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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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還星本來是打算硬氣幾天的。
拂靈觀就是個龍潭虎穴，等宋晤換了新凡身，兩人直接來個金蟬脫殼。
等出了這個邪地再從長計議。
倒也不覺得自己認了慫，這些天她算是看清了這裏是黑曜的一言堂，但還星不確定的是這事情到底有沒有玉衡仙君的參與在裏面。
宋晤日漸消瘦下去，還星跑他的廂房跑得愈發勤快了。
玉衡仙君回來這個消息還是聽小廚房那只小河蝦說的。
彼時還星正央著小廚房的小烏龜煲湯，畢竟她親自上陣應該會直接把宋晤毒死。
就在還星友好與小烏龜交涉往湯裏加一小塊她的龜殼時，小河蝦氣喘籲籲地拖著步子進來了。
還星問他什麽事兒這麽忙，他吞了滿滿一碗水才緩過來道：“玉衡仙君來了，我被捉過去給仙君打掃住處。”
一擡眼，還星已經沒影了，只剩下因為保住了自己的龜殼而感受到劫後餘生的小烏龜。
還星問了一圈才找到玉衡仙君的住處，吃了一記閉門羹，又被告知在宋晤的廂房裏。
好消息啊，這不就說明他也將宋晤的新凡身帶來了嗎！
得知這個消息的還星興沖沖地又往宋晤那兒跑，好啊，又是一記閉門羹。
還星郁卒地看著宋晤門外守著的兩個羅漢金剛，只覺得道阻且長。
“不讓我進去看也行，那至少告訴我玉衡仙君在哪兒？玉衡仙君總沒有什麽凡身要替換不便見人吧？”
羅漢金剛粗糙的掌心向上，用眼神和指尖的方向給她示意。
定睛一看，對面確實有間空置的廂房虛掩著，她也入鄉隨俗般擠眉弄眼地用眼神詢問：
大哥，是這間？
羅漢金剛滿臉孺子可教也的表情點點頭。
還星才一靠近，還沒拿定主意是偷聽還是敲門呢，就聽裏頭玉衡仙君疲憊的聲線。
“可是還星姑娘在門外？請進吧。”
得，也是，自己才幾斤幾兩啊，還給自己擡到和神仙一個臺階了。
還星暗自做了個自嘲的鬼臉，推門進去。
她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那個瘟神，一臉戒備。
黑曜背對著她站在廂房正中，正對著坐在軟榻上的玉衡仙君，應該是在談事情。
還星好奇地多看了兩眼玉衡仙君。剛剛才門外聽聲音就覺得他疲憊不堪，如今見到人，簡直是證實了她剛剛的猜測。
玉衡仙君單手撐著太陽穴，一副累得快睜不開眼的模樣，眼下的陰影被他白玉似得肌膚一襯，愈發明顯。
對方看過來，和還星對上了眼。還星並不覺得這有什麽好遮掩的，索性也沒移開視線。
“還星姑娘可是要說關於逑娘的事？”一提起逑娘，黑曜不自覺地回過頭用餘光瞥了她一眼，似乎在示威。
還星撅了一下嘴，不服氣道：“這個妖道殺了逑娘，更是殺了槐妖，現在死無對證，我們要問什麽都沒門路了，誰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玉衡仙君的目光移到了黑曜身上。
“該說的，方才小道已經全說完了，旁人執意要誤解，小道百口莫辯。”
還星像見了鬼一樣看著黑曜。天，他怎麽這段時間是閉關去修煉如何表演正派人士了？瞧瞧這話說得，半點不見他平日的邪性跋扈。
她顫抖著手指點點黑曜，還想說些什麽，只見玉衡仙君疲乏地略一擡手止住她的話語。
“此事是黑曜處理草率了，既然我才是這天虞山之主，便是我來賠這個不是。”
他稍微坐直了些，還是那副朗月清風的姿態：“還星姑娘若有什麽要求，就盡管提，只要能幫襯得上的，我玉衡責無旁貸。”
》〉》〉》〉》
“啊！！！！！！！”
還星跑回自己廂房裏把頭埋進被子就一通發洩。
在天虞山待著太憋屈了！實在是，太憋屈了！
追人追到這裏好不容易有眉目了，結果啪！死無對證。
明知空氣愈來愈稀薄，還星沒打算出被子透氣，反而將自己捂得更嚴實了。
一股力道將被子撤離她，她怒從心中起，又把被子給扯了回來。
“你要悶死自己？”
還星：“！！！”
“宋晤？！”
她三兩下想將被子刨出來，反而纏在她的四肢上一時間動彈不得，這一下人可真著急了，反而著實給憋了一會兒。
宋晤默了一陣，無奈地上來幫她脫困。
緊接著，幾日不見的那頂毛茸茸的腦袋就冒了出來，直直往他下巴上撞。
“宋晤！你活啦！”
宋晤及時擋住沖過來的兇器：“……什麽叫我活了，搞得我好像死過，還有，你是不是想做第一個給我制造傷口的人？”
還星趕緊閃開：“不敢，不敢。”
宋晤盯了她一陣：“在玉衡那裏受委屈了？”
剛剛還朝氣蓬勃的還星一下被戳得蔫了，郁郁寡歡坐在榻上。
回答不言而喻。
宋晤道：“收拾收拾，我們回方寸山。”
還星瞪大了眼睛：“回去？”
她是真沒想到還能回去。
宋晤不像是開玩笑，他的行裝不多，大多數都還好好收在乾坤囊裏，還星這兒其實原本東西也不算太多。
但是小河蝦小烏龜他們一臉不舍給她準備了好多吃的，她每樣都想兜一些，兜著兜著。
“再兜你要裝不下了。”宋晤在一旁涼涼地提醒。
如此神采奕奕的宋晤她從未見過，記憶中似乎從初遇開始他就一直是一副病弱模樣。
還星嘴上答應著，心裏還是有些小算盤的。
裝不下就裝不下，這不是還有宋晤的乾坤囊嘛。
有這等寶物兜底，還星只恨不能把滿山的果子都裝進去。
“事先說好，乾坤囊不是給你用的。”
還星：“……你是不是會讀心術？”
“讀心術？那可是魔族的邪術，在天界是禁術。”
“那你怎麽知道我想用乾坤囊，你分明就是在攝神取念！”
宋晤無語：“你那小腦袋瓜子還不需要我猜。”
還星放棄了幻想，老老實實拾掇起自己能搬得動的份量，時不時拿眼神往宋晤身上飄。
“你之前那凡身哪兒去了？”
“女媧娘娘要收回去的。”
還星靈光一閃：“那女媧娘娘神通廣大，可能查出誰引的天雷害你？”
宋晤輕笑：“你倒是會給她找活幹。”
還星自討沒趣摸摸鼻子：“開玩笑的開玩笑的，總而言之你現在活蹦亂跳就是完美的解決了這件事。”
看著還星靈動的表情，宋晤終於問出了口：“回方寸山這麽開心？”
好像她也沒在那邊過得很幸福才對。
“嗯……嗯。”
還星似乎思考了一下，卻不再說下去了，聲音似乎還有些發抖。
“你……怎麽了？”
這些天見過還星的各種模樣，這下明顯就不對勁。
“還星。”宋晤似乎第一次喚她的名字，沒想到是這樣一種場景。
他搭在她肩膀上將她轉過來，立馬察覺到她蒼白的臉。
“怎麽回事？”受傷？還是……宋晤不自覺聯想到了之前她那次沒由來的劇痛。
還星虛弱地笑笑：“怕不是壽元將盡。”
這時候還有心情說笑，但她已經支撐不了多久，額上布滿了冷汗。
宋晤堅持將手攀上她的經絡。
似乎有股蠻力亂流在她的經脈沖撞。
“你最近何時運過功？”
還星已經疼迷糊了：“嗯……前幾天？半個月前？”她搖搖頭，“不記得，不記得了……”
宋晤忖了忖，當即下了決定：“我去叫玉衡來給你看看。”
想走，卻被一股微弱的力氣阻了一下。
是還星拖著他的衣角。
“不行，你不能叫他。”
宋晤回頭：“為什麽？”
“他會趁機殺了我的，他一定會！”
鳳眸微斂，宋晤問她：“你怎麽知道？”
還星強忍著疼痛，已經分不清意識是否還清醒著。
她只是喃喃道：“我就是知道，他會殺了我的……”
其他的事情依她可以，但已經是這種情況了，宋晤一息便做了決定：
“不會，我守著你。”
玉衡仙君來與不來，還星都不會知道，她徹底失去了意識。
宋晤如他承諾的一樣，一直守在榻前。
玉衡仙君不自在地不時看一眼，後來實在忍不住，問道：
“你這是……”
宋晤面無表情：“不用管我，你看你的。”
玉衡仙君沈默了，神仙嘛，自我寬慰能力還是很強的，不多時便從容地當真無視了宋晤，專心看眼前的病人。
不多時，他搖搖頭：“你查看過她的妖丹麽？”
妖丹？
宋晤問：“有問題？”
玉衡仙君點頭：“不過具體有什麽問題，還得挖出來查驗才能知道。”
“我懂了，仙君請回吧。”
玉衡仙君一怔，怎麽就突然送客了：“還星姑娘這情況，若不早些找出病因……”
宋晤點頭：“仙君有心了，我會查的。”
顯然多說無益，玉衡仙君只得告辭。
臨出門前，他突然回頭：“可是要和還星姑娘一起回方寸山？”
當初來天虞山也只是為了追蹤槐妖的足跡，現在目標已經灰飛煙滅，自然得回方寸山查她之前留下過的痕跡。
但這些無須一一告知玉衡仙君，宋晤回以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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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星本來是打算硬氣幾天的。
拂靈觀就是個龍潭虎穴，等宋晤換了新凡身，兩人直接來個金蟬脫殼。
等出了這個邪地再從長計議。
倒也不覺得自己認了慫，這些天她算是看清了這裏是黑曜的一言堂，但還星不確定的是這事情到底有沒有玉衡仙君的參與在裏面。
宋晤日漸消瘦下去，還星跑他的廂房跑得愈發勤快了。
玉衡仙君回來這個消息還是聽小廚房那只小河蝦說的。
彼時還星正央著小廚房的小烏龜煲湯，畢竟她親自上陣應該會直接把宋晤毒死。
就在還星友好與小烏龜交涉往湯裏加一小塊她的龜殼時，小河蝦氣喘籲籲地拖著步子進來了。
還星問他什麽事兒這麽忙，他吞了滿滿一碗水才緩過來道：“玉衡仙君來了，我被捉過去給仙君打掃住處。”
一擡眼，還星已經沒影了，只剩下因為保住了自己的龜殼而感受到劫後餘生的小烏龜。
還星問了一圈才找到玉衡仙君的住處，吃了一記閉門羹，又被告知在宋晤的廂房裏。
好消息啊，這不就說明他也將宋晤的新凡身帶來了嗎！
得知這個消息的還星興沖沖地又往宋晤那兒跑，好啊，又是一記閉門羹。
還星郁卒地看著宋晤門外守著的兩個羅漢金剛，只覺得道阻且長。
“不讓我進去看也行，那至少告訴我玉衡仙君在哪兒？玉衡仙君總沒有什麽凡身要替換不便見人吧？”
羅漢金剛粗糙的掌心向上，用眼神和指尖的方向給她示意。
定睛一看，對面確實有間空置的廂房虛掩著，她也入鄉隨俗般擠眉弄眼地用眼神詢問：
大哥，是這間？
羅漢金剛滿臉孺子可教也的表情點點頭。
還星才一靠近，還沒拿定主意是偷聽還是敲門呢，就聽裏頭玉衡仙君疲憊的聲線。
“可是還星姑娘在門外？請進吧。”
得，也是，自己才幾斤幾兩啊，還給自己擡到和神仙一個臺階了。
還星暗自做了個自嘲的鬼臉，推門進去。
她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那個瘟神，一臉戒備。
黑曜背對著她站在廂房正中，正對著坐在軟榻上的玉衡仙君，應該是在談事情。
還星好奇地多看了兩眼玉衡仙君。剛剛才門外聽聲音就覺得他疲憊不堪，如今見到人，簡直是證實了她剛剛的猜測。
玉衡仙君單手撐著太陽穴，一副累得快睜不開眼的模樣，眼下的陰影被他白玉似得肌膚一襯，愈發明顯。
對方看過來，和還星對上了眼。還星並不覺得這有什麽好遮掩的，索性也沒移開視線。
“還星姑娘可是要說關於逑娘的事？”一提起逑娘，黑曜不自覺地回過頭用餘光瞥了她一眼，似乎在示威。
還星撅了一下嘴，不服氣道：“這個妖道殺了逑娘，更是殺了槐妖，現在死無對證，我們要問什麽都沒門路了，誰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玉衡仙君的目光移到了黑曜身上。
“該說的，方才小道已經全說完了，旁人執意要誤解，小道百口莫辯。”
還星像見了鬼一樣看著黑曜。天，他怎麽這段時間是閉關去修煉如何表演正派人士了？瞧瞧這話說得，半點不見他平日的邪性跋扈。
她顫抖著手指點點黑曜，還想說些什麽，只見玉衡仙君疲乏地略一擡手止住她的話語。
“此事是黑曜處理草率了，既然我才是這天虞山之主，便是我來賠這個不是。”
他稍微坐直了些，還是那副朗月清風的姿態：“還星姑娘若有什麽要求，就盡管提，只要能幫襯得上的，我玉衡責無旁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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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虞山待著太憋屈了！實在是，太憋屈了！
追人追到這裏好不容易有眉目了，結果啪！死無對證。
明知空氣愈來愈稀薄，還星沒打算出被子透氣，反而將自己捂得更嚴實了。
一股力道將被子撤離她，她怒從心中起，又把被子給扯了回來。
“你要悶死自己？”
還星：“！！！”
“宋晤？！”
她三兩下想將被子刨出來，反而纏在她的四肢上一時間動彈不得，這一下人可真著急了，反而著實給憋了一會兒。
宋晤默了一陣，無奈地上來幫她脫困。
緊接著，幾日不見的那頂毛茸茸的腦袋就冒了出來，直直往他下巴上撞。
“宋晤！你活啦！”
宋晤及時擋住沖過來的兇器：“……什麽叫我活了，搞得我好像死過，還有，你是不是想做第一個給我制造傷口的人？”
還星趕緊閃開：“不敢，不敢。”
宋晤盯了她一陣：“在玉衡那裏受委屈了？”
剛剛還朝氣蓬勃的還星一下被戳得蔫了，郁郁寡歡坐在榻上。
回答不言而喻。
宋晤道：“收拾收拾，我們回方寸山。”
還星瞪大了眼睛：“回去？”
她是真沒想到還能回去。
宋晤不像是開玩笑，他的行裝不多，大多數都還好好收在乾坤囊裏，還星這兒其實原本東西也不算太多。
但是小河蝦小烏龜他們一臉不舍給她準備了好多吃的，她每樣都想兜一些，兜著兜著。
“再兜你要裝不下了。”宋晤在一旁涼涼地提醒。
如此神采奕奕的宋晤她從未見過，記憶中似乎從初遇開始他就一直是一副病弱模樣。
還星嘴上答應著，心裏還是有些小算盤的。
裝不下就裝不下，這不是還有宋晤的乾坤囊嘛。
有這等寶物兜底，還星只恨不能把滿山的果子都裝進去。
“事先說好，乾坤囊不是給你用的。”
還星：“……你是不是會讀心術？”
“讀心術？那可是魔族的邪術，在天界是禁術。”
“那你怎麽知道我想用乾坤囊，你分明就是在攝神取念！”
宋晤無語：“你那小腦袋瓜子還不需要我猜。”
還星放棄了幻想，老老實實拾掇起自己能搬得動的份量，時不時拿眼神往宋晤身上飄。
“你之前那凡身哪兒去了？”
“女媧娘娘要收回去的。”
還星靈光一閃：“那女媧娘娘神通廣大，可能查出誰引的天雷害你？”
宋晤輕笑：“你倒是會給她找活幹。”
還星自討沒趣摸摸鼻子：“開玩笑的開玩笑的，總而言之你現在活蹦亂跳就是完美的解決了這件事。”
看著還星靈動的表情，宋晤終於問出了口：“回方寸山這麽開心？”
好像她也沒在那邊過得很幸福才對。
“嗯……嗯。”
還星似乎思考了一下，卻不再說下去了，聲音似乎還有些發抖。
“你……怎麽了？”
這些天見過還星的各種模樣，這下明顯就不對勁。
“還星。”宋晤似乎第一次喚她的名字，沒想到是這樣一種場景。
他搭在她肩膀上將她轉過來，立馬察覺到她蒼白的臉。
“怎麽回事？”受傷？還是……宋晤不自覺聯想到了之前她那次沒由來的劇痛。
還星虛弱地笑笑：“怕不是壽元將盡。”
這時候還有心情說笑，但她已經支撐不了多久，額上布滿了冷汗。
宋晤堅持將手攀上她的經絡。
似乎有股蠻力亂流在她的經脈沖撞。
“你最近何時運過功？”
還星已經疼迷糊了：“嗯……前幾天？半個月前？”她搖搖頭，“不記得，不記得了……”
宋晤忖了忖，當即下了決定：“我去叫玉衡來給你看看。”
想走，卻被一股微弱的力氣阻了一下。
是還星拖著他的衣角。
“不行，你不能叫他。”
宋晤回頭：“為什麽？”
“他會趁機殺了我的，他一定會！”
鳳眸微斂，宋晤問她：“你怎麽知道？”
還星強忍著疼痛，已經分不清意識是否還清醒著。
她只是喃喃道：“我就是知道，他會殺了我的……”
其他的事情依她可以，但已經是這種情況了，宋晤一息便做了決定：
“不會，我守著你。”
玉衡仙君來與不來，還星都不會知道，她徹底失去了意識。
宋晤如他承諾的一樣，一直守在榻前。
玉衡仙君不自在地不時看一眼，後來實在忍不住，問道：
“你這是……”
宋晤面無表情：“不用管我，你看你的。”
玉衡仙君沈默了，神仙嘛，自我寬慰能力還是很強的，不多時便從容地當真無視了宋晤，專心看眼前的病人。
不多時，他搖搖頭：“你查看過她的妖丹麽？”
妖丹？
宋晤問：“有問題？”
玉衡仙君點頭：“不過具體有什麽問題，還得挖出來查驗才能知道。”
“我懂了，仙君請回吧。”
玉衡仙君一怔，怎麽就突然送客了：“還星姑娘這情況，若不早些找出病因……”
宋晤點頭：“仙君有心了，我會查的。”
顯然多說無益，玉衡仙君只得告辭。
臨出門前，他突然回頭：“可是要和還星姑娘一起回方寸山？”
當初來天虞山也只是為了追蹤槐妖的足跡，現在目標已經灰飛煙滅，自然得回方寸山查她之前留下過的痕跡。
但這些無須一一告知玉衡仙君，宋晤回以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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