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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報告與周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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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報告與周末

學業越來越重,硬要比較,黑魔法防禦術可能是所有課程中最輕松,最無聊的。

現在,草藥課上他們需要擠巴波塊莖的膿水,這是一種黑黢黢、黏糊糊的大鼻涕蟲一樣的玩意,從土壤中長出微微蠕動,身上還有許多閃閃發亮的大鼓包,裏面裝著的就是有多種用途的膿水,在霍格沃茨最大的作用就是幫龐弗雷夫人治療青春痘。

而保護神奇生物課他們要繼續面對炸尾螺,去年他們只見到了炸尾螺的成熟形態,今年他們則需要從剛孵化開始養。幼年炸尾螺們擠在好幾個大箱子裏,每只箱子裏大約有一百條,互相疊在一起爬來爬去,還發出一股非常強烈的臭魚爛蝦的氣味。時不時地,一條炸尾螺的尾部會射出一些火花,然後隨著啪的一聲輕響,炸尾螺就會向前推進幾英寸。

變形課上,他們則需要練習把刺猬變成一只針墊,讓這件事情更難的是,還需要用針接近變形的針墊,看針墊會不會害怕得蜷縮起來。當同學們抱怨課後還有許多作業時,麥格教授跟他們嚴肅地強調了今年對OWL考試的重要性。

魔法史無聊得跟黑魔法防禦術不相上下,鬼魂賓斯教授這周布置他們寫一篇關於十八世紀妖精叛亂的論文,艾瑪不知道需要去圖書館憋多久才能寫出來。魔藥課上,他們則是開始熬制解藥,因為斯內普教授說聖誕節前他會給班裏的同學隨機下藥,來測試解藥是否有效。魔咒課上,弗立維教授也要求他們另外再讀三本書,為學習飛來咒做準備。

艾瑪已經放棄了占蔔課,所以聽金妮和其他同學抱怨現在他們要根據行星之間的角度占蔔時,她總會樂滋滋地勸大家跟她一起退課。

這還只是開學第一周呢!四年級的學業已經這麽沈重了,艾瑪無法想象五年級真正備考OWL時,會有多可怕。

第一次禁閉的時間快到了。艾瑪已經跟哈利通了消息,兩個人禁閉的時間是一致的。如此,艾瑪感覺才好受一些。這一次,因為伏地魔沒有覆活,所以哈利並沒有到處被當成騙子,但是他一直跟艾瑪一樣,揪著去年世界杯上出現的食死徒不放,直接在開學第一天全校的第一節黑魔法防禦術課上頂撞了老癩蛤蟆。跟救世主比,艾瑪在違反校規這方面確實差點功夫。

五點差五分的時候,艾瑪跟哈利告別了金妮,一齊朝四樓烏姆裏奇的辦公室走去。哈利敲了敲門,只聽一個甜得發膩的聲音喊道:“進來。”兩人走了進去著。

艾瑪先前進過好幾次黑魔法防禦術教授的辦公室,但此時,這個房間簡直完全認不出來了。所有的東西上都蓋著帶花邊的罩布和臺布。還有幾只插滿幹花的花瓶,每只都放在單獨的小墊子上。一面墻上掛著一組裝飾性的盤子,每只盤子上都有一只色彩鮮艷的大貓咪,各自脖子上戴著一個不同的蝴蝶結。貓貓是可愛的,但是一想到這是老癩蛤蟆的辦公室,這些東西立馬變得惡心了起來。貓好,人壞。

烏姆裏奇教授又說話了。

“晚上好,波特先生,斯密小姐。”

兩人被嚇了一跳,他們並沒有第一時間註意到老癩蛤蟆的存在,因為她穿著一件火紅耀眼的印花長抱,顏色同她身後書桌上的桌布融在一起,簡直分不出來。

“好。”艾瑪生硬的說。

“好吧,坐下吧,”她說,指著一張垂著花邊的小桌子。她已經在旁邊並排放了兩把直背椅,桌上有兩張空白的羊皮紙,顯然是為他們準備的。

“嗯,”哈利沒有動彈,說道,“烏姆裏奇教授,嗯……在我們開始前,我,我想請求你一,一件事。”

老癩蛤蟆那雙向外凸出的眼睛瞇了起來。

“哦,什麽?”

“是這樣,我,我是格蘭芬多魁地奇球隊的隊員。我應該在星期五下午五點鐘參加新守門員的選拔。我,我不知道我能不能那天晚上不來關禁閉,另外,另外找一個晚上再補上?”

哈利在垂死掙紮,辦公室裏的三個人都心知肚明。

“哦,不行。”烏姆裏奇說,咧開大嘴笑得那麽肉麻,好像剛吞下了一只特別美味多汁的蒼蠅,“哦,不行,不行,不行。這是對你散布邪惡、卑鄙、嘩眾取寵的謊言的懲罰。波特先生,懲罰當然不能為滿足有過失者的方便而隨意調整。不行,明天、後天,還有星期五,你都必須在下午五點鐘到這裏來,按計劃關禁閉。我認為,你錯過一些你特別喜歡的活動,這其實倒是一件好事。它應該能強化我打算給你的教訓。”

老癩蛤蟆微微偏著腦袋註視著哈利,臉上仍然掛著肉麻的微笑,似乎正在期待哈利再次發作,大喊大叫。艾瑪不動聲色地擡起腳踢哈利的小腿,提醒他忍住,然後兩人一起到直背椅旁邊坐了下來。

“不錯,”烏姆裏奇嬌滴滴地說。“我們已經比較能夠控制自己的情緒了,是不是?現在,你們要為我寫幾個句子,波特先生。不,不是用你的羽毛筆,”看見哈利彎腰去打開書包,老癩蛤蟆趕緊補充道,“你要用的是我的一支很不同尋常的筆。給。”她遞給他們兩支細細長長、筆尖特別尖利的黑色羽毛筆。“波特先生,你寫,我不可以說謊。”她語調輕柔地對他說。“斯密小姐,你寫……”

但是,艾瑪脆生生地打斷了她的話。

“你這是體罰,鄧布利多校長不會同意的。我想,他一定希望知道你試圖體罰霍格沃茨的學生。”艾瑪笑瞇瞇地對著烏姆裏奇那張醜臉,她臉上假模假樣的表情一下子就消失了。“所以,不好意思烏姆裏奇教授,我今天跟哈利不能關禁閉了,哈利,我們走。”

艾瑪強硬地拉起哈利的胳膊,匆匆拽著他逃離現場。

“但是,艾瑪,你不能……”出了門,艾瑪拉著哈利飛速奔跑起來,穿過長廊爬上樓梯。哈利還沒有搞清楚狀況。

“相信我,哈利,她想讓我們幹的事情比你想象得陰毒得多。你要一起來校長辦公室嗎?”

哈利依舊一臉懵,但是他點點頭,兩人氣喘籲籲來到了八樓校長辦公室門前。

真是熟悉啊,這種感覺。上一次來找鄧布利多打小報告是什麽時候來著?艾瑪正準備拉著哈利在門口坐下開始等待,哈利卻直接報出了口令,辦公室前的石像打開了,這讓艾瑪小吃一驚。

“哈利,你經常來這裏嗎?”

“這倒沒有,我本來準備把鄧布利多喜歡吃的糖全部報一遍的,沒想到第一個就中了。”

好的,救世主的大智慧。回想一下,哈利在五年級因為伏地魔靈魂碎片的緣故,一直喜怒無常,但現在由於伏地魔並沒有覆活,因此哈利精神狀態良好且穩定,給人的感覺也不是那個原著中獨自奮戰的青春期男孩了。這其中應該也有小天狼星的功勞吧?除霍格沃茨以外,哈利終於有了可以稱之為家的地方,艾瑪心中寬慰。

艾瑪有種貿然造訪別人家的不安感,但是哈利輕車熟路地三兩步爬上旋轉樓梯,來到鄧布利多的辦公室。

校長正在辦公桌前,看到兩人來沒有任何驚訝。艾瑪急匆匆開了口。

“鄧布利多校長,剛剛我跟哈利正在烏姆裏奇那裏關禁閉,但是她想用黑魔法物品來體罰我們,我覺得您有必要了解這件事。”

校長揚起眉毛,“是什麽物品?”

“羽毛筆,不需要蘸墨水,直接用抄寫者的鮮血書寫。”

艾瑪聽到哈利在身旁倒吸一口冷氣,鄧布利多臉上則是出現了艾瑪從未見過憤怒的表情。

“斯密小姐,謝謝你過來告知我這件事。現在,請你們回到格蘭芬多塔樓。”

艾瑪和哈利乖巧地按照吩咐回到了公共休息室。今年也好好給校長通風報信了,我真是個可靠的學生呀!

校長永遠不會讓艾瑪失望。第二天,麥格教授在禮堂餐桌上通知艾瑪和哈利,他們的禁閉取消了。但是對此最開心的卻是球隊隊長安吉麗娜,如此,周五選拔時球隊全員就齊了。艾瑪本來以為校長介入後兩人最多是在麥格教授的監督下繼續禁閉,沒想到居然直接取消了,其中沒有鄧布利多的偏向艾瑪是絕對不信的。

但是,艾瑪可以用自己的光輪2001打賭,烏姆裏奇絕不會善罷甘休。盡管周內沒有第二堂黑魔法防禦術了,但是每次在禮堂吃飯艾瑪總感覺老癩蛤蟆惡毒的目光往格蘭芬多餐桌上瞟。

終於,到了星期五下午,艾瑪和金妮一起去魁地奇球場上看球隊的守門員選拔。艾瑪最後決定今年不參加選拔了,畢竟她只是一時興起。她知道這周的每個晚上羅恩都會去球場上偷偷練球。艾瑪沒有跟其他人戳破這件事,但是哈利敏銳地察覺到了,之後每次羅恩練球哈利都在。艾瑪本來猜測哈利會不會拉上金妮,金妮又會拉上自己,自己又會拉上雙胞胎,組成一個超級豪華陣容配羅恩練球,但是哈利還是十分了解羅恩的心理活動,他幫羅恩保守了這個秘密。

艾瑪和金妮坐在一起,在看臺上一直等到了天黑。羅恩發揮得還可以,他把五個球都撲出去了。有另外兩個人發揮得也不錯,但艾瑪知道安吉麗娜綜合考慮後還是會選擇羅恩。

果然,當選拔結束後,兩個人從看臺上來到球場,羅恩已經喜氣洋洋地拉著哈利迎了過來。“我成功入選了!”艾瑪笑瞇瞇地看著羅恩因為激動通紅的臉,對這位小男孩充滿奇怪的憐愛。

晚上,公共休息室一片熱鬧,球隊慶祝新成員入隊,雙胞胎又從廚房順了一大桶黃油啤酒回來,分發給眾人。

但是艾瑪和金妮還在匆匆趕作業,兩人占著爐火旁的一張大桌子,上面已經鋪滿了她倆的各種參考書和羊皮紙,兩人手邊也有兩杯黃油啤酒,是弗雷德拿過來的。赫敏則是在旁邊的一把扶手椅裏打瞌睡,手裏的酒杯歪向一邊,眼看就要灑出來了。她這幾天也一直忙著給家養小精靈織帽子,艾瑪本來還不想打消她的平權熱情,但是熬夜到這個狀態就有點過分了。

於是,當兩人的論文告一段落,艾瑪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就兩步過去坐在赫敏身邊。她剛坐下,赫敏就猛地驚醒過來。

“哦,艾瑪,是你。羅恩真棒,不是嗎?”她睡眼惺忪地說。“我只是太……太累了,”她打了個哈久,“我一點鐘才睡覺,一直在織帽子。它們一眨眼就消失了!”

確實,肉眼可見房間裏到處藏著羊毛帽子,怪不得後來家養小精靈們都拒絕來打掃格蘭芬多。

“我真是累壞了,明天我還想再織一些帽子。對了,如果你願意,可以幫我一起織,很好玩的,現在我的技術越來越好了,還能織出圖案、小毛球和各種各樣的花樣呢。”

艾瑪仔細看赫敏,她的臉上閃爍著喜悅的光芒。

“赫敏,你聽我說。我知道你希望能讓霍格沃茨的家養小精靈們有自由選擇的權利,但他們已經被洗腦多年,所以撿到你的帽子之後只會生氣,對他們而言,你這樣做是很大的冒犯。”艾瑪頓了一下,感覺赫敏要哭了,趕緊安撫說,“我本來不想告訴你,但是現在只有多比願意來打掃格蘭芬多塔樓了,你也不希望多比過勞吧?聽著,你現在真的需要休息了,請答應我先不要織更多帽子了,其他的我跟你一起想辦法好嗎?明天吃完晚餐我們可以去廚房找多比聊聊。”

赫敏看起來對自己的無用功有些失望,但是聽到艾瑪提的新建議又興奮起來。艾瑪趁熱打鐵把赫敏打發回女生宿舍去睡覺了,又回來跟金妮一起收拾桌上鋪開的各種羊皮紙。

“你知道,赫敏想做的事情很難吧?”金妮一臉疲憊地問。

“是啊,但是她真的對此抱有巨大的熱情,我覺得她以後在這方面會有所成就的。”比如當上魔法部長然後推行反種族歧視什麽的。

第二天清晨,艾瑪在四柱床上早早地自然醒了。她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望著灰塵在從四柱床幔帳縫隙中透進來的那縷陽光中飛旋起舞,喜滋滋地回想起了今天是星期六。新學期的第一個星期太漫長了,似乎永遠熬不到盡頭,就像一堂沒完沒了的魔法史課。

四下裏是一片熟睡中的寂靜,那一縷陽光仿佛是剛剛打造出來的,看來天還剛剛亮。艾瑪拉開床周圍的簾子,開始起床穿衣服。除了遠處小鳥嘰嘰喳喳,惟一的聲音就是宿舍中其他女生緩慢、均勻的呼吸聲。艾瑪輕輕搖醒金妮,又小心翼翼地從床底下拿出包好的飛天掃帚,拿上跟迅速穿戴好的金妮一齊離開了宿舍,下到禮堂。

哈利和羅恩已經在吃早餐了,艾瑪跟他們約好,今天早上拉著金妮一起幫羅恩訓練,在球隊整體訓練之前幫羅恩找到球感。他們在更衣室的櫥櫃裏拿了球開始練習,卻驚訝地發現雙胞胎也來了。羅恩看起來更加緊張了,但是雙胞胎只是揮揮手,拿上了各自的球棒,要一起上場的架勢。

他們一齊出了更衣室,來到清晨微涼的球場上。羅恩守住那三根球門柱,艾瑪、金妮和哈利三個人充當追球手,想辦法讓鬼飛球突破羅恩的封鎖,雙胞胎則是放出了一顆游走球,模擬正式比賽的環境。艾瑪認為羅恩的表現相當不錯,他們三個輪番試圖破門進球,但進攻的球大部分都被羅恩擋了出來,而且他的狀態變得越來越好。

兩個小時後,他們返回城堡吃午飯,赫敏在旁邊勸哈利和羅恩抽空開始寫論文,並威脅自己不會給他們抄,兩個人嗤之以鼻。之後,他們又回到魁地奇球場,艾瑪跟金妮一起去了觀眾席,看著球隊開始真正的訓練。

但是,觀眾席上有其他人。令人討厭的斯萊特林球隊全隊都也在觀眾席上,沖正在訓練的格蘭芬多球隊發出陣陣尖叫聲和嘲笑聲。他們聚集在空蕩蕩的看臺中央,聲音在露天球場周圍響亮地回蕩著。

“那個韋斯萊騎的是什麽玩意兒?”這個冷嘲熱諷、拖腔拖調的聲音是馬爾福,“怎麽居然有人給那麽一根發黴的破木頭念飛行咒呢?”

克拉布、高爾和潘西帕金森粗聲大笑,尖聲狂叫。艾瑪看到場上,羅恩騎上自己的掃帚,蹬離了地面,艾瑪從觀眾席上都能看到他的臉正在發紅。

好了,本學期的第一個施暴對象自找上門。艾瑪的心情瞬間愉快了起來。

慢悠悠地抽出魔杖,艾瑪對斯萊特林那群人的方向施了一個屏蔽咒,這樣他們就沒法看到自己接下來的行動。接著,艾瑪把自己知道的所有惡咒都用了一遍,愉快地聽到那邊傳來陣陣痛苦的慘叫聲,還有幾個斯萊特林的大塊頭被金妮的惡咒打到,頭上長出了奇形怪狀的大腫瘤。

格蘭芬多球隊在空中大聲為她們叫好,其中弗雷德和喬治的叫喊聲格外響亮,但不幸的是,斯萊特林也由此發現了攻擊來自艾瑪的方向,一群被惡咒傷得奇形怪狀的人往艾瑪和金妮的方向撲過來,艾瑪施了無數個障礙重重,幹脆最後拉著金妮從看臺上跳了下去,最後用漂浮咒安全落地了。

因為那群斯萊特林還在想辦法追上她們,艾瑪和金妮幹脆逃回了格蘭芬多塔樓,幸運的話,那群傻子到死都不會知道是她們倆搞的鬼。

等到球隊訓練完,韋斯萊雙胞胎先鉆進了肖像洞口,大笑著告訴艾瑪他們的訓練棒極了,羅恩在那群斯萊特林被攻擊之後簡直查理附身,沒有落下任何一個球,其他人也配合得天衣無縫,狀態超常。安吉麗娜也尤其高興,她向格蘭芬多眾人宣布,保持這個狀態下去,格蘭芬多拿到魁地奇獎杯簡直易如反掌。

整個球隊都過來誇艾瑪和金妮的惡咒,三個追球手姑娘還試圖教她們倆更好用的招數,以備下次使用,艾瑪和金妮很高興地開始練習,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裏洋溢著歡聲笑語,大家都自動無視了赫敏無力的說教。

不過沒關系,晚餐後赫敏肯定能開心起來。畢竟多比的存在肯定能給赫敏十足的信心。至於艾瑪自己,只需要給多比和赫敏二人的談話施一個屏蔽咒(雖然不知道對家養小精靈是否有用),然後盡情蹭吃蹭喝並讚美小精靈們的出色手藝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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