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你就沒什麽要和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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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虹被拖出去時還一臉憤恨的看著孫東，要不是嘴被堵上了，恐怕這個時候已經破口大罵了起來。
顏子卿輕輕的倚在墻上，這個朱虹要是聰明點就該知道這個時候她應該保持安靜。等陸亓煊他們走了後，以孫東和她的關系，自然不會下手有多嚴重，甚至放了它也有可能。以陸亓煊的身份自然不可能也不會關註她一個小警察。
但她卻是個拎不清的，在這麽多人面前不給孫東面子，可想而知，孫東身為一局之長肯定不會輕易饒過她。
朱虹離開後，審訊室裏恢覆了一片安靜。孫東顧不上生氣，陸亓煊的身份可以他都惹不起的，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連忙給陸亓煊賠罪，“陸少，讓你見笑了。朱虹是我小姨子，平日在家都是被寵壞了的，並沒有什麽壞心。我一定會好好教訓她一頓，還請您不要和她計較。”
柳洪從來沒見過自家局長對誰這麽點頭哈腰過，就連曾經的萬市長他也是端著架子的，這個陸少，到底是何方神聖？
陸亓煊眸光沈靜，“亓煊是外人，不便插手孫局長的家務事。”
顏子卿瞥了一眼陸亓煊，倒是沒有一點意外。朱虹的事可大可小，陸亓煊的一句家務事便是表明自己不會追究，也算是給了孫東一個面子。
“哈哈，那就多謝陸少了。您不是要審問這個人嗎，這就是昨晚抓來的，陸少可以隨便問。”孫東立刻松了一口氣，笑了起來。
陸亓煊擡步走到桌前，那人一直垂著頭，微長的頭發遮住了眼睛，對外界的一切都充耳不聞。只是在陸亓煊靠近時，身子幾不可察的顫了一下。
“你們問出什麽了？”陸亓煊拿起桌上的文件夾開口，問的是一旁站著的柳洪。
柳洪下意識的站直身體，卻有些羞愧道：“這人嘴太硬了，什麽都問不出來。”
陸亓煊沒說話，只淡淡的嗯了一聲，看不出滿意與否。合上什麽都沒寫的文件夾，他回身對著孫東道：“勞煩孫局長出去一下，我要問他幾個問題。這是機密。”
桌後垂頭的人身子又是一顫。
最後幾個字打消了孫東想要留下來學習一下陸亓煊審問手段的想法，戀戀不舍的向門外走去，“那我就先出去了，陸少有事可以隨時找我啊。”
陸亓煊目光轉向柳洪，柳洪識趣的拿過桌上自己的東西，跟著孫東出了審訊室。在他們走了之後，石頭看了一眼顏子卿也走了出去，順便關上了房門。然後就站在門口守著，杜絕任何人進去打擾。
顏子卿站直身子，看著關上的門，想著自己是不是也要出去？
“過來。”
低沈的聲音傳來，顏子卿摸了摸鼻子，擡腳走了過去，“幹嘛？”
陸亓煊從衣服內側的口袋裏掏出一張照片遞給顏子卿，顏子卿不明所以的接過，打開。在看到照片上那紅色的圖案時，眸子不受控制的顫了顫，但卻不過一瞬，就被掩藏在了黑幽的眸底。
顏子卿將照片遞過去，擡眸看著陸亓煊，嘴角微勾，笑道：“玉佩很好看，陸少是想讓我幫你看看還是讓我幫你找一塊這樣的玉佩？”
眼神平靜，面上隱含笑意，聲音清然，看不出任何異樣。
陸亓煊將照片拿了回來，目光緊鎖著顏子卿的雙眸，不放過一點她的細微表情，“你真的沒見過這塊玉佩？”
“我需要見過嗎？”顏子卿反問，眉頭輕輕挑起，聲音帶著些疑惑。
“那沒事。”陸亓煊垂了垂眸子，似乎有些失望，轉身在椅子上坐下，將照片放在了桌上。
燈光下，照片內的鮮紅玉佩似乎有血色流動著，形似鳳凰，燦若朝霞，好像隨時都要振翅高飛。
顏子卿走近桌子，指著照片笑道：“這塊玉佩看起來不像凡品，一看就是價值連城的寶物，難道是陸家的傳家寶？”
“不是陸家的。”陸亓煊只說了這幾個字便沒再多說什麽，顏子卿有很多問題想問，但陸亓煊不是好糊弄的人，她不好表現出自己很在意的模樣。
陸亓煊看著對面依舊垂眸不語的男人，將照片往前推了推，聲音淡淡，“你能在他們手上逃出來是你的本事，這事不歸我管，我不會就這件事對你怎麽樣，所以你大可放心。”
那男人微楞，詫異的擡頭，似是沒想到陸亓煊會這麽好說話。
“我和你們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我的手段你們應該清楚，接下來我問的問題，希望你可以想好以後再回答。否則，我想你會寧願自己沒從他們手上逃出來過。”低沈的聲音沒有起伏的平靜，但審訊室內卻陡然寒氣逼人，那人身體下意識的抖了抖，忙不疊的點頭。
顏子卿輕輕的拉過一旁的椅子，在陸亓煊靠後的位置坐下。陸亓煊沒開口她也沒離開，心裏隱隱覺得，陸亓煊要問的事情可能和她有關。
陸亓煊坐姿端正，卻又不像軍人那般一絲不茍，帶著些優雅尊貴，渾身氣勢逼人，目光如炬，讓人心驚膽顫，不敢有一絲的隱藏。
“十六年前，你們從帝都帶走的那個孩子還活著嗎？”
唰——
顏子卿猛地看向陸亓煊，先是那塊玉佩，再是十六年前的事……他到底知道些什麽？還是說，他是奉誰的命令在查？
牙齒輕輕的咬了咬唇，顏子卿收回視線，垂下了眸子。
那人一楞，猶豫了片刻還是道：“活著。”
“是誰幫你們帶走孩子的。”
陸亓煊手指輕輕在桌上敲擊著，一下一下，無形中給人一種壓力。
“沒，沒有人幫我們。”
“以顏夫人帝都第一夫人的身份，再加上生下的又是顏家的小公主，病房外的守衛裏三層外三層，任何人進出都要排查一番。
再加上還有你們這個老朋友虎視眈眈，防備力度更是不亞於領導人的出行。這種情況下，要是沒有人裏應外合，任你們本事再大，也沒辦法將孩子帶走。
孩子失蹤後五分鐘，顏家便將整個帝都封鎖了起來，要是沒人幫你們，你們確定離得開帝都？”
陸亓煊的聲音不疾不徐，敲擊桌面的聲音在空寂的室內回響，像是敲在了那人的心上。
“我，我不知道。當年我只負責在帝都外接應，這些我並不清楚。但後來我聽我們老大給人打電話說了什麽以後繼續合作之類的。”
顏子卿擡眸，垂下的手微微收緊。
她一直只當自己是被人販子帶走的，沒想到裏面竟然這麽覆雜。不僅有國外勢力的參與，帝都竟然還有人牽扯其中。顏家知道嗎？如果不知道，那他們豈不很危險？
“那個孩子現在在哪？”陸亓煊繼續問。
“我，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
“當年顏家來勢洶洶，我們帶著一個孩子很容易暴露，就把她隨手扔在了路上。想著後來再去找，但是卻沒找到。那時候已經是冬天了，有可能被凍死了，也有可能被誰撿走了。我真的只知道這麽多了，我只是個不起眼的小嘍羅，很多事他們根本就不會告訴我。”那人哭訴著。
陸亓煊沒說話，手指依舊一下一下敲著，眸光深幽一片，不知在想什麽。
半晌，他道：“這張照片上的玉佩見過嗎？”
那人看了一眼照片，想了一會點頭道：“見過，這是那個小娃娃身上帶的。我當初見到的時候本想偷偷拿走的，這東西一看就價值不菲，但後來急著趕路就忘了。”
“也就是說這塊玉佩還在那孩子身上？”
“如果我們把她丟掉後沒人見財起意的話，應該還在她身上。”
“當年的地方還記得嗎？”
那人這次想的時間比較長，好半天才為難道：“時間太長了真記不清了，而且我們對你們Z國的地方又不了解。我只記得我們當時一直往西走的，孩子就是在路上扔的，具體是哪裏我們哪還記得清。”
陸亓煊拿回照片，收緊懷中，站了起來。
顏子卿收回心神，若無其事的走過去，打了個哈欠，“可以走了嗎，我都要睡著了。”
那人看見顏子卿，只覺渾身又疼了起來，結結巴巴道：“你，你，是你。”
顏子卿看他這反應，對他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白牙，聲音低低道：“你認識我？”
那人嚇得渾身一抖，連人帶椅子向後退，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不認識，我不認識你。”
顏子卿滿意一笑，“你不認識我，我昨晚也沒看到什麽，你這傷應該是黑燈瞎火自己撞的，和任何人都沒關系。”
“嗯嗯，我自己撞得，和任何人沒關系。”
顏子卿見那人懦弱膽小的模樣，眼裏快速的閃過一抹殺意。拍了拍手，轉身準備離開，就見陸亓煊正目光詭異的盯著她。
顏子卿朝他一笑，笑得溫婉，“陸少，可以走了嗎？”
陸亓煊深深的看她一眼，點了點頭，“走吧，我送你會學校。”
那人見著兩人並肩離開房間，又垂下了腦袋。
陸亓煊和顏子卿出了審訊室，明亮的光線讓顏子卿有一瞬間的不適。外面只有石頭和柳洪，孫東並不在。
石頭走過來，“老大。”
陸亓煊道：“人不用帶走了，讓孫東按規矩辦。”
“是。”
陸亓煊說完帶著顏子卿出了警局，坐上了停在門前的軍用吉普，車子很快便離開了警局門口。
車上，陸亓煊面色沈靜，專註開車，不發一言。顏子卿靠在椅背上，面朝窗外，看著不斷向後倒去的風景，想著先前在警局的事，沈默不語。
就這樣一路無言到一中，陸亓煊將車停在了一側的樹下。
“我下午要回帝都了。”
沈默中，陸亓煊突然開口。
“哦！”顏子卿淡淡的哦了一聲。
陸亓煊皺眉，“你就沒什麽想和我說的嗎？”
顏子卿想了想，“祝你一路順風。”
“……”陸亓煊嘆了一口氣，忽然伸手揉了揉顏子卿的腦袋，聲音低不可聞，“真不知道你是真的不開竅還是故意的，算了，反正來日方長。”
顏子卿剛想伸手打掉陸亓煊的大手，他已經先一步拿開了。還替她理了理弄亂的發絲，“好了，去吧！”
顏子卿一臉黑線的看著他，額頭上青筋直跳。
冷著一張小臉，顏子卿下車後，“啪”的一聲將車門狠狠甩上，震得大門口的保安都不解的看了過來。
看著顏子卿氣呼呼離去的背影，陸亓煊唇角緩緩勾起笑意。只是想到自己的任務，笑意又漸漸的收了起來。
生平第一次，他這麽不想完成任務……
……
顏子卿回到班裏立馬被杜靈兒和顧清漣一左一右圍了起來，杜靈兒笑得一臉猥瑣，“顏子卿，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那人是誰？”
顧清漣就委婉了許多，但還是難改八卦的本質，“子卿，那個把你帶走的人，你認識嗎？”
因為是課間，所以周圍有很多好奇八卦的同學都圍了上來，都一臉興奮八卦的看著顏子卿。
“顏子卿，那帥哥不是你哥哥吧，你們什麽關系啊！”
“顏子卿，你在哪認識的這麽帥的帥哥，簡直太有範了。”
“……”
顏子卿看了一圈渾身冒著八卦泡泡的同學，身旁還有兩雙冒光一眨不眨盯著她的眼睛，咳了兩聲，周圍順時安靜下來。
顏子卿眨著眼睛看著周圍的同學道：“我要說我不認識他你們信嗎？”
周圍有一瞬間的安靜，眾人相互看了一眼，隨即異口同聲道：“不信。”
“不認識他你跟他走？當我們傻是吧！”
“就是，子卿，我看你分明是認識他的。”
“對啊，顏子卿，你可不能這麽不厚道，我們又不和你搶，我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你就告訴我們唄，又不是什麽秘密不能說。”
……
顏子卿下意識的捂住了耳朵，但周圍都被擋住了，避無可避，只好忍受著眾人對她耳朵的荼毒。
周圍的男生都一臉忿忿的看著這一幕，不就是個稍微長得帥的男人嗎，用的著這麽興奮嗎，他們也很帥好不好，一群沒眼光的女人。
－－－－－－題外話－－－－－－
我家這裏下了好大的雪，路都封住了。妞們家鄉下雪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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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卻是個拎不清的，在這麽多人面前不給孫東面子，可想而知，孫東身為一局之長肯定不會輕易饒過她。
朱虹離開後，審訊室裏恢覆了一片安靜。孫東顧不上生氣，陸亓煊的身份可以他都惹不起的，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連忙給陸亓煊賠罪，“陸少，讓你見笑了。朱虹是我小姨子，平日在家都是被寵壞了的，並沒有什麽壞心。我一定會好好教訓她一頓，還請您不要和她計較。”
柳洪從來沒見過自家局長對誰這麽點頭哈腰過，就連曾經的萬市長他也是端著架子的，這個陸少，到底是何方神聖？
陸亓煊眸光沈靜，“亓煊是外人，不便插手孫局長的家務事。”
顏子卿瞥了一眼陸亓煊，倒是沒有一點意外。朱虹的事可大可小，陸亓煊的一句家務事便是表明自己不會追究，也算是給了孫東一個面子。
“哈哈，那就多謝陸少了。您不是要審問這個人嗎，這就是昨晚抓來的，陸少可以隨便問。”孫東立刻松了一口氣，笑了起來。
陸亓煊擡步走到桌前，那人一直垂著頭，微長的頭發遮住了眼睛，對外界的一切都充耳不聞。只是在陸亓煊靠近時，身子幾不可察的顫了一下。
“你們問出什麽了？”陸亓煊拿起桌上的文件夾開口，問的是一旁站著的柳洪。
柳洪下意識的站直身體，卻有些羞愧道：“這人嘴太硬了，什麽都問不出來。”
陸亓煊沒說話，只淡淡的嗯了一聲，看不出滿意與否。合上什麽都沒寫的文件夾，他回身對著孫東道：“勞煩孫局長出去一下，我要問他幾個問題。這是機密。”
桌後垂頭的人身子又是一顫。
最後幾個字打消了孫東想要留下來學習一下陸亓煊審問手段的想法，戀戀不舍的向門外走去，“那我就先出去了，陸少有事可以隨時找我啊。”
陸亓煊目光轉向柳洪，柳洪識趣的拿過桌上自己的東西，跟著孫東出了審訊室。在他們走了之後，石頭看了一眼顏子卿也走了出去，順便關上了房門。然後就站在門口守著，杜絕任何人進去打擾。
顏子卿站直身子，看著關上的門，想著自己是不是也要出去？
“過來。”
低沈的聲音傳來，顏子卿摸了摸鼻子，擡腳走了過去，“幹嘛？”
陸亓煊從衣服內側的口袋裏掏出一張照片遞給顏子卿，顏子卿不明所以的接過，打開。在看到照片上那紅色的圖案時，眸子不受控制的顫了顫，但卻不過一瞬，就被掩藏在了黑幽的眸底。
顏子卿將照片遞過去，擡眸看著陸亓煊，嘴角微勾，笑道：“玉佩很好看，陸少是想讓我幫你看看還是讓我幫你找一塊這樣的玉佩？”
眼神平靜，面上隱含笑意，聲音清然，看不出任何異樣。
陸亓煊將照片拿了回來，目光緊鎖著顏子卿的雙眸，不放過一點她的細微表情，“你真的沒見過這塊玉佩？”
“我需要見過嗎？”顏子卿反問，眉頭輕輕挑起，聲音帶著些疑惑。
“那沒事。”陸亓煊垂了垂眸子，似乎有些失望，轉身在椅子上坐下，將照片放在了桌上。
燈光下，照片內的鮮紅玉佩似乎有血色流動著，形似鳳凰，燦若朝霞，好像隨時都要振翅高飛。
顏子卿走近桌子，指著照片笑道：“這塊玉佩看起來不像凡品，一看就是價值連城的寶物，難道是陸家的傳家寶？”
“不是陸家的。”陸亓煊只說了這幾個字便沒再多說什麽，顏子卿有很多問題想問，但陸亓煊不是好糊弄的人，她不好表現出自己很在意的模樣。
陸亓煊看著對面依舊垂眸不語的男人，將照片往前推了推，聲音淡淡，“你能在他們手上逃出來是你的本事，這事不歸我管，我不會就這件事對你怎麽樣，所以你大可放心。”
那男人微楞，詫異的擡頭，似是沒想到陸亓煊會這麽好說話。
“我和你們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我的手段你們應該清楚，接下來我問的問題，希望你可以想好以後再回答。否則，我想你會寧願自己沒從他們手上逃出來過。”低沈的聲音沒有起伏的平靜，但審訊室內卻陡然寒氣逼人，那人身體下意識的抖了抖，忙不疊的點頭。
顏子卿輕輕的拉過一旁的椅子，在陸亓煊靠後的位置坐下。陸亓煊沒開口她也沒離開，心裏隱隱覺得，陸亓煊要問的事情可能和她有關。
陸亓煊坐姿端正，卻又不像軍人那般一絲不茍，帶著些優雅尊貴，渾身氣勢逼人，目光如炬，讓人心驚膽顫，不敢有一絲的隱藏。
“十六年前，你們從帝都帶走的那個孩子還活著嗎？”
唰——
顏子卿猛地看向陸亓煊，先是那塊玉佩，再是十六年前的事……他到底知道些什麽？還是說，他是奉誰的命令在查？
牙齒輕輕的咬了咬唇，顏子卿收回視線，垂下了眸子。
那人一楞，猶豫了片刻還是道：“活著。”
“是誰幫你們帶走孩子的。”
陸亓煊手指輕輕在桌上敲擊著，一下一下，無形中給人一種壓力。
“沒，沒有人幫我們。”
“以顏夫人帝都第一夫人的身份，再加上生下的又是顏家的小公主，病房外的守衛裏三層外三層，任何人進出都要排查一番。
再加上還有你們這個老朋友虎視眈眈，防備力度更是不亞於領導人的出行。這種情況下，要是沒有人裏應外合，任你們本事再大，也沒辦法將孩子帶走。
孩子失蹤後五分鐘，顏家便將整個帝都封鎖了起來，要是沒人幫你們，你們確定離得開帝都？”
陸亓煊的聲音不疾不徐，敲擊桌面的聲音在空寂的室內回響，像是敲在了那人的心上。
“我，我不知道。當年我只負責在帝都外接應，這些我並不清楚。但後來我聽我們老大給人打電話說了什麽以後繼續合作之類的。”
顏子卿擡眸，垂下的手微微收緊。
她一直只當自己是被人販子帶走的，沒想到裏面竟然這麽覆雜。不僅有國外勢力的參與，帝都竟然還有人牽扯其中。顏家知道嗎？如果不知道，那他們豈不很危險？
“那個孩子現在在哪？”陸亓煊繼續問。
“我，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
“當年顏家來勢洶洶，我們帶著一個孩子很容易暴露，就把她隨手扔在了路上。想著後來再去找，但是卻沒找到。那時候已經是冬天了，有可能被凍死了，也有可能被誰撿走了。我真的只知道這麽多了，我只是個不起眼的小嘍羅，很多事他們根本就不會告訴我。”那人哭訴著。
陸亓煊沒說話，手指依舊一下一下敲著，眸光深幽一片，不知在想什麽。
半晌，他道：“這張照片上的玉佩見過嗎？”
那人看了一眼照片，想了一會點頭道：“見過，這是那個小娃娃身上帶的。我當初見到的時候本想偷偷拿走的，這東西一看就價值不菲，但後來急著趕路就忘了。”
“也就是說這塊玉佩還在那孩子身上？”
“如果我們把她丟掉後沒人見財起意的話，應該還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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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這次想的時間比較長，好半天才為難道：“時間太長了真記不清了，而且我們對你們Z國的地方又不了解。我只記得我們當時一直往西走的，孩子就是在路上扔的，具體是哪裏我們哪還記得清。”
陸亓煊拿回照片，收緊懷中，站了起來。
顏子卿收回心神，若無其事的走過去，打了個哈欠，“可以走了嗎，我都要睡著了。”
那人看見顏子卿，只覺渾身又疼了起來，結結巴巴道：“你，你，是你。”
顏子卿看他這反應，對他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白牙，聲音低低道：“你認識我？”
那人嚇得渾身一抖，連人帶椅子向後退，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不認識，我不認識你。”
顏子卿滿意一笑，“你不認識我，我昨晚也沒看到什麽，你這傷應該是黑燈瞎火自己撞的，和任何人都沒關系。”
“嗯嗯，我自己撞得，和任何人沒關系。”
顏子卿見那人懦弱膽小的模樣，眼裏快速的閃過一抹殺意。拍了拍手，轉身準備離開，就見陸亓煊正目光詭異的盯著她。
顏子卿朝他一笑，笑得溫婉，“陸少，可以走了嗎？”
陸亓煊深深的看她一眼，點了點頭，“走吧，我送你會學校。”
那人見著兩人並肩離開房間，又垂下了腦袋。
陸亓煊和顏子卿出了審訊室，明亮的光線讓顏子卿有一瞬間的不適。外面只有石頭和柳洪，孫東並不在。
石頭走過來，“老大。”
陸亓煊道：“人不用帶走了，讓孫東按規矩辦。”
“是。”
陸亓煊說完帶著顏子卿出了警局，坐上了停在門前的軍用吉普，車子很快便離開了警局門口。
車上，陸亓煊面色沈靜，專註開車，不發一言。顏子卿靠在椅背上，面朝窗外，看著不斷向後倒去的風景，想著先前在警局的事，沈默不語。
就這樣一路無言到一中，陸亓煊將車停在了一側的樹下。
“我下午要回帝都了。”
沈默中，陸亓煊突然開口。
“哦！”顏子卿淡淡的哦了一聲。
陸亓煊皺眉，“你就沒什麽想和我說的嗎？”
顏子卿想了想，“祝你一路順風。”
“……”陸亓煊嘆了一口氣，忽然伸手揉了揉顏子卿的腦袋，聲音低不可聞，“真不知道你是真的不開竅還是故意的，算了，反正來日方長。”
顏子卿剛想伸手打掉陸亓煊的大手，他已經先一步拿開了。還替她理了理弄亂的發絲，“好了，去吧！”
顏子卿一臉黑線的看著他，額頭上青筋直跳。
冷著一張小臉，顏子卿下車後，“啪”的一聲將車門狠狠甩上，震得大門口的保安都不解的看了過來。
看著顏子卿氣呼呼離去的背影，陸亓煊唇角緩緩勾起笑意。只是想到自己的任務，笑意又漸漸的收了起來。
生平第一次，他這麽不想完成任務……
……
顏子卿回到班裏立馬被杜靈兒和顧清漣一左一右圍了起來，杜靈兒笑得一臉猥瑣，“顏子卿，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那人是誰？”
顧清漣就委婉了許多，但還是難改八卦的本質，“子卿，那個把你帶走的人，你認識嗎？”
因為是課間，所以周圍有很多好奇八卦的同學都圍了上來，都一臉興奮八卦的看著顏子卿。
“顏子卿，那帥哥不是你哥哥吧，你們什麽關系啊！”
“顏子卿，你在哪認識的這麽帥的帥哥，簡直太有範了。”
“……”
顏子卿看了一圈渾身冒著八卦泡泡的同學，身旁還有兩雙冒光一眨不眨盯著她的眼睛，咳了兩聲，周圍順時安靜下來。
顏子卿眨著眼睛看著周圍的同學道：“我要說我不認識他你們信嗎？”
周圍有一瞬間的安靜，眾人相互看了一眼，隨即異口同聲道：“不信。”
“不認識他你跟他走？當我們傻是吧！”
“就是，子卿，我看你分明是認識他的。”
“對啊，顏子卿，你可不能這麽不厚道，我們又不和你搶，我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你就告訴我們唄，又不是什麽秘密不能說。”
……
顏子卿下意識的捂住了耳朵，但周圍都被擋住了，避無可避，只好忍受著眾人對她耳朵的荼毒。
周圍的男生都一臉忿忿的看著這一幕，不就是個稍微長得帥的男人嗎，用的著這麽興奮嗎，他們也很帥好不好，一群沒眼光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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