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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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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活該

老話說得好,風水輪流轉。

唐辛的仇報得忒快。

使的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石玉摁著她不讓動,她就淚汪汪望著他,腳底下卻不安分。

年輕的女孩子身嬌體軟又柔韌,腳趾頭順著腿往上,一直游走到男人腰後才停住,還輕輕地踩了踩。

兩個人真正親熱時都沒來過這一套,之前主動勾引他時也不會,可見學得快,報覆心也強。

臉上卻一副無辜表情,還要軟著聲問他:“石玉,你想不想”

此時,此刻,滿目的純真和嬌媚一丁點的邊都搭不上,但他還真就想了,不止是身,心裏也動了那麽一下。

是真的想,哪怕他沒說,就盯著她的眼睛在看。

其實也用不著他說,板著的臉和緊繃的身體早就告訴她答案了。

要不,她怎麽會問,她就是故意的,不管他回不回都會有那麽點難堪吧。

石玉沒有,這有什麽好難堪的,男歡女愛多正常,他要是沒有反應才難堪。

唐辛更不樂意了,憑什麽他的臉皮比她厚

纏得更加起勁了。

眼看著他要繃不住,別提多得意了。

誰讓他前些天這麽對她的,現在終於還回去了,比下午喊那一聲“老男人”時還要通體舒暢。

老男人,既然耐得住,那就忍著吧。

活該。

心裏都樂開花了,面上仍是無措,唐辛籲著氣故作喘息地說:“可惜……再等等,等到——”

後半句霎時變成一聲驚呼。

人忽然翻過去趴在了床上。

她不知道他是小心還是故意,一只手托在她小腹,沒有像身體其他部位一樣突然拍在床上,卻被托得懸空緊貼著他。

從怔楞中回過神來便確認了,這人,就是在使壞。

這人,壞得要死。

這個時候竟然跟她說:“也不是不可以,小心點兒,就行了。”

唐辛不知道別的男人什麽樣,偏就相信他會小心,因為那天夜裏就是,是真的特別小心,不管她怎麽忘乎所以,他都在努力克制,竟然在那種時候還要和她講道理,勸起人來循循善誘如同老夫子。

真是開了她的眼。

老男人,真會啊。

唐辛後悔了,招他幹什麽呢,憑白遭罪。

她壓根就沒想真的幹點什麽,不過是用他的手段使在他身上,結果笑的人還是他。

一只手就把她給弄沒了聲。

唐辛不敢出聲,怕隔壁院子裏的人聽見,太丟臉了。

開始時咬著自己的胳膊,後來咬枕頭,最後死死咬在石玉身上。

咬得挺狠,石玉卻像個沒事人,由著她咬住了不放,還輕言軟語地哄勸她:“唐辛,放松,放松一點兒,你這樣牙不疼麽”

“你小點兒聲,他們聽不見。”

“茸茸,你咬著不怕,我也挺舒服,可是明兒一下水,他們可就全看見了。”

她就瞪他,以為自己惡狠狠,其實一丁點力氣都使不上。

把老男人看得直樂,揉著她的頭發親她的臉還有眼睛,笑聲就沒斷過,氣得她嗚嗚哭。

他還解釋:“你找梁橋問什麽直接找我不就得了,我告訴你,不比他說得清楚。”

唐辛不想理他,也沒勁理他,別說咬了,手指頭都擡不起來了。他就搖著她的腦袋在懷裏晃,晃得她小聲哼哼。

仔細聽,好像在說:“別弄我。”

他嗯一聲:“不弄了,讓你睡一會兒。”

又說:“梁橋是好心,想著你懷了孕,怕你一個人去酒會辛苦,才和我吱了一聲。我也沒想去,你能有什麽事,是不是”

唐辛又哼一聲。

可不,她能有什麽事,他不來,她就自己走了,無聊死了。

石玉把她放回枕頭上,側躺著又把人攏回來,纏著細軟發絲繞在指上往她臉上掃弄。

唐辛怕癢,氣都喘不勻哪兒還有力氣揮開,眼淚又往下掉。

他便停了動作,抹著眼角的淚,把話說完:“確實沒想去,剛巧孟既明叫我,說是請我喝酒,你說他這人多賊,借花獻佛,慷他人之慨,幼稚。”

唐辛不知道這事,那天也沒看見孟既明,但是他說了她就信了。

這時候腦袋裏什麽都裝不進去,只想睡覺,累得不行,眼皮都擡不起來了。

石玉偏偏說起來沒完,一會兒說孟既明這人不行,一會兒說他哥還不錯,最後總結了一句:“反正都比江陽強,不著調。”

難得這一句唐辛聽進去了,明白了,什麽柔情蜜意事後纏綿全是假的,他就是為了說這一句給她聽,才費了這麽半天的口舌。

老男人,還學會兜圈子了。

唐辛緩了半天能翻身了,背過身去揪著枕頭邊角,小聲地說:“我睡了,你走吧。”

石玉問:“走哪兒去”

她沒說讓他去哪兒,更小聲說:“不許說我同學壞話。”

身後隱約嘖了一聲。

石玉起身,扯過被子蓋她身上,臨下床前拍了她一下。

隔著被子拍在屁股上,沒什麽聲響,但是拍得特別準。

唐辛哼了哼,扭著身子平趴在床上。

石玉立在床邊看了一會兒,被窩裏窄窄一小條,撅著屁股在床上扭。

要不說她厲害呢,剛才都累得沒樣了動一下都難,但凡緩過點勁來,就能跟他對著幹。

撞了南墻都不回頭,就她這股子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屈不撓的勁頭,真挺好。

他這日子過的,不單調不乏味,用孟既景的話說——有滋有味。

確實有滋味,還有點兒難。

她是舒坦透了,他還沒個著落,只能繼續忍著,也不知道圖什麽。

偏偏把臉埋在枕頭裏的人擡了下腦袋,斜睨著他來了一句:“石玉,你可怎麽辦呀……真可憐。”

瞧,又是這一副欠打的樣兒。

石玉正拿著煙往唇間放,剛想說“那就不勞您費心了”,唐辛又來一句,就一個字,帶著明顯的笑意,隨風徐徐飄蕩在房間裏面,裹纏著被海風吹起的帷幔直往他的身上飄,輕輕回響在耳中。

“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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