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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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
即便曾經看過白霜雁開啟陰陽路的樣子，但近距離再看感受還是大不相同，碩大的光圈下人站在前面渺小得像塵埃般，仿佛站在黑白交接處往前一步就是未知世界，那光圈裏頭的黑暗處仿佛潛藏著無窮力量，光是站在圈外就忍不住心生敬畏。
“這樣就結束了嗎？”巫霆問。
白霜雁點點頭。
他們站在小花園一隅，剛剛就在這兩人親眼目送了小嬰靈歡快爬進了光圈裏頭，白霜雁說那個圈叫陰陽路，是專門送像小嬰靈他們這些魂靈往生的通道，跨過去他們才能擁有新的開始。
聽起來有點神奇。巫霆似懂非懂，但有一點能明白的就是這些在九域四海令眾人頭痛的邪祟，哦不，鬼魂原來也是有地方可去。
“巫霆。”
“嗯。”
一聲輕喚把巫霆從沈思中拉回現實，看向身側的人兒。白霜雁這會兒剛消化完小嬰靈那得來的信仰力，應該說是屬於小鈴蘭的信仰力，或許是母親殘留的執念得到圓滿解決，白霜雁竟恍惚看到小鈴蘭的虛相從小嬰靈身上消散，凝聚成一粒金星迅速沒入她體內，感覺靈力又強了些。
白霜雁深呼吸，對上巫霆視線：“鎮邪司是做什麽的？那些魂魄在鎮邪司會怎樣？”
她之前有從仙網上簡單了解過鎮邪司的事，但網上關於鎮邪司的事大多籠統，而知內情的人又不會在上面透露太多鎮邪司裏頭的事。如今知道巫霆就是鎮邪司的首領，白霜雁也想知道這些被抓來的鬼魂在鎮邪司裏是什麽樣的情況。
巫霆組織語言用簡潔明了的話解釋：“鎮邪司顧名思義就是鎮壓，鎮邪司有一片獨立的地界，那裏修建數百座鎮塔用來關押鬼魂，每日由看守塔的鎮士加固我留下的封印，不讓他們出來作亂。”
“只是不讓他們作亂？”
“因為不知如何處理，即便我的火靈根擁有壓制作用，也只能做到將他們統統鎮壓在一處，毎隔段時日仍需回去加固封印地。”巫霆看著自己掌心暗忖，饒是他的火靈根屬性醇厚又如何，能做到的也就這樣：“後來大夥發現鎮壓之後鬼會隨時間慢慢消失，也就接受了這樣的處理法子。”
聞言，白霜雁腦海忽然想到巫霆那總是消不下去的陰氣，難怪每每看到對方身上陰氣才消減下去，過段時日又莫名其妙的高漲起來。
初時白霜雁還不解，分明巫霆在神機樓處理事務也沒地方接觸陰邪的東西，身上的陰氣卻總是不見好。現在白霜雁明白了，合著全是巫霆自找的，犧牲他一人造福千萬家。
不過最讓白霜雁奇怪的還是這個世界的陰陽秩序，即便玄道沒落消失，只要靈界仍在就不可能仍由魂靈在世上游蕩消散。
從白霜雁還能打開陰陽路來看，這裏是有陰間存在的，偏是這存在的地方卻跟沒有一樣，無視這被魂靈騷擾的人間。
有問題……白霜雁沈吟：“系統。”
【在的呢，親~什麽事？親~】
“你知道這個世界的陰間出了什麽問題嗎？”
【不知。】系統說：【但我引你來之前確實有聽說這邊的陰陽界管理混亂，底下管事的似乎失蹤了如今正群龍無首。】
“消失？”白霜雁不解：“這又是啥意思？”
【多了統子也不懂呢親，據說和當年發生的神魔大戰有關，自那後這的陰陽界就亂了所以才需要一位天師來介入疏通。】
神魔大戰……啊，隕神淵？！白霜雁猛然想起這個被拋到腦後的地方，該不會是上次巫霆說隕神淵發生過神魔大戰就是這場戰役吧！
白霜雁抿唇，果然這個地方有古怪，有機會找到還是得去看看。
“雁雁？”
“哈？”白霜雁回神。
巫霆問：“想什麽如此入神？”
“沒。”白霜雁搖搖頭，尋個話題搪塞道：“我是在想既然鎮邪司有這麽魂靈在，而我有能力送走這些魂靈，不如讓我將他們送走既能做好事又能清空鎮邪司多好。”
巫霆深深看了她一眼，似在判斷白霜雁是否說實話，看得白霜雁有些心虛，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虛什麽，但送走鎮邪司裏的魂靈確實是她想做的事，倒也不算敷衍他。
好在，巫霆不疑有他卻對白霜雁的提議，給了否定的回答：“此事暫且不妥。”
“為什麽？”白霜雁奇怪了，巫霆消耗自己鎮住鬼魂不就是為了不讓他們滋擾人間，難道現在有更好的選擇能處理這些問題他還不樂意，真要看著這些魂消散完才開心。
白霜雁蹙眉，就聽巫霆說道：“不是這個意思，是鎮邪司內部不太平。”
不太平？白霜雁想，巫霆自己都是司主了，連鬼都能鎮住還鎮不住自己手底下那幫人？
巫霆也看懂白霜雁眼裏的困惑，嘆氣：“鎮邪司外表看起來鐵桶一般，內裏卻早已有了異心，我不知那人是誰但可以肯定對方如今想要弄死我的心非常強烈，小動作頻頻。”
“還記得我們初遇的情景嗎？”
初遇？當然沒忘，月下美男一臉脆弱跟個病美人似的被女鬼糾纏，也是因此白霜雁出手救了他才會跟對方回神機樓，初次到來就救下巫霆的事白霜雁想忘也忘不了。
巫霆繼續說：“那副畫出現的詭異，無端掛在司殿上讓我不適難安，恰逢當時我才又鎮壓一批鬼魂以為與往常一樣緩緩便好，卻幾日都不得緩解才註意到畫的詭異。”
“我處理事務常待司殿，只有待在司殿才會難受得愈發加重，關於我暴戾發狂的言論也是自那流傳出去。”巫霆眼裏劃過暗芒：“我不知是誰放出的消息，只能自己溯源最後找到的那幅畫。”
“我們初遇那次便是我發現畫的問題，將它取走想要銷毀，結果揣在身上反而更加讓我舊傷不適。”
白霜雁了然點點頭，所以這就是巫霆不想讓她去鎮邪司處理魂靈，連鎮壓魂靈的巫霆都能出手傷害，說明幕後之人不想讓巫霆發揮他應有的能力，不能發揮能力那些鬼自然也就無人能鎮得住。
有人不想巫霆壓制那些鬼。
思及此，白霜雁呼吸一窒，恍然明白巫霆為何不讓自己處理鎮邪司的鬼。
巫霆這是在保護她。白霜雁想，連巫霆如此修為都被下黑手還抓不到人，如果她貿然出現在鎮邪司露這麽一手沒準也會成為對方的眼中釘。
“我明白了。”白霜雁低聲道，“巫霆，若是之後你揪出了叛徒可否讓我把關押的魂送走。”
白霜雁定定看著巫霆，那些魂說到底並不全是作惡多端的，陰陽混亂導致人被鬼滋擾，鬼被人所見，不管是惡鬼還是善魂，她的職責是引渡他們到另一個世界接受他們應有的結果。
“好。”
得到巫霆回答，白霜雁笑了笑，心事一了瞌睡蟲就浮了上來，白霜雁道聲晚安準備回去睡覺。
巫霆忽問：“雁雁，你原諒我了嗎？”
“嗯？什麽？”白霜雁回頭。
“我隱瞞你一事，你能原諒我嗎？”巫霆有些不好意思：“生我氣可以，能別離開嗎？”
他耳力不錯，白天在門外都聽到白霜雁在裏頭收拾包袱的動靜了，別想騙他。
白霜雁雙手環胸，眼睛微瞇看他問：“為什麽要瞞著我？”
“我從未想過要以沖喜來解決問題，此事是鎮邪司內的人趁我閉關休養弄出的事……我不能確定白家是否也是對方安插的眼。”巫霆說完自己又輕笑出聲，這會兒看來反倒要感謝那位暗中推動婚事的家夥，要不是這出鬧劇般的沖喜，他又怎會發現寶貝。
白霜雁：“現在呢？”
“現在，我相信一個對無關緊要的鬼怪都善意滿滿的人不會是黑暗的傀儡。”
白霜雁眼底浮現笑意：“話別說那麽滿，萬一我就是派來監視你的奸細，你相信我可是要虧大了。”
巫霆一笑：“但是你賺了。”
即便他巫霆虧，至少她白霜雁賺了，賺了信任就值得。白霜雁呼吸一頓，她這是被撩了？！這這這……這巫霆看著克己覆禮端莊大氣，撩人還挺拿手。
白霜雁不再多說，瞥開眼轉身回房，身後飄來巫霆緊追不舍的問話。
“所以你消氣了嗎？”
“看你表現！”
氣急敗壞遮掩的話引得巫霆又是一陣輕笑：“那明日雁雁陪我去個地方可好？”
——————
“你說要帶我去好地方，就是來海邊？”白霜雁望著天水相連的大海，來了這麽久她都不知道臥月城原來距離大海這麽近，巫霆帶她翻過兩座山頭就看到藏在山後頭的一片海。
海浪滾滾不斷拍打岸邊沙灘，除了他們外早有一群年輕人在海邊築起小亭，架起篝火，絲竹音與談笑聲不斷，熱情活力的生機裹夾海風撲面而來。
巫霆上前同她並肩道：“這是雷霆鳥的同好門在此舉辦現實相聚宴，難得日子不錯，我帶你來看看。”
白霜雁：“……”
就很無語，無大語，這人居然帶她來參加CP粉面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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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曾經看過白霜雁開啟陰陽路的樣子，但近距離再看感受還是大不相同，碩大的光圈下人站在前面渺小得像塵埃般，仿佛站在黑白交接處往前一步就是未知世界，那光圈裏頭的黑暗處仿佛潛藏著無窮力量，光是站在圈外就忍不住心生敬畏。
“這樣就結束了嗎？”巫霆問。
白霜雁點點頭。
他們站在小花園一隅，剛剛就在這兩人親眼目送了小嬰靈歡快爬進了光圈裏頭，白霜雁說那個圈叫陰陽路，是專門送像小嬰靈他們這些魂靈往生的通道，跨過去他們才能擁有新的開始。
聽起來有點神奇。巫霆似懂非懂，但有一點能明白的就是這些在九域四海令眾人頭痛的邪祟，哦不，鬼魂原來也是有地方可去。
“巫霆。”
“嗯。”
一聲輕喚把巫霆從沈思中拉回現實，看向身側的人兒。白霜雁這會兒剛消化完小嬰靈那得來的信仰力，應該說是屬於小鈴蘭的信仰力，或許是母親殘留的執念得到圓滿解決，白霜雁竟恍惚看到小鈴蘭的虛相從小嬰靈身上消散，凝聚成一粒金星迅速沒入她體內，感覺靈力又強了些。
白霜雁深呼吸，對上巫霆視線：“鎮邪司是做什麽的？那些魂魄在鎮邪司會怎樣？”
她之前有從仙網上簡單了解過鎮邪司的事，但網上關於鎮邪司的事大多籠統，而知內情的人又不會在上面透露太多鎮邪司裏頭的事。如今知道巫霆就是鎮邪司的首領，白霜雁也想知道這些被抓來的鬼魂在鎮邪司裏是什麽樣的情況。
巫霆組織語言用簡潔明了的話解釋：“鎮邪司顧名思義就是鎮壓，鎮邪司有一片獨立的地界，那裏修建數百座鎮塔用來關押鬼魂，每日由看守塔的鎮士加固我留下的封印，不讓他們出來作亂。”
“只是不讓他們作亂？”
“因為不知如何處理，即便我的火靈根擁有壓制作用，也只能做到將他們統統鎮壓在一處，毎隔段時日仍需回去加固封印地。”巫霆看著自己掌心暗忖，饒是他的火靈根屬性醇厚又如何，能做到的也就這樣：“後來大夥發現鎮壓之後鬼會隨時間慢慢消失，也就接受了這樣的處理法子。”
聞言，白霜雁腦海忽然想到巫霆那總是消不下去的陰氣，難怪每每看到對方身上陰氣才消減下去，過段時日又莫名其妙的高漲起來。
初時白霜雁還不解，分明巫霆在神機樓處理事務也沒地方接觸陰邪的東西，身上的陰氣卻總是不見好。現在白霜雁明白了，合著全是巫霆自找的，犧牲他一人造福千萬家。
不過最讓白霜雁奇怪的還是這個世界的陰陽秩序，即便玄道沒落消失，只要靈界仍在就不可能仍由魂靈在世上游蕩消散。
從白霜雁還能打開陰陽路來看，這裏是有陰間存在的，偏是這存在的地方卻跟沒有一樣，無視這被魂靈騷擾的人間。
有問題……白霜雁沈吟：“系統。”
【在的呢，親~什麽事？親~】
“你知道這個世界的陰間出了什麽問題嗎？”
【不知。】系統說：【但我引你來之前確實有聽說這邊的陰陽界管理混亂，底下管事的似乎失蹤了如今正群龍無首。】
“消失？”白霜雁不解：“這又是啥意思？”
【多了統子也不懂呢親，據說和當年發生的神魔大戰有關，自那後這的陰陽界就亂了所以才需要一位天師來介入疏通。】
神魔大戰……啊，隕神淵？！白霜雁猛然想起這個被拋到腦後的地方，該不會是上次巫霆說隕神淵發生過神魔大戰就是這場戰役吧！
白霜雁抿唇，果然這個地方有古怪，有機會找到還是得去看看。
“雁雁？”
“哈？”白霜雁回神。
巫霆問：“想什麽如此入神？”
“沒。”白霜雁搖搖頭，尋個話題搪塞道：“我是在想既然鎮邪司有這麽魂靈在，而我有能力送走這些魂靈，不如讓我將他們送走既能做好事又能清空鎮邪司多好。”
巫霆深深看了她一眼，似在判斷白霜雁是否說實話，看得白霜雁有些心虛，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虛什麽，但送走鎮邪司裏的魂靈確實是她想做的事，倒也不算敷衍他。
好在，巫霆不疑有他卻對白霜雁的提議，給了否定的回答：“此事暫且不妥。”
“為什麽？”白霜雁奇怪了，巫霆消耗自己鎮住鬼魂不就是為了不讓他們滋擾人間，難道現在有更好的選擇能處理這些問題他還不樂意，真要看著這些魂消散完才開心。
白霜雁蹙眉，就聽巫霆說道：“不是這個意思，是鎮邪司內部不太平。”
不太平？白霜雁想，巫霆自己都是司主了，連鬼都能鎮住還鎮不住自己手底下那幫人？
巫霆也看懂白霜雁眼裏的困惑，嘆氣：“鎮邪司外表看起來鐵桶一般，內裏卻早已有了異心，我不知那人是誰但可以肯定對方如今想要弄死我的心非常強烈，小動作頻頻。”
“還記得我們初遇的情景嗎？”
初遇？當然沒忘，月下美男一臉脆弱跟個病美人似的被女鬼糾纏，也是因此白霜雁出手救了他才會跟對方回神機樓，初次到來就救下巫霆的事白霜雁想忘也忘不了。
巫霆繼續說：“那副畫出現的詭異，無端掛在司殿上讓我不適難安，恰逢當時我才又鎮壓一批鬼魂以為與往常一樣緩緩便好，卻幾日都不得緩解才註意到畫的詭異。”
“我處理事務常待司殿，只有待在司殿才會難受得愈發加重，關於我暴戾發狂的言論也是自那流傳出去。”巫霆眼裏劃過暗芒：“我不知是誰放出的消息，只能自己溯源最後找到的那幅畫。”
“我們初遇那次便是我發現畫的問題，將它取走想要銷毀，結果揣在身上反而更加讓我舊傷不適。”
白霜雁了然點點頭，所以這就是巫霆不想讓她去鎮邪司處理魂靈，連鎮壓魂靈的巫霆都能出手傷害，說明幕後之人不想讓巫霆發揮他應有的能力，不能發揮能力那些鬼自然也就無人能鎮得住。
有人不想巫霆壓制那些鬼。
思及此，白霜雁呼吸一窒，恍然明白巫霆為何不讓自己處理鎮邪司的鬼。
巫霆這是在保護她。白霜雁想，連巫霆如此修為都被下黑手還抓不到人，如果她貿然出現在鎮邪司露這麽一手沒準也會成為對方的眼中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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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霜雁定定看著巫霆，那些魂說到底並不全是作惡多端的，陰陽混亂導致人被鬼滋擾，鬼被人所見，不管是惡鬼還是善魂，她的職責是引渡他們到另一個世界接受他們應有的結果。
“好。”
得到巫霆回答，白霜雁笑了笑，心事一了瞌睡蟲就浮了上來，白霜雁道聲晚安準備回去睡覺。
巫霆忽問：“雁雁，你原諒我了嗎？”
“嗯？什麽？”白霜雁回頭。
“我隱瞞你一事，你能原諒我嗎？”巫霆有些不好意思：“生我氣可以，能別離開嗎？”
他耳力不錯，白天在門外都聽到白霜雁在裏頭收拾包袱的動靜了，別想騙他。
白霜雁雙手環胸，眼睛微瞇看他問：“為什麽要瞞著我？”
“我從未想過要以沖喜來解決問題，此事是鎮邪司內的人趁我閉關休養弄出的事……我不能確定白家是否也是對方安插的眼。”巫霆說完自己又輕笑出聲，這會兒看來反倒要感謝那位暗中推動婚事的家夥，要不是這出鬧劇般的沖喜，他又怎會發現寶貝。
白霜雁：“現在呢？”
“現在，我相信一個對無關緊要的鬼怪都善意滿滿的人不會是黑暗的傀儡。”
白霜雁眼底浮現笑意：“話別說那麽滿，萬一我就是派來監視你的奸細，你相信我可是要虧大了。”
巫霆一笑：“但是你賺了。”
即便他巫霆虧，至少她白霜雁賺了，賺了信任就值得。白霜雁呼吸一頓，她這是被撩了？！這這這……這巫霆看著克己覆禮端莊大氣，撩人還挺拿手。
白霜雁不再多說，瞥開眼轉身回房，身後飄來巫霆緊追不舍的問話。
“所以你消氣了嗎？”
“看你表現！”
氣急敗壞遮掩的話引得巫霆又是一陣輕笑：“那明日雁雁陪我去個地方可好？”
——————
“你說要帶我去好地方，就是來海邊？”白霜雁望著天水相連的大海，來了這麽久她都不知道臥月城原來距離大海這麽近，巫霆帶她翻過兩座山頭就看到藏在山後頭的一片海。
海浪滾滾不斷拍打岸邊沙灘，除了他們外早有一群年輕人在海邊築起小亭，架起篝火，絲竹音與談笑聲不斷，熱情活力的生機裹夾海風撲面而來。
巫霆上前同她並肩道：“這是雷霆鳥的同好門在此舉辦現實相聚宴，難得日子不錯，我帶你來看看。”
白霜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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