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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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病房內, 還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被蘇格蘭賦予了信任的五條悟，此刻正面對著兩個闖入病房的不速之客，一頭霧水地眨巴著眼睛, 白色羽睫一扇一扇，陷入了迷之沈思。
不管是組織高層還是教學組的小弟，能不能來一個人告訴他, 那天的事情後續是怎麽處理的？
烏丸蓮耶那個爛橘子說已經跟官方和輿論打好了招呼, 那說辭是什麽？
他們都不用跟他統一一下口徑的嗎？
原本佯裝一本正經問話的萩原研二看著他臉上變幻莫測的表情, 忍了一下，終於還是沒忍住笑出了聲, 把手中的筆錄合上：“就不為難你了，回頭我自己填吧。”
“其實我們這次過來, 主要是來探病啦, 畢竟悟醬是研二醬的救命恩人，住院了怎麽能不過來探望一下呢。”
何況，對方還是他足以銘記一生的雪童子。
原來這個警察已經想起了爆炸現場的事嗎？
五條悟渾圓的蒼藍色瞳孔盯著面前沒正形的警察, 但即便是“六眼”也看不到別人內心的所思所想, 也就沒有發現對方心底給自己取的糟心稱呼。
他微微揚起下巴，理直氣壯道：“既然是探病，好歹帶點禮物意思一下吧？兩手空空的，超沒有禮貌哎~”
萩原研二聞言楞了一下, 懊惱地撓了撓頭：“……確實是我沒想到, 現在出去買還來得及嗎？”
他和松田陣平是從警局直接過來的, 也是借了做爆|炸事故調查的由頭，哪有時間專門去買什麽禮物。不過現在想起來, 確實是少了點禮數。
白發少年聞言，眼睛微微亮起, 愉快地表達了自己的願望：
“病人想吃甜品！什麽都可以，越甜越好！”
原來是面前的這個小孩想吃甜品了。
萩原研二“哈哈”地笑了兩聲，覺得這樣的少年未免有些可愛。
“餵！”邊上的卷發青年雙手抱胸，有些不滿地出聲，“小鬼，有哪個病人會像你這樣主動問探病的人要禮物的？我們等下還有事情要忙，哪有空去買什麽甜品……”
“不行嗎——？”少年聲音裏剛剛提起的興致，又飛快地低落了下去。
松田陣平輕“嘖”了一聲，不知從哪裏掏出一塊巧克力，面無表情地往病床上一扔：“那，只有這個了，愛要不要。”
“巧克力~”
少年動作敏捷地伸手接住巧克力，拆開包裝掰了一塊塞進嘴裏——是甜甜的牛奶味，味道還不錯——開心得眼睛都微微瞇了起來。
什麽只能吃營養流食，完全被他拋諸腦後了。
糖分在六眼神子的體內，仿佛以八倍速被消化分解，激活了體內多巴胺。
五條悟臉上表情跟兩人進門時相比明顯要溫和許多，聲音也柔軟甜膩起來：“你們到底有什麽事？看在巧克力的份上，就給你們一個直說的機會吧，錯過這村就沒有這店了哦。”
原來這個在降谷那家夥口中“非常危險的擁有神秘力量的跨國犯罪組織高層”，只需要一塊巧克力就能輕易收買。
這誰能想到呢？
“嗨~”
萩原研二眉開眼笑，一屁股坐到了病床邊，親熱地去攬少年的肩膀：“確實有其他的事情想要請悟醬幫忙。事成之後，一定買很多很多的甜品作為謝禮。所以，拜托了！”
五條悟第一次遇到這種比自己還沒有距離感的人，鼓動的腮幫子微微停住，瞪圓了一雙眼睛，頗為不適應地往邊上挪了挪：“……你不是警察嗎？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幫忙？”
他想了一下，直接問道：“咒靈相關？”
作為自己救下的第一個世界線重要人物，又是波本和蘇格蘭的熟人，應該也對裏世界有了一定的了解。
隨著兩個世界的融合度加深，原本沒有咒力的世界會逐漸受到咒術和咒靈的沖擊。
作為國家執法機關又紮根一線的警察系統，也會在各個方面遭遇前所未有的世界觀挑戰。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
“悟醬果然聰明伶俐呢，也就只比研二醬我差那麽一點點！”青年用那雙眼角微微下垂的自帶風流的桃花眼，給了他一個魅力四射的Wink。
這語氣，這自來熟的風格……
好熟悉！
一瞬間，白發少年有一種想要扶額的沖動。
對方在某些特質上似乎跟住在自己腦子裏那家夥有著迷之相似。
“這小鬼一副弱雞的樣子，真的能解決什麽咒靈嗎？”
松田陣平推高墨鏡，皺著眉打量面前這個躺在病床上因為缺少色素幾乎和背景融為一體而顯得格外荏弱瘦削的少年，聲音有些煩躁。
“……別剛上去就被直接幹趴下。”
雖然松田陣平的外表看上去有點不良，且氣場驚人，出外勤的時候經常被人誤認為是哪個堂口的老大，但是他意外是個性格固執，又在科研領域十分具有專研精神的學霸。
對於最近冒出來的這些違背世界觀的奇怪東西，他接受度算不上高，想到還要為此求助這種未成年的小鬼，就感到十分不爽。
身為小孩子，只要好好上學，安心被人保護不就行了？
“……餵！這麽小看我，我可是會生氣的哎。”
“切~”
*
讓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決定來求助於五條悟的那個案子，簡單說就是東京這邊出現了一個喜歡到處放置爆|炸|物取樂的咒靈，幾天內犯下的案子就超過了半年內由人類炸|彈|犯創造的案件數量。
警方通過對受害者的調查發現，所有的爆|炸|物都是憑空出現、突然炸開。
因為每次爆|炸的強度和範圍都不大，至今為止，案件中還沒有人員死亡，但已經陸陸續續造成五人重傷，數十人輕傷。
而且因為這些案件的發生過程過於離奇，又有諸多受害者彼此印證，在論壇上引起了不小的輿論風波。
警視廳高層已經緊急申請了咒術界的協助。
但最近各種神秘案件過於密集，咒術界那邊暫時也抽調不出人手，雙方只能幹耗著。
正巧前幾天五條宅的爆|炸事故的後續調查也落到了爆|炸|物處理班頭上，萩原研二才想到過來求助於他。
這個咒靈，聽起來像是具備一定智慧，以戲耍人類為樂。
咒靈等級或許達到了特級？
但不管是一級咒靈還是特級咒靈，對五條悟來說差距不大，最多是祓除的時候多釋放兩個技能的事情，算得上是舉手之勞。
所以他沒有拒絕，而是讓他們留下聯系方式回去等著。
打算等他點鐘的奶媽放學過來，治好了傷，就跑去搞定這只咒靈。
然後他就巴巴地等到了拎著各式粥品回來的蘇格蘭。
黑發青年走進病房，就在桌子上擺了一排的外賣盒子，笑容溫和：
“那家店裏的粥品種實在太多了，不知道你會喜歡哪種，所以比較好消化的種類都買了一份，一種南瓜番薯粥，一種黑米粥，還有一種是魚粥。你想吃哪一種？”
都不想！
學校還沒放學嗎？他要吃大餐！
五條悟正打算十動然拒，肚子未經他的同意，先咕嚕嚕響了起來。
即使一直輸液補充營養，但他昏迷的幾天內都沒有進食，這時候食物擺在面前，才真正感受到肚子裏空得可怕。
“南瓜番薯粥。”至少聽起來是甜的。
少年的聲音委屈巴巴。
蘇格蘭笑了一下，放軟聲線：“先嘗嘗看，味道其實還不錯哦。是五條宅專屬大廚認證過的味道哦。”
*
山梨英和中學國中部，三年甲班。
“今天的課就到此為止了。三年一度的考試月就要到了，希望大家回去之後都好好做覆習，爭取考上心意的高中。”
“嗨~~”
放學鈴聲響起，講臺上的老師準時收起講義離開教室。
家入硝子還在慢條斯理收拾課本的時候，教室外就傳來了女孩子此起彼伏的喊聲：“硝子，你動作快點，不是說好了要去新開的那家甜品店嗎？去晚了就要排隊了。”
“我今天有別的事，你們去吧，反正我也不愛吃甜品。”
“誒——？明明中午的時候都說好了。”略帶失落的聲音。
“抱歉啦，下次吧下次。”
門口的女生又很快打起了精神：“那我們先走了，下次硝子一定要一起去哦！”
“嗯。”
褐發少女收拾好所有東西，是最後一個離開教室的。
但她並沒有急著趕往醫院，而是拐入了距離學校不遠處的巷子，靠在墻根處點燃了一支煙，然後單手撥出了一個電話。
“哪位？”耳機裏屬於中年男子的嚴肅認真的聲音。
“家入硝子。”
“……原來是家入同學，有什麽事嗎？”聲音和緩了一些。
褐發少女吸了一口煙，將頭往後靠在墻面上，朝著上方緩緩吐出一個煙圈，用平靜無波的口吻敘述道：“我昨天半夜在路邊隨手救了一個快掛掉的咒術師。這類事件，好像是要上報的吧？”
“……有心了，不過你還不是高專的學生，不算真正進入咒術界，不需要嚴格遵守那些守則。”
真的假的？你們咒術界的規定執行得這麽不嚴謹嗎？
預定明年開春去咒術高專報道的她，已經半只腳踏入咒術界了，真的不用遵照咒術界的規則行事嗎？
不過連未來的班主任都這麽說了，家入硝子當然也不會自找麻煩，摸了摸眼角的淚痣，繼續道：
“……我救的那個咒術師年齡很小，看上去跟我差不多，我想可能是你們高專的學生，或者我未來的同學，也有必要告訴你一聲。”
“咒術界有兩所咒術高等專門學校，除了你即將入學的東京校區，還有京都校區。另外，歷史悠久的咒術世家基本都有自己的一套培訓咒術師的方式，會從家族中選拔有咒術潛力的小孩，從小培養。並不是所有適齡咒術師，都會進入高專學習。”
“……你們是什麽霍格沃茨分校嗎？還搞血統論那一套。”
家入硝子想起了昨晚那個在月光下介於精靈和怪物之間的白發少年，覺得對方如果是咒術世家子弟，倒是毫無違和。
夜蛾正道試圖將偏離的話題拉回來：“你遇到的那個咒術師，可以簡單形容一下對方的樣子嗎？”
“白頭發藍眼睛，眼睛顏色還怪好看的，blingbling像寶石一樣……”
家入硝子正說著，一只白得沒有一絲雜毛的長毛大貓從墻頭竄下來，穩穩地踩在了她的頭頂，打斷了她的聲音。
“哎……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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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組織高層還是教學組的小弟，能不能來一個人告訴他, 那天的事情後續是怎麽處理的？
烏丸蓮耶那個爛橘子說已經跟官方和輿論打好了招呼, 那說辭是什麽？
他們都不用跟他統一一下口徑的嗎？
原本佯裝一本正經問話的萩原研二看著他臉上變幻莫測的表情, 忍了一下，終於還是沒忍住笑出了聲, 把手中的筆錄合上：“就不為難你了，回頭我自己填吧。”
“其實我們這次過來, 主要是來探病啦, 畢竟悟醬是研二醬的救命恩人，住院了怎麽能不過來探望一下呢。”
何況，對方還是他足以銘記一生的雪童子。
原來這個警察已經想起了爆炸現場的事嗎？
五條悟渾圓的蒼藍色瞳孔盯著面前沒正形的警察, 但即便是“六眼”也看不到別人內心的所思所想, 也就沒有發現對方心底給自己取的糟心稱呼。
他微微揚起下巴，理直氣壯道：“既然是探病，好歹帶點禮物意思一下吧？兩手空空的，超沒有禮貌哎~”
萩原研二聞言楞了一下, 懊惱地撓了撓頭：“……確實是我沒想到, 現在出去買還來得及嗎？”
他和松田陣平是從警局直接過來的, 也是借了做爆|炸事故調查的由頭，哪有時間專門去買什麽禮物。不過現在想起來, 確實是少了點禮數。
白發少年聞言，眼睛微微亮起, 愉快地表達了自己的願望：
“病人想吃甜品！什麽都可以，越甜越好！”
原來是面前的這個小孩想吃甜品了。
萩原研二“哈哈”地笑了兩聲，覺得這樣的少年未免有些可愛。
“餵！”邊上的卷發青年雙手抱胸，有些不滿地出聲，“小鬼，有哪個病人會像你這樣主動問探病的人要禮物的？我們等下還有事情要忙，哪有空去買什麽甜品……”
“不行嗎——？”少年聲音裏剛剛提起的興致，又飛快地低落了下去。
松田陣平輕“嘖”了一聲，不知從哪裏掏出一塊巧克力，面無表情地往病床上一扔：“那，只有這個了，愛要不要。”
“巧克力~”
少年動作敏捷地伸手接住巧克力，拆開包裝掰了一塊塞進嘴裏——是甜甜的牛奶味，味道還不錯——開心得眼睛都微微瞇了起來。
什麽只能吃營養流食，完全被他拋諸腦後了。
糖分在六眼神子的體內，仿佛以八倍速被消化分解，激活了體內多巴胺。
五條悟臉上表情跟兩人進門時相比明顯要溫和許多，聲音也柔軟甜膩起來：“你們到底有什麽事？看在巧克力的份上，就給你們一個直說的機會吧，錯過這村就沒有這店了哦。”
原來這個在降谷那家夥口中“非常危險的擁有神秘力量的跨國犯罪組織高層”，只需要一塊巧克力就能輕易收買。
這誰能想到呢？
“嗨~”
萩原研二眉開眼笑，一屁股坐到了病床邊，親熱地去攬少年的肩膀：“確實有其他的事情想要請悟醬幫忙。事成之後，一定買很多很多的甜品作為謝禮。所以，拜托了！”
五條悟第一次遇到這種比自己還沒有距離感的人，鼓動的腮幫子微微停住，瞪圓了一雙眼睛，頗為不適應地往邊上挪了挪：“……你不是警察嗎？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幫忙？”
他想了一下，直接問道：“咒靈相關？”
作為自己救下的第一個世界線重要人物，又是波本和蘇格蘭的熟人，應該也對裏世界有了一定的了解。
隨著兩個世界的融合度加深，原本沒有咒力的世界會逐漸受到咒術和咒靈的沖擊。
作為國家執法機關又紮根一線的警察系統，也會在各個方面遭遇前所未有的世界觀挑戰。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
“悟醬果然聰明伶俐呢，也就只比研二醬我差那麽一點點！”青年用那雙眼角微微下垂的自帶風流的桃花眼，給了他一個魅力四射的Wink。
這語氣，這自來熟的風格……
好熟悉！
一瞬間，白發少年有一種想要扶額的沖動。
對方在某些特質上似乎跟住在自己腦子裏那家夥有著迷之相似。
“這小鬼一副弱雞的樣子，真的能解決什麽咒靈嗎？”
松田陣平推高墨鏡，皺著眉打量面前這個躺在病床上因為缺少色素幾乎和背景融為一體而顯得格外荏弱瘦削的少年，聲音有些煩躁。
“……別剛上去就被直接幹趴下。”
雖然松田陣平的外表看上去有點不良，且氣場驚人，出外勤的時候經常被人誤認為是哪個堂口的老大，但是他意外是個性格固執，又在科研領域十分具有專研精神的學霸。
對於最近冒出來的這些違背世界觀的奇怪東西，他接受度算不上高，想到還要為此求助這種未成年的小鬼，就感到十分不爽。
身為小孩子，只要好好上學，安心被人保護不就行了？
“……餵！這麽小看我，我可是會生氣的哎。”
“切~”
*
讓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決定來求助於五條悟的那個案子，簡單說就是東京這邊出現了一個喜歡到處放置爆|炸|物取樂的咒靈，幾天內犯下的案子就超過了半年內由人類炸|彈|犯創造的案件數量。
警方通過對受害者的調查發現，所有的爆|炸|物都是憑空出現、突然炸開。
因為每次爆|炸的強度和範圍都不大，至今為止，案件中還沒有人員死亡，但已經陸陸續續造成五人重傷，數十人輕傷。
而且因為這些案件的發生過程過於離奇，又有諸多受害者彼此印證，在論壇上引起了不小的輿論風波。
警視廳高層已經緊急申請了咒術界的協助。
但最近各種神秘案件過於密集，咒術界那邊暫時也抽調不出人手，雙方只能幹耗著。
正巧前幾天五條宅的爆|炸事故的後續調查也落到了爆|炸|物處理班頭上，萩原研二才想到過來求助於他。
這個咒靈，聽起來像是具備一定智慧，以戲耍人類為樂。
咒靈等級或許達到了特級？
但不管是一級咒靈還是特級咒靈，對五條悟來說差距不大，最多是祓除的時候多釋放兩個技能的事情，算得上是舉手之勞。
所以他沒有拒絕，而是讓他們留下聯系方式回去等著。
打算等他點鐘的奶媽放學過來，治好了傷，就跑去搞定這只咒靈。
然後他就巴巴地等到了拎著各式粥品回來的蘇格蘭。
黑發青年走進病房，就在桌子上擺了一排的外賣盒子，笑容溫和：
“那家店裏的粥品種實在太多了，不知道你會喜歡哪種，所以比較好消化的種類都買了一份，一種南瓜番薯粥，一種黑米粥，還有一種是魚粥。你想吃哪一種？”
都不想！
學校還沒放學嗎？他要吃大餐！
五條悟正打算十動然拒，肚子未經他的同意，先咕嚕嚕響了起來。
即使一直輸液補充營養，但他昏迷的幾天內都沒有進食，這時候食物擺在面前，才真正感受到肚子裏空得可怕。
“南瓜番薯粥。”至少聽起來是甜的。
少年的聲音委屈巴巴。
蘇格蘭笑了一下，放軟聲線：“先嘗嘗看，味道其實還不錯哦。是五條宅專屬大廚認證過的味道哦。”
*
山梨英和中學國中部，三年甲班。
“今天的課就到此為止了。三年一度的考試月就要到了，希望大家回去之後都好好做覆習，爭取考上心意的高中。”
“嗨~~”
放學鈴聲響起，講臺上的老師準時收起講義離開教室。
家入硝子還在慢條斯理收拾課本的時候，教室外就傳來了女孩子此起彼伏的喊聲：“硝子，你動作快點，不是說好了要去新開的那家甜品店嗎？去晚了就要排隊了。”
“我今天有別的事，你們去吧，反正我也不愛吃甜品。”
“誒——？明明中午的時候都說好了。”略帶失落的聲音。
“抱歉啦，下次吧下次。”
門口的女生又很快打起了精神：“那我們先走了，下次硝子一定要一起去哦！”
“嗯。”
褐發少女收拾好所有東西，是最後一個離開教室的。
但她並沒有急著趕往醫院，而是拐入了距離學校不遠處的巷子，靠在墻根處點燃了一支煙，然後單手撥出了一個電話。
“哪位？”耳機裏屬於中年男子的嚴肅認真的聲音。
“家入硝子。”
“……原來是家入同學，有什麽事嗎？”聲音和緩了一些。
褐發少女吸了一口煙，將頭往後靠在墻面上，朝著上方緩緩吐出一個煙圈，用平靜無波的口吻敘述道：“我昨天半夜在路邊隨手救了一個快掛掉的咒術師。這類事件，好像是要上報的吧？”
“……有心了，不過你還不是高專的學生，不算真正進入咒術界，不需要嚴格遵守那些守則。”
真的假的？你們咒術界的規定執行得這麽不嚴謹嗎？
預定明年開春去咒術高專報道的她，已經半只腳踏入咒術界了，真的不用遵照咒術界的規則行事嗎？
不過連未來的班主任都這麽說了，家入硝子當然也不會自找麻煩，摸了摸眼角的淚痣，繼續道：
“……我救的那個咒術師年齡很小，看上去跟我差不多，我想可能是你們高專的學生，或者我未來的同學，也有必要告訴你一聲。”
“咒術界有兩所咒術高等專門學校，除了你即將入學的東京校區，還有京都校區。另外，歷史悠久的咒術世家基本都有自己的一套培訓咒術師的方式，會從家族中選拔有咒術潛力的小孩，從小培養。並不是所有適齡咒術師，都會進入高專學習。”
“……你們是什麽霍格沃茨分校嗎？還搞血統論那一套。”
家入硝子想起了昨晚那個在月光下介於精靈和怪物之間的白發少年，覺得對方如果是咒術世家子弟，倒是毫無違和。
夜蛾正道試圖將偏離的話題拉回來：“你遇到的那個咒術師，可以簡單形容一下對方的樣子嗎？”
“白頭發藍眼睛，眼睛顏色還怪好看的，blingbling像寶石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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