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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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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女兒】

溫仰之面色沈重。

她是在和江應聿調情嗎?

但她表情輕松,江應聿表情也沒有太大變化。

直到聚餐結束,雲欲晚都沒出聲。

江應聿反而魂不守舍,出門的時候被門檻絆了一下,一個沒站住,一頭沖進溫仰之懷裏。

溫仰之知道走在自己身後的是雲欲晚,還以為是雲欲晚摔著了,連忙接住。

於是眾人面前,就看見溫仰之面色堅毅冷淡,一手托著江應聿的後脖頸,一手本應該是托在雲欲晚腰的部位,奈何江應聿太高,溫仰之一手按在了江應聿的屁股上。

祝氏姐妹:“?”

雲欲晚:“……?”

剛轉過身來的江鑒清:“?!!”

江應聿的屁股:

………

從未有過的觸感增加了。

溫仰之頓感身高體重都不對,立刻松手,江應聿面色有些奇怪,就是不看他的眼睛:“謝謝。”

溫仰之視線只在雲欲晚身上,隨意點了點頭便跟在雲欲晚身邊。

都不知道同行的人已經心裏翻天。

雲欲晚吃了飯沒有回家,而是去了春欲晚在上海的總店。

溫仰之一路送她到總店才離開。

歐洲花藝錦標賽一等獎的獎杯放在她的辦公室裏,花藝錦標賽允許每個國家出派一名代表,這一屆的比賽,中國代表是新鋒花藝品牌春欲晚的創始人雲欲晚。

那一屆的選拔題目包含餐桌花、手綁花束、人體花藝,最後剩下十六個國家代表。

她打敗了其他對手拿下了那一屆全球花藝第一。

甚至是在自己情況比較特殊的時期。

春欲晚才開始走明顯的上坡路,因為有了圈子、資源、人脈、認可度。

出了辦公室,到外面發現有外國友人想用外幣結賬。

但是加拿大元,店員不會看。

她看了一眼,只是婉拒,笑道:“我們這裏不收其他國家紙幣,不好意思。”

店員覺得有些奇怪,因為前兩天老板還收著外幣,教他們看歐元美金。

等人走了,店員才問。

雲欲晚雲淡風輕,看著走遠的客人:“加元是塑料手感,但是上面的字樣是有凸起的,那張鈔票的Banque du Canada沒有凸起,而且鈔面上沒有透明輪廓的小磨砂楓葉。”

店員驚嘆:“您好厲害,像開銀行的一樣。”

她微微一笑。

夜晚,溫仰之給她發消息,問她可不可以一起吃飯。

雲欲晚回一句沒空。

沒想到過了片刻,有幾個人提酒店餐廳的外送過來。

滿滿當當幾十樣菜。

過了不久,溫仰之就登門了,他還提了一瓶葡萄酒過來。

是白葡萄酒,不用醒,打開就能喝。

他開酒瓶的時候,眼皮垂著看正被開瓶器一圈圈擰開的瓶口,似不經意道:

“你是不是喜歡看我喝醉酒?”

她看著在島臺邊的男人側影,也不過心地問:

“以前喜歡,所以你今天帶瓶酒來,是自願在我面前放下自尊,就因為我喜歡看你失控?”

他沒有出聲,只是拿高腳杯,將淡金色的酒液灌進杯裏,才問:“那你喜歡嗎?”

她疊起雙腿,看春欲晚的文件:“你不用做得這麽丟臉來彌補,我以前丟人那是我還小,你已經多少歲了?”

他倒酒的動作微停。

她甚至都沒擡頭看他,只是平淡道:“我知道你現在迫切,但我不想背太多責任,免得我沒和你在一起,以後回想起來,你滿腹都是懊悔和牢騷。”

他將她搭在煙灰缸上的煙熄滅:“我只寧願因為做過後悔,也不願意因為沒做過後悔。”

她笑了笑。

吃飯吃到一半,溫仰之其實已經有些醉意。

雲欲晚坐在他對面,忽然問眼神已經迷離的他:

“溫仰之,我兒子好看嗎?”

他以為她是要人誇,畢竟曾經雲欲晚最喜歡聽人誇了,他聲音溫柔緩慢:“好看。”

她微微擡起眼皮看他一眼,又追問:“可愛嗎?”

他聲音緩慢,像哄小孩一樣溺愛:“可愛。”

等了片刻,她忽然開口:“我還有個女兒。”

他眼底笑意都沈醉,靠著椅背問她:“這次是什麽,也是水獺嗎?”

她卻笑而不答,已經成熟懶媚的面容一顰一笑都有風過留痕的韻味。

又喝了一口葡萄酒,才晃了晃杯中酒液問他:

“你想知道昨天我和江應聿說了什麽嗎?”

他雖然有些醉意,但還是肯定道:“當然。”

她不當回事地繼續夾菜:“我跟他說,我和他分手兩個月以後,發現自己懷孕了。”

溫仰之把酒一飲而盡,他沒想到,的確沒想到,聲音發啞:“他的?”

她漫不經心擡眸,看著他的眼睛:“是你的。”

只有兩個人的辦公室,一時間好像被按下暫停鍵。

她為什麽有這麽大的變化,連氣質、臉、身材都有不小改變,連處事的方式都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再像npd那樣想成為人群中心,只是安安靜靜,有意低調,說話辦事都成熟不少。

她很多行為是以前她不會做的,但帶著淺淡的恨意,也許是因為他的確缺席了她的重要時期,她獨自背負,無法釋懷。

她回來之後對他的恨意,終於有了合理的解釋,不止是曾經他不願意結婚那麽簡單。

在十拐八轉間他好像終於跌跌撞撞地走向正確答案,那些猜測和印證,都不是假的。

溫仰之的呼吸道似乎一下就變收窄了,無法大氣進出,只敢近乎停止呼吸地細細呼吸,怕驚動夢境。

雲欲晚就坐在他面前,但像是隔了一層雲霧屏障一樣觸碰不到,有種坐在原地卻覺得世界都在動蕩運行的感覺,視野裏的她時大時小時近時遠。

明明她就坐在那裏,還是和剛剛一樣吃著飯。

他一開口都懷疑自己的聲音要踉蹌出顫抖:“欲晚。”

“嗯。”她平靜得不像是突然爆出這個爆炸性新聞。

他仍然不敢相信:“是真的嗎?”

她不當回事:“也有可能是假的。”

他聽見自己的聲音似乎從天外飄來:“我們有一個女兒?”

她只是一派平靜:“是我有一個女兒。”

溫仰之的聲音小心翼翼:“我能去看看女兒嗎?”

“這是你的自由。”她回應。

他每個字都似乎要用力才能說出口:“孩子叫什麽名字?”

她終於正眼看他:“雲輕。”

希望五十萬公斤的雲,不再重重壓在肩上,不要再像她媽媽一樣,背負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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