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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比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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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比較

葉婉寧也看明白了幾分, 詹茜似乎是來試探她的。

不得不說,霍驍在這軍屬大院裏,還真是個‘風雲人物’, 到哪都有人關心他的終身大事。

詹茜等了一會, 見葉婉寧還沒答話,覺得她挺沒有禮貌的,露出幾分不耐煩, “我和你說話呢。”

“不好意思啊。”葉婉寧神色一變, 眉眼中就帶著幾分畏縮之感, 故意用紅旗公社那邊的方言道, “這位嫂子, 俺是剛從鄉下來滴, 聽不懂恁說的什麽話哩。”

詹茜聽到她那一口土味的方言, 再一打量葉婉寧身上穿的過時的衣服,頓時失了興致, “算了, 當我沒說。”

目送著詹茜進了屋子,葉婉寧才又變了神色,哪還有剛才的畏縮之感, 一派大方。

鄭家

“打聽清楚了?”鄭文炳見詹茜回來了, 忍不住追問道。

“沒, 她說的方言我一句也聽不懂。”詹茜眼裏露出幾分鄙夷, “你也真是, 特地叫我打聽這個幹嘛。”

鄭文炳將詹茜攬過去, “這不是好奇嘛。”

“有啥好好奇的。”詹茜依在他身上, 道,“我知道你愛跟霍驍別苗頭, 你們在部隊比比就算了,怎麽連家事都比上了。”

鄭文炳眉眼中露出幾分不郁。

他比霍驍早進部隊幾年,可現在兩人同樣是團長,甚至霍驍比他更得上頭重用,這讓他心頭怎能暢快。

這一定是因為,霍驍有個當領導的老爹。

背後有人撐腰就是好,不像他,泥腿子出身,沒個靠山。

詹茜一看鄭文炳的臉色,就知道他心結又犯了,“我知道你介意那些,可這不是沒辦法的事,反正你們兩個現在都是團長,你一點也不比他差。”

鄭文炳舒出一口郁氣,“我就算哪哪都比不過他,可有一點,他怎麽也比不過我。”

“哪一點?”詹茜問。

鄭文炳笑了,“就是有個賢惠的好妻子啊。”

詹茜羞得兩頰通紅,輕輕捶了鄭文炳胸膛一下,“你討厭。”

鄭文炳連連告饒,“我說的是真的。”他道,“你看看,你做飯好吃,會做家務,還把咱家的院子打理得這麽好。”

詹茜面露幾分得意,她家的院子打理得確實好,在整個軍屬大院那都是有名的,也不枉她每天起早貪黑地澆水施肥。

現在還是夏天,等到了秋天,院子裏碩果累累,誰見了都得讚嘆兩聲。

不過,詹茜面上還是很謙虛的,“也不能這麽說,昨天我還看到霍團長跟他家那個遠房親戚,把院子裏的雜草都鋤了。”

鄭文炳道,“我下班回來的時候就瞧見了,當時我還納悶呢,原來是這樣。”

鄭文炳又道,“不過也就是把雜草鋤了,我看那院子還是坑坑窪窪的,一地石頭,不像是要種菜的樣子。”

反正,跟他家的院子是怎麽也比不了的。

而且,就算是理出了個院子又咋樣?

又沒對象。

男人啊,就是得有個家庭,得有個溫柔鄉。

鄭文炳嗤笑一聲,“他霍驍啊,就是個天煞孤星的命,都這個歲數了,放到我們農村,孩子都能打醬油了,他呢,連個對象都沒有,以後啊,估計也不會有咯。”

-

葉婉寧總算把被子洗好了,剛把被子鋪在晾衣繩上晾曬,就看到何春雨在院子外邊,一臉興奮地朝她招招手,“婉寧。”

葉婉寧快走幾步出了院子,“咋了?”

何春雨拉著她,二話不說,“走,我帶你去趕海。”

“趕海?”

“對。”何春雨道,“之前在火車上,我不是說過要請你吃海鮮嘛,走,現在就帶你去。”

葉婉寧樂了,“成。”

兩人走了一會,葉婉寧瞧著不像是去菜市場的路,“不是去菜市場嗎?”

“去啥菜市場啊。”何春雨疑惑地道,“我們去海邊啊。”

趕海原來是去海邊的意思啊,葉婉寧還以為是去菜市場,挑新鮮的海貨的意思。

何春雨也意識到葉婉寧誤解了,噗嗤一笑,跟她解釋道,“潮落的時候,岸邊就會有很多魚蝦貝殼浮上來,要是運氣好,還能撿到生蠔、海膽還有海參呢。”

生蠔,海膽,海參!

葉婉寧眼睛一亮,“真的能撿到嗎,這些東西不是都要買嗎。”

菜市場都有賣,只不過價錢有些貴,葉婉寧沒舍得買。

“能,我撿了好多次了。”何春雨道,“菜市場賣的那些,有一部分就是趕海撿的呢。”

這羊毛,不薅白不薅,葉婉寧走路的速度都快了幾分。

何春雨閑話道,“對了,我往院子裏移了幾株斑斕,要不要分一株給你種啊?”

“是我用來做椰漿斑斕千層糕的那個斑斕嗎?”葉婉寧有印象,因為斑斕葉的香氣實在是太獨特而且清新好聞了。

“對,就是那個。”何春雨道,“斑斕不僅能用來做斑斕糕,還可以直接拿葉子煮水喝,味道也很好。”

葉婉寧很是心動,但想想還是算了。

要是她自己的院子,還能做主,可現在是暫居在霍驍家。

雖說霍驍不一定不同意她移斑斕到院子裏種,可要是她走了,霍驍估計也沒那心思給那斑斕澆水……想想之前院子裏滿是枯萎的雜草的慘狀,還是算了,別禍害花花草草了。

兩人聊天說話,沒一會便到了海邊。

此時已是傍晚,晚霞將大海染成一片橘黃色,不少戴著鬥笠,手上套著袖套的男男女女,一手拿桶,一手拿著個像是火鉗一樣的黑色夾子,站在被浪花拍打的黑色礁石上,翻翻撿撿。

這估計就是何春雨說的趕海了吧。

何春雨早都準備好工具了,分別往自己頭上和葉婉寧頭上扣了一個鬥笠,又把一個紅色的小桶塞到她懷裏,“咱們快點,晚點就撿不到好東西了。”

說完,何春雨就沖了出去,連葉婉寧喊她的聲音都聽不到了。

葉婉寧有些哭笑不得,還想問問何春雨怎樣趕海呢,現在只能自己摸索了。

她看了看,海邊有不少人在撿那種淺褐色的,殼上長了點綠色青苔的東西,瞧著很像是生蠔。

葉婉寧又觀察了一會,確實是生蠔,只不過人多蠔少,大部分的生蠔殼都是空的,偶爾有幾個飽滿的,也很快便被人撿走了。

葉婉寧又尋摸了一會,總算給她找到了一個個頭很大,看著就很肥美的生蠔。

她用手掰了掰,紋絲不動,“咦,咋掰不下來啊。”

話音剛落,就聽見旁邊傳來聲音,“不是這樣弄的,你用手掰,當然掰不下來。”

葉婉寧回頭一看,是一個穿著黃色斜紋布,年紀大約四十歲的婦人。

方臉,粗眉毛,高鼻梁,一副很英氣的長相。

見葉婉寧看過來,方臉婦人微微勾了勾嘴角。

她應該是嚴肅慣了,笑意並不十分明顯。

葉婉寧眨了眨眼睛,“那應該怎麽弄啊?”

方臉婦人挨著葉婉寧蹲下,拿出一根撬棍,沿著生蠔的邊,輕輕一撬,便撬開了。

她將肥美的生蠔遞給葉婉寧,“喏。”

葉婉寧一臉崇拜,“嬸嬸,你好厲害啊。”

方臉婦人不自在地咳嗽一聲,“熟能生巧罷了。”她把撬棍遞給葉婉寧,“不信你試試。”

葉婉寧接過撬棍,學著方臉婦人剛才撬生蠔的樣子,找著生蠔的邊,一撬,生蠔便從巖石脫落下來。

“嗯,不錯。”方臉婦人誇讚道。

接下來,方臉婦人又帶著葉婉寧撿了手掌大的海膽,一指長的皮皮蝦,肥嘟嘟的褐色海參,樣樣都是很稀罕的海貨,把紅色小桶裝的滿滿的。

如果方臉婦人不是經常趕海,很熟悉海邊,光靠葉婉寧一個人,指定撿不到這些東西。

方臉婦人看了眼天色,說,“不早了,先走了。”

葉婉寧還沒來得及問方臉婦人的名字,就看到她匆匆離去的背影。

“婉寧。”

葉婉寧一看,是何春雨,“你哪去了,再晚點我就要去找你了。”

何春雨嘿嘿笑了兩聲,“其實剛才我一直在你們附近,只是不敢過來罷了。”

“為啥?”

何春雨理所當然地道,“因為範大嫂在啊。”

“範大嫂?”葉婉寧反應過來,何春雨說的是,剛才一直帶她趕海的那個好心大嫂,“原來她姓範啊,人挺好挺熱心的。”

何春雨道,“範大嫂是莊師長的愛人,是咱們島上衛生所的護士,她也住在軍屬大院。”

“不過,人好?熱心?”她瞪大眼睛,“你確定你說的是範大嫂啊?”

葉婉寧有些莫名其妙,“不然咧。”她晃了晃滿滿一桶的海鮮,“要不是範大嫂幫我,光靠我一個人,哪能撿到這麽多。”

何春雨嘖了兩聲,“看來你是投她眼緣了,反正我是不敢跟她一塊說笑的。”她道,“你真的不覺得範大嫂為人特別嚴肅嗎?”

嚴肅嗎?

還好吧。

葉婉寧想了想,“範大嫂好像不太愛笑。”

何春雨吐了吐舌頭,“何止是不太愛笑啊,她每天肅著張臉,活像別人欠她千八百塊錢似的。”她道,“不光是我,咱們軍屬大院的其他軍嫂也不大喜歡她,聽說,她還把去衛生所打吊針的小孩嚇哭過。”

葉婉寧樂了,“有沒有這麽誇張。”

“有!”何春雨道。

葉婉寧說,“其實,我覺得會不會是你們誤解了範大嫂,也許她並沒有你們想象得那麽嚴肅。”

相反,可能是個比較靦腆的婦人,剛才她撿了好的海鮮,葉婉寧一誇她,她臉都紅了,只不過因為她面相比較嚴肅,所以看著不大明顯罷了。

何春雨表示不信,“不會吧……”

葉婉寧道,“人都有兩面,你看,我剛認識你的時候,你性子不也挺靦腆的,我跟你打招呼,你都不搭理我。”

何春雨反駁道,“我哪有不搭理你,我還沖你笑了一下。”

葉婉寧:“你是沖我笑了一下,但要不是我一直留意你的表情,哪能發現的了。”

“好吧。”何春雨攬住葉婉寧的胳膊,“那咱倆現在不是挺好的。”

她吐了吐舌頭,“我這個性子就是改不過來,跟那些不熟的人,就是不敢跟她們說話,連眼神都不敢對視。”

葉婉寧接話道,“要是熟起來,你就是個話癆。”

“嘻嘻。”

兩人說說笑笑,沒一會便到了家門口。

葉婉寧正打算跟何春雨告別,突然想起什麽,從紅色小桶裏撿了些肥嘟嘟的海參和海膽、皮皮蝦、生蠔,放到何春雨的桶裏。

何春雨:“你給我幹啥。”

葉婉寧:“拿著吧,這麽多海鮮,我跟霍團長兩個人也吃不下。”

“那行吧。”

告別了何春雨,葉婉寧回到家,就在廚房裏處理海鮮了。

海膽很肥,先用剪刀將它外殼那些尖刺剪掉,再開蓋,把裏面黑色的內臟去除掉,只留下橙黃色的海膽肉。

剪刀沿著海參腹部從前往後剪開,去除內臟和吸盤。

皮皮蝦倒不用怎麽處理,放在水盆裏泡著就行了。

這些都是她做慣了的,越做越得心應手,還唱起歌來。

-

部隊

剛操煉完,季學琛神神秘秘地湊到霍驍身邊,猛地喊他一聲,“老霍!”

霍驍斜眼看他,“是不是皮松了,想讓我給你緊緊?”

季學琛嘿嘿笑了兩聲,“沒松,沒松。”他轉了轉眼珠,“對了,我這幾天好像沒在部隊食堂看到你啊。”

霍驍心裏咯噔一下,面不改色地道,“是嗎,可能我用餐時間晚,錯開了吧。”

季學琛一臉挪耶,“你就別裝了,擱我面前還裝呢,你老實交代,你這幾天是不是都在家裏吃的。”

霍驍死不承認,“沒有,哪有的事,你胡說。”又道,“就是時間錯開了,所以你沒看到,再說了,食堂那麽多人,興許你見過我,把我認成了別人呢。”

季學琛擠了擠眼睛,“咱兩認識多少年了。”

霍驍還沒接話,他便道,“都快十年了吧,咱倆誰不知道誰啊,認錯人,不可能。”

他上下打量霍驍一眼,嘀咕道,“就你這性子,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咋可能跟我解釋這麽多,肯定有古怪。”他攬過霍驍的肩,“別說我沒給你機會,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啊。”

霍驍輕輕一扭就抽身出來,辯駁道,“是,我就是在家吃的,這幾天我自己研究做飯不行啊。”

季學琛看他兩眼,嘖聲道,“拉倒吧,就你,做飯?”又道,“可能嗎?”

霍驍梗著脖子道,“咋不可能。”

季學琛斜眼,用餘光掃他,“之前我跟你和老梁,咱三去滇省邊境出任務的時候,包裏只剩最後一包面條了,你非要讓我兩嘗嘗你的手藝,給我們煮面條吃,那頓吃完咋樣了?好家夥,我和老梁吃的上吐下瀉,我拉的手腳都軟了,都舉不起槍,差點給那狗日的越南猴子打成了馬蜂窩。”

霍驍眼神飄忽,“沒有的事,你瞎說,明明是你兩水土不服,還汙蔑我,賴到我頭上。”

季學琛嗤了一聲,把手搭在霍驍肩上,擠了擠眼睛,“你就承認吧,是不是那位姓葉的姑娘,給你做了飯,所以你才不去部隊食堂吃的。”

他挑了挑眉毛,“看來阿姨沒吹牛啊,那姑娘廚藝是挺不錯的。”他挪耶道,“不然我們霍大團長,也不可能吃的連部隊食堂都不去了。”

霍驍擡腿往前走,“我懶得搭理你。”

季學琛在他後面喊,“明天我帶我媳婦去你家蹭飯,也讓我們嘗嘗讓霍大團長流連忘返的廚藝,就這麽說定了啊。”

-

霍驍回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廚房橘黃色的燈光將葉婉寧纖細的影子倒映在窗上。

廚房裏時不時傳來炒菜的聲音,除此之外,還有一陣陣的歌聲,她似乎心情很好。

霍驍站定聽了聽,葉婉寧哼的不知道是哪裏的小調,曲調怪怪的,不過蠻好聽的。

橘黃色的燈光,廚房裏的女人,陣陣菜香……

這便是家的感覺吧。

霍驍被腦海裏突然浮現的念頭嚇了一跳,他在亂想什麽。

歌聲突然停了,葉婉寧推開窗倒水,看到霍驍站在院子裏,嚇了一跳,“你回來怎麽不說一聲。”

霍驍:“是你自己沒發現。”

葉婉寧翻了個白眼,她眼睛很大,睫毛又翹又長,如此不雅的動作被她做出了幾分嬌俏,“今天春雨帶我去趕海了,還碰見你們師長的愛人範大嫂,她領著我撿了好多海鮮,咱們今晚吃蔥燒海參,椒鹽皮皮蝦,海膽蒸蛋。”

咱們?

霍驍眉毛不著痕跡地動了動。

“不說這個了,你快點換衣服吃飯。”

霍驍應了一聲,上樓換了便服下來。

桌上擺了兩樣菜,應該就是葉婉寧說的蔥燒海參和海膽蒸蛋,還有一道估計還沒做好。

他閑著沒事,在屋裏轉了幾圈,突然看見窗臺上放著一個紅色小桶。

湊近一看,桶裏有兩只拇指甲蓋大小的螃蟹,應該是剛出生的,殼是白色的還帶點透明。

小螃蟹不知道是不是感應到霍驍在看它們,還試探性地揮了揮鉗子。

只不過它那鉗子比米粒都小,一點威懾性也沒有。

這不就是海邊隨處可見的小螃蟹嘛,經常從螃蟹洞裏鉆出來,遍地都是。

沒想到葉婉寧趕海居然把它也撿回來了。

霍驍:……

罷了,隨她去吧。

葉婉寧端了最後一盤椒鹽皮皮蝦出來,看到霍驍在看她抓的小螃蟹。

小螃蟹實在是太萌了,葉婉寧沒忍住,央著範大嫂給她抓了兩只,一塊帶回來了。

她一臉興奮地道,“怎麽樣,可不可愛。”又道,“等養大了就能吃了。”

霍驍:“……你確定這玩意能養大?”

塞牙縫他都嫌小。

霍驍把手伸向椒鹽皮皮蝦,還是這個能填飽肚子。

皮皮蝦個頭雖然不大,但是做椒鹽皮皮蝦,就得用這種尺寸的皮皮蝦,跟尖椒末和蒜末一起爆香,外表酥脆,內裏鮮嫩。

吃的時候就吃它那股椒鹽味兒,偶爾能咀嚼到肉,又是一陣鮮甜。

霍驍吃的很是起勁,不一會,他面前就壘了一座蝦殼的小山。

葉婉寧用勺子小口小口地挖著海膽蒸蛋,驚詫地挑了挑眉,“你——餓死鬼投胎啊?”

霍驍嗦幹凈最後一只椒鹽皮皮蝦,一本正經地道,“我今天訓練量超標,多吃點咋了。”

他道,“對了,今天不是吃冷面嗎,怎麽變成吃海鮮了。”

葉婉寧做的海鮮雖然好吃,但是對於他們這種常年生活在海島上,天天都吃海鮮的人來說,還是冷面的吸引力更大。

尤其是他時不時要出海幾個月,在海上,一天三頓吃的都是海鮮,是看見海鮮都怕的程度。

葉婉寧道,“因為牛肉還沒醬好,辣白菜也腌得不夠味,等明天,明天就能吃了。”

霍驍點點頭,“對了,明天晚上老季和他媳婦要來我家吃飯,到時候你多做幾樣菜。”

他雖然沒有明確答應季學琛,但以季學琛的性子,既然說了,那就肯定會做到。

明天百分之一百他會帶著他媳婦上門。

美其名曰蹭飯,實則,八卦和看熱鬧。

霍驍頓了頓,“你跟何春雨是不是處得挺好的,幹脆叫他們兩口子一起過來。”

他眼睛一亮,對,就這樣,只要人一多,季學琛肯定不好意思起哄或者亂問什麽不該問的話。

霍驍直視葉婉寧的雙眼,“一定,一定要叫何春雨他們兩口子過來。”

葉婉寧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她估摸著,霍驍大概是想和下屬聯絡聯絡感情吧,便應了下來,“行,我明天和她說。”

翌日,葉婉寧把昨天撿到的,鋪在簸箕上放到窗臺晾曬的生蠔翻了個面。

範大嫂帶她撿的生蠔,個頭都有巴掌這麽大,十分肥美。

葉婉寧一開始打算做蒜蓉生蠔的,這也是生蠔的常規做法,可這麽大的生蠔要是用來做蒜蓉生蠔,就太浪費了。

想了想,幹脆都拿去曬幹,做金蠔好了。

金蠔就是曬幹的生蠔,通體金黃不似新鮮生蠔的白色,蠔味卻更加濃郁香甜。

弄完,葉婉寧便去找了何春雨,跟她說了霍驍要請她和魏城吃飯的事。

何春雨驚訝得不行,“什麽,你說霍團長要請我和魏城去他家吃飯?”

霍團長?

請她們兩口子吃飯?

聽著怎麽有點鴻門宴的意思……

何春雨有點不太想去,那可是霍團長啊!

葉婉寧點頭,“是啊,聽說季參謀長和他媳婦也會過來。”

何春雨放心了,原來不光她們兩口子去,人多就不怕了,“那行,今晚是吧,我們一定準時到。”

送走葉婉寧,何春雨就找魏城說了這事,“……霍團長請我們吃飯呢。”

魏城表現的和她一樣驚訝,“你是不是聽錯了?”

“沒聽錯,就今晚的事。”何春雨道,“我都答應了,說我們今晚一定準時到。”

魏城扭扭捏捏的,一副不大想去的樣子。

何春雨看出來了,問道,“你不想去?”

魏城:“要是平常,我肯定屁顛屁顛地就去了,但這不是……”

“不是什麽?”

“茶葉蛋啊,你忘了。”魏城道。

何春雨還真忘了,她猶豫地道,“宰相肚裏能撐船,霍團長應該不會為了幾兩茶葉,跟我倆計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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