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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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章 城府
聽到這樣不可置信的聲音，陸林寒卻是笑了下：“陸平安確實並非是兒臣所生，也並非出自王妃，這孩子，是兒臣從寺廟門口撿來的。”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永樂帝看陸林寒的樣子，便知道這中間必有曲折，而陸林寒這更是一副有思量的樣子。
“兒臣身在南疆，刺殺不斷，兒臣不知道是什麽樣的人，非要置我於死地不可。他們針對兒臣，兒臣都可以忍，兒臣回京，一路被追殺，若是真的將孩子帶在身邊，兒臣真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陸林寒低下頭，看不清楚臉上的表情。
永樂帝皺眉，陸林寒帶著傷回來的，這個毋庸置疑。
“父皇……兒臣，兒臣也是沒有辦法啊，世子還小，兒臣怎麽忍心看著他被人一路追殺，被人算計呢。”陸林寒擡眸，眼中隱隱有淚水。
“說的這是什麽話，什麽叫被人算計？這是朕的親孫子，誰敢算計。”永樂帝不悅的開口。
“前幾日，越姑娘在給兒臣診治的時候，發現平安身上也有中毒的痕跡，因為孩子太小了，不能下猛藥。這若是在兒臣的親生兒子身上，兒臣又怎麽能夠忍心，”陸林寒的聲音中也帶上了幾分顫抖。
永樂帝臉色頓時沈了沈：“那你告訴我，真正的孩子到底是有還是沒有？”
“事關皇室血脈，兒臣怎麽敢欺瞞父皇，自然是有的，千檀現在正養在南疆，兒臣留下陸七在那邊，一來處理南疆事務，二來也是為了保護千檀的安危。”陸林寒磕了一個頭。
看著陸林寒眼中垂淚的樣子，陸林寒性子倔強的很，一個殘廢在宮中的委屈他自然是知道的，也從未見陸林寒來他面前哭訴過一次。而今這樣子，永樂帝頓時有些心生不忍。
因為他清楚的知道，陸林寒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陸林寒是他唯一的嫡子，雖然他生母已經不在人世，但是只要這個身份在，他就是所有人的眼中釘，肉中刺。而他生下來的這個孩子，那就是嫡長孫。
陸淩天的那個孩子，身體太過於羸弱了，陸林寒從外面帶著健康的世子回來，被各方算計，他絲毫的不感到意外。
“刺殺你的人可有了什麽線索？”永樂帝看了一眼懷中的孩子，陸平安瞧見他看過來，咯咯的就笑起來，實在是惹人喜歡。
“不知道，兒臣真的不知道那些是什麽人，只是知道，那些人為何想要讓兒臣死。”陸林寒緩聲開口。
永樂帝聞言，便不再繼續追問，這也還有什麽疑問呢？無論是齊王，晉王還是安王，沒有一個人能希望他或者抵達京城的，少一個競爭對手又何嘗不好呢？
從前陸林寒身子不好，無法繼承大統，但是才學蓋世，兄弟們各個都想要拉攏。而今恢覆健康，自然是所有皇子不願意看到的，從前有多想拉攏，現在怕是就有多想除掉。
永樂帝自己是也是從奪嫡中走出來的，幾個兒子的想法，他又怎麽能夠猜不到呢？只是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陸林寒眼中垂淚說道：“若非父皇此次出現意外，兒臣寧願身在南疆，不再回來，在南疆的時候，兒臣好歹還有自保之力，而到了京城，兒臣孤立無援，還請父皇憐惜兒臣一片純孝和愛子之心。”
見狀，永樂帝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對陸林寒也起了幾分憐愛之心：“起來吧，這件事情朕知道了。”
“這個孩子是兒臣在寺廟門口撿到的，也算是緣分一場，這孩子回到京城之後，除了府中伺候的便再也無人見過，如今京中的謠言……怕是早有準備。”陸林寒停頓了一下。
永樂帝還有什麽不明白的，怕是陸林寒的府中早就被安插了人，否則一個還這樣年幼的孩子，怎麽會被人拿出來做文章呢？
“今日家宴，肯定會有人提起此事，各種原委，朕已經知道了。”永樂帝沒想到他這一病，這幾個兒子倒是越發的膽大了。
“父皇，兒臣回到京城已經違背了父皇的意思，若是父皇要為兒臣出頭，再連累了旁人，那就是兒臣的錯了。”陸林寒連忙開口。
看陸林寒這樣習慣了委屈和打壓的樣子，永樂帝垂下了眼眸，渾濁的眼中露出幾分殺機，只聽永樂帝慢慢的說道；“這次朕病了，倒是看到了許多從前沒有看到的事情，你的幾個兄弟也都大了，各自都有心思，這個朕並不介意，只是手太長了。”
“父皇，那是兒臣的兄弟，兒臣不願意多想。”陸林寒低下頭，並未從地上起身。
永樂帝的眼睛盯著陸林寒，半響才慢慢的問道：“林寒，朕問你一句，你覺得，你這幾個兄弟，誰最適合這個位置呢？”
陸林寒聞言，身子頓時僵硬了一下，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見陸林寒不敢回答，永樂帝笑道：“無妨，這是朕要問的，你只管放心大膽的說。”
陸林寒斟酌了一下，慢慢的說道：“二哥性情磊落，但是也急躁的很，而四弟素有賢王之名，兒臣只覺得四弟賢德，而老五現在怕是剛入朝，年紀太小，怕是還要父皇悉心調教。”
“你起來吧。”永樂帝笑了下。這事情陸林寒根本不敢多說什麽，他也摸不清永樂帝到底是什麽意思，為何忽然問他這些問題，因為王氏的緣故，永樂帝對他總是不親近的。
陸林寒小心的從地板上起來，見身旁的太監將這孩子還給他。
“這孩子能為世子擋災，也算是福氣了，讓靈兒給他也瞧瞧，只是這事情，不要讓人知道了。”永樂帝緩緩開口。
陸林寒點頭稱是：“兒臣與王妃已經商議過，等京中安定，便將世子換回來，這孩子兒臣並未找到他的生身父母，便會將他好好養大，也算是緣分一場。”
永樂帝點頭，見陸林寒已經將事情處理的妥妥當當，便揮手讓陸林寒退了出去。
永樂帝的臉上，顯而易見的疲憊之色，陸林寒抱著孩子便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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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樣不可置信的聲音，陸林寒卻是笑了下：“陸平安確實並非是兒臣所生，也並非出自王妃，這孩子，是兒臣從寺廟門口撿來的。”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永樂帝看陸林寒的樣子，便知道這中間必有曲折，而陸林寒這更是一副有思量的樣子。
“兒臣身在南疆，刺殺不斷，兒臣不知道是什麽樣的人，非要置我於死地不可。他們針對兒臣，兒臣都可以忍，兒臣回京，一路被追殺，若是真的將孩子帶在身邊，兒臣真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陸林寒低下頭，看不清楚臉上的表情。
永樂帝皺眉，陸林寒帶著傷回來的，這個毋庸置疑。
“父皇……兒臣，兒臣也是沒有辦法啊，世子還小，兒臣怎麽忍心看著他被人一路追殺，被人算計呢。”陸林寒擡眸，眼中隱隱有淚水。
“說的這是什麽話，什麽叫被人算計？這是朕的親孫子，誰敢算計。”永樂帝不悅的開口。
“前幾日，越姑娘在給兒臣診治的時候，發現平安身上也有中毒的痕跡，因為孩子太小了，不能下猛藥。這若是在兒臣的親生兒子身上，兒臣又怎麽能夠忍心，”陸林寒的聲音中也帶上了幾分顫抖。
永樂帝臉色頓時沈了沈：“那你告訴我，真正的孩子到底是有還是沒有？”
“事關皇室血脈，兒臣怎麽敢欺瞞父皇，自然是有的，千檀現在正養在南疆，兒臣留下陸七在那邊，一來處理南疆事務，二來也是為了保護千檀的安危。”陸林寒磕了一個頭。
看著陸林寒眼中垂淚的樣子，陸林寒性子倔強的很，一個殘廢在宮中的委屈他自然是知道的，也從未見陸林寒來他面前哭訴過一次。而今這樣子，永樂帝頓時有些心生不忍。
因為他清楚的知道，陸林寒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陸林寒是他唯一的嫡子，雖然他生母已經不在人世，但是只要這個身份在，他就是所有人的眼中釘，肉中刺。而他生下來的這個孩子，那就是嫡長孫。
陸淩天的那個孩子，身體太過於羸弱了，陸林寒從外面帶著健康的世子回來，被各方算計，他絲毫的不感到意外。
“刺殺你的人可有了什麽線索？”永樂帝看了一眼懷中的孩子，陸平安瞧見他看過來，咯咯的就笑起來，實在是惹人喜歡。
“不知道，兒臣真的不知道那些是什麽人，只是知道，那些人為何想要讓兒臣死。”陸林寒緩聲開口。
永樂帝聞言，便不再繼續追問，這也還有什麽疑問呢？無論是齊王，晉王還是安王，沒有一個人能希望他或者抵達京城的，少一個競爭對手又何嘗不好呢？
從前陸林寒身子不好，無法繼承大統，但是才學蓋世，兄弟們各個都想要拉攏。而今恢覆健康，自然是所有皇子不願意看到的，從前有多想拉攏，現在怕是就有多想除掉。
永樂帝自己是也是從奪嫡中走出來的，幾個兒子的想法，他又怎麽能夠猜不到呢？只是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陸林寒眼中垂淚說道：“若非父皇此次出現意外，兒臣寧願身在南疆，不再回來，在南疆的時候，兒臣好歹還有自保之力，而到了京城，兒臣孤立無援，還請父皇憐惜兒臣一片純孝和愛子之心。”
見狀，永樂帝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對陸林寒也起了幾分憐愛之心：“起來吧，這件事情朕知道了。”
“這個孩子是兒臣在寺廟門口撿到的，也算是緣分一場，這孩子回到京城之後，除了府中伺候的便再也無人見過，如今京中的謠言……怕是早有準備。”陸林寒停頓了一下。
永樂帝還有什麽不明白的，怕是陸林寒的府中早就被安插了人，否則一個還這樣年幼的孩子，怎麽會被人拿出來做文章呢？
“今日家宴，肯定會有人提起此事，各種原委，朕已經知道了。”永樂帝沒想到他這一病，這幾個兒子倒是越發的膽大了。
“父皇，兒臣回到京城已經違背了父皇的意思，若是父皇要為兒臣出頭，再連累了旁人，那就是兒臣的錯了。”陸林寒連忙開口。
看陸林寒這樣習慣了委屈和打壓的樣子，永樂帝垂下了眼眸，渾濁的眼中露出幾分殺機，只聽永樂帝慢慢的說道；“這次朕病了，倒是看到了許多從前沒有看到的事情，你的幾個兄弟也都大了，各自都有心思，這個朕並不介意，只是手太長了。”
“父皇，那是兒臣的兄弟，兒臣不願意多想。”陸林寒低下頭，並未從地上起身。
永樂帝的眼睛盯著陸林寒，半響才慢慢的問道：“林寒，朕問你一句，你覺得，你這幾個兄弟，誰最適合這個位置呢？”
陸林寒聞言，身子頓時僵硬了一下，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見陸林寒不敢回答，永樂帝笑道：“無妨，這是朕要問的，你只管放心大膽的說。”
陸林寒斟酌了一下，慢慢的說道：“二哥性情磊落，但是也急躁的很，而四弟素有賢王之名，兒臣只覺得四弟賢德，而老五現在怕是剛入朝，年紀太小，怕是還要父皇悉心調教。”
“你起來吧。”永樂帝笑了下。這事情陸林寒根本不敢多說什麽，他也摸不清永樂帝到底是什麽意思，為何忽然問他這些問題，因為王氏的緣故，永樂帝對他總是不親近的。
陸林寒小心的從地板上起來，見身旁的太監將這孩子還給他。
“這孩子能為世子擋災，也算是福氣了，讓靈兒給他也瞧瞧，只是這事情，不要讓人知道了。”永樂帝緩緩開口。
陸林寒點頭稱是：“兒臣與王妃已經商議過，等京中安定，便將世子換回來，這孩子兒臣並未找到他的生身父母，便會將他好好養大，也算是緣分一場。”
永樂帝點頭，見陸林寒已經將事情處理的妥妥當當，便揮手讓陸林寒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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