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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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麽
謝姊衣約莫也想明白了，恐怕是那日李娘子下得毒，雲溪然果然不會輕易讓寧國的兵符落到他人手裏。
姜檐並不通藥理，此刻也不知曉謝姊衣的情況是好是壞，“你怎麽樣？”
謝姊衣忍住疼道：“我沒事，他的毒奈何不了我，雲溪然此番想必是沖著兵符來得，你不用顧忌我，該怎麽應對便怎麽應對。”
姜檐見她臉色實在不好，看著不像是她說得那般輕松，“別逞強。”
謝姊衣推他：“你去罷，我沒事。”
姜檐將謝姊衣扶著靠在車壁上讓她坐著，沈著臉出了馬車。
而謝姊衣在姜檐出馬車的一瞬間便進了空間，劇烈的疼痛劈天蓋地襲來，她連忙進了作坊尋找鎮痛的藥酒。
馬車外，雲溪然看著神色懨懨的姜檐，“謝姑娘性子堅韌，這般痛苦的毒都未聽見她哼一聲，實在是令雲某佩服。”
姜檐已經確定便是雲溪然搞得鬼，“是你讓李娘子給她下得毒？”
雲溪然身後跟著數百禁衛，都是以一敵百的精衛。
“沒錯，是我，姜公子，這毒可不是一般的毒，說起來這毒還是你制出來的。”
姜檐面色如常，眼底的慌亂之色卻怎麽也掩不住。
少年抿了抿唇，眼底劃過一絲幽暗，他回頭看了一眼馬車，似乎能透過車簾看到裏面的少女。
姜檐確認道：“碎玉？”
雲溪然笑：“確是碎玉，這可是你姜公子制的毒，其中厲害你定然清楚，是從定國將軍的血水中提煉出來的殘毒，經過我手底下的太醫改造，雖不及原來那般厲害，但也足以讓謝姑娘吃吃苦頭了。”
原來在巳安城時，雲溪然的人，便已經盯著他了。
看來聖上身邊，出了叛徒。
姜檐緩緩擡手，手中小瓷瓶上艷麗旋繞的花紋如同一條毒蛇盤旋在上面，“既然你自投羅網，那我便剛好送你去與寧君相見。”
雲溪然提醒姜檐：“姜公子應當沒有碎玉的解藥罷？沒想到這碎玉之毒竟然有朝一日用在了自己心悅之人的身上，不過到底是個小姑娘，就這麽死了太可惜了，只要姜公子識趣些，也不是沒有轉圜的餘地。”
姜檐動作止住，雲溪然言下之意，是他有這毒的解藥。
一名暗衛現身，提醒姜檐：“公子，你制得毒從無解藥，別相信他，交出兵符，恐怕你與謝姑娘都走不了，不如讓我直接殺了他。”
姜檐透露出不敢賭的神色：“閉嘴，退下。”
暗衛說到底也是聖上的人，自然不會讓姜檐壞了聖上的大計，姜檐讓他退下，他卻直接掩嘴吹出暗號，讓暗處影藏的暗衛們直接朝著雲溪然攻去。
姜檐揮手打了身旁私自下令的暗衛一巴掌：“讓他們停手。”
暗衛跪下：“碎玉之毒無解，公子當局者迷，不如便讓屬下來幫你一把，除去這個礙眼的東西。”
話音方落，暗衛便被姜檐一腳踹出去，姜檐賭不了分毫，竟然想上前去保住雲溪然。
雲溪然帶來的禁衛也不是吃素的，一時之間也未能如暗衛所言殺了雲溪然。
姜檐難得焦頭爛額，一邊是欠揍的雲溪然，一邊是不聽話的暗衛，一時之間場面極其混亂，這麽拖下去，謝姊衣還有命活著麽？
“誰再敢動，我便毀了兵符。”
姜檐的一句話成功讓混亂的場面平靜下來，既然都是沖著兵符來得，那麽自然都會被兵符所挾制。
打了半晌，都沒人能近到雲溪然的兩米之內。
雲溪然淡淡說教：“聖上教出來的暗衛真是沒規矩，竟然連主子的話都不聽了。”
姜檐無心接這些無關緊要的話茬，直接向雲溪然要解藥：“將解藥拿來。”
雲溪然眼神看著姜檐手裏的兵符：“姜檐，我可不與你繞彎子，想要解藥，先將兵符給我。”
姜檐冷眼：“你以為你有跟我商量的資格麽？”
雲溪然笑道：“你這話說反了罷？別忘了，你不會制解藥，想要救謝姊衣，你就必須得聽我的。”
姜檐還未有動作，雲溪然便提前提醒他。
“我知你使毒的本事，不過你若想用在我身上，趁早死了這條心，我早就穿上了特制的隔毒罩，你的毒對我不起作用，況且我手中，可捏著謝姑娘的命呢，姜公子想賭一把麽？”
此時馬車內傳來少女痛苦的淒厲聲，仿佛遭受到了什麽極大的痛苦。
姜檐自然也聽到了，瞬間將自己手中裝滿毒粉的小瓷瓶扔到地上，“我可以將兵符交給你，我自己過去，我給你兵符，你給我解藥。”
雲溪然點頭：“看來謝姑娘撐不了多久了，姜公子動作還是快些。”
暗衛攔住姜檐，“公子不可，他絕對有詐。”
姜檐的眼神如寒冰一般定在暗衛身上，一字一字道：“你膽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攔我。”
暗衛有些被震懾住，由不得後退一步給姜檐讓出道兒，他不敢攔，剩下的暗衛自然更沒那個膽子去攔，今日已然是犯了姜公子的大忌。
姜檐邁步朝著雲溪然走去，雲溪然揮手讓禁衛給姜檐讓出條道兒來。
“楞著做什麽？還不給姜公子讓路？”
雲溪然看著已經過來的姜檐，將解藥拿出來，遞給姜檐，“姜公子，合作愉快。”
姜檐同樣將兵符遞給雲溪然，雲溪然伸手接過，忽然心口一痛。
雲溪然不可置信地看著姜檐，旁側禁衛腰間別著的刀不知何時到了姜檐手裏，此時這把刀正直直刺進他的胸膛。
雲溪然嘴角溢出鮮血。
在場的禁衛始料未及，待反應過來時雲溪然已被一刀穿心。
少年神色漠然，聲若無常索命：“雲大人，下輩子還是不要如此自負得好。”
雲溪然的聲音應聲倒地，彌留之際，他看見對面馬車上，恍若仙子般出塵的少女完好無損地跳下馬車，眼底淡淡散著一抹不屑。
竟然是局，終究是自負害了自己，能醫治好疫病的人，又怎會被區區殘毒所控制，只可惜，待他反應過來，已經晚了。
姜檐撿起掉在地上的兵符，暗衛沖過來護著姜檐，與儼然士氣大降的寧國禁衛廝殺起來。
少女額頭布著細密的汗珠，姜檐輕輕為她拭去，“自討苦吃，碎玉之毒，到底還是疼得。”
原來在離開時的路上，謝姊衣與姜檐商議了這個計策。
謝姊衣直覺覺得李娘子那日在她身上下得不單單是迷藥，李娘子若想讓謝姊衣上坤妄山，大可以直接綁了她，何必又是迷藥又是關著她拖延時間。
唯一的可能便是雲溪然一開始便打算利用姜檐殺了寧君，寧君一死，兵符必然會落到姜檐手上，用謝姊衣威脅姜檐交出兵符是最好的辦法，而下毒，是最好的辦法。
只要毒性發作，姜檐為了保她性命，便不得不聽雲溪然的話。
只是雲溪然想不到，謝姊衣竟然能提前想到這一層。
想起那時候在馬車裏，姜檐冷著臉讓謝姊衣給她自己趕緊解毒。
“你既然知道自己中毒了，還任由毒素留在體內，不要命了？”
謝姊衣道：“左右這毒又不是什麽無解之毒，不如我們將計就計，省得兵符落在雲溪然手裏，百姓免不了又得受戰亂之苦。”
姜檐拿她沒辦法，看著謝姊衣，確實不像有事的樣子，才勉強同意。
“你確定這毒不會傷到你自己？”
謝姊衣點頭：“不會，將死之人我都能從閻王手裏拉回來，這點小毒算什麽？”
雖然少女如此說，但姜檐還是不能完全放心，但她信誓旦旦，他也不好駁她。
“你打算如何將計就計？”
謝姊衣道：“雲溪然不會讓我們順利回到煜國的，既然我身上有他下得毒，他必然會以此威脅你交出兵符，屆時只要你能靠近他，便能除掉他。”
雲溪然的野心，比寧君都要大，留在世上，遲早會成為比寧君還要可怕的人。
姜檐早就想除掉雲溪然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貿然出手怕會牽連謝姊衣，如今有機會，他自然不會放過。
雲溪然一死，他帶來的暗衛群龍無首，要麽寧死不屈，要麽繳械投降，沒一會兒便被處理好了。
謝姊衣見沒事了，想上馬車，卻被姜檐攥住胳膊，他看著好像不是很高興。
謝姊衣疑惑：“怎麽了？”
姜檐知道謝姊衣中了毒，但不知道她竟然中得是碎玉之毒。
“為何不告訴我是碎玉？”
謝姊衣笑笑：“碎玉是你手裏最毒的，我告訴你，你還會同意這個計策麽？”
告訴他，他一定會讓她趕快解毒罷？
姜檐反問：“你怎麽知道我不會同意？”
這一問莫名其妙，謝姊衣笑容斂起。
姜檐道：“你也知道我不會同意，知曉因為我心悅於你，知曉我舍不得你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所以你才不告訴我。”
謝姊衣笑的無所謂：“如此不好麽？雲溪然一死，寧國的朝堂便如一盤散沙，約莫也不用打仗了，大部分大臣便會歸順煜國，只是聖上並沒有讓你殺雲溪然，不知道會不會降罪於你。”
姜檐不想聽她說那些，他不顧在場還有暗衛，緊緊抱住她。
“你不知道疼麽？謝姊衣。”
謝姊衣還真是有些疼，馬車上那一聲慘叫，有五成是她為了迷惑雲溪然，還有五成事她真的感覺很疼，確實有些忍不住。
不得不說，姜檐的毒確實厲害，連她的鎮痛藥都不起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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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姊衣約莫也想明白了，恐怕是那日李娘子下得毒，雲溪然果然不會輕易讓寧國的兵符落到他人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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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姊衣忍住疼道：“我沒事，他的毒奈何不了我，雲溪然此番想必是沖著兵符來得，你不用顧忌我，該怎麽應對便怎麽應對。”
姜檐見她臉色實在不好，看著不像是她說得那般輕松，“別逞強。”
謝姊衣推他：“你去罷，我沒事。”
姜檐將謝姊衣扶著靠在車壁上讓她坐著，沈著臉出了馬車。
而謝姊衣在姜檐出馬車的一瞬間便進了空間，劇烈的疼痛劈天蓋地襲來，她連忙進了作坊尋找鎮痛的藥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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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檐已經確定便是雲溪然搞得鬼，“是你讓李娘子給她下得毒？”
雲溪然身後跟著數百禁衛，都是以一敵百的精衛。
“沒錯，是我，姜公子，這毒可不是一般的毒，說起來這毒還是你制出來的。”
姜檐面色如常，眼底的慌亂之色卻怎麽也掩不住。
少年抿了抿唇，眼底劃過一絲幽暗，他回頭看了一眼馬車，似乎能透過車簾看到裏面的少女。
姜檐確認道：“碎玉？”
雲溪然笑：“確是碎玉，這可是你姜公子制的毒，其中厲害你定然清楚，是從定國將軍的血水中提煉出來的殘毒，經過我手底下的太醫改造，雖不及原來那般厲害，但也足以讓謝姑娘吃吃苦頭了。”
原來在巳安城時，雲溪然的人，便已經盯著他了。
看來聖上身邊，出了叛徒。
姜檐緩緩擡手，手中小瓷瓶上艷麗旋繞的花紋如同一條毒蛇盤旋在上面，“既然你自投羅網，那我便剛好送你去與寧君相見。”
雲溪然提醒姜檐：“姜公子應當沒有碎玉的解藥罷？沒想到這碎玉之毒竟然有朝一日用在了自己心悅之人的身上，不過到底是個小姑娘，就這麽死了太可惜了，只要姜公子識趣些，也不是沒有轉圜的餘地。”
姜檐動作止住，雲溪然言下之意，是他有這毒的解藥。
一名暗衛現身，提醒姜檐：“公子，你制得毒從無解藥，別相信他，交出兵符，恐怕你與謝姑娘都走不了，不如讓我直接殺了他。”
姜檐透露出不敢賭的神色：“閉嘴，退下。”
暗衛說到底也是聖上的人，自然不會讓姜檐壞了聖上的大計，姜檐讓他退下，他卻直接掩嘴吹出暗號，讓暗處影藏的暗衛們直接朝著雲溪然攻去。
姜檐揮手打了身旁私自下令的暗衛一巴掌：“讓他們停手。”
暗衛跪下：“碎玉之毒無解，公子當局者迷，不如便讓屬下來幫你一把，除去這個礙眼的東西。”
話音方落，暗衛便被姜檐一腳踹出去，姜檐賭不了分毫，竟然想上前去保住雲溪然。
雲溪然帶來的禁衛也不是吃素的，一時之間也未能如暗衛所言殺了雲溪然。
姜檐難得焦頭爛額，一邊是欠揍的雲溪然，一邊是不聽話的暗衛，一時之間場面極其混亂，這麽拖下去，謝姊衣還有命活著麽？
“誰再敢動，我便毀了兵符。”
姜檐的一句話成功讓混亂的場面平靜下來，既然都是沖著兵符來得，那麽自然都會被兵符所挾制。
打了半晌，都沒人能近到雲溪然的兩米之內。
雲溪然淡淡說教：“聖上教出來的暗衛真是沒規矩，竟然連主子的話都不聽了。”
姜檐無心接這些無關緊要的話茬，直接向雲溪然要解藥：“將解藥拿來。”
雲溪然眼神看著姜檐手裏的兵符：“姜檐，我可不與你繞彎子，想要解藥，先將兵符給我。”
姜檐冷眼：“你以為你有跟我商量的資格麽？”
雲溪然笑道：“你這話說反了罷？別忘了，你不會制解藥，想要救謝姊衣，你就必須得聽我的。”
姜檐還未有動作，雲溪然便提前提醒他。
“我知你使毒的本事，不過你若想用在我身上，趁早死了這條心，我早就穿上了特制的隔毒罩，你的毒對我不起作用，況且我手中，可捏著謝姑娘的命呢，姜公子想賭一把麽？”
此時馬車內傳來少女痛苦的淒厲聲，仿佛遭受到了什麽極大的痛苦。
姜檐自然也聽到了，瞬間將自己手中裝滿毒粉的小瓷瓶扔到地上，“我可以將兵符交給你，我自己過去，我給你兵符，你給我解藥。”
雲溪然點頭：“看來謝姑娘撐不了多久了，姜公子動作還是快些。”
暗衛攔住姜檐，“公子不可，他絕對有詐。”
姜檐的眼神如寒冰一般定在暗衛身上，一字一字道：“你膽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攔我。”
暗衛有些被震懾住，由不得後退一步給姜檐讓出道兒，他不敢攔，剩下的暗衛自然更沒那個膽子去攔，今日已然是犯了姜公子的大忌。
姜檐邁步朝著雲溪然走去，雲溪然揮手讓禁衛給姜檐讓出條道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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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溪然看著已經過來的姜檐，將解藥拿出來，遞給姜檐，“姜公子，合作愉快。”
姜檐同樣將兵符遞給雲溪然，雲溪然伸手接過，忽然心口一痛。
雲溪然不可置信地看著姜檐，旁側禁衛腰間別著的刀不知何時到了姜檐手裏，此時這把刀正直直刺進他的胸膛。
雲溪然嘴角溢出鮮血。
在場的禁衛始料未及，待反應過來時雲溪然已被一刀穿心。
少年神色漠然，聲若無常索命：“雲大人，下輩子還是不要如此自負得好。”
雲溪然的聲音應聲倒地，彌留之際，他看見對面馬車上，恍若仙子般出塵的少女完好無損地跳下馬車，眼底淡淡散著一抹不屑。
竟然是局，終究是自負害了自己，能醫治好疫病的人，又怎會被區區殘毒所控制，只可惜，待他反應過來，已經晚了。
姜檐撿起掉在地上的兵符，暗衛沖過來護著姜檐，與儼然士氣大降的寧國禁衛廝殺起來。
少女額頭布著細密的汗珠，姜檐輕輕為她拭去，“自討苦吃，碎玉之毒，到底還是疼得。”
原來在離開時的路上，謝姊衣與姜檐商議了這個計策。
謝姊衣直覺覺得李娘子那日在她身上下得不單單是迷藥，李娘子若想讓謝姊衣上坤妄山，大可以直接綁了她，何必又是迷藥又是關著她拖延時間。
唯一的可能便是雲溪然一開始便打算利用姜檐殺了寧君，寧君一死，兵符必然會落到姜檐手上，用謝姊衣威脅姜檐交出兵符是最好的辦法，而下毒，是最好的辦法。
只要毒性發作，姜檐為了保她性命，便不得不聽雲溪然的話。
只是雲溪然想不到，謝姊衣竟然能提前想到這一層。
想起那時候在馬車裏，姜檐冷著臉讓謝姊衣給她自己趕緊解毒。
“你既然知道自己中毒了，還任由毒素留在體內，不要命了？”
謝姊衣道：“左右這毒又不是什麽無解之毒，不如我們將計就計，省得兵符落在雲溪然手裏，百姓免不了又得受戰亂之苦。”
姜檐拿她沒辦法，看著謝姊衣，確實不像有事的樣子，才勉強同意。
“你確定這毒不會傷到你自己？”
謝姊衣點頭：“不會，將死之人我都能從閻王手裏拉回來，這點小毒算什麽？”
雖然少女如此說，但姜檐還是不能完全放心，但她信誓旦旦，他也不好駁她。
“你打算如何將計就計？”
謝姊衣道：“雲溪然不會讓我們順利回到煜國的，既然我身上有他下得毒，他必然會以此威脅你交出兵符，屆時只要你能靠近他，便能除掉他。”
雲溪然的野心，比寧君都要大，留在世上，遲早會成為比寧君還要可怕的人。
姜檐早就想除掉雲溪然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貿然出手怕會牽連謝姊衣，如今有機會，他自然不會放過。
雲溪然一死，他帶來的暗衛群龍無首，要麽寧死不屈，要麽繳械投降，沒一會兒便被處理好了。
謝姊衣見沒事了，想上馬車，卻被姜檐攥住胳膊，他看著好像不是很高興。
謝姊衣疑惑：“怎麽了？”
姜檐知道謝姊衣中了毒，但不知道她竟然中得是碎玉之毒。
“為何不告訴我是碎玉？”
謝姊衣笑笑：“碎玉是你手裏最毒的，我告訴你，你還會同意這個計策麽？”
告訴他，他一定會讓她趕快解毒罷？
姜檐反問：“你怎麽知道我不會同意？”
這一問莫名其妙，謝姊衣笑容斂起。
姜檐道：“你也知道我不會同意，知曉因為我心悅於你，知曉我舍不得你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所以你才不告訴我。”
謝姊衣笑的無所謂：“如此不好麽？雲溪然一死，寧國的朝堂便如一盤散沙，約莫也不用打仗了，大部分大臣便會歸順煜國，只是聖上並沒有讓你殺雲溪然，不知道會不會降罪於你。”
姜檐不想聽她說那些，他不顧在場還有暗衛，緊緊抱住她。
“你不知道疼麽？謝姊衣。”
謝姊衣還真是有些疼，馬車上那一聲慘叫，有五成是她為了迷惑雲溪然，還有五成事她真的感覺很疼，確實有些忍不住。
不得不說，姜檐的毒確實厲害，連她的鎮痛藥都不起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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