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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 第148章
◎敵國獻上的美人（2）◎
小十能夠清晰地感受到男子明顯的修韌體魄。
她很難將眼前人與數年前的瘦弱奴隸聯想到一塊去。
但有一點可以篤定。
無論是彼時的小奴隸, 亦或是眼前的帝王，都是同樣陰鷙可怖之人。
“怎麽不說話？啞巴麽？”男人沒有得到回應，長臂一緊，故意問道。
小十腰身吃痛, 唯有豁出去了：“回皇上, 妾身有心的。”
帝王狹長鳳眸微瞇，眼底神色意味不明, 唇角噙著一抹似笑非笑, 目光從小十的臉上, 又挪到了她的身上，似是在細細打量, 這股打量不帶有任何/情/欲，更像是好奇心使然。
小十在帝王的凝視之下，身子緊繃，生怕下一刻就會被他認出來。
而就在小十萬般焦灼之際, 一只大掌忽然摁在了她心臟的位置, 似是有意查探是否有心臟跳動。
男人唇角笑意更甚：“的確有心跳。只是不知……你這顆心，是紅的？還是黑的？”
小十：“……！”
暴君又是什麽意思？
總不能將她的心挖出來看看吧？！
她的心若是黑的, 他當初又豈能活著離開衛國？！
小十臉上的震驚之色只一閃而逝, 圈著帝王脖頸的同時，柔弱的身子又朝著他挨近了幾分, 媚眼如波，嬌滴滴說：“妾身的心, 自是紅色的, 尤其見到皇上之後, 妾身的心更是熱忱如火。”
年輕的帝王, 眉目之間俱是老謀深算。
他眸色微凝, 摁著美人心臟的那只大掌逐漸收攏，唇角笑意也莫名淡了去，隨手就將小十推出了懷。
小十“啊——”了一聲，屁股落地，疼得她眉心蹙緊。
再擡首望向帝王時，男人已經從石杌上起身，廣袖輕揮，衣袂翩然。他單單是站在那裏，就已是居高臨下，有一股造物者俯視螻蟻眾生之感。
小十心臟狂跳，不知自己哪裏惹了這家夥不悅了。
帝王眸光從她身上掠過，輕飄飄的吩咐了一句：“今晚九號侍寢。”
立侍明白了帝王的話，立刻應下：“是，皇上。”
小十：“……”
她暗暗松了口氣，今日算是逃過去了。
可不知為何，小十卻高興不起來。方才帝王的那股眼神，分明恨意濃烈。
沒錯……
就是恨意。
帝王離開，剩下的十八位美人被宮人臨走，眾人離開之時，頻頻回頭去看方才被帝王所殺的女子。
也不知帝王是如何發現她是刺客。
回到後宮別苑，九號成了眾美人艷羨的對象，她則開始挑選衣物，準備沐浴更衣。
九號無疑是個美人，身段玲瓏曼妙，容貌嫵媚極了，便是女子瞧見了也會多看幾眼。
小十觀察了幾眼九號，心說：原來……他喜歡這樣的女子。
小十又低頭打量了自己的身子，自詡身段亦是曼妙婀娜，她再度望向銅鏡中的自己，覺得自己的臉蛋也理應符合帝王的喜好。
很快，暮色降臨，九號在眾人艷羨的目光中，被宮奴接走。她嬌艷如花，體香沁甜，一襲薄紗睡裙隱約露出裏面的光景，當真叫人一看便會血脈僨張。
小十也目送了九號離開。
外面華燈初上，這座奢靡的宮廷之中，即便是晚霞也顯得格外迷離夢幻。
剩下的十七位美人閑來無事，便促膝長談。
這十七人都是奔著帝王而來，話題自是圍繞著帝王。
一美人看向小十：“你們衛國公主是如何死的？她可是皇上的死對頭，我聽說，當初皇上在衛國當質子時，曾被衛公主百般折磨。皇上今日原本挑中了你，大抵就是因著你是衛女的緣故吧，皇上因著衛公主，遷怒於你了。”
眾美人投來同情的眼神。
小十：“……”
是啊，在她看來，帝王今日的確是怒視她。
“不知九號侍寢過後，會不會冊封？”一美人問道。
另有人附和著答話：“後宮無人，九號既侍奉了皇上，八成就會被留下來了。也不知咱們這些人幾時才能得了機會侍奉皇上？”
幾人繼續說著，小十游神在外。
不多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來人是帝王身邊的立侍，急急忙忙道：“九號惹了皇上勃然大怒，已送去餵惡犬，你們再選一位出來，速速去侍奉皇上。”
立侍的話，讓眾位美人花容失色。
怎麽？
九號也是細作？
不然怎會被帝王送去餵惡犬？
原本還期盼著去帝王面前爭寵的美人們，一下子就沒了底氣。單單是今日，就死了兩位美人了。
立侍催促：“美人們，你們倒是速速做出決定！皇上那邊還等著呢。”
這時，不知誰人從後面對了一下小十，將她推出了兩步。
立侍一見，立刻笑道：“就你了。”
小十：“……”
機會來了麽？
小十心跳加速。
她不能放過任何一次機會。
可她心裏也很清楚，每次與帝王挨近，都會增加她被殺的可能。
但也只能如此了。
小十頷首點頭：“且容我換一身衣裳。”
立侍擡袖擦了把額頭的汗：“美人可得快些，皇上今個兒心情不好，千萬莫要惹了皇上不悅。”
小十轉身去內室時，雙腿稍稍一軟。
九號才去禦前沒多久，就命喪惡犬口了，足可見，帝王的確心情不好，甚至可以說是戾氣殘暴。
小十也挑了一件十分輕透的薄紗睡裙，她自己看著都覺得難為情。
可欲要行勾/引之事，她哪能矜持？
小十準備好，便直接跟著立侍去面聖。
長廊下浮光晃人，仿佛喚醒了小十的久遠記憶。
她想到當初，帝王在她身邊當奴隸時，每晚都會睡在她的腳踏上，她用鐵鏈拴住了他的腳踝，警告他，若是敢逃走，就打斷他的腿。
事到如今，小十懷疑，她從前作的孽，也會原封不動的在她自己身上重演一遍。
禦殿外面守衛森嚴。
立侍再一次催促小十：“進去吧，皇上正沐浴呢，不久之前殺了九號，濺了一身的血。”
小十：“……”
暴君若是洗幹凈了，是不是就不會再殺人了？
小十僥幸的想著。
看來，九號也是細作，只是不知究竟是誰指派而來。帝王這幾年南征北戰，拿下九洲，樹敵太多。
邁入禦殿，宮婢領著小十去了後方的浴池，待小十才挨近了稍許，宮婢們就不見蹤跡了。
小十掐了掐自己的指尖，硬著頭皮繼續往前走。
氤氳霧氣中，薄紗帷幔輕拂，水聲澤澤。
小十終於看見了男人的黑色頭顱。
他正倚靠著池壁，鐵臂搭在大理石池壁上，頭顱仰著，一副慵懶之態。
因著看不見帝王的臉，小十無法判斷帝王此刻心情如何。
她頓了頓，鼓足勇氣：“妾身給皇上請安。”
男子沒有動靜，片刻過後，這才道了一句：“過來。”
小十：“……”
無法，她只能繼續往前走。
待站在浴池邊沿了，小十無意垂首間，剛好目睹了水中的光景，她眸子一滯。而下一刻，帝王忽然擡起頭來，兩人目光對視的瞬間，小十差點嚇出鬥雞眼，下一刻，帝王擡臂，一手握住小十的腳踝，稍一用力，直接將她拉下水。
“噗通”一聲巨響過後，便是女子的尖叫聲。
小十不通水性，撲騰幾下過後，本能的攀附上了帝王修韌的胸膛。
男人的一雙幽眸如若不見底的深海，就那麽凝望著她。
因著方才在水中撲騰，小十身上的睡袍已經褪下，只餘一件胭脂紅兜衣，在浮浮沈沈的水波之中，兜衣內的光景也隱約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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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國獻上的美人（2）◎
小十能夠清晰地感受到男子明顯的修韌體魄。
她很難將眼前人與數年前的瘦弱奴隸聯想到一塊去。
但有一點可以篤定。
無論是彼時的小奴隸, 亦或是眼前的帝王，都是同樣陰鷙可怖之人。
“怎麽不說話？啞巴麽？”男人沒有得到回應，長臂一緊，故意問道。
小十腰身吃痛, 唯有豁出去了：“回皇上, 妾身有心的。”
帝王狹長鳳眸微瞇，眼底神色意味不明, 唇角噙著一抹似笑非笑, 目光從小十的臉上, 又挪到了她的身上，似是在細細打量, 這股打量不帶有任何/情/欲，更像是好奇心使然。
小十在帝王的凝視之下，身子緊繃，生怕下一刻就會被他認出來。
而就在小十萬般焦灼之際, 一只大掌忽然摁在了她心臟的位置, 似是有意查探是否有心臟跳動。
男人唇角笑意更甚：“的確有心跳。只是不知……你這顆心，是紅的？還是黑的？”
小十：“……！”
暴君又是什麽意思？
總不能將她的心挖出來看看吧？！
她的心若是黑的, 他當初又豈能活著離開衛國？！
小十臉上的震驚之色只一閃而逝, 圈著帝王脖頸的同時，柔弱的身子又朝著他挨近了幾分, 媚眼如波，嬌滴滴說：“妾身的心, 自是紅色的, 尤其見到皇上之後, 妾身的心更是熱忱如火。”
年輕的帝王, 眉目之間俱是老謀深算。
他眸色微凝, 摁著美人心臟的那只大掌逐漸收攏，唇角笑意也莫名淡了去，隨手就將小十推出了懷。
小十“啊——”了一聲，屁股落地，疼得她眉心蹙緊。
再擡首望向帝王時，男人已經從石杌上起身，廣袖輕揮，衣袂翩然。他單單是站在那裏，就已是居高臨下，有一股造物者俯視螻蟻眾生之感。
小十心臟狂跳，不知自己哪裏惹了這家夥不悅了。
帝王眸光從她身上掠過，輕飄飄的吩咐了一句：“今晚九號侍寢。”
立侍明白了帝王的話，立刻應下：“是，皇上。”
小十：“……”
她暗暗松了口氣，今日算是逃過去了。
可不知為何，小十卻高興不起來。方才帝王的那股眼神，分明恨意濃烈。
沒錯……
就是恨意。
帝王離開，剩下的十八位美人被宮人臨走，眾人離開之時，頻頻回頭去看方才被帝王所殺的女子。
也不知帝王是如何發現她是刺客。
回到後宮別苑，九號成了眾美人艷羨的對象，她則開始挑選衣物，準備沐浴更衣。
九號無疑是個美人，身段玲瓏曼妙，容貌嫵媚極了，便是女子瞧見了也會多看幾眼。
小十觀察了幾眼九號，心說：原來……他喜歡這樣的女子。
小十又低頭打量了自己的身子，自詡身段亦是曼妙婀娜，她再度望向銅鏡中的自己，覺得自己的臉蛋也理應符合帝王的喜好。
很快，暮色降臨，九號在眾人艷羨的目光中，被宮奴接走。她嬌艷如花，體香沁甜，一襲薄紗睡裙隱約露出裏面的光景，當真叫人一看便會血脈僨張。
小十也目送了九號離開。
外面華燈初上，這座奢靡的宮廷之中，即便是晚霞也顯得格外迷離夢幻。
剩下的十七位美人閑來無事，便促膝長談。
這十七人都是奔著帝王而來，話題自是圍繞著帝王。
一美人看向小十：“你們衛國公主是如何死的？她可是皇上的死對頭，我聽說，當初皇上在衛國當質子時，曾被衛公主百般折磨。皇上今日原本挑中了你，大抵就是因著你是衛女的緣故吧，皇上因著衛公主，遷怒於你了。”
眾美人投來同情的眼神。
小十：“……”
是啊，在她看來，帝王今日的確是怒視她。
“不知九號侍寢過後，會不會冊封？”一美人問道。
另有人附和著答話：“後宮無人，九號既侍奉了皇上，八成就會被留下來了。也不知咱們這些人幾時才能得了機會侍奉皇上？”
幾人繼續說著，小十游神在外。
不多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來人是帝王身邊的立侍，急急忙忙道：“九號惹了皇上勃然大怒，已送去餵惡犬，你們再選一位出來，速速去侍奉皇上。”
立侍的話，讓眾位美人花容失色。
怎麽？
九號也是細作？
不然怎會被帝王送去餵惡犬？
原本還期盼著去帝王面前爭寵的美人們，一下子就沒了底氣。單單是今日，就死了兩位美人了。
立侍催促：“美人們，你們倒是速速做出決定！皇上那邊還等著呢。”
這時，不知誰人從後面對了一下小十，將她推出了兩步。
立侍一見，立刻笑道：“就你了。”
小十：“……”
機會來了麽？
小十心跳加速。
她不能放過任何一次機會。
可她心裏也很清楚，每次與帝王挨近，都會增加她被殺的可能。
但也只能如此了。
小十頷首點頭：“且容我換一身衣裳。”
立侍擡袖擦了把額頭的汗：“美人可得快些，皇上今個兒心情不好，千萬莫要惹了皇上不悅。”
小十轉身去內室時，雙腿稍稍一軟。
九號才去禦前沒多久，就命喪惡犬口了，足可見，帝王的確心情不好，甚至可以說是戾氣殘暴。
小十也挑了一件十分輕透的薄紗睡裙，她自己看著都覺得難為情。
可欲要行勾/引之事，她哪能矜持？
小十準備好，便直接跟著立侍去面聖。
長廊下浮光晃人，仿佛喚醒了小十的久遠記憶。
她想到當初，帝王在她身邊當奴隸時，每晚都會睡在她的腳踏上，她用鐵鏈拴住了他的腳踝，警告他，若是敢逃走，就打斷他的腿。
事到如今，小十懷疑，她從前作的孽，也會原封不動的在她自己身上重演一遍。
禦殿外面守衛森嚴。
立侍再一次催促小十：“進去吧，皇上正沐浴呢，不久之前殺了九號，濺了一身的血。”
小十：“……”
暴君若是洗幹凈了，是不是就不會再殺人了？
小十僥幸的想著。
看來，九號也是細作，只是不知究竟是誰指派而來。帝王這幾年南征北戰，拿下九洲，樹敵太多。
邁入禦殿，宮婢領著小十去了後方的浴池，待小十才挨近了稍許，宮婢們就不見蹤跡了。
小十掐了掐自己的指尖，硬著頭皮繼續往前走。
氤氳霧氣中，薄紗帷幔輕拂，水聲澤澤。
小十終於看見了男人的黑色頭顱。
他正倚靠著池壁，鐵臂搭在大理石池壁上，頭顱仰著，一副慵懶之態。
因著看不見帝王的臉，小十無法判斷帝王此刻心情如何。
她頓了頓，鼓足勇氣：“妾身給皇上請安。”
男子沒有動靜，片刻過後，這才道了一句：“過來。”
小十：“……”
無法，她只能繼續往前走。
待站在浴池邊沿了，小十無意垂首間，剛好目睹了水中的光景，她眸子一滯。而下一刻，帝王忽然擡起頭來，兩人目光對視的瞬間，小十差點嚇出鬥雞眼，下一刻，帝王擡臂，一手握住小十的腳踝，稍一用力，直接將她拉下水。
“噗通”一聲巨響過後，便是女子的尖叫聲。
小十不通水性，撲騰幾下過後，本能的攀附上了帝王修韌的胸膛。
男人的一雙幽眸如若不見底的深海，就那麽凝望著她。
因著方才在水中撲騰，小十身上的睡袍已經褪下，只餘一件胭脂紅兜衣，在浮浮沈沈的水波之中，兜衣內的光景也隱約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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