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恩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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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恩寵
2735 字
2021-12-11
既然黃小六已經回來了，我便趕緊穿戴整齊洗漱好，九姨娘等急了就怕要發脾氣了！
我們匆匆來到九姨娘院裏的時候，裏面的氣氛有些詭異，院子裏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看到我們來了，九姨娘連忙躲在屋裏朝我們招手：“辛梓，小六，這裏，這裏！”
我們跟做賊一樣跑到九姨娘屋裏，生怕動靜大了帶來什麽不好的影響。
“你們看啊，二姐剛到我們院子，便得到老爺的恩寵！誰不知道二姐這些年早就失寵了啊！老爺都多少年不去她屋裏了！這事，你們可得跟君子多說道說道，這可是沾著我的光呢！”我們一進屋，九姨娘就劈裏啪啦炒豆子般邀功，說得吐沫橫飛地，“你們等著看，一會兒老爺和二姐起來了，你們就知道老爺是不是在二姐房裏了！”
九姨娘這麽激動，怪不得這消息早就傳開了！顯然，她是特別在意這樣的事的，從昨晚就一直盯著對門！二姨娘身邊的丫鬟是從羅君子身邊調過來的，不可能到處宣傳的，羅老爺留宿二姨娘屋裏的消息，絕對是九姨娘這邊傳出去的。
“剛剛我看到有人進去伺候了，應該已經醒了！”九姨娘身後的丫鬟糾正道。
“要不要過去看一下？”我看了眼黃小六，給二姨娘鬧鬧喜也不錯，祝賀她久旱逢甘露。
九姨娘連忙拉住我胳膊：“別去，沒看我們都不敢出門嗎？別到時候老爺怪我不識大體！”
我說呢，怎麽院子裏安靜得詭異！原來，九姨娘打的這個算盤，明明很在意，還不得不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對門的丫鬟已經出來倒水了，裏面的人應該也洗漱得差不多了，我是很想過去的，但是礙於九姨娘在，只能耐心地等著。
“這二姐也是，不聲不響地就把老爺給領回去了，好歹也打聲招呼，讓我也去湊湊熱鬧！”九姨娘到底是嫉妒心重，還是沒有忍住，叨叨開了。她當然是知道二姨娘把羅老爺帶回來了，只不過她臉皮還沒厚到跟十二姨娘十三姨娘一樣可以隨時進人家屋裏去打擾，便只能怨二姨娘不叫自己了。
這樣的怨言其實不太合理，但我也好反駁：“昨天我們知道羅老爺扶著二姨娘回來的，大夫人也知道！”
一句大夫人，讓九姨娘一下子閉嘴了。她也就是叨叨幾句，畢竟二姨娘年老色衰，遠遠比不上身懷六甲的十二姨娘和十三姨娘的威脅來得大，她不會狀況這點都搞不清楚的。
對門的門簾掀開了，羅老爺伸著懶腰，心情甚是愉悅地出來了。
“老爺，早啊！”沒有任何征兆地，九姨娘便提著裙擺迎了過去。
我跟黃小六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給驚倒了，這戲接得，多自然！
“早，老九！睡得怎麽樣，小悅悅有沒有鬧？”羅老爺剛剛從二姨娘屋裏出來，看到九姨娘居然絲毫不心虛，甚至還直奔九姨娘的屋，“我來看看小悅悅醒了沒？”
九姨娘一見羅老爺這麽重視自家女兒，頓時所有的不快都煙消雲散了，連忙亦步亦趨地跟著。
我跟黃小六也是躲不過了，便硬著頭皮給羅老爺請安：“早，羅老爺！”
沒有想到一起床便能在九姨娘屋裏看到我們，羅老爺先是一楞，而後便是欣慰的笑了：“難得兩位姑娘這麽喜歡我們家小悅悅，這麽早就過來了！”
羅老爺誤以為我們是來看小悅悅的，他的女兒他自己疼就行了，我雖然喜歡孩子，但還沒有迷戀到這種程度。但我們也沒傻到否定他的說法。
“那老爺先看小悅悅吧，我們就不打擾了，我們去看看二姨娘！”我拉著黃小六便溜了，反正九姨娘也不希望我們留著當電燈泡。
二姨娘還沒有出門，出於禮貌，我們特意弄出點動靜來，才進了屋。
二姨娘正在房裏收拾床鋪，見我們來了，老臉一紅，收拾得更快了。
我留意到，二姨娘平常睡的平平整整的床，已經被折騰得不像樣子了，那叫一個淩亂啊！枕頭，被子都不在原來的地方了，被子推到了床裏面，枕頭隨意扔在了床的中間，盡管二姨娘在慌忙收拾，但我已經看到了，一進門的時候就看到了。
沒看出來，羅老爺年紀也不輕了，居然還這麽生猛！就不知道二姨娘這老胳膊老腿的，會不會吃不消！
“二姨娘，你昨天沒有卸妝啊？”黃小六驚呼，跟發現了新大陸似的。
二姨娘的臉紅得更厲害了：“老爺不讓卸妝！”
這其中的意思，大概只有過來人能夠聽明白！羅老爺在二姨娘的這張突然變得年輕的臉上看到了激情。
“那沒事，我一會兒幫你卸妝！”黃小六單純，沒有往深處想，反而積極又熱心地想要幫忙。
二姨娘撫上自己的臉，有些為難地說：“要不，就別卸妝了唄，老爺挺喜歡！”
我就知道她會這麽想！
“可是，二姨娘，你看你臉上的妝都花了不好看了呢，再說你早上不也得洗臉嗎？沒事的，我給你把這妝卸了，然後再重新化一下，保證跟昨天一樣漂亮！”黃小六對自己的化妝技術非常地有信心，並給出了保證。
二姨娘透過窗戶往外看了看，突然轉身，叫過來丫鬟幫忙收拾床鋪，自己則坐到梳妝臺前去了，黃小六也有眼力見兒，趕緊過去幫忙了。
我閑來無聊，看著丫鬟收拾，偶爾瞄一瞄二姨娘那邊忙得怎麽樣了！
丫鬟正吃勁地把被子拖到外面來疊起來，在翻到反面的時候，楞了一下，便趕緊把被套拆了下來，扔到洗衣盆裏，並轉身去取了幹凈的被套套上。
我留意到那個被換下來的被套上，有一灘泛著亮光的水漬，不大，但足夠醒目。若是昨晚留下的，這會兒也該幹了！顯然是才有的，沒想到，他們一大早還激情四射啊！還好九姨娘識相，沒有打擾到他們，否則那場面就難看了！
羅老爺若真的這麽喜歡二姨娘，那為什麽這麽些年都對二姨娘不聞不問的？這倒是奇怪了！
“好了，去洗臉吧！洗完了我給你上妝！”梳妝臺那邊，黃小六也手腳利落地把二姨娘給收拾好了，我擡眼看過去，二姨娘又恢覆了原來的樣子，就像是午夜過後的灰姑娘，又變回了普通的中老年婦女該有的老態！
二姨娘瞄了一眼外面，趕緊用水洗了臉後又坐回了梳妝臺前，讓黃小六給她上妝。
有了昨夜的雨露，她便不想再回到原來的樣子了！但這樣的寵愛，二姨娘很清楚，都是因為她妝後的那張臉，所以便比誰都緊張了！
我依靠到敞開著的木門上，看著黃小六那雙神奇的手怎樣變廢為寶。
門簾開了，一股冷氣撲面而來，我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下。
羅老爺進來了！
二姨娘聽到動靜，下意識地回過頭來看了一眼。那張化了精致的妝的臉蛋居然比昨日看起來還要年輕，美貌，甚至還帶了幾分楚楚動人！我清楚地聽到羅老爺咽口水的聲音，更聽到了他叫了一個名字：“韶華！”
這次，他離我這麽近，我確定我聽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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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黃小六已經回來了，我便趕緊穿戴整齊洗漱好，九姨娘等急了就怕要發脾氣了！
我們匆匆來到九姨娘院裏的時候，裏面的氣氛有些詭異，院子裏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看到我們來了，九姨娘連忙躲在屋裏朝我們招手：“辛梓，小六，這裏，這裏！”
我們跟做賊一樣跑到九姨娘屋裏，生怕動靜大了帶來什麽不好的影響。
“你們看啊，二姐剛到我們院子，便得到老爺的恩寵！誰不知道二姐這些年早就失寵了啊！老爺都多少年不去她屋裏了！這事，你們可得跟君子多說道說道，這可是沾著我的光呢！”我們一進屋，九姨娘就劈裏啪啦炒豆子般邀功，說得吐沫橫飛地，“你們等著看，一會兒老爺和二姐起來了，你們就知道老爺是不是在二姐房裏了！”
九姨娘這麽激動，怪不得這消息早就傳開了！顯然，她是特別在意這樣的事的，從昨晚就一直盯著對門！二姨娘身邊的丫鬟是從羅君子身邊調過來的，不可能到處宣傳的，羅老爺留宿二姨娘屋裏的消息，絕對是九姨娘這邊傳出去的。
“剛剛我看到有人進去伺候了，應該已經醒了！”九姨娘身後的丫鬟糾正道。
“要不要過去看一下？”我看了眼黃小六，給二姨娘鬧鬧喜也不錯，祝賀她久旱逢甘露。
九姨娘連忙拉住我胳膊：“別去，沒看我們都不敢出門嗎？別到時候老爺怪我不識大體！”
我說呢，怎麽院子裏安靜得詭異！原來，九姨娘打的這個算盤，明明很在意，還不得不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對門的丫鬟已經出來倒水了，裏面的人應該也洗漱得差不多了，我是很想過去的，但是礙於九姨娘在，只能耐心地等著。
“這二姐也是，不聲不響地就把老爺給領回去了，好歹也打聲招呼，讓我也去湊湊熱鬧！”九姨娘到底是嫉妒心重，還是沒有忍住，叨叨開了。她當然是知道二姨娘把羅老爺帶回來了，只不過她臉皮還沒厚到跟十二姨娘十三姨娘一樣可以隨時進人家屋裏去打擾，便只能怨二姨娘不叫自己了。
這樣的怨言其實不太合理，但我也好反駁：“昨天我們知道羅老爺扶著二姨娘回來的，大夫人也知道！”
一句大夫人，讓九姨娘一下子閉嘴了。她也就是叨叨幾句，畢竟二姨娘年老色衰，遠遠比不上身懷六甲的十二姨娘和十三姨娘的威脅來得大，她不會狀況這點都搞不清楚的。
對門的門簾掀開了，羅老爺伸著懶腰，心情甚是愉悅地出來了。
“老爺，早啊！”沒有任何征兆地，九姨娘便提著裙擺迎了過去。
我跟黃小六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給驚倒了，這戲接得，多自然！
“早，老九！睡得怎麽樣，小悅悅有沒有鬧？”羅老爺剛剛從二姨娘屋裏出來，看到九姨娘居然絲毫不心虛，甚至還直奔九姨娘的屋，“我來看看小悅悅醒了沒？”
九姨娘一見羅老爺這麽重視自家女兒，頓時所有的不快都煙消雲散了，連忙亦步亦趨地跟著。
我跟黃小六也是躲不過了，便硬著頭皮給羅老爺請安：“早，羅老爺！”
沒有想到一起床便能在九姨娘屋裏看到我們，羅老爺先是一楞，而後便是欣慰的笑了：“難得兩位姑娘這麽喜歡我們家小悅悅，這麽早就過來了！”
羅老爺誤以為我們是來看小悅悅的，他的女兒他自己疼就行了，我雖然喜歡孩子，但還沒有迷戀到這種程度。但我們也沒傻到否定他的說法。
“那老爺先看小悅悅吧，我們就不打擾了，我們去看看二姨娘！”我拉著黃小六便溜了，反正九姨娘也不希望我們留著當電燈泡。
二姨娘還沒有出門，出於禮貌，我們特意弄出點動靜來，才進了屋。
二姨娘正在房裏收拾床鋪，見我們來了，老臉一紅，收拾得更快了。
我留意到，二姨娘平常睡的平平整整的床，已經被折騰得不像樣子了，那叫一個淩亂啊！枕頭，被子都不在原來的地方了，被子推到了床裏面，枕頭隨意扔在了床的中間，盡管二姨娘在慌忙收拾，但我已經看到了，一進門的時候就看到了。
沒看出來，羅老爺年紀也不輕了，居然還這麽生猛！就不知道二姨娘這老胳膊老腿的，會不會吃不消！
“二姨娘，你昨天沒有卸妝啊？”黃小六驚呼，跟發現了新大陸似的。
二姨娘的臉紅得更厲害了：“老爺不讓卸妝！”
這其中的意思，大概只有過來人能夠聽明白！羅老爺在二姨娘的這張突然變得年輕的臉上看到了激情。
“那沒事，我一會兒幫你卸妝！”黃小六單純，沒有往深處想，反而積極又熱心地想要幫忙。
二姨娘撫上自己的臉，有些為難地說：“要不，就別卸妝了唄，老爺挺喜歡！”
我就知道她會這麽想！
“可是，二姨娘，你看你臉上的妝都花了不好看了呢，再說你早上不也得洗臉嗎？沒事的，我給你把這妝卸了，然後再重新化一下，保證跟昨天一樣漂亮！”黃小六對自己的化妝技術非常地有信心，並給出了保證。
二姨娘透過窗戶往外看了看，突然轉身，叫過來丫鬟幫忙收拾床鋪，自己則坐到梳妝臺前去了，黃小六也有眼力見兒，趕緊過去幫忙了。
我閑來無聊，看著丫鬟收拾，偶爾瞄一瞄二姨娘那邊忙得怎麽樣了！
丫鬟正吃勁地把被子拖到外面來疊起來，在翻到反面的時候，楞了一下，便趕緊把被套拆了下來，扔到洗衣盆裏，並轉身去取了幹凈的被套套上。
我留意到那個被換下來的被套上，有一灘泛著亮光的水漬，不大，但足夠醒目。若是昨晚留下的，這會兒也該幹了！顯然是才有的，沒想到，他們一大早還激情四射啊！還好九姨娘識相，沒有打擾到他們，否則那場面就難看了！
羅老爺若真的這麽喜歡二姨娘，那為什麽這麽些年都對二姨娘不聞不問的？這倒是奇怪了！
“好了，去洗臉吧！洗完了我給你上妝！”梳妝臺那邊，黃小六也手腳利落地把二姨娘給收拾好了，我擡眼看過去，二姨娘又恢覆了原來的樣子，就像是午夜過後的灰姑娘，又變回了普通的中老年婦女該有的老態！
二姨娘瞄了一眼外面，趕緊用水洗了臉後又坐回了梳妝臺前，讓黃小六給她上妝。
有了昨夜的雨露，她便不想再回到原來的樣子了！但這樣的寵愛，二姨娘很清楚，都是因為她妝後的那張臉，所以便比誰都緊張了！
我依靠到敞開著的木門上，看著黃小六那雙神奇的手怎樣變廢為寶。
門簾開了，一股冷氣撲面而來，我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下。
羅老爺進來了！
二姨娘聽到動靜，下意識地回過頭來看了一眼。那張化了精致的妝的臉蛋居然比昨日看起來還要年輕，美貌，甚至還帶了幾分楚楚動人！我清楚地聽到羅老爺咽口水的聲音，更聽到了他叫了一個名字：“韶華！”
這次，他離我這麽近，我確定我聽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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