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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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後——</p>
這天，店裏七點打烊之後，林曦第一次單獨來到梁家</p>
幾天前，林曦找了一個借口，很順利的跟梁振珖要到他父母住處的電話，於是跟梁伯母約好今天晚上要到家裏去一趟，有事要跟她說，同時也希望不要讓梁伯父知道</p>
“……難得你來陪伯母吃飯，要多吃一點”梁母知道她的身世之後，更想對林曦好一點</p>
林曦害怕說出真相之後，眼前的長輩不再一臉關懷備至，而是露出憤怒、鄙視的神情“伯母也一樣”</p>
“要是你梁伯父不在家，振珖又有應酬，或是要加班，沒辦法過來，我都是一個人吃飯，再好吃的菜，也會變得沒味道”她笑嘆地說</p>
“伯母跟我媽的想法差不多，她說要是真的退休了，一個人在家對著電視、一個人吃飯，日子會很無聊，所以到現在還舍不得辭掉看護工作”林曦想到正和彩晶阿姨前往韓國首爾旅游的母親，露出笑容</p>
梁母直點著頭“我跟你媽一定很合得來的，她什麽時候會上來臺北？”</p>
“因為好不容易排了一個月的假，所以她最近都跟老朋友出國玩，可能要再等一陣子”她喝了一口湯才說</p>
“平常那麽辛苦，是應該出國走一走的，反正早晚都會見到，也不急”梁母想了一下“倒是楊家那一邊……就是你的生父，他透過我們，說想跟你見一面，時間和地點由你來決定”</p>
林曦不禁垂下眸子，心想見了面又能談什麽，可不希望他太太跑來店裏鬧事，不過還是要跟對方把話說清楚</p>
“伯母有他的手機號碼嗎？”她問</p>
“當然有了，你等我一下……”於是，梁母把楊育仁的手機告訴她“對了！振珖今天加班嗎？”</p>
她把手機號碼輸進電話簿中，這才回道：“不是，他有事去臺中了”所以才會選擇今晚過來</p>
等吃過晚飯，她們來到客聽，坐下來繼續聊</p>
“這是現打的果汁”梁母將其中一杯遞給她</p>
“謝謝”林曦心裏有些忐忑地接過去</p>
“你不是說有事要跟我談？”</p>
“是”與其等到方立薇又在背後捅自己一刀，讓梁伯母從她口中得知當年的事，林曦寧願瞞著梁振珖，一個人來面對</p>
“什麽事？”</p>
“伯母大概也猜得到我媽當年沒有和我的生父結婚的原因，我並不是要說門當戶對的觀念就是錯誤的，只能說是一種選擇，既然楊家選擇的是一個符合身分的媳婦兒，那麽我媽當然也就選擇獨自扶養我長大，她付出的心力，是外人所無法想像的，為了保護我媽，就算要我做出傷害別人的事，我連眼皮都不會眨一下……”林曦堅定地睇著坐在對面的長輩</p>
梁母理所當然地點頭“這也是應該的”</p>
“就在七年前，因為一樁意外事故，我們急需要一大筆錢，雖然跟我的生父借到了，可是卻讓他的家人非常不高興，所以才想盡快還給他，就在這時，認識了高中同學的表姐，她提出一個條件，只要假裝跟一個男生交往，三個月之後再把他甩了，就能賺到十萬塊，我馬上就答應了”說到這裏，等待對方的反應</p>
餅了一分鐘，又好像十分鐘，林曦可以看到對方的表情從困惑到驚詫，似乎明白她指的是誰了</p>
“你就是……當年那個……立薇說的那個……”梁母有些語無倫次</p>
她深吸了口氣“對，我就是七年前為了錢，才會假裝跟振珖交往，故意欺騙他的感情的那個女孩子”</p>
“怎麽會？怎麽會是你？”</p>
“我也沒有想到又會遇到他，可是事情既然做了，我不會推卸責任，也不想得到原諒，只是……我必須自己來面對，親口告訴伯母這件事”林曦擱在大腿上的雙手不由得握緊，像是等待醫生告知病情的病人</p>
梁母張著嘴巴，一時之間無法接受</p>
“就算知道會有今天，當年的我還是會選擇那麽做的，因為在這世上，沒有人比我媽還要重要，可是振珖是伯父和伯母的兒子，當然不會原諒傷害他的人，也會要求他立刻和我分手，這些我完全可以理解”她咽下喉頭的硬物說</p>
“你難道就不會愧疚嗎？”梁母氣沖沖地問道</p>
“當一個人走投無路的時候，愧疚不過只是感情用事，根本解決不了問題，我不奢望伯母能夠體會，也不是因為想要得到原諒才來，只是希望做到誠實，讓你們看到真正的我……”林曦緊閉了下眼皮，道出心聲</p>
“只要能保護最重要的親人，就算會傷害到別人，我也做得出來，伯母可以罵我自私，因為我的確是……”</p>
原本滿臉驚怒的梁母似乎聽進了她的話，也再次被林曦的孝心給感動，表情慢慢地和緩下來</p>
“再次和振珖相遇之後，不止一次的掙紮、退縮過，希望他能去找比我更好的女人，可是他的執著打動了我，讓我不想再逃避下去，因為我真的、真的很喜歡振珖……不！扁用喜歡兩個字還不夠，應該就是愛吧，從小到大，我只愛我媽一個人，所以不太確定這份感情是什麽，不過他是我這輩子遇過最好的男人，真的不想失去他，所以才決定來跟伯母坦白一切”</p>
她必須再努力一點，不能再跟七年前一樣，不做點補救措施，就輕易放棄</p>
“原來他們父子倆不敢讓我知道的就是這件事……”梁母想到這陣子兒子只要回來，都會和他爸爸兩個人竊竊私語，也不知道在討論什麽</p>
林曦搖了搖頭“伯母千萬不要誤會，伯父之所以不說，並不是因為原諒我、甚至接受我了，只是想確定我到底是不是真的適合振珖，所以還在觀察當中，同樣的，我也只是懇求伯母再給我一點時間，如果到了最後還是無法接納我，我會跟振珖分手的”</p>
“你還不了解振珖的固執和專情嗎？”梁母說到兒子的個性，還真不曉得像誰了“他要是忘得了你，這麽多年，也不會一直不交女朋友”</p>
她笑得澀然“伯母，愛情並不是人生的全部，也不會因為彼此相愛，就會有個美好的結果，對我來說，親情比它重要多了，絕不會讓他因為我而傷了你們的心，可是在這之前，也希望伯母仔細地看著我”</p>
梁母望著語氣堅決的林曦，如果沒有這段時間的認識，一定馬上要兒子跟她分手，不可能答應讓他們交往，可是……</p>
她當年真的有做錯嗎？</p>
一直到林曦離開，梁母都還坐在客廳裏想著這個問題</p>
三天後——</p>
梁振珖在宿醉中醒來，先看了臥室一眼，才想起昨晚參加一場酒會，因為喝了酒不能開車，也因為都在淡水，所以就直接搭計程車回到父母的住處</p>
“頭還痛不痛？”梁母端了杯熱茶給兒子</p>
“還好”他皺著眉頭</p>
“不會喝就不要喝”</p>
“我也希望可以不喝”梁振珖苦笑</p>
梁母關切地看著他“你爸已經在吃早餐了，要不要多少吃一點？”兒子只要宿醉就會影響到胃口</p>
“嗯”他端著熱茶走向廚房</p>
正在吃稀飯的梁父瞟了一眼氣色不太好的兒子，也沒多說什麽，因為有時要應酬就得喝，只要不過量就好了</p>
“爸，早”</p>
“嗯”</p>
盛了兩碗稀飯，一碗給兒子，一碗給自己，然後梁母也坐下來，狀似不經心地開口“前幾天林曦到過家裏”</p>
“我怎麽沒聽她提起？”梁振珖有些訝異</p>
“那是因為她不想讓你知道”</p>
他看著母親，過了半晌才問：“她跟媽說了什麽？”</p>
“當然是你們父子倆不敢跟我說的事”她還是不太高興丈夫和兒子居然聯手瞞著自己</p>
這句話讓梁振珖的宿醉消失，完全清醒了</p>
梁父也看著妻子“她都說了？”</p>
“全說了”梁母佯哼</p>
“媽，林曦她……”梁振珖急著為所愛的女人辯護</p>
她打斷兒子的話“媽當然會生氣了”</p>
“可是……”</p>
“不過也不完全認為她做錯了”梁母把後面的話說完</p>
梁振珖一顆心提到半空中“媽的意思是願意接受她了？”</p>
“不是現在，而是要看她往後的表現，要是林曦又傷害了你，媽不會再給她第二次機會”這是一個當母親的為兒子的幸福所做的選擇</p>
“謝謝媽”他一臉動容</p>
“我還以為你會馬上要他們分手”梁父笑說</p>
梁母沒好氣地問：“我有那麽不明理嗎？”</p>
“因為你是當媽的人，絕對不會容許有人傷害自己的孩子，很難做到理智，可若情有可原，我們當長輩的也不妨給晚輩一個機會”這也是他這陣子觀察林曦之後的結果</p>
她嘆了口氣，點了點頭“你說得對”</p>
“爸媽，謝謝你們”梁振珖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p>
“媽只答應你們繼續交往，其他的事還早”梁母先聲明的說</p>
梁振珖認為這個要求也算是合情合理“這個我知道，就算爸媽現在同意我和林曦結婚，她也不會點頭的”</p>
“為什麽？”梁父和梁母不約而同地問</p>
“因為她說接下來三年，要把時間留下來多陪她母親，不想這麽早就結婚”他苦笑地說</p>
這個答案讓他們聽得很滿意</p>
“有這個想法也是應該的……”</p>
“那麽我們也可以慢慢地觀察……”</p>
雖然林曦暫時被他們列為媳婦人選，不過日子還很長，就讓時間來考驗兩個年輕人的感情，是否真能共組家庭、共度一生，這也是每個為人父母的期待</p>
等梁振珖一到公司，馬上打了通電話給林曦，把父母的決定轉達給她知道</p>
“……你在哭嗎？”他柔聲地問</p>
林曦嗓音微哽“誰在哭了？”只不過……是喜悅的淚水</p>
“不是在哭就好”梁振珖當然聽得出她在說謊，不過也不去戳破“你的誠意打動了我媽，林曦，謝謝你這麽努力去說服她”</p>
“有什麽好謝的，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這全是為了他</p>
“可是我真的很高興”梁振珖嘴角泛出笑意</p>
“晚上……你要過來嗎？”她羞窘地問</p>
他嗓音放柔地說：“那是當然了，離開公司之前，我再打電話給你”</p>
“好，晚上見，還有……”</p>
“還有什麽？”</p>
“我愛你”林曦可以非常肯定了</p>
“我現在就去找你”他總算等到了這三個字</p>
“不行！”她不禁笑罵“給我專心上班”</p>
梁振珖大笑幾聲，可以聽出此刻的心情有多愉悅，讓林曦的心也跟著融化了“那麽晚上再說一次給我聽”</p>
“好……”當然好了</p>
直到林曦聽著手機發出嘟嘟聲響，還有一種像在作夢的感覺，才這麽想，淚水又不聽使喚地滑下</p>
原來這種又酸又甜，令人想哭又想笑的滋味就叫幸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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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前，林曦找了一個借口，很順利的跟梁振珖要到他父母住處的電話，於是跟梁伯母約好今天晚上要到家裏去一趟，有事要跟她說，同時也希望不要讓梁伯父知道</p>
“……難得你來陪伯母吃飯，要多吃一點”梁母知道她的身世之後，更想對林曦好一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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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那麽辛苦，是應該出國走一走的，反正早晚都會見到，也不急”梁母想了一下“倒是楊家那一邊……就是你的生父，他透過我們，說想跟你見一面，時間和地點由你來決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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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有了，你等我一下……”於是，梁母把楊育仁的手機告訴她“對了！振珖今天加班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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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現打的果汁”梁母將其中一杯遞給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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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說有事要跟我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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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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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母理所當然地點頭“這也是應該的”</p>
“就在七年前，因為一樁意外事故，我們急需要一大筆錢，雖然跟我的生父借到了，可是卻讓他的家人非常不高興，所以才想盡快還給他，就在這時，認識了高中同學的表姐，她提出一個條件，只要假裝跟一個男生交往，三個月之後再把他甩了，就能賺到十萬塊，我馬上就答應了”說到這裏，等待對方的反應</p>
餅了一分鐘，又好像十分鐘，林曦可以看到對方的表情從困惑到驚詫，似乎明白她指的是誰了</p>
“你就是……當年那個……立薇說的那個……”梁母有些語無倫次</p>
她深吸了口氣“對，我就是七年前為了錢，才會假裝跟振珖交往，故意欺騙他的感情的那個女孩子”</p>
“怎麽會？怎麽會是你？”</p>
“我也沒有想到又會遇到他，可是事情既然做了，我不會推卸責任，也不想得到原諒，只是……我必須自己來面對，親口告訴伯母這件事”林曦擱在大腿上的雙手不由得握緊，像是等待醫生告知病情的病人</p>
梁母張著嘴巴，一時之間無法接受</p>
“就算知道會有今天，當年的我還是會選擇那麽做的，因為在這世上，沒有人比我媽還要重要，可是振珖是伯父和伯母的兒子，當然不會原諒傷害他的人，也會要求他立刻和我分手，這些我完全可以理解”她咽下喉頭的硬物說</p>
“你難道就不會愧疚嗎？”梁母氣沖沖地問道</p>
“當一個人走投無路的時候，愧疚不過只是感情用事，根本解決不了問題，我不奢望伯母能夠體會，也不是因為想要得到原諒才來，只是希望做到誠實，讓你們看到真正的我……”林曦緊閉了下眼皮，道出心聲</p>
“只要能保護最重要的親人，就算會傷害到別人，我也做得出來，伯母可以罵我自私，因為我的確是……”</p>
原本滿臉驚怒的梁母似乎聽進了她的話，也再次被林曦的孝心給感動，表情慢慢地和緩下來</p>
“再次和振珖相遇之後，不止一次的掙紮、退縮過，希望他能去找比我更好的女人，可是他的執著打動了我，讓我不想再逃避下去，因為我真的、真的很喜歡振珖……不！扁用喜歡兩個字還不夠，應該就是愛吧，從小到大，我只愛我媽一個人，所以不太確定這份感情是什麽，不過他是我這輩子遇過最好的男人，真的不想失去他，所以才決定來跟伯母坦白一切”</p>
她必須再努力一點，不能再跟七年前一樣，不做點補救措施，就輕易放棄</p>
“原來他們父子倆不敢讓我知道的就是這件事……”梁母想到這陣子兒子只要回來，都會和他爸爸兩個人竊竊私語，也不知道在討論什麽</p>
林曦搖了搖頭“伯母千萬不要誤會，伯父之所以不說，並不是因為原諒我、甚至接受我了，只是想確定我到底是不是真的適合振珖，所以還在觀察當中，同樣的，我也只是懇求伯母再給我一點時間，如果到了最後還是無法接納我，我會跟振珖分手的”</p>
“你還不了解振珖的固執和專情嗎？”梁母說到兒子的個性，還真不曉得像誰了“他要是忘得了你，這麽多年，也不會一直不交女朋友”</p>
她笑得澀然“伯母，愛情並不是人生的全部，也不會因為彼此相愛，就會有個美好的結果，對我來說，親情比它重要多了，絕不會讓他因為我而傷了你們的心，可是在這之前，也希望伯母仔細地看著我”</p>
梁母望著語氣堅決的林曦，如果沒有這段時間的認識，一定馬上要兒子跟她分手，不可能答應讓他們交往，可是……</p>
她當年真的有做錯嗎？</p>
一直到林曦離開，梁母都還坐在客廳裏想著這個問題</p>
三天後——</p>
梁振珖在宿醉中醒來，先看了臥室一眼，才想起昨晚參加一場酒會，因為喝了酒不能開車，也因為都在淡水，所以就直接搭計程車回到父母的住處</p>
“頭還痛不痛？”梁母端了杯熱茶給兒子</p>
“還好”他皺著眉頭</p>
“不會喝就不要喝”</p>
“我也希望可以不喝”梁振珖苦笑</p>
梁母關切地看著他“你爸已經在吃早餐了，要不要多少吃一點？”兒子只要宿醉就會影響到胃口</p>
“嗯”他端著熱茶走向廚房</p>
正在吃稀飯的梁父瞟了一眼氣色不太好的兒子，也沒多說什麽，因為有時要應酬就得喝，只要不過量就好了</p>
“爸，早”</p>
“嗯”</p>
盛了兩碗稀飯，一碗給兒子，一碗給自己，然後梁母也坐下來，狀似不經心地開口“前幾天林曦到過家裏”</p>
“我怎麽沒聽她提起？”梁振珖有些訝異</p>
“那是因為她不想讓你知道”</p>
他看著母親，過了半晌才問：“她跟媽說了什麽？”</p>
“當然是你們父子倆不敢跟我說的事”她還是不太高興丈夫和兒子居然聯手瞞著自己</p>
這句話讓梁振珖的宿醉消失，完全清醒了</p>
梁父也看著妻子“她都說了？”</p>
“全說了”梁母佯哼</p>
“媽，林曦她……”梁振珖急著為所愛的女人辯護</p>
她打斷兒子的話“媽當然會生氣了”</p>
“可是……”</p>
“不過也不完全認為她做錯了”梁母把後面的話說完</p>
梁振珖一顆心提到半空中“媽的意思是願意接受她了？”</p>
“不是現在，而是要看她往後的表現，要是林曦又傷害了你，媽不會再給她第二次機會”這是一個當母親的為兒子的幸福所做的選擇</p>
“謝謝媽”他一臉動容</p>
“我還以為你會馬上要他們分手”梁父笑說</p>
梁母沒好氣地問：“我有那麽不明理嗎？”</p>
“因為你是當媽的人，絕對不會容許有人傷害自己的孩子，很難做到理智，可若情有可原，我們當長輩的也不妨給晚輩一個機會”這也是他這陣子觀察林曦之後的結果</p>
她嘆了口氣，點了點頭“你說得對”</p>
“爸媽，謝謝你們”梁振珖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p>
“媽只答應你們繼續交往，其他的事還早”梁母先聲明的說</p>
梁振珖認為這個要求也算是合情合理“這個我知道，就算爸媽現在同意我和林曦結婚，她也不會點頭的”</p>
“為什麽？”梁父和梁母不約而同地問</p>
“因為她說接下來三年，要把時間留下來多陪她母親，不想這麽早就結婚”他苦笑地說</p>
這個答案讓他們聽得很滿意</p>
“有這個想法也是應該的……”</p>
“那麽我們也可以慢慢地觀察……”</p>
雖然林曦暫時被他們列為媳婦人選，不過日子還很長，就讓時間來考驗兩個年輕人的感情，是否真能共組家庭、共度一生，這也是每個為人父母的期待</p>
等梁振珖一到公司，馬上打了通電話給林曦，把父母的決定轉達給她知道</p>
“……你在哭嗎？”他柔聲地問</p>
林曦嗓音微哽“誰在哭了？”只不過……是喜悅的淚水</p>
“不是在哭就好”梁振珖當然聽得出她在說謊，不過也不去戳破“你的誠意打動了我媽，林曦，謝謝你這麽努力去說服她”</p>
“有什麽好謝的，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這全是為了他</p>
“可是我真的很高興”梁振珖嘴角泛出笑意</p>
“晚上……你要過來嗎？”她羞窘地問</p>
他嗓音放柔地說：“那是當然了，離開公司之前，我再打電話給你”</p>
“好，晚上見，還有……”</p>
“還有什麽？”</p>
“我愛你”林曦可以非常肯定了</p>
“我現在就去找你”他總算等到了這三個字</p>
“不行！”她不禁笑罵“給我專心上班”</p>
梁振珖大笑幾聲，可以聽出此刻的心情有多愉悅，讓林曦的心也跟著融化了“那麽晚上再說一次給我聽”</p>
“好……”當然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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