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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東海龍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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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伯取出龍珠,又讓敖緣在一旁護法,這才來到張一仙身邊,手中渾厚不息的龍元向著手中龍珠灌註而去,不大一會兒,一聲響亮的龍吟之聲在空曠的廳堂之中回蕩。

河伯將手中吸滿了龍元的龍珠放置在張一仙頭頂,而後手掌猛的一震,龍珠之中剛才還在歡呼雀躍的龍魂頓時顯得驚恐起來,隨後更是發出陣陣哀轉的嘶鳴。

敖緣皺了皺眉頭,玉手一揮,一道光華如同天幕一般將整個廳堂遮蓋住,這裏的聲音一點也不會傳到外界去。

隨著河伯手中力道加大,龍珠之上漸漸開始出現玻璃紋一般的裂隙,而後更是從其中滴漏出點點純正的金黃色液體。

這也代表著這顆龍珠原先乃是一頭擁有純正龍族血脈的真龍,而不是其他血脈不純的蛟龍以及其他龍屬。

金黃色的液體乃是龍珠之中那頭真龍的魂液,如果將這個龍珠再放置到純真龍族胎腹之中,也許他還能再次覆活,但是河伯已經利用外力將他龍珠之中的魂液放出,那麽,他就只有真正的魂飛魄散一條路。

金黃色的魂液滴落在這張一仙的頭頂,如同一滴墨水滴進了水中一般,張一仙的整個神魂之體開始變化成純正的金黃色,隨著魂液的不斷滴落,剛才還縈繞在空中的那頭龍魂也漸漸低迷了下來,最後如同一個等待死亡的病人一般,萎靡不振。

龍珠之中的魂液越來越多,張一仙的身體整個都變成了金黃之色,隨後他神魂之中也有幾道溫和的氣息隨著魂液一同在他神魂之內運轉,而後慢慢混合在一起,他身上的金黃色光芒也在變蛋。

當龍珠之中最後一滴魂液也消耗完之後,那頭原本還漂浮的龍魂瞬間化成一團明亮至極的金黃色光暈,就如同一顆縮小版的太陽一般。

眼見同類魂飛魄散,敖緣眼中有過一絲異色閃爍,而後又恢覆正常。

“氣運真的這麽重要嗎?龍族覆興又真的是好事嗎?現在這樣的日子不是挺好的嗎?又何必呢。”

看著神色依舊堅定不移的父親,敖緣心中不由得捫心自問,眼看著同類消亡,即使如她也有些莫名的感觸。

龍魂化作的光團也被河伯拍散融入了張一仙的神魂之中,而後他更是不顧自己蒼白的臉頰,大吸一口氣,將自己體內的精元源源不斷的註入張一仙的神魂之中。

隨著河伯這一道外力的介入,原本還混合的幾種氣息瞬間被打散,而後又互相吞噬起來,原本還醉的不省人事的張一仙忍不住哼出聲來。

幾股氣息在河伯精元的引導之下吞噬壯大,而後變成如同張一仙神魂的氣息,只是這裏面不同的是,龍魂化作的這部分裏面烙印有龍族無法磨滅的印記,而張一仙的神魂那一部分卻遠比不上這龍族烙印深刻。

看著大功告成,河伯蒼白的臉上閃過一絲笑意,為了不讓張一仙事後發現蛛絲馬跡,河伯動用的都是神魂之力,再加上最後一道引導的神魂之力,讓他也有些吃不消。

而就在此時,誰也沒有註意到,張一仙依靠的腰腹之間,一道濃郁卻細小如絲線的金光從城隍金印之上滑下,而後又游離在他的神魂之上,將先前龍魂化作的魂力全都游離過一遍之後,又回到了城隍金印之中。

不過與先前濃郁的樣子相比,回到金印之中的這道金色細線不僅光芒暗淡了不少,就連體形也更加細長。

“用這種小把戲,也真是太瞧不起人了,好歹你也弄條大羅金仙級別的龍魂烙印啊,一條天仙級別的,以為我擺平不了?笑話。咳咳……”而就在金線流會城隍金印之後,一道無人察覺的聲音在城隍金印之中想起,語氣頗為戲謔,顯得傲氣十足,不過隨後的咳嗽之聲卻又暗示著不是那麽回事。

河伯被敖緣扶著下去休養了,看著張一仙趴在案桌上的身形,他的嘴角也忍不住露出絲絲笑意。

敖緣又讓人扶著不省人事的張一仙來到一間寬大的客房之中,而後便再也沒人搭理。

張一仙感覺自己身上很痛苦,腦袋也痛,醉酒之後該有的癥狀此時此刻全都在他的身上體現了出現。

他想吐,卻發現自己什麽也吐不出來,就連一滴口水都沒有吐出來,這種感覺真是痛苦而又無可奈何。

他想睜開眼睛,卻發現無論如何也睜不開,反而有一道聲音在他的腦海之中響起,先是一陣龍嘯,而後又是一段念經之聲,隨後這聲音占據了他的整個腦海,讓他也不由自主的跟著這聲音念起經文來。

越往下念,他感覺自己這種宿醉的感覺在慢慢減弱,身體也不再感覺沈重。

他也便不再抵抗這念經之聲,反而有些欣喜,誦讀經文也變得不那麽被動了。

隨後,他又感覺自己額頭有一股清涼至極的氣息在流轉,十分舒適,他想睜開眼睛,而後他居然真的看見了眼前的景象,他咋了一跳,條件反射一般的抓住一只玉臂。

當他變得再清醒一些的時候,這才發現自己眼前坐著一個人,還是一個遮蓋著臉龐的人。

“二公主……”張一仙低聲喊到,面前的敖心也氣惱,只是盯著他看。當兩人對視了半天,張一仙這才發現自己手中依舊抓捏著敖心的手臂。

一陣手忙腳亂之後,張一仙這才開口向敖心說聲道歉的話。

卻見敖心聽後依舊沒什麽太大的反應,只是點了點頭,便起身離開了。

張一仙有些失望,眼睛怔怔的盯著自己的手掌心裏看,有些出神,他心中在想一件事,剛才自己握住敖心手臂之時,居然沒能體會到那種如若棉雲的感覺。

再當他回過神來,敖心的身形卻消失不見了。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而後也起身下床,走出房門之後,他發現河伯正靠坐在一張舒軟的龍椅之上,四周的景色與之前的龍宮景色迥然不同。

“醒啦?沒想到你居然如此不勝酒力,才喝了一口就醉倒了。”河伯有些打趣的說道,而後又示意他坐在對面的龍椅上。

張一仙有些不敢相信,放眼看去,自己眼前身後,完全處於一片雲彩之中,不斷有飛鳥從兩旁的空氣之中掠過卻仿佛完全沒有看見自己等人一般。

“失態了,失態了。我們這是身在何處?”張一仙臉上有些尷尬之色,而後才開口問道,眼神卻不斷往四周打量著。

“呵呵,別急,這是在我的車架之中,而且這次去往的地方也和你有關。咳……咳。”河伯笑著解釋道,最後還輕輕咳嗽了一聲。

就是這最後的咳嗽之聲讓張一仙有這疑慮,像河伯這樣的老牌神仙還會咳嗽?除非是被人打成了重傷,莫非是自己醉倒期間發生了什麽事?

張一仙嘴上笑著說道:“那就好,那就好。”手指卻不動聲響往自己腰間位置摸去。

感知到入手之處是自己熟悉的硬物,他便有些放松下來,依舊陪著河伯閑聊著,目光卻偶爾越過河伯,凝聚在一旁的敖心身上。

這個神秘的少女從未像他前世今生見過的任何一個人,特別是她身上的那種氣質,讓他隱隱有些醉意,甚至迷戀的地步。

這讓他想起了自己前世在大學時曾經暗戀過的一個女孩,靠近她身邊之時就能感受到一種寧靜,舒服的感覺。

他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賴上敖心了,可是當這個念頭一出,他又看著眼前的河伯,總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

但是他卻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而且不管是之前送自己珍寶,或者是談及聯姻之事還是在江底龍宮之中的所有事,應該都只是河伯拿出來的誠意,目的就是讓自己能夠看到他的籌碼。

而自己現在所去的目的地應該就是河伯要自己去做的事情,或者說想要達到的目的。

張一仙不知道這個結果是什麽,但是時間越來越緊迫他不得不多想一些。

身後的雲彩散了又聚,聚了又散,從裏面向外望去,無數純白色的雲朵如同一片看不清盡頭的海,而海的最邊上,一輪金黃色的太陽正半露著身體,釋放著光輝。

他想觸碰一下雲彩,卻如同觸摸到了一面光滑的鏡子一般,十分神奇。

“這是空間壁障,你所看到的都是外界真實的,不過也無法觸及,如果張體驗一下,就只能自己消耗法力飛行了。”河伯見他如此作態,便開口說道。

張一仙感覺有些不可理解,手掌卻依舊在身後的空間壁障之上撫摸個不停,他想找出其中的不同,卻發現空間壁障光滑如鏡子一般,沒有光滑流轉,也沒有符線晃動,就像天然的一般。

“此行的終點是何處?”張一仙有些意動,河伯爺不隱瞞,便回答道:“看,已經到了,東海龍宮。”

順著河伯手指一看,張一仙之看見一車架正向著一片一望無際的海洋下方墜落而去,有種墜機迫降的感覺,卻沒有那種失重搖晃,不受控制的錯覺。

當車架平穩落到海面之上時,一道近乎與天齊的水簾從海面向著四面八方延伸而去,水簾之上東海龍宮幾個大字躍然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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