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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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現階段，人工智能的發展……”站在講臺上的女生自信大方，聲音溫柔，條理清晰。
而坐在臺下的我，卻如墜深淵。
因為她展示的PPT，跟我準備的，一模一樣！或者說，那就是我的PPT！
拳頭無意識地收緊，U盤鋒利的邊角硌得我手心發疼。
很快，林語柔展示結束，臺下掌聲轟鳴。
下一個，是我。
“小溪，要加油哦！”她與我錯身而過，依舊笑得溫柔。
我抿抿唇，終究沒有勇氣拆穿她。
上臺後，因為無法展示PPT，只草草講了兩句，就落荒而逃。
白熾燈亮得晃眼，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結束這場面試的。
意料之中的，我落選了。
我忽然覺得自己就像個小醜。鼓足了勇氣來爭取一個機會，用盡了全力卻凈出洋相。
這個世界，不會好了。
——————
“叮~”是我的虛擬朋友——機器人小白發來消息。
【面試順利嗎？】
小白突然的關心，讓我更加沮喪：“我沒選上。”
【抱抱.jpg】
屏幕裏，軟萌小兔子在笨拙地安慰著我。
一時間，我滿腹的委屈，終於找到傾訴的對象。“語柔拿著我整理的資料上臺展示，我就沒發揮好……”
【那她真過分！不要跟她做朋友了！[敲打]】
我又覺得，似乎不該把別人想得那麽壞。“或許，她是無心的。”
【但一定是有意的！】
不知道為什麽，小白對林語柔一直抱有莫名的敵意。
我沒有回應，畢竟他們都是我的朋友。
過了很久，對面又發來一句安慰：【別難過了，萬一事情有轉機呢？】
不可能的。
我剛想回覆，宿舍門就被敲響。是林語柔回來了。
“小溪，對不起，我以為你已經放棄面試了，所以才……”她咬著嘴唇，可憐巴巴地看著我，讓人不忍心責怪。
“你可以原諒我嗎？我買了奶茶給你賠禮道歉。”
她這麽誠懇，我也沒有理由追著不放。
也怪我，昨天聽她說陳教授的課題組要求嚴，不好進，就心生退意。還把辛苦整理的資料借出，讓她誤會。
後來是小白鼓勵，才讓我臨時決定，去參加面試的。
我嘆了口氣，接過奶茶。
林語柔動作誇張地松了口氣：“小溪，你真好！”
說著，把包包往椅子上一甩，跟我分享她今晚跟課題組的聚餐。
我心不在焉地附和著，失落之餘，心裏還是有個疙瘩。
面試時，她明明有機會更換資料，或者提前跟我說一下的，為什麽……
忽然，我的手機屏幕亮起。是陳教授發來的郵件！
他說，看了我寫的課程論文，覺得寫得很好，也很符合課題方向，決定破格錄用我！
我高興得從椅子上蹦起來，恨不得當場來個三百六十度後空翻。
小白的嘴怕是開過光的！
不過，我什麽時候把論文發給陳教授了？
害，不重要！
我沈浸在喜悅中，沒有發現，一旁的林語柔笑得勉強。
——————
我站在鏡子前，左瞧瞧右看看，對身上的新裙子滿意得不得了。
“天哪小溪，你怎麽穿裙子了？”身後卻傳來林語柔的驚叫，她捂著嘴，表情驚訝。
我有些羞赧，不自在地扯了扯裙擺，解釋道：“要參加課題組的聚會，也是第一次見面，我想打扮得精神點。你覺得怎樣？”
林語柔是院花，她的眼光一向不錯。
可她上下打量我一番，皺著眉搖頭道：“不行，不好看，太醜了！還是簡單的T恤褲子適合你。”
我頓時有些洩氣。我的眼光真的那麽差嗎？
“不用緊張，跟平時一樣就好，我會照顧你的！”林語柔柔聲安慰道，又看了看表，“我得走了，你趕緊換好衣服過來啊。”
說完，就匆匆忙忙跑開了。
她的裙擺飛揚，帶起一陣香風，像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好看極了。
相比之下，我就好像效顰的東施，令人發笑。
我認命地抱起T恤和牛仔褲，準備把裙子換下來。
這時，小白發來消息：【去聚會，一定要穿上我給你挑的小裙子哦~】
“可是，語柔說我穿得不好看。”我沮喪地告訴它實情。
【管她做什麽！你居然不相信大數據的眼光！[生氣]】
【是誰讓我幫她重啟人生、找回自信的？去面試是第一步，穿裙子就是第二步！】
在小白的步步緊逼下，我最終敗下陣來：“好好好，我會穿的！”
或許，它說的對。我該踏出這一步，嘗試新的事物，才能讓一潭死水的人生有新的可能。
——————
聚會地點在KTV。
我匆匆趕到，跟大家一一打了個招呼。
林語柔卻突然把我拽到一邊，有些生氣：“怎麽穿這條裙子來了？我不是說了不好看嗎？”
“可我覺得還行啊。”大家都很友好，也沒有人覺得我穿的裙子很奇怪。
“你喜歡就好。”林語柔抿唇無奈道，一反常態地沒有拉著我去見她的朋友們，反而獨自紮進人堆。
她向來是人群中的焦點，這次當然也不例外。
我反倒樂得清閑，選擇窩在角落裏，一邊吃零食，一邊看著大家打鬧。
零食吃得太多，我有些口渴。但面前的桌子上，擺的都是啤酒。沒辦法，我只能精挑細選出一罐濃度較低的。
忽然，手心裏的啤酒被人抽走，換上一瓶椰汁。
“少喝酒，對身體不好。”
一道人影在我身旁落座，燈光昏暗，但我依舊認出了眼前人的輪廓——
江嶼白！
學校裏的風雲人物，陳教授的得意門生，科研界冉冉升起的新星！
“你今天很漂亮！裙子很襯你！”
他沒頭沒尾的一句誇獎，讓我受寵若驚。
“謝……謝謝。”
聽說江嶼白性子冷，我倒覺得，他還挺好相處的。
我們簡單交談幾句，忽然一道聲音插了進來：“江學長，你怎麽在這兒？一起來唱歌呀！”
林語柔不知何時蹭到我們身邊，嘟著嘴，好像在撒嬌。
江嶼白對她點點頭，卻轉過來問我：“陶溪，你想唱歌嗎？”
我搖頭：“你們去吧，我唱歌不太好，就不去了。”
“是啊，小溪唱歌很嚇人的，我們唱就好啦。”
雖然林語柔說的是事實，但我聽著，卻不怎麽高興。
江嶼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站起身徑直往點歌臺走去。
林語柔依舊歡快地圍在他身邊：“我們合唱一曲怎麽樣？學長會唱什麽歌呀？”
他們之間的關系真好，我有些羨慕。林語柔好像天生就有種，讓所有人都喜歡的能力。
我以為，他們肯定會來一曲合唱。江嶼白卻獨自一人，坐上立麥前的高腳凳。
輕柔的旋律響起，是一首講述暗戀的歌曲。
江嶼白嗓音低沈，帶著一絲少年氣的清朗。我的目光不自覺地被他吸引，猝不及防地對上他的視線。
他隔著人群，將我牢牢鎖住。我有種錯覺，好像這首歌，他是唱給我一個人聽的。
忽然，江嶼白朝我彎了彎眼睛。我猝然回神，窘迫地低下頭來。
耳邊，仍然是他溫潤低沈的嗓音。熱意卻從耳根泛起，逐漸漫延到臉頰，不曾停歇。
看著這一幕，坐在人群中心的某個漂亮女孩，眼中閃過一抹恨意。
——————
聚會後，就算正式進組了。
我被分配給江嶼白帶。他對我的要求很嚴格，還給我制定了合適的學習計劃。
在他手下，我的確進步神速。但，抓狂也是真抓狂！
“唉——”我盯著電腦屏幕，一臉痛苦。
“怎麽了？出問題了？”身後有暖意靠近，江嶼白一手撐在桌子上，半環著我，彎腰查看我電腦上的數據。
鼻尖是他身上好聞的皂角香，我的心情卻絲毫沒有得到安撫，反而從煩躁變成忐忑。
特別是看到他越皺越緊的眉頭。
其實，江嶼白從來沒有批評過我，但我不想看見，他對我失望的眼神。
“這裏……”他指著一處數據跟我講解著，卻被一道聲音打斷。
“學長，我有個地方不懂，可以來幫幫我嗎？”林語柔像是沒有看見我一樣，抱著電腦，只眼巴巴地盯著江嶼白。
江嶼白皺了皺眉頭，沒有回答。
氣氛凝滯，我連忙打圓場：“學長先跟語柔講解吧，我再自己琢磨琢磨。”
正巧，我剛剛有了點頭緒，想再努力一下。
江嶼白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這才點點頭，跟著林語柔走到一邊。
不久，旁邊傳來江嶼白嚴厲的聲音：“還是這個基礎問題，我已經跟你講解過很多遍了。”
“林同學，如果不把心思放在課題上，我勸你趁早離開。”
這是他第一次失了耐心，對女生說重話。神情依舊冷淡，卻格外有壓迫感。
“我……”林語柔委屈得說不出話，支支吾吾，見大家都在看著自己，實在難堪，最終含著淚花奪門而出。
江嶼白冷著臉，回到我身邊，俯身繼續查看我剛剛修正的數據。
我心惴惴，不敢吱聲。
良久。
“做的不錯。”江嶼白表揚道，眼裏終於又有了笑意。
氣氛和緩。
我抿抿唇，還是決定開口：“語柔可能是沒聽懂，多問了幾次，你別生氣。”
江嶼白意味深長地看著我，問：“你沒發現，她每次來提問的時機都非常巧妙嗎？”
好像，是的。林語柔每次提問，都恰恰好打斷江嶼白跟我的交流。而且，為什麽不直接問帶她的學長呢？
她該不會是喜歡江嶼白，把我當成假想敵了吧！
“應該只是巧合。”雖然心裏一團亂麻，但我不願用最壞的惡意去揣測我的朋友。
江嶼白嘆了口氣，眉眼柔和下來，說道：“或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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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頭無意識地收緊，U盤鋒利的邊角硌得我手心發疼。
很快，林語柔展示結束，臺下掌聲轟鳴。
下一個，是我。
“小溪，要加油哦！”她與我錯身而過，依舊笑得溫柔。
我抿抿唇，終究沒有勇氣拆穿她。
上臺後，因為無法展示PPT，只草草講了兩句，就落荒而逃。
白熾燈亮得晃眼，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結束這場面試的。
意料之中的，我落選了。
我忽然覺得自己就像個小醜。鼓足了勇氣來爭取一個機會，用盡了全力卻凈出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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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是我的虛擬朋友——機器人小白發來消息。
【面試順利嗎？】
小白突然的關心，讓我更加沮喪：“我沒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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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我滿腹的委屈，終於找到傾訴的對象。“語柔拿著我整理的資料上臺展示，我就沒發揮好……”
【那她真過分！不要跟她做朋友了！[敲打]】
我又覺得，似乎不該把別人想得那麽壞。“或許，她是無心的。”
【但一定是有意的！】
不知道為什麽，小白對林語柔一直抱有莫名的敵意。
我沒有回應，畢竟他們都是我的朋友。
過了很久，對面又發來一句安慰：【別難過了，萬一事情有轉機呢？】
不可能的。
我剛想回覆，宿舍門就被敲響。是林語柔回來了。
“小溪，對不起，我以為你已經放棄面試了，所以才……”她咬著嘴唇，可憐巴巴地看著我，讓人不忍心責怪。
“你可以原諒我嗎？我買了奶茶給你賠禮道歉。”
她這麽誠懇，我也沒有理由追著不放。
也怪我，昨天聽她說陳教授的課題組要求嚴，不好進，就心生退意。還把辛苦整理的資料借出，讓她誤會。
後來是小白鼓勵，才讓我臨時決定，去參加面試的。
我嘆了口氣，接過奶茶。
林語柔動作誇張地松了口氣：“小溪，你真好！”
說著，把包包往椅子上一甩，跟我分享她今晚跟課題組的聚餐。
我心不在焉地附和著，失落之餘，心裏還是有個疙瘩。
面試時，她明明有機會更換資料，或者提前跟我說一下的，為什麽……
忽然，我的手機屏幕亮起。是陳教授發來的郵件！
他說，看了我寫的課程論文，覺得寫得很好，也很符合課題方向，決定破格錄用我！
我高興得從椅子上蹦起來，恨不得當場來個三百六十度後空翻。
小白的嘴怕是開過光的！
不過，我什麽時候把論文發給陳教授了？
害，不重要！
我沈浸在喜悅中，沒有發現，一旁的林語柔笑得勉強。
——————
我站在鏡子前，左瞧瞧右看看，對身上的新裙子滿意得不得了。
“天哪小溪，你怎麽穿裙子了？”身後卻傳來林語柔的驚叫，她捂著嘴，表情驚訝。
我有些羞赧，不自在地扯了扯裙擺，解釋道：“要參加課題組的聚會，也是第一次見面，我想打扮得精神點。你覺得怎樣？”
林語柔是院花，她的眼光一向不錯。
可她上下打量我一番，皺著眉搖頭道：“不行，不好看，太醜了！還是簡單的T恤褲子適合你。”
我頓時有些洩氣。我的眼光真的那麽差嗎？
“不用緊張，跟平時一樣就好，我會照顧你的！”林語柔柔聲安慰道，又看了看表，“我得走了，你趕緊換好衣服過來啊。”
說完，就匆匆忙忙跑開了。
她的裙擺飛揚，帶起一陣香風，像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好看極了。
相比之下，我就好像效顰的東施，令人發笑。
我認命地抱起T恤和牛仔褲，準備把裙子換下來。
這時，小白發來消息：【去聚會，一定要穿上我給你挑的小裙子哦~】
“可是，語柔說我穿得不好看。”我沮喪地告訴它實情。
【管她做什麽！你居然不相信大數據的眼光！[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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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語柔卻突然把我拽到一邊，有些生氣：“怎麽穿這條裙子來了？我不是說了不好看嗎？”
“可我覺得還行啊。”大家都很友好，也沒有人覺得我穿的裙子很奇怪。
“你喜歡就好。”林語柔抿唇無奈道，一反常態地沒有拉著我去見她的朋友們，反而獨自紮進人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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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倒樂得清閑，選擇窩在角落裏，一邊吃零食，一邊看著大家打鬧。
零食吃得太多，我有些口渴。但面前的桌子上，擺的都是啤酒。沒辦法，我只能精挑細選出一罐濃度較低的。
忽然，手心裏的啤酒被人抽走，換上一瓶椰汁。
“少喝酒，對身體不好。”
一道人影在我身旁落座，燈光昏暗，但我依舊認出了眼前人的輪廓——
江嶼白！
學校裏的風雲人物，陳教授的得意門生，科研界冉冉升起的新星！
“你今天很漂亮！裙子很襯你！”
他沒頭沒尾的一句誇獎，讓我受寵若驚。
“謝……謝謝。”
聽說江嶼白性子冷，我倒覺得，他還挺好相處的。
我們簡單交談幾句，忽然一道聲音插了進來：“江學長，你怎麽在這兒？一起來唱歌呀！”
林語柔不知何時蹭到我們身邊，嘟著嘴，好像在撒嬌。
江嶼白對她點點頭，卻轉過來問我：“陶溪，你想唱歌嗎？”
我搖頭：“你們去吧，我唱歌不太好，就不去了。”
“是啊，小溪唱歌很嚇人的，我們唱就好啦。”
雖然林語柔說的是事實，但我聽著，卻不怎麽高興。
江嶼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站起身徑直往點歌臺走去。
林語柔依舊歡快地圍在他身邊：“我們合唱一曲怎麽樣？學長會唱什麽歌呀？”
他們之間的關系真好，我有些羨慕。林語柔好像天生就有種，讓所有人都喜歡的能力。
我以為，他們肯定會來一曲合唱。江嶼白卻獨自一人，坐上立麥前的高腳凳。
輕柔的旋律響起，是一首講述暗戀的歌曲。
江嶼白嗓音低沈，帶著一絲少年氣的清朗。我的目光不自覺地被他吸引，猝不及防地對上他的視線。
他隔著人群，將我牢牢鎖住。我有種錯覺，好像這首歌，他是唱給我一個人聽的。
忽然，江嶼白朝我彎了彎眼睛。我猝然回神，窘迫地低下頭來。
耳邊，仍然是他溫潤低沈的嗓音。熱意卻從耳根泛起，逐漸漫延到臉頰，不曾停歇。
看著這一幕，坐在人群中心的某個漂亮女孩，眼中閃過一抹恨意。
——————
聚會後，就算正式進組了。
我被分配給江嶼白帶。他對我的要求很嚴格，還給我制定了合適的學習計劃。
在他手下，我的確進步神速。但，抓狂也是真抓狂！
“唉——”我盯著電腦屏幕，一臉痛苦。
“怎麽了？出問題了？”身後有暖意靠近，江嶼白一手撐在桌子上，半環著我，彎腰查看我電腦上的數據。
鼻尖是他身上好聞的皂角香，我的心情卻絲毫沒有得到安撫，反而從煩躁變成忐忑。
特別是看到他越皺越緊的眉頭。
其實，江嶼白從來沒有批評過我，但我不想看見，他對我失望的眼神。
“這裏……”他指著一處數據跟我講解著，卻被一道聲音打斷。
“學長，我有個地方不懂，可以來幫幫我嗎？”林語柔像是沒有看見我一樣，抱著電腦，只眼巴巴地盯著江嶼白。
江嶼白皺了皺眉頭，沒有回答。
氣氛凝滯，我連忙打圓場：“學長先跟語柔講解吧，我再自己琢磨琢磨。”
正巧，我剛剛有了點頭緒，想再努力一下。
江嶼白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這才點點頭，跟著林語柔走到一邊。
不久，旁邊傳來江嶼白嚴厲的聲音：“還是這個基礎問題，我已經跟你講解過很多遍了。”
“林同學，如果不把心思放在課題上，我勸你趁早離開。”
這是他第一次失了耐心，對女生說重話。神情依舊冷淡，卻格外有壓迫感。
“我……”林語柔委屈得說不出話，支支吾吾，見大家都在看著自己，實在難堪，最終含著淚花奪門而出。
江嶼白冷著臉，回到我身邊，俯身繼續查看我剛剛修正的數據。
我心惴惴，不敢吱聲。
良久。
“做的不錯。”江嶼白表揚道，眼裏終於又有了笑意。
氣氛和緩。
我抿抿唇，還是決定開口：“語柔可能是沒聽懂，多問了幾次，你別生氣。”
江嶼白意味深長地看著我，問：“你沒發現，她每次來提問的時機都非常巧妙嗎？”
好像，是的。林語柔每次提問，都恰恰好打斷江嶼白跟我的交流。而且，為什麽不直接問帶她的學長呢？
她該不會是喜歡江嶼白，把我當成假想敵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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