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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親自打撈的黑珍珠項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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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親自打撈的黑珍珠項鏈】

真睡著了。

溫仰之沒再逗她,把裙角拉出來,給她把被子掖好,拿出手機,繼續處理工作。

雲欲晚一大早醒來,溫仰之就已經沒影了。

側頭卻看見床頭櫃上放了一條項鏈。

躺在羊絨珠寶長盒裏熠熠生輝。

項鏈的主墜是一顆光滑圓潤的黑珍珠,珍珠珠面上有輕微彩虹色暈,仔細看是深藍到似黑,如深海不見底的墨色。

所以項鏈的鏈身也是偏冷藍的色調,鏈身是交錯相連的梔子花形鉆石,每片花瓣都是一顆細鉆,鏈接起來就是一條璀璨流光的梔子花河。

又美又獨特有格調,色調像是一朵雅致低調的黑玫瑰。

她有些驚訝,輕輕觸碰那條瑰麗的項鏈。

才看見旁邊有一張紙條,行楷鋒利風流,一如本人墨跡深刻,

“前段時間潛海偶然在海底撿到的黑蝶貝,裏面剛好有珍珠,彌補你沒收到第二條項鏈的損失。”

大概是昨晚聊過天,他的語氣很落地,不似之前,總是很有距離感。

如果雲欲晚不知道黑珍珠,也許就真信了。

可偏偏雲欲晚對黑珍珠還有點了解。

她自己買過一條黑珍珠項鏈的,買之前,珠寶品牌的店長一直給她介紹黑珍珠如何如何珍稀如何如何獨樹一幟襯托她的氣質,生怕她不買。

黑珍珠並不是哪裏都能有,分布很少,最出名的是南海大溪地黑珍珠,但這種黑珍珠,幸運的話都起碼要開幾百幾千個黑蝶貝才能取出來一顆,不走運的話,平均爆率比萬分之一還要低。

而且打撈難度極大,異常珍貴,還是鯊魚常出沒的地方,要潛得很深。

偶然撿的,幾乎不可能。

他只是習慣雲淡風輕。

溫仰之這樣謹慎的人,極有分寸的人。

居然會做這麽冒險的事。

他哪怕很喜歡賽車,也不會去參加take over那樣的漂移狂歡。

他會覺得分不清幾斤幾兩,白送性命。

畢竟銀行獨子,撐起十萬億的門庭,他的命是真的貴。

可對喜歡的事都這麽謹慎的溫仰之,竟然會冒險去撈這樣一顆黑珍珠。

雲欲晚拿起那條項鏈,心尖顫動,覺得手心裏的項鏈沈甸甸的。

他撿了多少只黑蝶貝才能撿起這一顆?

其實這顆不算最出色的等級,只能說中等偏上一點,顏色大小都不夠極致奪目,甚至還有些很小的瑕疵,背面不是特別特別圓。

可這是溫仰之親手撈起來的,在深水海域,在鯊魚身邊。

就算是再多人跟著他下去,都足夠赤忱。

他不可能只撈了一個,肯定是很多個黑蝶貝裏找到了一顆。

那時候她還沒有表白,大概率是回來後不久,一直在勾引他的時候。

他表面上什麽反應都沒有,卻去了南海撈珍珠。

雲欲晚不敢細想他抱著怎樣的心情和愛意下深海撈起這枚黑蝶貝。

而且黑珍珠的寓意是甜蜜快樂。

那時候,他是不是也想和她在一起?只是還不敢確定她是否真心?

雲欲晚眼圈泛紅,看著紙條上寫的那句撿到的,不由得想腹誹。

溫仰之嘴真硬。

他的腿這樣,還去潛水,就為了一顆黑珍珠。

就這麽愛嗎?

雲欲晚拿著項鏈,跑進浴室裏,在細長的脖頸上比劃著,嘴角忍不住揚起來。

之前她還介意他送給周斐那樣珍貴特別的禮物,可是在這條項鏈面前,那條項鏈就顯得那麽公事公辦,他沒有過多著眼,連選品都是助理代勞。

溫仰之的愛拿得出手。

為她做過這樣的事,他怎麽都不說?

雲欲晚眼底微紅,卻帶著動容的輕笑。

而趙琴一早,就去了一位互聯網巨鱷家裏,參加品茗會。

恰好周斐和對方太太相熟,也在當場。

周斐特地換了座位到趙琴旁邊坐下。

趙琴想到溫仰之已經有了女朋友,有點不好怎麽和這個小輩開口。

卻沒想到周斐給她遞了茶盞,笑吟吟的:“趙姨,有幾天沒見您了,我還想著什麽時候去看看您呢。”

趙琴接過茶盞,雖是微笑著,心裏卻是犯嘀咕。

周斐討好她,大概率都是因為想和港生更近一步,但港生都自己找了女朋友,周斐恐怕就沒機會了。

港生的事,她現在根本做不了主,現在整個溫家都仰仗港生做主。

趙琴和氣問:“最近這段日子,你都在銀行忙什麽?”

周斐細長的眼睛笑著:“溫董準備做一樁收購案,我們正在準備著手收購。”

趙琴也笑著試探:“你這麽經常和港生在一起,港生的女朋友你見過了嗎?”

沒想到周斐沒有驚訝女朋友這個詞,卻抓住了另外的字眼:

“港生?”

趙琴想到她大概率是不知道溫仰之的小名,淡笑著解釋:

“是仰之的小名,我們都叫他港生,他是香港回歸那年出生的,我又是香港人,出生起就起了這個名字,比仰之這個名字還要早。”

周斐頓時對溫仰之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原來他親近的人都叫他港生。

只是周斐卻覺察到不對勁:“溫董的女朋友……您沒見過嗎?”

怎麽會沒見過,溫董世交的妹妹,趙姨應該很熟才是,如果是兩家人都屬意的感情,趙姨怎麽會不知道?

見周斐沒有懊惱,趙琴放了心,這孩子還真是個大方的,拿得起放得下,自然而然調侃道:“還沒見過,他又不帶回來。”

周斐笑著的臉微微凝滯,趙琴還不覺意:

“小斐,港生工作上的事就要你和他互相扶持了,阿姨很相信你。”

趙琴握住她的手,有意寬慰:“港生平日都在忙銀行的公事,想必他和你待在一起的時間比和他女朋友都要多,戰友情比小情小愛長久得多。”

周斐心中波瀾大起,卻沒有表現出來。

如果那個女孩不是世交聯姻對象,那溫仰之就不是必須和她結婚。

世交的妹妹,未必就是必須聯姻繼續維系關系的人。

她真笨,聽見世交就覺得大概率是聯姻的對象。

周斐假裝自己想起了什麽,迎合道:“說起來,我這段時間去溫董家裏議事,還看到了一個年輕女孩,很漂亮,是溫董的女朋友嗎?”

趙琴知她誤會了,笑道:“是我養女欲晚,不是港生的女朋友,這幾天讓她去港生那裏住幾天,好畫最近銀行的聯名廣告,最近的廣告你也看過了吧,就是欲晚畫的。”

“原來是我誤會了。”周斐輕笑,心裏是震驚不已,“不過欲晚小姐養在您膝下,也有您的腔調氣質,我第一次見就被驚艷到了。”

雲欲晚繼承了樓婉儀的美貌,樓婉儀生前和趙琴有嫌隙,但沒想到死後,她的女兒居然為自己爭了面子,趙琴笑得合不攏嘴:

“她其實算是托孤,是我一個朋友的女兒,小小年紀到我這裏來,我也盡力教她。”

周斐忽然意識到,難怪第一次問溫仰之,他下意識回答是妹妹,而不是女朋友。

既然他選擇不告訴趙姨,那一定就是趙琴不會同意他們在一起。

周斐暗暗握緊茶壺提柄,臉上卻乖巧和氣笑著:“之前都沒有聽說過溫董有妹妹。”

趙琴也不避諱:“我確實少提這件事,不知道的比知道的人多。”

當然,趙琴一直都刻意不提自己有個養女,也不會公開向眾人介紹雲欲晚,說這是我的女兒。

樓婉儀的女兒,怎麽配成為溫氏銀行的千金?

仰之是獨子,她好不容易爬到今天的高位,怎麽還能讓樓婉儀的女兒和她的兒子平起平坐?

直到今年,要聯姻了,趙琴才帶雲欲晚去了一場江家的舞會,甚至於還沒開始,就被溫仰之叫上樓,不準雲欲晚下去。

所以知道雲欲晚的,也就是特別熟悉的那幾家人,還有一些來往過的利益共同體。

畢竟溫家在自己家辦晚宴時,那會兒還在上高中的雲欲晚是露過面的。

但要說整個圈子都知道雲欲晚,那真是沒有。

直到現在,大多數人都還以為溫家只有溫仰之這一個孩子。

雲欲晚也算有分寸的,這些年一直留在國外,很少回來,也就免了介紹她的尷尬。

畢竟她實際上連養女都算不上,因為溫家沒有領養手續,只是決定照顧她到成年。

周斐有意笑道:“原來是這樣,溫董也沒有和我提過他有妹妹,我看到欲晚小姐在溫董家裏就誤會了。”

“誤會也是正常,畢竟看到了是會多想的。”趙琴想到雲欲晚那個楞子小孩就發愁。

要真是這麽機靈,關系好到看起來像情侶就好咯,但雲欲晚現在還和仰之不對付。

今天早上,一個早早就去上班,另一個呢,趙琴特意去敲房門,發現根本不在房間裏,恐怕也是不想在家裏待,老早就出門了。

周斐若有所思,打茶沫的動作都遲鈍了一點。

趙琴琢磨著下午帶雲欲晚去聚會認認人,畢竟雲欲晚和江應聿大概率是有發展,就有這檔子聯姻關系在這兒。

雲欲晚的身份就可以明說了,讓大家都知道仰之有個妹妹。

聯姻關系,比所有生意來往都要緊密,把兩股資本擰到一起,光鮮得很。

就算是雲欲晚再怎麽遲鈍不上臺面,作為江應聿的妻子,遲早都拿得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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