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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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
041
這一班公交車來的有點慢，你看著四周等公交車的人漸漸增多，默默戴上耳機，低頭翻起了手機相冊。
感覺只是在公園裏和那群小朋友們玩了一會，實際時間卻過去挺久的。
看著和幾個小朋友的合照，尤其是和你挨在一起的小女孩，你嘴角翹了翹。
被小朋友誇是公主誒！
這種經歷高低都得寫進你的人生自傳，如果你會有那種東西的話。
點開line，你把這張合照發給了及川徹。
【千：學長，阿猛……】
你要說的話還沒打完，就先收到了對面的消息。
【及川徹：小千，你沒事吧？】
【千：嗯？】
【千：我很好啊。】
【及川徹：那你手上的淤青是怎麽了？】
他還特地在你發過去的照片上圈出了你比著耶的手那塊。
你楞了下，盯著照片那處看了看，視線移到又露出點青紫的手腕那裏。
觀察能力好恐怖。
【千：啊，這是因為我墊排球時沒帶護腕】
【千：很脆弱的毛細血管就破了】
【千：耶耶嘆氣.jpg】
【及川徹：為什麽小千你的描述像不是你的身體】
【及川徹：好輕描淡寫！】
你楞了下才慢慢打下一行字。
【千：因為一開始打排球這樣很正常吧】
【千：所以好像就沒那麽疼】
【千：現在也只是看著嚇人啦，很快就會恢覆的】
基本上一開始赤裸手臂打排球都會痛的，就算後面起了繭子，手臂肌肉鍛煉出來了，也還是會疼的。
你小的時候看到過才三頭身的影山飛雄胳膊紅腫還死活不肯帶護腕的樣子，還有之前在第二體育場看到的烏野排球部眾人，尤其有一次西谷學長去接球時整個膝蓋跪在地上，發出“咚”一聲，卻笑著反過來和他人說著“沒事”的樣子……
真的很厲害。
你這麽想著，擡頭看了看還沒有公交車蹤跡的街道。
雖然根本提不上說喜不喜歡排球，但你既然已經選修了，就好好鍛煉吧，總不能讓最後成績太難看。
說的就是你的歷史和地理，可惡！
想起剛結束的小測，你痛苦地嘆了口氣，趕緊搖搖頭，企圖甩掉這個煩人的事情。
反正在你看來，墊球墊出來的紅腫好像沒那麽痛……雖然你是在家劃了一小道口子都會“嗷嗷”叫著給爸爸媽媽看的人。
【及川徹：小千】
對方突然發了你的名字過來，你註視了屏幕一會，只看到對方一直處於編輯的狀態。
這個場景似乎有點似曾相識。
你等了會，姍姍來遲的卻是終於出現在拐角處的公交車。
公交車停在了你面前，你踏上公交車的臺階，刷好了卡，看了眼前面已經坐滿的單人座，你背著琴往車廂後的連座走去。
在靠著窗戶的位置坐下，你把琴盒斜靠在座位旁，才看了眼手機，上面彈出的是及川徹才發來的新消息。
【及川徹：果然還是很想見到小千】
與此同時，有人在你身邊落座，對方微微急促的呼吸聲顯示著他應該是剛剛跑過來才趕上這趟班車的。
你有些不自在地縮了縮，就盯著手機上那行話看了幾秒，又擡頭看了下車門。
在剛垂下腦袋時，你卻註意到坐你旁邊的人好像……猛地擡起，眼睛瞬間瞪圓，看向了深褐色短發少年。
他笑瞇瞇地沖你揮了揮手，呼吸還是微微帶著些喘，但臉帥的光彩奪目。
“小千。”
你：“……學長？！”
一時震驚之下，你看著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及川徹收回打招呼的手，故作失落地眨了眨眼，“居然真的才發現是我啊，小千。”
“不過幸好沒等到下車才發現。”
“才不會那麽久都發現不了學長。”你看了眼還亮著的手機屏幕，刻意避開了及川徹的視線，“學長你怎麽會……” 出現在這裏。
你沒把剩下的話說出口，雖然是有點自作多情的嫌疑，但他好像是來見你一面的。
及川徹：“因為很想見到小千，而且之前都是很湊巧的遇到了，但這次不一樣。”
他真的這麽回答了，哪怕你有了心理預期，但還是無措地看向了嘴角噙著一抹笑意但似乎有點僵硬的少年。
“……有什麽地方不一樣？”你聽到自己小聲問道。
“小千，”及川徹好像下定了決心，他的僵硬瞬間就消退了，深褐色的眼睛盯著你，往日給你留下的輕浮印象褪去，“因為這次是……”
他話沒說完，司機突然一個急剎車，你順著慣性往前傾倒，下意識伸手去碰琴盒，一邊肩膀被及川徹扶住，在幫你穩住了後，他就收回了手。
“謝謝阿徹學長。”
及川徹不知為何流露了些失落，又好像有點慶幸，表情實在有點覆雜。
他看著你，欲言又止，最後只是很輕地說了句“不謝”，然後把怨念的眼神投向了前方，你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好像是司機的方位。
是因為剛剛的急剎車嗎？
你看著及川徹的側臉，眨了眨眼，突然問道：“和之前不一樣的是……之前都是偶遇，這次是學長你來找我？”
“誒？小千！”他似乎也沒料到你會直接問出來，眼睛瞪圓的樣子……
果然比起他的舅舅，阿猛小朋友看上去更加成熟穩重一點呢，你在心裏這麽想著，忍不住彎了彎嘴角。
……
小千，明明是很溫柔隨和的性格，卻出乎意料地喜歡掌握主動權，而且自己都沒意識到這一點，完全是下意識的行為。
很可愛，但是……也很容易縮回去。
“嗯，是這樣哦。”及川徹看著又有點無措的少女，轉移了話題，“不過好可惜，我都沒看到小千你演奏小提琴呢。”
“國中的時候，學長有看到過吧？”
在北川第一的時候，他的確是坐在觀眾席聽過少女的小提琴演奏。
才國一的小姑娘就穿著普通的校服，平靜地走向舞臺中央，舉起琴弓，面無表情地演奏完了整首曲子。
因為長相精致漂亮，還會小提琴，周圍瞬間就有人竊竊私語起來。
“是一年級的學妹吧，好可愛的長相啊。”
“還會拉小提琴，據說她成績也不錯。”
及川徹看著燈光下靜靜佇立著的，明明是在拉一首歡快曲子，卻面無表情的少女。
他模糊的記憶清晰起來，現在想想，小千當時面無表情大概是因為緊張吧。
當時，他是什麽感覺。
好像……在少女演奏完畢，眾人的鼓掌聲中聽到過自己急促而猛烈的心跳聲。
“嗯，不過你別打註意了，人家是有男朋友的。”他當時的同班同學卻突然這樣說道。
及川徹轉頭看向了說出這話的男生，看著他面露惋惜，說：“而且感情好像很不錯呢，還是青梅竹馬來著。”
心跳聲平覆下來。
他沒說什麽，只是靜靜等待著接來的表演項目，直到結束離開禮堂時，來找他的巖泉一把拳頭砸向他的後背，“我說你這是怎麽了，昨天晚上沒睡好？”
他說了什麽，不記得了。
畢竟是不同年級，後來他也只在訓練時的觀眾席上偶爾看到過幾次對方，終於在他國三畢業時，一個二年級學弟調侃了影山飛雄。
“小千？我們是幼馴染。”
其他人都不信，“真的只是幼馴染？”
影山飛雄一臉不理解，但還是點點頭。
現在想起那個傳聞……什麽青梅竹馬的男朋友，果然是小飛雄的問題吧？
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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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和幾個小朋友的合照，尤其是和你挨在一起的小女孩，你嘴角翹了翹。
被小朋友誇是公主誒！
這種經歷高低都得寫進你的人生自傳，如果你會有那種東西的話。
點開line，你把這張合照發給了及川徹。
【千：學長，阿猛……】
你要說的話還沒打完，就先收到了對面的消息。
【及川徹：小千，你沒事吧？】
【千：嗯？】
【千：我很好啊。】
【及川徹：那你手上的淤青是怎麽了？】
他還特地在你發過去的照片上圈出了你比著耶的手那塊。
你楞了下，盯著照片那處看了看，視線移到又露出點青紫的手腕那裏。
觀察能力好恐怖。
【千：啊，這是因為我墊排球時沒帶護腕】
【千：很脆弱的毛細血管就破了】
【千：耶耶嘆氣.jpg】
【及川徹：為什麽小千你的描述像不是你的身體】
【及川徹：好輕描淡寫！】
你楞了下才慢慢打下一行字。
【千：因為一開始打排球這樣很正常吧】
【千：所以好像就沒那麽疼】
【千：現在也只是看著嚇人啦，很快就會恢覆的】
基本上一開始赤裸手臂打排球都會痛的，就算後面起了繭子，手臂肌肉鍛煉出來了，也還是會疼的。
你小的時候看到過才三頭身的影山飛雄胳膊紅腫還死活不肯帶護腕的樣子，還有之前在第二體育場看到的烏野排球部眾人，尤其有一次西谷學長去接球時整個膝蓋跪在地上，發出“咚”一聲，卻笑著反過來和他人說著“沒事”的樣子……
真的很厲害。
你這麽想著，擡頭看了看還沒有公交車蹤跡的街道。
雖然根本提不上說喜不喜歡排球，但你既然已經選修了，就好好鍛煉吧，總不能讓最後成績太難看。
說的就是你的歷史和地理，可惡！
想起剛結束的小測，你痛苦地嘆了口氣，趕緊搖搖頭，企圖甩掉這個煩人的事情。
反正在你看來，墊球墊出來的紅腫好像沒那麽痛……雖然你是在家劃了一小道口子都會“嗷嗷”叫著給爸爸媽媽看的人。
【及川徹：小千】
對方突然發了你的名字過來，你註視了屏幕一會，只看到對方一直處於編輯的狀態。
這個場景似乎有點似曾相識。
你等了會，姍姍來遲的卻是終於出現在拐角處的公交車。
公交車停在了你面前，你踏上公交車的臺階，刷好了卡，看了眼前面已經坐滿的單人座，你背著琴往車廂後的連座走去。
在靠著窗戶的位置坐下，你把琴盒斜靠在座位旁，才看了眼手機，上面彈出的是及川徹才發來的新消息。
【及川徹：果然還是很想見到小千】
與此同時，有人在你身邊落座，對方微微急促的呼吸聲顯示著他應該是剛剛跑過來才趕上這趟班車的。
你有些不自在地縮了縮，就盯著手機上那行話看了幾秒，又擡頭看了下車門。
在剛垂下腦袋時，你卻註意到坐你旁邊的人好像……猛地擡起，眼睛瞬間瞪圓，看向了深褐色短發少年。
他笑瞇瞇地沖你揮了揮手，呼吸還是微微帶著些喘，但臉帥的光彩奪目。
“小千。”
你：“……學長？！”
一時震驚之下，你看著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及川徹收回打招呼的手，故作失落地眨了眨眼，“居然真的才發現是我啊，小千。”
“不過幸好沒等到下車才發現。”
“才不會那麽久都發現不了學長。”你看了眼還亮著的手機屏幕，刻意避開了及川徹的視線，“學長你怎麽會……” 出現在這裏。
你沒把剩下的話說出口，雖然是有點自作多情的嫌疑，但他好像是來見你一面的。
及川徹：“因為很想見到小千，而且之前都是很湊巧的遇到了，但這次不一樣。”
他真的這麽回答了，哪怕你有了心理預期，但還是無措地看向了嘴角噙著一抹笑意但似乎有點僵硬的少年。
“……有什麽地方不一樣？”你聽到自己小聲問道。
“小千，”及川徹好像下定了決心，他的僵硬瞬間就消退了，深褐色的眼睛盯著你，往日給你留下的輕浮印象褪去，“因為這次是……”
他話沒說完，司機突然一個急剎車，你順著慣性往前傾倒，下意識伸手去碰琴盒，一邊肩膀被及川徹扶住，在幫你穩住了後，他就收回了手。
“謝謝阿徹學長。”
及川徹不知為何流露了些失落，又好像有點慶幸，表情實在有點覆雜。
他看著你，欲言又止，最後只是很輕地說了句“不謝”，然後把怨念的眼神投向了前方，你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好像是司機的方位。
是因為剛剛的急剎車嗎？
你看著及川徹的側臉，眨了眨眼，突然問道：“和之前不一樣的是……之前都是偶遇，這次是學長你來找我？”
“誒？小千！”他似乎也沒料到你會直接問出來，眼睛瞪圓的樣子……
果然比起他的舅舅，阿猛小朋友看上去更加成熟穩重一點呢，你在心裏這麽想著，忍不住彎了彎嘴角。
……
小千，明明是很溫柔隨和的性格，卻出乎意料地喜歡掌握主動權，而且自己都沒意識到這一點，完全是下意識的行為。
很可愛，但是……也很容易縮回去。
“嗯，是這樣哦。”及川徹看著又有點無措的少女，轉移了話題，“不過好可惜，我都沒看到小千你演奏小提琴呢。”
“國中的時候，學長有看到過吧？”
在北川第一的時候，他的確是坐在觀眾席聽過少女的小提琴演奏。
才國一的小姑娘就穿著普通的校服，平靜地走向舞臺中央，舉起琴弓，面無表情地演奏完了整首曲子。
因為長相精致漂亮，還會小提琴，周圍瞬間就有人竊竊私語起來。
“是一年級的學妹吧，好可愛的長相啊。”
“還會拉小提琴，據說她成績也不錯。”
及川徹看著燈光下靜靜佇立著的，明明是在拉一首歡快曲子，卻面無表情的少女。
他模糊的記憶清晰起來，現在想想，小千當時面無表情大概是因為緊張吧。
當時，他是什麽感覺。
好像……在少女演奏完畢，眾人的鼓掌聲中聽到過自己急促而猛烈的心跳聲。
“嗯，不過你別打註意了，人家是有男朋友的。”他當時的同班同學卻突然這樣說道。
及川徹轉頭看向了說出這話的男生，看著他面露惋惜，說：“而且感情好像很不錯呢，還是青梅竹馬來著。”
心跳聲平覆下來。
他沒說什麽，只是靜靜等待著接來的表演項目，直到結束離開禮堂時，來找他的巖泉一把拳頭砸向他的後背，“我說你這是怎麽了，昨天晚上沒睡好？”
他說了什麽，不記得了。
畢竟是不同年級，後來他也只在訓練時的觀眾席上偶爾看到過幾次對方，終於在他國三畢業時，一個二年級學弟調侃了影山飛雄。
“小千？我們是幼馴染。”
其他人都不信，“真的只是幼馴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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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想起那個傳聞……什麽青梅竹馬的男朋友，果然是小飛雄的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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