朝三樓張望，膽子大的竟直接跑到三樓來看熱鬧。
“就趁現在。”關衡抓起老者的手，快步閃進鐸爾格房間。
陸溪把門關好，跟在關衡身後。
驛站房間的布局都差不多，陸溪很快找到躺在床上的鐸爾格。
鐸爾格雙眸緊閉，臉頰慘白，看上去與正常人沒什麽兩樣。
老者上前為鐸爾格把脈，面色變得有些不太確定，又看了看鐸爾格的舌苔。
過了一會兒，老者轉身對關衡低語了幾句。
陸溪見關衡面色有些不對，正打算開口詢問，外面突然傳來一聲鳴叫。
這是外面的人提醒他們快點離開，關衡拉著老者往外走。
陸溪察覺到有腳步聲靠近，攔住關衡，示意走窗戶。
走廊鬧劇散去，巴普拉率先想起鐸爾格，忙快步朝鐸爾格的房間趕去，見鐸爾格沒有異樣，這才放下心來。
隔壁房間
關衡把老者交給同伴，馬上返回房間。
陸溪見關衡回來：“沒被人發現吧？”
“沒有。”
“王子中的什麽毒？還有救嗎？”陸溪直接問道。
昨天她特意囑咐關衡想辦法帶一位大夫進來，想弄清楚鐸爾格中的是什麽毒，以及他還有沒有救。
關衡面色凝重，猶豫半響開口道：“王子中的是宮廷密藥。”
他之前猜測王子中毒跟雲族人內鬥有關，沒想到會牽扯到朝廷中人。
那人能拿到宮廷密藥說明身份不簡單，很可能是朝廷重臣。
“有解藥嗎？”
陸溪倒是沒有關衡那麽驚訝，畢竟如果鐸爾格中的是雲族毒藥，巴普拉長老早就想辦法給鐸爾格解毒，而不是請一個個中原游醫來驛站。
但她也沒料到毒藥出自宮廷，情況一下變得棘手起來。
“不知道，解藥的事得看太醫院，我現在必須把情況上報。”
陸溪沒有異議，只是道：“不要把我的事說出去。”
“放心，我們之間的合作關系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
關衡走後，陸溪把鐸爾格中的是宮廷密藥的消息寫下，埋在盆栽的土壤裏。
第二天清晨，蕭清逸就翻窗進來，看到陸溪一個人待在房間，坐在軟榻上發呆。
“你怎麽來了？”陸溪看見蕭清逸有些驚訝。
“溫兄收到消息後，擔心你的安危，讓我保護你，那個守衛呢？”
“昨晚關衡去刑部向他的上司匯報情況，現在還沒回來。”
蕭清逸確認房內沒有其他人，坐在陸溪對面：“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沒想好。”
陸溪本打算知道毒藥後，讓蕭清逸去打探毒藥的出處，從而還她的清白，沒想到毒藥來自宮廷。
“溫兄建議我們直接去跟巴普拉使臣談判。”
“可我們現在手頭沒有證據證明自己。”
“他們也沒有證據證明你給王子下毒！溫兄說雲族人對我們只是懷疑，我們只需證明自己沒有能力給鐸爾格下毒就行。”蕭清逸將溫澤晏的話覆述一遍。
“溫澤晏還說了什麽？”
“溫兄說僅憑鐸爾格王子中的是宮廷密藥這一點，就能證明我們的清白，如果雲族人硬要把我們扣下，我們就把這事鬧到刑部、大理寺去。”
陸溪低頭思索片刻：“溫澤晏說的對，我們是玄朝人，站在玄朝的土地上，雲族人不能憑莫須有的懷疑扣押我們，真要鬧起來，理虧的也是他們。”
“對，真要鬧起來我們可不怕他們。”
“我們先去跟巴普拉使臣好好商談，如果他硬咬著我們不放，我們也不怕他們。”
這次，陸溪和蕭清逸一同敲響巴普拉使臣的房門。
巴普拉看到陸溪和蕭清逸，把她們迎了進去。
“陸女俠、蕭少俠，你們找到證據了？”
“長老，你為什麽要掩護真兇？
陸溪看著巴普拉，話語格外直白。
她剛剛才想明白，巴普拉肯定早就知道鐸爾格中的是什麽毒，也知道她們不可能拿到宮廷密藥，卻依然默認她們就是兇手，唯一的解釋就是他知道兇手是誰，並且在掩護兇手。
“陸女俠，你在胡說什麽！”巴普拉臉色陰沈，想喊人把陸溪她們趕出去。
“我們知道鐸爾格王子中的是什麽毒。”
巴普拉聽到後，把叫人的話咽下，眼神打量陸溪：“你怎麽知道？昨晚那兩個醉漢是你的人？”
“我可沒那麽大本領能在官府開的驛站鬧事。”陸溪的回答模棱兩可。
“唉。”
巴普拉也沒計較，嘆了口氣，滿臉頹廢地跌坐在椅子上：“想必你們也知曉了使團中有內鬼，並且那內鬼跟玄朝官員有勾結。”
“內鬼是誰？”
“內鬼不止一位，目前我只知道多吉。”
“長老打算怎麽處置多吉。”
“處置？不不不，這會打草驚蛇，我希望你們假裝什麽都不知道，繼續當嫌犯，引多吉的同夥露出馬腳，等我們把內鬼抓出來，立馬還你們清白。”
“我們不答應。”
聽了巴普拉的話，蕭清逸立馬反對巴普拉的提議。
“我可不想繼續當嫌犯。”
“陸女俠，你一看就是懂得顧全大局……”巴普拉把視線轉向陸溪。
陸溪沈默了一會兒，反問道：“如果你一直沒有抓住其他內鬼呢？”
“只要你們肯配合，抓到內鬼只是時間的問題。”
“配合到送命的程度嗎？巴普拉長老，鐸爾格王子中毒一事朝廷已經介入進來，如果遲遲沒有找到真兇，到時候我們作為嫌疑犯可能會被當作真兇，關入大牢！”
陸溪知道巴普拉一心想要揪出內鬼，同時他只是把她們當作抓內鬼的棋子，並不在意她們的死活。
“我們會把事情如實告知刑部。”
陸溪說完，拉著蕭清逸準備離開。
“哼，你們知道又如何？我說你們是兇手，你們就是，來人，把她們抓起來。”
巴普拉收起頹廢的神情，朝門外喊了一聲。
很快，雲族人把陸溪和蕭清逸團團圍住。
“巴普拉長老，這是玄朝的驛站，我們是玄朝人，你直接對我們動手，要是被有心人知曉……”
“我不過是吩咐人把謀害王子的嫌疑犯關起來，有什麽錯。”
陸溪見說不動巴普拉長老，知道繼續留在驛站，怕是沒好果子吃，於是悄悄給蕭清逸打了個手勢。
蕭清逸看到陸溪的手勢，了然的點頭。
兩人背靠背，一邊抵擋雲族人的進攻，一邊朝陸溪住的房間移動。
“快把門關上！”巴普拉看出兩人想逃，趕忙吩咐。
可惜晚了一步，陸溪和蕭清逸找到突破口，沖出包圍圈，快速翻過窗戶，逃離驛站。
雲族人還想去追，卻被巴普拉叫住：“站住。”
“長老，不繼續追嗎？”
“動靜太大，會被人抓住把柄。”
陸溪和蕭清逸跑出驛站，發現身後沒有人追來才停下。
“沒人追上來。”蕭清逸往後看，確認沒人追來，停下腳步，靠著石墻休息。
“看來他們也不敢把事情鬧大。”陸溪靠著石墻，平覆呼吸。
“我們現在去找溫兄商量對策？”蕭清逸提議道。
“嗯。”陸溪對此沒有異議。
陸溪跟著蕭清逸來到溫宅，卻撲了個空，溫澤晏現在並不在府上。
小巷內，溫澤晏站在張家大門前，手裏提著一籃蔬果，擡手敲響張家大門。
大門從裏面被打開一條縫，一個女人隔著門縫打量溫澤晏，警惕道：“你找誰？”
溫澤晏面上露出一抹笑，努力讓自己顯得和善：“這裏是張成張大哥家吧，我是吳大嬸的親戚，剛來京城，吳大嬸特意囑咐我，讓我帶了些家裏的土產，來拜訪張大哥。”
女人聽到熟悉的名字：“吳大嬸？是吳家村的吳大嬸嗎？”
“嗯，張大哥在家嗎？”
女人看了眼溫澤晏手裏的籃子，遲疑片刻讓溫澤晏進屋。
房屋四周被破布蒙上，屋內一片昏暗。
女人給溫澤晏倒了杯水，眼神時不時掃過籃子。
溫澤晏見狀，把籃子推向女人：“你是張大嫂吧，這籃子都是自家種的蔬果，和我路上買的一塊肉，還望嫂子不要嫌棄。”
聽到有肉，張大嫂眼睛一亮，也顧不得什麽臉面，一把拉過籃子，開始翻看起來。
“張大嫂，怎麽沒見張大哥？”
“他死了。”
“啊，怎麽會？”
溫澤晏故作吃驚，還想繼續問下去，一個人影從門外竄進來。
“娘，今晚吃啥？這人是誰？”一個小胖子沖到張大嫂身邊，目光好奇地看著溫澤晏。
“你爹老家來的親戚，把籃子拿進廚房，晚上娘給你做好吃的。”張大嫂把小胖子打發到廚房。
“不瞞你說，張成死前欠了一屁股債，我又要拉扯孩子，又要還債，家裏好幾年沒見過葷腥……”張大嫂對溫澤晏一頓哭訴，希望溫澤晏發發善心。
溫澤晏想著小胖子的身形，對張大嫂的話不置可否。
溫澤晏耐心的等張大嫂哭訴完：“張大哥的墓在哪，我想去祭拜。”
張大嫂被問的一楞，不過很快反應過來：“那個死鬼欠了一屁股債，哪還有錢買棺材請人埋葬，一卷草席扔山林裏了。”
“嫂子不要太過傷心，今日打擾嫂子了。”
溫澤晏起身告辭，離開前，目光落在廚房吃東西的小胖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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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溪待在房間裏，小心觀察走廊的動靜，心裏暗暗著急，不知道關衡什麽時候開始行動。
突然，走廊盡頭響起酒壇破碎的聲音，緊接著傳來三個醉漢的爭吵聲，原本在巡視的雲族人趕忙前去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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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衡點頭，悄悄打開一條門縫：“等會兒我們趁亂混進房間。”
按關衡所說，醉漢們的爭吵聲愈演愈烈，許多房間亮起了燭光，客人們拿著油燈走出房間，有的人朝三樓張望，膽子大的竟直接跑到三樓來看熱鬧。
“就趁現在。”關衡抓起老者的手，快步閃進鐸爾格房間。
陸溪把門關好，跟在關衡身後。
驛站房間的布局都差不多，陸溪很快找到躺在床上的鐸爾格。
鐸爾格雙眸緊閉，臉頰慘白，看上去與正常人沒什麽兩樣。
老者上前為鐸爾格把脈，面色變得有些不太確定，又看了看鐸爾格的舌苔。
過了一會兒，老者轉身對關衡低語了幾句。
陸溪見關衡面色有些不對，正打算開口詢問，外面突然傳來一聲鳴叫。
這是外面的人提醒他們快點離開，關衡拉著老者往外走。
陸溪察覺到有腳步聲靠近，攔住關衡，示意走窗戶。
走廊鬧劇散去，巴普拉率先想起鐸爾格，忙快步朝鐸爾格的房間趕去，見鐸爾格沒有異樣，這才放下心來。
隔壁房間
關衡把老者交給同伴，馬上返回房間。
陸溪見關衡回來：“沒被人發現吧？”
“沒有。”
“王子中的什麽毒？還有救嗎？”陸溪直接問道。
昨天她特意囑咐關衡想辦法帶一位大夫進來，想弄清楚鐸爾格中的是什麽毒，以及他還有沒有救。
關衡面色凝重，猶豫半響開口道：“王子中的是宮廷密藥。”
他之前猜測王子中毒跟雲族人內鬥有關，沒想到會牽扯到朝廷中人。
那人能拿到宮廷密藥說明身份不簡單，很可能是朝廷重臣。
“有解藥嗎？”
陸溪倒是沒有關衡那麽驚訝，畢竟如果鐸爾格中的是雲族毒藥，巴普拉長老早就想辦法給鐸爾格解毒，而不是請一個個中原游醫來驛站。
但她也沒料到毒藥出自宮廷，情況一下變得棘手起來。
“不知道，解藥的事得看太醫院，我現在必須把情況上報。”
陸溪沒有異議，只是道：“不要把我的事說出去。”
“放心，我們之間的合作關系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
關衡走後，陸溪把鐸爾格中的是宮廷密藥的消息寫下，埋在盆栽的土壤裏。
第二天清晨，蕭清逸就翻窗進來，看到陸溪一個人待在房間，坐在軟榻上發呆。
“你怎麽來了？”陸溪看見蕭清逸有些驚訝。
“溫兄收到消息後，擔心你的安危，讓我保護你，那個守衛呢？”
“昨晚關衡去刑部向他的上司匯報情況，現在還沒回來。”
蕭清逸確認房內沒有其他人，坐在陸溪對面：“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沒想好。”
陸溪本打算知道毒藥後，讓蕭清逸去打探毒藥的出處，從而還她的清白，沒想到毒藥來自宮廷。
“溫兄建議我們直接去跟巴普拉使臣談判。”
“可我們現在手頭沒有證據證明自己。”
“他們也沒有證據證明你給王子下毒！溫兄說雲族人對我們只是懷疑，我們只需證明自己沒有能力給鐸爾格下毒就行。”蕭清逸將溫澤晏的話覆述一遍。
“溫澤晏還說了什麽？”
“溫兄說僅憑鐸爾格王子中的是宮廷密藥這一點，就能證明我們的清白，如果雲族人硬要把我們扣下，我們就把這事鬧到刑部、大理寺去。”
陸溪低頭思索片刻：“溫澤晏說的對，我們是玄朝人，站在玄朝的土地上，雲族人不能憑莫須有的懷疑扣押我們，真要鬧起來，理虧的也是他們。”
“對，真要鬧起來我們可不怕他們。”
“我們先去跟巴普拉使臣好好商談，如果他硬咬著我們不放，我們也不怕他們。”
這次，陸溪和蕭清逸一同敲響巴普拉使臣的房門。
巴普拉看到陸溪和蕭清逸，把她們迎了進去。
“陸女俠、蕭少俠，你們找到證據了？”
“長老，你為什麽要掩護真兇？
陸溪看著巴普拉，話語格外直白。
她剛剛才想明白，巴普拉肯定早就知道鐸爾格中的是什麽毒，也知道她們不可能拿到宮廷密藥，卻依然默認她們就是兇手，唯一的解釋就是他知道兇手是誰，並且在掩護兇手。
“陸女俠，你在胡說什麽！”巴普拉臉色陰沈，想喊人把陸溪她們趕出去。
“我們知道鐸爾格王子中的是什麽毒。”
巴普拉聽到後，把叫人的話咽下，眼神打量陸溪：“你怎麽知道？昨晚那兩個醉漢是你的人？”
“我可沒那麽大本領能在官府開的驛站鬧事。”陸溪的回答模棱兩可。
“唉。”
巴普拉也沒計較，嘆了口氣，滿臉頹廢地跌坐在椅子上：“想必你們也知曉了使團中有內鬼，並且那內鬼跟玄朝官員有勾結。”
“內鬼是誰？”
“內鬼不止一位，目前我只知道多吉。”
“長老打算怎麽處置多吉。”
“處置？不不不，這會打草驚蛇，我希望你們假裝什麽都不知道，繼續當嫌犯，引多吉的同夥露出馬腳，等我們把內鬼抓出來，立馬還你們清白。”
“我們不答應。”
聽了巴普拉的話，蕭清逸立馬反對巴普拉的提議。
“我可不想繼續當嫌犯。”
“陸女俠，你一看就是懂得顧全大局……”巴普拉把視線轉向陸溪。
陸溪沈默了一會兒，反問道：“如果你一直沒有抓住其他內鬼呢？”
“只要你們肯配合，抓到內鬼只是時間的問題。”
“配合到送命的程度嗎？巴普拉長老，鐸爾格王子中毒一事朝廷已經介入進來，如果遲遲沒有找到真兇，到時候我們作為嫌疑犯可能會被當作真兇，關入大牢！”
陸溪知道巴普拉一心想要揪出內鬼，同時他只是把她們當作抓內鬼的棋子，並不在意她們的死活。
“我們會把事情如實告知刑部。”
陸溪說完，拉著蕭清逸準備離開。
“哼，你們知道又如何？我說你們是兇手，你們就是，來人，把她們抓起來。”
巴普拉收起頹廢的神情，朝門外喊了一聲。
很快，雲族人把陸溪和蕭清逸團團圍住。
“巴普拉長老，這是玄朝的驛站，我們是玄朝人，你直接對我們動手，要是被有心人知曉……”
“我不過是吩咐人把謀害王子的嫌疑犯關起來，有什麽錯。”
陸溪見說不動巴普拉長老，知道繼續留在驛站，怕是沒好果子吃，於是悄悄給蕭清逸打了個手勢。
蕭清逸看到陸溪的手勢，了然的點頭。
兩人背靠背，一邊抵擋雲族人的進攻，一邊朝陸溪住的房間移動。
“快把門關上！”巴普拉看出兩人想逃，趕忙吩咐。
可惜晚了一步，陸溪和蕭清逸找到突破口，沖出包圍圈，快速翻過窗戶，逃離驛站。
雲族人還想去追，卻被巴普拉叫住：“站住。”
“長老，不繼續追嗎？”
“動靜太大，會被人抓住把柄。”
陸溪和蕭清逸跑出驛站，發現身後沒有人追來才停下。
“沒人追上來。”蕭清逸往後看，確認沒人追來，停下腳步，靠著石墻休息。
“看來他們也不敢把事情鬧大。”陸溪靠著石墻，平覆呼吸。
“我們現在去找溫兄商量對策？”蕭清逸提議道。
“嗯。”陸溪對此沒有異議。
陸溪跟著蕭清逸來到溫宅，卻撲了個空，溫澤晏現在並不在府上。
小巷內，溫澤晏站在張家大門前，手裏提著一籃蔬果，擡手敲響張家大門。
大門從裏面被打開一條縫，一個女人隔著門縫打量溫澤晏，警惕道：“你找誰？”
溫澤晏面上露出一抹笑，努力讓自己顯得和善：“這裏是張成張大哥家吧，我是吳大嬸的親戚，剛來京城，吳大嬸特意囑咐我，讓我帶了些家裏的土產，來拜訪張大哥。”
女人聽到熟悉的名字：“吳大嬸？是吳家村的吳大嬸嗎？”
“嗯，張大哥在家嗎？”
女人看了眼溫澤晏手裏的籃子，遲疑片刻讓溫澤晏進屋。
房屋四周被破布蒙上，屋內一片昏暗。
女人給溫澤晏倒了杯水，眼神時不時掃過籃子。
溫澤晏見狀，把籃子推向女人：“你是張大嫂吧，這籃子都是自家種的蔬果，和我路上買的一塊肉，還望嫂子不要嫌棄。”
聽到有肉，張大嫂眼睛一亮，也顧不得什麽臉面，一把拉過籃子，開始翻看起來。
“張大嫂，怎麽沒見張大哥？”
“他死了。”
“啊，怎麽會？”
溫澤晏故作吃驚，還想繼續問下去，一個人影從門外竄進來。
“娘，今晚吃啥？這人是誰？”一個小胖子沖到張大嫂身邊，目光好奇地看著溫澤晏。
“你爹老家來的親戚，把籃子拿進廚房，晚上娘給你做好吃的。”張大嫂把小胖子打發到廚房。
“不瞞你說，張成死前欠了一屁股債，我又要拉扯孩子，又要還債，家裏好幾年沒見過葷腥……”張大嫂對溫澤晏一頓哭訴，希望溫澤晏發發善心。
溫澤晏想著小胖子的身形，對張大嫂的話不置可否。
溫澤晏耐心的等張大嫂哭訴完：“張大哥的墓在哪，我想去祭拜。”
張大嫂被問的一楞，不過很快反應過來：“那個死鬼欠了一屁股債，哪還有錢買棺材請人埋葬，一卷草席扔山林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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