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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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算不上十分寬敞的建築內, 短短幾天內就被塞進了一堆新物品。
五條悟搬進來之後的第一時間，就去買了新的游戲機和一堆新的游戲卡帶，沈迷於各類游戲不可自拔。
“悟君, 我去超市買點菜，然後拐去新房子那邊看看裝修進度。”
“知道了~”白發少年叼著一根棒棒糖，盤腿坐在屏幕前, 專註於手中操作, 頭也不擡。
“做好的大福在冰箱裏, 今天用時令的柿子嘗試了新口味，味道還不錯, 但是不要一次性吃完，小心肚子疼。”
“嗯嗯。”
意識到自己的叮囑被敷衍對待了的蘇格蘭無奈嘆了口氣, 走到少年身側, 微微俯下身看著他：“悟君也不要一直玩游戲，你的傷還沒有完全好透，要多出去走走、曬曬太陽。今天的天氣不錯哦~”
察覺到對方的吐息近在咫尺, 五條悟才給游戲按了個暫停, 擡頭對上他溫和的眼睛。
他沒有說自己的傷已經徹底好透了這件事，而是露出八顆牙齒的明朗笑容，拖長聲音應答：“好啦好啦，我再玩一會兒就去院子裏看漫畫。綠川麻麻可以不要嘮叨了嗎？”
“希望我走了之後, 你還會記得自己說的話。”蘇格蘭無奈。
“說起來, 最近悟君的身體似乎好了很多, 睡眠也正常了。眼睛和頭不疼了嗎？這樣我就放心了，雖然你一直都說沒什麽事, 但一直疼的話，總是不太好……”
“嗨嗨~完全不疼啦, 麻麻你快出門吧。”
五條悟眼見他又要繼續嘮叨，放下游戲手柄，推著青年往外走。
“再不出門的話，超市就要關門了哦~”他的語氣誇張，完全無視了外面剛剛從東面屋頂斜斜灑下的陽光。
貓咪在養熟之後，難免開始恃寵而驕。
但只要當事人樂在其中，似乎也是樂趣的一種。
於是，青年無奈笑著，頂著少年灼灼的抗議目光，順手揉了揉面前那頭手感頗佳的毛茸茸白毛，拿上外套出門而去。
蘇格蘭性格溫和，處事內斂，是個情緒十分穩定的人，所以即便是善於觀察又日夜同處一室的五條悟都沒有發現他情緒中隱隱帶著的焦躁不安。
他的焦躁，來自於自家幼馴染的失蹤。
每天都會發送約定暗號報平安的幼馴染突然中斷了聯系。最後一次聯系，就是發送那名被臨時中止的任務目標的資料過來。
在意識到幼馴染失蹤之後，蘇格蘭強壓下內心忐忑，又等了兩天，還是沒有收到對方任何保平安的消息，終於按捺不住，決定主動出擊。
他輾轉了兩輛公交，在一處視野開闊的偏僻小路邊找到了一個公共電話亭，撥通了約定的電話。
“餵？”
“是我。新宿的櫻花盛開在每一個秋夜。”
“山櫻的花瓣墜落於光明之外。”對面的聲音十分熟悉，暗語也對得分毫不差，“在約定外的時間聯系我，是有什麽事嗎？”
黑發青年微微松了一口氣，低聲道：“確實有一件緊急的事情，需要麻煩您為我申請與警察廳公安部的零組那邊進行一次聯系。”
“以你現在的情況，這可是違規操作。”
“我有不得不做的理由。而且警察廳公安部的權限應該在我們之上。”
“……你耐心等我這邊的消息，不要沖動行事。”
*
在微涼的秋風中，五條悟半躺半坐在後院秋千椅裏悠閑地看著漫畫。
看到奇葩處，他忍不住原地打了個滾，笑得樂不可支，覺得這個sb作者在某種程度上也算是個人才！
正經劇情不好好畫，專門整活，每周更新都能整出新花樣，讓人不禁好奇這漫畫的奇葩劇情盡頭到底在哪裏。
在這種心態的趨勢下，竟然有為數不少的讀者邊追邊罵，罵完不甘心又接著追。
那句話怎麽說來著？
黑紅何嘗不是一種紅呢？
這年頭只要臉皮夠厚，直播表演拉shit都能賺得盆滿缽滿。
五條悟正暗自感嘆的時候，院門被人拉開，某個黑發青年急匆匆地走了進來，雖然臉上表情算得上冷靜，腳步完全失去了往日從容。
他將手中漫畫放下，坐起身來：“……出什麽事了？”
蘇格蘭站定後，先是深吸了一口氣，才用十分鎮定的語氣說出了那句：
“波本不見了。”
所謂的波本“不見了”，指的是，對方既沒有在組織裏，也沒有在公安部。跟他失去聯系的不只有自己，還有作為公安部零組一員也是降谷零副手的風見裕也。
波本威士忌安室透和降谷零這兩個身份角色，同時消失了。
“悟君，這件事，我可能需要你的幫助。”
蘇格蘭蹲下身，直視著坐在秋千上的白發少年，目光堅定真摯。
早就已經決定要開誠布公但始終都不知如何開口的兩人，終於在此刻，找到了這樣的契機。
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好嗎？
我也會毫無保留地把一切都告訴你。
“誒——？坦白局嗎？好啊，但是從哪裏開始？”
“啊，先等我一下。”
五條悟在蘇格蘭開口之前，喊停了他，隨手放下了一個“帳”。
隨著鋪天蓋地的咒力從天幕中央往四周慢慢淌下，整個天色都暗了下來，似乎一下子從白天進入了黑夜。
“現在可以放心說了。”
*
五條悟，出生於咒術名門的六眼神子，因為一場意外被品諾塔吉從咒術界帶走，受到束縛和藥物的雙重控制，在組織裏長大。
諸伏景光，由警視廳派出的臥底公安，任務就是挖出組織核心機密，拿到所有高層的犯罪證據，將整個組織一舉搗毀。
“安室透呢？也是警視廳的公安嗎？”
諸伏景光搖頭：“他是另一個系統的，我不方便說得太多。但他和我從小一起長大，是關系最好的朋友。”
“誒——難怪綠川醬和安室醬平時相處起來默契十足。”
尤其是聯手從他這裏套話的時候，都不用提前商量，一個眼神就能達成共識。
原來除了工作關系外，還是幼馴染嗎？
五條悟的面頰微微鼓了起來，吸了吸有些微酸的鼻子，問道：“現在可以說說波本失蹤是怎麽回事了。”
“在此之前，”蘇格蘭卻謹慎地沒有接這個話題，“我想知道你身上的那些問題對你有多大的影響。如果幫我，會有危險嗎？”對於幼馴染的失蹤，他當然心急如焚，但這不代表他會無視自家小孩可能存在的危險。
“綠川醬，或者說，景光醬，你相信我，對嗎？”少年歪著頭反問，白霜環繞的藍眼清澈通透。
“當然。”黑發青年的眸光也同樣赤誠真摯，“我相信你。”
“那麽在這件事上你也可以相信我。我已經有了頭緒，很快就能解決身上的問題。畢竟，我可是很強的。”霜白的眉眼彎成了一道月牙，五條悟臉上是充滿自信的桀驁笑容。
那種游刃有餘的篤定，和初見時如出一轍。
*
波本在得知朗姆和品諾塔吉通過地下基地制造咒術師和咒靈這件事之後，當時就表示要回公安部一趟。
人造咒靈這件事非同一般，他要跟上級領導做一個詳細的報告，讓上面防範於未然，並尋求更多的支持。除此之外，他也想利用官方資源來追查那兩個瘋子是不是還搭建了其他的秘密基地，或者已經借助著這些人造咒術師和咒靈的力量，在什麽地方造成了神秘事故。
他在回到公安部之後，並沒有斷掉跟蘇格蘭的聯系。
所以蘇格蘭對於公安部那邊的後續發展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在波本針對地下基地和人造咒靈的情況展開調查之後，才發現這段時間內全國各地的神秘案件驟然翻了幾倍，還幾乎都是最近幾個月內集中爆發的。
調查結果出來之後，也引起了更高層的註意。
因為日本官方暫時還沒有成立應對咒靈事件的相關部門，見公安部這邊的人已經介入到這個地步，幹脆將這部分工作全部交給了保密等級最高的警察廳公安部，由零組組長降谷零擔任專項負責人。
這也造成本就很忙的降谷零，一下子就被工作淹沒了。
根據風見裕也那邊的消息，降谷零失聯之前正在調查的案件，是來自於箱根最近甚囂塵上的山神搶人傳聞。
蘇格蘭已經通過官方和私人渠道，盡可能詳盡地收集了這起案件的相關資料。
箱根町位於神奈川縣，有溫泉之鄉的美譽，是著名的療養聖地，因為群山環繞、風景優美，還能看到富士山和火山湖交相輝映的美景，更有著十分豐富的溫泉資源，加上距離東京不遠，交通便利，每年都有大批國內外的旅客慕名前往。
但最近一個月裏，有多家溫泉旅舍同時發生了失蹤案件。
有旅客在入住期間進山游玩突然失蹤的。
也有在附近村子或在旅舍打工的學徒突然不見的。
因為失蹤案頻發，箱根警察署派了刑警和大量機動隊員搜山，甚至還出動了直升機進行空中搜尋，但結果一無所獲。
後來不知道從哪裏傳出一個傳聞，說是蘆之湖底部火山口裏鎮壓的神龍醒過來了，所以附近的山神抓了進山的人活祭，來安撫神龍的躁動。
日本信神者眾多，對山神之類尤為相信。
蘆之湖邊更有幾家知名神社。
這個傳聞在網上傳開之後，立刻鬧得人盡皆知。
接著又有人發了一段從船上拍攝的湖心視頻。視頻中拍攝到水中央存在一個完全違背物理學的巨大凹陷，不同於暗流造成的漩渦，凹陷邊沿突兀平滑，仿佛有什麽巨大的生物站在水裏一樣。但看視頻的人，無論將眼睛睜得多大，都看不到那個空洞中填著什麽樣的生物。
對未知的恐懼在互聯網上瞬間蔓延。
秋冬本是溫泉旅游的旺季，但這個傳聞的蔓延造成了國內游客驟降，多家溫泉旅舍因為門庭冷落而宣布了閉館休息。
因為對本地旅游業影響巨大，箱根這邊申請了東京方面的援助。
波本就以特殊案件處理專項組負責人降谷零的身份，接手了這個案件，前往箱根開展調查。
沒想到的是，他在抵達後第二天就突然失去了聯系。
箱根警署那邊，又一口咬定沒有見過這個人。
*
這個案子，聽上去還真的很像是由咒靈造成的，尤其是視頻都拍不出形體的那一段。
面前的白發少年短暫思考了一下，就站起來語氣愉快地宣布：“聽說箱根的溫泉都是純天然的，泡著很舒服。我們去找安室醬一起泡溫泉吧~”
“好。”蘇格蘭心底充滿了感激，伸手抱了抱少年。
雖然風見裕也跟他提過，公安部這邊也申請了咒術界那邊的協助，但作為幼馴染，他還是很難放心得下。
在這一塊未知的神秘領域裏，他唯一能夠信任的人，只有面前這個外表稚嫩但實力強悍的未成年。
“多謝你，悟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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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搬進來之後的第一時間，就去買了新的游戲機和一堆新的游戲卡帶，沈迷於各類游戲不可自拔。
“悟君, 我去超市買點菜，然後拐去新房子那邊看看裝修進度。”
“知道了~”白發少年叼著一根棒棒糖，盤腿坐在屏幕前, 專註於手中操作, 頭也不擡。
“做好的大福在冰箱裏, 今天用時令的柿子嘗試了新口味，味道還不錯, 但是不要一次性吃完，小心肚子疼。”
“嗯嗯。”
意識到自己的叮囑被敷衍對待了的蘇格蘭無奈嘆了口氣, 走到少年身側, 微微俯下身看著他：“悟君也不要一直玩游戲，你的傷還沒有完全好透，要多出去走走、曬曬太陽。今天的天氣不錯哦~”
察覺到對方的吐息近在咫尺, 五條悟才給游戲按了個暫停, 擡頭對上他溫和的眼睛。
他沒有說自己的傷已經徹底好透了這件事，而是露出八顆牙齒的明朗笑容，拖長聲音應答：“好啦好啦，我再玩一會兒就去院子裏看漫畫。綠川麻麻可以不要嘮叨了嗎？”
“希望我走了之後, 你還會記得自己說的話。”蘇格蘭無奈。
“說起來, 最近悟君的身體似乎好了很多, 睡眠也正常了。眼睛和頭不疼了嗎？這樣我就放心了，雖然你一直都說沒什麽事, 但一直疼的話，總是不太好……”
“嗨嗨~完全不疼啦, 麻麻你快出門吧。”
五條悟眼見他又要繼續嘮叨，放下游戲手柄，推著青年往外走。
“再不出門的話，超市就要關門了哦~”他的語氣誇張，完全無視了外面剛剛從東面屋頂斜斜灑下的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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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青年無奈笑著，頂著少年灼灼的抗議目光，順手揉了揉面前那頭手感頗佳的毛茸茸白毛，拿上外套出門而去。
蘇格蘭性格溫和，處事內斂，是個情緒十分穩定的人，所以即便是善於觀察又日夜同處一室的五條悟都沒有發現他情緒中隱隱帶著的焦躁不安。
他的焦躁，來自於自家幼馴染的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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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識到幼馴染失蹤之後，蘇格蘭強壓下內心忐忑，又等了兩天，還是沒有收到對方任何保平安的消息，終於按捺不住，決定主動出擊。
他輾轉了兩輛公交，在一處視野開闊的偏僻小路邊找到了一個公共電話亭，撥通了約定的電話。
“餵？”
“是我。新宿的櫻花盛開在每一個秋夜。”
“山櫻的花瓣墜落於光明之外。”對面的聲音十分熟悉，暗語也對得分毫不差，“在約定外的時間聯系我，是有什麽事嗎？”
黑發青年微微松了一口氣，低聲道：“確實有一件緊急的事情，需要麻煩您為我申請與警察廳公安部的零組那邊進行一次聯系。”
“以你現在的情況，這可是違規操作。”
“我有不得不做的理由。而且警察廳公安部的權限應該在我們之上。”
“……你耐心等我這邊的消息，不要沖動行事。”
*
在微涼的秋風中，五條悟半躺半坐在後院秋千椅裏悠閑地看著漫畫。
看到奇葩處，他忍不住原地打了個滾，笑得樂不可支，覺得這個sb作者在某種程度上也算是個人才！
正經劇情不好好畫，專門整活，每周更新都能整出新花樣，讓人不禁好奇這漫畫的奇葩劇情盡頭到底在哪裏。
在這種心態的趨勢下，竟然有為數不少的讀者邊追邊罵，罵完不甘心又接著追。
那句話怎麽說來著？
黑紅何嘗不是一種紅呢？
這年頭只要臉皮夠厚，直播表演拉shit都能賺得盆滿缽滿。
五條悟正暗自感嘆的時候，院門被人拉開，某個黑發青年急匆匆地走了進來，雖然臉上表情算得上冷靜，腳步完全失去了往日從容。
他將手中漫畫放下，坐起身來：“……出什麽事了？”
蘇格蘭站定後，先是深吸了一口氣，才用十分鎮定的語氣說出了那句：
“波本不見了。”
所謂的波本“不見了”，指的是，對方既沒有在組織裏，也沒有在公安部。跟他失去聯系的不只有自己，還有作為公安部零組一員也是降谷零副手的風見裕也。
波本威士忌安室透和降谷零這兩個身份角色，同時消失了。
“悟君，這件事，我可能需要你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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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已經決定要開誠布公但始終都不知如何開口的兩人，終於在此刻，找到了這樣的契機。
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好嗎？
我也會毫無保留地把一切都告訴你。
“誒——？坦白局嗎？好啊，但是從哪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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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在蘇格蘭開口之前，喊停了他，隨手放下了一個“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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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可以放心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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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出生於咒術名門的六眼神子，因為一場意外被品諾塔吉從咒術界帶走，受到束縛和藥物的雙重控制，在組織裏長大。
諸伏景光，由警視廳派出的臥底公安，任務就是挖出組織核心機密，拿到所有高層的犯罪證據，將整個組織一舉搗毀。
“安室透呢？也是警視廳的公安嗎？”
諸伏景光搖頭：“他是另一個系統的，我不方便說得太多。但他和我從小一起長大，是關系最好的朋友。”
“誒——難怪綠川醬和安室醬平時相處起來默契十足。”
尤其是聯手從他這裏套話的時候，都不用提前商量，一個眼神就能達成共識。
原來除了工作關系外，還是幼馴染嗎？
五條悟的面頰微微鼓了起來，吸了吸有些微酸的鼻子，問道：“現在可以說說波本失蹤是怎麽回事了。”
“在此之前，”蘇格蘭卻謹慎地沒有接這個話題，“我想知道你身上的那些問題對你有多大的影響。如果幫我，會有危險嗎？”對於幼馴染的失蹤，他當然心急如焚，但這不代表他會無視自家小孩可能存在的危險。
“綠川醬，或者說，景光醬，你相信我，對嗎？”少年歪著頭反問，白霜環繞的藍眼清澈通透。
“當然。”黑發青年的眸光也同樣赤誠真摯，“我相信你。”
“那麽在這件事上你也可以相信我。我已經有了頭緒，很快就能解決身上的問題。畢竟，我可是很強的。”霜白的眉眼彎成了一道月牙，五條悟臉上是充滿自信的桀驁笑容。
那種游刃有餘的篤定，和初見時如出一轍。
*
波本在得知朗姆和品諾塔吉通過地下基地制造咒術師和咒靈這件事之後，當時就表示要回公安部一趟。
人造咒靈這件事非同一般，他要跟上級領導做一個詳細的報告，讓上面防範於未然，並尋求更多的支持。除此之外，他也想利用官方資源來追查那兩個瘋子是不是還搭建了其他的秘密基地，或者已經借助著這些人造咒術師和咒靈的力量，在什麽地方造成了神秘事故。
他在回到公安部之後，並沒有斷掉跟蘇格蘭的聯系。
所以蘇格蘭對於公安部那邊的後續發展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在波本針對地下基地和人造咒靈的情況展開調查之後，才發現這段時間內全國各地的神秘案件驟然翻了幾倍，還幾乎都是最近幾個月內集中爆發的。
調查結果出來之後，也引起了更高層的註意。
因為日本官方暫時還沒有成立應對咒靈事件的相關部門，見公安部這邊的人已經介入到這個地步，幹脆將這部分工作全部交給了保密等級最高的警察廳公安部，由零組組長降谷零擔任專項負責人。
這也造成本就很忙的降谷零，一下子就被工作淹沒了。
根據風見裕也那邊的消息，降谷零失聯之前正在調查的案件，是來自於箱根最近甚囂塵上的山神搶人傳聞。
蘇格蘭已經通過官方和私人渠道，盡可能詳盡地收集了這起案件的相關資料。
箱根町位於神奈川縣，有溫泉之鄉的美譽，是著名的療養聖地，因為群山環繞、風景優美，還能看到富士山和火山湖交相輝映的美景，更有著十分豐富的溫泉資源，加上距離東京不遠，交通便利，每年都有大批國內外的旅客慕名前往。
但最近一個月裏，有多家溫泉旅舍同時發生了失蹤案件。
有旅客在入住期間進山游玩突然失蹤的。
也有在附近村子或在旅舍打工的學徒突然不見的。
因為失蹤案頻發，箱根警察署派了刑警和大量機動隊員搜山，甚至還出動了直升機進行空中搜尋，但結果一無所獲。
後來不知道從哪裏傳出一個傳聞，說是蘆之湖底部火山口裏鎮壓的神龍醒過來了，所以附近的山神抓了進山的人活祭，來安撫神龍的躁動。
日本信神者眾多，對山神之類尤為相信。
蘆之湖邊更有幾家知名神社。
這個傳聞在網上傳開之後，立刻鬧得人盡皆知。
接著又有人發了一段從船上拍攝的湖心視頻。視頻中拍攝到水中央存在一個完全違背物理學的巨大凹陷，不同於暗流造成的漩渦，凹陷邊沿突兀平滑，仿佛有什麽巨大的生物站在水裏一樣。但看視頻的人，無論將眼睛睜得多大，都看不到那個空洞中填著什麽樣的生物。
對未知的恐懼在互聯網上瞬間蔓延。
秋冬本是溫泉旅游的旺季，但這個傳聞的蔓延造成了國內游客驟降，多家溫泉旅舍因為門庭冷落而宣布了閉館休息。
因為對本地旅游業影響巨大，箱根這邊申請了東京方面的援助。
波本就以特殊案件處理專項組負責人降谷零的身份，接手了這個案件，前往箱根開展調查。
沒想到的是，他在抵達後第二天就突然失去了聯系。
箱根警署那邊，又一口咬定沒有見過這個人。
*
這個案子，聽上去還真的很像是由咒靈造成的，尤其是視頻都拍不出形體的那一段。
面前的白發少年短暫思考了一下，就站起來語氣愉快地宣布：“聽說箱根的溫泉都是純天然的，泡著很舒服。我們去找安室醬一起泡溫泉吧~”
“好。”蘇格蘭心底充滿了感激，伸手抱了抱少年。
雖然風見裕也跟他提過，公安部這邊也申請了咒術界那邊的協助，但作為幼馴染，他還是很難放心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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