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喝了碗剩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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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喝了碗剩粥
馳淵回到家淩晨兩點。
他踩著月光進來，門廳裏的感應燈亮起，有瞬間的怔楞，他怎麽還是回新別墅了。
喝了一晚上酒，意識有點渙散，馳淵沒在客廳停留，徑直去樓上。
到了二樓，他下意識地看向主臥的方向，大門緊閉。
馳淵沒在走廊上停留太久，去次臥洗漱，睡下。
第二天早上，馳淵照例早醒，他是睡不了懶覺的人，不管幾點睡，早上七點準時起來。
今天本來還可以再睡一會，樓下動靜有點大。
有勁爆的音樂聲在響，鼓點起起伏伏，唱腔嘶吼，經由專業級別的音箱放出來，效果尤其震撼。
他蹙眉地坐在床上，真是要人命的搖滾。
胡亂抓了一件T恤套上，馳淵下床去樓下。
才下了兩級臺階，就聞到一股撲鼻的香味，是雞蛋的味道，還混雜著濃郁的大米香味。
早晨的那點饞蟲都被勾出來，馳淵不禁咽了下口水，也實在有點餓了。
昨晚上吃飯沒吃幾口，胃裏都是酒精，現在空空如也。
不過先得把這該死的音樂關掉，在這種震耳欲聾的搖滾裏吃早餐，會消化不良。
馳淵輕輕一按，音樂戛然而止。
安靜了。
在廚房忙活的夏元滿卻覺得怪異，好好的音樂怎麽停了？
她端著一碗粥從廚房出來。
馳淵聽到了廚房的動靜，無聲得看過來，正和她四目相對。
他只見面前的人穿得特別清涼，頭上一個可愛的兔子發箍，白凈的小臉未施粉黛隱約有幾滴汗滑下，上身是瑜伽BRA，下身是家居短褲，中間一截瑩白的小腰露在外面，有好看的腰窩，好像一手就能握住。
一大清早看到這副光景，實在考驗人。
不知是她手中的粥香太濃郁了，還是什麽，馳淵的喉結滾動幾下。
夏元滿完全沒想過這屋子裏還有個活人在，她是徹底楞住了。
這人昨天晚上不是應該和美人一夜春宵麽？
她剛剛才做完瑜伽，身上都是汗，想著吃完早餐再去沖澡，然後去上班。
她也來不及想自己是個什麽狼狽樣，可能眼角還有眼屎沒擦幹凈……
只是慶幸手裏的碗端的挺穩的。
還好腦子轉的快，極度驚訝後，夏元滿很快恢覆冷靜。
“早。”她若無其事地打招呼，客氣又疏離。
天知道她心裏已經驚濤駭浪過了。
馳淵半天沒說話，睡眼惺忪，杵在客廳裏，等她坐到餐桌開始喝粥後才說：
“什麽早餐？”
夏元滿淡然回頭,只說：“我只煮了一碗。”
“……”意思就是沒他的份。
本來她想說再給他做點別的，可想起他昨天晚上扔她一個人在房子裏和緋聞對象見面，她改了主意。
“冰箱裏有面包。”她指著碩大的冰箱好心建議道。
馳淵盯著她看了幾秒，走去廚房拉開冰箱，拿出牛奶和面包。
平時早上他趕時間也就這麽應付一下，今天有點味同嚼蠟，很不是滋味。
可能是同桌人那邊的粥太香了，居然還配了一個黃澄澄的煎雞蛋。
看起來是色香味齊全。
這樣比較下來，冰冷的牛奶面包都不香了。
夏元滿慢吞吞地喝著粥，眼尾瞟到他在倒牛奶，手指修長握著通透的玻璃杯，看著像幅畫。
她忍住沒多看。
心中再渴望，也要克制，他又不喜歡她。
昨天晚上看了兩小時鳳凰木，突然悟了一點道理，她這婚結的太倉促了，就算她暗戀他這麽久，結婚一起生活又是另外一回事。
習慣了暗埋於心的感情，都不知道如何說出來。
夏元滿的食量其實很小，一碗粥喝了一半就放下了，她將碗收進廚房，不過沒把剩餘的粥倒掉。
她已經打電話給鐘點工過來收拾。
“你慢慢吃。”上樓前，她禮貌地和馳淵打招呼。
馳淵嘴裏正在嚼面包，含糊的“嗯”了一聲。
眼神似有若無地擦過她腰間露出的肌膚，晦暗不明。
夏元滿消失在他的視線裏，他將手裏的面包扔到垃圾桶裏，又去了廚房。
他不相信還有人煮粥只煮一碗的分量，揭開鍋看，夏元滿還真沒騙他。
鍋裏一粒米都沒剩。
“……”他哼了一聲，算的挺精準的，也是個人才。
馳淵蓋上鍋蓋，視線頓在她剩下的半碗粥上，還是香味撲鼻……
他一時站著沒動，眼神瞟一眼客廳一角，沒有什麽動靜，她應該沒那麽快下來。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出來，重新拿了一個勺子，迅速地舀了一勺，送到嘴裏。
溫潤柔綿，簡直潤到了心裏。
比他家任何一個阿姨做得都好吃。
馳淵沒忍住，又舀了一勺，再一勺……
半碗粥也就幾勺，幾秒鐘而已，這碗粥見底了。
樓下還沒什麽動靜。
他迅速清理現場，勺子和碗都洗好了。
其實就一分鐘的事情，馳淵卻覺得比一個小時的會議還長。
要是被人知道他在家要偷喝剩粥，馳家三少的顏面何在。
吃完粥，他意猶未盡，卻又心滿意足地上樓換衣服。
半小時後，夏元滿從樓下款款下來時，馳淵已經在門廳準備走了。
他聽到腳步聲，探過頭來問：“我送你。”
畢竟喝了人家半碗粥，還是要客氣一下。
“好啊。”夏元滿笑得雙眼微彎。
馳淵還以為她又會拒絕，有點出乎意料。
一路無話，快到時，夏元滿讓他在前面一個路口停。
“送到樓下吧。”馳淵不解。
“你這車……”夏元滿比劃了下，“再說，我們現在不是隱婚麽，不太適合張揚吧。”
馳家的意思是等申江新城項目大概穩定了，再公布比較好，畢竟夏簡明現在這個位置有點尷尬，怕引起不必要的猜想，對兩家都不好。
馳淵睨了她一眼，將車停下。
夏元滿下車，頭也不回地走了。從這個路口往前幾百米就是嘉動的辦公室。
馳淵將車掉頭，直接駛向馳正集團。
他到辦公室的第一件事居然不是問申江新城的項目。
陳秘書有點詫異地聽他說：“嘉動空間那個項目註資進去。”
“是投多少？？”陳秘書遲疑地問。
“先一個億吧。”
“什麽？”他沒想到老板投這麽多。
“是，從淵景那邊出資。”馳淵輕掀眼皮，“算我私人投資。”
“好的。”陳其暗搓搓地吃了一嘴狗狼，想這應該是為了夫人。
說完這筆投資，馳淵接著說其他的項目事情。
“明遠村現在拆遷不太順利，還有很多沒拆……”陳秘書在說數據，指著圖紙上的角落告訴他大致的範圍。
“馳林呢？”馳淵不滿意。
上次特別找他談過了，現在進度還是老樣子。
“公司當然想盡可能少賠償……”
馳淵明白陳秘書的欲言又止，他以為馳林聽懂他的意思了，之前他沒怎麽過問，現在拆成這樣，他不過問都不行了。
馳林被找過來。
“小淵，又是為了拆遷的事情？”馳林面相臃腫，說話也是大嗓門。
馳淵示意他接著說。
“明遠村的拆遷，你得有耐心，我們就磨死這幫人，反正要多的沒有，就這個價。”馳林很得意，“反正你現在和夏簡明的女兒結婚了，上面也好說話，這幫刁民沒辦法的。”
“呵，我岳父現在就是個小區長，又不能通天，說話註意點。”他皺眉，馳林真把如意算盤打得響，不好好做事，還要打著為了公司好的名義留爛攤子給他來收。
“好，好，我不說，不過你記住千萬頂住壓力。”
馳淵面色冷下來：“我上次說一個月，現在還剩下三個星期，你註意看時間表。”
“別說廢話，一個月之內要拆完，該給的賠償一分不能少，馳家的錢還不夠你花嗎？”
他沒再給堂哥留面子，再次說了自己的底線。
“給我註意點，不要出亂子，不可以強拆。左轉，帶上門。”
馳林心中恨恨地滾了。
閑人岑子今出現在他辦公室裏。
馳淵忙著，沒空搭理他，他自己招呼自己。
岑子今嘖了兩聲：“你昨天真沒去樓上的房間？”
他早上接到林又夏的電話，說馳淵壓根沒去。
馳淵嗤了一聲，也沒說話，在電腦前看文件。
“唉，你猜我剛剛去哪了？”岑子今換了個話題。
馳淵還是眼皮都沒撩一下。
“我去孫嘉志公司了。”
這時，馳淵才從屏幕前挪開眼睛，看著他。
岑子今樂了：“看來還是老婆重要，別說，我看夏元滿越看越漂亮。”
他故意停下來。
馳淵身子往後倒，抱著手臂：“有屁快放。”
“呵，還真是沒見過這麽漂亮乖巧的程序員。”
“……”
“也難怪你昨天晚上不上去林又夏那裏，家裏有個更符合你審美的呀，當然是……”
岑子今擠眉弄眼的。
“你家這位在她公司可真夠受歡迎的，一大清早就有人送花！”
“說完了嗎？”
馳淵面色不悅，直接趕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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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踩著月光進來，門廳裏的感應燈亮起，有瞬間的怔楞，他怎麽還是回新別墅了。
喝了一晚上酒，意識有點渙散，馳淵沒在客廳停留，徑直去樓上。
到了二樓，他下意識地看向主臥的方向，大門緊閉。
馳淵沒在走廊上停留太久，去次臥洗漱，睡下。
第二天早上，馳淵照例早醒，他是睡不了懶覺的人，不管幾點睡，早上七點準時起來。
今天本來還可以再睡一會，樓下動靜有點大。
有勁爆的音樂聲在響，鼓點起起伏伏，唱腔嘶吼，經由專業級別的音箱放出來，效果尤其震撼。
他蹙眉地坐在床上，真是要人命的搖滾。
胡亂抓了一件T恤套上，馳淵下床去樓下。
才下了兩級臺階，就聞到一股撲鼻的香味，是雞蛋的味道，還混雜著濃郁的大米香味。
早晨的那點饞蟲都被勾出來，馳淵不禁咽了下口水，也實在有點餓了。
昨晚上吃飯沒吃幾口，胃裏都是酒精，現在空空如也。
不過先得把這該死的音樂關掉，在這種震耳欲聾的搖滾裏吃早餐，會消化不良。
馳淵輕輕一按，音樂戛然而止。
安靜了。
在廚房忙活的夏元滿卻覺得怪異，好好的音樂怎麽停了？
她端著一碗粥從廚房出來。
馳淵聽到了廚房的動靜，無聲得看過來，正和她四目相對。
他只見面前的人穿得特別清涼，頭上一個可愛的兔子發箍，白凈的小臉未施粉黛隱約有幾滴汗滑下，上身是瑜伽BRA，下身是家居短褲，中間一截瑩白的小腰露在外面，有好看的腰窩，好像一手就能握住。
一大清早看到這副光景，實在考驗人。
不知是她手中的粥香太濃郁了，還是什麽，馳淵的喉結滾動幾下。
夏元滿完全沒想過這屋子裏還有個活人在，她是徹底楞住了。
這人昨天晚上不是應該和美人一夜春宵麽？
她剛剛才做完瑜伽，身上都是汗，想著吃完早餐再去沖澡，然後去上班。
她也來不及想自己是個什麽狼狽樣，可能眼角還有眼屎沒擦幹凈……
只是慶幸手裏的碗端的挺穩的。
還好腦子轉的快，極度驚訝後，夏元滿很快恢覆冷靜。
“早。”她若無其事地打招呼，客氣又疏離。
天知道她心裏已經驚濤駭浪過了。
馳淵半天沒說話，睡眼惺忪，杵在客廳裏，等她坐到餐桌開始喝粥後才說：
“什麽早餐？”
夏元滿淡然回頭,只說：“我只煮了一碗。”
“……”意思就是沒他的份。
本來她想說再給他做點別的，可想起他昨天晚上扔她一個人在房子裏和緋聞對象見面，她改了主意。
“冰箱裏有面包。”她指著碩大的冰箱好心建議道。
馳淵盯著她看了幾秒，走去廚房拉開冰箱，拿出牛奶和面包。
平時早上他趕時間也就這麽應付一下，今天有點味同嚼蠟，很不是滋味。
可能是同桌人那邊的粥太香了，居然還配了一個黃澄澄的煎雞蛋。
看起來是色香味齊全。
這樣比較下來，冰冷的牛奶面包都不香了。
夏元滿慢吞吞地喝著粥，眼尾瞟到他在倒牛奶，手指修長握著通透的玻璃杯，看著像幅畫。
她忍住沒多看。
心中再渴望，也要克制，他又不喜歡她。
昨天晚上看了兩小時鳳凰木，突然悟了一點道理，她這婚結的太倉促了，就算她暗戀他這麽久，結婚一起生活又是另外一回事。
習慣了暗埋於心的感情，都不知道如何說出來。
夏元滿的食量其實很小，一碗粥喝了一半就放下了，她將碗收進廚房，不過沒把剩餘的粥倒掉。
她已經打電話給鐘點工過來收拾。
“你慢慢吃。”上樓前，她禮貌地和馳淵打招呼。
馳淵嘴裏正在嚼面包，含糊的“嗯”了一聲。
眼神似有若無地擦過她腰間露出的肌膚，晦暗不明。
夏元滿消失在他的視線裏，他將手裏的面包扔到垃圾桶裏，又去了廚房。
他不相信還有人煮粥只煮一碗的分量，揭開鍋看，夏元滿還真沒騙他。
鍋裏一粒米都沒剩。
“……”他哼了一聲，算的挺精準的，也是個人才。
馳淵蓋上鍋蓋，視線頓在她剩下的半碗粥上，還是香味撲鼻……
他一時站著沒動，眼神瞟一眼客廳一角，沒有什麽動靜，她應該沒那麽快下來。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出來，重新拿了一個勺子，迅速地舀了一勺，送到嘴裏。
溫潤柔綿，簡直潤到了心裏。
比他家任何一個阿姨做得都好吃。
馳淵沒忍住，又舀了一勺，再一勺……
半碗粥也就幾勺，幾秒鐘而已，這碗粥見底了。
樓下還沒什麽動靜。
他迅速清理現場，勺子和碗都洗好了。
其實就一分鐘的事情，馳淵卻覺得比一個小時的會議還長。
要是被人知道他在家要偷喝剩粥，馳家三少的顏面何在。
吃完粥，他意猶未盡，卻又心滿意足地上樓換衣服。
半小時後，夏元滿從樓下款款下來時，馳淵已經在門廳準備走了。
他聽到腳步聲，探過頭來問：“我送你。”
畢竟喝了人家半碗粥，還是要客氣一下。
“好啊。”夏元滿笑得雙眼微彎。
馳淵還以為她又會拒絕，有點出乎意料。
一路無話，快到時，夏元滿讓他在前面一個路口停。
“送到樓下吧。”馳淵不解。
“你這車……”夏元滿比劃了下，“再說，我們現在不是隱婚麽，不太適合張揚吧。”
馳家的意思是等申江新城項目大概穩定了，再公布比較好，畢竟夏簡明現在這個位置有點尷尬，怕引起不必要的猜想，對兩家都不好。
馳淵睨了她一眼，將車停下。
夏元滿下車，頭也不回地走了。從這個路口往前幾百米就是嘉動的辦公室。
馳淵將車掉頭，直接駛向馳正集團。
他到辦公室的第一件事居然不是問申江新城的項目。
陳秘書有點詫異地聽他說：“嘉動空間那個項目註資進去。”
“是投多少？？”陳秘書遲疑地問。
“先一個億吧。”
“什麽？”他沒想到老板投這麽多。
“是，從淵景那邊出資。”馳淵輕掀眼皮，“算我私人投資。”
“好的。”陳其暗搓搓地吃了一嘴狗狼，想這應該是為了夫人。
說完這筆投資，馳淵接著說其他的項目事情。
“明遠村現在拆遷不太順利，還有很多沒拆……”陳秘書在說數據，指著圖紙上的角落告訴他大致的範圍。
“馳林呢？”馳淵不滿意。
上次特別找他談過了，現在進度還是老樣子。
“公司當然想盡可能少賠償……”
馳淵明白陳秘書的欲言又止，他以為馳林聽懂他的意思了，之前他沒怎麽過問，現在拆成這樣，他不過問都不行了。
馳林被找過來。
“小淵，又是為了拆遷的事情？”馳林面相臃腫，說話也是大嗓門。
馳淵示意他接著說。
“明遠村的拆遷，你得有耐心，我們就磨死這幫人，反正要多的沒有，就這個價。”馳林很得意，“反正你現在和夏簡明的女兒結婚了，上面也好說話，這幫刁民沒辦法的。”
“呵，我岳父現在就是個小區長，又不能通天，說話註意點。”他皺眉，馳林真把如意算盤打得響，不好好做事，還要打著為了公司好的名義留爛攤子給他來收。
“好，好，我不說，不過你記住千萬頂住壓力。”
馳淵面色冷下來：“我上次說一個月，現在還剩下三個星期，你註意看時間表。”
“別說廢話，一個月之內要拆完，該給的賠償一分不能少，馳家的錢還不夠你花嗎？”
他沒再給堂哥留面子，再次說了自己的底線。
“給我註意點，不要出亂子，不可以強拆。左轉，帶上門。”
馳林心中恨恨地滾了。
閑人岑子今出現在他辦公室裏。
馳淵忙著，沒空搭理他，他自己招呼自己。
岑子今嘖了兩聲：“你昨天真沒去樓上的房間？”
他早上接到林又夏的電話，說馳淵壓根沒去。
馳淵嗤了一聲，也沒說話，在電腦前看文件。
“唉，你猜我剛剛去哪了？”岑子今換了個話題。
馳淵還是眼皮都沒撩一下。
“我去孫嘉志公司了。”
這時，馳淵才從屏幕前挪開眼睛，看著他。
岑子今樂了：“看來還是老婆重要，別說，我看夏元滿越看越漂亮。”
他故意停下來。
馳淵身子往後倒，抱著手臂：“有屁快放。”
“呵，還真是沒見過這麽漂亮乖巧的程序員。”
“……”
“也難怪你昨天晚上不上去林又夏那裏，家裏有個更符合你審美的呀，當然是……”
岑子今擠眉弄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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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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