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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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伊佐那在綾子說完這樣的話後，微微側過臉看向了另一邊，不知想起什麽似的表情有瞬間的嚴肅，然後便勾了勾嘴角輕輕點了幾下頭“原來是這樣……”再次轉過頭來時，他一擡眼的臉色幾乎和對面的綾子一模一樣：
“你想我幫你，可以啊，那你又能替我做什麽？”
“金春嘉津幸這個人我最清楚，我也明白以東萬的勢力，要動真格的也不需要我提供什麽情報，但這件事還是越快解決越好吧？”
綾子在金春家的這幾年，已經將不動聲色這一套鍛煉得爐火純青，哪怕丈夫當著她的面出軌都不會有任何的波瀾，更別提伊佐那此時算不上威脅的話語。
甚至，她嫁到金春家的這幾年裏，已經想辦法幫他掩蓋過很多會影響名聲的破爛事。畢竟這個男人是公婆的獨子，和其他叔侄的家裏不同，因為沒有兄弟姊妹自己又是長孫，家族各方自然會聚集太多目光與期盼在他身上，這才造就了他目中無人自傲自大的性格。
只是關註太多，金春嘉津幸就少了很多自由，他也羨慕那些堂兄弟們沒有壓力在外花天酒地的模樣。以前還會小心翼義，等結了婚後家裏想著有妻子在負責，那也沒太管他了。所以新婚的新鮮勁兒一過，他就像脫韁野馬一般被外面的花花世界勾走了魂。
綾子巴不得他一輩子都別回家，自己就不用裝出那些讓她惡心的賢良淑德去伺候他。便時時幫他打掩護替他跟家裏人說好話，從不讓其難做，力爭讓這個男人在外面玩得沒有任何負擔，只會越發的心安理得。
曾經，金春嘉津幸總誇她冷靜又懂事；和室町家聯姻的決定做得有多麽的明智；自己一眼就相中了她眼光有多麽的好……如今，就不知道當這些‘福氣’最終真的落到他身上後，對方還能誇得出口嗎？
思及此，綾子終於覺得心裏有了片刻的爽快，語調都輕松了很多：“我懷疑就是有人做局要宰他這只肥羊一頓。他手中能投的錢並不多，可他總是會帶著身邊一些圍著他轉的其他新生代們玩兒，那個男人向來享受這種被人追捧的的感覺，又愛在外面充面子……可這樣也會讓不知情者以為他多有錢。”
確實如同對方所說，在東萬那群人查到的消息裏，是發現了這裏面有幾個經常在東京各大賭場做殺豬盤的慣犯。本身似乎是來自於一個詐騙團夥，所以他們往極道上查反而沒查到什麽有用的情報。
原本伊佐那還在煩躁是哪裏有問題，明明已經察覺到不對了卻不得其法，現在才知道還是他們把事情看得太窄……主要是誰都沒想到原來這件事真是洋子‘自己招來的’。
那些詐騙手段其實很常見，如果是經常在東京的這種地下圈子裏混的話，或多或少是會知道有這麽一些人的存在，自然就容易警惕。可金春嘉津幸其人雖然在群馬出身，但大多數時候都在京都附近打轉，對東京的勢力不太了解，偏偏還又菜又愛玩，正是詐騙犯們最喜歡的‘豬仔’之一。
綾子這麽了解其中的細節，有她給的消息，收拾這些家夥可就輕松容易很多。可伊佐那實在不喜歡被他人如此左右，本不太願意這麽輕易就答應她，但綾子顯然很急，又再次旁敲側擊地拿洋子來嚇他：
“那個男的如今已經從對面那兒賺了兩筆，金額都不小。我不清楚一般這樣的局會先給出多少甜頭，但肯定馬上就要收尾了。既然利用了洋子的那匹馬，她就必然會被牽連，你會願意看到她被人這樣欺負嗎？這不是你的作風吧？”
“但我們也大可不必殺了他，等收拾完那群利用米雅做局的人，你的丈夫，我們有很多種方法可以讓他活著卻也知難而退……拿出你的價碼來，別總想著威脅我。”
對面的男人就像是多年前站在祖父面前時的模樣，綾子明白自己是在與虎謀皮，但不到最後，她也忍不下心說出那句話來……可實在是這個人太難纏，她會著急不正是因為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嗎？
洋子，我也毫無辦法，這是我最後的底牌了。
原諒我，除了你以外，我還有陽平，和這個未出世的小家夥。
她低著頭，手蓋在尚且平坦的腹部輕輕撫了撫後，便緊握成拳，也沒敢看伊佐那一眼：“放心，我會永遠站在你這一邊，你的事一個字也不會說。甚至不論以後可能發生什麽，我都會幫你，而不是幫她。”
‘她’是誰，已經不言而喻了。
真是令人諷刺。
伊佐那此刻多想大聲地，暢快地笑出來，最終還是忍住了。
剛才他就在想，洋子總是有那樣的魔力去吸引那些想要追尋陽光與春風的人。他們之中大部分都軟弱又膽怯，永遠不敢踏出最關鍵的第一步。所以在看到同樣也有些猶豫害怕的洋子，卻能勇敢地踏出去時，對於他們來講這比那些遙遠的、從來霽月光風的人更另其折服。
不管最終這些人自己是敢還是不敢，卻在真正與己相關的時候反而更自私——因為他們都明白，洋子才是唯一可以完全相信的利用對象。
大澤臯月如此，室町綾子如此，
而他黑川伊佐那，亦如此。
“金春嘉津幸在東京也有幾個常去的酒吧和俱樂部，我不知道有沒有你們東萬的，所以晚點會全部寫出來郵件給你。他最近因為把重心都放在了賭馬的事上，天天就想著從我這裏套洋子的聯系方式，也不太愛出去了，建議還是快點處理掉才最省事兒。”
對於綾子來講，這個人最好就是死於意外，但也不能顯得太無辜。畢竟她的孩子還小，需要靠金春家上下對她們母子的愧疚以換取更多的資源……從這個角度考慮的話，死於和女人相關卻又沒太多關系反而是最恰當的。
反正男人在外花天酒地，對於業界的很多人來講就是個不成文的普遍現象。他們不覺得金春嘉津幸流連聲色場所是什麽壞事，甚至捧捧那些女招待們，對於很多人來講是一樁風雅美談。
有時候真是令人發笑，在傳男不傳女，如此註重名聲的能劇業界裏，女人的影響力低到甚至不如無權無勢才剛剛啟蒙的小孩兒……仿佛他們都不是從女人肚子裏出來的一樣。
所以她很快跟伊佐那講起了自己的計劃：要讓金春嘉津幸死在這樣的風月場所裏。如果能做成一個非原本案件的主涉人，而是次要對象，只是因為運氣不好然後死亡的局面的話，那就最好不過了。
只要這人一死，自己經營的賢妻良母形象只會讓她在懷著遺腹子的情況下更容易獲得各方的同情，加之這種沾染些微汙點但也無傷大雅的死法，也並不會影響到孩子們的未來。
“你倒是想得挺嚴密。”
“所以我才只能找到你，我沒有那樣的本事完成這個設想……但對於東萬的三把手，實際掌權人之一的黑川你來說，易如反掌不是嗎？而且你獲得的，是洋子少有的在乎之人的支持……畢竟她直到現在還會給我發郵件，我自覺在她心裏是有不小的份量的。”
不得不說，綾子確實說中了伊佐那害怕的重點所在。他當然期望最好洋子什麽都不會發現，一切不會戳穿。可當他逐漸感覺到對方身上還存在謎團，自己並非完全掌握她的時候，伊佐那的控制欲和恐慌感又再次攀升。
他需要不斷給自己加碼，好讓哪怕最後走到最壞的情況時，仍然有轉圜的餘地。
所以他點了點頭，同意了綾子的提案。
不過今天並不是個能詳細商量的好時機，雙方都要回去先準備一下，細化好方案後才能將這個計劃提上日程。綾子也不好在外面呆太久，金春嘉津幸最近老是纏著自己，她還是以要去做產檢為由才出來的，這會兒時間不早肯定得回去了。
在她走了之後，伊佐那仍然坐了片刻才起身給鶴蝶打了個電話，讓他和阿餅等人一起去查一查地下賭場的事到底和綾子說的有沒有出入。
然後他就想起了之前在自己面前低了頭的稀咲。那家夥也挺記仇的，既然現在兩個人的捆綁關系暫時依舊要緊密地保持下去，他也不介意多增加一些合作的機會，加深他們作為共犯的‘感情’啊。
接著，伊佐那就給稀咲發了個消息，就怕對方萬一盯著Mikey那邊正在做什麽事的話，自己去找他就撞到木倉口上了。
巧的是，佐野萬次郎似乎因為前段時間和龍宮寺堅查證完指向芭流霸羅的線索是‘假’的後，最近都有些郁郁不得志，完全不想出門幹什麽，反而窩在家裏打游戲，所以稀咲這兩天正好都一個人在辦公室處理別的事。
他掛斷電話，走出咖啡廳後直接上了車，讓司機往新宿而去。
殊不知，那個特意把稀咲打發走的東萬總長，因為伊佐那最近這段時間的顧左右而言其他，最終還是一身反骨地，選擇了自己悄悄去打聽情況。甚至因為考慮到自己這位哥哥口中所說的‘風險’，更是沒和任何人講，楞是靠著對方的名字和名氣，就很快鎖定了她的行程，
同樣是在今天，這一對似乎也有著親戚連帶屬性的人，也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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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佐那在綾子說完這樣的話後，微微側過臉看向了另一邊，不知想起什麽似的表情有瞬間的嚴肅，然後便勾了勾嘴角輕輕點了幾下頭“原來是這樣……”再次轉過頭來時，他一擡眼的臉色幾乎和對面的綾子一模一樣：
“你想我幫你，可以啊，那你又能替我做什麽？”
“金春嘉津幸這個人我最清楚，我也明白以東萬的勢力，要動真格的也不需要我提供什麽情報，但這件事還是越快解決越好吧？”
綾子在金春家的這幾年，已經將不動聲色這一套鍛煉得爐火純青，哪怕丈夫當著她的面出軌都不會有任何的波瀾，更別提伊佐那此時算不上威脅的話語。
甚至，她嫁到金春家的這幾年裏，已經想辦法幫他掩蓋過很多會影響名聲的破爛事。畢竟這個男人是公婆的獨子，和其他叔侄的家裏不同，因為沒有兄弟姊妹自己又是長孫，家族各方自然會聚集太多目光與期盼在他身上，這才造就了他目中無人自傲自大的性格。
只是關註太多，金春嘉津幸就少了很多自由，他也羨慕那些堂兄弟們沒有壓力在外花天酒地的模樣。以前還會小心翼義，等結了婚後家裏想著有妻子在負責，那也沒太管他了。所以新婚的新鮮勁兒一過，他就像脫韁野馬一般被外面的花花世界勾走了魂。
綾子巴不得他一輩子都別回家，自己就不用裝出那些讓她惡心的賢良淑德去伺候他。便時時幫他打掩護替他跟家裏人說好話，從不讓其難做，力爭讓這個男人在外面玩得沒有任何負擔，只會越發的心安理得。
曾經，金春嘉津幸總誇她冷靜又懂事；和室町家聯姻的決定做得有多麽的明智；自己一眼就相中了她眼光有多麽的好……如今，就不知道當這些‘福氣’最終真的落到他身上後，對方還能誇得出口嗎？
思及此，綾子終於覺得心裏有了片刻的爽快，語調都輕松了很多：“我懷疑就是有人做局要宰他這只肥羊一頓。他手中能投的錢並不多，可他總是會帶著身邊一些圍著他轉的其他新生代們玩兒，那個男人向來享受這種被人追捧的的感覺，又愛在外面充面子……可這樣也會讓不知情者以為他多有錢。”
確實如同對方所說，在東萬那群人查到的消息裏，是發現了這裏面有幾個經常在東京各大賭場做殺豬盤的慣犯。本身似乎是來自於一個詐騙團夥，所以他們往極道上查反而沒查到什麽有用的情報。
原本伊佐那還在煩躁是哪裏有問題，明明已經察覺到不對了卻不得其法，現在才知道還是他們把事情看得太窄……主要是誰都沒想到原來這件事真是洋子‘自己招來的’。
那些詐騙手段其實很常見，如果是經常在東京的這種地下圈子裏混的話，或多或少是會知道有這麽一些人的存在，自然就容易警惕。可金春嘉津幸其人雖然在群馬出身，但大多數時候都在京都附近打轉，對東京的勢力不太了解，偏偏還又菜又愛玩，正是詐騙犯們最喜歡的‘豬仔’之一。
綾子這麽了解其中的細節，有她給的消息，收拾這些家夥可就輕松容易很多。可伊佐那實在不喜歡被他人如此左右，本不太願意這麽輕易就答應她，但綾子顯然很急，又再次旁敲側擊地拿洋子來嚇他：
“那個男的如今已經從對面那兒賺了兩筆，金額都不小。我不清楚一般這樣的局會先給出多少甜頭，但肯定馬上就要收尾了。既然利用了洋子的那匹馬，她就必然會被牽連，你會願意看到她被人這樣欺負嗎？這不是你的作風吧？”
“但我們也大可不必殺了他，等收拾完那群利用米雅做局的人，你的丈夫，我們有很多種方法可以讓他活著卻也知難而退……拿出你的價碼來，別總想著威脅我。”
對面的男人就像是多年前站在祖父面前時的模樣，綾子明白自己是在與虎謀皮，但不到最後，她也忍不下心說出那句話來……可實在是這個人太難纏，她會著急不正是因為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嗎？
洋子，我也毫無辦法，這是我最後的底牌了。
原諒我，除了你以外，我還有陽平，和這個未出世的小家夥。
她低著頭，手蓋在尚且平坦的腹部輕輕撫了撫後，便緊握成拳，也沒敢看伊佐那一眼：“放心，我會永遠站在你這一邊，你的事一個字也不會說。甚至不論以後可能發生什麽，我都會幫你，而不是幫她。”
‘她’是誰，已經不言而喻了。
真是令人諷刺。
伊佐那此刻多想大聲地，暢快地笑出來，最終還是忍住了。
剛才他就在想，洋子總是有那樣的魔力去吸引那些想要追尋陽光與春風的人。他們之中大部分都軟弱又膽怯，永遠不敢踏出最關鍵的第一步。所以在看到同樣也有些猶豫害怕的洋子，卻能勇敢地踏出去時，對於他們來講這比那些遙遠的、從來霽月光風的人更另其折服。
不管最終這些人自己是敢還是不敢，卻在真正與己相關的時候反而更自私——因為他們都明白，洋子才是唯一可以完全相信的利用對象。
大澤臯月如此，室町綾子如此，
而他黑川伊佐那，亦如此。
“金春嘉津幸在東京也有幾個常去的酒吧和俱樂部，我不知道有沒有你們東萬的，所以晚點會全部寫出來郵件給你。他最近因為把重心都放在了賭馬的事上，天天就想著從我這裏套洋子的聯系方式，也不太愛出去了，建議還是快點處理掉才最省事兒。”
對於綾子來講，這個人最好就是死於意外，但也不能顯得太無辜。畢竟她的孩子還小，需要靠金春家上下對她們母子的愧疚以換取更多的資源……從這個角度考慮的話，死於和女人相關卻又沒太多關系反而是最恰當的。
反正男人在外花天酒地，對於業界的很多人來講就是個不成文的普遍現象。他們不覺得金春嘉津幸流連聲色場所是什麽壞事，甚至捧捧那些女招待們，對於很多人來講是一樁風雅美談。
有時候真是令人發笑，在傳男不傳女，如此註重名聲的能劇業界裏，女人的影響力低到甚至不如無權無勢才剛剛啟蒙的小孩兒……仿佛他們都不是從女人肚子裏出來的一樣。
所以她很快跟伊佐那講起了自己的計劃：要讓金春嘉津幸死在這樣的風月場所裏。如果能做成一個非原本案件的主涉人，而是次要對象，只是因為運氣不好然後死亡的局面的話，那就最好不過了。
只要這人一死，自己經營的賢妻良母形象只會讓她在懷著遺腹子的情況下更容易獲得各方的同情，加之這種沾染些微汙點但也無傷大雅的死法，也並不會影響到孩子們的未來。
“你倒是想得挺嚴密。”
“所以我才只能找到你，我沒有那樣的本事完成這個設想……但對於東萬的三把手，實際掌權人之一的黑川你來說，易如反掌不是嗎？而且你獲得的，是洋子少有的在乎之人的支持……畢竟她直到現在還會給我發郵件，我自覺在她心裏是有不小的份量的。”
不得不說，綾子確實說中了伊佐那害怕的重點所在。他當然期望最好洋子什麽都不會發現，一切不會戳穿。可當他逐漸感覺到對方身上還存在謎團，自己並非完全掌握她的時候，伊佐那的控制欲和恐慌感又再次攀升。
他需要不斷給自己加碼，好讓哪怕最後走到最壞的情況時，仍然有轉圜的餘地。
所以他點了點頭，同意了綾子的提案。
不過今天並不是個能詳細商量的好時機，雙方都要回去先準備一下，細化好方案後才能將這個計劃提上日程。綾子也不好在外面呆太久，金春嘉津幸最近老是纏著自己，她還是以要去做產檢為由才出來的，這會兒時間不早肯定得回去了。
在她走了之後，伊佐那仍然坐了片刻才起身給鶴蝶打了個電話，讓他和阿餅等人一起去查一查地下賭場的事到底和綾子說的有沒有出入。
然後他就想起了之前在自己面前低了頭的稀咲。那家夥也挺記仇的，既然現在兩個人的捆綁關系暫時依舊要緊密地保持下去，他也不介意多增加一些合作的機會，加深他們作為共犯的‘感情’啊。
接著，伊佐那就給稀咲發了個消息，就怕對方萬一盯著Mikey那邊正在做什麽事的話，自己去找他就撞到木倉口上了。
巧的是，佐野萬次郎似乎因為前段時間和龍宮寺堅查證完指向芭流霸羅的線索是‘假’的後，最近都有些郁郁不得志，完全不想出門幹什麽，反而窩在家裏打游戲，所以稀咲這兩天正好都一個人在辦公室處理別的事。
他掛斷電話，走出咖啡廳後直接上了車，讓司機往新宿而去。
殊不知，那個特意把稀咲打發走的東萬總長，因為伊佐那最近這段時間的顧左右而言其他，最終還是一身反骨地，選擇了自己悄悄去打聽情況。甚至因為考慮到自己這位哥哥口中所說的‘風險’，更是沒和任何人講，楞是靠著對方的名字和名氣，就很快鎖定了她的行程，
同樣是在今天，這一對似乎也有著親戚連帶屬性的人，也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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