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誰敢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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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誰敢罵我】
門衛驚慌失色地看向往這邊望過來的老師，他極力否認：“我沒有，你亂說，你的話不可信！”
嚴小蕾指著門衛，兩眼目光呆滯，但語氣極為肯定：“你是流氓，你偷看女同學洗澡，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教導主任走過來，剛好聽到這句，他立刻去調查。
這一查，還真查出了問題。
門衛當天下午就被學校開除了。
他恨嚴小蕾毀了自己，通過人脈找到嚴小蕾落腳的地方。
在一個大雨天的晚上，把人帶走。
嚴小蕾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處在一個陌生環境。
房子窄小，連窗戶都沒有，空中有一股難聞的氣味。
嚴小蕾嚇得心一下緊縮起來,腳底一股涼意襲來，好像冰涼的蛇爬上了脊背：“救命啊，救命啊……”
門衛推開門，露出一張陰沈的臉，他一步一步靠近嚴小蕾，撕拉一聲，扯破他的衣服，露出黑黝黝的皮膚。
嚴小蕾看清他的長相，瞳孔一縮：“是你？放開我，放開我，非法拘禁人是犯法的！”
門衛解開皮帶，撲向嚴小蕾，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你他媽的，老子就算犯法也不會放過你！”
解決了心理需求，門衛一腳將嚴小蕾踢到角落裏去：“老老實實呆在這裏！”
嚴小蕾被門衛折磨得沒有一點力氣，她兩眼無神，毫無焦距。
……
嚴小蕾關押的第三十天，她鄉下的男人找來軍校。
教導主任楞住：“她一個月前就走了。”
男人當著教導主任的面點燃一支煙，輕輕吸了一口：“她沒回家，也有一個月沒給家裏寫信了。”
教導主任意識到出事了，立馬帶男人去當地派出所報警。
一個星期後，警察帶著嚴小蕾的男人出現在郊區的木屋裏。
他們到的時候，嚴小蕾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嘴裏吐著泡沫，眼角泛紅，還有眼淚沒有幹。
男人沖過去抱著她：“小蕾，小蕾。”
經過三天的治療，嚴小蕾的精神一天比一天好。
只不過，她喜歡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不跟外界的人交流。
她男人看到她這邊，心裏很難受：“小雷，我當初強硬一點，不讓你來京都就好了。”
她男人是老家有名的混混。
但對嚴小蕾好的沒話說。
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嚴小蕾的男人辦了出院手續，拿到該有的賠償帶她回了老家。
……
方圓想起嚴小蕾的遭遇，輕輕嘆了一口氣：“還真的是，不作死就不會死，她要是不頂替別人的大學名額，就不會有這麽多事了！”
夏思月看了下多愁善感的方圓：“等會要訓練，不合格的，留在後面到合格為止。”
這話一出，方圓立馬甩掉負面情緒，她右手攥緊拳頭，為自己加油：“我肯定能行。”
夏思月拍了拍方圓的肩膀：“加油——”
……
訓練場。
大家都在做蛙跳。
教練雙手背在身後，來到方圓面前：“動作是錯的，重來。”
方圓看了下旁邊的夏思月，學著她的動作跳了一個。
教練還是不滿意：“速度太慢，這樣搞下去，做五十個，要做到什麽時候？”
方圓咬緊牙關，不顧肚子的疼，繼續跳。
教練眉頭微微一皺：“速度還可以快點。”
方圓正要加快速度時，突然有什麽東西仿佛從下體掉出來一樣，她臉色一變，下意識捂住屁股：“教練，我，我身體不舒服，能請假嗎？”
教練嚴肅拒絕：“不可以。”
方圓紅著眼眶，要哭了：“教練，我身體真的不舒服。”
教練面無表情地看著方圓：“哪怕是小日子，也不能中斷訓練。”
教練不是沒有人情味，而是覺得只有嚴格一點，才是對這些學員負責。
夏思月做完蛙跳，看到方圓的褲子是紅的，立馬明白了什麽，她往前跨出一步：“報告——”
教練轉頭看向她：“出列——”
夏思月：“教練，我有話跟你說。”
教練深深看了夏思月一眼，才說道：“你跟我過來。”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沒人的地方。
夏思月開門見山道：“教練，方圓褲子弄壞了，能讓她先換條褲子再訓練嗎？”
只是換條褲子，又不過分，教練沒理由不答應。
正如夏思月所想，這個理由確實不過分，教練快步來到方圓面前：“你過來。”
方圓忐忑不安的跟著教練往前走。
走了一分鐘，教練突然停下來：“你去寢室換條褲子，再繼續訓練。”
方圓朝教練投去一道感激的眼神：“謝謝教練。”
教練不邀功：“你該謝謝的人是夏思月。不過，方圓同學，我還是要說一下，你的體能是所有學員中，最差的一個。
你再不加油，以後會吃虧的。”
方圓紅著臉說道：“教練，我會加油的。”
教練：“夏思月的體能不錯，你可以問問她，是怎麽鍛煉出來的。”
有個別男同學看到方圓的褲子印上一朵玫瑰花，立馬垂著頭，不敢多看。
小日子過後，方圓每天晚上拉著夏思月去操場鍛煉身體。
之前，一千米長跑，就跟要了她的命一樣，現在輕輕松就能完成了。
……
下個星期三，422班要跟423班比賽。
第一名，獎十塊錢；第二名，獎五塊；第三名，獎三塊。
422班是夏思月所在的班級，423是夏斌所在的班級。
夏斌得到消息，激動地跑到422班來找夏思月：“姐，聽說下個星期，我們班要跟你們班比賽？”
夏思月：“你又拿不到第一名，激動什麽勁？”
夏斌一激動，就有些得意忘形：“誰說我拿不到第一？你越是不看好我，我越要拿個第一給你看！”
夏思月一聲嗤笑：“你是不是把我給忘了？”
有她在，夏斌註定拿不到第一。
夏斌頓時焉了：“姐，你就不能讓讓我嗎？”
夏思月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夏斌：“不能，這種事作假，以後上了戰場，誰來幫你？”
夏斌垂頭喪氣地走了。
季一凡看到他臉色不對勁，迎上來問道：“是不是又挨罵了？”
夏斌不想看到季一凡得意的樣子，他渾身一顫，立馬恢覆成平時囂張的樣子：“誰敢罵我？”
季一凡慢吞吞地說道：“當然是姐姐。”
夏斌硬邦邦地說道：“我又沒犯錯，姐罵我幹嘛！”
季一凡眨了眨眼睛，他明明看到夏斌去422班了，難道看錯了：“你剛剛沒去找姐？”
夏斌給了季一凡一拳：“那是我姐，不是你姐，喊那麽甜幹嘛？”
季一凡避開夏斌揮過來的拳頭，呵呵一笑，伸出長臂圈住夏斌的脖子：“就我們兩的關系，哪需要算那麽清！你姐就是我姐，你爸就是我爸。”
夏斌掰開季一凡的手，丟給他一個想得美的眼神。
轉眼來到比賽那天。
陰雲密布、細雨綿綿。
夏思月是領隊，她站在隊伍中間，大聲喊著：“一二一，一二一……”
大家踏著整齊的步伐來到操場。
夏思月雙手筆直地放在大腿兩側：“開始報數。”
對面的同學大聲喊道：“一，二，三……”
一個班四十個學生。
等報完數，夏思月小跑來到教練面前：“報告教練， 應到40人,實到40人。”
423班的夏斌看到夏思月，他呵呵一笑，伸手打招呼：“姐，姐！”
夏思月當沒聽到，她跑到同學面前，跟著大家一起熱身。
十分鐘後，比賽正式開始。
“第一場是負重越野十公裏，從學校到廬山山頂。”
那是從海拔2300跑到2800多米的山頂，溫度比其它地方要低很多。
如果說負重5公裏武裝越野是體力、耐力與爆發力兼具的一項體能課目。
那麽全程在寒風刺骨天氣中進行的負重10公裏越野，又是怎樣的一種體驗？
開跑之前，教練說了長跑登山的相關註意事項、路線特點及後勤保障等方面工作，甚至還做了重點強調，同時也安排衛生員駕駛救護車緊跟集訓隊。
大家武裝好，開始跑。
哨聲一響。
同學們一窩蜂往前沖。
只有夏思月、夏斌、季一凡幾人不緊不慢地跑在後面。
方圓跑了一段路，轉過頭一看，發現夏思月幾人掉隊了，又跑回來拽起夏思月的手臂，氣喘籲籲地問道：“你是怎麽回事？平時速度那麽快，一到比賽就不行了？”
夏思月掰開方圓的手：“平時是短跑，長跑比的是耐力跟爆發力，要保持一樣的速度，不能一下子就把體力用完。”
方圓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那我跟著你們一起跑。”
跑的快的學員體力一下子用完了，蹲在地上直喘氣，看到後面的人追上來，又繼續跑。
跑著跑著，有些人體力跟不上，直接癱坐在地上，還有些人因缺氧而暈倒在地上。
衛生員看到有學員暈倒，立即進行治療。
越往山上跑越吃力。
方圓摔了好幾次，實在堅持不下去了，她難受地搖了搖頭說道：“阿月，你先跑，別管我！”
夏思月經常喝靈泉水，身體被改造的很好，十公裏越野跑對她來說，不是難事。
夏思月幾人的速度一直保持著原樣。
越到山頂越冷。
寒風蕭蕭，吹得臉蛋疼。
除了幾個暈倒的，哪怕就是像烏龜一樣緩慢的爬，也沒人放棄。
教練很滿意大家的毅力。
綿綿細雨一直下，大家分不清臉上，到底是汗水還是雨水。
“沖啊，馬上就到山頂了！”
423班的教練站在山頂，舉起紅旗在空中揮動。
夏思月一鼓作氣沖了出去。
夏斌立馬追上去。
季一凡也不甘示弱地沖了出去。
按理說，夏斌跟季一凡經常鍛煉，體力要比夏思月好。
但事實卻是，兩人都跑不過夏思月。
到達終點後，夏思月舉起勝利的旗幟大喊：“422加油，422加油……”
她的聲音清脆又響動，在山頂久久盤旋著。
422班的學生聽到她的聲音，像是打了雞血一樣，一個個往前沖。
“沖啊！沖啊！”
“快沖，馬上就到了！”
“哈哈哈，我是第十個。”
“422班贏。”
“……”
就連跑不動的方圓也追上來了。
她不去看距離，就是一個勁地跑。
終於到了終點，方圓激動地又是哭又是笑：“阿月，我沒有掉尾。”
夏思月給了她一個擁抱：“你很厲害！”
方圓抹了下臉上的汗珠，害羞說道：“跟你比起來，還差得遠，我要向你看齊。”
說這話的時候，語氣特別堅定。
那些昏迷的學員也逐漸醒來。
他們不想放棄，也跟著繼續跑。
難受的時候就停下來休息一會。
休息夠了，又繼續跑。
等大家都到了終點，教練拿起相機把這一幕拍下來。
他站在中間，為大家鼓掌：“你們都很棒！第一次十公裏越野跑，能有這樣的成績，我很高興！”
學員們也紛紛鼓掌，為自己的不放棄鼓掌，為自己終於達到終點鼓掌……
跑完十公裏，休息兩個小時，又是四百米障礙比賽。
方圓輕呼一口氣：“時間好趕，就不能明天再比？”
夏思月笑著說：“我覺得越嚴越好。”
回到寢室，夏思月洗了個澡才去食堂打飯。
她吃飯，只花了五分鐘，吃完後，看了一會書就睡著了。
她一覺睡到比賽。
她到操場的時候，其他同學基本上都來了。
夏思月點完人數，立馬跟著大家一起熱身。
教練看到人都到齊了，抱著一個紙箱子過來：“公平起見，這次以抓鬮的方式順序。
每個人有一次抓鬮機會，紙屑上寫著順序，一，就是第一個，以此類推。
夏思月你記名字跟順序。”
夏思月跑到教室拿來一個本子。
抽一個人記一個。
季一凡是第一個。
夏斌是第五個。
方圓到了二十幾個了。
等大家都抽完了，夏思月從紙箱裏拿出最後一張紙，打開一看，上面寫著30。
季一凡活動了一下筋骨，對教練說道：“可以了。”
哨聲一響，季一凡一百米跑，然後跨越三步樁……
之前，他經常在營地跟戰士們訓練，四百米障礙，對他來說，輕而易舉就能及格。
2分30秒內跑完為及格。
季一凡只用了兩分鐘，他這個速度很不錯。
教練鼓掌：“不錯，這速度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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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導主任走過來，剛好聽到這句，他立刻去調查。
這一查，還真查出了問題。
門衛當天下午就被學校開除了。
他恨嚴小蕾毀了自己，通過人脈找到嚴小蕾落腳的地方。
在一個大雨天的晚上，把人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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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窄小，連窗戶都沒有，空中有一股難聞的氣味。
嚴小蕾嚇得心一下緊縮起來,腳底一股涼意襲來，好像冰涼的蛇爬上了脊背：“救命啊，救命啊……”
門衛推開門，露出一張陰沈的臉，他一步一步靠近嚴小蕾，撕拉一聲，扯破他的衣服，露出黑黝黝的皮膚。
嚴小蕾看清他的長相，瞳孔一縮：“是你？放開我，放開我，非法拘禁人是犯法的！”
門衛解開皮帶，撲向嚴小蕾，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你他媽的，老子就算犯法也不會放過你！”
解決了心理需求，門衛一腳將嚴小蕾踢到角落裏去：“老老實實呆在這裏！”
嚴小蕾被門衛折磨得沒有一點力氣，她兩眼無神，毫無焦距。
……
嚴小蕾關押的第三十天，她鄉下的男人找來軍校。
教導主任楞住：“她一個月前就走了。”
男人當著教導主任的面點燃一支煙，輕輕吸了一口：“她沒回家，也有一個月沒給家裏寫信了。”
教導主任意識到出事了，立馬帶男人去當地派出所報警。
一個星期後，警察帶著嚴小蕾的男人出現在郊區的木屋裏。
他們到的時候，嚴小蕾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嘴裏吐著泡沫，眼角泛紅，還有眼淚沒有幹。
男人沖過去抱著她：“小蕾，小蕾。”
經過三天的治療，嚴小蕾的精神一天比一天好。
只不過，她喜歡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不跟外界的人交流。
她男人看到她這邊，心裏很難受：“小雷，我當初強硬一點，不讓你來京都就好了。”
她男人是老家有名的混混。
但對嚴小蕾好的沒話說。
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嚴小蕾的男人辦了出院手續，拿到該有的賠償帶她回了老家。
……
方圓想起嚴小蕾的遭遇，輕輕嘆了一口氣：“還真的是，不作死就不會死，她要是不頂替別人的大學名額，就不會有這麽多事了！”
夏思月看了下多愁善感的方圓：“等會要訓練，不合格的，留在後面到合格為止。”
這話一出，方圓立馬甩掉負面情緒，她右手攥緊拳頭，為自己加油：“我肯定能行。”
夏思月拍了拍方圓的肩膀：“加油——”
……
訓練場。
大家都在做蛙跳。
教練雙手背在身後，來到方圓面前：“動作是錯的，重來。”
方圓看了下旁邊的夏思月，學著她的動作跳了一個。
教練還是不滿意：“速度太慢，這樣搞下去，做五十個，要做到什麽時候？”
方圓咬緊牙關，不顧肚子的疼，繼續跳。
教練眉頭微微一皺：“速度還可以快點。”
方圓正要加快速度時，突然有什麽東西仿佛從下體掉出來一樣，她臉色一變，下意識捂住屁股：“教練，我，我身體不舒服，能請假嗎？”
教練嚴肅拒絕：“不可以。”
方圓紅著眼眶，要哭了：“教練，我身體真的不舒服。”
教練面無表情地看著方圓：“哪怕是小日子，也不能中斷訓練。”
教練不是沒有人情味，而是覺得只有嚴格一點，才是對這些學員負責。
夏思月做完蛙跳，看到方圓的褲子是紅的，立馬明白了什麽，她往前跨出一步：“報告——”
教練轉頭看向她：“出列——”
夏思月：“教練，我有話跟你說。”
教練深深看了夏思月一眼，才說道：“你跟我過來。”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沒人的地方。
夏思月開門見山道：“教練，方圓褲子弄壞了，能讓她先換條褲子再訓練嗎？”
只是換條褲子，又不過分，教練沒理由不答應。
正如夏思月所想，這個理由確實不過分，教練快步來到方圓面前：“你過來。”
方圓忐忑不安的跟著教練往前走。
走了一分鐘，教練突然停下來：“你去寢室換條褲子，再繼續訓練。”
方圓朝教練投去一道感激的眼神：“謝謝教練。”
教練不邀功：“你該謝謝的人是夏思月。不過，方圓同學，我還是要說一下，你的體能是所有學員中，最差的一個。
你再不加油，以後會吃虧的。”
方圓紅著臉說道：“教練，我會加油的。”
教練：“夏思月的體能不錯，你可以問問她，是怎麽鍛煉出來的。”
有個別男同學看到方圓的褲子印上一朵玫瑰花，立馬垂著頭，不敢多看。
小日子過後，方圓每天晚上拉著夏思月去操場鍛煉身體。
之前，一千米長跑，就跟要了她的命一樣，現在輕輕松就能完成了。
……
下個星期三，422班要跟423班比賽。
第一名，獎十塊錢；第二名，獎五塊；第三名，獎三塊。
422班是夏思月所在的班級，423是夏斌所在的班級。
夏斌得到消息，激動地跑到422班來找夏思月：“姐，聽說下個星期，我們班要跟你們班比賽？”
夏思月：“你又拿不到第一名，激動什麽勁？”
夏斌一激動，就有些得意忘形：“誰說我拿不到第一？你越是不看好我，我越要拿個第一給你看！”
夏思月一聲嗤笑：“你是不是把我給忘了？”
有她在，夏斌註定拿不到第一。
夏斌頓時焉了：“姐，你就不能讓讓我嗎？”
夏思月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夏斌：“不能，這種事作假，以後上了戰場，誰來幫你？”
夏斌垂頭喪氣地走了。
季一凡看到他臉色不對勁，迎上來問道：“是不是又挨罵了？”
夏斌不想看到季一凡得意的樣子，他渾身一顫，立馬恢覆成平時囂張的樣子：“誰敢罵我？”
季一凡慢吞吞地說道：“當然是姐姐。”
夏斌硬邦邦地說道：“我又沒犯錯，姐罵我幹嘛！”
季一凡眨了眨眼睛，他明明看到夏斌去422班了，難道看錯了：“你剛剛沒去找姐？”
夏斌給了季一凡一拳：“那是我姐，不是你姐，喊那麽甜幹嘛？”
季一凡避開夏斌揮過來的拳頭，呵呵一笑，伸出長臂圈住夏斌的脖子：“就我們兩的關系，哪需要算那麽清！你姐就是我姐，你爸就是我爸。”
夏斌掰開季一凡的手，丟給他一個想得美的眼神。
轉眼來到比賽那天。
陰雲密布、細雨綿綿。
夏思月是領隊，她站在隊伍中間，大聲喊著：“一二一，一二一……”
大家踏著整齊的步伐來到操場。
夏思月雙手筆直地放在大腿兩側：“開始報數。”
對面的同學大聲喊道：“一，二，三……”
一個班四十個學生。
等報完數，夏思月小跑來到教練面前：“報告教練， 應到40人,實到40人。”
423班的夏斌看到夏思月，他呵呵一笑，伸手打招呼：“姐，姐！”
夏思月當沒聽到，她跑到同學面前，跟著大家一起熱身。
十分鐘後，比賽正式開始。
“第一場是負重越野十公裏，從學校到廬山山頂。”
那是從海拔2300跑到2800多米的山頂，溫度比其它地方要低很多。
如果說負重5公裏武裝越野是體力、耐力與爆發力兼具的一項體能課目。
那麽全程在寒風刺骨天氣中進行的負重10公裏越野，又是怎樣的一種體驗？
開跑之前，教練說了長跑登山的相關註意事項、路線特點及後勤保障等方面工作，甚至還做了重點強調，同時也安排衛生員駕駛救護車緊跟集訓隊。
大家武裝好，開始跑。
哨聲一響。
同學們一窩蜂往前沖。
只有夏思月、夏斌、季一凡幾人不緊不慢地跑在後面。
方圓跑了一段路，轉過頭一看，發現夏思月幾人掉隊了，又跑回來拽起夏思月的手臂，氣喘籲籲地問道：“你是怎麽回事？平時速度那麽快，一到比賽就不行了？”
夏思月掰開方圓的手：“平時是短跑，長跑比的是耐力跟爆發力，要保持一樣的速度，不能一下子就把體力用完。”
方圓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那我跟著你們一起跑。”
跑的快的學員體力一下子用完了，蹲在地上直喘氣，看到後面的人追上來，又繼續跑。
跑著跑著，有些人體力跟不上，直接癱坐在地上，還有些人因缺氧而暈倒在地上。
衛生員看到有學員暈倒，立即進行治療。
越往山上跑越吃力。
方圓摔了好幾次，實在堅持不下去了，她難受地搖了搖頭說道：“阿月，你先跑，別管我！”
夏思月經常喝靈泉水，身體被改造的很好，十公裏越野跑對她來說，不是難事。
夏思月幾人的速度一直保持著原樣。
越到山頂越冷。
寒風蕭蕭，吹得臉蛋疼。
除了幾個暈倒的，哪怕就是像烏龜一樣緩慢的爬，也沒人放棄。
教練很滿意大家的毅力。
綿綿細雨一直下，大家分不清臉上，到底是汗水還是雨水。
“沖啊，馬上就到山頂了！”
423班的教練站在山頂，舉起紅旗在空中揮動。
夏思月一鼓作氣沖了出去。
夏斌立馬追上去。
季一凡也不甘示弱地沖了出去。
按理說，夏斌跟季一凡經常鍛煉，體力要比夏思月好。
但事實卻是，兩人都跑不過夏思月。
到達終點後，夏思月舉起勝利的旗幟大喊：“422加油，422加油……”
她的聲音清脆又響動，在山頂久久盤旋著。
422班的學生聽到她的聲音，像是打了雞血一樣，一個個往前沖。
“沖啊！沖啊！”
“快沖，馬上就到了！”
“哈哈哈，我是第十個。”
“422班贏。”
“……”
就連跑不動的方圓也追上來了。
她不去看距離，就是一個勁地跑。
終於到了終點，方圓激動地又是哭又是笑：“阿月，我沒有掉尾。”
夏思月給了她一個擁抱：“你很厲害！”
方圓抹了下臉上的汗珠，害羞說道：“跟你比起來，還差得遠，我要向你看齊。”
說這話的時候，語氣特別堅定。
那些昏迷的學員也逐漸醒來。
他們不想放棄，也跟著繼續跑。
難受的時候就停下來休息一會。
休息夠了，又繼續跑。
等大家都到了終點，教練拿起相機把這一幕拍下來。
他站在中間，為大家鼓掌：“你們都很棒！第一次十公裏越野跑，能有這樣的成績，我很高興！”
學員們也紛紛鼓掌，為自己的不放棄鼓掌，為自己終於達到終點鼓掌……
跑完十公裏，休息兩個小時，又是四百米障礙比賽。
方圓輕呼一口氣：“時間好趕，就不能明天再比？”
夏思月笑著說：“我覺得越嚴越好。”
回到寢室，夏思月洗了個澡才去食堂打飯。
她吃飯，只花了五分鐘，吃完後，看了一會書就睡著了。
她一覺睡到比賽。
她到操場的時候，其他同學基本上都來了。
夏思月點完人數，立馬跟著大家一起熱身。
教練看到人都到齊了，抱著一個紙箱子過來：“公平起見，這次以抓鬮的方式順序。
每個人有一次抓鬮機會，紙屑上寫著順序，一，就是第一個，以此類推。
夏思月你記名字跟順序。”
夏思月跑到教室拿來一個本子。
抽一個人記一個。
季一凡是第一個。
夏斌是第五個。
方圓到了二十幾個了。
等大家都抽完了，夏思月從紙箱裏拿出最後一張紙，打開一看，上面寫著30。
季一凡活動了一下筋骨，對教練說道：“可以了。”
哨聲一響，季一凡一百米跑，然後跨越三步樁……
之前，他經常在營地跟戰士們訓練，四百米障礙，對他來說，輕而易舉就能及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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