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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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7
謝珩禮其實在來學校之前就和父母深度交流過。
在美國, 家庭結構通常傾向於父母與子女分開居住，而謝珩禮的父母更是將這一觀念貫徹得淋漓盡致。
他家資產很多，房產亦是如此，所以這並不算是一個問題, 剛好他也發現了周緹與他父母相處時格外的局促和不安。
當然, 他父母也有多察覺。
特地趕在沒有周緹的時間點到來, 不僅僅是一種體面, 也是一種決心。
他們並不喜歡這段婚姻得以延續下去。
父親提出了自己的見解，“作為一個養女的身份, 他並不適合你。”
他隨後的話語更加嚴肅，“這種小姑娘心腸狠辣，能夠將自己的養父養母送進監獄, 將來也必定會做出更多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 比如拜金, 甚至可能掏空家裏的資產。”
語氣始終平和, 一種心理學的暗示方式。
目的是增加話語的可信度。
不過謝珩禮並不是一個會輕易被別人決策動搖的人。
他的身子始終坐在沙發上盯著鐘表，因為將要抵達六點，那是約定好接周緹的時間。
對於他父親的最後一個問題。
謝珩禮想說，就算天底下的女人都拜金，周緹也絕不可能。在某些時間裏, 他還希望她將這個“壞習慣”給改變, 畢竟，她老公有錢, 花都花不完。
他突然扯唇笑了下。
這讓兩個人表示不解。
他很客觀分析了伯父伯母的事, 像是在敘述一個陌生人的故事, “就是這樣。如果伯父伯母沒有犯錯，小姑娘有天大的本事也做不出倒反天罡的事。你們也知道, 她的身份只是個被資助的大學生。況且，你們對她的評價只是基於主觀臆斷，並沒有實際證據支持。所以，擔憂並不成立。”
再次看了眼時間，一刻鐘的車子行駛時間，現在已經刻不容緩了。
他起身拿了個薄外套。
晚上要降溫，周緹可能需要。
“我可能要接周緹回家了，如果你們還想待一會，也可以。但是最好不要，因為周緹最近要考試，別弄得她心神不寧。”
“真的沒有挽回的餘地了嗎？我們就你這一個兒子，希望你過得幸福。”
薄外套輕輕的搭在手肘上，撫摸上去，就像撫摸周緹柔軟的頭發。
他的腳步頓在門口。
“你們也知道家中就一個兒子，因此毫不猶豫的將全部重任與壓力轉交給我。當家族資產陷入困境時，你們選擇逃避現實，外出旅游，留下爛攤子由我來收拾，並將回國的機票訂好，讓我去尋求伯母伯父的幫助。但我並不需要這樣的支持，也不需要來歷不明的黑色資金。”
說的太多了，可能會遲到。
可他還是將最後一句話說了出來，大不了就向周緹賠罪，“如果你們還要問我原因，我只能說，周緹救過我的命，如果沒有她，我可能並不會站在你們面前，和你們據理力爭這件必須成立的事。”
他不需要任何人同情，但也需要裂縫裏鉆出來的一抹光，至今還記得，手心深處，那化的粘膩的軟糖。
離開的背影決絕而堅定，手掌心一捏，便可握住無數經濟脈搏。
也許，他的父母已經遺忘，他也曾是個青澀的少年。
初到伯父伯母家中，也才十八。
他的車子開的很快，正好趕在六點的時間抵達學校，隨後看見周緹發來的短信：我考完試想參加一場游輪晚宴晚會，可以嗎？
如果問他最想回答的回覆，那可能是不可以。
分手的時日裏，他窺探過她的生活，並以為她會重新來找他。
只要周緹她的一句後悔，他會馬不停蹄的趕來。
結果並沒有。
她過的很開心。
今天參加了學校社團的演出，扮演了最默默無聞的小草，但是很好看。
第二天坐在第一排，被老師表揚作業，看起來很開心。
第三天看樣子沒有睡好，眼皮有些發腫。
……
以及層出不窮的異性的示好。
她或拒絕，或靦腆，或搖頭。
總之，表情很鮮活，那是他沒有見過的周緹，他以為她只會露出害怕膽怯的目光。
所以，他最終離開了中國。
因為他覺得，周緹離開他，會過的更好。
現在，她再次提出要求。
他不敢答應，卻又必須答應。
要尊重她的選擇。
可是，她沒有尊重他。
甚至忘記了約定時間，和別人聊天。
多聊了22分零48秒。
—
周緹上車，總感覺情緒不太對勁，緊了緊身子，將安全帶扣上，喊了他一聲哥哥。
“你什麽時候看見我的，怎麽不早點說？”
她還在因為剛和溫意的聊天話題而泛心虛。雖然她有離婚的打算，但是還在思考中，並不想現在將這個思想說出來。
而他像是一針見血，直接看穿她的心思。
“你沒有什麽想跟我說的嗎？”
“想說的？”
周緹重覆了下，故意裝傻。
“沒有。”
“嗯。好。”
很簡短的回覆。
“車後座有衣服，如果冷了記得穿。”
周緹點頭，說好。
“什麽時候考試？”
“後天。”
“那需要好好覆習。”
“嗯。”
“沒有什麽不會，不理解的地方吧。”
“沒有。”
“那就好。”
有點尬聊的存在。
“游輪晚宴晚會呢？什麽時間？什麽地點？主辦方是你們學校？”
周緹嗯，“時間就是考完試的第二天晚上。地點還沒有定下來。但總之是在海上嘛，也就那幾個地方。”
“是的。”他開車，很專註，很認真，“那最近可能確實有點忙。考試是在後天嗎？那今天有時間去個地方嗎？”
語氣很禮貌。
周緹看了眼窗外。
天空慢慢暗了下來。
學了一天，身體疲憊，眼皮耷拉，有點累。
她搖了搖頭，“下次吧，今天太困了，回去想睡覺。”
他說，“行，可以。”
—
這幾天，也許是謝珩禮不想打擾她覆習，兩個人關系疏離的不行。
周緹有時候不想去學校了，就坐在他的書房讀書，無意中看了眼筆筒旁的東西，是一個領帶夾，眼熟的不行。
後來突然恍然大悟。
那是他自重逢以來會夾在領帶上的東西。
她將它拿去，細細揣摩了下，發現上面並不平整，好奇的將其展開，才發現上面刻著兩個英文字母，Z.T。
好像是她的首字母。
腦海中突然靈光乍現，想到些什麽事。
“為什麽有人要把別人的名字刻在身上來表達愛，感覺這種太直白的愛有點讓人窒息，如果能悄無聲息的將一個人的摯愛融入血液裏，印刻在每一分的生活裏，靜靜地存在，可能更讓我喜歡。”
不過她只是隨便t說的，自己都沒有放在心上。
他拍拍她的腦袋，“嗯，我可能知道該用什麽方式了。”
領帶夾被掌心的溫度慢慢升溫，反覆攥緊，內心五味雜糧。
在謝珩禮開門的一刻，周緹連忙撲進他的懷裏。
他受寵若驚，“這是怎麽了。今天這麽黏人。”
“就想抱著你。”
周緹的聲音被衣服遮擋住，說話悶悶的。
她好喜歡哥哥的懷抱，寬厚而溫暖，如同避風港。將手指禁錮在他的腰上，就像是一個樹袋熊。她也好想親他一下，但是踮起腳尖，怎麽也夠不著。
磨蹭片刻後，他也看見了，但是故意的不低下腰，像是在逗小貓玩，必須等小貓開口求助，他才願意附身親她。
其實在此之前喊了好幾聲哥了，但是他似乎並不想聽見這個稱呼，非要聽見對面的小姑娘喊她老公。
“老公。”周緹對待這個稱呼還不太好意思，耳尖紅紅的，“能親我一口嗎？”
他已經很久沒聽見她撒嬌了。
用手勾住她的下巴向上擡，俯下身子去親她。
周緹雙眼緊閉，眼皮跳動，感受唇間的溫暖。
緊接著，後腰就被圈住。
明明她是主動的一放，可還是變成被動。
還想做些什麽，但很快就被抑制住。
“你學習吧，我不打擾你。”
他將她放了下來。
“去晚宴的時候遇到任何事情給我打電話，還有，別逃避我們的關系。我不喜歡看見你和別的男生走在一起。知道嗎？很討厭。”
—
這次考試其實沒那麽難，但是考完試就覺得如釋重負，肩膀上沒什麽東西壓著，天都變得很藍。
周緹出門的時候看見旁邊樹幹上綁著異樣的東西。
走進一看，才發現上面綁著一束玫瑰花，下面寫到。
"A rose unbound by labels"
（不被定義的玫瑰。）
也就意味著可以成為想成為的人，做想做的事。
這是可以免費帶走的，所以周緹想將它抽出來。
不料這個時間點溫意來了，拍了下她的肩膀，盯著樹幹上的玫瑰看，若有所思的說話，“哦，這是學姐們的傑作，前面還有以物換物，花的種類可多了，要去看看嗎。”
周緹擡眼，望見綁著星星燈的花束，搖了搖頭，“算了，明天還要參加晚宴呢，準備下各項事宜吧。”
晚宴禮服是兩個人共同挑選的。
謝珩禮尊重她的意見，但也會在某些時間提出見解。
“衣領太低了。”
他以這個理由拒絕了這套衣服。
“太漏了。”
“這個腿漏的太多了。”
周緹換了幾套衣服都是這樣。
她有些生氣，“謝珩禮，你到底想不想我參加晚宴啊，啥都不行，幹脆別穿了。”
說完這句話周緹就後悔了，跑到他面前抱著他，“不是這個意思。穿肯定要穿的，不穿肯定只對你。”
已經掌握了哄人技巧，沒想到謝珩禮不吃這一套，直接將深v領禮服拿走，“要麽穿剩下的，要麽就別去了。想不穿衣服嗎，哪都別去，就在家，多好。”
周緹嘴角一抽抽，覺得這個男人也太斤斤計較了，明明自己又沒有胸，還怕別人看著嗎？
她撇撇嘴巴，有些不情願地妥協，“好啦好啦，答應你了。”
最終，選擇了一套精致的收腰晚禮服，有泡泡袖的設定，長擺過地，該遮的全部遮住，一點不留。
溫意走了過來，上下掃視，讚道，“你這衣服還怪好看的，哪個牌子呀。就是衣服露膚度有點低，在晚宴，穿這麽保守幹嘛？”
周緹低頭看首飾，滿滿當當的。
溫意突然像是想到什麽，打趣道，“該不會這是你老公讓你穿的吧，他吃醋了？”
周緹搖頭，“怎麽可能，他再管，也管不了我的穿衣自由吧。”
“嗯，也對。”
溫意輕輕靠近周緹，指著宴會廳的某個角落，耐心地為她解釋著美國晚宴的禮儀與技巧。
“看見那邊的位置沒有？”溫意輕聲問道，眼神示意周緹望向那個特定的區域，“那裏通常是美裔華人聚集的地方，所以如果你願意，使用中文交流也是完全可以的。這樣一來，你可以更容易地找到共同話題，也能更快地融入那個圈子。”
周緹順著溫意的指引望去，點點頭表示理解。
“而我們目前所在的位置，”溫意繼續解釋，“則是社交活動的核心區域。這裏的人來自各個國家，文化背景各異，所以交流時可能需要更加註意言辭和舉止。不過別擔心，都是學校的，沒什麽關系。”
旁邊突然走過一個人高馬大的黑人，嚇了周緹一跳，隨後，被溫意拉了過來，“別緊張，這是晚宴的常態，人們來自五湖四海，各種膚色和種族的人都有。”
溫意輕輕拍了拍周緹的手背，安撫她的情緒，“其實，這也是一個了解不同文化的好機會。”
周緹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覆內心的心情。
“來，我們先去那邊拿杯酒，放松一下。”溫意領著周緹走向酒臺，“記住，微笑是最好的名片。無論遇到誰，都保持微笑，這樣你就能很快拉近與人的距離。”
周緹點點頭，跟著溫意走向酒臺，拿起一杯雞尾酒。
“好了，我們現在去那邊美裔華人的圈子看看。”溫意指了指之前提到的區域，“你可以先和他們聊聊。”
她低頭看了眼手機，抱歉的說，“姐妹，我可能沒法陪你了，我的男朋友找我了。”
“男朋友？你談戀愛了？”
“對呀，新找的，一個白人，可帥啦。到時候介紹給你認識。”她招招手，一個男生跑了過來，文質彬彬的，“這是我的好朋友，你有什麽不理解的地方可以問他，希望你玩得開心。”
隨後，她擡擡眼睛。
嘀咕的說道，“太奇怪了，這片海域不是只有我們學校的游輪嗎？怎麽憑空多加了一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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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 他父母也有多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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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謝珩禮並不是一個會輕易被別人決策動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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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扯唇笑了下。
這讓兩個人表示不解。
他很客觀分析了伯父伯母的事, 像是在敘述一個陌生人的故事, “就是這樣。如果伯父伯母沒有犯錯，小姑娘有天大的本事也做不出倒反天罡的事。你們也知道, 她的身份只是個被資助的大學生。況且，你們對她的評價只是基於主觀臆斷，並沒有實際證據支持。所以，擔憂並不成立。”
再次看了眼時間，一刻鐘的車子行駛時間，現在已經刻不容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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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要降溫，周緹可能需要。
“我可能要接周緹回家了，如果你們還想待一會，也可以。但是最好不要，因為周緹最近要考試，別弄得她心神不寧。”
“真的沒有挽回的餘地了嗎？我們就你這一個兒子，希望你過得幸福。”
薄外套輕輕的搭在手肘上，撫摸上去，就像撫摸周緹柔軟的頭發。
他的腳步頓在門口。
“你們也知道家中就一個兒子，因此毫不猶豫的將全部重任與壓力轉交給我。當家族資產陷入困境時，你們選擇逃避現實，外出旅游，留下爛攤子由我來收拾，並將回國的機票訂好，讓我去尋求伯母伯父的幫助。但我並不需要這樣的支持，也不需要來歷不明的黑色資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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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的背影決絕而堅定，手掌心一捏，便可握住無數經濟脈搏。
也許，他的父母已經遺忘，他也曾是個青澀的少年。
初到伯父伯母家中，也才十八。
他的車子開的很快，正好趕在六點的時間抵達學校，隨後看見周緹發來的短信：我考完試想參加一場游輪晚宴晚會，可以嗎？
如果問他最想回答的回覆，那可能是不可以。
分手的時日裏，他窺探過她的生活，並以為她會重新來找他。
只要周緹她的一句後悔，他會馬不停蹄的趕來。
結果並沒有。
她過的很開心。
今天參加了學校社團的演出，扮演了最默默無聞的小草，但是很好看。
第二天坐在第一排，被老師表揚作業，看起來很開心。
第三天看樣子沒有睡好，眼皮有些發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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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或拒絕，或靦腆，或搖頭。
總之，表情很鮮活，那是他沒有見過的周緹，他以為她只會露出害怕膽怯的目光。
所以，他最終離開了中國。
因為他覺得，周緹離開他，會過的更好。
現在，她再次提出要求。
他不敢答應，卻又必須答應。
要尊重她的選擇。
可是，她沒有尊重他。
甚至忘記了約定時間，和別人聊天。
多聊了22分零48秒。
—
周緹上車，總感覺情緒不太對勁，緊了緊身子，將安全帶扣上，喊了他一聲哥哥。
“你什麽時候看見我的，怎麽不早點說？”
她還在因為剛和溫意的聊天話題而泛心虛。雖然她有離婚的打算，但是還在思考中，並不想現在將這個思想說出來。
而他像是一針見血，直接看穿她的心思。
“你沒有什麽想跟我說的嗎？”
“想說的？”
周緹重覆了下，故意裝傻。
“沒有。”
“嗯。好。”
很簡短的回覆。
“車後座有衣服，如果冷了記得穿。”
周緹點頭，說好。
“什麽時候考試？”
“後天。”
“那需要好好覆習。”
“嗯。”
“沒有什麽不會，不理解的地方吧。”
“沒有。”
“那就好。”
有點尬聊的存在。
“游輪晚宴晚會呢？什麽時間？什麽地點？主辦方是你們學校？”
周緹嗯，“時間就是考完試的第二天晚上。地點還沒有定下來。但總之是在海上嘛，也就那幾個地方。”
“是的。”他開車，很專註，很認真，“那最近可能確實有點忙。考試是在後天嗎？那今天有時間去個地方嗎？”
語氣很禮貌。
周緹看了眼窗外。
天空慢慢暗了下來。
學了一天，身體疲憊，眼皮耷拉，有點累。
她搖了搖頭，“下次吧，今天太困了，回去想睡覺。”
他說，“行，可以。”
—
這幾天，也許是謝珩禮不想打擾她覆習，兩個人關系疏離的不行。
周緹有時候不想去學校了，就坐在他的書房讀書，無意中看了眼筆筒旁的東西，是一個領帶夾，眼熟的不行。
後來突然恍然大悟。
那是他自重逢以來會夾在領帶上的東西。
她將它拿去，細細揣摩了下，發現上面並不平整，好奇的將其展開，才發現上面刻著兩個英文字母，Z.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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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中突然靈光乍現，想到些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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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只是隨便t說的，自己都沒有放在心上。
他拍拍她的腦袋，“嗯，我可能知道該用什麽方式了。”
領帶夾被掌心的溫度慢慢升溫，反覆攥緊，內心五味雜糧。
在謝珩禮開門的一刻，周緹連忙撲進他的懷裏。
他受寵若驚，“這是怎麽了。今天這麽黏人。”
“就想抱著你。”
周緹的聲音被衣服遮擋住，說話悶悶的。
她好喜歡哥哥的懷抱，寬厚而溫暖，如同避風港。將手指禁錮在他的腰上，就像是一個樹袋熊。她也好想親他一下，但是踮起腳尖，怎麽也夠不著。
磨蹭片刻後，他也看見了，但是故意的不低下腰，像是在逗小貓玩，必須等小貓開口求助，他才願意附身親她。
其實在此之前喊了好幾聲哥了，但是他似乎並不想聽見這個稱呼，非要聽見對面的小姑娘喊她老公。
“老公。”周緹對待這個稱呼還不太好意思，耳尖紅紅的，“能親我一口嗎？”
他已經很久沒聽見她撒嬌了。
用手勾住她的下巴向上擡，俯下身子去親她。
周緹雙眼緊閉，眼皮跳動，感受唇間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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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她是主動的一放，可還是變成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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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學習吧，我不打擾你。”
他將她放了下來。
“去晚宴的時候遇到任何事情給我打電話，還有，別逃避我們的關系。我不喜歡看見你和別的男生走在一起。知道嗎？很討厭。”
—
這次考試其實沒那麽難，但是考完試就覺得如釋重負，肩膀上沒什麽東西壓著，天都變得很藍。
周緹出門的時候看見旁邊樹幹上綁著異樣的東西。
走進一看，才發現上面綁著一束玫瑰花，下面寫到。
"A rose unbound by label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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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意味著可以成為想成為的人，做想做的事。
這是可以免費帶走的，所以周緹想將它抽出來。
不料這個時間點溫意來了，拍了下她的肩膀，盯著樹幹上的玫瑰看，若有所思的說話，“哦，這是學姐們的傑作，前面還有以物換物，花的種類可多了，要去看看嗎。”
周緹擡眼，望見綁著星星燈的花束，搖了搖頭，“算了，明天還要參加晚宴呢，準備下各項事宜吧。”
晚宴禮服是兩個人共同挑選的。
謝珩禮尊重她的意見，但也會在某些時間提出見解。
“衣領太低了。”
他以這個理由拒絕了這套衣服。
“太漏了。”
“這個腿漏的太多了。”
周緹換了幾套衣服都是這樣。
她有些生氣，“謝珩禮，你到底想不想我參加晚宴啊，啥都不行，幹脆別穿了。”
說完這句話周緹就後悔了，跑到他面前抱著他，“不是這個意思。穿肯定要穿的，不穿肯定只對你。”
已經掌握了哄人技巧，沒想到謝珩禮不吃這一套，直接將深v領禮服拿走，“要麽穿剩下的，要麽就別去了。想不穿衣服嗎，哪都別去，就在家，多好。”
周緹嘴角一抽抽，覺得這個男人也太斤斤計較了，明明自己又沒有胸，還怕別人看著嗎？
她撇撇嘴巴，有些不情願地妥協，“好啦好啦，答應你了。”
最終，選擇了一套精致的收腰晚禮服，有泡泡袖的設定，長擺過地，該遮的全部遮住，一點不留。
溫意走了過來，上下掃視，讚道，“你這衣服還怪好看的，哪個牌子呀。就是衣服露膚度有點低，在晚宴，穿這麽保守幹嘛？”
周緹低頭看首飾，滿滿當當的。
溫意突然像是想到什麽，打趣道，“該不會這是你老公讓你穿的吧，他吃醋了？”
周緹搖頭，“怎麽可能，他再管，也管不了我的穿衣自由吧。”
“嗯，也對。”
溫意輕輕靠近周緹，指著宴會廳的某個角落，耐心地為她解釋著美國晚宴的禮儀與技巧。
“看見那邊的位置沒有？”溫意輕聲問道，眼神示意周緹望向那個特定的區域，“那裏通常是美裔華人聚集的地方，所以如果你願意，使用中文交流也是完全可以的。這樣一來，你可以更容易地找到共同話題，也能更快地融入那個圈子。”
周緹順著溫意的指引望去，點點頭表示理解。
“而我們目前所在的位置，”溫意繼續解釋，“則是社交活動的核心區域。這裏的人來自各個國家，文化背景各異，所以交流時可能需要更加註意言辭和舉止。不過別擔心，都是學校的，沒什麽關系。”
旁邊突然走過一個人高馬大的黑人，嚇了周緹一跳，隨後，被溫意拉了過來，“別緊張，這是晚宴的常態，人們來自五湖四海，各種膚色和種族的人都有。”
溫意輕輕拍了拍周緹的手背，安撫她的情緒，“其實，這也是一個了解不同文化的好機會。”
周緹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覆內心的心情。
“來，我們先去那邊拿杯酒，放松一下。”溫意領著周緹走向酒臺，“記住，微笑是最好的名片。無論遇到誰，都保持微笑，這樣你就能很快拉近與人的距離。”
周緹點點頭，跟著溫意走向酒臺，拿起一杯雞尾酒。
“好了，我們現在去那邊美裔華人的圈子看看。”溫意指了指之前提到的區域，“你可以先和他們聊聊。”
她低頭看了眼手機，抱歉的說，“姐妹，我可能沒法陪你了，我的男朋友找我了。”
“男朋友？你談戀愛了？”
“對呀，新找的，一個白人，可帥啦。到時候介紹給你認識。”她招招手，一個男生跑了過來，文質彬彬的，“這是我的好朋友，你有什麽不理解的地方可以問他，希望你玩得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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