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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該怎麽對付不講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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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該怎麽對付不講理的人

對大漢有利的事, 不必心存懷疑,劉徹是一定會去做的。

“依你所見。擬詔。”劉徹不加思索的答應下,提醒一旁的人該擬詔的趕緊擬。

劉挽作一揖表示對親爹的感激, 同時也跟劉徹提議道:“至於冒名頂替者。從頭查起, 凡參與此事者, 一個都不能留。且立下規矩, 凡有冒名頂替或者助他人頂替者,著其三代之內不得參加科舉考試。如此品行不端之人,依諸位所見,察舉之制罰他們多少年?”

作為一個睚眥必報的人, 劉挽可不是那一類只會喊上一喊,未必見得會落實的人, 而且不要忘記最重要的一點, 劉挽是一個擅長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人。

不都覺得品德相當重要嗎?

好說,順品德這兩個字查下去吧。查得越清楚越好。

這世上, 最應該害怕的是品德不端的人,劉挽要的從來都是有才有德之人, 只不過有時候不得不擇其一,比起品德, 用人才不拘小節,也是為對付這些不正經的人。

被劉挽問個正著的人, 一時間面面相覷。世族本來覺得鬧出這樣的醜聞, 劉挽對科舉之制的態度必也要生疑,他們也可借題發揮, 最好能讓劉挽親自出面把這樣一件事攪了。結果怎麽著。劉挽借機要啟動官員的考核制度了!

最重要的是,劉徹同意了。劉徹他同意了!

劉徹:給朕一個朕應該不同意的理由。

此時的世族們在想, 要是他們出去之後告訴所有人,因為他們的緣故,官員考核制度啟動,而且是由張湯出面,他們會落得一個怎麽樣的下場?

“諸公?方才侃侃而談,怎麽我問到關鍵的問題爾等都不答了?爾等要是不答,我給父皇提建議的時候,別道我不讓爾等張口。”劉挽既然提問,那是非要一個答案不可,絕不接受他們含糊。

這種情況下,早已經開始憂心他們出門會不會被人打上一頓的人們,完全不想再理會劉挽,一致都覺得劉挽這樣的人太壞,相當的壞,早早的挖好陷阱等著他們跳下去,壓根不給他們反對的機會。

劉挽並不認為這是有多麽值得高興的事。

她的這點算計,瞞得過別人,瞞不過真正的聰明人。有時候劉挽也在想,那些不動手的人未必見得是接受這些變化,他們更多是因為明白此時改不了,故而蟄伏以待之。

這樣的一群人才是真正難對付的人,也是讓劉挽不敢有點的掉以輕心。

如果劉挽有時間,她大可以和他們慢慢的鬥,比的不過是耐性而已,看誰熬得過誰。

況且,大好的局面,一但這些人錯過機會,他們再想逆轉也斷不可能。

劉挽呼一口氣,真是極其的不甘心啊!

但凡再給她十年的時間,她都有信心把科舉的根子紮實,不會再給世族們任何可能推翻。

只是啊......

此時的劉挽也是管不了其他,眼下她得讓這群人嘗嘗什麽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朕也在等著。”劉挽一頂大帽子扣下,扣得想借題發揮的人腦袋都懵了,劉徹最喜歡的正是這樣的局面,開口催促的同時,視線落在一群興沖沖跑來,似乎要劉徹做個主,管管劉挽的架式。劉徹相信劉挽,相信無論發生多少的突發事件,劉挽都可以應付。絲毫不慌等待劉挽聽到消息趕來。事情確實如他所預料的一般,現在,是他可以欣賞世族這些人變臉為難的時候了。

“德行自然重要。”這一點誰都無法否認。

劉挽道:“所以,德行有虧之人,普通人是三代之內不能參加科舉,察舉以出仕,當官的德行有損,翻上一翻怎麽樣?”

是的,劉挽認為對於世族這些獨天獨厚的人來說,他們能站在道德的最高點要求約束別人,到他們頭上,如果說先前沒有人提醒過他們,他們做任何事都應該付出代價,那麽劉挽會從現在開始這樣的要求他們。

“焉能如此?”劉挽的提議他們當然不能接受。正因為無法接受,更讓他們顯得十分憤怒的質問於劉挽。劉挽豈能如此?

“為何不能?”劉挽質問之,“德行,你們口口聲聲對別人要求德行,在你們這兒,任何責任和條件都等於沒有?凡有為,必要承擔後果。方才你們告狀的時候打的什麽盤算,你們不說,無人明白嗎?不說破,是給你們留臉,如果你們連我給你們留臉你們都不想要,我並不介意把你們的臉皮全都撕下來。對了,李丞相沒有告訴你們,我其實很想將你們連根拔起?”

連根拔起這樣的話,沒有一個人能聽著不受任何的影響,甚至意識不到問題的嚴重性。

劉挽緩緩的轉過身,一步一步的走到一群臣子的面前,明明動作緩慢,甚至劉挽的神色並沒有任何的變化,但沒有變化,僅憑劉挽此時的神態,已然足以讓他們生出畏懼。

不自覺中,他們竟然在後退。

劉徹和劉據看到這一幕都不自覺挑了挑眉頭,若是有人見著,必要感慨一聲,果然不愧是父子!

可惜,沒有人看見。

但兩人都靜等著。

“我不是很喜歡動粗,可是我也想告訴你們一點,我這個喜歡先禮後兵,也樂意和你們鬥智鬥勇不錯,但是並不否認一點,我對你們並沒有多少的耐性。尤其現在的你們讓我厭惡無比,因為你們沒有底線,不僅沒有底線,更得寸進尺,因此每每看到你們都厭惡得讓我不禁考慮,或許我也不該對你們太過客氣,否則你們怎麽敢在我們的面前,對我指手畫腳?還敢趾高氣昂?”對啊,劉挽覺得自己屬實相當對他們客氣,才會讓他們一回一回的覺得自己可以站在別人的頭上,對人吆五喝六。

“想對付你們最好的辦法是把你們全都殺光。你們猜,我敢不敢?”劉挽冷酷的詢問,驚得一群人都面露驚恐。

敢不敢的何必多問,真到了只有這樣做的地步,便只有一個法子了不是嗎?

劉挽此時對他們顯露出來的厭惡是貨真價實的,自然他們也不得不考慮另一個問題,或許,劉挽真能狠得下這個心把他們全都殺了。

但凡到了那樣的地步,他們確定是劉挽的對手?

尤其這件事最後得利的人是劉徹。一但劉徹點了這個頭,劉挽定會擔起一切的後果。然後,不用想,劉挽既動了殺心,只會做得更絕。

“長公主說笑了,我們並沒有反對長公主提議的意思。”真要來硬的,他們沒有一個會是對手,這種情況下傻子都知道應該怎麽辦。

是以,趕緊說軟話,表明態度。

劉挽的氣場在那一刻隨著他們的話音落下變了。

“看來你們想講道理。”劉挽得出一個結論的問。

“自然,自然。”連聲的附和,只為了讓劉挽可以重新的跟他們講理。

不講理的代價他們承擔不起。

“那你們說,為官者德行不當,當如何?”劉挽說了半天並非要聽他們客氣的幾句話,而是跟他們確定態度。

此時此刻,和身家性命相比,他們心裏的真實想法重要嗎?

“長公主所言,我等深以為然。”不重要的情況下,就得低下他們的頭,向劉挽證明,他們並沒有要跟劉挽完全撕破臉的意思,請劉挽不要在心裏將他們視為最大的敵人,將他們趕盡殺絕。

劉挽滿意了,轉過頭與劉徹作一揖,她可以嚇唬人,讓人不敢提出一個不字,剩下還得是劉徹來。

“查查冒名頂替該定誰?”劉徹並沒有忘記事起之因,張湯都出面管起官員的考核了,查案的事情不好全都丟給張湯,還得另選一人。

“主父偃如何?”劉挽提議,劉徹挑起眉頭道:“讓他去查,報到你這兒沒問題再說。”

嘶,多少人倒抽一口冷氣,不是,劉徹幾個意思,考慮過他們這些人的感受嗎?他是把劉挽當成什麽了?怎麽什麽事都交給劉挽去做?

劉挽側過頭道:“不必了吧。”

“讓你審你就審。”劉徹拍定此事,不聽劉挽的。

劉挽無可奈何,行吧,不就是審查案子而已,主父偃不會那麽不可靠的對吧。

劉徹決定的事,反正現在鬧出有人冒名頂替,他們想順勢把科舉攪黃都不可能,別的事,管得了嗎他們?

此時此刻一群興沖沖進來的人都灰溜溜的跑了,在外面等消息的人,原以為此事必將能成,沒想到興奮等待的人們最後都沒聲沒息了!

不管是誰在鬧出有人冒名頂替的事後都豎起耳朵等了消息,本以為又得是滿城風雨,結果出人意表。

對,沒錯,確實是有人鬧到劉徹的面前,但是劉挽出面把人拍老實了。

怎麽拍老實的?

劉挽厭惡他們這些人拼命找茬,所以向劉徹建議,立刻推行官員考核制度,不僅如此,更是當眾放話,他們一個倘若都不想講道理,她會奉陪到底。不過是殺一殺人而已,她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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