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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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7 章
這明明是他們的直播，鎮邪司怎麽會出來，還一來就要他們交出狗妖和花旦鬼。
白霜雁隱晦地和巫霆對視一眼，這可都是他巫霆的手下人，鎮邪司都搞什麽名堂。
可惜巫霆也不清楚袁燁為何而來，鎮邪司那邊杜若未有提及過任何異常。連他都是在這次行動中才得知花旦鬼一事，即便是知道詠不悔的事也是神機樓收集各處異聞才知曉的細節，鎮邪司就更不可能會註意到這了。
有情況！
巫霆鳳眸微蹙示意白霜雁稍安勿躁，白霜雁撇撇嘴，對上袁燁讓她把花旦鬼交給他的話燦爛一笑：“不行。”
袁燁公事公辦的笑意一僵。
“不過狗妖如此棘手，鎮邪司願慷慨出手處理，霜雁感激不盡。”白霜雁：“只是這女鬼還有一些事沒處理清楚，恕我不能把她交給袁塔丞。”
“寧掌門和顧玄一事解決，沐梨也不會再被奇怪聲音困擾，還有啥要處理？”
袁燁都沒發話，明向海這神經大條想收早工的先奇怪道：“我們只要把人救出來把鬼捉住就足夠，既然鎮邪司來了為何不讓他們把鬼帶走？你善心無處發還想為鬼了執念不成？勸你別白費心思。”
明向海這輩子是都學不會說話這門藝術了，其餘人都看得出白霜雁和袁燁在暗暗交鋒，偏明向海心大嘴還直，陸成蘭眼都快眨抽搐了楞是沒看明白對方想讓他閉嘴，他直接無視了陸成蘭。
陸成蘭：“……”
他這一打岔給了袁燁臺階下：“明仙士說得不錯。實不相瞞鎮邪司一直在暗中調查護城仙守一事，老早前我等就收到消息說夜宴大火前有邪靈出沒，懷疑此事是鬼作怪，只是一直沒有抓到此鬼馬腳而沒有驚動。”
“鎮邪司一直關註此事，為何此前從未聽說過。”巫霆淡淡發問。
袁燁看向他，又是這個氣勢格格不入的男人。
“鎮邪司事務繁多並非所有事都可讓外人知，有些事沒有結果說出來只會造成恐慌臆測。”袁燁正色說完，先移開眼：“總之此女鬼手沾人血已不是普通鬼邪，有勞白仙士和諸位今夜辛苦，接下來的事就交由鎮邪司將她關押起來。”
說著，袁燁也不等白霜雁點頭，直接讓手下鎮士上前把狗妖和金籠帶下去。
鎖鏈碰撞，一聲清脆鏗鏘倏地鎖鏈繃緊收回，把放飛天外的金籠從鎮士們眼前拽走。
金籠飄忽忽被拽到白霜雁身側，從頭到腳連頭發絲都透露出一個消息——這個花旦鬼她不會交出來！
“白霜雁，你要違抗不成。”袁燁厲聲質問，身後的黑衣鎮士氣勢凜凜宛若待出鞘的利刃嚴陣以待，只等袁燁一聲令下立刻把這油鹽不進的女人給拿下。
一旁見此劍拔弩張形式的白芙等人有些焦急，白芙揪心上前勸：“小雁，袁塔丞是掌管鎮壓鬼邪一職的仙官，你留著這鬼能做什麽，還是快把女鬼交出來別和袁塔丞作對。”
【就是就是！白霜雁怎麽這麽拎不清，得罪鎮邪司有啥好處，事情都解決了把女鬼交出來不是皆大歡喜麽。】
【白霜雁說這女鬼還有些事未解決，到底是什麽事她也沒說。】
【能有何事，不就是想表現自己特別點故意在這拖延大家時間。】
【終於能說了嗎，我早看白霜雁裝的厲害，這會兒想火想瘋了裝不下去暴露野心了吧。】
【她每次都把鬼魂扣下來，什麽隱情，什麽心願執念都是借口，誰知道她留著鬼要做什麽。】
【前面的嘴巴放幹凈點，你知道白霜雁是不是有苦衷，憑什麽就斷定她有異心。】
網上的看客被白霜雁莫名和袁燁作對的情況弄得一頭霧水，又急又氣，想不通她為什麽對鎮邪司那麽抗拒，抓到鬼魂就交給專業人士處理這不是常識麽。
無論是袁燁白芙等人，還是網上如何質疑她的做法，白霜雁依舊是那句話，不給。
花旦鬼為何火燒夜宴會，把所有人拉下水;她哪來的能力把眾多魂靈縛在這不得離開，不僅如此還對他們頤指氣使。
細想想，她總覺得女鬼這事從頭到尾都奇奇怪怪的。
白霜雁自認自己平日隨遇而安，遇事得過且過，但這些謎團捅到眼皮子底下，該她管的她絕不縮手。
“抱歉，我這人雖不愛管閑事，但女鬼一事諸多疑點，要我當沒看見關起來糊弄事，我做不到。”
“她有何事，自有鎮邪司會解決。”
“你確定你會替她清除執念，而不是關起來了事。”
袁燁一噎，隨即面色沈冷：“看來這女鬼你是不打算給了，別以為你是司主未過門的妻子就能違抗鎮邪司的意思，司主說過凡九域四海的鬼邪捉到都要緝拿入塔，連你白霜雁也不得例外。”
呵呵，你家司主就在旁邊呢，他早同意了。
白霜雁心底白眼翻到天上，一句話不給就是不給，不僅不會把花旦鬼交出去，甚至當著所有人的面把花旦鬼收入魂瓶中。
袁燁：“……”
眾人：“……”
“如此得罪了。”袁燁眼眸一凜，擡手就要身後鎮士硬搶。
漆黑夜色，火光一閃而過宛若流星劃過天際，快如虛影，但鎮邪司一行人不會看錯，方才那道從眼前飛過的火紅巨鳥影子，分明就是司主的火鳳印。
“你……”袁燁睜大眼，一直未正眼看過白霜雁身旁男子的他驚訝不已，再開口不敢置信道：“司主？”
白霜雁身側的男人眼簾微擡，格外深邃黝黑的眼眸透著沈斂疏離，一向掛著溫雅笑意的臉顯得淡漠矜貴，睨向袁燁知會道：“讓她帶走。”
馬甲亮的猝不及防，巫霆為方便行事一直不曾以真面目示人，結果短短幾個月，無論是仙網還是鎮邪司的身份都一個接一個暴露完畢。
眼看才結束和鬼交鋒就要和鎮邪司上演全武行的局面，因巫霆的自曝身份而平息事態，但白霜雁還是過意不去。
“你沒必要這樣做。”回到客棧，白霜雁悶悶道：“其實只要稍微讓他們看到我的能力，袁燁那邊自然就能解決。你隱藏那麽久，現在因為我把自己暴露出來，豈不是要我愧疚死。”
巫霆卻是無所謂：“以前隱藏確實是為行事方便，不過現在隱藏或是卸下偽裝都已經無所謂，不過……”
說完，巫霆話音一頓。
白霜雁追問：“不過什麽？”
“不過若是雁雁當真過意不去，不如給點表示可好。”巫霆點點自己頰邊。
登時，白霜雁無語收回自己滿心愧疚，她就多餘來說這些，虧她還內疚因自己的原因讓巫霆亂了計劃，把自己暴露出來給她平事端。
有這時間，她還不如去把手頭未辦完的事解決下。
目送倩影大步流星離去，巫霆嘴角笑意驀地收起，心底微微嘆息。
他說的並不是假話，現在的形式他隱藏身份已無意義，這個時候借機挑明身份也算是他計劃內的一部分，有時候太過風平浪靜反而什麽都不易查到，還不如把自己暴露在風雨下，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只是……這些都不能讓白霜雁知道。巫霆眸眼深深，白霜雁看似對任何事都不關心，但他知道這人最是嘴硬心軟，若是知道自己以身犯險，少不得要被劈頭蓋臉一頓臭罵再否決。
一想到這，巫霆嘆息，只盼日後白霜雁知曉此事能少發火。
“啊嚏——”白霜雁揉揉鼻子，一陣鼻酸發癢難不成是有人背後念叨自個？
【宿主。】就不出聲的系統突然出聲。
“系統！”白霜雁驚喜叫道，系統最近不知為出現的愈發少，這會兒聽對方說話白霜雁竟然還挺想的。
對方平穩無起伏的電子音跟略帶暗啞微弱，叫她的那一聲跟電量不足似的的被白霜雁聽出來，她有些擔心問：“系統你怎麽了這是，說話有氣無力的，系統也會不舒服嗎？”
系統語氣疲憊道：【我需要休眠升級，宿主你近期直播人數瀏覽量可轉換一個月的生命值，在我休眠期間直播功能可正常運行，你不必擔心我休眠會對你有任何影響。】
“休眠？”白霜雁沒在意直播這些：“好端端怎麽突然要休眠升級，會對你怎麽樣嘛？”
【統子也不知道，可能最近送走靈魂獲得的信仰力過多，我感覺我要突破了。】系統讓她不要擔心：【嗐，我上來除了告訴你我要休眠一事，還要提醒你一句的，被你這一打岔我差點給忘了。】
“提醒啥。”
【宿主，你方才送走的那批魂我感覺數量和事故裏的人數對不上，你要留意下。】
對不上？白霜雁蹙眉，那些魂都被禁錮在原處哪都去不了，而且方才她看著那些魂靈入的陰陽路，有任何一個逃脫都會被發現怎麽會對不上。
這個系統也說不上來，它直觀感覺到這批送走的魂少了，但是具體緣由只能靠白霜雁自己去查。
白霜雁憑空一抓，陰火裊裊燒出一長串名單，是詠不悔事件裏頭的魂靈名單，上面密密麻麻記載上千名仙士名字，可今晚被她送走的魂只有六百多號。
少掉將近五百個魂靈！
確實如系統所說魂魄數量對不上，明明都是地縛靈，無端少掉這麽多個鬼魂這顯然是不正常的。
思及此，白霜雁把花旦鬼從魂瓶中放出來。
輕煙升騰，金光閃閃的大金籠子驀地出現在房間中.央，花旦鬼瑟縮在籠子一角弱小無助樣兒，任誰看都想不出來先前趾高氣昂挑釁他們的會是這樣一個膽小女鬼。
白霜雁也不跟她兜圈子，舉起勾魂單直奔主題：“我問你，上頭少的這些魂都去了哪裏？”
花旦鬼猛地打顫，活像白霜雁怎麽給她了。她雖在魂瓶中但對外界的感知不是沒有的，恰恰相反她能很清晰的覺察到外頭一舉一動的變化，是以白霜雁悄摸打開陰陽路把鬼魂送走她就知道這個奇怪的女人是何身份。
陰陽路一開，磅礴宣洩的陰界之力喚起了花旦鬼根植靈魂深處對白霜雁的敬畏。
無常大人……
竟然是真的，花旦鬼瞳孔震顫，靈界最近傳得沸沸揚揚的傳聞竟是真實。
傳說中擁有勾魂攝魄能力的無常大人真的重回人間，她完了，她徹底完了。
在絕對的力量統治面前，花旦鬼崩潰地癱坐地上，她神色呆滯卻不敢再對白霜雁閉口不回。
“那、那些鬼都被我送給了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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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霜雁隱晦地和巫霆對視一眼，這可都是他巫霆的手下人，鎮邪司都搞什麽名堂。
可惜巫霆也不清楚袁燁為何而來，鎮邪司那邊杜若未有提及過任何異常。連他都是在這次行動中才得知花旦鬼一事，即便是知道詠不悔的事也是神機樓收集各處異聞才知曉的細節，鎮邪司就更不可能會註意到這了。
有情況！
巫霆鳳眸微蹙示意白霜雁稍安勿躁，白霜雁撇撇嘴，對上袁燁讓她把花旦鬼交給他的話燦爛一笑：“不行。”
袁燁公事公辦的笑意一僵。
“不過狗妖如此棘手，鎮邪司願慷慨出手處理，霜雁感激不盡。”白霜雁：“只是這女鬼還有一些事沒處理清楚，恕我不能把她交給袁塔丞。”
“寧掌門和顧玄一事解決，沐梨也不會再被奇怪聲音困擾，還有啥要處理？”
袁燁都沒發話，明向海這神經大條想收早工的先奇怪道：“我們只要把人救出來把鬼捉住就足夠，既然鎮邪司來了為何不讓他們把鬼帶走？你善心無處發還想為鬼了執念不成？勸你別白費心思。”
明向海這輩子是都學不會說話這門藝術了，其餘人都看得出白霜雁和袁燁在暗暗交鋒，偏明向海心大嘴還直，陸成蘭眼都快眨抽搐了楞是沒看明白對方想讓他閉嘴，他直接無視了陸成蘭。
陸成蘭：“……”
他這一打岔給了袁燁臺階下：“明仙士說得不錯。實不相瞞鎮邪司一直在暗中調查護城仙守一事，老早前我等就收到消息說夜宴大火前有邪靈出沒，懷疑此事是鬼作怪，只是一直沒有抓到此鬼馬腳而沒有驚動。”
“鎮邪司一直關註此事，為何此前從未聽說過。”巫霆淡淡發問。
袁燁看向他，又是這個氣勢格格不入的男人。
“鎮邪司事務繁多並非所有事都可讓外人知，有些事沒有結果說出來只會造成恐慌臆測。”袁燁正色說完，先移開眼：“總之此女鬼手沾人血已不是普通鬼邪，有勞白仙士和諸位今夜辛苦，接下來的事就交由鎮邪司將她關押起來。”
說著，袁燁也不等白霜雁點頭，直接讓手下鎮士上前把狗妖和金籠帶下去。
鎖鏈碰撞，一聲清脆鏗鏘倏地鎖鏈繃緊收回，把放飛天外的金籠從鎮士們眼前拽走。
金籠飄忽忽被拽到白霜雁身側，從頭到腳連頭發絲都透露出一個消息——這個花旦鬼她不會交出來！
“白霜雁，你要違抗不成。”袁燁厲聲質問，身後的黑衣鎮士氣勢凜凜宛若待出鞘的利刃嚴陣以待，只等袁燁一聲令下立刻把這油鹽不進的女人給拿下。
一旁見此劍拔弩張形式的白芙等人有些焦急，白芙揪心上前勸：“小雁，袁塔丞是掌管鎮壓鬼邪一職的仙官，你留著這鬼能做什麽，還是快把女鬼交出來別和袁塔丞作對。”
【就是就是！白霜雁怎麽這麽拎不清，得罪鎮邪司有啥好處，事情都解決了把女鬼交出來不是皆大歡喜麽。】
【白霜雁說這女鬼還有些事未解決，到底是什麽事她也沒說。】
【能有何事，不就是想表現自己特別點故意在這拖延大家時間。】
【終於能說了嗎，我早看白霜雁裝的厲害，這會兒想火想瘋了裝不下去暴露野心了吧。】
【她每次都把鬼魂扣下來，什麽隱情，什麽心願執念都是借口，誰知道她留著鬼要做什麽。】
【前面的嘴巴放幹凈點，你知道白霜雁是不是有苦衷，憑什麽就斷定她有異心。】
網上的看客被白霜雁莫名和袁燁作對的情況弄得一頭霧水，又急又氣，想不通她為什麽對鎮邪司那麽抗拒，抓到鬼魂就交給專業人士處理這不是常識麽。
無論是袁燁白芙等人，還是網上如何質疑她的做法，白霜雁依舊是那句話，不給。
花旦鬼為何火燒夜宴會，把所有人拉下水;她哪來的能力把眾多魂靈縛在這不得離開，不僅如此還對他們頤指氣使。
細想想，她總覺得女鬼這事從頭到尾都奇奇怪怪的。
白霜雁自認自己平日隨遇而安，遇事得過且過，但這些謎團捅到眼皮子底下，該她管的她絕不縮手。
“抱歉，我這人雖不愛管閑事，但女鬼一事諸多疑點，要我當沒看見關起來糊弄事，我做不到。”
“她有何事，自有鎮邪司會解決。”
“你確定你會替她清除執念，而不是關起來了事。”
袁燁一噎，隨即面色沈冷：“看來這女鬼你是不打算給了，別以為你是司主未過門的妻子就能違抗鎮邪司的意思，司主說過凡九域四海的鬼邪捉到都要緝拿入塔，連你白霜雁也不得例外。”
呵呵，你家司主就在旁邊呢，他早同意了。
白霜雁心底白眼翻到天上，一句話不給就是不給，不僅不會把花旦鬼交出去，甚至當著所有人的面把花旦鬼收入魂瓶中。
袁燁：“……”
眾人：“……”
“如此得罪了。”袁燁眼眸一凜，擡手就要身後鎮士硬搶。
漆黑夜色，火光一閃而過宛若流星劃過天際，快如虛影，但鎮邪司一行人不會看錯，方才那道從眼前飛過的火紅巨鳥影子，分明就是司主的火鳳印。
“你……”袁燁睜大眼，一直未正眼看過白霜雁身旁男子的他驚訝不已，再開口不敢置信道：“司主？”
白霜雁身側的男人眼簾微擡，格外深邃黝黑的眼眸透著沈斂疏離，一向掛著溫雅笑意的臉顯得淡漠矜貴，睨向袁燁知會道：“讓她帶走。”
馬甲亮的猝不及防，巫霆為方便行事一直不曾以真面目示人，結果短短幾個月，無論是仙網還是鎮邪司的身份都一個接一個暴露完畢。
眼看才結束和鬼交鋒就要和鎮邪司上演全武行的局面，因巫霆的自曝身份而平息事態，但白霜雁還是過意不去。
“你沒必要這樣做。”回到客棧，白霜雁悶悶道：“其實只要稍微讓他們看到我的能力，袁燁那邊自然就能解決。你隱藏那麽久，現在因為我把自己暴露出來，豈不是要我愧疚死。”
巫霆卻是無所謂：“以前隱藏確實是為行事方便，不過現在隱藏或是卸下偽裝都已經無所謂，不過……”
說完，巫霆話音一頓。
白霜雁追問：“不過什麽？”
“不過若是雁雁當真過意不去，不如給點表示可好。”巫霆點點自己頰邊。
登時，白霜雁無語收回自己滿心愧疚，她就多餘來說這些，虧她還內疚因自己的原因讓巫霆亂了計劃，把自己暴露出來給她平事端。
有這時間，她還不如去把手頭未辦完的事解決下。
目送倩影大步流星離去，巫霆嘴角笑意驀地收起，心底微微嘆息。
他說的並不是假話，現在的形式他隱藏身份已無意義，這個時候借機挑明身份也算是他計劃內的一部分，有時候太過風平浪靜反而什麽都不易查到，還不如把自己暴露在風雨下，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只是……這些都不能讓白霜雁知道。巫霆眸眼深深，白霜雁看似對任何事都不關心，但他知道這人最是嘴硬心軟，若是知道自己以身犯險，少不得要被劈頭蓋臉一頓臭罵再否決。
一想到這，巫霆嘆息，只盼日後白霜雁知曉此事能少發火。
“啊嚏——”白霜雁揉揉鼻子，一陣鼻酸發癢難不成是有人背後念叨自個？
【宿主。】就不出聲的系統突然出聲。
“系統！”白霜雁驚喜叫道，系統最近不知為出現的愈發少，這會兒聽對方說話白霜雁竟然還挺想的。
對方平穩無起伏的電子音跟略帶暗啞微弱，叫她的那一聲跟電量不足似的的被白霜雁聽出來，她有些擔心問：“系統你怎麽了這是，說話有氣無力的，系統也會不舒服嗎？”
系統語氣疲憊道：【我需要休眠升級，宿主你近期直播人數瀏覽量可轉換一個月的生命值，在我休眠期間直播功能可正常運行，你不必擔心我休眠會對你有任何影響。】
“休眠？”白霜雁沒在意直播這些：“好端端怎麽突然要休眠升級，會對你怎麽樣嘛？”
【統子也不知道，可能最近送走靈魂獲得的信仰力過多，我感覺我要突破了。】系統讓她不要擔心：【嗐，我上來除了告訴你我要休眠一事，還要提醒你一句的，被你這一打岔我差點給忘了。】
“提醒啥。”
【宿主，你方才送走的那批魂我感覺數量和事故裏的人數對不上，你要留意下。】
對不上？白霜雁蹙眉，那些魂都被禁錮在原處哪都去不了，而且方才她看著那些魂靈入的陰陽路，有任何一個逃脫都會被發現怎麽會對不上。
這個系統也說不上來，它直觀感覺到這批送走的魂少了，但是具體緣由只能靠白霜雁自己去查。
白霜雁憑空一抓，陰火裊裊燒出一長串名單，是詠不悔事件裏頭的魂靈名單，上面密密麻麻記載上千名仙士名字，可今晚被她送走的魂只有六百多號。
少掉將近五百個魂靈！
確實如系統所說魂魄數量對不上，明明都是地縛靈，無端少掉這麽多個鬼魂這顯然是不正常的。
思及此，白霜雁把花旦鬼從魂瓶中放出來。
輕煙升騰，金光閃閃的大金籠子驀地出現在房間中.央，花旦鬼瑟縮在籠子一角弱小無助樣兒，任誰看都想不出來先前趾高氣昂挑釁他們的會是這樣一個膽小女鬼。
白霜雁也不跟她兜圈子，舉起勾魂單直奔主題：“我問你，上頭少的這些魂都去了哪裏？”
花旦鬼猛地打顫，活像白霜雁怎麽給她了。她雖在魂瓶中但對外界的感知不是沒有的，恰恰相反她能很清晰的覺察到外頭一舉一動的變化，是以白霜雁悄摸打開陰陽路把鬼魂送走她就知道這個奇怪的女人是何身份。
陰陽路一開，磅礴宣洩的陰界之力喚起了花旦鬼根植靈魂深處對白霜雁的敬畏。
無常大人……
竟然是真的，花旦鬼瞳孔震顫，靈界最近傳得沸沸揚揚的傳聞竟是真實。
傳說中擁有勾魂攝魄能力的無常大人真的重回人間，她完了，她徹底完了。
在絕對的力量統治面前，花旦鬼崩潰地癱坐地上，她神色呆滯卻不敢再對白霜雁閉口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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