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 ? 平行世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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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 平行世界二
◎村莊的祭祀①◎
睜開眼的時候, 仲清霄發現自己身處一片山林，天空有些昏暗，似乎可以聽到隱約的鳥鳴, 他睡在一片草地上, 前後左右都看不到任何人的蹤跡。
“小珂？”仲清霄試著喚了一聲，然而無人回應。
他嘗試著走了兩步，才發現自己身上穿著的衣服很奇怪，既不像是現代人的衣服, 也不像是古代人的衣服, 好像就是隨便用什麽拼湊在一起的布料做出了一身足以遮蔽的身體的衣服而已。
仲清霄楞了楞，然後嘗試與空中對話：“別逗我了好嗎？小珂……”
這一切或許是她用來捉弄他的新點子，但是仲清霄依然感到很不舒服，他很沒有安全感, 他不喜歡這種方式。
以前小珂就算捉弄他，也不會隨便把他丟在什麽地方的，她這次有點過分了。
但是多次呼喚無果, 仲清霄意識到他可能需要自己走出這片山林了。
周圍沒有行囊或者屬於他自己的任何東西, 身上沒有手機, 仲清霄漫步在山林裏，一邊在樹上留下一些標記。
他一邊想著等出去後要不理她好幾天，一邊又很想趕快見到她，直到十幾分鐘後, 仲清霄聽到了人聲。
“祭典需要的東西可有準備充足？”一個沈穩滄桑的聲音開口，聽上去似乎是一個四十到五十歲上下的人。
“放心吧，大祭司, 現在萬事俱備, 只剩下新娘還沒有人選了。”
“此事不急, 晚上就會舉辦儀式挑選新娘了。”
新娘？祭司？仲清霄聽得有些疑惑，這裏居然還有其他人存在。
他掀開一角樹葉透過縫隙往外看，看到一個穿著奇怪的男人，面容深邃老成，應該就是另一個人口中的大祭司。
而另一個男人背對著仲清霄，只能看到一個後腦勺和灰色的衣服，看上去很像舊時代農民的打扮。
這裏是什麽地方？仲清霄內心升起疑惑，他開始懷疑這到底是不是小珂用來捉弄他的玩笑了，難道是出了什麽別的意外嗎？他們昨天晚上不是在海島上嗎？這裏究竟是什麽地方？
也許他可以跟這兩個人問問路，但仲清霄潛意識並不是很想靠近他們，還是默默後退幾步，等他們離開後他才走了出去。
很空曠的地方，走出山林後就是一片長著草的荒地，看不到樓房，只能看見遠處連綿不斷的山，仲清霄走了好一段路才看到有炊煙。
好像一個村莊。
他疑惑地靠近那戶冒著炊煙的人家，打量著茅草與泥土和磚塊混搭的房屋，然後試探著敲了敲門。
跟村民問問路應該是可以的吧？
沒一會兒房門打開，走出一個年老的婦人，仲清霄還沒來得及問一句什麽，就聽見她不耐煩道：“終於知道回來了！讓你去撿柴，你怎麽空手回來了！還知道回來吃飯！”
說完就罵罵咧咧地進了屋。
仲清霄楞住，這個婦人看上去好像認識他的樣子，天啊……一個離奇的念頭在他腦中出現——他該不會是穿越了吧？
這個認識讓仲清霄立時焦急起來，如果小珂發現他不見了，一定會擔心的。
“還不進來幫著收拾！”屋內傳來一聲怒吼打斷了仲清霄的思緒，他連忙走進屋內。
很簡單的陳列，一眼就能看清的房屋布局，廚房裏擺著一張桌子是吃飯的地方，另外還有兩個房間，一個是類似倉庫的地方，地面上鋪著草席，應該是用來睡覺的，另一個房間則有一張木床，很斑駁狹窄的木床，只能睡得下一個人。
除此之外，有一張桌子上另外還放著一些奇怪的物品——帶著花紋的銅鈴，一沓黃紙，被水浸泡著的白米，一尺紅布，六枚被紅線穿起來的銅錢。
這些東西給仲清霄的直觀印象就是祭祀用品，他剛剛本來就聽見他們說什麽祭司、祭典的，現在很輕易就聯想到了一起。
“你到底在發什麽楞？還不吃了飯幹活！耽誤了晚上的祭典惹惱了大祭司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老嫗的催促聲又響起，仲清霄只好幫忙幹活。
一邊幹活一邊想，如果真的是穿越，他顯然沒有這具身體的記憶，天啊，真的不是小珂跟他開的玩笑嗎？他真不想待在這種奇奇怪怪的地方。
飯很難吃，基本上就是用糙面拌成的糊糊，仲清霄非常艱難地把它們咽了下去，因為他的確是有點餓了。
吃過飯後，仲清霄開始學著老嫗的樣子在黃紙上用銅錢劃出圖形，一道兩道三道，寫得多了仲清霄逐漸感覺到這個圖形很像“水”的象形文字，老嫗沒有再開過口，仲清霄也就不清楚他和這個老嫗到底是什麽關系。
他沒有多問，就一直準備祭祀用品到了晚上，天一黑，他聽見外面傳來號角，很悶很沈重的聲音。
老嫗起身，把一沓黃紙全都塞到了竹籃裏，挎著竹籃出了門，仲清霄當然是跟上。
他跟著老嫗往一個方向走，他漸漸反應過來這是在往村子的中心走，因為房屋和村民漸漸多了起來，越來越多，粗略計算應該有大幾百人。
居然是一個不小的村子。
村子的中央搭建著一個祭臺，出乎意料的是祭臺被擦洗得非常幹凈，雖然能看出是放置了很久的木頭，但是並沒有破敗感。
仲清霄對周圍的一切都感到好奇，村民們穿著的衣服都像是幾十年代的時候古老村落的人們所穿的，所以他真的是穿越了嗎？
祭臺旁，就站著那個今天仲清霄見過一面的大祭司，他站在高處，俯瞰著眾人，深沈如鷹的目光突然和仲清霄對上，一瞬間的對視，仲清霄宛如心跳驟停，他連忙低下頭錯開了目光。
好可怕……感覺不是什麽好人啊。
天啊，這些人該不會是什麽邪.教的吧？晚上的祭典到底是什麽東西？
斷斷續續，村民們都聚齊在這裏，號角聲停止，然後大祭司開始講話：“好了，今晚就是我們村三年一次的春日祭典，我相信你們的東西都準備好了，現在把你們準備的祭品都擺到祭臺上來。”
話音一落，人們開始動作，很多東西都被陸續擺了上去，仲清霄這才知道原來不是誰都拿了黃紙，還有人的祭品是豬頭、羊頭一類的，總之都被擺在了祭臺上面，他發現這些人的表情很虔誠，或者說是……畏懼。
“很好。”大祭司道，“看來你們都準備得很周全，神一定會高興的，一定會眷顧我們。不過今晚的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今晚要獻給神明的新娘。”
新娘……不得不說，仲清霄的確對這個詞有點敏感，啊，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就是神明的新娘呢，他的小珂。
想起羅珂，仲清霄眸中不覺流露出笑意，真可惜，一時半會兒他沒辦法找到回去的方法，答應小珂的人體壽司可能要落空了，仲清霄居然有點松了口氣。
不過這個村子裏的新娘到底是什麽？不會是活人祭祀吧？
周圍的氛圍令仲清霄感到很不舒服。
“我已經收到了神明的指使，凡是神明認定的新娘，都會讓這碗水顯出異象，現在請所有年齡不超過20歲的年輕男女上前，都用自己的手觸碰這碗水。”
隨著大祭司話落，年輕人真的上前。
新娘到底是幹什麽的？如果真的是活人祭祀的話，這些人應該不會這麽積極吧？仲清霄默默註視著。
就在這個時候，耳邊有人道：“清霄，你不也沒超過20嗎？怎麽不去？”
啊？仲清霄怔住，他沒超過20嗎？他都快30了，難道這具身體的年齡沒有超過20？不對啊，這不就是他自己二十八九歲的身體嗎？這一點仲清霄很確信的。
沒辦法，為了不引起什麽額外的註意，仲清霄也走了過去。
他隱約覺得有點不安，他覺得自己不會莫名其妙穿越，不會莫名其妙剛好在這個古怪的村子裏遇上什麽祭典。
前面的人一一試驗，但是碗裏的水都沒有什麽異樣，終於輪到了仲清霄。
他很篤定這大概就是舊社會村莊的什麽封建迷信活動，他沒有放在心上，只是隨意地學著別人把手伸進了碗裏。
然後就在這一刻，碗裏的水開始沸騰了。
仲清霄驚得抽回了手，他猛然擡頭，正對上大祭司那雙深不可測的眼睛。
大祭司：“看來，今夜的新娘已有定奪了。”
什麽！？他嗎？他是新娘？仲清霄面露震驚，他已經是別的神的新娘了，甚至都不算是新娘，他已經已婚有一陣子了……
等等，會不會這個村子裏面的神明，是小珂呢？
他心中微動，不覺想起和婆婆用銅錢在黃紙上劃出的“水”的痕跡，這個突然出現的念頭變得越來越篤定。
也許是的，也許是的。他想，否則他不會莫名其妙有這樣一段奇怪的經歷的。
“好了。”大祭司擡手，指向仲清霄，“現在把他捆起來，捆在祭臺的柱子上。”
很煩人，仲清霄不喜歡別人的觸碰，但是想著一會兒應該就能見到小珂了，他並沒有很掙紮，默默等著村民們將他結結實實捆在祭臺上，然後所有人都離開了。
他們走下祭臺之後，就開始在祭臺四周鋪設黃紙，很多黃紙，所有的村民都有，他們把黃紙鋪滿祭臺周圍，然後再鋪上一層幹柴把黃紙壓在下面，有人一聲令下：“點火！”
等……等等！
仲清霄震驚地看向大祭司，真的是活人祭祀！？他們要燒死他？
他開始劇烈地掙紮起來，但是也很快意識到，捆著他的繩子非常非常緊。
他的掙紮根本一點用都沒有。
等等，等等啊……
火舌迅速燎了起來，逐漸吞沒了所有的木柴，仲清霄開始感覺到臉頰上有一股灼熱的感覺，然後他看著這些村民們開始對著祭臺下拜，而大祭司口中念念有詞，像是古怪的咒文。
“天佑奉水！”
村民們下拜著高呼，他們全部都低著頭，像是不敢往臺上看一樣，與此同時，天空中開始電閃雷鳴，突變的天象讓仲清霄不覺擡頭，要下雨了嗎？快點下雨，下雨就好了，火可以被澆滅。
下雨吧下雨吧，他渴求地望著天空，然後看見烏黑的天幕之中，出現了一雙眼睛。
一雙猩紅的、屬於怪物的，卻又令他無比熟悉的眼睛。
那是……仲清霄心口微熱，那是小珂，真的是小珂！
他整個人都在看到她的這一瞬間安心並且平靜下來。
她來了，不會有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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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的時候, 仲清霄發現自己身處一片山林，天空有些昏暗，似乎可以聽到隱約的鳥鳴, 他睡在一片草地上, 前後左右都看不到任何人的蹤跡。
“小珂？”仲清霄試著喚了一聲，然而無人回應。
他嘗試著走了兩步，才發現自己身上穿著的衣服很奇怪，既不像是現代人的衣服, 也不像是古代人的衣服, 好像就是隨便用什麽拼湊在一起的布料做出了一身足以遮蔽的身體的衣服而已。
仲清霄楞了楞，然後嘗試與空中對話：“別逗我了好嗎？小珂……”
這一切或許是她用來捉弄他的新點子，但是仲清霄依然感到很不舒服，他很沒有安全感, 他不喜歡這種方式。
以前小珂就算捉弄他，也不會隨便把他丟在什麽地方的，她這次有點過分了。
但是多次呼喚無果, 仲清霄意識到他可能需要自己走出這片山林了。
周圍沒有行囊或者屬於他自己的任何東西, 身上沒有手機, 仲清霄漫步在山林裏，一邊在樹上留下一些標記。
他一邊想著等出去後要不理她好幾天，一邊又很想趕快見到她，直到十幾分鐘後, 仲清霄聽到了人聲。
“祭典需要的東西可有準備充足？”一個沈穩滄桑的聲音開口，聽上去似乎是一個四十到五十歲上下的人。
“放心吧，大祭司, 現在萬事俱備, 只剩下新娘還沒有人選了。”
“此事不急, 晚上就會舉辦儀式挑選新娘了。”
新娘？祭司？仲清霄聽得有些疑惑，這裏居然還有其他人存在。
他掀開一角樹葉透過縫隙往外看，看到一個穿著奇怪的男人，面容深邃老成，應該就是另一個人口中的大祭司。
而另一個男人背對著仲清霄，只能看到一個後腦勺和灰色的衣服，看上去很像舊時代農民的打扮。
這裏是什麽地方？仲清霄內心升起疑惑，他開始懷疑這到底是不是小珂用來捉弄他的玩笑了，難道是出了什麽別的意外嗎？他們昨天晚上不是在海島上嗎？這裏究竟是什麽地方？
也許他可以跟這兩個人問問路，但仲清霄潛意識並不是很想靠近他們，還是默默後退幾步，等他們離開後他才走了出去。
很空曠的地方，走出山林後就是一片長著草的荒地，看不到樓房，只能看見遠處連綿不斷的山，仲清霄走了好一段路才看到有炊煙。
好像一個村莊。
他疑惑地靠近那戶冒著炊煙的人家，打量著茅草與泥土和磚塊混搭的房屋，然後試探著敲了敲門。
跟村民問問路應該是可以的吧？
沒一會兒房門打開，走出一個年老的婦人，仲清霄還沒來得及問一句什麽，就聽見她不耐煩道：“終於知道回來了！讓你去撿柴，你怎麽空手回來了！還知道回來吃飯！”
說完就罵罵咧咧地進了屋。
仲清霄楞住，這個婦人看上去好像認識他的樣子，天啊……一個離奇的念頭在他腦中出現——他該不會是穿越了吧？
這個認識讓仲清霄立時焦急起來，如果小珂發現他不見了，一定會擔心的。
“還不進來幫著收拾！”屋內傳來一聲怒吼打斷了仲清霄的思緒，他連忙走進屋內。
很簡單的陳列，一眼就能看清的房屋布局，廚房裏擺著一張桌子是吃飯的地方，另外還有兩個房間，一個是類似倉庫的地方，地面上鋪著草席，應該是用來睡覺的，另一個房間則有一張木床，很斑駁狹窄的木床，只能睡得下一個人。
除此之外，有一張桌子上另外還放著一些奇怪的物品——帶著花紋的銅鈴，一沓黃紙，被水浸泡著的白米，一尺紅布，六枚被紅線穿起來的銅錢。
這些東西給仲清霄的直觀印象就是祭祀用品，他剛剛本來就聽見他們說什麽祭司、祭典的，現在很輕易就聯想到了一起。
“你到底在發什麽楞？還不吃了飯幹活！耽誤了晚上的祭典惹惱了大祭司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老嫗的催促聲又響起，仲清霄只好幫忙幹活。
一邊幹活一邊想，如果真的是穿越，他顯然沒有這具身體的記憶，天啊，真的不是小珂跟他開的玩笑嗎？他真不想待在這種奇奇怪怪的地方。
飯很難吃，基本上就是用糙面拌成的糊糊，仲清霄非常艱難地把它們咽了下去，因為他的確是有點餓了。
吃過飯後，仲清霄開始學著老嫗的樣子在黃紙上用銅錢劃出圖形，一道兩道三道，寫得多了仲清霄逐漸感覺到這個圖形很像“水”的象形文字，老嫗沒有再開過口，仲清霄也就不清楚他和這個老嫗到底是什麽關系。
他沒有多問，就一直準備祭祀用品到了晚上，天一黑，他聽見外面傳來號角，很悶很沈重的聲音。
老嫗起身，把一沓黃紙全都塞到了竹籃裏，挎著竹籃出了門，仲清霄當然是跟上。
他跟著老嫗往一個方向走，他漸漸反應過來這是在往村子的中心走，因為房屋和村民漸漸多了起來，越來越多，粗略計算應該有大幾百人。
居然是一個不小的村子。
村子的中央搭建著一個祭臺，出乎意料的是祭臺被擦洗得非常幹凈，雖然能看出是放置了很久的木頭，但是並沒有破敗感。
仲清霄對周圍的一切都感到好奇，村民們穿著的衣服都像是幾十年代的時候古老村落的人們所穿的，所以他真的是穿越了嗎？
祭臺旁，就站著那個今天仲清霄見過一面的大祭司，他站在高處，俯瞰著眾人，深沈如鷹的目光突然和仲清霄對上，一瞬間的對視，仲清霄宛如心跳驟停，他連忙低下頭錯開了目光。
好可怕……感覺不是什麽好人啊。
天啊，這些人該不會是什麽邪.教的吧？晚上的祭典到底是什麽東西？
斷斷續續，村民們都聚齊在這裏，號角聲停止，然後大祭司開始講話：“好了，今晚就是我們村三年一次的春日祭典，我相信你們的東西都準備好了，現在把你們準備的祭品都擺到祭臺上來。”
話音一落，人們開始動作，很多東西都被陸續擺了上去，仲清霄這才知道原來不是誰都拿了黃紙，還有人的祭品是豬頭、羊頭一類的，總之都被擺在了祭臺上面，他發現這些人的表情很虔誠，或者說是……畏懼。
“很好。”大祭司道，“看來你們都準備得很周全，神一定會高興的，一定會眷顧我們。不過今晚的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今晚要獻給神明的新娘。”
新娘……不得不說，仲清霄的確對這個詞有點敏感，啊，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就是神明的新娘呢，他的小珂。
想起羅珂，仲清霄眸中不覺流露出笑意，真可惜，一時半會兒他沒辦法找到回去的方法，答應小珂的人體壽司可能要落空了，仲清霄居然有點松了口氣。
不過這個村子裏的新娘到底是什麽？不會是活人祭祀吧？
周圍的氛圍令仲清霄感到很不舒服。
“我已經收到了神明的指使，凡是神明認定的新娘，都會讓這碗水顯出異象，現在請所有年齡不超過20歲的年輕男女上前，都用自己的手觸碰這碗水。”
隨著大祭司話落，年輕人真的上前。
新娘到底是幹什麽的？如果真的是活人祭祀的話，這些人應該不會這麽積極吧？仲清霄默默註視著。
就在這個時候，耳邊有人道：“清霄，你不也沒超過20嗎？怎麽不去？”
啊？仲清霄怔住，他沒超過20嗎？他都快30了，難道這具身體的年齡沒有超過20？不對啊，這不就是他自己二十八九歲的身體嗎？這一點仲清霄很確信的。
沒辦法，為了不引起什麽額外的註意，仲清霄也走了過去。
他隱約覺得有點不安，他覺得自己不會莫名其妙穿越，不會莫名其妙剛好在這個古怪的村子裏遇上什麽祭典。
前面的人一一試驗，但是碗裏的水都沒有什麽異樣，終於輪到了仲清霄。
他很篤定這大概就是舊社會村莊的什麽封建迷信活動，他沒有放在心上，只是隨意地學著別人把手伸進了碗裏。
然後就在這一刻，碗裏的水開始沸騰了。
仲清霄驚得抽回了手，他猛然擡頭，正對上大祭司那雙深不可測的眼睛。
大祭司：“看來，今夜的新娘已有定奪了。”
什麽！？他嗎？他是新娘？仲清霄面露震驚，他已經是別的神的新娘了，甚至都不算是新娘，他已經已婚有一陣子了……
等等，會不會這個村子裏面的神明，是小珂呢？
他心中微動，不覺想起和婆婆用銅錢在黃紙上劃出的“水”的痕跡，這個突然出現的念頭變得越來越篤定。
也許是的，也許是的。他想，否則他不會莫名其妙有這樣一段奇怪的經歷的。
“好了。”大祭司擡手，指向仲清霄，“現在把他捆起來，捆在祭臺的柱子上。”
很煩人，仲清霄不喜歡別人的觸碰，但是想著一會兒應該就能見到小珂了，他並沒有很掙紮，默默等著村民們將他結結實實捆在祭臺上，然後所有人都離開了。
他們走下祭臺之後，就開始在祭臺四周鋪設黃紙，很多黃紙，所有的村民都有，他們把黃紙鋪滿祭臺周圍，然後再鋪上一層幹柴把黃紙壓在下面，有人一聲令下：“點火！”
等……等等！
仲清霄震驚地看向大祭司，真的是活人祭祀！？他們要燒死他？
他開始劇烈地掙紮起來，但是也很快意識到，捆著他的繩子非常非常緊。
他的掙紮根本一點用都沒有。
等等，等等啊……
火舌迅速燎了起來，逐漸吞沒了所有的木柴，仲清霄開始感覺到臉頰上有一股灼熱的感覺，然後他看著這些村民們開始對著祭臺下拜，而大祭司口中念念有詞，像是古怪的咒文。
“天佑奉水！”
村民們下拜著高呼，他們全部都低著頭，像是不敢往臺上看一樣，與此同時，天空中開始電閃雷鳴，突變的天象讓仲清霄不覺擡頭，要下雨了嗎？快點下雨，下雨就好了，火可以被澆滅。
下雨吧下雨吧，他渴求地望著天空，然後看見烏黑的天幕之中，出現了一雙眼睛。
一雙猩紅的、屬於怪物的，卻又令他無比熟悉的眼睛。
那是……仲清霄心口微熱，那是小珂，真的是小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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