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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控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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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控62%

韓章將車開到老小區樓下,紀明謙抱人下車,宋淺淺跟著下車指路。

“二單元301。”

紀明謙邁動長腿徑直往前走,宋淺淺剛想趕上去,被韓章抓回去。

“他們的事你去湊什麽熱鬧?”

“我閨蜜她喝醉酒,你那好兄弟一看不是個好人!”宋淺淺氣呼呼往前沖,又被整個拎回去。

“放心,他不會。”

宋淺淺:“我信你個大頭鬼!你們都是一丘之貉!”

韓章眼睛一瞇,將她揪回跟前,低聲說了幾句。

宋淺淺雙手捂住嘴,圓圓的眼睛裏閃動無邊無際的八卦之光:“放心,我絕對不告訴別人。那他還...蠻慘的啊!”

宋淺淺放心地和韓章離開。

301房門前,紀明謙把人放下來,耐性子問:“鑰匙在哪?”

“嗯,到哪了?”女孩瞬間靠門,半邊臉貼到門上,微睜雙眸,眸中流轉醉意,看他一眼,又擡頭看一眼房門號,努努嘴,拍拍房門,“您好,開開門啊,開開門!”

小醉鬼。

紀明謙沒辦法,只好單手扶穩她,另一只手往她包裏搜鑰匙。

剛打開門,還沒開燈,懷中的女孩如脫韁的野馬掙脫出去,東倒西歪地不知道撞到什麽,撞得叮當作響。

“伶伶,你別亂動。”他摸到燈打開,看見她窩在地毯上,懷裏抱著一個音樂盒,一個置物架上的物品四零八落。

他忙走過去,仔細檢查她全身,“伶伶,傷到哪裏沒有?”

“有。”地上的女孩忽而睜開水汪汪的杏眼,可憐巴巴地放下懷中的音樂盒,兩只細白而微涼的手腕勾住他的脖頸,帶他到她眼前,嗓音軟糯糯,“我不舒服。”

他的心瞬間軟化,輕哄著:“伶伶,哪兒不舒服?”

男人眉骨優越,桃花眼尾上挑,眼神深邃溫柔又寵溺,黎芷伶一時看呆,心裏的小惡魔狂舞叫囂起來。

“我...”她慢慢湊近,目光盯住眼前飽滿紅潤的唇畔,看起來軟軟的,應該很好親。

女孩涼涼的唇畔猝不及防地輕輕摩挲他的,蜻蜓點水般,一下又一下,紀明謙呆楞在原地,腦海中有什麽爆裂開來,震得他整個人渾身酥麻。

她眼尾發紅,鼻尖略略泛紅,目光純潔無辜,仿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正是這抹清純最為惑人、最致人死地。

他不由自主地抿抿唇畔,涼的酒味摻些甜甜的奶油味。

唇畔上又傳來密密麻麻的啃咬,他垂眸,仿佛被奪舍般凝視那瑩潤唇畔下小巧可愛的貝齒。

她灼熱的呼吸連帶著他的也急促起來,一股股熱意直竄向四肢百骸,剎那間整間房也好像氣溫驟降。

正當他快要沈溺進去,女孩哼唧一聲,登時拉回他所有理智。

這不對,她喝醉了,不能趁人之危。

他將她打橫抱起,放到房間內的床上,到衛生間打濕毛巾,回到床邊幫她擦臉。

她微閉雙眸,睫毛長而翹,瓷白的臉頰上一片酡紅,似一朵玉面桃花般粉嫩動人,又似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般純凈高潔。

好乖。

他用毛巾點點她挺翹的鼻尖,她皺皺鼻子,擡手摸摸。

忽然,她雙眉一皺,輕吟一聲:“不舒服。”

他拿毛巾輕輕撫平她的眉宇,“伶寶,哪裏不舒服?”

女孩猝地雙手捂住嘴,微睜開雙眼,雙腳踹起來。

紀明謙見狀,趕忙起身去一旁拿垃圾桶,“伶寶,乖,等會兒吐。”

剛拿來垃圾桶,女孩單手揪住他的衣角,吐了個昏天黑地,邊吐邊哭,哭得像只小兔子,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一些嘔吐物沾到外套上,他本想立馬脫下來,看了看衣角上的那只手,嘆口氣忍住。

女孩吐完之後,還淘氣地一把抓過他的外套抹嘴,他微微皺眉,覆又散開。

得,他一老爺兒們,能忍。

他矮下身,半蹲在床邊,“好了嗎?”

“我想喝水。”

紀明謙把垃圾桶以及地面清理幹凈,順便把身上的外套脫去,然後才去廚房給她端來一杯水。

他扶起她,聲音輕柔,“來,喝水。”

她實在口幹舌燥,就著他的手咕嚕咕嚕喝完。

他輕拍她的背,目光從水杯慢慢游移到紅唇,那張艷麗的唇畔沾上水光,顯得格外引人註目。

她輕擡眼眸,盯住他,彎起靈動的杏眼,仿若森林裏自由自在的小精靈。

他失神片刻,撤回視線,拿走水杯,拍拍她的小腦袋,“伶伶,別鬧,乖乖睡——”

怎料下一秒,她牢牢抓住他的手,一下將他拉倒在床,玻璃杯在地上叮叮叮地滾出去。

她動作瀟灑地跨坐上方,俯下身戳戳他的臉,當即拍拍手大笑:“活的,是活的!我果然做夢了!”

紀明謙哄道:“伶伶,先下去,好好睡覺。”

黎芷伶搖搖腦袋,奮力睜大雙眼,左手抓住他的嘴巴,舉起右手指點江山,“吵死了!小謙子,這是我的夢!”

“嘿嘿,今天你就是我的了。讓你一直欺負我,老娘今天要辦了你!”說完,她俯下身,雙手捧住他的臉,吻下去。

紀明謙全身僵硬,鼻間口腔裏全是她的氣味,方才消退下去的熱意成千倍成萬倍攻擊上來。

她的吻技生澀且毫無章法,可莫名誘人深入,他腦中的那根弦嗡嗡作響,察覺到身體出現一些變化。

呼吸不分你我,渡來渡去。

一把將她分開,他嚴詞警告:“伶伶,乖乖睡覺。”

她目光不解:“你怎麽會說話?”

他輕笑,到底真醉了。

下一刻,他再也笑不出來,喉結上多出一只惹火試探的小手。

他牢牢抓住,卻見她目露狡黠。

她俯身吻上,擡眼向他挑釁,好像在說“抓住我的手也沒用”。

腦中那根弦徹底崩斷,他吻上去,攥取所有呼吸,化被動為主動。(好了,到脖子了,什麽也米有發生。)

黎芷伶半夢半醒間,好像看到頭頂的白熾燈光,頭腦昏昏沈沈,全部行動和感覺受到酒精影響下放大無數倍。

忽地,一陣劇痛傳來,她輕輕吟哦,“疼死了。”

上方火熱的一團隨之悶哼,“好好好,還疼嗎?”

“疼,你滾出去!”她起了哭腔,身體像被劈開一般,四分五裂的疼。

“寶,我也疼,但...但現在...嗯哼實在進退兩難!”暗啞的男聲盡力隱忍著什麽,細細密密地親親她的眼,耐心哄道:“乖啊乖,你放松,放松就不疼了!”

“真的?”

“真的,我保證不騙你。”

須臾,她驚叫:“騙子,騙子!渣男!”

於是,一葉小船蕩開片片漣漪,鴛鴦發出陣陣纏綿鳴叫,潮起潮落,滴滴潮水落到岸邊嬌艷欲滴的花蕊上,打得花枝亂顫。

(無限作法,什麽也沒有發生,來,我們一起欣賞美景。)

次日清晨,黎芷伶按照生物鐘準時醒來,閉眼坐起身扶住頭,頭有些疼。

她再動了動,發現疼的不只有頭部,還有某處。

猛地,浮現出一種不祥的預感,睜大雙眼低頭看,身上遍布暧昧的紅痕。握緊雙拳往一旁看去,某個熟睡的男人映入眼簾,她擡手捂住差點脫口而出的驚呼。

再往地上一看,亂七八糟的衣服,他的和她的交織在一起。

思緒擰成亂麻。

怎麽會?

在足夠清醒的時候,她已經穿好衣服從家中落荒而逃,忍住身體的不適,盡力理清思路。

腦海中逐漸浮現出斷片前的記憶,她抓抓頭發懊惱得無以覆加,整個人燒成一團火,捂住臉蹲下來。

完了,完了,完了!就不該喝酒,喝酒誤事,她還以為做夢,結果她真的。。。。。。

這天,她渾渾噩噩地上完課,一些知識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純純只在頭腦中走了個過場。

下課時收到他的消息打開一看,宛如驚弓之鳥般地點開。

。。。。。。:上課去了?

她回了之後,呆楞許久。

紀明謙醒來時,手臂一橫,不對勁,再一摸,沒人。

“伶伶,伶伶?”

沒人回應。

他倏然睜開眼,看到一邊的床榻,抱緊被子深吸一口,爾後趴到她曾睡過的地方,開始笑個不停。

摸到手機,給她發去消息,片刻後收到回覆,他不禁勾起唇角,喃喃:“學傻了,就這還不忘去上課。”

將手機放到一旁,他下床疊被子,看到床單上一抹紅,臉頰迅速發燙。

幫她打掃完衛生,他頗為得意地欣賞自己的勞動成果,暗想這個房子實在小得像個螞蟻窩,看來還是得盡快讓她搬回去。

他對潔凈的室內拍了張照準備發過去,怎知下一刻看到對面發來一條消息,瞬間沈下臉。

一只小鈴鐺:昨天只是個意外,我們都忘了吧!是我不對,你要什麽補償我都可以給,除了不離婚。

“哈!”紀明謙氣笑,用力將手機砸到沙發上,“行,夠狠!”

睡完了不認賬是吧?!好,她夠狠!

黎芷伶忐忑不安地看手機,用手錘錘腦袋,“你昏了頭了!”

。。。。。。:你什麽意思?

她看到他的消息,愁得焦頭爛額。

。。。。。。:你是不是想始亂終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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