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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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像她們這些混跡在社會邊緣的人物，涉及的生活以及工作環境都處於灰色地帶，自然最容易跟極道、黑//道之類的幫派有所牽扯。當然，最近幾年還興起了一些牙阝教組織，但因為本身的特殊性，目前還只在小範圍傳播。
就像臯月常常見到的，那些紅燈區的女人們生下的孩子裏，大多數的男孩子們從小就已經很會打架鬥毆，年紀小點就學起了不良的做派，有點能力便和一群人湊堆搞什麽暴走族那一套。
諷刺的是，這些人裏能弄點名堂出來的，大多在最後都被招攬進了極道組織。只有少部分在暴走族時期都籍籍無名的家夥們，才可能脫離出來過上正常的普通生活。
但在臯月看來，或許很多身邊的人並不覺得脫離這個環境才算是正常。男人也好女人也罷，在鮑魚之肆裏待久了也漸漸不聞其臭，覺得人生就是如此這般。有時候她也會想，自己不也這樣嗎？利用自己身上所有的資源，盡可能地去換取機會。
她是想爬出去，而有些人是想往上爬。都沒什麽尊嚴，都是為了活得更好，誰又有資格相□□價？
所以她很少去指責別人的行為對錯，最多就是幫她們一把，至少活得輕松點，過得好一點。但這可不包括那些沾染上極道的惡習，混不好回來還在老媽面前逞兇鬥狠的混賬們。
這也是臯月對極道沒有一絲好感的原因之一。她不是沒見到過混出人樣了回來把老媽接走享福的，可這種人又有多少？習慣了幫派鬥爭的人，骨子裏已經沒什麽禮義廉恥——人命對他們來講都已經不再重要，那還有什麽值得他們看重的？
更別提，很多極道都有自己的地盤，那些開在他們地界上的灰色行業，都免不了被美其名曰‘保護費’的制度盤剝。有些幫派收了好處，真的會幹事就不錯了，就怕錢也交了人也伺候好了，一出問題人家反而跑得比誰都快。
那些極道上門催債也好討要也好，這種情況臯月從小見過不知道多少回，早就已經看得透透的：底層的小混混們和深陷泥潭的女人們，這些常年被捆綁在灰色地帶的人們，不論男女，都是被壓榨吸血的對象，誰都逃不了。
所以她能對極道之人有什麽好印象嗎？
然而哪怕如此，臯月也明白這種畸形的生態根本不是自己這樣同屬盤中餐的人能改變的。到最後這些看清不過是讓她更痛苦，最多就是促使她想盡辦法也要逃離出去，談不了幫誰。
甚至到現在，她還在按照那些人的制定的規則生活，被馴服得聽見背後有大幫派撐腰，竟然也條件反射地覺得安心很多。
東京萬字會自然算得上目前都心地下世界裏名號比較大的組織之一。而且因為是近幾年才興起的幫派，整個組織內部都沒有老牌黑///道或者家族式黑//道那樣的規矩大，除了下手狠一點，對內卻極其護短，在一部分邊緣工作者眼裏，能在東萬傘下工作其實都是很好的差事了。
雖然偶爾也會吐槽這種做法不過是矮個兒裏挑高個兒，都不是好人，還比較起來誰壞得比較好？但話是這麽說，要臯月選，她肯定選去東萬的店裏工作。
也正是因為這樣，她多多少少也會聽到一些關於這個組織內部的事情，像他們目前領頭的人，除了總長和總長代理外，副總長反而是不管事的，另外還有一個獨坐第三把交椅的幹部，那個人的名字不太清楚，只知道姓黑川。
最早她在賽場上聽見洋子的名字時根本就沒往這方面想過，畢竟黑川又不是什麽很罕見的姓氏，再加上對方本身給人的感覺一點也聯系不到極道這樣的詞上。臯月甚至在看見她的沖勁兒時都還覺得疑惑，家境優渥的孩子居然也會有著這樣感覺毫無退路的勢頭嗎？
然而直到今天，她才反應過來黑川本來就不是洋子的姓，那是在結婚後才改過的……真正姓黑川的，是對方的丈夫。
對於見慣了極道的人來講，伊佐那出現時的模樣已經讓臯月的腦海裏拉響了警報。她不覺得那是個普通人的氣質，她從小到大跟在母親身邊見過的、到後面交往過的男人說是上百也不為過，除非是那種隱藏本性的高手，幾乎是一眼自己就能判斷個一二。
這個叫黑川伊佐那的男人很危險，不是什麽良善之輩。
轉而，臯月想起今天下午正好有聊到和極道相關的話題，洋子對此天真的理解讓她不覺得對方了解個中厲害。
如果這個男人真的和東萬，和極道有關系……那洋子又在其中扮演了什麽角色？
一想到這裏，臯月便有些忍不住，轉頭給之前一家店的店長打去了電話。
那是一家高級的臺球俱樂部，之前幾天聯系她說店裏要接一個包場的活兒，是東京幾個極道幫派的聚會。大概就是聯絡一下感情交換一下情報，互通有無。這種私下的聚會其實也就是給各個幹部們一些坐下來談的機會，一般可以解決7、80%的沖突問題。
但因為臯月對極道沒什麽好感，這種輕松賺快錢的活兒她直接找了個理由推了。但現在她想去打聽一下情報，自然又舔著臉給人家店長打電話問還能不能去。
‘哎呀，小臯月的事就是店長我的事兒，就是多加一個人嘛，肯定沒問題。只是這邊多了，那邊就會少……’
早知道事後求人肯定要被敲骨吸髓了，臯月面上翻了個白眼，嘴裏卻說著好話：‘山田店長最好啦！本來就是我麻煩你嘛~之後你有什麽活兒差人，我肯定來的！你一句話的事兒~’
其實她也不太確定這次東萬會不會來人，至少傳言中頂上那幾個人都神秘得很，不然也不至於一點消息不知道，還要自己親自出馬打聽情報……到時候未免被認出來要是給洋子她們帶去麻煩可就不好了，畫個超級濃艷的妝容好了。
等到了約定的那天晚上，作為侍應生，來的這些女孩兒們肯定是要提前好久就到場準備。臯月看了一眼那套惡俗的黑色泳裝+各色耳朵尾巴的兔女郎套裝，心想這些男的真是吃不膩這套裝扮，明明難看死了。
後面換衣間太小，她抱著衣服在那邊等了半天，大概是因為自己面孔太新一直被排擠，看了看時間都快差不多了，自己都還沒換上。臯月朝著那幾個女人翻了個白眼，然後轉頭拿著衣服從後廚出去轉到了外面的小巷——那前面走幾步有個拉面店，跟老板借一下洗手間就行。
剛打開後門走出去，卻沒想到那個狹窄骯臟的小道裏，卻靠墻站著兩個穿著西裝的男人：個兒矮一點的深膚色黃綠毛的人正掏出一個打火機，給另一個高個子黑黃毛還紮了倆小辮兒的人點煙。
三個人六目相對，拿著煙的高個兒男打量了一下她手裏的兔女郎衣服，有些意義不明地笑了笑。
臯月也沒理他們，徑直越過兩人去前面借洗手間換衣服了。等她換完出來的時候，外面的小巷子裏早就沒了人，她便也沒在意這個插曲。
然而沒想到的是，開場後當她端著一盤雞尾酒在場子裏游走時，卻又再次見到了剛才那兩個人。他們倆中間還有一個臉上帶著半邊燒傷的人，三個男的坐在一個圓形的卡座內，不知道在聊什麽。
而剛才後巷朝她笑了一下的高個兒辮子男瞬間註意到了臯月看過去的視線，他側頭對過來，淩厲的目光差點像是要把她淩遲一樣。在發現是她後，男人挑了挑眉，臉上又帶著那種莫名其妙的笑來，然後朝她招了招手。
臯月立刻掛上營業微笑走了過去微微彎下身把手裏的托盤往前遞：“是剛做好的，需要來一杯嗎？”
男人從善如流地拿了一杯直接便一口飲幹，然後才問向仍然不敢起身離去的女人：“我說你剛才，去外面換衣服，該不會是被這裏的家夥們排擠了吧？”
正常來講，這樣的開頭一般發生在這種場合裏，臯月都會覺得是男人想要逞逞威風，以散發他們那些沒什麽用的英雄主義情結。但今天卻不知為何，她相當警惕地感覺這個人並不是那種含義。
他看著自己的眼睛裏，全是戲謔。
果然，下一秒，她就聽見男人又拿起一杯酒後，開口：“你說，我要是跟你們店長講你惹到我了，你會不會更慘一點啊？”
那只在他手裏的杯子輕微地旋轉起來，似乎就要被他一下甩到地上。
臯月臉上的笑容立刻變得有些僵硬。她並不害怕被排擠或者被店長罵之類的，反而是想到要是自己被這個感覺有些不好對付的人盯上了，才最糟糕。
“你別嚇她了。”
好在此時，另一邊那個有著燒傷的男人出口說了這麽一句，看向臯月時又面無表情地解釋道：“他開玩笑的，他才不會這麽幹。”
“我說青宗你可真沒意思，怎麽，可可沒在就提不起興趣了？你們倆還真是分不開。”
被戳穿的男人也不覺得尷尬，再次一口喝完那杯雞尾酒後，又轉頭看向臯月：“逗你玩兒的！”
青宗？對，她記得，這個名字在東萬出現過，一個臉上有疤痕叫乾青宗的男人是東萬的幹部，經常會和一個叫九井一的人巡查店鋪，所以很多人都見過他們倆。臯月沒想到這麽快就有了突破口，便立刻揚起了一個真心實意多了的笑臉來。
“我不在意的~我其實是第一次來，能讓你們開心就好了呀~”
一邊說著話，女人一邊端著托盤蹲在了沙發扶手的旁邊，用一個仰望的姿勢看著那個紮著辮子的一臉興味的男人，歪著頭笑得格外惹人憐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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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她們這些混跡在社會邊緣的人物，涉及的生活以及工作環境都處於灰色地帶，自然最容易跟極道、黑//道之類的幫派有所牽扯。當然，最近幾年還興起了一些牙阝教組織，但因為本身的特殊性，目前還只在小範圍傳播。
就像臯月常常見到的，那些紅燈區的女人們生下的孩子裏，大多數的男孩子們從小就已經很會打架鬥毆，年紀小點就學起了不良的做派，有點能力便和一群人湊堆搞什麽暴走族那一套。
諷刺的是，這些人裏能弄點名堂出來的，大多在最後都被招攬進了極道組織。只有少部分在暴走族時期都籍籍無名的家夥們，才可能脫離出來過上正常的普通生活。
但在臯月看來，或許很多身邊的人並不覺得脫離這個環境才算是正常。男人也好女人也罷，在鮑魚之肆裏待久了也漸漸不聞其臭，覺得人生就是如此這般。有時候她也會想，自己不也這樣嗎？利用自己身上所有的資源，盡可能地去換取機會。
她是想爬出去，而有些人是想往上爬。都沒什麽尊嚴，都是為了活得更好，誰又有資格相□□價？
所以她很少去指責別人的行為對錯，最多就是幫她們一把，至少活得輕松點，過得好一點。但這可不包括那些沾染上極道的惡習，混不好回來還在老媽面前逞兇鬥狠的混賬們。
這也是臯月對極道沒有一絲好感的原因之一。她不是沒見到過混出人樣了回來把老媽接走享福的，可這種人又有多少？習慣了幫派鬥爭的人，骨子裏已經沒什麽禮義廉恥——人命對他們來講都已經不再重要，那還有什麽值得他們看重的？
更別提，很多極道都有自己的地盤，那些開在他們地界上的灰色行業，都免不了被美其名曰‘保護費’的制度盤剝。有些幫派收了好處，真的會幹事就不錯了，就怕錢也交了人也伺候好了，一出問題人家反而跑得比誰都快。
那些極道上門催債也好討要也好，這種情況臯月從小見過不知道多少回，早就已經看得透透的：底層的小混混們和深陷泥潭的女人們，這些常年被捆綁在灰色地帶的人們，不論男女，都是被壓榨吸血的對象，誰都逃不了。
所以她能對極道之人有什麽好印象嗎？
然而哪怕如此，臯月也明白這種畸形的生態根本不是自己這樣同屬盤中餐的人能改變的。到最後這些看清不過是讓她更痛苦，最多就是促使她想盡辦法也要逃離出去，談不了幫誰。
甚至到現在，她還在按照那些人的制定的規則生活，被馴服得聽見背後有大幫派撐腰，竟然也條件反射地覺得安心很多。
東京萬字會自然算得上目前都心地下世界裏名號比較大的組織之一。而且因為是近幾年才興起的幫派，整個組織內部都沒有老牌黑///道或者家族式黑//道那樣的規矩大，除了下手狠一點，對內卻極其護短，在一部分邊緣工作者眼裏，能在東萬傘下工作其實都是很好的差事了。
雖然偶爾也會吐槽這種做法不過是矮個兒裏挑高個兒，都不是好人，還比較起來誰壞得比較好？但話是這麽說，要臯月選，她肯定選去東萬的店裏工作。
也正是因為這樣，她多多少少也會聽到一些關於這個組織內部的事情，像他們目前領頭的人，除了總長和總長代理外，副總長反而是不管事的，另外還有一個獨坐第三把交椅的幹部，那個人的名字不太清楚，只知道姓黑川。
最早她在賽場上聽見洋子的名字時根本就沒往這方面想過，畢竟黑川又不是什麽很罕見的姓氏，再加上對方本身給人的感覺一點也聯系不到極道這樣的詞上。臯月甚至在看見她的沖勁兒時都還覺得疑惑，家境優渥的孩子居然也會有著這樣感覺毫無退路的勢頭嗎？
然而直到今天，她才反應過來黑川本來就不是洋子的姓，那是在結婚後才改過的……真正姓黑川的，是對方的丈夫。
對於見慣了極道的人來講，伊佐那出現時的模樣已經讓臯月的腦海裏拉響了警報。她不覺得那是個普通人的氣質，她從小到大跟在母親身邊見過的、到後面交往過的男人說是上百也不為過，除非是那種隱藏本性的高手，幾乎是一眼自己就能判斷個一二。
這個叫黑川伊佐那的男人很危險，不是什麽良善之輩。
轉而，臯月想起今天下午正好有聊到和極道相關的話題，洋子對此天真的理解讓她不覺得對方了解個中厲害。
如果這個男人真的和東萬，和極道有關系……那洋子又在其中扮演了什麽角色？
一想到這裏，臯月便有些忍不住，轉頭給之前一家店的店長打去了電話。
那是一家高級的臺球俱樂部，之前幾天聯系她說店裏要接一個包場的活兒，是東京幾個極道幫派的聚會。大概就是聯絡一下感情交換一下情報，互通有無。這種私下的聚會其實也就是給各個幹部們一些坐下來談的機會，一般可以解決7、80%的沖突問題。
但因為臯月對極道沒什麽好感，這種輕松賺快錢的活兒她直接找了個理由推了。但現在她想去打聽一下情報，自然又舔著臉給人家店長打電話問還能不能去。
‘哎呀，小臯月的事就是店長我的事兒，就是多加一個人嘛，肯定沒問題。只是這邊多了，那邊就會少……’
早知道事後求人肯定要被敲骨吸髓了，臯月面上翻了個白眼，嘴裏卻說著好話：‘山田店長最好啦！本來就是我麻煩你嘛~之後你有什麽活兒差人，我肯定來的！你一句話的事兒~’
其實她也不太確定這次東萬會不會來人，至少傳言中頂上那幾個人都神秘得很，不然也不至於一點消息不知道，還要自己親自出馬打聽情報……到時候未免被認出來要是給洋子她們帶去麻煩可就不好了，畫個超級濃艷的妝容好了。
等到了約定的那天晚上，作為侍應生，來的這些女孩兒們肯定是要提前好久就到場準備。臯月看了一眼那套惡俗的黑色泳裝+各色耳朵尾巴的兔女郎套裝，心想這些男的真是吃不膩這套裝扮，明明難看死了。
後面換衣間太小，她抱著衣服在那邊等了半天，大概是因為自己面孔太新一直被排擠，看了看時間都快差不多了，自己都還沒換上。臯月朝著那幾個女人翻了個白眼，然後轉頭拿著衣服從後廚出去轉到了外面的小巷——那前面走幾步有個拉面店，跟老板借一下洗手間就行。
剛打開後門走出去，卻沒想到那個狹窄骯臟的小道裏，卻靠墻站著兩個穿著西裝的男人：個兒矮一點的深膚色黃綠毛的人正掏出一個打火機，給另一個高個子黑黃毛還紮了倆小辮兒的人點煙。
三個人六目相對，拿著煙的高個兒男打量了一下她手裏的兔女郎衣服，有些意義不明地笑了笑。
臯月也沒理他們，徑直越過兩人去前面借洗手間換衣服了。等她換完出來的時候，外面的小巷子裏早就沒了人，她便也沒在意這個插曲。
然而沒想到的是，開場後當她端著一盤雞尾酒在場子裏游走時，卻又再次見到了剛才那兩個人。他們倆中間還有一個臉上帶著半邊燒傷的人，三個男的坐在一個圓形的卡座內，不知道在聊什麽。
而剛才後巷朝她笑了一下的高個兒辮子男瞬間註意到了臯月看過去的視線，他側頭對過來，淩厲的目光差點像是要把她淩遲一樣。在發現是她後，男人挑了挑眉，臉上又帶著那種莫名其妙的笑來，然後朝她招了招手。
臯月立刻掛上營業微笑走了過去微微彎下身把手裏的托盤往前遞：“是剛做好的，需要來一杯嗎？”
男人從善如流地拿了一杯直接便一口飲幹，然後才問向仍然不敢起身離去的女人：“我說你剛才，去外面換衣服，該不會是被這裏的家夥們排擠了吧？”
正常來講，這樣的開頭一般發生在這種場合裏，臯月都會覺得是男人想要逞逞威風，以散發他們那些沒什麽用的英雄主義情結。但今天卻不知為何，她相當警惕地感覺這個人並不是那種含義。
他看著自己的眼睛裏，全是戲謔。
果然，下一秒，她就聽見男人又拿起一杯酒後，開口：“你說，我要是跟你們店長講你惹到我了，你會不會更慘一點啊？”
那只在他手裏的杯子輕微地旋轉起來，似乎就要被他一下甩到地上。
臯月臉上的笑容立刻變得有些僵硬。她並不害怕被排擠或者被店長罵之類的，反而是想到要是自己被這個感覺有些不好對付的人盯上了，才最糟糕。
“你別嚇她了。”
好在此時，另一邊那個有著燒傷的男人出口說了這麽一句，看向臯月時又面無表情地解釋道：“他開玩笑的，他才不會這麽幹。”
“我說青宗你可真沒意思，怎麽，可可沒在就提不起興趣了？你們倆還真是分不開。”
被戳穿的男人也不覺得尷尬，再次一口喝完那杯雞尾酒後，又轉頭看向臯月：“逗你玩兒的！”
青宗？對，她記得，這個名字在東萬出現過，一個臉上有疤痕叫乾青宗的男人是東萬的幹部，經常會和一個叫九井一的人巡查店鋪，所以很多人都見過他們倆。臯月沒想到這麽快就有了突破口，便立刻揚起了一個真心實意多了的笑臉來。
“我不在意的~我其實是第一次來，能讓你們開心就好了呀~”
一邊說著話，女人一邊端著托盤蹲在了沙發扶手的旁邊，用一個仰望的姿勢看著那個紮著辮子的一臉興味的男人，歪著頭笑得格外惹人憐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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