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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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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

高考的考試鈴聲正式打響,這一場看不見硝煙的戰役拉開了序幕。

高考考點的附近都設立了信號屏蔽器,學校周圍都是些焦急等待、無心閑聊的家長,齊願隨意找了個路邊的花壇坐下,清理卡頓的手機後開始翻看手機相冊。

回想起穿越到越川縣以來的種種經歷,這將近一年的時間裏竟也發生了那麽多意想不到的事情。手機相冊裏不知不覺間已經布滿了江勻晝的痕跡,他的分數排名,他在煙花下的側臉,以及他和周致奚迎一起圍著她織的圍巾時開懷的笑......

上午的語文考試過去,齊願站在考點門口,精準地捕捉到從人潮裏走出的江勻晝的身影,看他神色如常,她默默松了口氣。隨後,兩人一起回到家,她開始做午飯,連調料都不敢多加幾分,唯恐影響了他下午的考試。

幸好,他安然無恙、順順利利地度過了高考的第一天。轉瞬間,第二天上午的理綜考試也過去了,已經只剩最後一場英語的考試。

“只剩最後一場考試了,加油呀!”她和前三場考試一樣目送著江勻晝進入了考場。

像是游戲設定一樣,也或許是象征著高考考生鯉魚躍龍門,似乎每年的高考期間都會下雨。英語考試開始不久,校外的天空驟然變得陰沈起來,沒多久就下起了陣雨。

齊願沒有準備地急忙躲進了不遠處的便利店,幸好陣雨只持續了二十分鐘,天空就放晴了。她走出便利店,看到了不遠處正開放著的花店,門口還擺著來不及搬進去的盆栽,綻放的花瓣和葉片經過雨水的洗禮,還殘留著幾滴晶瑩的水珠,在明媚的陽光下更顯嬌艷。

她心血來潮地走進花店,一眼就看到了店內盛放著的冰藍色百合花,和自己第一次在未來的江勻晝的辦公室裏見到的那種別無二致。

她當下就決定買下這種寓意著奇跡與希望的花朵,店主按照她的要求為花束套上精致的包裝。付完款後,她帶著花朵再一次來到學校門口,雲層裏透出的陽光照射在剛剛下過雨、還留有積水的路面上,懷裏的花束散發出沁人心脾的幽香。

“叮鈴——”最後一場考試的結束鈴聲響起,靜謐的校園頓時喧鬧起來,有動作快的考生已經飛奔出了考場,滿臉洋溢著輕松恣意的笑容。緊接著,無數的考生走出考場,撲進在門口等待的家長懷中。

2012年的高考終於結束了,在燥熱的六月裏,這一屆考生的高中生活就此落幕。雲層漸漸散去,天空也很應景地上演了一出“撥雲見日”。

齊願難掩激動的心情在門口張望著,在一張張輕松激動的笑臉中終於找尋到江勻晝走出考點的身影。

“阿晝,這邊!”她揮動著手裏的花束朝他示意,他也避開人流飛奔到了她面前。緊接著,在他還沒開口前,她就送出了手裏的花束,“恭喜你,終於高中畢業啦!”

江勻晝再也不顧周圍人群的目光和歡呼聲,接過花束緊緊地將齊願摟入懷中,久久沒有松開。

高考結束後,越川一中的學生還需要回到學校領取自己的高中畢業證,以及由班主任暫時保管的個人物品,每個班級也會組織考試後的聚會。

兩人回到家,將書包放回家後,一起前往了越川一中。

高一高二在高考期間都放假了,此時的越川一中校園內只有剛高考完的高三學生。校門口打開,不再有門衛和保安攔截,不少愛美的女孩子已經脫去笨重的校服換上了各式各樣的漂亮小裙子,正和同伴七嘴八舌地討論著即將到來的漫長假期的安排。

江勻晝回班級領取高中畢業證書了,齊願就隨意地在操場附近的花壇邊坐下,看著校園裏這一幕幕生動又鮮活的畫面。

偶爾還有幾個膽大的少年向喜歡的女孩坦露心意,被表白的女孩子羞紅了臉,在周圍人的起哄聲中扭扭捏捏地點頭答應了。

高考似乎是一道名為自由的開關,過往那些不合規的、不被允許的青澀又隱秘的心思,在高考過後也由早戀變為再無人阻止的正當戀愛。

齊願坐在遠處觀望著這一幕幕名為青春的場景,不禁回想起自己遙遠的少女時代。在她枯燥無味的高中時期,與之相伴的似乎只有試卷和題目。不過回憶是帶有濾鏡的,會逐漸將那些無色的過往染上絢爛斑斕的底色,如今再回想起來,竟也覺得十分值得懷念。

或許人們懷念的不是那一段過往的時光,而是當時那個正值青春年少的自己。

半晌後,齊願沈浸在過往中的思緒被後背一陣輕拍聲拉回現實,江勻晝已經領到了紅色封皮的、寫著幾個金燦燦大字的高中畢業證,此刻順勢在她的身邊坐下。

“在看什麽呢?”

她指了指遠處操場上歡笑打鬧著的人群,幽幽地回應:“我在看自己逝去的青春。”

他順著她的視線看去,一瞬後又收回視線,重新看向她,“你又不老,只比他們大六歲而已。”

聞言,齊願還想開口說些什麽,就被突然響起的奚迎和周致的聲音轉移了註意。只見他們手拉著手,意外發現了坐在花壇邊的齊願和江勻晝。

周致驚訝地開口叫住奚迎:“迎迎,那邊是姐姐和阿晝!”

隨後,兩個人驚喜地朝齊願走來,到了跟前才松開牽著的手。奚迎激動地摟住她的胳膊,“我們正想找你們呢,沒想到居然在這裏撞見了。”

齊願回想起他們剛剛牽著的手,一臉八卦地調侃周致:“你和迎迎這麽快就在一起了?你小子真是迫不及待。”

“嘻嘻,有這麽明顯嗎?”周致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看著一旁不經逗的奚迎羞紅了臉,又補充道,“不過我和迎迎都滿18歲啦,已經不算早戀了。”

齊願不再逗他們,她被/操場上拿著相機拍照的人吸引了註意,看樣子像是專門收費為畢業生拍照的攝影師。她指了指攝影師,主動向三個剛剛解放的畢業生提議:“難得的機會,你們也去拍照留念吧,以後就再也不是高中生了。”

隨即,她帶著三個人來攝影師旁邊排隊,所幸這個時間天色還明亮,操場上的學生也不算特別多,不出半個小時就輪到了他們。

齊願站在攝像機旁,和攝影師一起幫三個人拍了很多張照片。拍著拍著,奚迎提議他們四個人一起拍一張,她本來還想拒絕,心想都是高中生自己去湊什麽熱鬧,卻被江勻晝拉過來,在他堅定的要求下一起拍了合照。

最後,各種照片都拍得差不多了,周致看了看齊願和江勻晝,突發奇想地說:“你們姐弟倆還沒一起拍吧,正好趁這個機會也拍幾張。”

於是,齊願就和穿著校服的江勻晝單獨在操場上拍了幾張,她明顯地感受到高出她一大截的江勻晝身體的緊繃。

拍完後,攝影師把所有拍好的照片都導入到了她的手機裏,付了款後,幾個人開始認真欣賞拍好的照片。

這位攝影師的抓拍技術很好,藍天白雲下的綠地操場上,幾個青春活力的少年少女笑得很開懷。隨後齊願翻到了自己和江勻晝的單獨合影,少年露出一抹青澀又純真的微笑,緊緊地貼在她的身側。

之後的兩天,他們忙著從學校收拾課本、搬運東西、參加畢業典禮,忙完大大小小的諸多事項後,已經是6月10日的晚上,齊願也終於有機會請三人吃了頓飯。

6月11日就是江勻晝18歲的生日,奚迎和周致決定來家裏為他慶祝正式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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