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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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說是吻，不如說是小心翼翼的觸碰。
伊佐那在最初並沒有想到那些自述能換來如此渴望已久的東西。
他不過是想著要讓洋子可憐自己，要示弱，要激發她那永遠用之不竭的責任感……他實在是恐懼那句‘不喜歡了’的情況也許會發生，便不留餘地使出了渾身解數。
對於現在的他來講，身為母親的黑川卡蓮在無情告知自己真相後就已經從他的生命中被剔除了出去；而真一郎的死如今也在不斷墮落的萬次郎身上找到了慰藉；至於本來就沒什麽印象的妹妹佐野艾瑪？早就在他點頭同意稀咲殺她的那一刻起，便註定了不會於他的人生裏留下什麽痕跡。
這些看起來好像在敘述中傷他很深的人們，早就無法在實現了野望的伊佐那心裏引起一點的波瀾，全都是他已經拋棄的無用過往，提及也並不會有絲毫感覺。
用此來換得真正夢寐以求的東西，實在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所以他微微張開了嘴，露出牙齒輕輕咬了她一小口嘴唇，在洋子受驚地稍稍遠離擡頭看他的時候，男人原本撐在沙發上的手已經繞到了少女的後腦勺，壓著她的腦袋憑借著本能吻了過去。
像個初出茅廬的幼獸，毫無章法地啃咬著她的血肉、吞食著她的呼吸，手臂收緊的力道仿佛要將兩人糅雜在一起不分你我——當他喘息著分開時還有些戀戀不舍，可女孩兒已經因為過於突然的進階操作而有些缺氧到腦袋發懵。
看她雙頰暈紅而眼瞳迷蒙的神情，伊佐那的呼吸再次加重，他又貼了上去，這次卻被稍微感回過神來一點的洋子推了一把拉開了距離。
“等…等一下，伊佐那……等一下！”
他歪著頭看向對方，眼神裏全是不解。
洋子只好拍著胸口平覆她那過於高速的心跳：“……該夠了吧？”
“不夠。”他眼神稍微暗了一下，又想去拉她“我已經想過好久好久了，可這才是第一次。”
“但……停！你不許過來！保持這個距離！”然而洋子卻立刻用手抵住了他的胸膛然後死死支撐著“我們還沒完全講清楚，況且，這種事是要循序漸進的，哪能一來就…一直…一直親嘛……”
感覺到她的堅決，伊佐那也不敢太過分，只能坐直了身體，沒再拉扯她。只是他仍然有些不願意放棄，臉上做出了失落和委屈的表情來，這看在洋子的眼中自然也有瞬間的動搖，但還是搖著頭強忍住了。
不行啊洋子！他不是小孩子了！可不能慣著他！
然後兩個人就又回到了最初的狀態，中間隔著一拳的距離並排坐在沙發上沒說話，可整個氛圍已經和剛才有了明顯的區別，變得輕松多了。
這次是伊佐那主動打破了此時的沈默：“你還有什麽想問的嗎？”
“啊？”其實洋子還沈浸在剛才令她心悸的吻裏，腦子裏本就一團漿糊，聽見這句她轉頭看向伊佐那的時候，甚至有些不明白對方在問什麽。面對他之後促狹的笑聲後，才結結巴巴地開口：“問什麽？哦，好像也沒有了……所以……我們？”
“我們？”
真討厭啊，這人完全不接她的話茬，總是什麽都要自己一個女孩子來講……任性死了！洋子洩氣一般雙肩一塌，轉過頭看向別處，開口時頗有些自暴自棄：“我們現在是要交往嗎？！！”
接著她就感覺到肩膀一沈，腰間也環上了一雙手，側頭的時候她的鼻尖輕輕擦過了他的，兩人的臉再次離得很近，只是這次沒有閉眼，所以她能將對方的眼睛看得分明：原本總是霧蒙蒙的紫色雙瞳難得如此透亮，正清晰地倒映著自己。
“交往就算了吧？”他眨了眨眼，那裏面的她瞬間滿臉的詫異，下一秒，他就勾著唇笑著道：“我們不都是夫妻了嗎？”
“……”
“伊！佐！那！”
少女的臉騰地一下就爆紅起來，然後她惡狠狠地推開了對方，氣得一下挪了挪坐到了沙發的最遠端，把楚河漢界劃得很明確，甚至還雙手抱胸以展現她拒絕的姿態。
被吼了一句的男人已經彎著腰大笑了起來，他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是洋子從來沒有見過的模樣，好一會兒才停下舉起雙手做了個投降的動作：“抱歉，洋子……我只是，我只是太高興了，因為我從未想過我能得到這樣的一切。”
“特別是在我經歷過那麽多的…曲折和反轉後，我已經好久沒有這樣滿足過了。”
他說的都是實話，雖然偶爾也會摻雜一些歪曲的東西或者隱瞞真正的事實……但，至少此刻，其中的真實度幾乎可以達到100%——伊佐那一直不覺得自己有機會獲得洋子的青睞，畢竟展現在對方面前的並不是完全的自己。
她此刻的所有表白，有多少是他持之以恒的引導下扭曲出的產物呢？即使如此，他也已經相當足夠了……何論真假，他只在乎如今抓在手裏的東西不會溜走。
這樣略微帶著點可憐語氣的話，簡直就是往洋子的弱點上狠戳，她也就短暫糾結了片刻便敗下陣來，又默默挪了回去，坐在了他旁邊輕聲說：“你已經很好了，別擔心，我還在這裏……我不在乎你的以前如何，我喜歡的一直都是黑川伊佐那這個人本身呀？”
一邊安撫對方，她又覺得自己這過於直白的袒露太令人羞澀，便想找點別的什麽而轉移話題又繼續問：“那……你和以前的家人就再也沒有聯系了嗎？”
伊佐那看著洋子側著的臉頰，眼珠微微轉了轉，覺得這也似乎是個很好的機會……隨著兩個人的關系進一步地發展後，肯定會比現在更親密。屆時，他不清楚少女會不會不小心就接觸到東萬的事，所以還是提前做個準備，免得之前所有的努力都付諸東流。
思及此，他面上輕松的神色就略有了變化，語氣也低沈了：“我的母親那之後又不知所蹤，而妹妹佐野艾瑪早幾年也死於幫派間的意外……你知道我所在的東萬，現在的總長是誰嗎？”
“是艾瑪同父異母的二哥，佐野萬次郎。也是真一郎大哥的弟弟。那個時候他帶領的東萬和我所在的天竺起了沖突，我原本並不知道對方的身份，直到艾瑪去世後不久，他又不知道從哪兒得知我和艾瑪的關系，雙方才握手言和。”
伊佐那覆雜的身世關系讓洋子聽得有些腦瓜子轉不過來，好一會才捋清這些人的身份，繼續聽對方講：
“萬次郎想給艾瑪報仇，又認為我是他僅有的親人了。他性格…有些孤僻殘暴，那段時間簡直就像是個瘋子一樣，我不想繼續刺激他，便默認了，至今也沒有戳穿我和佐野家沒關系這件事……所以現在你也知道了，我沒辦法離開東萬是有別的理由在的，抱歉洋子，我當初隱瞞了你一些事情。”
聽見他用低緩的聲音說著這些‘陳年往事’，洋子心裏只剩下了憐愛與心疼，哪裏還想得到要去懷疑一下真實度？便趕緊搖著頭表示她並不在意：“怎麽會！你有顧慮是正常的嘛！現在說清楚了，我當然也理解的！而且東萬如今不就是個挺正常的組織……那你們找到兇手了嗎？”
“還沒有，或許是當初的某些死對頭，但我和艾瑪的關系很隱秘，極有可能是沖著萬次郎去的……他不是個好人，仇家很多，你最好別和他有什麽接觸。”見洋子似乎對這些事起了點什麽興趣，伊佐那免得多說多錯直接做了一個結語後就沒再給深入下去的機會：“不說這些了，你有想過怎麽告訴鶴蝶嗎？我們倆的關系？”
“啊！是哦……”洋子這才尷尬地擡起手指在嘴上戳來戳去地似乎在思考一般，伊佐那順著她的動作，看著剛才因為被自己咬過後還略顯紅腫的下唇而歪著頭瞇了瞇眼。
“你不好意思提嗎？明明是你先告白的。”
“但是——！”被倒打一耙後，她簡直彈射一樣差點激動地從沙發上竄起來：“什麽嘛！我們倆彼此彼此！你不也……說是想過很多次嗎？哪怕可能是我先喜歡你，也不能這樣算吧？”
一想到自己要去跟鶴蝶講這種事情，洋子就羞得恨不能直接挖個地洞鉆進去算了！想想看，明明是三個關系這麽好的朋友，甚至說是家人般相互支撐的存在……現在，有兩個人發展出了戀人關系，這讓剩下的那一個要如何自處啊！
她之前反覆糾結了很久也正是因為…明明以家人身份自處了很久，結果哪想到一個不受控制，自己就對那些感情關系起了異心，要不是在賽場上找回了一點自信，她估計要把這些情愫憋到死吧？
好家夥，現在還要讓她去跟另外一個視作家人的人解釋……不行，完全不行！她能告白都已經是極限了，自己還沒勇敢到那樣的地步啊啊啊！！
想到這裏，她立刻狂搖著頭然後瘋狂擺手：“不不不，我不可能的你別看著我！你，你們倆關系認識得更早，要說你去說！”
“所以你就讓我去當這個‘壞人’？”伊佐那看著洋子聽完這句後有些飄忽地神情，才勾著嘴角，眼神裏全是掩不住的狡黠：“如果是洋子要求的話，我怎麽會拒絕？可就像你說的，我也想過很多次了…事到如今也不過一次，至少……”
男人的眼神落在了她的嘴唇上，少女驚了一下然後趕緊轉過頭低下去，在紅著臉猶豫了一會兒後，到底視死如歸地朝他的方向緊閉著雙眼微微揚起了頭，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他輕笑了一聲將她拉到懷裏吻了上去，在對方看不見的表情裏，全是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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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吻，不如說是小心翼翼的觸碰。
伊佐那在最初並沒有想到那些自述能換來如此渴望已久的東西。
他不過是想著要讓洋子可憐自己，要示弱，要激發她那永遠用之不竭的責任感……他實在是恐懼那句‘不喜歡了’的情況也許會發生，便不留餘地使出了渾身解數。
對於現在的他來講，身為母親的黑川卡蓮在無情告知自己真相後就已經從他的生命中被剔除了出去；而真一郎的死如今也在不斷墮落的萬次郎身上找到了慰藉；至於本來就沒什麽印象的妹妹佐野艾瑪？早就在他點頭同意稀咲殺她的那一刻起，便註定了不會於他的人生裏留下什麽痕跡。
這些看起來好像在敘述中傷他很深的人們，早就無法在實現了野望的伊佐那心裏引起一點的波瀾，全都是他已經拋棄的無用過往，提及也並不會有絲毫感覺。
用此來換得真正夢寐以求的東西，實在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所以他微微張開了嘴，露出牙齒輕輕咬了她一小口嘴唇，在洋子受驚地稍稍遠離擡頭看他的時候，男人原本撐在沙發上的手已經繞到了少女的後腦勺，壓著她的腦袋憑借著本能吻了過去。
像個初出茅廬的幼獸，毫無章法地啃咬著她的血肉、吞食著她的呼吸，手臂收緊的力道仿佛要將兩人糅雜在一起不分你我——當他喘息著分開時還有些戀戀不舍，可女孩兒已經因為過於突然的進階操作而有些缺氧到腦袋發懵。
看她雙頰暈紅而眼瞳迷蒙的神情，伊佐那的呼吸再次加重，他又貼了上去，這次卻被稍微感回過神來一點的洋子推了一把拉開了距離。
“等…等一下，伊佐那……等一下！”
他歪著頭看向對方，眼神裏全是不解。
洋子只好拍著胸口平覆她那過於高速的心跳：“……該夠了吧？”
“不夠。”他眼神稍微暗了一下，又想去拉她“我已經想過好久好久了，可這才是第一次。”
“但……停！你不許過來！保持這個距離！”然而洋子卻立刻用手抵住了他的胸膛然後死死支撐著“我們還沒完全講清楚，況且，這種事是要循序漸進的，哪能一來就…一直…一直親嘛……”
感覺到她的堅決，伊佐那也不敢太過分，只能坐直了身體，沒再拉扯她。只是他仍然有些不願意放棄，臉上做出了失落和委屈的表情來，這看在洋子的眼中自然也有瞬間的動搖，但還是搖著頭強忍住了。
不行啊洋子！他不是小孩子了！可不能慣著他！
然後兩個人就又回到了最初的狀態，中間隔著一拳的距離並排坐在沙發上沒說話，可整個氛圍已經和剛才有了明顯的區別，變得輕松多了。
這次是伊佐那主動打破了此時的沈默：“你還有什麽想問的嗎？”
“啊？”其實洋子還沈浸在剛才令她心悸的吻裏，腦子裏本就一團漿糊，聽見這句她轉頭看向伊佐那的時候，甚至有些不明白對方在問什麽。面對他之後促狹的笑聲後，才結結巴巴地開口：“問什麽？哦，好像也沒有了……所以……我們？”
“我們？”
真討厭啊，這人完全不接她的話茬，總是什麽都要自己一個女孩子來講……任性死了！洋子洩氣一般雙肩一塌，轉過頭看向別處，開口時頗有些自暴自棄：“我們現在是要交往嗎？！！”
接著她就感覺到肩膀一沈，腰間也環上了一雙手，側頭的時候她的鼻尖輕輕擦過了他的，兩人的臉再次離得很近，只是這次沒有閉眼，所以她能將對方的眼睛看得分明：原本總是霧蒙蒙的紫色雙瞳難得如此透亮，正清晰地倒映著自己。
“交往就算了吧？”他眨了眨眼，那裏面的她瞬間滿臉的詫異，下一秒，他就勾著唇笑著道：“我們不都是夫妻了嗎？”
“……”
“伊！佐！那！”
少女的臉騰地一下就爆紅起來，然後她惡狠狠地推開了對方，氣得一下挪了挪坐到了沙發的最遠端，把楚河漢界劃得很明確，甚至還雙手抱胸以展現她拒絕的姿態。
被吼了一句的男人已經彎著腰大笑了起來，他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是洋子從來沒有見過的模樣，好一會兒才停下舉起雙手做了個投降的動作：“抱歉，洋子……我只是，我只是太高興了，因為我從未想過我能得到這樣的一切。”
“特別是在我經歷過那麽多的…曲折和反轉後，我已經好久沒有這樣滿足過了。”
他說的都是實話，雖然偶爾也會摻雜一些歪曲的東西或者隱瞞真正的事實……但，至少此刻，其中的真實度幾乎可以達到100%——伊佐那一直不覺得自己有機會獲得洋子的青睞，畢竟展現在對方面前的並不是完全的自己。
她此刻的所有表白，有多少是他持之以恒的引導下扭曲出的產物呢？即使如此，他也已經相當足夠了……何論真假，他只在乎如今抓在手裏的東西不會溜走。
這樣略微帶著點可憐語氣的話，簡直就是往洋子的弱點上狠戳，她也就短暫糾結了片刻便敗下陣來，又默默挪了回去，坐在了他旁邊輕聲說：“你已經很好了，別擔心，我還在這裏……我不在乎你的以前如何，我喜歡的一直都是黑川伊佐那這個人本身呀？”
一邊安撫對方，她又覺得自己這過於直白的袒露太令人羞澀，便想找點別的什麽而轉移話題又繼續問：“那……你和以前的家人就再也沒有聯系了嗎？”
伊佐那看著洋子側著的臉頰，眼珠微微轉了轉，覺得這也似乎是個很好的機會……隨著兩個人的關系進一步地發展後，肯定會比現在更親密。屆時，他不清楚少女會不會不小心就接觸到東萬的事，所以還是提前做個準備，免得之前所有的努力都付諸東流。
思及此，他面上輕松的神色就略有了變化，語氣也低沈了：“我的母親那之後又不知所蹤，而妹妹佐野艾瑪早幾年也死於幫派間的意外……你知道我所在的東萬，現在的總長是誰嗎？”
“是艾瑪同父異母的二哥，佐野萬次郎。也是真一郎大哥的弟弟。那個時候他帶領的東萬和我所在的天竺起了沖突，我原本並不知道對方的身份，直到艾瑪去世後不久，他又不知道從哪兒得知我和艾瑪的關系，雙方才握手言和。”
伊佐那覆雜的身世關系讓洋子聽得有些腦瓜子轉不過來，好一會才捋清這些人的身份，繼續聽對方講：
“萬次郎想給艾瑪報仇，又認為我是他僅有的親人了。他性格…有些孤僻殘暴，那段時間簡直就像是個瘋子一樣，我不想繼續刺激他，便默認了，至今也沒有戳穿我和佐野家沒關系這件事……所以現在你也知道了，我沒辦法離開東萬是有別的理由在的，抱歉洋子，我當初隱瞞了你一些事情。”
聽見他用低緩的聲音說著這些‘陳年往事’，洋子心裏只剩下了憐愛與心疼，哪裏還想得到要去懷疑一下真實度？便趕緊搖著頭表示她並不在意：“怎麽會！你有顧慮是正常的嘛！現在說清楚了，我當然也理解的！而且東萬如今不就是個挺正常的組織……那你們找到兇手了嗎？”
“還沒有，或許是當初的某些死對頭，但我和艾瑪的關系很隱秘，極有可能是沖著萬次郎去的……他不是個好人，仇家很多，你最好別和他有什麽接觸。”見洋子似乎對這些事起了點什麽興趣，伊佐那免得多說多錯直接做了一個結語後就沒再給深入下去的機會：“不說這些了，你有想過怎麽告訴鶴蝶嗎？我們倆的關系？”
“啊！是哦……”洋子這才尷尬地擡起手指在嘴上戳來戳去地似乎在思考一般，伊佐那順著她的動作，看著剛才因為被自己咬過後還略顯紅腫的下唇而歪著頭瞇了瞇眼。
“你不好意思提嗎？明明是你先告白的。”
“但是——！”被倒打一耙後，她簡直彈射一樣差點激動地從沙發上竄起來：“什麽嘛！我們倆彼此彼此！你不也……說是想過很多次嗎？哪怕可能是我先喜歡你，也不能這樣算吧？”
一想到自己要去跟鶴蝶講這種事情，洋子就羞得恨不能直接挖個地洞鉆進去算了！想想看，明明是三個關系這麽好的朋友，甚至說是家人般相互支撐的存在……現在，有兩個人發展出了戀人關系，這讓剩下的那一個要如何自處啊！
她之前反覆糾結了很久也正是因為…明明以家人身份自處了很久，結果哪想到一個不受控制，自己就對那些感情關系起了異心，要不是在賽場上找回了一點自信，她估計要把這些情愫憋到死吧？
好家夥，現在還要讓她去跟另外一個視作家人的人解釋……不行，完全不行！她能告白都已經是極限了，自己還沒勇敢到那樣的地步啊啊啊！！
想到這裏，她立刻狂搖著頭然後瘋狂擺手：“不不不，我不可能的你別看著我！你，你們倆關系認識得更早，要說你去說！”
“所以你就讓我去當這個‘壞人’？”伊佐那看著洋子聽完這句後有些飄忽地神情，才勾著嘴角，眼神裏全是掩不住的狡黠：“如果是洋子要求的話，我怎麽會拒絕？可就像你說的，我也想過很多次了…事到如今也不過一次，至少……”
男人的眼神落在了她的嘴唇上，少女驚了一下然後趕緊轉過頭低下去，在紅著臉猶豫了一會兒後，到底視死如歸地朝他的方向緊閉著雙眼微微揚起了頭，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他輕笑了一聲將她拉到懷裏吻了上去，在對方看不見的表情裏，全是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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