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匯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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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 匯合】
沈風荷還是有些不解：“可是不是還有雲公子的那些江湖朋友麽？”
袁旭不太可能會任曲文敏的人抓走秦夢月和蕭雲昊才對。
陳五道：“雲公子的那些朋友都很講義氣，寧願拼了性命也打算和曲將軍奮戰到底的，只是……曲將軍的人手中都有精糧火器，雲旭被打傷了肩部，血肉模糊的，還有兩個雲公子的朋友被打死了。秦娘子不忍再見到有人因為她而死，便提出要帶著孩子出去投降，好保大家平安。雲旭自然是不容易的，秦娘子就取下發簪，以死相威脅……”
沈風荷眉頭緊緊地蹙起，問道：“那現在雲旭和其他人呢？”
陳五嘆了口氣道：“秦娘子出去的時候，還囑咐讓我們絕不可追過去，白白葬送了性命。曲將軍倒也說話算話，果真沒有再為難我們。不過，曲將軍的人離去之後，雲旭便說他的了公子的命令，要保護大家，現在秦娘子被抓，沈小娘子你又不知去向，只怕也是被抓走了，他不能坐視不理，就帶著那些人去追了……”
沈風荷聽了這些話，心中也禁不住暗暗著急起來。
曲文敏應該是不會傷害秦夢月和九皇子的，但……秦夢月是否會甘願委身於他茍活，可就不一定了。
“沈小娘子，這……這可怎麽辦啊？”
沈風荷沈吟片刻，說道：“陳官爺和大家暫時還是在山洞中躲藏等待，我的弟弟妹妹也拜托陳官爺照看，我知曉雲旭留下的記號，先找到他們，再與雲公子匯合，看能不能有什麽法子將我娘和小叔子救出來。”
這時，有人忍不住說道：“咱們都死了這麽多人了，再多死一個秦娘子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吧！為什麽咱們還要待在這山洞裏等著？要我說，要麽就盡快趕路，離開這裏趕緊到幽州是正經！要麽……我們去投奔了曲將軍也不錯不是？我看曲將軍是個好人，不會為難咱們的！”
沈風荷回頭一看，說話的不是錢秋雲是誰？
秦家人現在死了大半，只剩下幾個女人了，劉翠因為承受不住自己兒子也死掉的痛苦，人已經半瘋癲了，錢秋雲丈夫和兒子一起死了，她除了傷心了些之外，倒是沒什麽事，還是一貫的自私自利尖酸刻薄。
她見自己公公跑去曲文敏那裏通風報信，剛剛站在曲文敏身旁很是風光的樣子，就有些心動。
曲將軍日後一定會重用她公公的，所以如果能夠去投奔了曲將軍，那她們就不用再受什麽流放之苦了。
只可惜，剛剛誰出去就挨火藥，她沒敢出去，錯失了良機，現在腸子都悔青了。
沈風荷冷笑一聲，道：“錢秋雲，現在這山裏曲文敏的人和北戎人還沒有退走，你叫大家現在趕路，怕不是偷偷得了你公公的示意，想要將大家引出去一網打盡吧？你是想著你公公投了曲文敏，你左右是不會被殺的，興許還能得點好處？還真是夠天真的！”
陳五也說道：“沈小娘子說得對。而且，秦娘子是朝廷重犯，若是就此丟下她，或者隨意報個死亡，咱們獨自去幽州，上頭怪罪下來，我們官差的腦袋保不住，你們興許也要跟著被殺頭，所以，該怎麽著，你們都掂量著點！”
眾人一聽，可不是這個理兒？去投降曲文敏，興許就是去送死，現在出去，也不安全，倒不如等著雲公子和他的那些朋友們回來，保護他們出了這大山！
因此，原本和錢秋雲差不多想法的人也都縮了縮腦袋，轉頭罵起錢秋雲來。
錢秋雲被罵得也不敢再多說什麽了。
沈風荷這才趕緊離開山洞，循著袁旭留下的記號趕了過去。
曲文敏帶著秦夢月和九皇子回了自己的據點。
這時，秦進忠湊過來，諂媚地朝著秦夢月磕了個頭，告罪道：“大侄女……不，應該是皇後娘娘，請娘娘贖罪！叔叔帶著曲將軍過去，實在是為了將娘娘從那些流放官差手中救出……”
秦夢月嫌惡地瞅了他一眼，捂住蕭雲昊的耳朵，這才冷冷地對曲文敏說道：“曲文敏，你不是想讓我聽話麽？那就立刻殺了這個卑鄙小人！”
曲文敏聞言，立刻開口道：“你們還等什麽？沒聽到娘娘的命令麽？”
手下聽了，立刻拉著呆楞著的秦進忠往外面走。
秦進忠臉色慘白，還有些呆楞，不可置信地看著秦夢月——他從來沒想過秦夢月一向仁慈懦弱的性子，居然要殺他？
等他回過神來，剛哀嚎了兩聲，就被曲文敏的人一刀殺了！
秦夢月見這流放路上一直試圖欺負她的便宜叔叔死了，這才算吐出心中的一口惡氣。
曲文敏將她和九皇子迎進房中，屏退了其他人。
“大小姐，你受驚了……”曲文敏輕聲道。
秦夢月戒備地往後退了一步，立刻問道：“曲文敏！風荷在哪兒？你若是敢傷她性命，我……我絕對饒不了你！”
她之所以主動出來跟曲文敏走的另一個重要原因，就是懷疑沈風荷也被曲文敏抓了。她必須救風荷才行！
曲文敏怔了一下，風荷？哦對了，這是太子妃的閨名。
他並沒有抓太子妃。
不過，曲文敏面上卻不動聲色，說道：“大小姐，我之所以抓太子妃，也是為了確保她的安全……”
秦夢月一聽，立刻急道：“果真是你抓了風荷？她在哪兒？你快點帶我去見她！”
曲文敏卻笑道：“大小姐稍安勿躁，太子妃在安全的地方。只不過，大小姐想要見到她，還需要幫我一個忙……”
秦夢月皺眉，冷聲道：“你要讓我支持你謀反？曲文敏，你還是早點懸崖勒馬吧！你想要反叛，南下打到京城，根本就是異想天開！”
曲文敏執拗地看著她，陰沈地道：“大小姐，那狗皇帝如此待你，殺了太子，還將你和九皇子流放，你居然還護著他麽？你就那樣喜歡他？！”
秦夢月怔了一下，冷聲道：“我和皇上早已緣盡，何必護著他？只不過是替大聿黎民擔心罷了！也是為你好，你難道想背謀反的罵名麽！”
曲文敏聽她這樣說，臉色稍稍緩和了些，語氣中都帶著幾分欣喜：“大小姐，你……還是關心我的……”
秦夢月：“？？”
她那是話術而已……
不等她澄清，外面突然傳來稟告：“將軍，夏州同州以及泰州的人，都已經趕來了！”
曲文敏沈聲道：“知道了。我這就過去。”
說著，他看了秦夢月一眼，道：“大小姐，我的心……等咱們一路回了京城，便見分曉。大小姐先休息片刻，我一會兒會叫人來帶大小姐和九殿下出去，太子妃的命如何，全在大小姐一念之間……”
“你！”秦夢月被這露骨的威脅氣得臉色鐵青。
然而曲文敏沒有再多說別的，出去了。
進入大堂，只見三個州的守將或親隨已經在等著了。
夏州的陳將軍是個急性子，見曲文敏出來，立刻問道：“老曲，你說皇後娘娘和九皇子殿下被你暗中救下了，可是真話？他們現在在哪兒？”
其他的李將軍和趙將軍雖然不說話，但眼神裏也都是詢問。
曲文敏笑道：“自然是真。否則，我怎敢勞煩諸位千裏迢迢而來？”
“那還等什麽？還不趕緊把皇後娘娘和九皇子請出來與咱們相見!”
曲文敏淡淡地道：“此事不急。皇後娘娘有令，咱們須得先商議好了這南下之事，她自會帶著九皇子出來相見。諸位，果然願意冒著殺頭之罪，隨我南下清君側麽？”
陳將軍等人互相看了一眼，泰州的趙將軍一向穩重，他開口道：“咱們都曾跟著太子殿下征戰沙場，太子為人你我都清楚，太子絕非謀反之人，也毫無謀反的道理，當今聖上輕信讒言，咱們為太子昭雪南下清君側，是義在必行。只不知曲將軍位高權重，又是當朝趙相的女婿，這些年來對外也都是支持二皇子的，怎麽今日卻振臂一呼，為太子和皇後娘娘九皇子喊起冤，甚至不惜出兵南下的？”
曲文敏認真地道：“我雖未曾跟隨過太子殿下，但曾跟隨秦家征戰多年，我親眼見到皇後娘娘和九皇子殿下在被流放的路上受了諸多折辱，實在義憤填胸，為了抱當年知遇之恩，也顧不得自己的什麽前程了！”
趙將軍審視地看著他，並未再開口。
陳將軍急得說道：“哎呀老趙，你現在還問這個做什麽！太子殿下對咱們都有大恩，我老陳是不怕背什麽謀反罵名的！咱們殺到京城去，殺了聖上身旁的小人和那殺千刀的五皇子，讓聖上立九皇子為太子，我老陳就算是死了，也算是報答了太子之恩了！”
李將軍這時才開口道：“曲將軍，咱們千裏迢迢秘密趕來，自然是心中下了決斷的。還是先請皇後娘娘和九皇子出來一見吧。”
曲文敏這才向左右開口道：“去將皇後娘娘和九皇子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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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風荷還是有些不解：“可是不是還有雲公子的那些江湖朋友麽？”
袁旭不太可能會任曲文敏的人抓走秦夢月和蕭雲昊才對。
陳五道：“雲公子的那些朋友都很講義氣，寧願拼了性命也打算和曲將軍奮戰到底的，只是……曲將軍的人手中都有精糧火器，雲旭被打傷了肩部，血肉模糊的，還有兩個雲公子的朋友被打死了。秦娘子不忍再見到有人因為她而死，便提出要帶著孩子出去投降，好保大家平安。雲旭自然是不容易的，秦娘子就取下發簪，以死相威脅……”
沈風荷眉頭緊緊地蹙起，問道：“那現在雲旭和其他人呢？”
陳五嘆了口氣道：“秦娘子出去的時候，還囑咐讓我們絕不可追過去，白白葬送了性命。曲將軍倒也說話算話，果真沒有再為難我們。不過，曲將軍的人離去之後，雲旭便說他的了公子的命令，要保護大家，現在秦娘子被抓，沈小娘子你又不知去向，只怕也是被抓走了，他不能坐視不理，就帶著那些人去追了……”
沈風荷聽了這些話，心中也禁不住暗暗著急起來。
曲文敏應該是不會傷害秦夢月和九皇子的，但……秦夢月是否會甘願委身於他茍活，可就不一定了。
“沈小娘子，這……這可怎麽辦啊？”
沈風荷沈吟片刻，說道：“陳官爺和大家暫時還是在山洞中躲藏等待，我的弟弟妹妹也拜托陳官爺照看，我知曉雲旭留下的記號，先找到他們，再與雲公子匯合，看能不能有什麽法子將我娘和小叔子救出來。”
這時，有人忍不住說道：“咱們都死了這麽多人了，再多死一個秦娘子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吧！為什麽咱們還要待在這山洞裏等著？要我說，要麽就盡快趕路，離開這裏趕緊到幽州是正經！要麽……我們去投奔了曲將軍也不錯不是？我看曲將軍是個好人，不會為難咱們的！”
沈風荷回頭一看，說話的不是錢秋雲是誰？
秦家人現在死了大半，只剩下幾個女人了，劉翠因為承受不住自己兒子也死掉的痛苦，人已經半瘋癲了，錢秋雲丈夫和兒子一起死了，她除了傷心了些之外，倒是沒什麽事，還是一貫的自私自利尖酸刻薄。
她見自己公公跑去曲文敏那裏通風報信，剛剛站在曲文敏身旁很是風光的樣子，就有些心動。
曲將軍日後一定會重用她公公的，所以如果能夠去投奔了曲將軍，那她們就不用再受什麽流放之苦了。
只可惜，剛剛誰出去就挨火藥，她沒敢出去，錯失了良機，現在腸子都悔青了。
沈風荷冷笑一聲，道：“錢秋雲，現在這山裏曲文敏的人和北戎人還沒有退走，你叫大家現在趕路，怕不是偷偷得了你公公的示意，想要將大家引出去一網打盡吧？你是想著你公公投了曲文敏，你左右是不會被殺的，興許還能得點好處？還真是夠天真的！”
陳五也說道：“沈小娘子說得對。而且，秦娘子是朝廷重犯，若是就此丟下她，或者隨意報個死亡，咱們獨自去幽州，上頭怪罪下來，我們官差的腦袋保不住，你們興許也要跟著被殺頭，所以，該怎麽著，你們都掂量著點！”
眾人一聽，可不是這個理兒？去投降曲文敏，興許就是去送死，現在出去，也不安全，倒不如等著雲公子和他的那些朋友們回來，保護他們出了這大山！
因此，原本和錢秋雲差不多想法的人也都縮了縮腦袋，轉頭罵起錢秋雲來。
錢秋雲被罵得也不敢再多說什麽了。
沈風荷這才趕緊離開山洞，循著袁旭留下的記號趕了過去。
曲文敏帶著秦夢月和九皇子回了自己的據點。
這時，秦進忠湊過來，諂媚地朝著秦夢月磕了個頭，告罪道：“大侄女……不，應該是皇後娘娘，請娘娘贖罪！叔叔帶著曲將軍過去，實在是為了將娘娘從那些流放官差手中救出……”
秦夢月嫌惡地瞅了他一眼，捂住蕭雲昊的耳朵，這才冷冷地對曲文敏說道：“曲文敏，你不是想讓我聽話麽？那就立刻殺了這個卑鄙小人！”
曲文敏聞言，立刻開口道：“你們還等什麽？沒聽到娘娘的命令麽？”
手下聽了，立刻拉著呆楞著的秦進忠往外面走。
秦進忠臉色慘白，還有些呆楞，不可置信地看著秦夢月——他從來沒想過秦夢月一向仁慈懦弱的性子，居然要殺他？
等他回過神來，剛哀嚎了兩聲，就被曲文敏的人一刀殺了！
秦夢月見這流放路上一直試圖欺負她的便宜叔叔死了，這才算吐出心中的一口惡氣。
曲文敏將她和九皇子迎進房中，屏退了其他人。
“大小姐，你受驚了……”曲文敏輕聲道。
秦夢月戒備地往後退了一步，立刻問道：“曲文敏！風荷在哪兒？你若是敢傷她性命，我……我絕對饒不了你！”
她之所以主動出來跟曲文敏走的另一個重要原因，就是懷疑沈風荷也被曲文敏抓了。她必須救風荷才行！
曲文敏怔了一下，風荷？哦對了，這是太子妃的閨名。
他並沒有抓太子妃。
不過，曲文敏面上卻不動聲色，說道：“大小姐，我之所以抓太子妃，也是為了確保她的安全……”
秦夢月一聽，立刻急道：“果真是你抓了風荷？她在哪兒？你快點帶我去見她！”
曲文敏卻笑道：“大小姐稍安勿躁，太子妃在安全的地方。只不過，大小姐想要見到她，還需要幫我一個忙……”
秦夢月皺眉，冷聲道：“你要讓我支持你謀反？曲文敏，你還是早點懸崖勒馬吧！你想要反叛，南下打到京城，根本就是異想天開！”
曲文敏執拗地看著她，陰沈地道：“大小姐，那狗皇帝如此待你，殺了太子，還將你和九皇子流放，你居然還護著他麽？你就那樣喜歡他？！”
秦夢月怔了一下，冷聲道：“我和皇上早已緣盡，何必護著他？只不過是替大聿黎民擔心罷了！也是為你好，你難道想背謀反的罵名麽！”
曲文敏聽她這樣說，臉色稍稍緩和了些，語氣中都帶著幾分欣喜：“大小姐，你……還是關心我的……”
秦夢月：“？？”
她那是話術而已……
不等她澄清，外面突然傳來稟告：“將軍，夏州同州以及泰州的人，都已經趕來了！”
曲文敏沈聲道：“知道了。我這就過去。”
說著，他看了秦夢月一眼，道：“大小姐，我的心……等咱們一路回了京城，便見分曉。大小姐先休息片刻，我一會兒會叫人來帶大小姐和九殿下出去，太子妃的命如何，全在大小姐一念之間……”
“你！”秦夢月被這露骨的威脅氣得臉色鐵青。
然而曲文敏沒有再多說別的，出去了。
進入大堂，只見三個州的守將或親隨已經在等著了。
夏州的陳將軍是個急性子，見曲文敏出來，立刻問道：“老曲，你說皇後娘娘和九皇子殿下被你暗中救下了，可是真話？他們現在在哪兒？”
其他的李將軍和趙將軍雖然不說話，但眼神裏也都是詢問。
曲文敏笑道：“自然是真。否則，我怎敢勞煩諸位千裏迢迢而來？”
“那還等什麽？還不趕緊把皇後娘娘和九皇子請出來與咱們相見!”
曲文敏淡淡地道：“此事不急。皇後娘娘有令，咱們須得先商議好了這南下之事，她自會帶著九皇子出來相見。諸位，果然願意冒著殺頭之罪，隨我南下清君側麽？”
陳將軍等人互相看了一眼，泰州的趙將軍一向穩重，他開口道：“咱們都曾跟著太子殿下征戰沙場，太子為人你我都清楚，太子絕非謀反之人，也毫無謀反的道理，當今聖上輕信讒言，咱們為太子昭雪南下清君側，是義在必行。只不知曲將軍位高權重，又是當朝趙相的女婿，這些年來對外也都是支持二皇子的，怎麽今日卻振臂一呼，為太子和皇後娘娘九皇子喊起冤，甚至不惜出兵南下的？”
曲文敏認真地道：“我雖未曾跟隨過太子殿下，但曾跟隨秦家征戰多年，我親眼見到皇後娘娘和九皇子殿下在被流放的路上受了諸多折辱，實在義憤填胸，為了抱當年知遇之恩，也顧不得自己的什麽前程了！”
趙將軍審視地看著他，並未再開口。
陳將軍急得說道：“哎呀老趙，你現在還問這個做什麽！太子殿下對咱們都有大恩，我老陳是不怕背什麽謀反罵名的！咱們殺到京城去，殺了聖上身旁的小人和那殺千刀的五皇子，讓聖上立九皇子為太子，我老陳就算是死了，也算是報答了太子之恩了！”
李將軍這時才開口道：“曲將軍，咱們千裏迢迢秘密趕來，自然是心中下了決斷的。還是先請皇後娘娘和九皇子出來一見吧。”
曲文敏這才向左右開口道：“去將皇後娘娘和九皇子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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