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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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0 章
明向海他們這趟過來還帶來個消息，洛初廣發英雄帖召集九域四海的仙士齊上鎮邪司，以圍剿之名準備和眾仙士在明日商量討戈巫霆失職一事。
白霜雁他們商量出來的法子很簡單，就是找機會接近洛初偷走他隨身攜帶的魂丹。
明向海知道洛初有每日服用魂丹鞏固肉身，達到掩藏魔族氣息的目的。那個小瓶子他會隨身帶著，只要到時偷到洛初的瓶子，讓他無法再借用丹藥掩藏氣息，在圍剿大會上當眾揭穿他的真面目。
屆時，明向海他們裏應外合，一部分人在仙士中打配合，一部分人去外頭等待支援他們。
這也是以防萬一，考慮到萬一事情不成，總要有人能夠帶他們逃脫。
至於接近洛初偷魂丹這件事，白霜雁想也不想自告奮勇前去接近，饒是頂著巫霆不滿的視線她也非去不可。
巫霆目前是不可以暴露的存在，她去接近洛初，是最好的選擇。
“安啦，讓你小子就再體驗回美救英雄，瞅你嘟個嘴還不樂意。”白霜雁滿不在乎拍拍巫霆：“沒事，你別慌。我是誰啊，你就等我好消息吧。”
話雖如此，但巫霆並沒有讓白霜雁單獨進入。
昔日輝煌森嚴的鎮邪司如今成了仙盟眾人出入之地，門戶大開毫無設限，廣邀天下仙士前來。
洛初像是鎮邪司的東道主般，招來一應白家下人取代原先的鎮士，在大會開始前設下酒水瓜果招待往來仙士。圍剿大會主題還未開始，整個宴會的氛圍已經炒熱起來
白霜雁和巫霆喬裝打扮易容後混入人群之中，邊同周遭人推杯換盞，邊和人群中的明向海等人對視一眼，耳邊所有人談論的話題只有一個，那就是巫霆大勢已去——
“還是洛仙君人情練達，哪像那巫霆成日高高在上不見外人，不接宴邀不知擺哪門子的譜，如今此番境地完全是咎由自取。”
“我聽說有人在傳巫霆失職一事另有隱情，嗐，整個鎮邪司他說了算能有何隱情。”
“莫不是巫霆尤未死心，仍想重拾昔日榮光在散布言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巫霆利用鬼魂行歪門邪道一事並非無跡可尋，否則為何鎮邪司成立上百年都是一家獨大，皆是為了讓眾人源源不斷為他供給新魂煉丹。”
……
譏諷，嘲笑，揣測，仿佛巫霆一直以來為九域四海所帶來的改變都被抹殺掉。
白霜雁心頭氣急，兀自咬牙忍下上去和這群不辨是非的家夥吵嘴的沖動。手上忽然一暖，被人輕柔包裹住手掌，白霜雁順勢擡頭望去，頂著張陌生面孔的巫霆無所謂地笑看著她。
像是完全不在意旁人在說什麽，也想把自己這份淡然透過眼神傳遞給白霜雁，讓她同他一樣不去在乎那些無關緊要人的想法。
然，白霜雁就是做不到。一想到巫霆平白無故遭受這些不該承受的風言風語，白霜雁就難受，她想她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淡然處之，一想到巫霆被這般對待，白霜雁一直以來信奉的“關我屁事”已經起不了任何作用。
她一定要讓洛初付出代價。
白霜雁垂眸閃過一絲冷意，殿前試煉場和大殿都沒有看到洛初的身影，估摸對方還在寢宮沒有出來。
他們都打聽好了，洛初現在休息的地方正是巫霆在鎮邪司的居所梧棲殿，可謂是把鳩占鵲巢的嘴臉表現的淋漓盡致，短短兩天不僅接管了鎮邪司和神機樓，把原先巫霆手下的人打為階下囚，還堂而皇之入住巫霆的寢宮。
白霜雁讓巫霆繼續留在大殿上，自己熟門熟路躲過眾人視線往梧棲殿走去。
鎮邪司占地廣，洛初帶來的人手不夠統統留在前殿招呼仙士們去了，越到後頭居所人越稀少，盡管覺得怪異，但正好方便白霜雁行動。
小心探頭查看殿門內的情況，殿內空無一人，即不見守衛也不見洛初身影，白霜雁當即閃身進入腳步不停，左顧右盼快速打量梧棲殿。
殿內陳設並未有何改變，洛初顯然只是把這當落腳的休息地方，也或許是短時間還未能大刀闊斧把這裏改造成自己喜歡的陳設。
白霜雁耳尖聽到隔間內室裏傳來嘩嘩作響的水聲，似是有人在沐浴。
這時候能在這沐浴的人還有誰，幾乎以為自己要一無所獲的白霜雁眼前一亮，想要走過去隨即又擔憂自己應該不會看到什麽長針眼的畫面吧。
猶豫一瞬，還是想要找到線索的念頭占上風。白霜雁心一橫，蹙眉瞇起眼探頭小心翼翼瞄進去。
巫霆在住宿方面從不會委屈自己，他平日行事淡然看起來自奉菲薄，但該享受的一點都不委屈自己，光是沐浴的地方就極盡奢華精致，尤其入口處放了一整面寬大而流光溢彩的螺鈿大漆屏擋。
嚴嚴實實遮住後頭的大池子，壓根什麽都看不到。
白霜雁：……
暗暗松口氣的白霜雁眼尖瞥見被丟在漆屏外頭的衣物，白霜雁登時伸長脖子，如此好時機，此時不行動更待何時！
白霜雁悄悄掏出紙人，勾指指揮小紙人把衣物給她偷了出來。
她沒有離開，一會兒找到魂丹的瓶子還得把衣服給悄悄送回去，白霜雁註意裏頭動靜邊快速翻找洛初的衣物。
沒有……沒有……別說是瓶子，連個儲物戒百寶袋的都不存在。
這人到底把魂丹的瓶子放哪了？！
“你在這個？”
身後突兀響起含笑的森冷聲音，褪去偽裝的強行溫潤，宛若毒蛇盤踞帶著與生俱來揮之不去的涼薄邪性，聽者毛骨悚然。
白霜雁抱著堆衣物倏地起身回頭，洛初神色慵懶，穿著裏衣披散濕發站在白霜雁身後笑不達眼底，嘖嘖嗔怪：“偷竊行事可不好，小雁莫要隨壞人沾染不好習性，久了可改不掉。”
這意思不就是在說她跟巫霆學壞了麽！
白霜雁氣笑，一甩手把衣物丟下：“你早知道我會來。”
不是詢問，而是言辭肯定的洛初早就知道她出現在這裏，還故作不知的樣子看她偷偷摸摸在他眼皮底下拿衣服翻找證據。
洛初也顧左右而言他，挑眉點頭道：“當然，多虧她及時告訴我你們的計劃，否則我怎能如此輕易守株待兔到你們自投羅網。”
說著，洛初一擡手招了招，一道身影緩緩從洛初身後走了出來。
她頭垂得極低，像是沒臉見人又迫不得已在洛初的示意下，往側邊挪了兩步暴露出自己。
“柳如水。”白霜雁愕然：“怎麽會是你？！”
“對不起霜雁。”柳如水難堪道：“我不想的，但我得保住為我弟弟。”
“弟弟？”
白霜雁不解她這是什麽意思，一旁的洛初十分好心道：“柳如水入仙門前有位相依為命的弟弟，可惜沒來得及跟柳如水享福就夭折了，我很同情她所以……”
後面的話洛初沒再說下去，但白霜雁聽到這哪還能不明白：“所以是你教的她養小鬼。”
洛初輕笑聲點頭，白霜雁忽然靈光乍現，不知怎的一直以來的怪異點似乎找到了出處：“方知邈的池底釘屍漲運是你教的？”
“聰明，學會舉一反三。”洛初樂於為她解答：“不止方知邈，明向海的招魂術，華遲的畫皮術，圖氏狐族的聚靈術等等……都是我教的。”
“為什麽？”
洛初這回卻沒有再說下去，反而淡淡一笑，一副運籌帷幄什麽都盡在掌控中的泰然處之：“小雁隨意打聽人的事也需要等價交換哦。巫霆也在，想知道什麽讓他親自來問我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畢竟努力至今一切皆因他而起。”
白霜雁沒說話。
洛初語帶輕笑威脅：“別以為躲在大殿人群裏我找不到他，這兒現在是我的地盤，你們的一舉一動我都知道，不願現身被我親自找出來可就不能保證他們毫發無損。”
“你不說也沒關系。”白霜雁完全沒把洛初的瞎嗶嗶放在心上，自顧自回答上一個話題：“故意四處散布邪術，利用世人來達到收集魂魄的做法，這麽做目的只有一個——厲化魂魄。”
洛初斂起笑意，目光森然。
“只有煉魂厲化，增強怨氣煉出來的魂丹才能具有鞏固人身的作用。”白霜雁說：“我聽說你是個魔，大概率還是個沒有實體的魔，只有虛無縹緲不存在的東西才會急於需要魂丹固體，我說的對嗎？洛……魔頭。”
白霜雁想了想為洛初尋了個合適的稱呼。
話音落地，洛初的臉色已經十分難看，尤其聽到白霜雁說他是個虛無縹緲的存在，更是臉色難看到極點。
他獰笑道：“我看小雁跟心術不正的人混太久，說話都顛三倒四，得關起來治治。”
“你還要再裝模作樣到什麽時候。”白霜雁忽而揚聲質問，一下震住洛初：“你當真到現在還看不清我是誰嗎？”
洛初眉角一跳總覺心頭不安，驟然對上白霜雁冷眼看來的目光，那般清冷，明明身形單薄卻似乎高高在上的睥睨姿態，一下子砸開洛初記憶深處塵封許久的模糊身影。
又是這種眼神，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高不可攀仿佛他是螻蟻的眼神。
“我是你的克星，你的宿敵，你的終結。”白霜雁喝道：“心魔，看清楚我是誰。”
洛初心神震蕩，腦海忽然翻湧起那抹身影張揚而恣意的話。
——我是誰？呵呵，我是了結你的人。
不可能！白霜雁怎麽可能會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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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向海他們這趟過來還帶來個消息，洛初廣發英雄帖召集九域四海的仙士齊上鎮邪司，以圍剿之名準備和眾仙士在明日商量討戈巫霆失職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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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向海知道洛初有每日服用魂丹鞏固肉身，達到掩藏魔族氣息的目的。那個小瓶子他會隨身帶著，只要到時偷到洛初的瓶子，讓他無法再借用丹藥掩藏氣息，在圍剿大會上當眾揭穿他的真面目。
屆時，明向海他們裏應外合，一部分人在仙士中打配合，一部分人去外頭等待支援他們。
這也是以防萬一，考慮到萬一事情不成，總要有人能夠帶他們逃脫。
至於接近洛初偷魂丹這件事，白霜雁想也不想自告奮勇前去接近，饒是頂著巫霆不滿的視線她也非去不可。
巫霆目前是不可以暴露的存在，她去接近洛初，是最好的選擇。
“安啦，讓你小子就再體驗回美救英雄，瞅你嘟個嘴還不樂意。”白霜雁滿不在乎拍拍巫霆：“沒事，你別慌。我是誰啊，你就等我好消息吧。”
話雖如此，但巫霆並沒有讓白霜雁單獨進入。
昔日輝煌森嚴的鎮邪司如今成了仙盟眾人出入之地，門戶大開毫無設限，廣邀天下仙士前來。
洛初像是鎮邪司的東道主般，招來一應白家下人取代原先的鎮士，在大會開始前設下酒水瓜果招待往來仙士。圍剿大會主題還未開始，整個宴會的氛圍已經炒熱起來
白霜雁和巫霆喬裝打扮易容後混入人群之中，邊同周遭人推杯換盞，邊和人群中的明向海等人對視一眼，耳邊所有人談論的話題只有一個，那就是巫霆大勢已去——
“還是洛仙君人情練達，哪像那巫霆成日高高在上不見外人，不接宴邀不知擺哪門子的譜，如今此番境地完全是咎由自取。”
“我聽說有人在傳巫霆失職一事另有隱情，嗐，整個鎮邪司他說了算能有何隱情。”
“莫不是巫霆尤未死心，仍想重拾昔日榮光在散布言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巫霆利用鬼魂行歪門邪道一事並非無跡可尋，否則為何鎮邪司成立上百年都是一家獨大，皆是為了讓眾人源源不斷為他供給新魂煉丹。”
……
譏諷，嘲笑，揣測，仿佛巫霆一直以來為九域四海所帶來的改變都被抹殺掉。
白霜雁心頭氣急，兀自咬牙忍下上去和這群不辨是非的家夥吵嘴的沖動。手上忽然一暖，被人輕柔包裹住手掌，白霜雁順勢擡頭望去，頂著張陌生面孔的巫霆無所謂地笑看著她。
像是完全不在意旁人在說什麽，也想把自己這份淡然透過眼神傳遞給白霜雁，讓她同他一樣不去在乎那些無關緊要人的想法。
然，白霜雁就是做不到。一想到巫霆平白無故遭受這些不該承受的風言風語，白霜雁就難受，她想她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淡然處之，一想到巫霆被這般對待，白霜雁一直以來信奉的“關我屁事”已經起不了任何作用。
她一定要讓洛初付出代價。
白霜雁垂眸閃過一絲冷意，殿前試煉場和大殿都沒有看到洛初的身影，估摸對方還在寢宮沒有出來。
他們都打聽好了，洛初現在休息的地方正是巫霆在鎮邪司的居所梧棲殿，可謂是把鳩占鵲巢的嘴臉表現的淋漓盡致，短短兩天不僅接管了鎮邪司和神機樓，把原先巫霆手下的人打為階下囚，還堂而皇之入住巫霆的寢宮。
白霜雁讓巫霆繼續留在大殿上，自己熟門熟路躲過眾人視線往梧棲殿走去。
鎮邪司占地廣，洛初帶來的人手不夠統統留在前殿招呼仙士們去了，越到後頭居所人越稀少，盡管覺得怪異，但正好方便白霜雁行動。
小心探頭查看殿門內的情況，殿內空無一人，即不見守衛也不見洛初身影，白霜雁當即閃身進入腳步不停，左顧右盼快速打量梧棲殿。
殿內陳設並未有何改變，洛初顯然只是把這當落腳的休息地方，也或許是短時間還未能大刀闊斧把這裏改造成自己喜歡的陳設。
白霜雁耳尖聽到隔間內室裏傳來嘩嘩作響的水聲，似是有人在沐浴。
這時候能在這沐浴的人還有誰，幾乎以為自己要一無所獲的白霜雁眼前一亮，想要走過去隨即又擔憂自己應該不會看到什麽長針眼的畫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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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嚴實實遮住後頭的大池子，壓根什麽都看不到。
白霜雁：……
暗暗松口氣的白霜雁眼尖瞥見被丟在漆屏外頭的衣物，白霜雁登時伸長脖子，如此好時機，此時不行動更待何時！
白霜雁悄悄掏出紙人，勾指指揮小紙人把衣物給她偷了出來。
她沒有離開，一會兒找到魂丹的瓶子還得把衣服給悄悄送回去，白霜雁註意裏頭動靜邊快速翻找洛初的衣物。
沒有……沒有……別說是瓶子，連個儲物戒百寶袋的都不存在。
這人到底把魂丹的瓶子放哪了？！
“你在這個？”
身後突兀響起含笑的森冷聲音，褪去偽裝的強行溫潤，宛若毒蛇盤踞帶著與生俱來揮之不去的涼薄邪性，聽者毛骨悚然。
白霜雁抱著堆衣物倏地起身回頭，洛初神色慵懶，穿著裏衣披散濕發站在白霜雁身後笑不達眼底，嘖嘖嗔怪：“偷竊行事可不好，小雁莫要隨壞人沾染不好習性，久了可改不掉。”
這意思不就是在說她跟巫霆學壞了麽！
白霜雁氣笑，一甩手把衣物丟下：“你早知道我會來。”
不是詢問，而是言辭肯定的洛初早就知道她出現在這裏，還故作不知的樣子看她偷偷摸摸在他眼皮底下拿衣服翻找證據。
洛初也顧左右而言他，挑眉點頭道：“當然，多虧她及時告訴我你們的計劃，否則我怎能如此輕易守株待兔到你們自投羅網。”
說著，洛初一擡手招了招，一道身影緩緩從洛初身後走了出來。
她頭垂得極低，像是沒臉見人又迫不得已在洛初的示意下，往側邊挪了兩步暴露出自己。
“柳如水。”白霜雁愕然：“怎麽會是你？！”
“對不起霜雁。”柳如水難堪道：“我不想的，但我得保住為我弟弟。”
“弟弟？”
白霜雁不解她這是什麽意思，一旁的洛初十分好心道：“柳如水入仙門前有位相依為命的弟弟，可惜沒來得及跟柳如水享福就夭折了，我很同情她所以……”
後面的話洛初沒再說下去，但白霜雁聽到這哪還能不明白：“所以是你教的她養小鬼。”
洛初輕笑聲點頭，白霜雁忽然靈光乍現，不知怎的一直以來的怪異點似乎找到了出處：“方知邈的池底釘屍漲運是你教的？”
“聰明，學會舉一反三。”洛初樂於為她解答：“不止方知邈，明向海的招魂術，華遲的畫皮術，圖氏狐族的聚靈術等等……都是我教的。”
“為什麽？”
洛初這回卻沒有再說下去，反而淡淡一笑，一副運籌帷幄什麽都盡在掌控中的泰然處之：“小雁隨意打聽人的事也需要等價交換哦。巫霆也在，想知道什麽讓他親自來問我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畢竟努力至今一切皆因他而起。”
白霜雁沒說話。
洛初語帶輕笑威脅：“別以為躲在大殿人群裏我找不到他，這兒現在是我的地盤，你們的一舉一動我都知道，不願現身被我親自找出來可就不能保證他們毫發無損。”
“你不說也沒關系。”白霜雁完全沒把洛初的瞎嗶嗶放在心上，自顧自回答上一個話題：“故意四處散布邪術，利用世人來達到收集魂魄的做法，這麽做目的只有一個——厲化魂魄。”
洛初斂起笑意，目光森然。
“只有煉魂厲化，增強怨氣煉出來的魂丹才能具有鞏固人身的作用。”白霜雁說：“我聽說你是個魔，大概率還是個沒有實體的魔，只有虛無縹緲不存在的東西才會急於需要魂丹固體，我說的對嗎？洛……魔頭。”
白霜雁想了想為洛初尋了個合適的稱呼。
話音落地，洛初的臉色已經十分難看，尤其聽到白霜雁說他是個虛無縹緲的存在，更是臉色難看到極點。
他獰笑道：“我看小雁跟心術不正的人混太久，說話都顛三倒四，得關起來治治。”
“你還要再裝模作樣到什麽時候。”白霜雁忽而揚聲質問，一下震住洛初：“你當真到現在還看不清我是誰嗎？”
洛初眉角一跳總覺心頭不安，驟然對上白霜雁冷眼看來的目光，那般清冷，明明身形單薄卻似乎高高在上的睥睨姿態，一下子砸開洛初記憶深處塵封許久的模糊身影。
又是這種眼神，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高不可攀仿佛他是螻蟻的眼神。
“我是你的克星，你的宿敵，你的終結。”白霜雁喝道：“心魔，看清楚我是誰。”
洛初心神震蕩，腦海忽然翻湧起那抹身影張揚而恣意的話。
——我是誰？呵呵，我是了結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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