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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2、奶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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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奶鹽

下午五點的紐約, 太陽將落未落,他們相見在曼哈頓冬天的黃昏裏,天際是晶亮的金橙色。

這座城市摩天大樓挺拔錯落, 道道豎向的幾何線條呈古典與現代結合的美術風格,縱橫壯麗的建築底下, 十字路口人影憧憧,車流不息。

縱向的在等待, 橫向的人與車在他們視線交匯處穿梭,接踵而過。

他立在人行道的那一端,身姿筆直, 遠遠望過來, 行客三千, 目光卻只凝在她一人身上, 仿佛那一刻世間只有她是清晰明亮的, 其他都如影模糊。

一輪描邊的落日懸在他身後。

餘暉反射得左右大廈的玻璃幕墻星光閃爍,也有光似亮金的粉,細細碎碎灑落在他炭黑色的羊絨大衣上。

紅燈閃跳幾下,眼前的人車漸漸稀疏。

綠燈常亮。

身旁的人走過去, 對面的人走過來, 蘇稚杳看見他順著人流,徑直往她的方向邁開步。

他是人群中最出眾、最耀眼的那一個。

蘇稚杳瞬間如夢初醒,下意識想要奔向他, 卻因行李箱占地,剛出半步, 就被前擁的人群擠回到後面。

“站那。”

電話裏, 男人偏低的嗓音溫磁。

蘇稚杳在他漸近的註視下, 停住腳步, 乖乖站在原地,等他穿越人潮,走到她面前。

因身高差,她的頭,隨著看他的目光,慢慢擡高,他到跟前時,她仰著臉,一雙清澈的眼睛裏,含著心虛又驚喜的情緒,懵懵望著他。

賀司嶼放下手機,從她手裏接過行李箱,帶她退回到路邊,而後垂著眼睫看她,語調勾著笑意:“叫了運送服務,給我送禮物?”

他故意的,在調侃她的借口不高明。

和他比,她道行太淺,心思在他面前能被一眼看破,蘇稚杳一邊因計劃失敗而理虧,一邊又不太服氣地昂然道:“對啊,我不算禮物嗎?”

賀司嶼翹了下唇角,被她惹笑。

他語氣聽著有些無奈:“以後不許一個人跑過來了。”

蘇稚杳將手機塞回口袋,聞言,見他沒那麽喜悅,突然一下就喪氣了。

她悶悶說:“我過來找你,你不高興嗎?”

賀司嶼瞧著面前頹頹喪喪的女孩子。

要不高興,他也不能在電話裏聽出她人就在幾百米外的信托銀行時,立刻放下手頭所有工作去接她,沒有一秒猶豫,當著全公司的面步子匆促著急見她,完全不見威嚴的樣子。

他都要高興瘋了才對。

只是心疼她這麽大老遠拖著行李箱坐飛機,還只身前來,太不安全。

“不帶助理,也沒讓大為和裏奧跟著。”賀司嶼很輕地嘆息:“存心讓我牽腸掛肚。”

反應到他是在擔心,蘇稚杳心又軟綿綿起來,低著腦袋有幾分受訓的模樣,小聲說:“出個遠門而已,我都這麽大人了,能照顧好自己。”

見他張開唇,還要念叨。

蘇稚杳先“哎呀”一聲,截住他話,皺著漂亮的眉,一臉怨念地瞅著他:“我來都來了,難道你還要叫人再送我回去嗎?”

她不開心地別過臉,癟了下嘴,咕噥:“什麽靜待歸期,說得好聽,都見到好幾分鐘了也不抱抱我……”

後面聲音越來越輕,聽不清她在絮絮叨叨什麽,但小姑娘又委屈又要抱怨的小表情可愛得要命。

賀司嶼笑起來,也不多話了,掌心壓到她後背,胳膊往回收,摟她到懷裏。

他下巴抵在她頭頂,慢慢撫著她發,聲音輕輕落下去:“謝謝寶貝的禮物,我很鐘意。”

蘇稚杳突然想起很久以前,那時還沒見過賀司嶼的溫柔,她就在想,如果哪天她生氣了,他用這樣好聽的嗓音溫柔哄哄她的話,她應該堅持不了多久,很快就會原諒。

還真的是。

蘇稚杳心裏這就愉快了,雙手鉆進他的大衣裏,圈住他腰,將他抱實。

夕陽下,他們在曼哈頓的街頭相擁。

落日的光在他們身上鍍上一層薄薄的金箔,傍晚的微風吹在她背上,像是把她往他的懷裏推。

-

賀司嶼一只手拉著行李箱,一只手牽著蘇稚杳,原路返回,去往公司。

她來得臨時,他還有部分工作亟待處理。

距離賀氏集團分公司樓區還有一段路的時候,賀司嶼突然停下來,回過頭,擡起他們交握的手示意了下,問:“介意麽?”

蘇稚杳滿眼疑惑,牽手為什麽要介意?

她茫然地搖了搖頭。

有短瞬的安靜,賀司嶼看她的眼神變得深刻:“我是說,介不介意被他們看到?”

畢竟她還沒準備要公開他。

蘇稚杳明白過來,還沒和他像正常情侶那樣,在外人前也大大方方恩愛,想想羞澀中還有幾分期待:“看到就看到,女朋友過來查個崗還不讓了?”

賀司嶼被她拿腔帶調的樣引得笑了,語氣顯得萬般無奈:“上回都不準我看你。”

他是指晚會,她刻意和他佯裝陌生。

“那、那晚是人太多了,”蘇稚杳不占理,支吾著,底氣不足:“又沒要藏著你……”

“是麽?”他聲沈著,眼裏明顯是在笑。

只不過蘇稚杳當時虛得不行,視線到處亂瞟,沒看他的眼睛,她含糊應了聲,而後突兀地轉移話題:“還走不走啦,紐約怎麽這麽冷,手都要凍僵了……”

賀司嶼似乎是習慣了處處讓她一讓,不揭穿,只笑了笑,脫下羊絨大衣,披到她身上。

蘇稚杳見狀驚楞了下,本能擡起胳膊想要擋開,卻被他捉住手,套進袖子裏。

他裏面就一套常規西服,看著都單薄。

“你會冷。”蘇稚杳想還他,但掙不開。

賀司嶼不以為意,用自己的外套裹住她,男人總是有著特別的體溫,他其實並不畏寒。

給她穿好後,他說:“沒有讓女孩子受凍的道理。”

蘇稚杳既擔心,又深陷在他的體貼裏。

被人用心愛著的感覺很好,會上癮。

男款大衣袖子過長,蘇稚杳艱難從袖口探出手,手指陷入他指間,交扣著,主動牽上他,人也貼過去,另只手抱住他臂膀。

嬌柔著聲說:“我們快走吧,辦公室裏暖和。”

幾分鐘後,賀氏紐約分公司的職員們就看見他們不茍言笑的頂頭上司,帶著個漂亮女孩兒進了公司。

親自拉行李箱,還把外套都給人家了。

箱身乳白,是某高奢品牌私人定制款,拉桿掛著串毛茸茸的小兔子掛飾,和他自身的氣質截然不符。

看起來牽的是小女朋友,再看看,又莫名有幾分寵女兒的味道。

走向專用電梯,一路遇見的人幾乎都是驚楞中回魂,忙不疊向他打招呼,一聲聲“賀先生好”此起彼伏。

基本沒有人以總裁的名義稱呼他,有失他身份,但他說起來也就三十出頭的年紀,稱呼董事也不合適,所以都叫他賀先生。

在場只有徐界見怪不怪,冷靜上前,盡職盡責地想要接手行李箱:“先生,我來……”

“不用。”

電梯門敞開,進去,賀司嶼按下樓層鍵。

直達他辦公室的專梯是觀光式電梯,轎廂全透明玻璃,垂直升降,能一覽城市風景。

蘇稚杳仰起頭,身後是粉藍色的晚霞,襯得她一張臉格外清透白皙,淺褐的眼瞳都是透亮的。

她下巴蹭蹭他肩臂:“餓了。”

“想吃什麽?”

蘇稚杳整個人靠住他,全部重量都倚在他身上,臉蛋擡得高高的,認真思考:“嗯……鰻魚鵝肝吐司。”

賀司嶼不由擡手,指腹摩挲兩下她滑嫩的臉頰:“去西圖瀾婭餐廳,還是送過來?”

“當然是送過來了。”蘇稚杳歪了下腦袋,還挺通情達理地說:“你忙你的,我自己在旁邊玩兒,不影響你。”

賀司嶼彎唇,不明深意一笑。

她在,不管有無動靜,要他如常心無旁騖,都很有難度。

賀司嶼的辦公室一如既往得大,天未暗到底就已燈火通明,水晶吊燈亮著,照得低奢的桌面發出冷冽的光。

深灰色羊毛地毯全屋鋪展開,落地窗透潔明亮,那面沒有窗簾,從高處望出去,外面一片晚霞彌漫,但靠近廊道的那一面墻前卻是有幕簾從天花板直垂而下。

他紐約分公司的辦公室,蘇稚杳是第一次來,剛進門就伸著脖子左右張望,倒像是真來查崗的,非要看出個所以然,有沒有小情人的痕跡。

見到那面墻的灰色幕簾,她正奇怪,身後的玻璃門自動合上,將裏外隔絕。

他突然從後面擁上來。

高大硬朗的身軀貼著她背,胳膊強勁有力,不容掙脫地摟住她腰,頭頸低下來,熱息一陣陣呼到她頸窩,嘴唇似有若無來回蹭著皮膚,慢慢又從她側頸滑到耳朵。

他在耳後要親不親的,指尖撥弄著她的長發,又有一下沒一下揉她耳廓,弄得她皮膚泛癢。

蘇稚杳身心一絲絲地酥麻起來,氣息都跟著飄了,低聲叫他:“賀司嶼……”

有段日子沒親熱,她更敏感了,受不太住,摸到發間他深陷的手,想要阻止,卻被他反握,拉下到她自己腹前,摁住。

他另一只手滑上去,虎口扣住她下頷,掰過她臉。

蘇稚杳迷糊著,都還沒看清他的臉,賀司嶼低頭,在她的視野裏壓下陰影,呼吸熱到她唇上,他張開唇,完全吻住她。

進辦公室前那一路的正經禁欲都是假的,一到無人之境,他就瞬間卸下了偽裝的面具,再不克制情和欲,任由自己反應,抱她的胳膊摟得很緊,要把她揉進身體裏似的。

不再是若即若離的調情,他唇下節奏漸快,唇舌都用了幾分力,手指在她濃密順滑的黑發裏滑動,隔著發絲捏她耳垂。

蘇稚杳感受著他親吻的力道,他一會兒含一會兒吮的好似有了癮,親得又深又重,十分放縱,蘇稚杳恍恍惚惚間都被吸得發麻。

她透不過氣,咬了下舌尖上他的舌,他一退開,她便抿住唇,不給他親了。

兩人臉對著臉,呼吸著。

她雙目瀲灩,水盈盈地望著他,眼神有些委屈,賀司嶼嗓音低啞:“怎麽了?”

他還好意思問。

“你親太久了……”蘇稚杳喘著氣,臉紅紅地抱怨:“你每次都要親那麽久,我都不能呼吸了。”

賀司嶼聽得笑了。

他們待一起時,接吻很頻繁,可這姑娘就是學不會換氣,每回都要把自己屏氣屏到頭昏。

“還笑,都是你。”蘇稚杳羞窘嗔他。

賀司嶼唇邊笑痕猶在,指腹撫上她濕潤的唇,承下她的怪罪:“嗯,怪我,沒好好教過你。”

略作停頓,他有意低下聲:“等晚上。”

小情侶多日未見,想念會隨著時間累積,最後一並抒發在情愛那事上。

他話中深意,蘇稚杳心照不宣,耳朵都熱乎乎的,口是心非囁嚅:“我才沒有想學……”

不給他再調戲她的機會,蘇稚杳先發制人,話落即刻又控訴他,嬌聲嬌氣:“你剛親這麽兇,我嘴巴都疼了。”

賀司嶼垂眼去瞧:“我看看。”

她臉仰到最高,唇送到他眼前,表情仿佛還有潛臺詞,你看吧,看看自己做的好事。

賀司嶼兩指端著她下巴,細細瞧她的唇。

女孩子的嘴唇小而飽滿,溫溫軟軟的沒有唇紋,含上去像含到了奶凍,很潤,原本淺淺的唇色被吮成了鮮紅,唇形也特別好看。

如同一道美味佳肴擺在面前,很難不被勾起食欲,賀司嶼頭低下去,又想要親她。

蘇稚杳立刻捂住自己的唇。

賀司嶼去拉她手,她不讓,只好從正面把人擁進懷裏,唇挨到她臉龐,耐著性子哄她:“讓我親親。”

剛說等晚上……男人的嘴。

蘇稚杳搖搖頭。

小姑娘非是要和他唱反調,賀司嶼拿她也沒辦法,總不能用強的。

“杳杳。”他換了種攻勢,聲線輕啞著,語氣柔得不像話。

“我想你想得受不了。”

這個男人玩轉商界這麽多年,是精通馭心術的,在駕馭人心方面是頂級高手。

蘇稚杳自然不是他的對手,心倏地就軟了下去,他氣息落在她鼻尖,燙燙癢癢的。

她支吾著:“我不是在這兒了嗎……”

“你在這,更受不了了。”

這是什麽道理,蘇稚杳一時沒想透,不知不覺被套進去:“為什麽?”

賀司嶼唇滑到她耳畔,細細碎碎啄著她耳垂,嗓音繾綣,似深夜裏情人在枕邊的呢喃。

“想要你。”他啞聲道。

想要,是哪種想要?

賀司嶼似乎是能隨時隨地猜到她心思,慢慢又說道:“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蘇稚杳心臟猛烈激顫了下。

她才剛來,天還沒黑,他就要做那種臉紅心跳的事,未免太羞恥了。

蘇稚杳澀著聲:“那我來之前,你自己一個人,就沒有……想的時候嗎?”

她聲音很輕,問得隱晦,但能聽懂。

賀司嶼似乎是笑了一下,幽邃的聲音緩緩道:“在有在的辦法,你不在,也有不在的解決辦法。”

說著,他低下頭去看她。

“想知道麽?”

蘇稚杳有了經驗,知道他這語氣,要說的絕不是好話,不假思索捂住耳朵:“不要聽。”

賀司嶼唇邊笑意略深。

小姑娘變機靈了,不好套路。

“我、我想洗澡……”蘇稚杳在他懷裏扭了扭,想要找借口開溜:“坐了這麽久飛機,身上好不舒服。”

賀司嶼斂下黑睫,思忖兩秒,竟還真就松開手,輕易放她走:“內間有浴室,穿我的浴袍。”

他隔著那件羊絨大衣,拍了下她臀:“去吧。”

蘇稚杳沒深思,紅著臉就跑開了。

她在浴室裏磨蹭了很長時間,某人意外沒有催她,也許是有工作要忙,無暇顧及,於是蘇稚杳安下心,辦公室恒溫,很暖和,裹上他的黑色浴袍就走了出來。

聽見動靜,賀司嶼擡起眸,目光從文件移到她身上。

女孩子身子嬌小,穿著他的浴袍,衣長都蓋住了小腿肚,腰帶被她系得很緊,勒住一截小蠻腰,但領口依舊松垮,肌膚雪白瑩潤,鎖骨和半圓的凹線清晰可見。

男人眸光不易察覺地深了深。

不做言語,只掌心向上,招她過來。

蘇稚杳捏著領子,趿拉著男士拖鞋,後跟拖在地毯上走到他旁邊,見他指了下辦公桌。

“晚餐還要一會,先喝瓶椰乳。”

蘇稚杳“喔”一聲,騰出只手拿起桌上那瓶已經插.上吸管的椰乳,轉身就要走,被他扯住後領揪回來。

“跑去哪?”賀司嶼審視她。

她被迫回身,一只手捏住衣領不放,一只手抱著椰乳,眨眨眼,懵著一張臉:“沙發啊。”

賀司嶼胳膊勾住她腰,往回一撈,蘇稚杳猝不及防跌進他懷裏,坐到他腿。

“陪我。”他說。

跌坐得突然,蘇稚杳浴袍掀到膝上,一雙纖白長腿骨肉停勻,並攏側貼著他的西褲。

感受著屬於一個男人的堅實,蘇稚杳如坐針氈,掙紮著想要下去:“我坐這兒你怎麽工作,放我下來……”

她不聽話一直亂動,賀司嶼擡腿顛了她一下,蘇稚杳身子搖晃,倏地抱住他脖頸。

“賀司嶼!”她惱嗔。

賀司嶼微不可見地翹起唇角,湊近過去,熱息呼到她頸間,他忽然張口,咬了下她喉骨。

瞬間有電流從喉嚨直鉆到脊梁骨,蘇稚杳輕哼一聲,皮膚陣陣顫栗。

“老實坐著。”

耳旁聽見他的聲音,帶著令人著迷的磁感,語氣刻意在嗓子裏壓沈了,顯然剛剛是對她不乖的懲罰。

蘇稚杳心咯噔跳,不敢再鬧,偏又有股子難馴的勁兒,心一橫,一只膝蓋抵辦公椅上,另一條腿跨過去,坐著他腿,和他面對面。

然後還挺傲嬌地哼了聲,兩條胳膊直掛到他後頸,下巴擱到他肩上,在他背後,一只手握著手機玩,一只手捏著椰乳在喝,自己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全身重量伏著他。

陪就陪,看你怎麽工作。

女孩子一身反骨,賀司嶼恰巧受用,摸清她心中所想,他笑了下,攬著她腰,握起鋼筆,就著這姿勢繼續批文件。

她窩在懷裏軟得像一團棉花,長發剛吹幹,柔順又蓬松,絲絲縷縷往他襯衫領子裏鉆,把他的心釣著,他一呼吸,鼻息間都是她肌膚上沐浴露的香氛。

忽覺工作枯燥無味,很不得勁。

只過目了兩份項目報告,就沈不住氣了。

“杳杳。”

“嗯?”

她應該沈浸在玩手機,這隨意一聲應得酥酥軟軟,尾音不經意拖出一絲慵懶和嬌媚。

勾得人浮想聯翩。

賀司嶼喉結滾動,指間的白金鋼筆突然往桌面一丟,掌心托住她臀,站起來。

蘇稚杳驚呼著就被他放坐到了桌面。

賀司嶼立在她之間,雙掌壓到她兩側,不太穩的鼻息逼近她的臉,直勾勾盯著她眼睛。

他這張臉生得實在蠱人,瞧著瞧著,思緒就迷離了……蘇稚杳不由咽了下,悄悄後仰。

賀司嶼連眼神都不許她逃避,兩指捏住下巴,讓她直面自己,喑啞著叫了她一聲寶貝。

她呼吸瞬間亂了,顫悠悠發出疑惑的聲。

他漆黑的眸底壓著暗湧,攫住她,一字一句慢條斯理:“就在這裏,給我,好麽?”

光是聽聲音,蘇稚杳就感到迷醉,懷疑他的嗓子裏融著酒。

心臟砰得飛快,還沒能醒過神,蘇稚杳又聽見他說不進,這裏沒那東西。

“我、 我不太懂……”蘇稚杳臊得很,臉埋得很深,磕磕巴巴地問:“要怎麽做?”

賀司嶼隔著睡袍點了點她腿示意。

“你願意的話,”在她似懂非懂的目光下,他略作停頓,手指慢慢移上去,在她領口別有深意地勾了下:“這裏……”

再撫到她唇:“或是這裏。”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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