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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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氣氛
“哪有你想的這麽輕松。”許敬堯扯開話題，他單手握住方向盤，把車子開出停車位：“你選個家具城。”
周泠頤覺得這人莫名其妙的：“你買家具為什麽要我選。”
許敬堯敲敲反向盤：“知足吧，這是對你審美的信任。”
周泠頤註意被轉移，她掏出手機打開大眾點評，翻了一會說：“要不還是去宜家吧，大品牌有保障。”
“聽你的。”見周泠頤徹底忘記剛才問的問題，許敬堯這才松了口氣，他把手機扔給周泠頤：“開下導航。”
“哦。”周泠頤接過手機，試了下許敬堯的生日，顯示密碼錯誤，她眨巴眨巴眼睛，腦海裏突然蹦出一個念頭。
心跳加速，周泠頤深吸一口氣，她調暗了手機亮度，然後小心翼翼在屏幕上輸入了自己的生日。
990320，依舊顯示密碼錯誤。
方才飛速跳動的心臟還沒完全緩和，周泠頤如同洩了氣的皮球一般，整個人被抽空，只剩下一層皮肉，她戳了戳許敬堯，有氣無力地問：“你手機密碼是多少？”
“011205。”
這是一串完全陌生的數字，而且毋庸置疑是一個特殊的日期。
所以當這串數字從許敬堯嘴裏說出來時，一陣涼意也同時從心間泛出席卷全身，周泠頤覺得頭皮都有些發麻。
她撓撓腦門，假裝隨口一問：“密碼這麽拗口，是有啥特殊含義嗎？”
許敬堯瞥了她兩眼：“您真是貴人多忘事。”
周泠頤沒反應過來，依舊一臉低落。
許敬堯深吸一口氣：“周泠頤，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失落的樣子真的很明顯。”
如果她腦袋上有一根呆毛，那那根毛現在一定是耷拉著的。
周泠頤撇嘴回答：“有。”
居然真有？許敬堯眉心抽搐：“誰？”
“上一秒的你。”
許敬堯反應過來，罵道：“有病。”
眼看著周泠頤還沒記起來，許敬堯氣急敗壞，恨不得掰著她腦袋，再拿個喇叭在她耳邊循環播放：01是泠頤，1205是他跟周泠頤表白的日子。
他根本忘不掉周泠頤。
雖然這事卻是難以啟齒，但許敬堯還是很想告訴周泠頤，其實他的心裏已經容不下外人了，從遇見周泠頤的那一刻起，他們就命中註定要糾纏不清。
包裏的手機開始震動，周泠頤掏出來看了一眼，是關玉靜發來的消息：【摩西摩西，待會有空嘛，來我公司樓下，姐們請你吃飯。】
周泠頤看了眼身旁的許敬堯，回：【我和許敬堯一塊呢，回頭你再打給我。】
關玉靜：【你倆又約上了？】
周泠頤：【沒，相親碰見的，我現在陪他去挑家具。】
關玉靜發來一個奸笑的黃豆小人表情包：【恭喜周女士如願以償。】
周泠頤：【革命尚未成功。】
關玉靜：【祝你早日克服心理恐懼，把許敬堯搶過來做壓寨夫人。】
周泠頤：【借你吉言。】
放下手機，看著車窗外明媚的陽光，周泠頤頓覺活力滿滿，低落一掃而空，她轉頭看了一眼許敬堯。
許敬堯正全神貫註地盯著前方路況，也許是因為有些熱，他脫掉了西裝外套，襯衣袖子也挽到了手肘，一雙手指骨清晰，手臂上青筋凸起，看上去很有安全感。
拋去數年前的少年氣息，現在的許敬堯逐漸朝著成熟男人的列隊邁去。
周泠頤註意到他手腕上還帶著畢業那年自己送給他的手表。
她英語很好，高中剛畢業畢業就在隔壁小區接了個英語家教的活，每晚六點半到八點，給雇主家五年級的小學生補習英語。
為了慶祝周泠頤人生第一次打工生涯的結束，許敬堯早早就買了蛋糕在樓下等著她凱旋歸來。
老小區的聲控燈閃閃滅滅，伴隨著踢踢踏踏的腳步聲，周泠頤捧著一堆卷子歡快地飛奔下樓。七月的夜晚被蟬鳴包裹，剛卸下學習重擔的少女心輕得如同一張白紙。
夏天，連夜晚吹過的風都是潮濕溫熱的，衣角翩飛，心也飛揚。
許敬堯笑著接過她肩上的書包，把在小賣部買的海之言塞進周泠頤的掌心，微涼的手指相觸，瓶裝飲料的包裝淌著水，從他的掌心低落至她的指尖。
周泠頤脖子上還掛著許敬堯送她的項鏈，她從包裏掏出一個小紙盒，然後拍拍許敬堯的肩膀，故作大氣：“喏，定情信物。”
許敬堯心軟得一塌糊塗，他接過禮物盒，那是一塊黑色的卡西歐機械手表。
這是他的女孩打工半個多月換來的。
輕輕把周泠頤摟進懷裏，許敬堯忍住鼻間的酸澀：“說好了，交換了信物，就不準離開我。”
也許這塊手表對18歲的許敬堯來說也許正合適，但對26歲的許敬來說多少有點不符合身份。
況且過去這麽多年了，周泠頤確實沒想到這塊手表居然還發揮著它的價值。
許敬堯卻習以為常：“很驚訝？”
周泠頤點點頭：“我以為你有了更完美的選擇。”
許敬堯的視線跟隨周泠頤挪到了自己手腕上的手表，他開口解釋：“早就習慣了。”
過一會，他又補充道：“周泠頤，你要知道，這世界上很多東西不是完美就好，因為只有合適了才算真正意義上的完美，你明白嗎？”
就像這塊八年前的表，它也許已經一文不值，也許已經過時，但它卻是許敬堯最寶貴最珍愛的回憶。
許敬堯嘆了口氣：“算了，也許有天你會自己明白。”
周泠頤哦了一聲，逃離煽情氣氛，她惡趣味地說：“早知道你這麽念舊，當時就送你小天才了。”
她完全想象不到穿著襯衣西褲的許敬堯戴著藍色小天才開會的模樣，如果這個場景真實存在，周泠頤覺得這個世界都在開玩笑。
想到這，她噗嗤笑出聲來。
“笑什麽？”
“覺得你嚴肅認真開會的樣子有些難以想象。”
“這有什麽難的。”許敬堯挑挑眉：“你過段時間就知道了。”
周泠頤沒反應過來：“為什麽？”
“天機不可洩露。”
“你再裝神弄鬼我就奪你方向盤，我們同歸於盡。”
車子拐進地下車庫，許敬堯給周泠頤展示了一遍完美的倒車入庫。
周泠頤把包甩在許敬堯身上：“真幼稚。”
工作日的宜家人流量很小，除了工作人員，一路上都沒碰見幾個人。
周泠頤胳膊肘撐著扶梯把手，室內空氣不流通還有各式各樣香薰的氣味，周泠頤感覺到了一絲困意，她打了個哈欠問：“你打算買點什麽？”
“隨便逛逛，家裏只差軟裝了。”
兩人推著車路過一個樣板間，中央放了一張法式中古床，圓弧形琴弦式羅馬柱床頭讓整個空間更加輕盈。
米色的窗簾，美拉德色系的沙發，剛踏進這個區域，周泠頤就開始大驚小怪地嚷嚷：“早知道我新房晚點裝修了，這個區域簡直就是我夢寐以求的款式！”
她把自己扔進樣板間的柔軟大床上，整個人放松下來。
許敬堯站在一旁看著她旁若無人的舉措，一邊罵一邊笑：“周泠頤，你說你的臉皮是不是全中國最厚的。”
下一秒，周泠頤就感覺到身旁凹下去一塊，回頭一看，許敬堯躺在了自己身旁。
轉頭看向許敬堯，他的側臉近在咫尺，周泠頤能清楚地看到他睫毛顫抖的頻率，他們彼此間距離是那樣近。
周泠頤笑著戳了戳許敬堯的臉頰：“承讓承認，許總過之而不及。”
轉身朝向他，周泠頤側躺著，撐著腦袋看著已經輕輕閉上眼的許敬堯。
“你有沒有感覺到有一點點的幸福。”
腦袋頂上一盞昏黃的燈發出幽幽的光，照得周泠頤腦袋頂毛茸茸軟乎乎的。
許敬堯睜眼看著周泠頤，眼神裏還有一絲迷離。
周泠頤：“你就說是不是很幸福？”
許敬堯壞笑著打趣：“幸福的像新婚小夫妻嗎？”
本想調戲許敬堯的周泠頤被反將一軍，她捂著臉坐起來，拍平躺皺的衣服，逃也似的往別處走。
許敬堯看著周泠頤微紅的耳朵笑出了聲，臨走前，他掏出手機記下樣板間大床的貨號。
隨便挑了一些裝飾品，兩人就去一樓結賬，宜家新出了一款樹莓冰淇淋，許敬堯註意到周泠頤盯著菜單看的眼神。
他掃了點餐碼，把手機遞給周泠頤：“作為報答，請你吃冰淇淋。”
周泠頤眼眸亮閃閃的，她樂呵呵地接過，然後拍馬屁道：“許總大氣。”
剛上車，周泠頤就迫不及待地往嘴裏塞了一口樹莓味冰淇淋，但想象中的甘甜並未出現，反而是有些刺激的酸占了上風。
周泠頤眉眼瞬間皺成一團，許敬堯剛倒完車，他瞥了一眼周泠頤，似乎猜到了原因：“很難吃？”
看著周泠頤酸的牙都要掉的表情，許敬堯就覺得好玩，他看了一眼周泠頤手上的勺子，然後松了松安全帶往周泠頤那湊。
兩人瞬間挨得很近，周泠頤聞到了許敬堯衣角香氣。
那是一股混合著雪松和清新木質味的皂香，溫柔又纏綿。
就著周泠頤的手挖了一勺冰淇淋往嘴裏送，許敬堯依舊面無表情，還仔細回味了一下：“也不是很酸嘛。”
周泠頤整個人僵在原地，一句“我吃過了”怎麽也說不出口了。
她捏了捏發燙的耳廓，心裏暗罵許敬堯犯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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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敬堯敲敲反向盤：“知足吧，這是對你審美的信任。”
周泠頤註意被轉移，她掏出手機打開大眾點評，翻了一會說：“要不還是去宜家吧，大品牌有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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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飛速跳動的心臟還沒完全緩和，周泠頤如同洩了氣的皮球一般，整個人被抽空，只剩下一層皮肉，她戳了戳許敬堯，有氣無力地問：“你手機密碼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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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串完全陌生的數字，而且毋庸置疑是一個特殊的日期。
所以當這串數字從許敬堯嘴裏說出來時，一陣涼意也同時從心間泛出席卷全身，周泠頤覺得頭皮都有些發麻。
她撓撓腦門，假裝隨口一問：“密碼這麽拗口，是有啥特殊含義嗎？”
許敬堯瞥了她兩眼：“您真是貴人多忘事。”
周泠頤沒反應過來，依舊一臉低落。
許敬堯深吸一口氣：“周泠頤，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失落的樣子真的很明顯。”
如果她腦袋上有一根呆毛，那那根毛現在一定是耷拉著的。
周泠頤撇嘴回答：“有。”
居然真有？許敬堯眉心抽搐：“誰？”
“上一秒的你。”
許敬堯反應過來，罵道：“有病。”
眼看著周泠頤還沒記起來，許敬堯氣急敗壞，恨不得掰著她腦袋，再拿個喇叭在她耳邊循環播放：01是泠頤，1205是他跟周泠頤表白的日子。
他根本忘不掉周泠頤。
雖然這事卻是難以啟齒，但許敬堯還是很想告訴周泠頤，其實他的心裏已經容不下外人了，從遇見周泠頤的那一刻起，他們就命中註定要糾纏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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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泠頤看了眼身旁的許敬堯，回：【我和許敬堯一塊呢，回頭你再打給我。】
關玉靜：【你倆又約上了？】
周泠頤：【沒，相親碰見的，我現在陪他去挑家具。】
關玉靜發來一個奸笑的黃豆小人表情包：【恭喜周女士如願以償。】
周泠頤：【革命尚未成功。】
關玉靜：【祝你早日克服心理恐懼，把許敬堯搶過來做壓寨夫人。】
周泠頤：【借你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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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敬堯正全神貫註地盯著前方路況，也許是因為有些熱，他脫掉了西裝外套，襯衣袖子也挽到了手肘，一雙手指骨清晰，手臂上青筋凸起，看上去很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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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泠頤註意到他手腕上還帶著畢業那年自己送給他的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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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慶祝周泠頤人生第一次打工生涯的結束，許敬堯早早就買了蛋糕在樓下等著她凱旋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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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連夜晚吹過的風都是潮濕溫熱的，衣角翩飛，心也飛揚。
許敬堯笑著接過她肩上的書包，把在小賣部買的海之言塞進周泠頤的掌心，微涼的手指相觸，瓶裝飲料的包裝淌著水，從他的掌心低落至她的指尖。
周泠頤脖子上還掛著許敬堯送她的項鏈，她從包裏掏出一個小紙盒，然後拍拍許敬堯的肩膀，故作大氣：“喏，定情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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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這塊手表對18歲的許敬堯來說也許正合適，但對26歲的許敬來說多少有點不符合身份。
況且過去這麽多年了，周泠頤確實沒想到這塊手表居然還發揮著它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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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這塊八年前的表，它也許已經一文不值，也許已經過時，但它卻是許敬堯最寶貴最珍愛的回憶。
許敬堯嘆了口氣：“算了，也許有天你會自己明白。”
周泠頤哦了一聲，逃離煽情氣氛，她惡趣味地說：“早知道你這麽念舊，當時就送你小天才了。”
她完全想象不到穿著襯衣西褲的許敬堯戴著藍色小天才開會的模樣，如果這個場景真實存在，周泠頤覺得這個世界都在開玩笑。
想到這，她噗嗤笑出聲來。
“笑什麽？”
“覺得你嚴肅認真開會的樣子有些難以想象。”
“這有什麽難的。”許敬堯挑挑眉：“你過段時間就知道了。”
周泠頤沒反應過來：“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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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裝神弄鬼我就奪你方向盤，我們同歸於盡。”
車子拐進地下車庫，許敬堯給周泠頤展示了一遍完美的倒車入庫。
周泠頤把包甩在許敬堯身上：“真幼稚。”
工作日的宜家人流量很小，除了工作人員，一路上都沒碰見幾個人。
周泠頤胳膊肘撐著扶梯把手，室內空氣不流通還有各式各樣香薰的氣味，周泠頤感覺到了一絲困意，她打了個哈欠問：“你打算買點什麽？”
“隨便逛逛，家裏只差軟裝了。”
兩人推著車路過一個樣板間，中央放了一張法式中古床，圓弧形琴弦式羅馬柱床頭讓整個空間更加輕盈。
米色的窗簾，美拉德色系的沙發，剛踏進這個區域，周泠頤就開始大驚小怪地嚷嚷：“早知道我新房晚點裝修了，這個區域簡直就是我夢寐以求的款式！”
她把自己扔進樣板間的柔軟大床上，整個人放松下來。
許敬堯站在一旁看著她旁若無人的舉措，一邊罵一邊笑：“周泠頤，你說你的臉皮是不是全中國最厚的。”
下一秒，周泠頤就感覺到身旁凹下去一塊，回頭一看，許敬堯躺在了自己身旁。
轉頭看向許敬堯，他的側臉近在咫尺，周泠頤能清楚地看到他睫毛顫抖的頻率，他們彼此間距離是那樣近。
周泠頤笑著戳了戳許敬堯的臉頰：“承讓承認，許總過之而不及。”
轉身朝向他，周泠頤側躺著，撐著腦袋看著已經輕輕閉上眼的許敬堯。
“你有沒有感覺到有一點點的幸福。”
腦袋頂上一盞昏黃的燈發出幽幽的光，照得周泠頤腦袋頂毛茸茸軟乎乎的。
許敬堯睜眼看著周泠頤，眼神裏還有一絲迷離。
周泠頤：“你就說是不是很幸福？”
許敬堯壞笑著打趣：“幸福的像新婚小夫妻嗎？”
本想調戲許敬堯的周泠頤被反將一軍，她捂著臉坐起來，拍平躺皺的衣服，逃也似的往別處走。
許敬堯看著周泠頤微紅的耳朵笑出了聲，臨走前，他掏出手機記下樣板間大床的貨號。
隨便挑了一些裝飾品，兩人就去一樓結賬，宜家新出了一款樹莓冰淇淋，許敬堯註意到周泠頤盯著菜單看的眼神。
他掃了點餐碼，把手機遞給周泠頤：“作為報答，請你吃冰淇淋。”
周泠頤眼眸亮閃閃的，她樂呵呵地接過，然後拍馬屁道：“許總大氣。”
剛上車，周泠頤就迫不及待地往嘴裏塞了一口樹莓味冰淇淋，但想象中的甘甜並未出現，反而是有些刺激的酸占了上風。
周泠頤眉眼瞬間皺成一團，許敬堯剛倒完車，他瞥了一眼周泠頤，似乎猜到了原因：“很難吃？”
看著周泠頤酸的牙都要掉的表情，許敬堯就覺得好玩，他看了一眼周泠頤手上的勺子，然後松了松安全帶往周泠頤那湊。
兩人瞬間挨得很近，周泠頤聞到了許敬堯衣角香氣。
那是一股混合著雪松和清新木質味的皂香，溫柔又纏綿。
就著周泠頤的手挖了一勺冰淇淋往嘴裏送，許敬堯依舊面無表情，還仔細回味了一下：“也不是很酸嘛。”
周泠頤整個人僵在原地，一句“我吃過了”怎麽也說不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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