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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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故人
這句話簡直狠狠刺穿了蘇喬的心，她瞪了向音音一眼，語氣陰惡地朝她道了句：“滾！”
向音音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想道歉，可此時蘇喬已經快步下了樓，一點都不想再跟向音音久待。
而另一邊，莊慕帶著周璃離開，此時正值飯點，小路大道來往學生眾多，趙之恬正跟幾個同學一起商量到學校哪家飯店打包，視線稍稍一掃周圍，忽的頓在某處位置。
同學見趙之恬一直盯著一處看，不覺也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而後驚訝地開口道：“那不是周璃嗎？她竟然有男朋友了？！”
“我記得上次她進芭蕾舞團在論壇上飄紅了好久，沒想到現在竟然有了男朋友，看來我們學校要有很多人失戀了。”
“其實相比之下，我更喜歡安惟，又高冷又漂亮，周璃感覺太小白花了。”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趙之恬感覺自己渾身血液都像浸在冰水裏似的，冷徹心骨，心口泛起無名的酸來，她抿了下唇，連帶著步子也都慢了下來。
“趙之恬，你怎麽走這麽慢啊？”有同學註意到趙之恬的不對勁來，問道。
“哦，來了。”趙之恬趕忙收好心緒，用力眨了下眼睛跟上眾人。
……
周末中午，芭蕾舞團排演結束進入休息時間，袁櫻想跟安惟一起到附近一家餐廳解決午餐。
“不了，我點了外賣。”安惟道。
袁櫻很失望，她轉眸去看周璃，周璃卻搖頭道：“我帶了幹面包，等下還要練熟舞蹈動作。”
她是領舞，比起其他人來自然得更努力得多，
袁櫻遺憾地嘆了一下，跟安惟一起點外賣。
這次接單的是王姐本人。安惟點了一份西蘭花跟一份涼拌黃瓜，王姐提醒她這兩份菜太素，要不要點份肉菜補充能力，但安惟這兩天胖了兩斤，雖然看不出，可還是讓安惟焦慮得不行。
王姐速度很快，安惟跟袁櫻又在練功房內操練了會兒，王姐便帶著打包好的午飯來到了門口。她輕敲了兩下門，安惟循聲看去，而後便驚喜道：“王姐，你來了。”
“惟惟，你的飯。”王姐揚了下手，此時袁櫻也停了舞蹈旋轉，拿起手機查看自己點餐的那家快遞小哥還有多久。
王姐並沒有待多久，她將飯交給安惟後便轉身離開。安惟回頭看了眼袁櫻，好心道：“要不要嘗嘗？”
袁櫻過來看了一下，下意識的皺了下眉，“都好素啊。惟惟，你在減肥嗎？”
安惟‘嗯’了一下，打開飯盒，袁櫻這才看清，這菜不僅素，而且少，分量只是正常餐食的一半，安惟在飲食上不如之前餘黎管控得嚴，體重忽上忽下很是心驚，好在幅度不大，安惟嘆了一下，咬住筷頭一一將飯盒放好。
而另一邊，送完單的王姐並沒有立即離開，她在舞團內停留了好一會兒，眸光中多了絲懷念與感慨，其他幾間舞房內還有幾個小姑娘練習舞蹈動作，高跳、旋踢、劃圈等等如同一只活潑熱情的小天鵝。王姐兩手環臂怔怔看了好一會兒，連身旁多了個人都沒註意到。
“咱們以前，也跟這群小姑娘一樣，犧牲休息時間練功，只為了將舞蹈效果做到最好。”
王姐一楞，猛地轉頭看去，只見湯素正與她一樣，稍稍偏了頭仔細地盯著舞房內的小姑娘們道。
王姐不語，湯素卻仿若心有所感，紅唇微抿輕輕笑了下，她轉眸，清亮的眼眸裏映出王姐略微覆雜的神情。
“清靈，好久不見。”
……
芭蕾舞團附近的某家咖啡廳內，兩位舊友面對面坐在靠窗角落位置，王清靈不太習慣這種感覺，兩手不安地用力交握，她擡了下眼皮，貢獻出自己的開場白，“小素，好久不見。”
湯素眼底閃過一絲驚訝，她掩了掩情緒，道：“是啊，好久不見。仔細想想，咱們也有十多年沒聯系了吧。”
“21年。”王清靈說，“我跟你，還有林梵已經21年沒見了。”
“是啊，明明感覺昨天我們四個還在決定一起報明藝，一眨眼功夫已經這麽多年沒見了。”湯素輕眨了下眼睫，笑了笑。
“回憶過往這種事你知道我不太感興趣。”王清靈語氣冰冷，“你知道，從你包庇林梵逼走霜霜的那一刻起，咱們就不再是朋友了。”
“清靈……”湯素低喃著，眸色浸滿了哀傷，“我現在，已經跟林梵沒有聯系了。”
王清靈眉睫一挑，唇邊勾起一絲嘲諷，“所以呢？你覺得我們還能回到當初嗎？”
“湯素，如果不是林梵，霜霜的獨舞也不會被搶走，那是她父親臨終前唯一的願望，霜霜後面退學，也都是被林梵害的！”
王清靈毫不客氣地說：“還有你，你明明知情，可為了自己的利益選擇跟林梵一起，你覺得直到現在，我們還有重聚的必要嗎？”
“可是霜霜的那件事我後來也舉報過了！”湯素道。
王清靈嘴角一揚，滿眼譏諷地看著她，“舉報有用嗎？林梵根本沒有受到任何懲罰！她依然是高高在上的女神，只有霜霜，頂著父親離世的悲痛同時還得遭受其他人的暗地議論！”
當初祈霜霜的父親病危，在得知女兒會上電視臺參加演出後硬是撐著一口氣想看看臺上被聚光燈照耀，他引以為傲的女兒。可林梵為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暗地以交易搶走了原本屬於祈霜霜的獨舞，祈霜霜在父親離世後整個人頹靡下去，連當時的男友都說她輸給林梵是活該，祈霜霜受不了爭議，直接退學出國。
“不過霜霜現在在國外也挺好的。”說到這裏，王清靈不覺笑了一下，“不過你說得也對，事情都過去那麽久了，再談這些也沒什麽意思。”
“你從來沒有來過舞團。”湯素忽然轉了話題，“你知道我在芭蕾舞團，但是我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你。”
王清靈也沒避諱，“我來給一個小姑娘送單。”
“是安惟吧。”湯素說，“我來的時候看見她在練功房吃盒飯。”
“她給我的感覺跟林梵很像。”王清靈說，“不過是去明秋前的林梵，不服輸，有韌勁兒，心思多但有原則。”
“不過我還蠻喜歡她的，如果哪天她去了明秋，未來肯定不會輸給林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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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簡直狠狠刺穿了蘇喬的心，她瞪了向音音一眼，語氣陰惡地朝她道了句：“滾！”
向音音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想道歉，可此時蘇喬已經快步下了樓，一點都不想再跟向音音久待。
而另一邊，莊慕帶著周璃離開，此時正值飯點，小路大道來往學生眾多，趙之恬正跟幾個同學一起商量到學校哪家飯店打包，視線稍稍一掃周圍，忽的頓在某處位置。
同學見趙之恬一直盯著一處看，不覺也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而後驚訝地開口道：“那不是周璃嗎？她竟然有男朋友了？！”
“我記得上次她進芭蕾舞團在論壇上飄紅了好久，沒想到現在竟然有了男朋友，看來我們學校要有很多人失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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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趙之恬感覺自己渾身血液都像浸在冰水裏似的，冷徹心骨，心口泛起無名的酸來，她抿了下唇，連帶著步子也都慢了下來。
“趙之恬，你怎麽走這麽慢啊？”有同學註意到趙之恬的不對勁來，問道。
“哦，來了。”趙之恬趕忙收好心緒，用力眨了下眼睛跟上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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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中午，芭蕾舞團排演結束進入休息時間，袁櫻想跟安惟一起到附近一家餐廳解決午餐。
“不了，我點了外賣。”安惟道。
袁櫻很失望，她轉眸去看周璃，周璃卻搖頭道：“我帶了幹面包，等下還要練熟舞蹈動作。”
她是領舞，比起其他人來自然得更努力得多，
袁櫻遺憾地嘆了一下，跟安惟一起點外賣。
這次接單的是王姐本人。安惟點了一份西蘭花跟一份涼拌黃瓜，王姐提醒她這兩份菜太素，要不要點份肉菜補充能力，但安惟這兩天胖了兩斤，雖然看不出，可還是讓安惟焦慮得不行。
王姐速度很快，安惟跟袁櫻又在練功房內操練了會兒，王姐便帶著打包好的午飯來到了門口。她輕敲了兩下門，安惟循聲看去，而後便驚喜道：“王姐，你來了。”
“惟惟，你的飯。”王姐揚了下手，此時袁櫻也停了舞蹈旋轉，拿起手機查看自己點餐的那家快遞小哥還有多久。
王姐並沒有待多久，她將飯交給安惟後便轉身離開。安惟回頭看了眼袁櫻，好心道：“要不要嘗嘗？”
袁櫻過來看了一下，下意識的皺了下眉，“都好素啊。惟惟，你在減肥嗎？”
安惟‘嗯’了一下，打開飯盒，袁櫻這才看清，這菜不僅素，而且少，分量只是正常餐食的一半，安惟在飲食上不如之前餘黎管控得嚴，體重忽上忽下很是心驚，好在幅度不大，安惟嘆了一下，咬住筷頭一一將飯盒放好。
而另一邊，送完單的王姐並沒有立即離開，她在舞團內停留了好一會兒，眸光中多了絲懷念與感慨，其他幾間舞房內還有幾個小姑娘練習舞蹈動作，高跳、旋踢、劃圈等等如同一只活潑熱情的小天鵝。王姐兩手環臂怔怔看了好一會兒，連身旁多了個人都沒註意到。
“咱們以前，也跟這群小姑娘一樣，犧牲休息時間練功，只為了將舞蹈效果做到最好。”
王姐一楞，猛地轉頭看去，只見湯素正與她一樣，稍稍偏了頭仔細地盯著舞房內的小姑娘們道。
王姐不語，湯素卻仿若心有所感，紅唇微抿輕輕笑了下，她轉眸，清亮的眼眸裏映出王姐略微覆雜的神情。
“清靈，好久不見。”
……
芭蕾舞團附近的某家咖啡廳內，兩位舊友面對面坐在靠窗角落位置，王清靈不太習慣這種感覺，兩手不安地用力交握，她擡了下眼皮，貢獻出自己的開場白，“小素，好久不見。”
湯素眼底閃過一絲驚訝，她掩了掩情緒，道：“是啊，好久不見。仔細想想，咱們也有十多年沒聯系了吧。”
“21年。”王清靈說，“我跟你，還有林梵已經21年沒見了。”
“是啊，明明感覺昨天我們四個還在決定一起報明藝，一眨眼功夫已經這麽多年沒見了。”湯素輕眨了下眼睫，笑了笑。
“回憶過往這種事你知道我不太感興趣。”王清靈語氣冰冷，“你知道，從你包庇林梵逼走霜霜的那一刻起，咱們就不再是朋友了。”
“清靈……”湯素低喃著，眸色浸滿了哀傷，“我現在，已經跟林梵沒有聯系了。”
王清靈眉睫一挑，唇邊勾起一絲嘲諷，“所以呢？你覺得我們還能回到當初嗎？”
“湯素，如果不是林梵，霜霜的獨舞也不會被搶走，那是她父親臨終前唯一的願望，霜霜後面退學，也都是被林梵害的！”
王清靈毫不客氣地說：“還有你，你明明知情，可為了自己的利益選擇跟林梵一起，你覺得直到現在，我們還有重聚的必要嗎？”
“可是霜霜的那件事我後來也舉報過了！”湯素道。
王清靈嘴角一揚，滿眼譏諷地看著她，“舉報有用嗎？林梵根本沒有受到任何懲罰！她依然是高高在上的女神，只有霜霜，頂著父親離世的悲痛同時還得遭受其他人的暗地議論！”
當初祈霜霜的父親病危，在得知女兒會上電視臺參加演出後硬是撐著一口氣想看看臺上被聚光燈照耀，他引以為傲的女兒。可林梵為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暗地以交易搶走了原本屬於祈霜霜的獨舞，祈霜霜在父親離世後整個人頹靡下去，連當時的男友都說她輸給林梵是活該，祈霜霜受不了爭議，直接退學出國。
“不過霜霜現在在國外也挺好的。”說到這裏，王清靈不覺笑了一下，“不過你說得也對，事情都過去那麽久了，再談這些也沒什麽意思。”
“你從來沒有來過舞團。”湯素忽然轉了話題，“你知道我在芭蕾舞團，但是我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你。”
王清靈也沒避諱，“我來給一個小姑娘送單。”
“是安惟吧。”湯素說，“我來的時候看見她在練功房吃盒飯。”
“她給我的感覺跟林梵很像。”王清靈說，“不過是去明秋前的林梵，不服輸，有韌勁兒，心思多但有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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