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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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警局裏面。
溫宥坐在外面接待大廳等著，有些坐立不安。
顏汐已經進去好一會了。
“小姐都進去半個多小時了，怎麽還沒結束啊。”王媽擔憂地喃喃，不是朝裏面監禁看守的地方張望幾眼。
溫宥性子急，剛要起身，就別裴之洲給按住，嗓音低沈。
“要是有事，警察叔叔會出來，你進去反而會影響阿姨情緒。”
溫宥咬咬下嘴唇，看他一眼，勉強坐了下來。
審訊室內。
顏汐是做完筆錄才見到趙文誠的。
一天之前他還是光鮮亮麗，意氣風發的模樣，甚至潔癖到衣服都要一天兩換，這會卻像被洗劫了一樣，原本抹滿發膠的頭發淩亂無比，身上的外套不見了，只剩一件單薄的襯衣，領口的扣子也弄丟了幾顆，臉上胡子拉碴，憔悴不已，眼裏帶著血絲。
他一見到她，就雙眼放光，想要沖過來，卻被獄警給按了回去: “坐好!”
“老婆，老婆你快救我出去，關我的地方太冷了，老婆!”
趙文誠被迫坐在審訊椅上，雙眼放光，透著渴望，語氣急切地賣著慘。
顏汐坐在審訊的警察旁邊，她穿著寬松的西裝式連衣裙，遮住了孕肚，許是休息的夠久，臉上難得少了幾分憔悴，臉上施了薄妝，頭發也柔順的披在肩頭，隱約有了幾分沒懷孕之前的清雅高華，讓人不敢褻瀆。
但趙文誠見了，卻滿臉的不悅，指責說道: “老婆，你怎麽化妝了你不知道化妝品對我們孩子影響多大嗎，你之前不是都把化妝品丟了，是誰給你的化妝品”
審訊室裏也有女警，聞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都出軌了還來指責老婆，臉可真夠大的!
顏汐眼眸如深潭，波瀾不驚，她輕聲開口: “剛剛我已經在警察這邊做過筆錄，你之前偷偷轉移了多少財產，最好如實地跟警察坦白，或許還能少判幾年。”
趙文誠的臉微微變了。
“老婆!我都說了是我那個前妻勾引我的，她拿小宇的前途威脅我，我如果不給她錢，她就要讓小宇輟學，我是真沒辦法了……”
趙文誠激動了起來，他再次想站起來，拼命想要掙脫銬在手腕上的鐐銬。
他皺緊了眉，神情跟語調透著無辜，不知道的以為他有多冤枉，把責任全都推給別人，好像自己多單純可憐似的。
顏汐彎起唇角，眼底透著涼: “你跟她去了那麽多次酒店，也是她拿槍逼你的逼著你上床，不然就弄死你”
“……”
周圍警察沒忍住笑聲。
一天之前，顏汐還是溫柔的像被拔掉了刺的玫瑰，絕對不可能用這種語氣，這種姿態跟他說話。
倒像是，他剛剛見顏汐的時候，她面對下屬，面對外人時的淡定狠絕。
趙文誠心裏慌了起來，他意識到他完全撇清自己的這套說辭，是在顏汐那完全不頂用的。
“老婆，老婆我知道錯了，我是，我是最近工作實在太忙，壓力太大，才一時犯了糊塗，才沒忍住誘惑……”
趙文誠急切地說著，不禁痛哭流涕，眼淚說來就來。
“我知道我能力不行，所以拼命想要證明給你們看，你這段時間懷著孕，公司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我在扛，遇到突發情況也不敢告訴你，在公司熬了好幾個大夜，回來也不敢休息，還要伺候你跟孩子，我壓力真的很大啊。”
顏汐對趙文誠全然托付信任，刻意放手讓他慢慢接管公司的事物，在他的嘴裏卻成了他出軌的借口。
顏汐心裏失望至極。
她不是一個容易相信別人的人，好不容易相信一次，竟然也被背叛了。
怪她眼光不行，又心軟太多。
一個多小時的筆錄下來，顏汐體力有些不支了，她懶得再聽他一遍遍的說辭與借口，偏頭對旁邊的警察淡道: “回去後我會盡快將材料整理好送過來，如果沒什麽其他的事，我先走了。”
警察點頭: “好的。”
“老……老婆，你幹什麽，你別走，你讓他們放我出去啊，你怎麽能這麽做，你還懷著我的孩子，孩子可不能沒有爸爸啊……”
見顏汐要走，趙文誠著急起來。
顏汐沒有理會，對警察們說了句“辛苦了”，便提著包要離開。
“老婆!”
就在她快走到門口時，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道崩潰的聲音。
“我這麽做不都是你們逼我的!你們顏家一個個高高在上，從你爹到下屬，全都當我是個軟飯男!連你生的那個小畜生，也瞧不起我!要不是你懷孕不給我做，我能去外邊找人嗎在床上你也跟個木頭似的，我感覺我就跟條狗似的伺候你，我前妻比你騷多了!”
似乎眼見顏汐不再管他，趙文誠索性破罐子破摔，口不擇言。
顏汐腳步猛地一停。
“派出所裏不許喧嘩，給我安靜點!”
兩個警察起身制止他。
趙文誠已經陷入了癲狂，他眼球充血: “你們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嗎!我最後悔的，就是沒能把你們家搬空哈哈哈哈哈……”
昔日溫柔如水的枕邊人終於撕開了偽善的面孔，露出最真實的一面，竟是這樣令人惡心膽寒，顏汐渾身都在發抖，她一手撐在墻上，拒絕女警的關切，閉了眼睛，挨過那一陣突如其來的眩暈，聲音拔高: “關於你出軌的，以及跟你前妻偷偷轉移財產的證據，我會一毫不差的全都收集起來，就算你跟你前妻牢底坐穿，你兒子輟學打工，都得給我成倍全部還上!”
-
聽到那邊傳來的動靜有些不尋常，溫宥心裏一緊，立刻起身走了過去。
審訊室的門打開，顏汐慢慢的從裏面走了出來。
“媽媽!”
溫宥沖了過來。
門被很快關上，隔絕了趙文誠的大喊大叫。
溫宥趕緊上前扶住她的手臂，眼神關切: “怎麽了他還是不肯認罪是不是”
相比早晨剛進去時顏汐的優雅高貴，此時的顏汐多了幾分憔悴的味道，臉色煞白一片，嘴唇顫抖著，受到極大打擊的模樣。
“呀，小姐你怎麽了是不是那個殺千刀的對你做了什麽”隨後趕來的王媽驚叫了一聲。
溫宥一咬牙，放開她就要沖進去揍人。
“溫宥!”
顏汐伸手扯住他，可她力氣太虛了，被他輕易掙掉。
裴之洲幾步上前伸手將溫宥扯了回來，箍進懷裏。
顏汐眼眶幹澀，望著他緩慢地說道: “別沖動，我跟他的事已經解決了，剩下的讓警察去處理。”
溫宥胸口起伏，鼻尖一酸，在裴之洲懷裏慢慢安靜下來。
-
回到家後，顏汐休養了幾天，待在房間裏面閉門不出，只是偶爾有穿著西裝的律師進進出出。
那幾天裏家裏安靜的不行，生怕打擾到顏汐，王媽更是連飯都做好單獨送到她房間裏的。
幸好已經放假，溫宥推掉了之前跟同學們約好的游玩計劃，一步都不敢離開家裏。
除了睡覺，幾乎每天都在下面客廳裏。
他等著，裴之洲就陪他等。
一連幾天都是這樣。
也沒有叫過一聲苦。
無聊的時候，就看看電影。
這一整天不知道看了幾部電影，天慢慢黑了下去，溫宥看不下去，偏頭對他說: “十一點了，你回去睡吧。”
“你不睡”裴之洲偏過頭問他。
溫宥揉了揉眼睛，低垂下眼拿起手機，強撐道: “我還不困，你去睡吧。”
“我也不困。”裴之洲的聲音在耳邊徐徐傳來。
溫宥抿了下唇，心裏無端的有些酸軟，他什麽承諾都沒給過裴之洲，裴之洲為什麽還能對他這麽好。
電視裏的電影播到了尾聲，字幕不斷向上滾動，音樂緩緩響著。
客廳內開著中央空調，溫度不算低，兩人都穿的單薄，但這個點了，看東西，總要有些儀式感。
溫宥忽然放下手機，起身走下沙發。
見裴之洲看過來，溫宥果斷說道: “我去拿個東西，別跟過來。”
裴之洲坐了回去。
溫宥幾步上樓，少年清瘦漂亮的背影很快消失在樓梯間。
溫宥回到臥室，直接走向衣櫃，伸手打開，從裏面掏出一個疊好的毛毯，走了下去。
溫宥拿著毛毯下來，走到沙發邊坐下，然後展開毛毯，蓋在兩人的腿上。
原本單薄的腿一下子溫暖了起來。
裴之洲神情微頓，擡眼看過來。
溫宥淡粉的唇邊抿起一個小小的梨渦，因為深夜嗓音刻意的壓低，音調軟綿綿的，聽上去很舒服: “披著暖和，熬夜可別感冒了。”
他微微向前探了探身子，把茶幾上沒吃完的水果盤端來，用胳膊搡了他一下: “吃!”
溫宥雙腿交疊放在沙發上，整個人幾乎陷進去，明明個子也不矮，但骨架纖細，跟個女孩似的。
整個人仿佛被包裹在毛絨絨的米色毯子裏，五官精秀，下巴尖尖的，皮膚雪白，脖頸線條清瘦又優美。
睫毛濃密，清透漂亮的眼睛認真盯著電視，不經意間流露出天真跟單純，幾年了也沒變，一點也不像高中生，似乎像剛見到他的那樣。
裴之洲直勾勾的盯著他。
毯子下面，兩人的腿不可避免的碰到，體溫交換，仿佛有微弱的電流劃過，細微的酥麻從觸碰到的地方蔓延至四肢百骸。
這親近想要，再多一點。
喉結無意識地滾了下，他用力攥緊拳頭，才能克制住自己最原始的渴望。
直到第三天，顏汐才從房間裏面出來。
溫宥原本正盯著手機，見狀立即起身: “媽媽。”
看到顏汐的裝扮時，楞了一下。
顏汐穿著黑色收腰夾克，搭配過膝半裙，長發披肩，臉上還化了淡妝，整個人顯得利落又優雅，手裏還提著一只黑色的包。
“小姐，您這是……”
王媽聽到動靜走了過來，連忙哎呦一聲，幾步上去去扶她: “小姐，你小心著點，懷著孕吶!”
顏汐一手扶著扶手慢慢走了下來，語調清淡地對王媽說道: “王媽，陪我去趟醫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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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宥坐在外面接待大廳等著，有些坐立不安。
顏汐已經進去好一會了。
“小姐都進去半個多小時了，怎麽還沒結束啊。”王媽擔憂地喃喃，不是朝裏面監禁看守的地方張望幾眼。
溫宥性子急，剛要起身，就別裴之洲給按住，嗓音低沈。
“要是有事，警察叔叔會出來，你進去反而會影響阿姨情緒。”
溫宥咬咬下嘴唇，看他一眼，勉強坐了下來。
審訊室內。
顏汐是做完筆錄才見到趙文誠的。
一天之前他還是光鮮亮麗，意氣風發的模樣，甚至潔癖到衣服都要一天兩換，這會卻像被洗劫了一樣，原本抹滿發膠的頭發淩亂無比，身上的外套不見了，只剩一件單薄的襯衣，領口的扣子也弄丟了幾顆，臉上胡子拉碴，憔悴不已，眼裏帶著血絲。
他一見到她，就雙眼放光，想要沖過來，卻被獄警給按了回去: “坐好!”
“老婆，老婆你快救我出去，關我的地方太冷了，老婆!”
趙文誠被迫坐在審訊椅上，雙眼放光，透著渴望，語氣急切地賣著慘。
顏汐坐在審訊的警察旁邊，她穿著寬松的西裝式連衣裙，遮住了孕肚，許是休息的夠久，臉上難得少了幾分憔悴，臉上施了薄妝，頭發也柔順的披在肩頭，隱約有了幾分沒懷孕之前的清雅高華，讓人不敢褻瀆。
但趙文誠見了，卻滿臉的不悅，指責說道: “老婆，你怎麽化妝了你不知道化妝品對我們孩子影響多大嗎，你之前不是都把化妝品丟了，是誰給你的化妝品”
審訊室裏也有女警，聞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都出軌了還來指責老婆，臉可真夠大的!
顏汐眼眸如深潭，波瀾不驚，她輕聲開口: “剛剛我已經在警察這邊做過筆錄，你之前偷偷轉移了多少財產，最好如實地跟警察坦白，或許還能少判幾年。”
趙文誠的臉微微變了。
“老婆!我都說了是我那個前妻勾引我的，她拿小宇的前途威脅我，我如果不給她錢，她就要讓小宇輟學，我是真沒辦法了……”
趙文誠激動了起來，他再次想站起來，拼命想要掙脫銬在手腕上的鐐銬。
他皺緊了眉，神情跟語調透著無辜，不知道的以為他有多冤枉，把責任全都推給別人，好像自己多單純可憐似的。
顏汐彎起唇角，眼底透著涼: “你跟她去了那麽多次酒店，也是她拿槍逼你的逼著你上床，不然就弄死你”
“……”
周圍警察沒忍住笑聲。
一天之前，顏汐還是溫柔的像被拔掉了刺的玫瑰，絕對不可能用這種語氣，這種姿態跟他說話。
倒像是，他剛剛見顏汐的時候，她面對下屬，面對外人時的淡定狠絕。
趙文誠心裏慌了起來，他意識到他完全撇清自己的這套說辭，是在顏汐那完全不頂用的。
“老婆，老婆我知道錯了，我是，我是最近工作實在太忙，壓力太大，才一時犯了糊塗，才沒忍住誘惑……”
趙文誠急切地說著，不禁痛哭流涕，眼淚說來就來。
“我知道我能力不行，所以拼命想要證明給你們看，你這段時間懷著孕，公司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我在扛，遇到突發情況也不敢告訴你，在公司熬了好幾個大夜，回來也不敢休息，還要伺候你跟孩子，我壓力真的很大啊。”
顏汐對趙文誠全然托付信任，刻意放手讓他慢慢接管公司的事物，在他的嘴裏卻成了他出軌的借口。
顏汐心裏失望至極。
她不是一個容易相信別人的人，好不容易相信一次，竟然也被背叛了。
怪她眼光不行，又心軟太多。
一個多小時的筆錄下來，顏汐體力有些不支了，她懶得再聽他一遍遍的說辭與借口，偏頭對旁邊的警察淡道: “回去後我會盡快將材料整理好送過來，如果沒什麽其他的事，我先走了。”
警察點頭: “好的。”
“老……老婆，你幹什麽，你別走，你讓他們放我出去啊，你怎麽能這麽做，你還懷著我的孩子，孩子可不能沒有爸爸啊……”
見顏汐要走，趙文誠著急起來。
顏汐沒有理會，對警察們說了句“辛苦了”，便提著包要離開。
“老婆!”
就在她快走到門口時，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道崩潰的聲音。
“我這麽做不都是你們逼我的!你們顏家一個個高高在上，從你爹到下屬，全都當我是個軟飯男!連你生的那個小畜生，也瞧不起我!要不是你懷孕不給我做，我能去外邊找人嗎在床上你也跟個木頭似的，我感覺我就跟條狗似的伺候你，我前妻比你騷多了!”
似乎眼見顏汐不再管他，趙文誠索性破罐子破摔，口不擇言。
顏汐腳步猛地一停。
“派出所裏不許喧嘩，給我安靜點!”
兩個警察起身制止他。
趙文誠已經陷入了癲狂，他眼球充血: “你們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嗎!我最後悔的，就是沒能把你們家搬空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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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那邊傳來的動靜有些不尋常，溫宥心裏一緊，立刻起身走了過去。
審訊室的門打開，顏汐慢慢的從裏面走了出來。
“媽媽!”
溫宥沖了過來。
門被很快關上，隔絕了趙文誠的大喊大叫。
溫宥趕緊上前扶住她的手臂，眼神關切: “怎麽了他還是不肯認罪是不是”
相比早晨剛進去時顏汐的優雅高貴，此時的顏汐多了幾分憔悴的味道，臉色煞白一片，嘴唇顫抖著，受到極大打擊的模樣。
“呀，小姐你怎麽了是不是那個殺千刀的對你做了什麽”隨後趕來的王媽驚叫了一聲。
溫宥一咬牙，放開她就要沖進去揍人。
“溫宥!”
顏汐伸手扯住他，可她力氣太虛了，被他輕易掙掉。
裴之洲幾步上前伸手將溫宥扯了回來，箍進懷裏。
顏汐眼眶幹澀，望著他緩慢地說道: “別沖動，我跟他的事已經解決了，剩下的讓警察去處理。”
溫宥胸口起伏，鼻尖一酸，在裴之洲懷裏慢慢安靜下來。
-
回到家後，顏汐休養了幾天，待在房間裏面閉門不出，只是偶爾有穿著西裝的律師進進出出。
那幾天裏家裏安靜的不行，生怕打擾到顏汐，王媽更是連飯都做好單獨送到她房間裏的。
幸好已經放假，溫宥推掉了之前跟同學們約好的游玩計劃，一步都不敢離開家裏。
除了睡覺，幾乎每天都在下面客廳裏。
他等著，裴之洲就陪他等。
一連幾天都是這樣。
也沒有叫過一聲苦。
無聊的時候，就看看電影。
這一整天不知道看了幾部電影，天慢慢黑了下去，溫宥看不下去，偏頭對他說: “十一點了，你回去睡吧。”
“你不睡”裴之洲偏過頭問他。
溫宥揉了揉眼睛，低垂下眼拿起手機，強撐道: “我還不困，你去睡吧。”
“我也不困。”裴之洲的聲音在耳邊徐徐傳來。
溫宥抿了下唇，心裏無端的有些酸軟，他什麽承諾都沒給過裴之洲，裴之洲為什麽還能對他這麽好。
電視裏的電影播到了尾聲，字幕不斷向上滾動，音樂緩緩響著。
客廳內開著中央空調，溫度不算低，兩人都穿的單薄，但這個點了，看東西，總要有些儀式感。
溫宥忽然放下手機，起身走下沙發。
見裴之洲看過來，溫宥果斷說道: “我去拿個東西，別跟過來。”
裴之洲坐了回去。
溫宥幾步上樓，少年清瘦漂亮的背影很快消失在樓梯間。
溫宥回到臥室，直接走向衣櫃，伸手打開，從裏面掏出一個疊好的毛毯，走了下去。
溫宥拿著毛毯下來，走到沙發邊坐下，然後展開毛毯，蓋在兩人的腿上。
原本單薄的腿一下子溫暖了起來。
裴之洲神情微頓，擡眼看過來。
溫宥淡粉的唇邊抿起一個小小的梨渦，因為深夜嗓音刻意的壓低，音調軟綿綿的，聽上去很舒服: “披著暖和，熬夜可別感冒了。”
他微微向前探了探身子，把茶幾上沒吃完的水果盤端來，用胳膊搡了他一下: “吃!”
溫宥雙腿交疊放在沙發上，整個人幾乎陷進去，明明個子也不矮，但骨架纖細，跟個女孩似的。
整個人仿佛被包裹在毛絨絨的米色毯子裏，五官精秀，下巴尖尖的，皮膚雪白，脖頸線條清瘦又優美。
睫毛濃密，清透漂亮的眼睛認真盯著電視，不經意間流露出天真跟單純，幾年了也沒變，一點也不像高中生，似乎像剛見到他的那樣。
裴之洲直勾勾的盯著他。
毯子下面，兩人的腿不可避免的碰到，體溫交換，仿佛有微弱的電流劃過，細微的酥麻從觸碰到的地方蔓延至四肢百骸。
這親近想要，再多一點。
喉結無意識地滾了下，他用力攥緊拳頭，才能克制住自己最原始的渴望。
直到第三天，顏汐才從房間裏面出來。
溫宥原本正盯著手機，見狀立即起身: “媽媽。”
看到顏汐的裝扮時，楞了一下。
顏汐穿著黑色收腰夾克，搭配過膝半裙，長發披肩，臉上還化了淡妝，整個人顯得利落又優雅，手裏還提著一只黑色的包。
“小姐，您這是……”
王媽聽到動靜走了過來，連忙哎呦一聲，幾步上去去扶她: “小姐，你小心著點，懷著孕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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