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幾個小姑娘還挺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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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幾個小姑娘還挺膽大
“安惟，我們能交個朋友嗎？”
袁櫻的聲音裏甚至帶了點懇求。
安惟一頓，下意識想拒絕，她討厭這種卑微的示好，尤其是在這種場合，突來的友誼甚至有點兒道德綁架的意味。不過安惟這人表裏不大一，對上袁櫻的目光，安惟輕點頭溫聲道：“好啊。”
袁櫻一聽，拉住她的手說：“那，惟惟，我們以後就是好朋友了！”
安惟點頭，袁櫻又拉著她說了好一會兒的話。直到KTV服務員將蛋糕用推車推過來，袁櫻才被眾人推到中間。
“袁櫻，快許願。”謝小暖激動地說。
袁櫻點頭，兩手交握抵在下巴處緩緩閉上眼，安惟有些無聊地看著袁櫻吹滅蠟燭而後眾人歡呼唱生日歌，等到切完蛋糕把奶油往人臉上抹成小花臉整鬧得差不多了，安惟過去跟袁櫻打完招呼去了趟洗手間，回來途中被其中一敞門包廂的爭吵聲嚇了一激靈。
“你知不知道我這套西裝有多貴？！你們經理呢？！故意找茬的吧！”男人扯著嗓門儼然一副兇漢模樣。
“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面前單瘦的小姑娘不停地鞠躬道歉，聲音發顫甚至帶了點兒哭腔。
原本不打算湊熱鬧的安惟腳步一頓，步子一拐往那包廂探去，那做錯事的小姑娘果然是趙之恬。男人白襯衫上被洇出深紫的水色，藍色西裝外套同樣被潑上不少酒，他兩條粗眉豎得賊長，個子不高，看起來也就二十八九的模樣，長得平平無奇，可偏偏這罵人架勢擺得十足，不禁讓安惟想起電視劇裏欺軟怕硬的無良官商們。
趙之恬穿著KTV工作服，道歉鞠躬兩不誤，男人身邊還有四五個小夥七倒八歪地躺沙發上看戲，此時經理也還沒來，趙之恬抹了抹眼底的淚花，安惟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把將趙之恬扯到自己身後。
“一件西裝把一小妹妹訓成這樣，蠻威風啊。”安惟輕笑一聲，眼中嘲諷意味明顯，趙之恬被她這一拉踉蹌了好幾步，見是安惟，眼眶裏打轉的淚水終於是簌簌掉了下來，哭唧唧地喊了一聲，“表姐。”
“表姐？呦，找了個幫手啊？”那男人笑了，“你妹妹把我的酒也撒了，衣服也弄臟了，你說怎麽辦？”
“賠錢唄，還能怎麽辦？”安惟答得很利落，“說吧，多少錢？”
“口氣不小啊。”男人聳了下肩，嘴角扯出一抹不懷好意地笑來，“行了，也不為難你們，小妹妹，這酒是你上的，價格你也知道，這套西服我就不用說了，全羊毛款的，市面價值三萬，路易十三的酒，四萬，加起來七萬，你們看著商量吧。”
“表姐……”趙之恬悄然拉住安惟衣袖，安惟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從小提包裏拿出手機，安明成每月都會按時打卡十萬給安惟當做生活費，安惟平日裏花銷不大，要說七萬也是拿得出來，只不過她現在綁定的這張卡轉賬數額有限，一天轉賬最多兩萬，安惟說：“我現在銀行卡轉不了七萬，要不你把賬號給我，我明天再轉你。”
“你騙誰呢？”男人哄道，“我沒那麽多時間跟你計較這些，要麽賠錢，要麽陪人，你們兩個自己選？”
“賠人？”安惟來了興致，“怎麽賠？”
沙發上那幾個小夥中的一個開口說：“簡單，咱們去隔壁那家高級俱樂部玩玩，放棄，哥哥都是正經人，贏了這錢也就不讓你們賠了，怎麽樣？”
“那輸了呢？”趙之恬躲在安惟身後怯生生地問。
“輸了嘛。”那人細細打量了她們一番，猥瑣地舔了舔唇，“就陪幾個哥哥一起玩幾天好不好？”
趙之恬的臉霎時就白了，她想走，卻聽安惟開口說：“好。”
“你瘋了？！”趙之恬眼眸因為震驚睜大，“我們肯定會輸的。”
“那你有錢賠他們嗎？”安惟將手伸進提包裏，裏頭放了兩根電擊棒，她見趙之恬依然一副心神不寧，也沒心思安慰她，跟著這幾人一起下樓去了俱樂部，趙之恬死死拉住安惟的手，安惟問：“先說好，等下玩什麽？我們沒接觸過的可直接賴。”
“橋牌。接觸過嗎妹妹？”有人調笑問道。
安惟聳聳肩，“行啊。”
……
俱樂部三樓某臺球間內，陸嶼正懶洋洋地拿著iPad坐在單人沙發上改曲，好友莊慕持著球桿略略瞥了陸嶼一眼，頗為不滿地開口道：“阿嶼，咱們幾個好不容易聚一起玩兒，再工作狂改你那稿子可過分了。”
陸嶼輕笑一聲，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誰讓我是個打工社畜呢，這不得在人手裏拿工資嘛。”
“得了吧，就你還沒錢？”另一位好友秦嶺呵了一聲，“要我說你這人就一假清高，你A大那點工資還不夠爺出去玩一天的花銷，現在不是有不少工作室找你寫歌嗎？你跟人經濟公司簽約可比待這兒要強多了。”
“誰讓我這人是個假清高呢。”陸嶼起身，將iPad放在旁邊的玻璃桌面上，“我出去透透氣。”
夜晚風涼，迎面而來的風裹挾著些微霧汽，吹在臉上冷颼颼的。陸嶼站在走廊上，腦海中閃過一些思緒，他薄唇微抿，整個人透著疏離。臨著不遠處的一包間內傳來杯子被打碎的聲音，而後是一個女孩細銳的尖叫。
一張牌夾在兩根纖長指間，安惟凝眸看著面前的人，冷聲道：“我贏了，現在我們能走了嗎？”
之前在KTV叫囂的男人此時面色陰沈，安惟知道這幾個人想耍賴，拉住趙之恬的手便準備離開。
“想走？”一旁的男人見狀急忙過來拽人，安惟用藏在衣袖間的電擊棒狠狠電了對方一次，男人‘啊’的一聲慘叫，安惟道：“快跑。”
原本打算回去看他們打臺球的陸嶼還沒走幾步，見那包廂裏突然從跑出兩個小姑娘來，陸嶼一怔，安惟同樣楞了幾秒，而後反應過來拉著趙之恬朝陸嶼跑來。
“你們……”陸嶼還沒反應過來，只見安惟已經到他身後，拉住他的衣領道：“陸老師，這幾個人要耍流氓！”
趙之恬眼淚汪汪地站在安惟身後，那幾個人已經追了過來，陸嶼意識過來，擋在安惟身前開口說：“法制社會，你們過來抓兩個小姑娘，不好吧？”
“來之前可是你們親口說的，贏了就能走。”安惟說，“現在耍賴可不好吧？”
為首的那男人呸了一聲，語氣兇惡地對陸嶼道：“你滾開，我這七萬塊錢可沒這麽好糊弄。”
“要是不滾開呢？”陸嶼輕笑著，低眸朝安惟示意，安惟接過眼神，拉住趙之恬先走。
趙之恬回頭看了陸嶼一眼，等到兩人離開俱樂部，安惟兩手撐著膝蓋喘氣，趙之恬不確定地問：“我們就這麽走了，那他……”
安惟：“你先回KTV，我在這裏等他。”
趙之恬搖頭，“這怎麽行！畢竟事情也是因為我才引起的。”
“所以你現在最好回學校。”安惟說，“如果我沒猜錯，你媽媽應該不知道你在這兒做兼職吧？”
趙之恬小臉一白，可憐兮兮地看著安惟，“你別告訴我媽，我求你。”
“行啊。”安惟偏了偏腦袋，“回去，別來這種地方兼職，我就不告訴。”
趙之恬嘴唇微顫，安惟懶得在這裏聽她絮叨，“你有事回去給我發消息。”
趙之恬‘嗯’了一聲，整個人畏畏縮縮的，擡眸又看了安惟一眼，走了。
“你們這幾個小姑娘還挺膽大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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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惟，我們能交個朋友嗎？”
袁櫻的聲音裏甚至帶了點懇求。
安惟一頓，下意識想拒絕，她討厭這種卑微的示好，尤其是在這種場合，突來的友誼甚至有點兒道德綁架的意味。不過安惟這人表裏不大一，對上袁櫻的目光，安惟輕點頭溫聲道：“好啊。”
袁櫻一聽，拉住她的手說：“那，惟惟，我們以後就是好朋友了！”
安惟點頭，袁櫻又拉著她說了好一會兒的話。直到KTV服務員將蛋糕用推車推過來，袁櫻才被眾人推到中間。
“袁櫻，快許願。”謝小暖激動地說。
袁櫻點頭，兩手交握抵在下巴處緩緩閉上眼，安惟有些無聊地看著袁櫻吹滅蠟燭而後眾人歡呼唱生日歌，等到切完蛋糕把奶油往人臉上抹成小花臉整鬧得差不多了，安惟過去跟袁櫻打完招呼去了趟洗手間，回來途中被其中一敞門包廂的爭吵聲嚇了一激靈。
“你知不知道我這套西裝有多貴？！你們經理呢？！故意找茬的吧！”男人扯著嗓門儼然一副兇漢模樣。
“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面前單瘦的小姑娘不停地鞠躬道歉，聲音發顫甚至帶了點兒哭腔。
原本不打算湊熱鬧的安惟腳步一頓，步子一拐往那包廂探去，那做錯事的小姑娘果然是趙之恬。男人白襯衫上被洇出深紫的水色，藍色西裝外套同樣被潑上不少酒，他兩條粗眉豎得賊長，個子不高，看起來也就二十八九的模樣，長得平平無奇，可偏偏這罵人架勢擺得十足，不禁讓安惟想起電視劇裏欺軟怕硬的無良官商們。
趙之恬穿著KTV工作服，道歉鞠躬兩不誤，男人身邊還有四五個小夥七倒八歪地躺沙發上看戲，此時經理也還沒來，趙之恬抹了抹眼底的淚花，安惟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把將趙之恬扯到自己身後。
“一件西裝把一小妹妹訓成這樣，蠻威風啊。”安惟輕笑一聲，眼中嘲諷意味明顯，趙之恬被她這一拉踉蹌了好幾步，見是安惟，眼眶裏打轉的淚水終於是簌簌掉了下來，哭唧唧地喊了一聲，“表姐。”
“表姐？呦，找了個幫手啊？”那男人笑了，“你妹妹把我的酒也撒了，衣服也弄臟了，你說怎麽辦？”
“賠錢唄，還能怎麽辦？”安惟答得很利落，“說吧，多少錢？”
“口氣不小啊。”男人聳了下肩，嘴角扯出一抹不懷好意地笑來，“行了，也不為難你們，小妹妹，這酒是你上的，價格你也知道，這套西服我就不用說了，全羊毛款的，市面價值三萬，路易十三的酒，四萬，加起來七萬，你們看著商量吧。”
“表姐……”趙之恬悄然拉住安惟衣袖，安惟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從小提包裏拿出手機，安明成每月都會按時打卡十萬給安惟當做生活費，安惟平日裏花銷不大，要說七萬也是拿得出來，只不過她現在綁定的這張卡轉賬數額有限，一天轉賬最多兩萬，安惟說：“我現在銀行卡轉不了七萬，要不你把賬號給我，我明天再轉你。”
“你騙誰呢？”男人哄道，“我沒那麽多時間跟你計較這些，要麽賠錢，要麽陪人，你們兩個自己選？”
“賠人？”安惟來了興致，“怎麽賠？”
沙發上那幾個小夥中的一個開口說：“簡單，咱們去隔壁那家高級俱樂部玩玩，放棄，哥哥都是正經人，贏了這錢也就不讓你們賠了，怎麽樣？”
“那輸了呢？”趙之恬躲在安惟身後怯生生地問。
“輸了嘛。”那人細細打量了她們一番，猥瑣地舔了舔唇，“就陪幾個哥哥一起玩幾天好不好？”
趙之恬的臉霎時就白了，她想走，卻聽安惟開口說：“好。”
“你瘋了？！”趙之恬眼眸因為震驚睜大，“我們肯定會輸的。”
“那你有錢賠他們嗎？”安惟將手伸進提包裏，裏頭放了兩根電擊棒，她見趙之恬依然一副心神不寧，也沒心思安慰她，跟著這幾人一起下樓去了俱樂部，趙之恬死死拉住安惟的手，安惟問：“先說好，等下玩什麽？我們沒接觸過的可直接賴。”
“橋牌。接觸過嗎妹妹？”有人調笑問道。
安惟聳聳肩，“行啊。”
……
俱樂部三樓某臺球間內，陸嶼正懶洋洋地拿著iPad坐在單人沙發上改曲，好友莊慕持著球桿略略瞥了陸嶼一眼，頗為不滿地開口道：“阿嶼，咱們幾個好不容易聚一起玩兒，再工作狂改你那稿子可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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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吧，就你還沒錢？”另一位好友秦嶺呵了一聲，“要我說你這人就一假清高，你A大那點工資還不夠爺出去玩一天的花銷，現在不是有不少工作室找你寫歌嗎？你跟人經濟公司簽約可比待這兒要強多了。”
“誰讓我這人是個假清高呢。”陸嶼起身，將iPad放在旁邊的玻璃桌面上，“我出去透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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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牌夾在兩根纖長指間，安惟凝眸看著面前的人，冷聲道：“我贏了，現在我們能走了嗎？”
之前在KTV叫囂的男人此時面色陰沈，安惟知道這幾個人想耍賴，拉住趙之恬的手便準備離開。
“想走？”一旁的男人見狀急忙過來拽人，安惟用藏在衣袖間的電擊棒狠狠電了對方一次，男人‘啊’的一聲慘叫，安惟道：“快跑。”
原本打算回去看他們打臺球的陸嶼還沒走幾步，見那包廂裏突然從跑出兩個小姑娘來，陸嶼一怔，安惟同樣楞了幾秒，而後反應過來拉著趙之恬朝陸嶼跑來。
“你們……”陸嶼還沒反應過來，只見安惟已經到他身後，拉住他的衣領道：“陸老師，這幾個人要耍流氓！”
趙之恬眼淚汪汪地站在安惟身後，那幾個人已經追了過來，陸嶼意識過來，擋在安惟身前開口說：“法制社會，你們過來抓兩個小姑娘，不好吧？”
“來之前可是你們親口說的，贏了就能走。”安惟說，“現在耍賴可不好吧？”
為首的那男人呸了一聲，語氣兇惡地對陸嶼道：“你滾開，我這七萬塊錢可沒這麽好糊弄。”
“要是不滾開呢？”陸嶼輕笑著，低眸朝安惟示意，安惟接過眼神，拉住趙之恬先走。
趙之恬回頭看了陸嶼一眼，等到兩人離開俱樂部，安惟兩手撐著膝蓋喘氣，趙之恬不確定地問：“我們就這麽走了，那他……”
安惟：“你先回KTV，我在這裏等他。”
趙之恬搖頭，“這怎麽行！畢竟事情也是因為我才引起的。”
“所以你現在最好回學校。”安惟說，“如果我沒猜錯，你媽媽應該不知道你在這兒做兼職吧？”
趙之恬小臉一白，可憐兮兮地看著安惟，“你別告訴我媽，我求你。”
“行啊。”安惟偏了偏腦袋，“回去，別來這種地方兼職，我就不告訴。”
趙之恬嘴唇微顫，安惟懶得在這裏聽她絮叨，“你有事回去給我發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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