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密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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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密談
柳君儀產子當天晚上，杏兒就被皇後秘密傳召了。
胡雲護送杏兒去皇後寢宮的路上，杏兒想了很多。
這個時候傳召她，會不會是皇後想要鏟除威脅？
太後把小皇子帶回立政殿養育，自己這個住在立政殿裏的公主是最方便做些什麽的了。
可若真是這樣，自己斷然逃不過太後賜死！
可想想從前申玉口中的林帥，杏兒總偏向於，皇後不會謀害子嗣。
心虛覆雜地進了皇後寢宮。
這一回的皇後寢宮裏，不僅沒有外男，連宮女都沒有一個。
胡雲知趣地送了杏兒進去就遠遠站在殿外。
杏兒一看只有自己和皇後，心裏就道不好！皇後這怕不是真要自己幹些什麽要命的事吧！
心裏愈發忐忑，杏兒緩慢地走近皇後。
正要行禮，皇後擡手制止：“坐吧。”
杏兒挨著最近的凳子，坐了三分之一，開口道：“娘娘今日叫我來，可是有什麽吩咐？”
皇後一臉沈靜：“確實是有一件大事想要交給你。”
杏兒努力維持著鎮靜，心裏叫苦，果然怕什麽來什麽！
“娘娘請說。”杏兒極力克制，不讓皇後感覺到自己緊張到顫抖。
皇後瞥了杏兒一眼：“你在怕什麽？”
杏兒知道自己偽裝的不好，她的腿，手，甚至嘴唇都在抖。
她閉起眼睛認命地跪下道：“奴婢......奴婢這輩子沒怎麽殺過人！之前......之前是沒得選......可是......可是......奴婢不想殺繈褓中的嬰兒！娘娘，奴婢無用！可是奴婢實在是做不到！”
皇後起身，走到杏兒面前。
她看著渾身顫抖的杏兒，輕笑道：“你果真很怕死......倒也一如既往的坦誠。”
杏兒的額頭貼著冰涼的地磚，心裏想好了！
此時不從皇後讓皇後殺了，也好過親手殺一個小小的生命再被太後賜死！
這時，皇後溫熱的手貼上杏兒的右臂，將杏兒扶起來。
“我什麽時候讓你殺繈褓中的嬰兒了？這世上......知己難尋，到底還是只有申玉一人明白我。”
杏兒恍惚間擡頭，迷茫地看著皇後，她的嗓子因為恐懼有些發緊：“娘娘不是讓我去殺小皇子？”
皇後扶著杏兒再坐到凳子上：“我為什麽要那麽做？”
“因為......”杏兒說不出口了。
因為太後和後宮嬪妃都認為皇後忌憚新生皇子會威脅太子的地位。
因為滿宮的人都這麽想，杏兒就把它當成真的了。
因為恰好是今天，皇後傳召......
皇後笑笑：“我不排斥後宮的孩子。相反，我也希望後宮有多多的孩子！”
“為......為什麽？”杏兒不明白。
“記得我跟你說的，我要建一個什麽樣的國家嗎？”皇後問。
杏兒點點頭，皇後和太後說的每一個字她一刻都不敢忘。
“我說過我要建立一個全新的，人民活的幸福的國家。建立這樣一個國家，首先需要經濟發展，每個人不用日日辛勞就能吃得上飯，不至於餓死。所以我才舉數十州之力，尋巨木，造大船，出海尋好的作物。還創辦器械司，改良農具車馬。可只有經濟還不夠。這個國家，有太多的食利階層，百姓創造多少財富，都能輕易被他們揮霍。所以我讓你建學堂，改造這些食利階層的思想。不讓他們耽於享樂，讓他們發揮他們的聰明才智，創造有利於百姓的東西。按我所想，將來的大越是一個經濟發展，高度文明，人人都有自由的國家！可是實現它，需要人。”
“你......你也想有人替代阿飛？”杏兒雖然感覺皇後描繪的未來很美好，可她立刻想到，皇子多了，直接受到威脅的就是阿飛。
“有也可以，沒有也可以。”皇後輕松道。
“我並不在意誰做太子，誰掌管這個國家。”皇後道：“我在意的是，這個人必須按我的想法繼續我的事業。”
“那......那阿飛呢？”
“阿飛？”皇後道：“哦，你是怕阿飛因為後宮不安丟了性命？”
杏兒點點頭。
皇後道：“不會的，我給他尋了一個絕好的妻子，這個人一定會護好你和阿飛的性命。我說希望後宮子嗣繁盛，是想將來你們可以好好培養他們，讓他們繼續我的事業。並不一定是現在。”
杏兒看皇後說的真誠，終於放下擔心：“那娘娘今日找我來是......”
皇後坐回桌案後的椅子上，嘆氣道：“我找你來，是有一件比殺害繈褓中的嬰兒更難的事情。”
杏兒看向皇後，只要不是讓自己濫殺無辜，她不怕難。
皇後看杏兒沒有畏懼猶豫的表情，才繼續道：“我之前同你說過，我是從另外一個世界穿越而來。我們的穿越事業很成熟，可以送任何人到任何時期。我選的是終身旅程，也就是說，我可以一直在這個時代，直到我想離開。”
杏兒想象不出穿越是什麽樣的。
皇後的表情凝重了起來：“可是，我剛接到消息，我們的時空隧道出現了不明波動。簡單來說，我必須在時空隧道坍塌之前回到我的時代，否則，我可能永遠回不去了。”
“那......那不就可以完成娘娘的事業？”杏兒猶豫道。
“不！”皇後斬釘截鐵地拒絕了。
“我所處的時代，比你們這個時代好太多了！你們太落後了！我是一定要回到我的時代的！所以現在有一個問題：誰來繼續我的事業。”
皇後沈靜的眼睛盯著杏兒。
杏兒對於皇後到底想做什麽只有一個模模糊糊的概念，她不認為自己是那個合適的人。
“杏兒，我可用的人太少了！如今我活著，我手裏有軍權，他們都跟著我。可一旦我死了，阿飛撐不起這重擔，壓不住那些人，他們會立刻如餓虎撲食一樣將我辛苦尋找和研制的東西據為己有！到那個時候，大越又會變回以前的大越，百姓的生活還是不會改變。”
“我......”杏兒猶豫著。
“我能做什麽？”
“你幫我守著這基業。”
杏兒立刻擺手：“娘娘......娘娘是知道我的......我從來也沒做成什麽......之前的功勞都是申玉。”
“不！”皇後開口：“沒有人是完全無用的！你能在這京城平安活下來，就說明你有你的本事！”
“那......那是申玉的功勞，若還有什麽，就是陳知彥對我很好，還有陳家人......”
“關鍵時候有人願意幫你，這也是你的本事！”皇後道：“杏兒，你也是自百姓中來，這京城裏的人和你都不是一路人。他們一輩子都在算計怎麽欺壓百姓，維護自己家族，你我不一樣，咱們都希望天下人都活好，有個人樣！所以，請你一定要幫我。”
“可......”杏兒為難道：“我怕我做不到......”
“你可以。我還有五年的時間。五年之後，我必須回到我的時代。在這之前，我會竭盡全力，掃清障礙，拔除有威脅的人。而你，杏兒，你要做的就是和太子妃一起，攜手把持好朝政。”
“太子妃......太子妃可願意做皇後說的這些？”杏兒問。
“她願意！”皇後肯定道：“太子妃對我，比任何人都忠誠。你要做的，就是一心輔助她。”
杏兒的眼前，閃過自己這幾年的歷程。
自從穿越女來過，自己的人生，就走到了未知的路上。
不想上山，偏偏上了山。
不想進京，偏偏進京。
想離開京城，又入了皇宮。
如今，連在太後和皇後的夾縫之間生存都做不到了。
自己被迫又站在了所有權貴的對立面！
“我......我願意輔佐太子妃。”杏兒認命說道。
皇後點點頭，認可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是站在人民這一邊。”
杏兒一臉平靜：“這也未必是我意志，可能從穿越女選了我，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皇後道：“你確實應該感謝她！”
“啊？”杏兒沒明白：“什麽？”
皇後奇異道：“難道你不是這麽想？”
“我......我一直認為是她害我......”
皇後大感失望：“怎麽會這麽想？杏兒，若不是她，你一輩子都只能窩在小山村，現在怕都是幾個孩子的娘了！”
“那正是我喜歡的生活呀！”杏兒難得說了一句真心話。
“不，只有體驗了萬般生活，你才有資格說最喜歡什麽樣的生活。你只在山村裏過活過，又怎麽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麽樣？比如你現在，若不是她，你如何能來到我的面前，如何能幫助我改變天下人的命運？杏兒，你要為此感到幸運！不是每個人都能隨隨便便參與到這樣的事業當中的！”
杏兒不敢說自己其實並不想參與進來。
看皇後一臉的殷殷期盼，杏兒還是違心道：“皇後娘娘說的是。”
“你現在可能沒有明顯的感覺。”皇後道：“等我們的事業做成了。當你看到這個國家再也沒有奴隸，沒有卑躬屈膝的仆人。每個人都憑自己的勞動和真才實學謀生，每個人都有尊嚴和面包。那個時候，你就會知道，你參與進來的是多麽偉大的事業！”
杏兒看著皇後亮閃閃的眼睛，明白皇後是多麽愛自己的事業，對它有多麽大的信心。
杏兒毫不懷疑，皇後一定能做成她想做的事。
可是對於自己，杏兒還是沒有底。
她不知道沒有皇後庇護，將來的自己，阿飛和還沒進京的太子妃，會不會被權貴們謀害，身首異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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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君儀產子當天晚上，杏兒就被皇後秘密傳召了。
胡雲護送杏兒去皇後寢宮的路上，杏兒想了很多。
這個時候傳召她，會不會是皇後想要鏟除威脅？
太後把小皇子帶回立政殿養育，自己這個住在立政殿裏的公主是最方便做些什麽的了。
可若真是這樣，自己斷然逃不過太後賜死！
可想想從前申玉口中的林帥，杏兒總偏向於，皇後不會謀害子嗣。
心虛覆雜地進了皇後寢宮。
這一回的皇後寢宮裏，不僅沒有外男，連宮女都沒有一個。
胡雲知趣地送了杏兒進去就遠遠站在殿外。
杏兒一看只有自己和皇後，心裏就道不好！皇後這怕不是真要自己幹些什麽要命的事吧！
心裏愈發忐忑，杏兒緩慢地走近皇後。
正要行禮，皇後擡手制止：“坐吧。”
杏兒挨著最近的凳子，坐了三分之一，開口道：“娘娘今日叫我來，可是有什麽吩咐？”
皇後一臉沈靜：“確實是有一件大事想要交給你。”
杏兒努力維持著鎮靜，心裏叫苦，果然怕什麽來什麽！
“娘娘請說。”杏兒極力克制，不讓皇後感覺到自己緊張到顫抖。
皇後瞥了杏兒一眼：“你在怕什麽？”
杏兒知道自己偽裝的不好，她的腿，手，甚至嘴唇都在抖。
她閉起眼睛認命地跪下道：“奴婢......奴婢這輩子沒怎麽殺過人！之前......之前是沒得選......可是......可是......奴婢不想殺繈褓中的嬰兒！娘娘，奴婢無用！可是奴婢實在是做不到！”
皇後起身，走到杏兒面前。
她看著渾身顫抖的杏兒，輕笑道：“你果真很怕死......倒也一如既往的坦誠。”
杏兒的額頭貼著冰涼的地磚，心裏想好了！
此時不從皇後讓皇後殺了，也好過親手殺一個小小的生命再被太後賜死！
這時，皇後溫熱的手貼上杏兒的右臂，將杏兒扶起來。
“我什麽時候讓你殺繈褓中的嬰兒了？這世上......知己難尋，到底還是只有申玉一人明白我。”
杏兒恍惚間擡頭，迷茫地看著皇後，她的嗓子因為恐懼有些發緊：“娘娘不是讓我去殺小皇子？”
皇後扶著杏兒再坐到凳子上：“我為什麽要那麽做？”
“因為......”杏兒說不出口了。
因為太後和後宮嬪妃都認為皇後忌憚新生皇子會威脅太子的地位。
因為滿宮的人都這麽想，杏兒就把它當成真的了。
因為恰好是今天，皇後傳召......
皇後笑笑：“我不排斥後宮的孩子。相反，我也希望後宮有多多的孩子！”
“為......為什麽？”杏兒不明白。
“記得我跟你說的，我要建一個什麽樣的國家嗎？”皇後問。
杏兒點點頭，皇後和太後說的每一個字她一刻都不敢忘。
“我說過我要建立一個全新的，人民活的幸福的國家。建立這樣一個國家，首先需要經濟發展，每個人不用日日辛勞就能吃得上飯，不至於餓死。所以我才舉數十州之力，尋巨木，造大船，出海尋好的作物。還創辦器械司，改良農具車馬。可只有經濟還不夠。這個國家，有太多的食利階層，百姓創造多少財富，都能輕易被他們揮霍。所以我讓你建學堂，改造這些食利階層的思想。不讓他們耽於享樂，讓他們發揮他們的聰明才智，創造有利於百姓的東西。按我所想，將來的大越是一個經濟發展，高度文明，人人都有自由的國家！可是實現它，需要人。”
“你......你也想有人替代阿飛？”杏兒雖然感覺皇後描繪的未來很美好，可她立刻想到，皇子多了，直接受到威脅的就是阿飛。
“有也可以，沒有也可以。”皇後輕松道。
“我並不在意誰做太子，誰掌管這個國家。”皇後道：“我在意的是，這個人必須按我的想法繼續我的事業。”
“那......那阿飛呢？”
“阿飛？”皇後道：“哦，你是怕阿飛因為後宮不安丟了性命？”
杏兒點點頭。
皇後道：“不會的，我給他尋了一個絕好的妻子，這個人一定會護好你和阿飛的性命。我說希望後宮子嗣繁盛，是想將來你們可以好好培養他們，讓他們繼續我的事業。並不一定是現在。”
杏兒看皇後說的真誠，終於放下擔心：“那娘娘今日找我來是......”
皇後坐回桌案後的椅子上，嘆氣道：“我找你來，是有一件比殺害繈褓中的嬰兒更難的事情。”
杏兒看向皇後，只要不是讓自己濫殺無辜，她不怕難。
皇後看杏兒沒有畏懼猶豫的表情，才繼續道：“我之前同你說過，我是從另外一個世界穿越而來。我們的穿越事業很成熟，可以送任何人到任何時期。我選的是終身旅程，也就是說，我可以一直在這個時代，直到我想離開。”
杏兒想象不出穿越是什麽樣的。
皇後的表情凝重了起來：“可是，我剛接到消息，我們的時空隧道出現了不明波動。簡單來說，我必須在時空隧道坍塌之前回到我的時代，否則，我可能永遠回不去了。”
“那......那不就可以完成娘娘的事業？”杏兒猶豫道。
“不！”皇後斬釘截鐵地拒絕了。
“我所處的時代，比你們這個時代好太多了！你們太落後了！我是一定要回到我的時代的！所以現在有一個問題：誰來繼續我的事業。”
皇後沈靜的眼睛盯著杏兒。
杏兒對於皇後到底想做什麽只有一個模模糊糊的概念，她不認為自己是那個合適的人。
“杏兒，我可用的人太少了！如今我活著，我手裏有軍權，他們都跟著我。可一旦我死了，阿飛撐不起這重擔，壓不住那些人，他們會立刻如餓虎撲食一樣將我辛苦尋找和研制的東西據為己有！到那個時候，大越又會變回以前的大越，百姓的生活還是不會改變。”
“我......”杏兒猶豫著。
“我能做什麽？”
“你幫我守著這基業。”
杏兒立刻擺手：“娘娘......娘娘是知道我的......我從來也沒做成什麽......之前的功勞都是申玉。”
“不！”皇後開口：“沒有人是完全無用的！你能在這京城平安活下來，就說明你有你的本事！”
“那......那是申玉的功勞，若還有什麽，就是陳知彥對我很好，還有陳家人......”
“關鍵時候有人願意幫你，這也是你的本事！”皇後道：“杏兒，你也是自百姓中來，這京城裏的人和你都不是一路人。他們一輩子都在算計怎麽欺壓百姓，維護自己家族，你我不一樣，咱們都希望天下人都活好，有個人樣！所以，請你一定要幫我。”
“可......”杏兒為難道：“我怕我做不到......”
“你可以。我還有五年的時間。五年之後，我必須回到我的時代。在這之前，我會竭盡全力，掃清障礙，拔除有威脅的人。而你，杏兒，你要做的就是和太子妃一起，攜手把持好朝政。”
“太子妃......太子妃可願意做皇後說的這些？”杏兒問。
“她願意！”皇後肯定道：“太子妃對我，比任何人都忠誠。你要做的，就是一心輔助她。”
杏兒的眼前，閃過自己這幾年的歷程。
自從穿越女來過，自己的人生，就走到了未知的路上。
不想上山，偏偏上了山。
不想進京，偏偏進京。
想離開京城，又入了皇宮。
如今，連在太後和皇後的夾縫之間生存都做不到了。
自己被迫又站在了所有權貴的對立面！
“我......我願意輔佐太子妃。”杏兒認命說道。
皇後點點頭，認可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是站在人民這一邊。”
杏兒一臉平靜：“這也未必是我意志，可能從穿越女選了我，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皇後道：“你確實應該感謝她！”
“啊？”杏兒沒明白：“什麽？”
皇後奇異道：“難道你不是這麽想？”
“我......我一直認為是她害我......”
皇後大感失望：“怎麽會這麽想？杏兒，若不是她，你一輩子都只能窩在小山村，現在怕都是幾個孩子的娘了！”
“那正是我喜歡的生活呀！”杏兒難得說了一句真心話。
“不，只有體驗了萬般生活，你才有資格說最喜歡什麽樣的生活。你只在山村裏過活過，又怎麽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麽樣？比如你現在，若不是她，你如何能來到我的面前，如何能幫助我改變天下人的命運？杏兒，你要為此感到幸運！不是每個人都能隨隨便便參與到這樣的事業當中的！”
杏兒不敢說自己其實並不想參與進來。
看皇後一臉的殷殷期盼，杏兒還是違心道：“皇後娘娘說的是。”
“你現在可能沒有明顯的感覺。”皇後道：“等我們的事業做成了。當你看到這個國家再也沒有奴隸，沒有卑躬屈膝的仆人。每個人都憑自己的勞動和真才實學謀生，每個人都有尊嚴和面包。那個時候，你就會知道，你參與進來的是多麽偉大的事業！”
杏兒看著皇後亮閃閃的眼睛，明白皇後是多麽愛自己的事業，對它有多麽大的信心。
杏兒毫不懷疑，皇後一定能做成她想做的事。
可是對於自己，杏兒還是沒有底。
她不知道沒有皇後庇護，將來的自己，阿飛和還沒進京的太子妃，會不會被權貴們謀害，身首異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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