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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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是我的？？？”
開標的日子定在蘭鳶山落地容城的第二天。
彼時洛澄玉還在準備請假手續, 蘭鳶山便沒有在酒店等他，帶著團隊來到了約定好的開標室，進行初步的評審。
蘭鳶山將手機靜音, 入場簽了到，隨即聽從主持人安排, 一直很安靜地在椅子上等待開標儀式開始。
等到包括唱標之內的一整套結束之後，接著就是評標工作。
蘭鳶山事前沒有和評標委員會的人結識, 所以在評標微會員來的時候, 也沒有對參與成員多加註意。
只是在帶著團隊離開的時候, 他的視線無意間掃過坐在評標委員會中間的成員，只覺得覺得那張臉分外熟悉, 似乎是在哪裏見過。
.......但是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了。
蘭鳶山沒有貿貿然上去和評標委員會組長說話，而是轉身下了樓。
他在樓下的咖啡店坐了一會兒, 想了好久，終於才把那張臉和記憶中的另一張臉重合起來。
........是秋素。
他的大學同學兼舍友。
蘭鳶山讀大學的時候萬事不關心, 所以僅僅只知道秋素不是土生土長的京海人，但也不清楚他原來是容城人。
開標開始之前, 他也沒想過要去給評標委員會的成員送禮。
他雖然很想拿下這次的標，但知道公平競爭, 所以並沒有提前去了解這次評標委員會的成員組成, 更不知道組長是他的大學舍友秋素。
思及此, 蘭鳶山垂下眼睫，端起杯子, 緩緩喝了一口咖啡, 指尖摩挲著咖啡杯, 兀自沈思了許久。
他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從自己的私賬裏給自己的團隊報銷了夥食費, 讓他們去容城到處逛逛，自己則待在開標室樓下的咖啡館裏，獨自一人等著秋素出來。
沒一會兒，秋素果然出來了。
他被簇擁在人群中間，和其他人說這話，像是在討論什麽。
蘭鳶山沒有起身出去喊住他，而是在咖啡館靠窗的位置上看了秋素好久，直到那眼神引起了側對著他的秋素註意。
秋素回過頭，兩人對上視線，隨即目光閃動，彼此又迅速移開。
秋素從始至終都保持著淡定和若無其事，沒有坐上公務車，而是將自己的同事送走，隨即才獨身一人，穿過馬路，推開門走進了咖啡館。
在秋素到門口的時候蘭鳶山就站起了身，秋素朝他走來，蘭鳶山便主動朝他伸出了手：
“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秋素和他握手，兩個alpha的見面不需要太多的理解，簡單一個握手和微笑就能將成年人的心照不宣詮釋的淋漓盡致：
“沒想到竟然能在容城見到你。”
“我也沒想到這次評標委員會的組長會是你。”
蘭鳶山也頗有些意外：“你變化好大。”
“嗐，我們本科畢業後也有七八年沒見了吧，是個人變化都大。”秋素開玩笑道：“但太子爺你好像比大學時候更帥了。”
蘭鳶山聞言一楞，隨即無奈笑道：
“多久以前的稱呼了，別拿我開玩笑了。”
秋素笑著擺了擺手，兩人謙讓了一會兒，隨即一同坐下。
蘭鳶山讓服務員上了一杯咖啡，秋素也沒推辭，輕聲道謝後接過，兩人便攀談起來：
“我研究生畢業後考上了選調，被丟到基層去鍛煉了幾年，因為政績還行，加上學歷也不錯，然後就又回了容城市。”
秋素自己就是農村出身的，所以到基層鍛煉適應良好，因為踏實肯幹，再加上京海的本碩學歷，沒幾年就被提拔起來，今年剛評為副處。
“那不錯啊。”蘭鳶山由衷為他感到高興：“這一路走來挺辛苦的吧。”
“不辛苦，為人民服務嘛。”秋素在體制內混久了，也學會話裏話外半打機鋒，不願意談太多自己的事情，沒一會兒又把話題扯到蘭鳶山身上：
“那你呢？回蘭氏了？以後不出國了？”
“這幾年都不出去了。”
蘭鳶山喝了一口咖啡：“我爸生病了，家裏亂成一團，一大堆爛攤子等著我收拾呢，暫時沒法出國。”
“怎麽會這樣？”秋素詫異。
“此一時彼一時，哪能有人能永遠風光，何況商場就是這樣如履薄冰，一不小心虧幾年，就元氣大傷了。”
蘭鳶山道。
“........”秋素見蘭鳶山凝眉的模樣，想了想：“難怪你一個總經理，會親自來開標會場。”
“蘭氏好幾個項目虧損，急需扭轉為盈，公司那麽多人都嗷嗷待哺等著吃飯呢，我當然得重視起來。”
蘭鳶山笑道：“不過我沒在賣慘，一切還得看評標會的結果，你不用偏袒我，一切以公平為準。”
“我知道。”秋素道：“咱們太子爺這輩子沒向人低過頭，何況評標組又不是我的一言堂，我一個人說了也不算啊。”
秋素伸出手指，暗示般指了指上面：“我只能推薦，真正做決定的還是上面。”
“我知道。”蘭鳶山心領神會：“不管怎麽說，還是麻煩你了。”
“工作，哪有什麽麻煩不麻煩的。”秋素笑，握著咖啡杯。
說完這句話，兩人同時沈默下來。
無論多深的舍友情同學情，七年不見，也該淡了，兩個alpha聊完公事，便雙雙安靜，一時間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聊什麽。
聊家庭，顯得太私密，不太合適；憶往昔吧，確實又沒什麽舊可以敘的。
正當尷尬間，秋素的手機忽然響了。
他看了蘭鳶山一眼，蘭鳶山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表示自己不介意，秋素這才拿起手機，接了起來，一開口便帶著笑意：
“餵，老婆。”
他剛說完這兩個，蘭鳶山攪拌咖啡杯的動作就一頓，下意識擡起頭，詫異地看著秋素。
秋素沒有註意到蘭鳶山驚奇的眼神，自顧自和通話對象說這話，連聲音都溫柔了很多，眼睛也因為笑意而微微瞇起：
“忙完了，和大學同學在一起呢。”
“想吃乳酪夾心？行，等會兒我買回來給你。”
“還想吃什麽？”秋素順手拿起公文包裏的紙筆，認真地記了一會兒，隨即點頭：
“等會兒就出去給你買。”
“好，就這樣，掛了。”秋素把紙折起來放進口袋，結束了對話：
“我也愛你，待會兒見。”
他掛了電話，蘭鳶山還沒來得及說什麽，秋素便笑著欲站起身：
“不好意思，我老婆來電話，讓我早點回去吃飯，我得走了。”
“沒事，你忙。”
蘭鳶山忙也站起身準備結賬，然後送他：“我也準備走了。”
“那一起出去吧。”等蘭鳶山付完錢，剛好秋素停車的停車場在蘭鳶山的酒店裏，兩人便並肩往回走。
“你都結婚了啊。”蘭鳶山這時候才感受到了一點時間流逝的滄桑巨變，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時間過的好快。”
“我都快三十了，結婚很奇怪嗎？”秋素道：
“不過我在遇見我老婆之前，也沒想過結婚，一心撲在事業上。”
“你老婆是.......？”
“容城人，市二把手的小兒子。”秋素很坦然：
“要不是我老婆，我估計也沒辦法在今年就調回市裏。”
秋素剛被調到基層的時候，什麽臟活累活都搶著幹，有一年村裏防汛，秋素作為村書記，一個人出去防汛，結果剛站在橋上，那橋梁就塌了。
狂風夾雜著暴雨，秋素掉進河裏，差點被湍急的水流沖走，最後僥幸撿回一條命，但是肋骨被砸斷，在醫院躺了好幾個月。
也因為大難不死，再加上媒體的宣發，他受到了市裏的表彰，也就是在那一次的表彰大會上，秋素被他現在的老婆庭蘊註意到了。
他老婆庭蘊也不知道怎麽著就看上當年還一無所有的秋素了，這個問題秋素現在也沒想明白，秋素只知道之後他的仕途忽然就順了很多。
但是秋素身上其實是有點倒黴因子在的，不僅剛到崗防汛的時候差點被沖走，在基層一線的那幾年裏，也有好幾次差點因公殉職，死在崗位上。
庭蘊被他嚇的眼淚都快流幹了，最後秋素的基層服務期滿，加上確實是在基層做了不少事，按照政策確實符合選拔要求，他這才走流程被調到了市裏。
調回市裏以後秋素還不知道庭蘊替他在背後做了多少努力，還覺得自己運氣不錯，
“那時候我就是一傻小子，哪知道市二把手的小兒子看上我了，還樂呵呵的每天，該上班上班，因為自己沒點背景，所以工作上根本一點錯也不敢犯。”
“甚至被領導穿了小鞋也不敢吱聲，抑郁的差點想跳樓，每天晚上睡不著覺就爬起來磕安眠藥，睜眼就是想死，要不是我老婆……”
秋素沒再繼續往下說了，回想起之前，只剩感嘆：
“現在想想，有老婆真好。”
有老婆，賽神仙，沒老婆，死的早。
蘭鳶山聽的很認真，秋素說完，忽然話鋒又一轉：
“蘭鳶山，別光說我了，你結婚了嗎？”
“啊？”蘭鳶山突然吃瓜吃到自己身上，聞言一楞，旋即搖頭：
“沒。”
他說：“就大學談過那麽一次，之後就沒談了，也沒起結婚的打算。”
“哦。”秋素想起來了：“你大學談的那個是叫什麽.......洛......洛什麽來著.......”
“洛澄玉。”蘭鳶山替他說：“他現在在我公司當財務總監。”
“你倆現在還在一起啊，那還不結婚？”秋素驚訝地看著他：
“孩子都有倆了，你們竟然還沒結婚的打算？你怎麽想的？”
蘭鳶山：“..........”
他站在原地，看秋素打開車門坐了進去，有些迷茫，楞了一下：
“孩子？”
他有點莫名其妙：“什麽孩子？什麽結婚？誰和誰結婚？”
“你和洛澄玉結婚啊？”秋素看著蘭鳶山一臉迷茫，比蘭鳶山更莫名其妙：
“你倆那時候談著戀愛大家都知道，然後過了沒多久吧洛澄玉就挺著大肚子上學了，別說本科生，就連我這個金融系的研究生都知道了，你竟然不知道？”
他問：“有孩子了還不結婚，你們在搞什麽新型的行為藝術？”
蘭鳶山：“...........”
秋素的話宛若當頭一棒，令蘭鳶山整個人傻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他錯愕地看著秋素，只覺渾身的血液急速逆流，直沖大腦，耳邊嗡嗡作響。
他像是被這個消息砸蒙了，瞪著眼珠子，一臉不可置信，許久，才僵硬地動了動唇，無聲吐出幾個字：
“你的意思是……”
“洛澄玉的孩子……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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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鳶山事前沒有和評標委員會的人結識, 所以在評標微會員來的時候, 也沒有對參與成員多加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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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鳶山沒有貿貿然上去和評標委員會組長說話，而是轉身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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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秋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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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鳶山讀大學的時候萬事不關心, 所以僅僅只知道秋素不是土生土長的京海人，但也不清楚他原來是容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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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 蘭鳶山垂下眼睫，端起杯子, 緩緩喝了一口咖啡, 指尖摩挲著咖啡杯, 兀自沈思了許久。
他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從自己的私賬裏給自己的團隊報銷了夥食費, 讓他們去容城到處逛逛，自己則待在開標室樓下的咖啡館裏，獨自一人等著秋素出來。
沒一會兒，秋素果然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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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鳶山沒有起身出去喊住他，而是在咖啡館靠窗的位置上看了秋素好久，直到那眼神引起了側對著他的秋素註意。
秋素回過頭，兩人對上視線，隨即目光閃動，彼此又迅速移開。
秋素從始至終都保持著淡定和若無其事，沒有坐上公務車，而是將自己的同事送走，隨即才獨身一人，穿過馬路，推開門走進了咖啡館。
在秋素到門口的時候蘭鳶山就站起了身，秋素朝他走來，蘭鳶山便主動朝他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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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沒想到這次評標委員會的組長會是你。”
蘭鳶山也頗有些意外：“你變化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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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鳶山聞言一楞，隨即無奈笑道：
“多久以前的稱呼了，別拿我開玩笑了。”
秋素笑著擺了擺手，兩人謙讓了一會兒，隨即一同坐下。
蘭鳶山讓服務員上了一杯咖啡，秋素也沒推辭，輕聲道謝後接過，兩人便攀談起來：
“我研究生畢業後考上了選調，被丟到基層去鍛煉了幾年，因為政績還行，加上學歷也不錯，然後就又回了容城市。”
秋素自己就是農村出身的，所以到基層鍛煉適應良好，因為踏實肯幹，再加上京海的本碩學歷，沒幾年就被提拔起來，今年剛評為副處。
“那不錯啊。”蘭鳶山由衷為他感到高興：“這一路走來挺辛苦的吧。”
“不辛苦，為人民服務嘛。”秋素在體制內混久了，也學會話裏話外半打機鋒，不願意談太多自己的事情，沒一會兒又把話題扯到蘭鳶山身上：
“那你呢？回蘭氏了？以後不出國了？”
“這幾年都不出去了。”
蘭鳶山喝了一口咖啡：“我爸生病了，家裏亂成一團，一大堆爛攤子等著我收拾呢，暫時沒法出國。”
“怎麽會這樣？”秋素詫異。
“此一時彼一時，哪能有人能永遠風光，何況商場就是這樣如履薄冰，一不小心虧幾年，就元氣大傷了。”
蘭鳶山道。
“........”秋素見蘭鳶山凝眉的模樣，想了想：“難怪你一個總經理，會親自來開標會場。”
“蘭氏好幾個項目虧損，急需扭轉為盈，公司那麽多人都嗷嗷待哺等著吃飯呢，我當然得重視起來。”
蘭鳶山笑道：“不過我沒在賣慘，一切還得看評標會的結果，你不用偏袒我，一切以公平為準。”
“我知道。”秋素道：“咱們太子爺這輩子沒向人低過頭，何況評標組又不是我的一言堂，我一個人說了也不算啊。”
秋素伸出手指，暗示般指了指上面：“我只能推薦，真正做決定的還是上面。”
“我知道。”蘭鳶山心領神會：“不管怎麽說，還是麻煩你了。”
“工作，哪有什麽麻煩不麻煩的。”秋素笑，握著咖啡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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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尷尬間，秋素的手機忽然響了。
他看了蘭鳶山一眼，蘭鳶山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表示自己不介意，秋素這才拿起手機，接了起來，一開口便帶著笑意：
“餵，老婆。”
他剛說完這兩個，蘭鳶山攪拌咖啡杯的動作就一頓，下意識擡起頭，詫異地看著秋素。
秋素沒有註意到蘭鳶山驚奇的眼神，自顧自和通話對象說這話，連聲音都溫柔了很多，眼睛也因為笑意而微微瞇起：
“忙完了，和大學同學在一起呢。”
“想吃乳酪夾心？行，等會兒我買回來給你。”
“還想吃什麽？”秋素順手拿起公文包裏的紙筆，認真地記了一會兒，隨即點頭：
“等會兒就出去給你買。”
“好，就這樣，掛了。”秋素把紙折起來放進口袋，結束了對話：
“我也愛你，待會兒見。”
他掛了電話，蘭鳶山還沒來得及說什麽，秋素便笑著欲站起身：
“不好意思，我老婆來電話，讓我早點回去吃飯，我得走了。”
“沒事，你忙。”
蘭鳶山忙也站起身準備結賬，然後送他：“我也準備走了。”
“那一起出去吧。”等蘭鳶山付完錢，剛好秋素停車的停車場在蘭鳶山的酒店裏，兩人便並肩往回走。
“你都結婚了啊。”蘭鳶山這時候才感受到了一點時間流逝的滄桑巨變，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時間過的好快。”
“我都快三十了，結婚很奇怪嗎？”秋素道：
“不過我在遇見我老婆之前，也沒想過結婚，一心撲在事業上。”
“你老婆是.......？”
“容城人，市二把手的小兒子。”秋素很坦然：
“要不是我老婆，我估計也沒辦法在今年就調回市裏。”
秋素剛被調到基層的時候，什麽臟活累活都搶著幹，有一年村裏防汛，秋素作為村書記，一個人出去防汛，結果剛站在橋上，那橋梁就塌了。
狂風夾雜著暴雨，秋素掉進河裏，差點被湍急的水流沖走，最後僥幸撿回一條命，但是肋骨被砸斷，在醫院躺了好幾個月。
也因為大難不死，再加上媒體的宣發，他受到了市裏的表彰，也就是在那一次的表彰大會上，秋素被他現在的老婆庭蘊註意到了。
他老婆庭蘊也不知道怎麽著就看上當年還一無所有的秋素了，這個問題秋素現在也沒想明白，秋素只知道之後他的仕途忽然就順了很多。
但是秋素身上其實是有點倒黴因子在的，不僅剛到崗防汛的時候差點被沖走，在基層一線的那幾年裏，也有好幾次差點因公殉職，死在崗位上。
庭蘊被他嚇的眼淚都快流幹了，最後秋素的基層服務期滿，加上確實是在基層做了不少事，按照政策確實符合選拔要求，他這才走流程被調到了市裏。
調回市裏以後秋素還不知道庭蘊替他在背後做了多少努力，還覺得自己運氣不錯，
“那時候我就是一傻小子，哪知道市二把手的小兒子看上我了，還樂呵呵的每天，該上班上班，因為自己沒點背景，所以工作上根本一點錯也不敢犯。”
“甚至被領導穿了小鞋也不敢吱聲，抑郁的差點想跳樓，每天晚上睡不著覺就爬起來磕安眠藥，睜眼就是想死，要不是我老婆……”
秋素沒再繼續往下說了，回想起之前，只剩感嘆：
“現在想想，有老婆真好。”
有老婆，賽神仙，沒老婆，死的早。
蘭鳶山聽的很認真，秋素說完，忽然話鋒又一轉：
“蘭鳶山，別光說我了，你結婚了嗎？”
“啊？”蘭鳶山突然吃瓜吃到自己身上，聞言一楞，旋即搖頭：
“沒。”
他說：“就大學談過那麽一次，之後就沒談了，也沒起結婚的打算。”
“哦。”秋素想起來了：“你大學談的那個是叫什麽.......洛......洛什麽來著.......”
“洛澄玉。”蘭鳶山替他說：“他現在在我公司當財務總監。”
“你倆現在還在一起啊，那還不結婚？”秋素驚訝地看著他：
“孩子都有倆了，你們竟然還沒結婚的打算？你怎麽想的？”
蘭鳶山：“..........”
他站在原地，看秋素打開車門坐了進去，有些迷茫，楞了一下：
“孩子？”
他有點莫名其妙：“什麽孩子？什麽結婚？誰和誰結婚？”
“你和洛澄玉結婚啊？”秋素看著蘭鳶山一臉迷茫，比蘭鳶山更莫名其妙：
“你倆那時候談著戀愛大家都知道，然後過了沒多久吧洛澄玉就挺著大肚子上學了，別說本科生，就連我這個金融系的研究生都知道了，你竟然不知道？”
他問：“有孩子了還不結婚，你們在搞什麽新型的行為藝術？”
蘭鳶山：“...........”
秋素的話宛若當頭一棒，令蘭鳶山整個人傻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他錯愕地看著秋素，只覺渾身的血液急速逆流，直沖大腦，耳邊嗡嗡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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