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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傷心雛人偶(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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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傷心雛人偶(6)

指使五條悟用無下限把小林和周圍隔絕,避免把靈送回黃泉,彌生就著手心傷口的鮮血,在兇靈身上繪符。

好歹家裏給黃泉打了幾十輩子工,拿鷺宮血脈作保,獲準小林杏全須全尾地在陽間多留一陣兒,這點面子還是有的。

六眼上場幹活了:

“纏在小林桑身上的咒力並不只有生前的怨念,還有咒術的控制。我大概明白作用在小林桑身上的術式原理是什麽了。

我有自信能把她身上糾纏的詛咒和靈魂分離,先讓她脫離兇靈狀態比較好。

倒是夏油——餵餵,清醒點重新補個妝吧,活還沒幹完呢。”

眼見著夏油仍停留在活死人狀態,臉色煞白,呆滯無言,五條悟一爪子拍丫臉上。

夏油傑緊緊捂住嘴,躬下身子,拼命壓抑著發出垂死般的哀鳴。

“......”五條悟沮喪地抓抓腦袋。

他很不爽——開年以來,一次次冒出這種“老子居然也會無能為力”的喪失感,五條悟難得考慮最近去廟裏拜一拜。

他從來都很不擅長應付這樣的場景,出任務他只負責打人,不負責哄人。

再說...垃圾們對夏油的老師做的事,不是能隨便輕言安慰的吧。

到頭來,糾結半了天,他只笨拙地撫著夏油傑的後背,幫著順氣,防止這小子三觀碎得太猛,過呼吸厥過去。

“......老師記憶裏,那個‘花魁’——之前俱樂部成員中,沒人提到這麽醒目的人。”

平穩呼吸,冷靜下來的夏油傑,眉宇間深深蒙上一層郁色,但好歹及時切換回了工作模式。

“常人看不見的話,是咒靈咯。”

五條悟解除了挾制兇靈的咒術,小林杏的靈魂恢覆了成年女子的原貌。

打扮成吉原丫鬟“禿”的兇靈,和吉原花魁形象的咒靈——感覺幕後黑手找到了。

夏油傑對著小鏡子,用濕巾擦除暈出來的殘妝:“高山,就是跟這家夥勾結在一起了吧。”

看似平靜的語氣,並未掩蓋森森殺意。

“英子醬——”

“英子醬,在這裏嗎?”

這個遙遙傳來的聲音...夏油傑想起來了,是五條悟為自己拉在8點半的皮條!

現在是東京時間晚上9點。

艹(一種植物)!

“你把地點改到這兒了?”夏油傑用氣聲詢問,似笑非笑。

“請不要侮辱我的職業素養。”

皮條客五條悟振振有詞,

“你沒有按時赴約,絕對是有人看到你上樓了,他才追過來的。”

“......只要留在派對裏,大概率能蹲到高山——順著他,就能抓到‘花魁’,”

夏油點點下巴,

“他是團體核心,派對又是高山牽頭,那今晚他大概率會來。”

換言之,頂多留個帶他進來的柴琦,不需要再跟其他幾條魚虛與委蛇了——留著他們糾纏不休,反而礙事。

五條悟:“來的是電動B君哎。”

夏油傑:“......人家叫森。”養魚也好歹記住魚名啊。

“不愧是海王,”五條悟從善如流,“那你來負責甩掉這家夥。”

調查階段結束後,就準備收網了。

小林老師的朋友,花瀨先生定時發來了詢問調查新進展的郵件,夏油傑隨手回了句“最後一擊”,把鍋甩給五條:

“五條你做主勾搭的人,你自己搞定。”

“別這麽冷淡嘛,”

五條悟深情按上夏油傑肩膀,

“Yes you can!”

話音未落,夏油傑被扔了出去。

“No,”

被扔之際夏油傑緊緊抓住五條悟的腰,

“是 we can。”

最好的友情,就是同歸於盡。

寂靜的樓層一聲巨響,兩人就這麽被動貼貼地滾到森跟前。

廢棄工具人電動宅男石化一秒:“你們在幹什麽?”

夏油傑絲滑地挽起新工具人五條悟:

“我可能讓森先生誤解了,但我有喜歡的人。”

心懷天下,處處都是舞臺,隨時開始表演。

宅男顯然無法接受:“英子醬,不要鬧脾氣。”

“我是認真的。”

宅男:我不聽我不聽她在故意引我吃醋!

工具人普通卻自信,口香糖一樣甩不掉。

目前心情極差,沒興趣拖拉營業的夏油傑,決定用行動代替語言。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夏油傑閃電出手,掰過五條悟的頭,迎著對方驚恐弱小懵逼無助的表情,吻了下去。

宅男:!!!!

五條悟:!!!!

彌生:!!!!

夏油傑:呵呵呵呵....

衛生間。

五條悟抱來瓶高度烈酒當漱口水猛涮,動作太急直接嗆到鼻子裏:“我臟了。”

彌生抓著萬向水龍頭沖眼睛:“有些畫面,需要一生來治愈。”

一瓶烈酒過了口腔全進了下水道,五條悟敲敲廁所隔間門,提醒裏面逃避人生的夏油傑:

“我在吧臺裝了竊聽,到11點高山會來,收拾下開下半場了。”

“爬!”

隔間裏,夏油傑那股上頭勁兒過去了,聲音帶著哭腔,

“我的初吻啊!就這麽浪費了!”

五條悟/彌生:“......”

輸了,在比慘的意義上。

——————————————

“高山!”

“高山!”

“高山!”

深夜11點15,高山洋介在眾人的歡呼中入場,眾星捧月,左右逢源。

人們看不到,他身後一名吉原花魁打扮的女人,正不疾不徐地巡視。

五六寸高的金線木屐,內八文字步,系在胸前的文庫結,橫濱庫*發髻。

來了。

隔離整個派對會場的結界悄然升起,外人進不來,裏面出不去。

關門打狗。

非術師無法看見的‘花魁’,就那麽優哉游哉地越過人群,華麗的打褂*衣角輕擺,找了舒服的位置坐下。

現場咒力開始流動,咒靈大概已準備好了就餐。藏在吧臺下的手點了點無線通話錄音器,給夏油傑信號:請開始你的表演。

夏油傑調整了下表情,作為新人跟以高山為核心的小團體打招呼賣好。

咒靈的祓除報告無法提交到面向一般民眾的法庭;俱樂部會趁著被害人不清醒拍比“yeah”合照,營造事先取得被害人同意的假象逃避追責。

在日本,性|侵罪立案極其困難且限制嚴格,三人決定在錄音錄像上賭一把。

人群勸酒,夏油傑來者不拒,沒一會兒就貴妃醉酒,全程自然地讓另兩人懷疑他習慣了碰瓷兒。

“英子醬,看鏡頭~”拉起夏油傑的手擺造型的時候,柴崎已經迫不及待地幫夏油傑褪去開衫,開始料理背後的拉鏈。

“今天的貨成色不錯嘛~”

高山靠著窗,隨手接過女生成員遞來的飲料,順帶在對方胸上抓了一把。

“也不知道能不能讓奴家吃飽。”

花魁咒靈,妝妃斜倚著靠墊軟枕,慵懶地吩咐高山:

“再挑兩個備用的,總覺得最近食欲變大了。”

“您就算多吃一點也異常美麗。”高山恭維。

“高山君,在和別人說話?”總有奉承者會註意著高山的動向。

“自言自語罷了。”

“說好了,我第一個。”柴崎當仁不讓,“人是我弄過來的!”

“柴崎超猴兒急哈哈…”拍照的渡邊調笑著按下快門。

渡邊笑不出來了。

鏡頭裏,原本表情一臉昏沈迷茫的英子醬,露出了鬼魅一般的邪佞笑容。

“啊——!!!!!”柴崎迸發出野獸踩到捕獸夾的慘叫。

沒有人能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柴崎在他們的視線裏,手臂逆向扭了360度,發出關節骨頭被慢慢壓碎擰爛的“哢哢”聲。

“柴崎學長不高興嗎?是你自己要第一個上吧?”

恢覆男聲的夏油傑在眾人驚懼的目光裏,抓上了柴崎的脖子,輕輕一提——

柴崎雙腳離地,下一秒被狠狠扔到屋子另一頭,重重撞在墻上,吐出一口血。內臟大概裂了。

人群驚恐,尖叫聲抽氣聲此起彼伏,反應快的已經轉身準備逃命,原本眾志成城,準備踩著受害者享受狂歡的團結集體瞬間分崩離析,混亂一片。

別人軟弱溫和,他們張牙舞爪,鄙瑣惡毒;別人漏出獠牙,他們肝膽俱裂,手足無措。

烏合之眾,不過如此。

高山臉色變了,擡手對著夏油傑展開術式的下一秒,手炸沒了。

能做到這種程度的咒力把控…高山渾身的血冷了下來,恐懼代替了疼痛,僵硬回頭——

作為外人被支走的五條悟,卸下變裝,慢悠悠晃了回來。一只手還拽著田口的頭發,宛如拖著一具屍體。

也許就是屍體呢!那可是有名的神經病五條悟!

夏油傑放出藏在腹中、負責吸收酒水的咒靈,從前胸拽出通話錄音器:

“彌生桑呢?”

“在控制想逃跑的女生,因為不知道你會不會直接用她們采補呢,花魁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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