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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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宋晤走了多久，她也沒有具體算過。但是那顆仙力石，她一直留著沒用。
曾經最想要擁有的東西，不費吹灰之力拿到之後，怎麽就不那麽喜歡了呢。
白若與墨北臨別在即，溫存許久。
墨北抹了一把臉，道：“我此次回去恐怕要隔不少時日了。”
“出什麽事了？”
墨北擺擺手：“別提了，拂靈觀的住持不在，玉衡仙君也不來。我幾個兄弟原本說差不多能化人形了，耽擱到現在，一點長進都沒有。”
他的幾個兄弟都在拂靈觀做值守。
“天虞山這是……”黑曜不在？“黑曜去哪兒了。”
墨北：“不知道啊，這奇就奇在不知道。要我說，玉衡仙君也不像外頭傳的那樣眾生平等。”
白若拍了他一下：“好啦，你娘還在等你回去，沒完了是嗎？”
還星坐在兩人之間的高丘上，這邊看看，那邊看看，抿緊了唇，眼神放空也不知看向何處。
一直目送墨北到背影完全縮小成一個點，白若才仰頭看還星。
“怎麽了？”
還星手肘撐在膝上，搖搖頭：“感覺你們看對方的眼神，好像我之前認識的人。”
她想起了逑娘。
白若不好意思地摸摸臉：“什……什麽眼神啊。”
還星快言快語：“就是感覺接下來你們就要親在一起的眼神。”
這段時間還星可沒少逮到他們偷偷親嘴，開始兩人還會不好意思，後來幹脆破罐子破摔了。
白若臉色一紅，嗔了她一句瞎說，便告了別歸家。
還星還在楞神，想起逑娘，摸了摸逑娘留給她的靈珠。
她把那顆靈珠和宋晤留給她的仙力石放在一塊，閑時晃一晃，丁零當啷的，熱鬧。
白若走遠了些，回頭看她對著斜陽看石子兒的呆楞模樣，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
“好興致啊。”
這聲音仿佛無數根刺紮進白若後背，她僵著身體回過神，頭低低埋下：
“大，大人可是有吩咐？”
禧川悠然地盯著自己袍子上點綴的尾羽，慢聲問：“我讓你待在這兒，是陪那鹿妖玩耍的？”
“不……不是……”
禧川眼皮一掀：“那你現在這是在做什麽？”
白若顫抖得話也不敢說了，禧川冰涼的指尖像一把匕首一樣按在她頰邊，就那麽從一邊到另一邊，最後緊緊掐住她的下頜：
“繼續去做她最好的朋友，鼓勵她修行，助力她登仙，說服她把那顆破石頭裏的仙力給吸收。懂了嗎？還要我繼續教得更詳細些嗎？”
白若紅著眼眶，重重地點了點頭，瞳孔隨即放大，再慌亂地搖搖頭。
似乎很滿意自己的震懾效果，禧川慢悠悠地松開手，還不忘在她頰邊多拍了兩下。
》
白若最近好忙啊，今天又說沒空陪她下山玩兒。
已經快入冬了，還星愈發愛往山頂跑，但若聽說鎮上有什麽好玩的好吃的，還是會想拉上白若一起去看看新鮮。
“今日得修煉，去不了的。”白若緊抿著蒼白的唇，滿面愁容，實在不像是一副準備去潛心修煉的模樣。
還星聽說今晚有大戲，一群穿著花花綠綠的人要在一個臺子上跳舞，可好玩兒了。
“你臉色這麽差，修煉這事情不能操之過急，我現在每天進步一點點，也挺好呀。”
白若聽了，飛快地擡眼看向她，又迅速移開目光。
“也不是每個人都能有你的好運氣，什麽都不用做也能天上掉機緣下來。我們這些什麽都不是的妖怪，除了自己誰也靠不了。”
還星：“？”她剛剛這是在罵我嗎？
“你不開心啊？”她小心翼翼地問。
她前幾天才給白若帶過自己烤的魚，雖然沒有宋晤烤得好吃，但白若吃得還算高興。墨北之後雖然來方寸山的次數少了許多，但一個月也至少會來一次，除了模樣越來越疲累，對白若倒是一如既往地溫柔。
那會是什麽事啊？
“好了，我真要修煉了，你莫吵我，自己去玩好不好。”白若小聲說著，到底也沒把她往外推。
還星就勢挽住她的胳膊：“不行不行，我今天就賴上你了，那你煉，我在外頭守著你，等你結束了我們再去，反正現在還早呢。”
白若似乎有些無奈地輕笑著搖搖頭，動作確實自然而然地牽起她的手進了她家小院。
“那你接下來一個時辰，不許打擾我。”
還星對天發誓：“我保證連肚子都不叫一聲。”
》
瑤池中波光粼粼，映在還星熟睡的面龐上躍動，閃爍。仙鶴繞池飛舞，聲聲鶴鳴絲毫不會驚擾她的睡意，她甚至將身上裹著的天絲披風裹得更緊了些，調整個姿勢方便自己睡得更香。
等睜開眼時，金烏將沈，她揉揉眼睛，一眼便看見一旁守著自己的玉衡仙君。
“你怎麽來了！”她聽見自己語帶驚喜。
平日裏除了西王母教授她修行，就無甚其他朋友，反而是玉衡仙君，自從一次發現她偷吃西王母的蟠桃，就一直會給她帶些仙果仙露。
送我吃的，那就是好人。
還星簡單粗暴地給玉衡仙君貼了個標簽。
玉衡仙君笑容儒雅：“為王母娘娘送卦象，得知你在此，順道過來看看你。”
聽說在人間，玉衡仙君和她這樣的，叫知音。
還星開心地拉著他說了好一會兒閑話，回過神來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
誒？
還星茫然地睜開眼睛，四下張望，這兒還是方寸山。
那她怎麽會在夢裏吃王母娘娘的蟠桃呢。
剛睡醒的腦袋還有些發蒙，還星慢悠悠地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看看天色才發覺不對，怎麽看怎麽像進了酉時。
她應該是在等白若吧？
一想到白若，不知為何嗅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扭頭一看，白若盤腿而坐，面容枯白，雙唇卻是紅得發黑。
“白若！”
見此詭異情景，還星跳起來第一件事便是想靠近確認白若的安危。
豈料白若四周竟有結界護法，猝不及防撞上，還星只覺得自己撞上了什麽冰柱，下意識橫臂阻攔，仍是被擊得倒退幾步，眼見小臂凝了一層霜，好一會兒才漸漸消退。
白若動了動眼瞼，緩緩睜開些，目光聚在還星慌忙為自己處理凍傷的背影上。
時間不夠了。
她眼睛紅紅的，手下卻絲毫不猶豫，掌心向下擡至身前，動作有一瞬間的遲疑，緊接著便咬緊牙關朝自己胸口狠狠拍去。
“哇”地嘔出一大口黑血，白若最後軟綿綿地癱倒在地。
聽見身後的動靜，還星回頭便見這驚悚的一幕。
“白若！”
白若已經失去意識，還星按照給自己治傷的經驗點了她幾處大穴，先強行制止了經脈逆流。
可此法只解得了一時燃眉之急。
一個聲音滿含笑意：“哎呀，這裏狀況可不太好，是出什麽事了嗎？”
明知故問，還星一肚子怒火回頭，禧川舒展著身體斜倚在院外。
“是你？你來做什麽？”還星擋在白若身前。
禧川的視線在那兩人身上繞了一圈，粲然一笑。
“你應該關心的是這個？難道不是你的好朋友……呀，這是走火入魔了呀！”他故作驚訝，“如果我是你，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救她。”
還星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見禧川並無攻擊性，便不去管他，回身小聲喚著白若：“白若，白若？我……”
若是走火入魔，只要有更強的妖力輸入，或借助其他法寶靈獸之力，方可化解。
自己現在幾斤幾兩，她心裏門兒清，眼神便不自覺往禧川那邊飄。
“可別看我，我早就是魔了，難道還指望我的修為能救她不成？你自己似乎也不太行，這麽弱，連蚊子腿上的肉都比你這修為多。”
“若是你還是當年那個天祿護法，情況可就大不相同了，可惜啊，可惜。”
天祿護法……還星眼神一動，緊握著拳頭指甲深深陷進肉裏。
》
騰雲居，一刻大周天結束，耳畔一聲清脆，紫陽仙君緩緩睜眼。
有人動了錮咒。
“那照這麽說，還真冤枉玉衡那小子了？”迅速接到通知的西王母火速趕到。
太上老君誠心誠意地問：“何以見得？”
“我們布陣不是當著他的面說的？他小子又不是成天算卦算傻了，沒這麽蠢知道這裏的根底還要來硬闖。”
紫陽仙君一直沈默，太上老君怎會放過他，平等地繼續請教：“紫陽仙君有何高見？”
“今日理應是玉衡仙君給靈霄寶殿送卦的日子。”
西王母眉頭一皺，顯然也發現了此事不簡單。
“今日這麽大的變故，興許一時耽擱了也說不定。”
紫陽仙君微微搖頭：“總之還是先看看煉丹爐的情況。”
錮咒完好無損，太清宮也無甚異常。煉丹爐消停了許多，看來內裏無論是何方神聖，無需多久便能煉化。
太上老君原本懸著的心放下了，但西王母原本無所謂的態度卻緊繃起來。
“這事兒不對，剛才你沒有通知他？”
紫陽仙君：“二位尊長和玉衡仙君應當是都接收到了晚輩的傳音入密才是。”
西王母眼皮一跳：“趕緊把他找過來，這崽子不在我眼皮子底下我就覺得他在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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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晤走了多久，她也沒有具體算過。但是那顆仙力石，她一直留著沒用。
曾經最想要擁有的東西，不費吹灰之力拿到之後，怎麽就不那麽喜歡了呢。
白若與墨北臨別在即，溫存許久。
墨北抹了一把臉，道：“我此次回去恐怕要隔不少時日了。”
“出什麽事了？”
墨北擺擺手：“別提了，拂靈觀的住持不在，玉衡仙君也不來。我幾個兄弟原本說差不多能化人形了，耽擱到現在，一點長進都沒有。”
他的幾個兄弟都在拂靈觀做值守。
“天虞山這是……”黑曜不在？“黑曜去哪兒了。”
墨北：“不知道啊，這奇就奇在不知道。要我說，玉衡仙君也不像外頭傳的那樣眾生平等。”
白若拍了他一下：“好啦，你娘還在等你回去，沒完了是嗎？”
還星坐在兩人之間的高丘上，這邊看看，那邊看看，抿緊了唇，眼神放空也不知看向何處。
一直目送墨北到背影完全縮小成一個點，白若才仰頭看還星。
“怎麽了？”
還星手肘撐在膝上，搖搖頭：“感覺你們看對方的眼神，好像我之前認識的人。”
她想起了逑娘。
白若不好意思地摸摸臉：“什……什麽眼神啊。”
還星快言快語：“就是感覺接下來你們就要親在一起的眼神。”
這段時間還星可沒少逮到他們偷偷親嘴，開始兩人還會不好意思，後來幹脆破罐子破摔了。
白若臉色一紅，嗔了她一句瞎說，便告了別歸家。
還星還在楞神，想起逑娘，摸了摸逑娘留給她的靈珠。
她把那顆靈珠和宋晤留給她的仙力石放在一塊，閑時晃一晃，丁零當啷的，熱鬧。
白若走遠了些，回頭看她對著斜陽看石子兒的呆楞模樣，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
“好興致啊。”
這聲音仿佛無數根刺紮進白若後背，她僵著身體回過神，頭低低埋下：
“大，大人可是有吩咐？”
禧川悠然地盯著自己袍子上點綴的尾羽，慢聲問：“我讓你待在這兒，是陪那鹿妖玩耍的？”
“不……不是……”
禧川眼皮一掀：“那你現在這是在做什麽？”
白若顫抖得話也不敢說了，禧川冰涼的指尖像一把匕首一樣按在她頰邊，就那麽從一邊到另一邊，最後緊緊掐住她的下頜：
“繼續去做她最好的朋友，鼓勵她修行，助力她登仙，說服她把那顆破石頭裏的仙力給吸收。懂了嗎？還要我繼續教得更詳細些嗎？”
白若紅著眼眶，重重地點了點頭，瞳孔隨即放大，再慌亂地搖搖頭。
似乎很滿意自己的震懾效果，禧川慢悠悠地松開手，還不忘在她頰邊多拍了兩下。
》
白若最近好忙啊，今天又說沒空陪她下山玩兒。
已經快入冬了，還星愈發愛往山頂跑，但若聽說鎮上有什麽好玩的好吃的，還是會想拉上白若一起去看看新鮮。
“今日得修煉，去不了的。”白若緊抿著蒼白的唇，滿面愁容，實在不像是一副準備去潛心修煉的模樣。
還星聽說今晚有大戲，一群穿著花花綠綠的人要在一個臺子上跳舞，可好玩兒了。
“你臉色這麽差，修煉這事情不能操之過急，我現在每天進步一點點，也挺好呀。”
白若聽了，飛快地擡眼看向她，又迅速移開目光。
“也不是每個人都能有你的好運氣，什麽都不用做也能天上掉機緣下來。我們這些什麽都不是的妖怪，除了自己誰也靠不了。”
還星：“？”她剛剛這是在罵我嗎？
“你不開心啊？”她小心翼翼地問。
她前幾天才給白若帶過自己烤的魚，雖然沒有宋晤烤得好吃，但白若吃得還算高興。墨北之後雖然來方寸山的次數少了許多，但一個月也至少會來一次，除了模樣越來越疲累，對白若倒是一如既往地溫柔。
那會是什麽事啊？
“好了，我真要修煉了，你莫吵我，自己去玩好不好。”白若小聲說著，到底也沒把她往外推。
還星就勢挽住她的胳膊：“不行不行，我今天就賴上你了，那你煉，我在外頭守著你，等你結束了我們再去，反正現在還早呢。”
白若似乎有些無奈地輕笑著搖搖頭，動作確實自然而然地牽起她的手進了她家小院。
“那你接下來一個時辰，不許打擾我。”
還星對天發誓：“我保證連肚子都不叫一聲。”
》
瑤池中波光粼粼，映在還星熟睡的面龐上躍動，閃爍。仙鶴繞池飛舞，聲聲鶴鳴絲毫不會驚擾她的睡意，她甚至將身上裹著的天絲披風裹得更緊了些，調整個姿勢方便自己睡得更香。
等睜開眼時，金烏將沈，她揉揉眼睛，一眼便看見一旁守著自己的玉衡仙君。
“你怎麽來了！”她聽見自己語帶驚喜。
平日裏除了西王母教授她修行，就無甚其他朋友，反而是玉衡仙君，自從一次發現她偷吃西王母的蟠桃，就一直會給她帶些仙果仙露。
送我吃的，那就是好人。
還星簡單粗暴地給玉衡仙君貼了個標簽。
玉衡仙君笑容儒雅：“為王母娘娘送卦象，得知你在此，順道過來看看你。”
聽說在人間，玉衡仙君和她這樣的，叫知音。
還星開心地拉著他說了好一會兒閑話，回過神來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
誒？
還星茫然地睜開眼睛，四下張望，這兒還是方寸山。
那她怎麽會在夢裏吃王母娘娘的蟠桃呢。
剛睡醒的腦袋還有些發蒙，還星慢悠悠地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看看天色才發覺不對，怎麽看怎麽像進了酉時。
她應該是在等白若吧？
一想到白若，不知為何嗅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扭頭一看，白若盤腿而坐，面容枯白，雙唇卻是紅得發黑。
“白若！”
見此詭異情景，還星跳起來第一件事便是想靠近確認白若的安危。
豈料白若四周竟有結界護法，猝不及防撞上，還星只覺得自己撞上了什麽冰柱，下意識橫臂阻攔，仍是被擊得倒退幾步，眼見小臂凝了一層霜，好一會兒才漸漸消退。
白若動了動眼瞼，緩緩睜開些，目光聚在還星慌忙為自己處理凍傷的背影上。
時間不夠了。
她眼睛紅紅的，手下卻絲毫不猶豫，掌心向下擡至身前，動作有一瞬間的遲疑，緊接著便咬緊牙關朝自己胸口狠狠拍去。
“哇”地嘔出一大口黑血，白若最後軟綿綿地癱倒在地。
聽見身後的動靜，還星回頭便見這驚悚的一幕。
“白若！”
白若已經失去意識，還星按照給自己治傷的經驗點了她幾處大穴，先強行制止了經脈逆流。
可此法只解得了一時燃眉之急。
一個聲音滿含笑意：“哎呀，這裏狀況可不太好，是出什麽事了嗎？”
明知故問，還星一肚子怒火回頭，禧川舒展著身體斜倚在院外。
“是你？你來做什麽？”還星擋在白若身前。
禧川的視線在那兩人身上繞了一圈，粲然一笑。
“你應該關心的是這個？難道不是你的好朋友……呀，這是走火入魔了呀！”他故作驚訝，“如果我是你，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救她。”
還星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見禧川並無攻擊性，便不去管他，回身小聲喚著白若：“白若，白若？我……”
若是走火入魔，只要有更強的妖力輸入，或借助其他法寶靈獸之力，方可化解。
自己現在幾斤幾兩，她心裏門兒清，眼神便不自覺往禧川那邊飄。
“可別看我，我早就是魔了，難道還指望我的修為能救她不成？你自己似乎也不太行，這麽弱，連蚊子腿上的肉都比你這修為多。”
“若是你還是當年那個天祿護法，情況可就大不相同了，可惜啊，可惜。”
天祿護法……還星眼神一動，緊握著拳頭指甲深深陷進肉裏。
》
騰雲居，一刻大周天結束，耳畔一聲清脆，紫陽仙君緩緩睜眼。
有人動了錮咒。
“那照這麽說，還真冤枉玉衡那小子了？”迅速接到通知的西王母火速趕到。
太上老君誠心誠意地問：“何以見得？”
“我們布陣不是當著他的面說的？他小子又不是成天算卦算傻了，沒這麽蠢知道這裏的根底還要來硬闖。”
紫陽仙君一直沈默，太上老君怎會放過他，平等地繼續請教：“紫陽仙君有何高見？”
“今日理應是玉衡仙君給靈霄寶殿送卦的日子。”
西王母眉頭一皺，顯然也發現了此事不簡單。
“今日這麽大的變故，興許一時耽擱了也說不定。”
紫陽仙君微微搖頭：“總之還是先看看煉丹爐的情況。”
錮咒完好無損，太清宮也無甚異常。煉丹爐消停了許多，看來內裏無論是何方神聖，無需多久便能煉化。
太上老君原本懸著的心放下了，但西王母原本無所謂的態度卻緊繃起來。
“這事兒不對，剛才你沒有通知他？”
紫陽仙君：“二位尊長和玉衡仙君應當是都接收到了晚輩的傳音入密才是。”
西王母眼皮一跳：“趕緊把他找過來，這崽子不在我眼皮子底下我就覺得他在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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