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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 ? 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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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   第126章

◎風雲驚變◎

“若是個男娃, 必定比侯爺還要出眾。”溫氏抿唇笑道,完全不顧及自己的兒子還在場。

“是個女娃,便更好, 謝家只有數年前出過一次嫡長女, 老身太想要個女娃了。”謝老太太笑瞇了眼,若是個女娃, 她必定親自栽培。她與老侯爺一直想要個女兒,卻是不能如願。謝家的女郎一直稀缺且珍貴。

謝家幾位郎君也十分期待著小侄兒/女的到來。

謝無恙咧著嘴笑, “恬不知恥”道:“下月便是我大婚了,看來我還需得再接再厲。”

謝木澤翻了個白眼:“三哥, 你再怎麽追趕,也不可能趕上二哥,來年咱們的大侄兒就要出來了。”

一旁的付如意暗暗嫉妒不已,幾人看望過衛慈之後,付如意就拉著謝定徹回北苑。

謝定徹大抵猜出了她的小心思。

他的長公主殿下,事事都爭強好勝, 她年長衛慈,而他又是謝家長公子,她自是也想盡快懷上。

可……

謝定徹無奈一笑。

時辰尚早, 還未日落,他當真要被拉入房中白日/宣/淫?

換做是從前,謝定徹根本不會往這方面去想。

來到北苑,付如意果然直接拽著謝定徹的胳膊進屋, 將郎婿推倒在了榻上,她自己像一條花蛇一樣/纏/上去, 埋怨說:“阿徹, 我比弟妹年長了十歲, 弟妹有孩子了,可是我還沒孩子呢。都怨阿徹不早些接受我,還我苦等這麽多年。阿徹,你虧欠了我的,必須要還給我。”

謝定徹喉結滾動。

他以前很怕付如意纏他。

可如今,付如意一纏,他就當即放下一切戒備:“好,如你所願。”

他是虧欠了她的。

也確實應該還她。

付如意抿唇竊笑,下一瞬,便是天翻地轉,她與謝定徹就互換了位置,她已經徹底了解她家郎婿的實力,便只需附和就好。

帷幔垂落,鶯啼啾啾,海棠綻放……

在沈浮之間,付如意剛剛覺得是時候了,可忽然,謝定徹摁住了她的肩,猛然及時起身。

“阿徹?”付如意茫然,眼梢媚意甚濃。

謝定徹沒有隱瞞,便是這個節骨眼下,還是一派清風朗月,唯有不穩的呼吸出賣了他:“等到形勢安穩,你我再要孩子,我擔心……”

他不敢保證自己能夠護著母子兩人,況且,有孕女子,在亂世中實在危險。

謝定徹總想著盡可能的降低一切危機,所以,就算方才差點失控,也還是壓制住了。

付如意/纏/住了郎婿的窄腰。

“可是阿徹,我年紀不小了。”

謝定徹反駁:“誰說的?以我看,還是二八芳華。”

付如意一楞,隨即展顏一笑:“阿徹!你嘴巴真甜。”

謝定徹耳根子紅了紅:“……殿下,還是慎言的好。”

“哎呀,阿徹,僅你我二人,又何故在意那樣多?”

“是吧,阿徹?”

“阿徹,你再說幾句甜言蜜語給我聽聽。”

“好阿徹,你倒是說呀。”

謝定徹:“……”

他到底是高估了自己,無奈之下,只能推開了付如意的觸碰,自行下榻,撈了一件外裳套上,背對著喋喋不休的妖精:“我……去一趟凈房。”

付如意趴在榻上,面頰飛霞,眼裏綴滿星子。

她家阿徹,可真好啊。

***

謝老太太等人總算是從海棠築離開。

眼下,衛慈還懵懵懂懂,她被謝南州攙扶去了內室,外間方才來了不少人,謝無恙與謝木澤離開後又命人送來了貴重賀禮。

無疑,謝家對衛慈腹中的孩子頗為在意。

讓她更是詫異的是,謝家這樣的門第,竟不盼著男嗣,對女孩兒也十分期盼。

從前在長寧侯府,衛老太君不止一次厭棄她是女兒身。倘若她是嫡長孫,當初衛老太君就不會對母親了落井下石。

“慈兒在想什麽?”謝南州見她發楞,柔聲問道,順勢端起茶盞,借住飲茶的動作掩蓋此刻的情緒。

他就要當父親了,遠比謝老太太看重這個孩子。

他的第一個孩子,無論男女,都將得到他親力親為的照看與養育。

衛慈抿唇一笑,一雙眸子晶亮,是發自內心歡喜:“原來,旁人對我不好,並非是我不好,是他們自己不好。”

謝南州聽懂了小妻子的言外之意。

“日後誰對你不好,為夫就弄死他。”

衛慈:“……”

堂堂常勝侯,如何能說出這種渾話?!

衛慈嗔了他一眼,一手擱置在小腹上:“那……接下來呢?我該做些什麽?”

都是初次為人父、人母,謝南州與衛慈皆十分緊張,只不過,謝南州掩飾的更好,仿佛經驗豐富。

“夫人這幾個月好生靜養,等到胎象穩了,再適當走動,盡量食簡,不可過度滋補。”

女子生產是大事,此前在西洲,謝南州翻閱過幾本婦女疑難雜癥的書籍,倒是對生產這一塊有所涉獵,胎兒過大,不宜順利產下。

衛慈對謝南州堅信不疑:“好。”

夫婦對視,謝南州腦子裏已經冒出了數個孩兒名字,但思及衛慈剛從宮裏回來不久,今日也算是受了波折,遂讓她早些歇息。

“慈兒,我甚是歡喜。”

衛慈水眸眨了眨,抿唇竊笑:“我……我也歡喜。”都快歡喜到結結巴巴了。

***

衛舟漾從宮廷歸來之後,腦子裏一直浮現出沈悠悠受了委屈從偏殿跑出來的畫面。

眼下,在衛舟漾看來,周氏母女皆成了大奸大惡之人,是他從前沒能護好沈悠悠母女,故此,他對沈悠悠的話堅信不疑。

篤定了是衛蘇雯在宮廷欺負了沈悠悠。

歸府之後,衛舟漾坐立難安,命人去徹查衛蘇雯。

不成想,當真順著衛家這條線查出了一些東西。

心腹歸來,略有些遲疑:“侯爺,屬下查到一些關於麗妃娘娘的消息,不知該不該說?”

衛舟漾曝脾氣上來:“廢話!自是如實說!”

得了示意,這心腹才敢開口,卻有意壓低了聲音,生怕消息洩露出去:“侯爺,麗妃娘娘在宮外的一處莊子裏養了幾名流離失所的孕婦,已經找好了穩婆,若是誕下男胎,便從中選一個最康健的抱入宮去。”

衛舟漾:“……!”

他驚愕住了。

衛蘇雯的這個做法,他自是一下就明白了。

衛舟漾胸膛微微起伏,楞是差點驚出了鬥雞眼。

“她、這是……她膽大包天啊!龍嗣也是她隨隨便便可以糊弄的?!簡直胡鬧至極!虧得她與衛家再無幹系了,不然,這可是滅九族的大罪!”

衛舟漾氣到一雙虎眸睜大,又是後悔被周氏蠱惑的一天,若非是周氏,他也沒有這個女兒!

難道,這當真是報應?!

心腹也出了一身冷汗。

雖說,麗妃名義上與長寧侯府毫無幹系了,可一旦涉及到龍嗣傳承,保不成會怪罪衛家。

龍嗣造假,與謀/逆無異。

此刻,衛舟淵心中實在難安,他是個武將,但因從前被承乾帝利用,在朝中樹敵太多,關鍵時候還真沒人幫他。

“不行,我得去見見謝南州。”衛舟漾此言一出,當即出發。

心腹張了張嘴,欲言又止:“……”侯爺難道忘了?謝、衛兩家有仇?

***

見到謝南州時,衛舟漾毫無保留,將衛蘇雯在宮外豢養孕婦的事,一應闡明。

書房,案臺香爐浮起裊裊幽香,謝南州在圈椅端坐,清俊眉目深邃,他修長的手在案臺敲了敲,見衛舟漾一臉焦灼,謝南州淡淡啟齒:“不必擔心,皇上早就知曉。”

“什麽?!皇上既知曉,為何不阻擋?!”衛舟漾覺得不可思議。那屆時,皇上豈不是又多了一個鏟除衛家的理由了?!

帝王蓄意縱容衛蘇雯,莫不是將計就計?!

謝南州劍眉微不可見的猛地一挑,似帶有些許諷刺:“衛侯,你至今還不了解皇上?”

任何人都是皇上的工具。

衛蘇雯也不例外。

若非帝王故意縱容,衛蘇雯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立了起來。

她足夠狂妄大膽,比後宮任何世家女子都容易栽培。

與其說她是後宮嬪妃,不如說,她是帝王培養起來的一把刀。

衛舟漾無語凝噎:“那、那……”

謝南州直接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麗妃才被診斷出“有孕”,她要抱孩子入宮,至少等到來年,在那之前,有太多的變數,衛侯不必過於焦灼。”

不知為何,謝南州的三言兩語起到了極大的作用。

頓了頓,衛舟漾恢覆些許理智,又問:“那……慈兒可願意認我了?我那外孫一切安好吧?”

謝南州:“……”

孩子還沒顯懷,何為“一切安好”?

謝南州看著衛舟漾的眼神,像看著一個傻子。

“認不認你,全看慈兒自己決定,我不會反對,亦不會讚同。”

衛舟漾納悶:“為何?”他還想讓賢婿替他說幾句好話,“女子以夫為天,理應聽你的。你為何……如此驕縱慈兒?”

謝南州眸色淡漠的看著衛舟漾:“我謝家的女郎,一個個都能持劍上戰場,她們自己就是天。慈兒是謝家婦,便是謝家女郎,我自是敬重她,這有何問題?”

顯然,這二人的認知截然不同。

衛舟漾:“……是我狹隘了。”

原來,女子是要這樣寵麽?

可他從前只將沈悠悠視作是自己的附庸之物。

他追慕她時,的確是費盡心機,也放低了身段,可成婚之後,自然而然將沈悠悠視作內人,讓她居於後宅,侍奉自己起居,給自己生兒育女。

如今回想,好似沈悠悠嫁給他之後,的確笑意漸少。

衛舟漾看了看謝南州,這個女婿,處處皆高人一籌,卻還如此敬重自己的妻,足可見大多數世間男子有多麽拙劣不堪。

衛舟漾吞咽了幾下:“還是賢婿高見。”

“衛侯還有事?”

“沒、沒事了……”

“那衛侯請自便吧,本侯還有事在身,恕不奉陪。”

“……”賢婿,他如斯冷漠啊。

***

冬至,祭天。

冬至是節令之首,皇宮每年這一日都要舉行祭祀大殿,由禮部與大祭司聯手操辦,敬天神,迎陽氣再生。

京都但凡五品以上的文武百官,皆著朝服入宮,參加祭祀大典。

謝南州與謝定徹自是也入宮了。

百官立於奉天殿外的廣場,帝王攜後宮妃位女子站在奉天臺上,大祭司正誦讀祭文,就在最為莊重的這一刻,忽然身著華貴的皇貴妃,像發了瘋一般,拔下頭上朱釵,朝著麗妃刺了過去。

衛蘇雯早有預料,躲閃在了帝王身側,於是,皇貴妃的行為在宮廷侍衛面前,便成了行刺。

“放肆!”承乾帝爆喝一聲,“來人!護駕!”

然而,皇貴妃並沒有蘇醒過來,反而更是歇斯底裏,那張素來精致的面龐,即便今日塗抹了厚重的胭脂水粉,也遮掩不住頹色。

“護駕!”

皇貴妃手中鋒利簪子直接刺向承乾帝。

終於,是時候了。

侍衛不敢輕易對皇貴妃下手,承乾帝反手奪來侍衛手中的長劍,直接捅向皇貴妃,捅穿了她的身體。

眾目睽睽之下,皇貴妃當場斃命。

一陣唏噓之下,皇貴妃母族一派噤若寒蟬,無人敢上前置喙。

要知道,帝王雖殺了皇貴妃,可也是皇貴妃行刺在先吶!

誰也不知道皇貴妃為何突然發瘋。

今日又是祭祀之日,總不能是鬼神附體……

時人多迷信,越是找不到解釋的事情,就會聯想到鬼神身上。

此刻,祭祀繼續。

大祭司剛才斷開了誦讀祭文,這又神神叨叨念了起來。

付恒已是冷汗直流:“……”

父皇殺了母妃,這意味著什麽?

是不是下一個就要輪到她了。

因著祭祀不能被中斷,皇貴妃的屍體直接被人擡了下去,還落下了一只繡花鞋,雍容華貴不覆可見。

武將隊列在一處,衛舟漾的胳膊肘戳了一下謝南州。

“賢婿,你如何看這樁事?”

謝南州:“……”

謝侯素來“不關我事,高高掛起”,自是不予理會。

***

冬至祭祀結束,衛蘇雯單獨宣見了衛舟漾。

她今日徹底鏟除了後宮一個勁敵,更是自信滿滿,這種自信讓她覺得,世上就沒有她辦不到的事。

衛舟漾沒給好臉色:“娘娘宣見老臣,是有何事?”

衛蘇雯一臉狂妄:“用不了多久,本宮就會被冊封貴妃,本宮需要父親的全力輔佐。”

衛舟漾不想繼續聽下去了。

她是打算來年用宮外的野孩子冒充皇子?再利用妃位身份,爭奪儲君之位?!

野心夠大!

但他不想配合。

衛舟漾承認自己曾經卑劣,但他不會奢求本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麗妃能帶來的榮華富貴,他不會要一分。

他已經給庶女辦過“喪禮”,在他看來,那個女兒已經死了。

衛舟漾轉身就走,半點不給衛蘇雯面子。

衛蘇雯見狀,楞了一下,以為是衛舟漾自己想不開,如今,衛家只有攀附上她才是最好的選擇!

否則,衛家在不可能維持從前的恩榮。

甚至於,還會家道中落。

“站住!本宮說話,你膽敢不聽?!”

“衛舟漾!”

衛舟漾:“……”

好得很,曾經在他面前裝作乖巧聽話的女兒,如今對他直呼其名了。

最終,衛舟漾頭也沒回的離開。

同一時間,遠處的高閣之上,承乾帝目睹一切,他雖是沒有親耳聽見衛舟漾父女說了些什麽,但大抵可以猜出八成。

帝王唇角溢出一抹冷笑。

汪公公在一側,旁敲側擊,問道:“皇上就不擔心,衛侯會投誠謝家?”

承乾帝諷刺一笑:“衛舟漾對謝南州有殺父之仇,朕自是不擔心。”

汪公公:“……”

當初皇上就蓄意設計,讓衛、謝兩大武將世家結了仇,這帝王制衡之術,當真又狠又絕。不費吹飛之力,就讓衛、謝兩家相護抵制。

只不過……

汪公公為何會覺得,皇上最終會死在麗妃手上……

在他看來,這皇宮之中,誰也瘋不過麗妃。

瘋子比誰都豁得出去。

***

冬至當晚,天際驚嚇紫色雷電,且就劈在了謝府上方。

紫雷持續了近半個時辰,近乎半個京都的人都親眼目睹。

對此,謝家眾人集聚在堂屋商榷。

謝老太太望著頭頂的紫雷,欲語卻無詞:“……這下是沒法說清了。”

紫雷似祥瑞之兆。

當初,謝南州出生那日,也是同樣的光景。

謝老太太眸色沈沈的看向年輕的家主:“老二啊,你如何看?”

謝侯依舊一副“不關我事,高高掛起”的態度:“祖母,我沒有看法。”

眾人:“……”家主好生淡定。

謝家這邊無比茫然的同時,承乾帝連夜召見了法華寺高僧入宮面聖。

承乾帝生性多疑,今日又在冬至祭祀大典上鬧出了人命,他以為是上蒼警示,讓謝家代替他。

待承乾帝詢問完,那幾位高僧唯有輕嘆,只說了幾句類似於玄乎其乎之詞。

“施主何必太過在意?不會發生的事,怎麽都不會發生,可該來的總會來。一切皆命數。”

承乾帝:“……”

意思是,無論他做什麽,都無法更改任何事?!

***

翌日一早,天光才剛破曉。

梧桐巷回蕩著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一錦衣男子跳下馬背,往府門急奔。

這個時辰,謝家郎君都剛從校場下來,待男子稟報過後,眾人唏噓。

“法華寺為何會好端端的起了火?幾位大師都燒死了?”謝木澤震驚不已。

男子道:“昨夜,皇上召見了幾位大師。”

謝家幾人:“……”

謝南州眉心緊蹙,大抵猜出了什麽:“來人,去一趟法華寺,好生安置大師們的舍利,葬入佛塔之下。”

他很不喜歡這種“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的突發事件。

“是,侯爺。”

謝定徹心有餘悸,單獨與謝南州說了一句話:“二弟,謝家不可再繼續等下去了。”

謝南州眸色冷沈,潑墨般的眼底俱是幽幽冷色,滿腹盤算,只淡淡應了一個字,仿佛僅僅是做了一個無關緊要的決定。

“嗯。”

***

繼昨日傍晚的紫雷,以及法華寺高僧“圓寂”之後,謝南州選擇單獨見了微生決。

這一次,謝南州十分主動:“岳丈。”

書房內的冷松香正燃著,讓這寒冬平添了幾絲冷意。

微生決這一刻卻是熱血沸騰,以為自己幻聽了,猛然擡眸,看向負手而立,且還比自己高出些許的男子:“哎……?”

下一瞬,微生決明白了過來,眸子一亮,立刻應下:“欸!賢婿啊!我在!”

微生決當場眼眶赤紅。

他擡起雙臂,眼看著就要抱過來,謝南州側過身子,挪開了一步,避讓開了微生決的觸碰。

謝南州早已調查過微生決,自是有九成信任他,這才單獨見他,交代道:“一旦京都事變,還請岳丈無論如何護著慈兒與孩子。”

微生決一口答應:“那是自然!怎麽?賢婿,你這是要、要……作甚?”

謝南州幽眸微瞇,苦澀一笑:“總要有人邁出第一步。”

微生決深呼吸,似是明了了,他年輕時候給二殿下當過老師,所以,一開始堅決不站隊,但眼下情況截然不同了,他不幫自家女婿,還能幫誰?

“賢婿,我可以當你的左膀右臂!”微生決拍著胸口,信誓旦旦。

謝南州卻另有打算:“不必,我對岳丈的期許,是讓整個鎮南王府給慈兒做後盾即可,無論發生任何事,岳丈定要以慈兒為先,哪怕是在我與她之間做出選擇,還望岳丈定護慈兒。”

微生決難得被女婿信任:“好、好……好!賢婿放心,我定護著慈兒與外孫!”

他又走上前,楞是一把抱住了謝南州:“本王沒有兒子,賢婿日後就是本王的半子了。”

謝南州:“……”微生世子不是他兒子?

兩個呼吸過後,謝南州推開了微生決,依舊是面色冷沈,不近人情,仿佛拒人以千裏之外。

微生決:“……”

賢婿,他有點孤冷吶。

***

北苑。

謝定徹接手了付如意手中的勢力。

就連“情敵”也只能聽他指揮了。

清風與朗月因著生了一張神似謝定徹的臉,此前,他二人備受付如意器重,自是也學了些人情練達的本事,一口一聲“駙馬”稱呼著謝定徹。

三人正商榷著京都暗樁的事,付如意走了過來,從後背抱住了謝定徹,直接纏上他:“阿徹,你還沒忙好?”

謝定徹渾身一僵。

如今,他是半點受不得刺激了。

謝定徹一個眼神,清風與朗月立刻火速離開,倒不是畏懼駙馬,而是擔心會誤了長公主殿下的好事。

“殿下……”謝定徹有點無力,昨晚他回來得遲,付如意那個時辰已經睡下了,今日這才早晨,她怎麽就……

付如意/纏/人得緊:“阿徹,我還是想懷上孩子。阿徹放心,我足夠可以自保,再者,狗皇帝不舍得弄死我,我長得與我母妃一模一樣。”

謝定徹清雋面容毫無情緒,喉結滾動,頓了頓,方才轉過身來:“好。”最終決定,就如她所願吧。

人活一世,彈指一瞬,考慮太多了,或許反而不好。

作者有話說:

寶子們、姑娘們,今天的粗長章節奉上,咱們明天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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