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Chapter3：酒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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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Chapter3：酒館
林夢從左到右找了個遍，也沒找到她常用的那個牌子，正想吐槽卻意外瞥見姚野的背影，他還在等，她也不好再拖時間，便隨手拿了幾包價格比較貴的就離開了。
姚野在前面推購物車，她拖著購物籃在後面走，現在還穿著男士外套，在外人看來他們很像出來購物的情侶。
一切辦妥後，他們才開車回家，林夢脫下外套表示感謝，姚野直接讓她放在車後座，回程路上兩人一句話沒講。
姚野急著回店裏上班，搬東西上樓的速度越來越快，林夢跟在他後面，不好慢下來，累得大口喘氣。
“你別下去了，剩下的我一起拿上來。”姚野說道。
林夢紅著臉，點頭答應。
姚野上下樓兩趟才將東西搬完，急著出門時被林夢叫住。
林夢拿著紙巾和香水：“這個給你，謝謝你陪我去購物。”
“你謝我姐就行，她讓我去的。”姚野說完，快速下樓梯離開了。
林夢在原地尷尬著，這款男士木質調香水是她特意給姚野選的，可姚野並不需要她的謝意，他那話的言外之意是，如果沒有他姐發話，他肯定不會去。
她將香水擱在茶幾上，心裏空空的，姚野將外套給她穿上的動作那樣紳士溫暖，但他的話卻讓人身處嚴冬。她只是慢熱不是無心，在這過去的幾個小時裏，明顯對姚野有了幾分好感度。
她還是繼續縮進安全蝸殼裏，放棄社交在這裏安寧度日就好。
……
晚上六點，天漸漸黑了，陽臺外香樟樹含苞待放的花朵傳來陣陣清香。
林夢將買的擺件都放在了合適的位置，不得不承認，電視櫃上的綠蘑菇和電視背景墻挺搭。
她去衛生間洗手出來，本打算再點個外賣，母親封婷的電話打了進來。
“小九，吃飯了嗎？你打算什麽時候回來？”
“三個月以後吧，我在這裏過得很好，你不用擔心。”林夢說。
“我怎麽能不擔心，你可從來沒離開過家，以為你就出去玩兩天，但你現在要長住，你知不知道嘉凡來家裏找過你好幾次，他擔心你，所以你趕緊回來，然後和他好好談談，別再鬧小孩子脾氣。”封慈在電話那頭大聲說。
林夢一時語塞，母親居然想讓她和那個沒有感情也沒有同床共枕的人覆合，人家現在指不定在哪裏快活呢，怎麽可能擔心她。
駱嘉凡真不愧是精明的律師，去她家裝裝樣子，就直接把她變成無理取鬧的人了，更過分的是，她還要顧及體面，不能把他做得那些汙糟事放到臺面上來說。
林夢覺得煩躁：“我跟他不可能了，我的事你們少管，等租期到了我再回去。”
“林夢，嘉凡這樣完美的人，若不是我們給你牽線，你能和他交往？你好日子過夠了是吧，你花了家裏多少錢，翅膀硬了就不讓我們管了，別忘了你大家閨秀的氣質是誰給你培養的。”
“我有病，你們就當我是個神經病好了。”她掛掉了電話，並把手機關機。
十四歲那年，母親說過同樣的話：若不是我們給你牽線，趙老師能來教你？
想到這裏，她的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掉，胃裏也開始惡心，直接跑去衛生間，哇哇嘔吐。
都說母親與女兒輪回轉世時，手腕都會套上一根紅線，下輩子兩人又會繼續做母女。
但在過去的日子裏，她面對母親付出的愛與關懷，常常感到窒息。
林夢洗了冷水臉，打開浴缸上的水龍頭，靜靜等待著。
浴缸裝滿水後，她躺了進去，將自己溺在水下，去尋找真正窒息的感覺。
突然嗆了一口水，她立刻鉆出水面，扶在浴缸邊猛烈咳嗽。
赤腳從浴缸裏出來，打開淋浴花灑，溫熱的水從頭頂流至腳跟，洗完這個熱水澡，心情也好了許多。
她用黃色的浴巾一寸一寸地擦著身體，皮膚白嫩光滑，沒有一點痘印與疤痕，直到擦幹最後一滴水珠，才開始吹頭發。
林夢打算出去一趟，到臥室拿出衣櫃裏的橙紅長裙，再搭一件白色小香風外套。
她花費半小時化了全妝，微醺的眼影給她添了幾分神秘感，絲絨啞光口紅顯得她氣色更佳，因噴了清冽的木質調香水，所以性感與清純之間的平衡點，在她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關門時，風帶動了玄關處的風鈴，叮當作響。
她走到樓梯轉角處，迎面碰見姚楠兒子果果，他正吃著菠蘿蜂蜜面包，還禮貌地對她說姐姐好。
樓下的防盜大門已經關了，現只留下一道小門，燭火店的貨架隔出一條過道，大約一米多寬，過道墻上有一盞聲控燈，方便居住的人在夜間出行。
林夢到小門外，剛好碰見一輛返程出租車，攔下後坐進去，跟司機說了要去的地方。
青山詩雨酒館，從巷子裏坐車過來，只需要三分鐘左右。
林夢站在酒館外的第三個臺階，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進門時，帶著微醺狀態的客人從裏面出來，她站旁邊禮讓後扶門走了進去。
酒館常青冷杉味道濃郁不膩，空調暖風舒緩不燥，與外面濕冷的空氣有著強烈的對比。
一只綠色蒸汽朋克蝴蝶標本掛在吧臺旁，四周微暗的燈光像巫師的靈藥，彌漫著神秘又令人沈醉的氣氛，這裏的人淺斟低酌，午夜來臨前不會散場。
林夢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詢問店員有無免洗手消毒凝膠，店員給她拿來使用後，她才開始研究桌上的酒單，選了一杯雞尾酒，還點了泰式檸檬蝦、牛肉串、小食拼盤、番茄肉醬面。
幾分鐘後，店員將粉紅色的雞尾酒端上桌，她淺嘗一口，酸甜的口感，入喉有點微辣，又帶著微醺，這種特殊的味道吸引了她。
後續的食物也到了，菜色很好，她拍了照片。
這時，手機又彈出微信：小九，給你一周時間，必須回來，不然我就親自來請你。
她將手機屏幕朝下扣在桌上，不打算回覆母親的微信。在不經意間，她看到裏屋走出一個穿黑襯衫的男人，好像是那天站在雨中看到的那位。
很想看清他的臉，可面前往來的客人擋住了她的視線，一分鐘後她的視線才直達吧臺。
穿黑襯衫的姚野，發型從順毛變成了露額，露出的半截手臂線條健美，袖口的水晶扣在燈光下微閃，修長的手指正拿著雙頭盎司，往調酒壺裏倒酒。
林夢看著他熟練的操作，想必是工作了好幾年才有的效果，她也註意到姚野面前的威士忌水晶杯，呈漸變藍表面還雕刻著波斯菊。
她詢問店員，表示想要那個杯子的同款鏈接，可店員說他不了解，店裏的采購都是由老板負責，但他可以幫林夢問問。
林夢原以為姚野只是這家店的調酒師，沒想到他居然是老板。
店員又回到她身邊，說店裏有套新杯子，如果林夢要，可以原價給她，林夢很爽快地買下了一共價值五千塊的四個杯子。
正當她拿起其中一個漸變橙的杯子欣賞時，手機又響了：小九，回微信，你不回也沒關系，七天之後我和你爸親自來接你。
林夢的好心情全散了，母親是造價師，不允許造價表出任何差錯，她現在也變成了母親的造價表，不允許她踏出給定的正確範圍內。
她買到杯子的意外之喜沒有了，對桌上的食物也沒了胃口，為了應付母親的微信連環轟炸，她只能向父親求助。
幾桌客人起身結賬離開，這時酒館內響起民謠歌曲，駐唱歌手溫柔的嗓音讓這首民謠多了幾分慵懶感。
林夢結束與父親的微信聊天，擡眸仔細瞧臺上的女歌手，有些眼熟，才想起是上次那個吃醋發瘋的女孩。
陳月兒一首歌唱完，走到吧臺前，邀請姚野合唱，酒館的客人也跟著起哄，都想讓姚野來一首。
姚野笑著，沒有掃大家的興，上臺後拿起座位旁的吉他，把調音器夾在吉他上端，接著撥弄琴弦調音。
他坐著，陳月兒站他旁邊手扶話筒，朝他含羞一笑。《夢一場》的旋律響起，兩人很有默契地分部分演唱，男聲磁性低沈，女聲略帶有幾分緊張，到了高潮部分兩人的合聲驚艷四座，臺下的人都搖著手沈浸在歌聲裏。
姚野一曲唱完，回到吧臺。在唱歌時，他就註意到林夢滿眼含愁地看著桌上的食物，一口沒動，暗想不食人間煙火來酒館做什麽，應該去青山寺吃齋飯喝清茶，修身養性才對。
他暫時放下手裏的工作，越過好幾個桌子，到林夢對面坐下，說：“不合口味可以品嘗小樣後重新點餐，我請客，下次再來店裏也可以這樣做，以免浪費。”
林夢本就覺得他過來坐下的行為奇怪，說的話更是莫名其妙，還沒來得及解釋，他就起身離開了。
她收回視線，用紙巾包裹牛肉串的簽柄，拿起來後用筷子將肉取在碟子裏，夾了一小塊品嘗，牛肉爆汁爽脆，意外的好吃。
美食能治愈人心，讓大腦瘋狂分泌多巴胺，林夢現在分外讚同這幾句話。
她喝了一口酒，註意到與客人談笑風生的姚野，他隨性大方，仿佛酒館裏都是他的好友。
他五官細長，皮膚白皙如月華，明朗的笑配上俊顏極有感染力，似乎很能蠱惑人心。
林夢揣測，他一定能在紅塵裏來去自由，可以輕易收割愛戀，但又絲毫不受束縛。
她又暗猜姚野對她肯定有某種偏見，總是冷臉對她，冰冷如寒霜。
……
零點時分，客人都已散場。
店員走到姚野旁邊：“阿野，那裏還有位客人沒走，好像是睡著了。”
姚野擡眼一看，林夢枕在銀藍色的禮盒上，頭發散亂，垂在手臂下。
“行了，你先回去吧，今天辛苦了。”姚野說。
酒館有規矩，客人不離店就不能收桌。
姚野過去叫人，但林夢沒反應，只好先將盤子拿去清洗，回來後再次叫了睡著的人，林夢動了兩下，然後又沒了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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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辦妥後，他們才開車回家，林夢脫下外套表示感謝，姚野直接讓她放在車後座，回程路上兩人一句話沒講。
姚野急著回店裏上班，搬東西上樓的速度越來越快，林夢跟在他後面，不好慢下來，累得大口喘氣。
“你別下去了，剩下的我一起拿上來。”姚野說道。
林夢紅著臉，點頭答應。
姚野上下樓兩趟才將東西搬完，急著出門時被林夢叫住。
林夢拿著紙巾和香水：“這個給你，謝謝你陪我去購物。”
“你謝我姐就行，她讓我去的。”姚野說完，快速下樓梯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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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吃飯了嗎？你打算什麽時候回來？”
“三個月以後吧，我在這裏過得很好，你不用擔心。”林夢說。
“我怎麽能不擔心，你可從來沒離開過家，以為你就出去玩兩天，但你現在要長住，你知不知道嘉凡來家裏找過你好幾次，他擔心你，所以你趕緊回來，然後和他好好談談，別再鬧小孩子脾氣。”封慈在電話那頭大聲說。
林夢一時語塞，母親居然想讓她和那個沒有感情也沒有同床共枕的人覆合，人家現在指不定在哪裏快活呢，怎麽可能擔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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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夢，嘉凡這樣完美的人，若不是我們給你牽線，你能和他交往？你好日子過夠了是吧，你花了家裏多少錢，翅膀硬了就不讓我們管了，別忘了你大家閨秀的氣質是誰給你培養的。”
“我有病，你們就當我是個神經病好了。”她掛掉了電話，並把手機關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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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裏，她的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掉，胃裏也開始惡心，直接跑去衛生間，哇哇嘔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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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過去的日子裏，她面對母親付出的愛與關懷，常常感到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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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缸裝滿水後，她躺了進去，將自己溺在水下，去尋找真正窒息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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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腳從浴缸裏出來，打開淋浴花灑，溫熱的水從頭頂流至腳跟，洗完這個熱水澡，心情也好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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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夢打算出去一趟，到臥室拿出衣櫃裏的橙紅長裙，再搭一件白色小香風外套。
她花費半小時化了全妝，微醺的眼影給她添了幾分神秘感，絲絨啞光口紅顯得她氣色更佳，因噴了清冽的木質調香水，所以性感與清純之間的平衡點，在她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關門時，風帶動了玄關處的風鈴，叮當作響。
她走到樓梯轉角處，迎面碰見姚楠兒子果果，他正吃著菠蘿蜂蜜面包，還禮貌地對她說姐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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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夢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詢問店員有無免洗手消毒凝膠，店員給她拿來使用後，她才開始研究桌上的酒單，選了一杯雞尾酒，還點了泰式檸檬蝦、牛肉串、小食拼盤、番茄肉醬面。
幾分鐘後，店員將粉紅色的雞尾酒端上桌，她淺嘗一口，酸甜的口感，入喉有點微辣，又帶著微醺，這種特殊的味道吸引了她。
後續的食物也到了，菜色很好，她拍了照片。
這時，手機又彈出微信：小九，給你一周時間，必須回來，不然我就親自來請你。
她將手機屏幕朝下扣在桌上，不打算回覆母親的微信。在不經意間，她看到裏屋走出一個穿黑襯衫的男人，好像是那天站在雨中看到的那位。
很想看清他的臉，可面前往來的客人擋住了她的視線，一分鐘後她的視線才直達吧臺。
穿黑襯衫的姚野，發型從順毛變成了露額，露出的半截手臂線條健美，袖口的水晶扣在燈光下微閃，修長的手指正拿著雙頭盎司，往調酒壺裏倒酒。
林夢看著他熟練的操作，想必是工作了好幾年才有的效果，她也註意到姚野面前的威士忌水晶杯，呈漸變藍表面還雕刻著波斯菊。
她詢問店員，表示想要那個杯子的同款鏈接，可店員說他不了解，店裏的采購都是由老板負責，但他可以幫林夢問問。
林夢原以為姚野只是這家店的調酒師，沒想到他居然是老板。
店員又回到她身邊，說店裏有套新杯子，如果林夢要，可以原價給她，林夢很爽快地買下了一共價值五千塊的四個杯子。
正當她拿起其中一個漸變橙的杯子欣賞時，手機又響了：小九，回微信，你不回也沒關系，七天之後我和你爸親自來接你。
林夢的好心情全散了，母親是造價師，不允許造價表出任何差錯，她現在也變成了母親的造價表，不允許她踏出給定的正確範圍內。
她買到杯子的意外之喜沒有了，對桌上的食物也沒了胃口，為了應付母親的微信連環轟炸，她只能向父親求助。
幾桌客人起身結賬離開，這時酒館內響起民謠歌曲，駐唱歌手溫柔的嗓音讓這首民謠多了幾分慵懶感。
林夢結束與父親的微信聊天，擡眸仔細瞧臺上的女歌手，有些眼熟，才想起是上次那個吃醋發瘋的女孩。
陳月兒一首歌唱完，走到吧臺前，邀請姚野合唱，酒館的客人也跟著起哄，都想讓姚野來一首。
姚野笑著，沒有掃大家的興，上臺後拿起座位旁的吉他，把調音器夾在吉他上端，接著撥弄琴弦調音。
他坐著，陳月兒站他旁邊手扶話筒，朝他含羞一笑。《夢一場》的旋律響起，兩人很有默契地分部分演唱，男聲磁性低沈，女聲略帶有幾分緊張，到了高潮部分兩人的合聲驚艷四座，臺下的人都搖著手沈浸在歌聲裏。
姚野一曲唱完，回到吧臺。在唱歌時，他就註意到林夢滿眼含愁地看著桌上的食物，一口沒動，暗想不食人間煙火來酒館做什麽，應該去青山寺吃齋飯喝清茶，修身養性才對。
他暫時放下手裏的工作，越過好幾個桌子，到林夢對面坐下，說：“不合口味可以品嘗小樣後重新點餐，我請客，下次再來店裏也可以這樣做，以免浪費。”
林夢本就覺得他過來坐下的行為奇怪，說的話更是莫名其妙，還沒來得及解釋，他就起身離開了。
她收回視線，用紙巾包裹牛肉串的簽柄，拿起來後用筷子將肉取在碟子裏，夾了一小塊品嘗，牛肉爆汁爽脆，意外的好吃。
美食能治愈人心，讓大腦瘋狂分泌多巴胺，林夢現在分外讚同這幾句話。
她喝了一口酒，註意到與客人談笑風生的姚野，他隨性大方，仿佛酒館裏都是他的好友。
他五官細長，皮膚白皙如月華，明朗的笑配上俊顏極有感染力，似乎很能蠱惑人心。
林夢揣測，他一定能在紅塵裏來去自由，可以輕易收割愛戀，但又絲毫不受束縛。
她又暗猜姚野對她肯定有某種偏見，總是冷臉對她，冰冷如寒霜。
……
零點時分，客人都已散場。
店員走到姚野旁邊：“阿野，那裏還有位客人沒走，好像是睡著了。”
姚野擡眼一看，林夢枕在銀藍色的禮盒上，頭發散亂，垂在手臂下。
“行了，你先回去吧，今天辛苦了。”姚野說。
酒館有規矩，客人不離店就不能收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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