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到家了？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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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到家了？人呢？
陳其找到夏元滿的時候，她正怔怔地坐在休息椅上，雙眼不知聚焦在何處。
外面只有鋪天蓋地的暴雨，夜黑沈如墨，根本看不清任何細節，偶爾劃破夜空的閃電帶出一絲光線轉瞬即逝。
“夫人。”
夏元滿受驚般地回頭，陳其身上帶著濕氣，歉然地笑。
“是你啊。”
她輕柔地嘆一聲，“這麽大雨，你可以不來的。”
夏元滿的視線在陳其身後看了幾眼，似乎在期待著什麽人出現。
“夫人，馳總晚上臨時有事來不了。”陳其馬上解釋。
夏元滿心下惘然，她記不清昨天他在電話裏是說派人來接還是親自來接了。
好像他說的是讓人來接她，她記起來了。
果然是自己記錯了。
“沒關系，我知道他忙。”她站起身，要去推箱子，陳其搶先一步，讓她只管往前走。
夏元滿眉目低垂，眼底的情緒盡數隱去。
她心裏升騰起那點微弱的火苗終究還是在暴雨裏被澆滅。
上了車，夏元滿看著瓢潑大雨有點發怵，“要不，我們再等一會？”
陳其不以為意：“夫人，沒事的，這車底盤高，市區的雨已經小了很多。”
夏元滿作罷，在車上閉目養神。
車開出去一會，陳其才想起來問：“夫人，您回哪裏？”
“青檀公寓。”她習慣性地要回自己的窩，雖然馳家前兩天告訴了她新婚別墅的地址，她暫時還不沒住進去的打算，馳淵可能也不會要求她住進去……
陳其欲言又止，夫人明顯就沒考慮過要回別墅住。
他來接人前，老板的言下之意是讓他接夫人回別墅住。
“這邊離樂府別墅近，要不去別墅？”他換了種方式，硬著頭皮說。
夏元滿瞥了眼前座，又閉上眼睛說：“還是回青檀吧，我要收拾東西。”
陳其沒再說話，送她回了公寓。
夏元滿才打開公寓的門，電話就響起來。
是馳淵。
她接起，“我已經到家了。”
“到家了？”馳淵站在樂府別墅空無一人的大廳裏蹙眉，“人呢，上二樓了？”
夏元滿聽出不對，突然明白過來他可能在新別墅。
“我在青檀公寓。”
那端靜默了一會，隨後是什麽東西掉落在地的聲音。
“怎麽了？”她心中一跳。
“沒事，煙灰缸掉地上了。”馳淵凝著地上的碎片，聲涼如水，“別墅這邊沒有阿姨，你想找個什麽樣的？”
“可以不用阿姨，我們在家時間又不多。”她不喜歡家裏有多餘的人，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馳淵未置可否，電話掛了。
夏元滿看著手機上的時間，剛剛過了十二點，他生日到了。
她從儲物箱裏翻出那個老爺機，開機點進去信息，已發信息裏已經躺著那條信息-生日快樂。
收信人是CY。
上一條信息發送於2.14，內容是情人節快樂。
舊手機的背面已經被磨花了，斑駁痕跡昭顯時間的久遠，這是她的第一支手機，她上初二那年，奶奶給她買的，因為她常常去別人店裏打工，回來太晚，奶奶不放心。
用了這麽多年，開機幾分鐘就顯示要充電了。
她重新插上充電器，手機擺在臺面上。
夏元滿開始收拾行李箱，拿出不必須的東西，又從衣櫃裏選了好幾套衣服放進去，再添了點東西，又把行李箱合上。
今天沒去新別墅，明天也要過去，先搬點東西過去吧。
剛剛馳淵在電話裏說明天要回馳家吃飯，想來是馳家為了他慶祝生日。
次日，夏元滿還在睡夢裏就被電話吵醒。
“餵？”她含糊地接起來。
“你還在睡覺？”徐惜雪看了看時間都十點了，“你說你心怎麽這麽大？也不起來準備一下，今天是自己老公生日……”
夏元滿將手機放在枕頭下，徐惜雪的高亢的聲音就剩下蚊子叫了，她坐起來醒神。
“有沒有在聽？”徐惜雪發覺這邊一直沒說話，“死丫頭，你到底在哪裏？你不會還一個人住在公寓吧？”
“住公寓怎麽了？”她冷不丁地回，已經在衣櫃前挑衣服了。
“你都結婚了，當然不能再一個人住啊，這要是被外面人知道了，肯定傳得不好聽，不是說你有別的心思，就會說馳家不待見你。”
“你沒看今天早上的熱搜嗎？”
夏元滿換上了一字肩的白色修身裙，只聽到她前面那句話，隔著老遠對手機吼：“隨便。”
“你隨便，你爸的臉面往哪裏放？”
“知道，他的臉面重要，要不要我去廣而告之一下，我是你帶過去的拖油瓶，姓夏的和我一點關系沒有。”
又是不歡而散。
她才放下電話，閨蜜蘇言的視頻電話打了過來。
“咦，今天這麽漂亮？”蘇言朝她俏皮的眨眼，“難道是約了人？”
夏元滿頓了頓，想起還沒告訴她結婚的消息，“我結婚了。”
蘇言被震得笑出來：“你在開玩笑？”
夏元滿回她一個白眼。
“快招，你老公是誰？”
“馳淵。”
“……”蘇言看夏元滿的樣子已經知道不用再問了，馳淵就是那個馳淵，夏元滿從高中就喜歡上的人。
“有什麽問題，下次再問我。”
她趕時間，先結束了聊天。
蘇言掛掉電話才想起重點問題沒說，她發了一條信息過去-
【看看今天的熱搜，和你老公有關。】
夏元滿微滯，打開搜索框，熱搜就彈出來-馳家三少夜會當紅影星林又夏，疑似戀情洩露。
狗仔拍出的照片有些模糊，她卻一眼就認出那個高大挺拔的身影，他身旁的女人大卷發，銀色禮服，性.感妖媚，雙眼盈盈地望著男人，馳淵雙手扶在她腰上，姿態親昵，儼然熱戀中的情侶。
還有一張深夜醫院的照片，女人端著一杯咖啡，看他的時候眼中全是柔情。
照片都是從遠處拍的，不過她不會認錯，就是馳淵。
她想起那天孫嘉志的話，暗笑自己那天晚上還在心裏為他辯解。
她那天打電話過去可能還擾了他的興致呢。
夏元滿退出手機，面無表情地換好衣服，拉著行李箱直奔樂府別墅。
她先去放東西，晚點再去馳家老宅吃飯。
樂府別墅的位置鬧中取靜，是城中數得上的富人區，馳家給他們準備的房子正好在別墅中間最大的哪一棟，很是打眼。
她不費什麽功夫就找到了。
三層別墅，白色外墻，極其簡約的線條。一樓外面的大院子也修整一新，就連裝飾的花草都修剪得形態優越。
夏元滿在門口站了會，她在想昨天馳淵說的密碼，想起來好像是120505.
輸入進入，厚重的大門悠悠地往後退去。
如同電影的慢鏡頭，她看著面前一幀一幀地展示出別墅空曠高遠的入戶大廳。
長條的門廳簡約不簡單，灰色地磚通體透亮，一幅後現代畫作掛在左墻，右邊立著衣帽架和極具禪意的一排小花瓶。
這裏看不見客廳的全貌，只能看見沙發的一角。
她瞥見沙發上似乎有人影。
有人在家？
她換掉拖鞋往客廳去，赫然見到散落在地上的煙灰缸。
視線上移，冷白修長的手指垂著，沙發上一個瘦長的身影。
她心中一震，馳淵在家。
走近一看，沙發上的人瞇著眼睛，襯衣領口散開，領帶被他打了個結隨意扔在地上，衣袖捋上去一大截，手指微屈。
這快到中午了居然睡在這裏，夏元滿心中腹誹晚上都幹嘛去了。
想起熱搜上的那些照片，她看沙發上人的目光冷卻了些，本想轉身就走，可看到他的手大刺刺地垂在一側，她看著覺得別扭，慢慢蹲下身，輕輕地拖著他的手臂要將手放回沙發上。
“誰？”
她的動作還是驚醒了馳淵。
男人的雙眼帶著將醒的茫然，嗓音暗啞。他的視線似乎定在她身後的茶幾上，又似乎在她臉上，茫然的眼神已經恢覆清明，只是也越發淡漠。
夏元滿沒想到他突然醒來，一時間忘記拿開手。
她的手還覆在他手臂上。
她直楞楞地看著他，話也不記得回。
“夏元滿？”他聲音帶著啞意，視線向下看著兩人交疊在一起的手。
時間被無限拉長，畫面一幀一幀地甚至卡頓起來。
兩人都沒再說話，一時只聽到外面不知道哪裏傳來的一聲貓叫。
喵喵幾聲，輕柔卻又擾人心田。
“你的手……”
馳淵的視線聚焦在她手上夠久了，終於出聲打破沈默。
“對不起。”
夏元滿僵硬地收回手，站起身，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她在過去的十年裏時刻關註著他，可那只是單方面的，他連她的名字都不記得了吧。現在他們只是一對領了證的陌生人。
想到此，她瞥見地上的煙灰缸，昨天打碎的東西現在張牙舞爪地四散開來。
“我先收拾一下。”她指著一地碎片，已經走去找打掃工具了。
“不用，我叫阿姨過來。”馳淵蹙眉，“等下馬上要去老宅吃飯。”
“不礙事，馬上就好。”
夏元滿已經麻利地拿著掃帚開始打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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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其找到夏元滿的時候，她正怔怔地坐在休息椅上，雙眼不知聚焦在何處。
外面只有鋪天蓋地的暴雨，夜黑沈如墨，根本看不清任何細節，偶爾劃破夜空的閃電帶出一絲光線轉瞬即逝。
“夫人。”
夏元滿受驚般地回頭，陳其身上帶著濕氣，歉然地笑。
“是你啊。”
她輕柔地嘆一聲，“這麽大雨，你可以不來的。”
夏元滿的視線在陳其身後看了幾眼，似乎在期待著什麽人出現。
“夫人，馳總晚上臨時有事來不了。”陳其馬上解釋。
夏元滿心下惘然，她記不清昨天他在電話裏是說派人來接還是親自來接了。
好像他說的是讓人來接她，她記起來了。
果然是自己記錯了。
“沒關系，我知道他忙。”她站起身，要去推箱子，陳其搶先一步，讓她只管往前走。
夏元滿眉目低垂，眼底的情緒盡數隱去。
她心裏升騰起那點微弱的火苗終究還是在暴雨裏被澆滅。
上了車，夏元滿看著瓢潑大雨有點發怵，“要不，我們再等一會？”
陳其不以為意：“夫人，沒事的，這車底盤高，市區的雨已經小了很多。”
夏元滿作罷，在車上閉目養神。
車開出去一會，陳其才想起來問：“夫人，您回哪裏？”
“青檀公寓。”她習慣性地要回自己的窩，雖然馳家前兩天告訴了她新婚別墅的地址，她暫時還不沒住進去的打算，馳淵可能也不會要求她住進去……
陳其欲言又止，夫人明顯就沒考慮過要回別墅住。
他來接人前，老板的言下之意是讓他接夫人回別墅住。
“這邊離樂府別墅近，要不去別墅？”他換了種方式，硬著頭皮說。
夏元滿瞥了眼前座，又閉上眼睛說：“還是回青檀吧，我要收拾東西。”
陳其沒再說話，送她回了公寓。
夏元滿才打開公寓的門，電話就響起來。
是馳淵。
她接起，“我已經到家了。”
“到家了？”馳淵站在樂府別墅空無一人的大廳裏蹙眉，“人呢，上二樓了？”
夏元滿聽出不對，突然明白過來他可能在新別墅。
“我在青檀公寓。”
那端靜默了一會，隨後是什麽東西掉落在地的聲音。
“怎麽了？”她心中一跳。
“沒事，煙灰缸掉地上了。”馳淵凝著地上的碎片，聲涼如水，“別墅這邊沒有阿姨，你想找個什麽樣的？”
“可以不用阿姨，我們在家時間又不多。”她不喜歡家裏有多餘的人，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馳淵未置可否，電話掛了。
夏元滿看著手機上的時間，剛剛過了十二點，他生日到了。
她從儲物箱裏翻出那個老爺機，開機點進去信息，已發信息裏已經躺著那條信息-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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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手機的背面已經被磨花了，斑駁痕跡昭顯時間的久遠，這是她的第一支手機，她上初二那年，奶奶給她買的，因為她常常去別人店裏打工，回來太晚，奶奶不放心。
用了這麽多年，開機幾分鐘就顯示要充電了。
她重新插上充電器，手機擺在臺面上。
夏元滿開始收拾行李箱，拿出不必須的東西，又從衣櫃裏選了好幾套衣服放進去，再添了點東西，又把行李箱合上。
今天沒去新別墅，明天也要過去，先搬點東西過去吧。
剛剛馳淵在電話裏說明天要回馳家吃飯，想來是馳家為了他慶祝生日。
次日，夏元滿還在睡夢裏就被電話吵醒。
“餵？”她含糊地接起來。
“你還在睡覺？”徐惜雪看了看時間都十點了，“你說你心怎麽這麽大？也不起來準備一下，今天是自己老公生日……”
夏元滿將手機放在枕頭下，徐惜雪的高亢的聲音就剩下蚊子叫了，她坐起來醒神。
“有沒有在聽？”徐惜雪發覺這邊一直沒說話，“死丫頭，你到底在哪裏？你不會還一個人住在公寓吧？”
“住公寓怎麽了？”她冷不丁地回，已經在衣櫃前挑衣服了。
“你都結婚了，當然不能再一個人住啊，這要是被外面人知道了，肯定傳得不好聽，不是說你有別的心思，就會說馳家不待見你。”
“你沒看今天早上的熱搜嗎？”
夏元滿換上了一字肩的白色修身裙，只聽到她前面那句話，隔著老遠對手機吼：“隨便。”
“你隨便，你爸的臉面往哪裏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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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不歡而散。
她才放下電話，閨蜜蘇言的視頻電話打了過來。
“咦，今天這麽漂亮？”蘇言朝她俏皮的眨眼，“難道是約了人？”
夏元滿頓了頓，想起還沒告訴她結婚的消息，“我結婚了。”
蘇言被震得笑出來：“你在開玩笑？”
夏元滿回她一個白眼。
“快招，你老公是誰？”
“馳淵。”
“……”蘇言看夏元滿的樣子已經知道不用再問了，馳淵就是那個馳淵，夏元滿從高中就喜歡上的人。
“有什麽問題，下次再問我。”
她趕時間，先結束了聊天。
蘇言掛掉電話才想起重點問題沒說，她發了一條信息過去-
【看看今天的熱搜，和你老公有關。】
夏元滿微滯，打開搜索框，熱搜就彈出來-馳家三少夜會當紅影星林又夏，疑似戀情洩露。
狗仔拍出的照片有些模糊，她卻一眼就認出那個高大挺拔的身影，他身旁的女人大卷發，銀色禮服，性.感妖媚，雙眼盈盈地望著男人，馳淵雙手扶在她腰上，姿態親昵，儼然熱戀中的情侶。
還有一張深夜醫院的照片，女人端著一杯咖啡，看他的時候眼中全是柔情。
照片都是從遠處拍的，不過她不會認錯，就是馳淵。
她想起那天孫嘉志的話，暗笑自己那天晚上還在心裏為他辯解。
她那天打電話過去可能還擾了他的興致呢。
夏元滿退出手機，面無表情地換好衣服，拉著行李箱直奔樂府別墅。
她先去放東西，晚點再去馳家老宅吃飯。
樂府別墅的位置鬧中取靜，是城中數得上的富人區，馳家給他們準備的房子正好在別墅中間最大的哪一棟，很是打眼。
她不費什麽功夫就找到了。
三層別墅，白色外墻，極其簡約的線條。一樓外面的大院子也修整一新，就連裝飾的花草都修剪得形態優越。
夏元滿在門口站了會，她在想昨天馳淵說的密碼，想起來好像是120505.
輸入進入，厚重的大門悠悠地往後退去。
如同電影的慢鏡頭，她看著面前一幀一幀地展示出別墅空曠高遠的入戶大廳。
長條的門廳簡約不簡單，灰色地磚通體透亮，一幅後現代畫作掛在左墻，右邊立著衣帽架和極具禪意的一排小花瓶。
這裏看不見客廳的全貌，只能看見沙發的一角。
她瞥見沙發上似乎有人影。
有人在家？
她換掉拖鞋往客廳去，赫然見到散落在地上的煙灰缸。
視線上移，冷白修長的手指垂著，沙發上一個瘦長的身影。
她心中一震，馳淵在家。
走近一看，沙發上的人瞇著眼睛，襯衣領口散開，領帶被他打了個結隨意扔在地上，衣袖捋上去一大截，手指微屈。
這快到中午了居然睡在這裏，夏元滿心中腹誹晚上都幹嘛去了。
想起熱搜上的那些照片，她看沙發上人的目光冷卻了些，本想轉身就走，可看到他的手大刺刺地垂在一側，她看著覺得別扭，慢慢蹲下身，輕輕地拖著他的手臂要將手放回沙發上。
“誰？”
她的動作還是驚醒了馳淵。
男人的雙眼帶著將醒的茫然，嗓音暗啞。他的視線似乎定在她身後的茶幾上，又似乎在她臉上，茫然的眼神已經恢覆清明，只是也越發淡漠。
夏元滿沒想到他突然醒來，一時間忘記拿開手。
她的手還覆在他手臂上。
她直楞楞地看著他，話也不記得回。
“夏元滿？”他聲音帶著啞意，視線向下看著兩人交疊在一起的手。
時間被無限拉長，畫面一幀一幀地甚至卡頓起來。
兩人都沒再說話，一時只聽到外面不知道哪裏傳來的一聲貓叫。
喵喵幾聲，輕柔卻又擾人心田。
“你的手……”
馳淵的視線聚焦在她手上夠久了，終於出聲打破沈默。
“對不起。”
夏元滿僵硬地收回手，站起身，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她在過去的十年裏時刻關註著他，可那只是單方面的，他連她的名字都不記得了吧。現在他們只是一對領了證的陌生人。
想到此，她瞥見地上的煙灰缸，昨天打碎的東西現在張牙舞爪地四散開來。
“我先收拾一下。”她指著一地碎片，已經走去找打掃工具了。
“不用，我叫阿姨過來。”馳淵蹙眉，“等下馬上要去老宅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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