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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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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醒來

白洛看著床上的男人,他和之前一樣帥氣,只是身上增添了幾分病弱感。

“這個辦法不行,那我們該怎麽辦?”

梁特助這會兒也清醒過來,這種事情是肯定不能做的,可這樣一來,那穆秋白不就沒有清醒的可能了嗎?

他對蠱毒不了解,也是這兩天才知道,原來蠱毒的種類這麽多,竟然還能讓人失去記憶。

“我來想辦法,現壓著它,暫時讓蠱蟲別暴動,那樣一來,他至少能醒過來,只是他的身體無法再承受任何刺激了。”

她看向梁特助,後者正在絞盡腦汁地思考,什麽樣的事情才算做不是刺激。

“哪些事對他來說算作刺激?”

白洛沈默了一會兒,貪婪地望著他,開口道:“我,關於我的一切記憶,對於他來說都是刺激,因為他現在身上的蠱毒在壓制他的記憶,一旦他要想起來,那些蠱毒酒會躁動,他的身體則會遭到難以估量反噬。”

“他現在的身體,完全承擔不起這樣的刺激。”

梁特助的腦子一片混亂,穆秋白告訴他,他不能忘記白洛,而她卻說,關於她的記憶對於他來說都是刺激,都不能說。

所以,他這次蠱毒發作,就是因為自己說了那麽多的事情,導致他身體內的蠱毒發生反噬,暴動之下才昏迷過去?

這麽一想,他的心裏更加自責。

“記住,千萬不要和他說,我現在先回去,等會兒再將東西帶過來。”

梁特助艱難開口,“好,我答應你。”

她帶著謝乾越回到關嘯的家裏,這段時間以來,他的家裏堆積著許多的藥材,都是和蠱毒有關的。

現在用起來倒也得心應手。

“你想做什麽?”

謝乾越一把拉住她,他想不到什麽辦法能夠暫時的壓制他身體裏蠱蟲的暴動,除去那個。

“我要救他,你知道你攔不下我的。”

“你確定嗎,那樣你自己的身體也會造成巨大的損害,這真的值得嗎?”

他不明白,明明還能再繼續找別的方法,為什麽一定要那麽的過激。

“謝乾越,你不懂,他等不了了,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才對。”

她推開他的手,關上房門。

看著眼前的門板,謝乾越有些煩躁,穆秋白到底有哪裏好的,值得她這樣做?

房間裏的人,找來了需要的中藥,用研缽研磨成粉末,又從盒子裏掏出一只蠱蟲放在桌面上。

她用一個玻璃培養皿裝著它,又將那些藥粉倒進去。

蠱蟲開始啃噬藥粉,她從一旁取來把鋒利的匕首。

忍著劇痛輕輕割開自己心口的皮膚,將蠱蟲放在那個位置。

鮮血瞬間流下,滑落在隆起的小腹上。

她伸出手,不斷的撫摸著凸起的肚子,“乖,這是在救你的父親,原諒我吧。”

肚子裏的孩子仿佛是在回應她的話,淺淺地踢了一腳,她能看見肚皮明顯凸起一塊。

淚水順應而下,和著血一起滾落。

心口的口子很小一個,只供蠱蟲取出她的心頭血。

那裏傳來輕微的癢意,臉色也隨之變得更加蒼白。

她喘著氣,渾身發冷。

蠱蟲被她從心口拿出來,原本白色的蟲子現在渾身血紅,裏面淡淡的流動著一絲金色的華光。

仔細處理了自己的傷口後,她帶著這只蟲子出來。

謝乾越的臉色不好,抱著手靠在墻上。

“你、真是不要命了!”

他將一粒藥丸塞進她的嘴裏,伸出一只手讓她扶著自己,兩人又馬不停蹄地趕到醫院。

梁特助見到人來了,焦急讓開位置,“剛剛醫生來了,他說如果還找不到原因,穆總可能會成為植物人。”

“你先出去吧,我能處理。”

謝乾越將人拉走,室內只剩下她和穆秋白。

“秋白,我一定會救你。”

紅色的蟲子鉆進他的嘴裏,心口突然劇烈地起伏了兩下,他吃疼得攥緊雙手。

白洛抓著他的手掌,兩人雙手緊緊相握。

再次摸上他的脈搏,清楚感覺到他的脈搏和之前相比好上太多。

蠱蟲暫時被安撫,她無聲在他的額頭落下一吻,淚水跟著滑落,滴落在他的額頭,發出輕輕的啪嗒聲。

她抹去淚水,轉身出門,“梁特助,去找醫生過來,記得我先前和你說過的話,明白嗎?”

“我明白,我辦事你放心。”

她點點頭,帶著謝乾越匆忙離開。

梁特助去叫來醫生給他做詳細的檢查,後者很驚奇,他清楚的記得一兩個小時前,他們還覺得這個人將永遠醒不過來。

可是現在,一切機能正常,他很快就會醒來了。

“你們做了什麽?”這幾乎可以稱作醫學未解之謎,他是如何昏迷,又是如何清醒的?

梁特助沒有告訴他,將人送走後,就重新守在穆秋白的床邊靜靜地等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指針來到晚上九點,床上的人手指忽然跳動了一下。

他迅速按響床頭的呼叫鈴,醫生們呼啦啦地沖進病房。

穆秋白睜開眼看到一圈陌生人圍著自己,還以為是在夢裏,於是再次閉上雙眼。

“醒了,醒了!別睡,現在先別睡。”

醫生大喊一聲,他有些無奈地睜開雙眼,迎上他閃亮的手電筒。

等到他檢查完了離開病房,他還是有些每緩過來。

“我昏迷了幾天了?”

梁特助端來一杯溫水,“從昨天早上直到現在。”

“這段時間有發生什麽嗎?”

梁特助的眼神有些閃躲,不敢和他直視,他知道梁特助一定有事情瞞著他。

“沒發生什麽,就是醫生各種檢查和治療。”梁特助描述了一下他們進來之後的治療過程,可是沒有一次起效果。

當然,不包括白洛的那一次。

穆秋白沒有說什麽,他既然不想說,背後自然有他的道理。

夜色漸濃,梁特助守在隔壁的護工房裏,僅有一墻之隔。

他想起自己昏迷之前的事情,他正在讓梁特助幫自己回憶過去的事情。

他看著自己的手掌,昏迷的時候總覺得白洛來過。

想著想著,他開始強迫自己回憶和梁特助的描述有關的場景。

心口傳來熟悉的劇痛,他忍著這些疼繼續。

直到疼痛已經無法忍受,眼前發黑,耳膜鼓脹才迫不得已地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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