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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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t
慕雲跟了傅封安是最久的, 但他也不能夠忽視鷹衛中另一只武鷹的存在。
“你想去給尚書府的人報信？”
攔下他的武鷹手裏拿著劍，很顯然，只要慕雲敢忤逆，他就會用武力解決。
慕雲成為鷹衛之前也是名門望族家的公子, 他愛慕陳二姑娘這是鷹衛們都知道的事。如果他提前知道傅封安準備將名單上的人都除掉, 他一定不會將陳尚書的名字也寫在裏面。
“殿下不喜歡背叛的人, 如果你敢從我身邊跨出一步, 我們昔日朋友將會變敵人。”
“那陳二姑娘怎麽辦？她如今雙腿殘疾, 沒了人照顧，你讓她如何活？”慕雲的確沒動，他知道傅封安只要下了決心, 無論身邊多親近的人也會下死手, “殿下這麽做是錯的，我們也要跟著一起錯嗎？”
慕雲被其他人從背後打暈, 本該在城主的府邸休憩的傅封安從後面上來, 眼裏的表情也是一言難盡。
武鷹收劍，說情道：“慕雲公子是個重情重義的人, 殿下不用太在意。”
“本王知道。”傅封安背著手，其實早在他看過那份名單之後就已經將事情都吩咐完畢, “以城主名義去請陳尚書赴宴, 地點就去舞樓吧, 聽說皇兄在那安排了親衛, 這樣陳尚書也會覺得安全許多。”
ˉ
舞樓。
聽說這裏今日要辦宴席, 不少今日來準備看新舞的賓客都不得已被勸退，陳二姑娘坐在裏頭只看著一群人唉聲嘆氣離開, 但也沒有去問他們為何離開。
慕容漪在別的地方把小竹子訓了一頓才回位置，陳二姑娘看到小竹子這會兒出現, 還一臉委屈，不禁瞇著眼睛笑了。
“竹公子也在啊，我還以為你沒跟著來潘安城。”
小竹子根本不敢吱聲，也是沒一會兒就有服侍的姑娘過來給他們說明情況。
“今日樓裏要接待攝政王殿下，姑娘是陳府二小姐，所以樓主吩咐說你們在樓裏是沒關系的。”
安排給三位賓客的座位就在二樓的看臺。陳尚書第一個赴宴，也還好他是第一個，並不用太緊張。
隨後才是傅封安和城主入場。因為身邊有個攝政王在，城主特別畏畏縮縮，他也是一頭霧水，不知怎的自己就成了這宴席的承辦者。
哦，還好這開銷不用算他賬上，不用太心疼自己的俸祿。
“爹爹來了？”陳二姑娘擡頭看著二樓看臺，那處看臺子上的表演更有意思，不過想想這三位大人物在一起肯定是要商量什麽，她去了就是打擾了。
禾雨作為樓主自然要出面去招待貴客，開舞樓也有些年了，什麽大場面沒見過？所以她的動作也沒有很遲鈍。
“我們樓裏今日壓軸的是新來的姑娘，本來今日是公開場合，待會兒若是有不好之處還請諸位大人多體諒。”
鷹衛聽傅封安的命令讓在看臺這兒服侍的姑娘都離開，等得終於無人打擾了，傅封安這才慢慢準備開口說話。
“本王來潘安城要做什麽，尚書大人要不猜猜？”
許是舞樓的氛圍所致，傅封安沒有太心急。
但陳尚書就不一樣了。上次見傅封安，這人不過才十來多歲，這十年過去了，又是攝政王王位加身，給人的壓迫力那不是一星半點的。
“老臣惶恐，不知殿下找老臣何事？”
“傅點墨這個名字，還記得嗎？”傅封安淺酌了小兩口酒，臺上的舞姬已經就位，跟著樂師的奏樂起舞，“如果不記得，那北定王總該知道了。”
城主根本插不上話，在這裏他多聽一句可能都會掉腦袋，所以只好選擇給自己灌酒，醉了為上。
陳尚書這冷汗止不住，他也不能在鷹眼面前扯謊話，只能應道：“記得。攝政王是為了問真相嗎？”
傅封安順著他的話問：“所以呢？真相是什麽？”
“……罪名屬實，鐵證如山，這就是真相。”
他這麽說肯定就是背棄了北定王，這倒也是讓傅封安清楚了陳尚書為何能夠安全離開宣都，先帝都不找他的麻煩。
“陳尚書想清楚了？本王帶的人雖然不多，可也足夠讓陳府亂成一鍋粥了。”傅封安笑著威脅人往往是最可怕的，可即便如此陳尚書也沒有一點兒的懼怕。
“老夫一把老骨頭了，不管殿下要做什麽，沖我來。”
武鷹站在看臺邊，面無表情報道：“殿下，下方那兒坐著的似乎是陳二姑娘。”
傅封安一口飲完酒，餘光瞥到陳尚書已經坐不住了。
“要不要試試？用陳二姑娘的性命換尚書您實誠一次。”
皇室之人喜怒無常，但也不會濫殺無辜。傅封安是個清醒人，但這不代表他不會借無辜之人的性命去達到自己的目的。
陳尚書不能拉著家人下水，只好妥協。
“殿下想知道什麽？”
陳二姑娘那邊有了鷹衛圍在四周，傅封安這麽一看才覺得安心，讓陳尚書先糾正自己剛才說的話。
可北定王那些確實是真的，陳尚書就算糾正也只能說：“除卻私刻玉璽，其他兩個罪名，老夫跟著北定王許多年，能有資格說這是真的。”
他這一次說的時候語氣滿是無奈，明明是第二次坐實北定王的罪名，傅封安沒有他第一次說那麽生氣。
這時候傅封安一直專註飲酒，這同時，陳二姑娘和慕容漪被人請到了上方來一起賞舞。
“爹爹。”
小竹子在鷹衛請人之前突然說不舒服離開了，慕容漪在上面和那城主一樣都覺得自己很多餘。
樂聲停了一小會兒，那熟悉的“叮鈴”聲傳開，每一聲都似乎敲在了人的心上。
禾雨在看臺最右側看著蒙面的姬逐鶴上臺，同一時刻，舞臺上的紗簾被放下，只能夠看到舞姬們的身影。
禾雨介紹：“這是壓軸的新姑娘，幾位隨便看看就行。”
這紗簾是姑娘們全部上了臺子之後才放下的，傅封安那會兒剛好喝酒，只看到了其中一位的打扮與其他人不一樣。
這次響起的樂聲一點兒也不柔，配上這劍舞，完全就是殺氣騰騰。但也不是所有的姑娘出劍都那麽幹凈利落。
傅封安看中了那唯一一個打扮上就與眾不同的姑娘，心裏便開始有了猜測，問：“中間那個，是新來的？”
禾雨等的便是傅封安這一問，不過她倒不會全盤托出，只是淺淺地回答：“是新來的，奴家以為鶴姑娘身上有傷表現得並不會太好，能被攝政王殿下註意到也是那姑娘的榮幸了。”
慕容漪知道那是姬逐鶴，一想到這人帶著那麽重的傷也要上臺子賣力地給人表演，這拳頭很快就硬了。
“樓主如果心疼那姑娘，一開始就不該同意她上臺。幾位大人大人有大量，也會體諒的吧？”
“……改日本王再去陳府拜訪，送城主和陳尚書回去。”
傅封安還不準備離席，有鷹衛聽命分開分別護送兩位大人離開。
禾雨猜測傅封安要久留一會兒，便主動問：“攝政王殿下需要奴家叫些人上來服侍嗎？”
“叫姬……不用了，把酒換掉。”
這是姬逐鶴算錯的第一步。
和香菱通信之後她就知道了傅封安瘋了一般調出了一半以上的鷹衛去找她的下落，加上他還要查北定王案的真相，傅詩詩這皇權暫時還沒有感受到什麽威脅。
二樓有傅封安在，姬逐鶴就不好上去。禾雨身為樓主親自招待貴客是職責，所以也沒法幫姬逐鶴找到別的地方休息。
“那個就是攝政王，傅封安？”
小竹子並沒有跟著陳尚書一行人離開，他和姬逐鶴站在能看到二樓看臺的一個暗處，在黑暗中看不到對方的眼神，但這人絕對是在笑著的。
姬逐鶴以為傅封安準備借酒消愁，這會兒也沒有再繼續盯著上面看著。
“他為了查北定王案而來，你如果想要替北定王申冤，可以試著去投靠他。”
“不了，我信不過他。”小竹子環著胸靠在墻邊，胸有成竹道，“我看出來了你準備接近攝政王。你是宣都裏出來的人，在這宣都能夠接近攝政王的女子不多，長公主不可能離開宣都，名字中帶有鶴的姑娘，我只知道一個。”
“你是昌羽公主，我沒猜錯吧？”
小竹子眼神染上了一層霜，但時不時也能聽到這人細微的笑，好些瞬間，姬逐鶴對這個人的身份再次起了疑。
她不怕小竹子去給t傅封安報信，很快就承認：“我是，可你又能怎麽辦？如果真如你自己所說的，你就是你們一族的漏網之魚，傅封安能放你一條生路，但你也要看看，現在手握皇權的人是誰。”
“你果然很聰明。”小竹子說話的聲音似乎有些改變，還有種蔑視人的滋味，“不過你也知道我這身體沒了慕容漪也活不了多久，一個知道活不長的人，是什麽也不會怕的。”
姬逐鶴定神，雙唇緊緊抿住。
的確，一個知道自己死期且再無軟肋的人最是瘋狂。小竹子在他們面前一直都是帶著正氣的開朗之人，笑裏藏刀的笑面虎這世上也並不少。
她心軟了下來，說道：“……你想覆仇，本宮可以與你聯手。”
“我說了，我不信旁人。你只是個來和親的公主，皇室子弟說的話我也不敢信。”
小竹子能夠猜到姬逐鶴的身份，那姬逐鶴當然也能夠猜到小竹子最終的目的。她嘗試著賭一賭，反問：“可若是我能夠接近你要殺的那個仇人呢？你的仇人，在宮中吧？”
藏在暗處的男子嗤笑片刻，答應了姬逐鶴的提議。
“你幫我殺一個人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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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雲跟了傅封安是最久的, 但他也不能夠忽視鷹衛中另一只武鷹的存在。
“你想去給尚書府的人報信？”
攔下他的武鷹手裏拿著劍，很顯然，只要慕雲敢忤逆，他就會用武力解決。
慕雲成為鷹衛之前也是名門望族家的公子, 他愛慕陳二姑娘這是鷹衛們都知道的事。如果他提前知道傅封安準備將名單上的人都除掉, 他一定不會將陳尚書的名字也寫在裏面。
“殿下不喜歡背叛的人, 如果你敢從我身邊跨出一步, 我們昔日朋友將會變敵人。”
“那陳二姑娘怎麽辦？她如今雙腿殘疾, 沒了人照顧，你讓她如何活？”慕雲的確沒動，他知道傅封安只要下了決心, 無論身邊多親近的人也會下死手, “殿下這麽做是錯的，我們也要跟著一起錯嗎？”
慕雲被其他人從背後打暈, 本該在城主的府邸休憩的傅封安從後面上來, 眼裏的表情也是一言難盡。
武鷹收劍，說情道：“慕雲公子是個重情重義的人, 殿下不用太在意。”
“本王知道。”傅封安背著手，其實早在他看過那份名單之後就已經將事情都吩咐完畢, “以城主名義去請陳尚書赴宴, 地點就去舞樓吧, 聽說皇兄在那安排了親衛, 這樣陳尚書也會覺得安全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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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樓。
聽說這裏今日要辦宴席, 不少今日來準備看新舞的賓客都不得已被勸退，陳二姑娘坐在裏頭只看著一群人唉聲嘆氣離開, 但也沒有去問他們為何離開。
慕容漪在別的地方把小竹子訓了一頓才回位置，陳二姑娘看到小竹子這會兒出現, 還一臉委屈，不禁瞇著眼睛笑了。
“竹公子也在啊，我還以為你沒跟著來潘安城。”
小竹子根本不敢吱聲，也是沒一會兒就有服侍的姑娘過來給他們說明情況。
“今日樓裏要接待攝政王殿下，姑娘是陳府二小姐，所以樓主吩咐說你們在樓裏是沒關系的。”
安排給三位賓客的座位就在二樓的看臺。陳尚書第一個赴宴，也還好他是第一個，並不用太緊張。
隨後才是傅封安和城主入場。因為身邊有個攝政王在，城主特別畏畏縮縮，他也是一頭霧水，不知怎的自己就成了這宴席的承辦者。
哦，還好這開銷不用算他賬上，不用太心疼自己的俸祿。
“爹爹來了？”陳二姑娘擡頭看著二樓看臺，那處看臺子上的表演更有意思，不過想想這三位大人物在一起肯定是要商量什麽，她去了就是打擾了。
禾雨作為樓主自然要出面去招待貴客，開舞樓也有些年了，什麽大場面沒見過？所以她的動作也沒有很遲鈍。
“我們樓裏今日壓軸的是新來的姑娘，本來今日是公開場合，待會兒若是有不好之處還請諸位大人多體諒。”
鷹衛聽傅封安的命令讓在看臺這兒服侍的姑娘都離開，等得終於無人打擾了，傅封安這才慢慢準備開口說話。
“本王來潘安城要做什麽，尚書大人要不猜猜？”
許是舞樓的氛圍所致，傅封安沒有太心急。
但陳尚書就不一樣了。上次見傅封安，這人不過才十來多歲，這十年過去了，又是攝政王王位加身，給人的壓迫力那不是一星半點的。
“老臣惶恐，不知殿下找老臣何事？”
“傅點墨這個名字，還記得嗎？”傅封安淺酌了小兩口酒，臺上的舞姬已經就位，跟著樂師的奏樂起舞，“如果不記得，那北定王總該知道了。”
城主根本插不上話，在這裏他多聽一句可能都會掉腦袋，所以只好選擇給自己灌酒，醉了為上。
陳尚書這冷汗止不住，他也不能在鷹眼面前扯謊話，只能應道：“記得。攝政王是為了問真相嗎？”
傅封安順著他的話問：“所以呢？真相是什麽？”
“……罪名屬實，鐵證如山，這就是真相。”
他這麽說肯定就是背棄了北定王，這倒也是讓傅封安清楚了陳尚書為何能夠安全離開宣都，先帝都不找他的麻煩。
“陳尚書想清楚了？本王帶的人雖然不多，可也足夠讓陳府亂成一鍋粥了。”傅封安笑著威脅人往往是最可怕的，可即便如此陳尚書也沒有一點兒的懼怕。
“老夫一把老骨頭了，不管殿下要做什麽，沖我來。”
武鷹站在看臺邊，面無表情報道：“殿下，下方那兒坐著的似乎是陳二姑娘。”
傅封安一口飲完酒，餘光瞥到陳尚書已經坐不住了。
“要不要試試？用陳二姑娘的性命換尚書您實誠一次。”
皇室之人喜怒無常，但也不會濫殺無辜。傅封安是個清醒人，但這不代表他不會借無辜之人的性命去達到自己的目的。
陳尚書不能拉著家人下水，只好妥協。
“殿下想知道什麽？”
陳二姑娘那邊有了鷹衛圍在四周，傅封安這麽一看才覺得安心，讓陳尚書先糾正自己剛才說的話。
可北定王那些確實是真的，陳尚書就算糾正也只能說：“除卻私刻玉璽，其他兩個罪名，老夫跟著北定王許多年，能有資格說這是真的。”
他這一次說的時候語氣滿是無奈，明明是第二次坐實北定王的罪名，傅封安沒有他第一次說那麽生氣。
這時候傅封安一直專註飲酒，這同時，陳二姑娘和慕容漪被人請到了上方來一起賞舞。
“爹爹。”
小竹子在鷹衛請人之前突然說不舒服離開了，慕容漪在上面和那城主一樣都覺得自己很多餘。
樂聲停了一小會兒，那熟悉的“叮鈴”聲傳開，每一聲都似乎敲在了人的心上。
禾雨在看臺最右側看著蒙面的姬逐鶴上臺，同一時刻，舞臺上的紗簾被放下，只能夠看到舞姬們的身影。
禾雨介紹：“這是壓軸的新姑娘，幾位隨便看看就行。”
這紗簾是姑娘們全部上了臺子之後才放下的，傅封安那會兒剛好喝酒，只看到了其中一位的打扮與其他人不一樣。
這次響起的樂聲一點兒也不柔，配上這劍舞，完全就是殺氣騰騰。但也不是所有的姑娘出劍都那麽幹凈利落。
傅封安看中了那唯一一個打扮上就與眾不同的姑娘，心裏便開始有了猜測，問：“中間那個，是新來的？”
禾雨等的便是傅封安這一問，不過她倒不會全盤托出，只是淺淺地回答：“是新來的，奴家以為鶴姑娘身上有傷表現得並不會太好，能被攝政王殿下註意到也是那姑娘的榮幸了。”
慕容漪知道那是姬逐鶴，一想到這人帶著那麽重的傷也要上臺子賣力地給人表演，這拳頭很快就硬了。
“樓主如果心疼那姑娘，一開始就不該同意她上臺。幾位大人大人有大量，也會體諒的吧？”
“……改日本王再去陳府拜訪，送城主和陳尚書回去。”
傅封安還不準備離席，有鷹衛聽命分開分別護送兩位大人離開。
禾雨猜測傅封安要久留一會兒，便主動問：“攝政王殿下需要奴家叫些人上來服侍嗎？”
“叫姬……不用了，把酒換掉。”
這是姬逐鶴算錯的第一步。
和香菱通信之後她就知道了傅封安瘋了一般調出了一半以上的鷹衛去找她的下落，加上他還要查北定王案的真相，傅詩詩這皇權暫時還沒有感受到什麽威脅。
二樓有傅封安在，姬逐鶴就不好上去。禾雨身為樓主親自招待貴客是職責，所以也沒法幫姬逐鶴找到別的地方休息。
“那個就是攝政王，傅封安？”
小竹子並沒有跟著陳尚書一行人離開，他和姬逐鶴站在能看到二樓看臺的一個暗處，在黑暗中看不到對方的眼神，但這人絕對是在笑著的。
姬逐鶴以為傅封安準備借酒消愁，這會兒也沒有再繼續盯著上面看著。
“他為了查北定王案而來，你如果想要替北定王申冤，可以試著去投靠他。”
“不了，我信不過他。”小竹子環著胸靠在墻邊，胸有成竹道，“我看出來了你準備接近攝政王。你是宣都裏出來的人，在這宣都能夠接近攝政王的女子不多，長公主不可能離開宣都，名字中帶有鶴的姑娘，我只知道一個。”
“你是昌羽公主，我沒猜錯吧？”
小竹子眼神染上了一層霜，但時不時也能聽到這人細微的笑，好些瞬間，姬逐鶴對這個人的身份再次起了疑。
她不怕小竹子去給t傅封安報信，很快就承認：“我是，可你又能怎麽辦？如果真如你自己所說的，你就是你們一族的漏網之魚，傅封安能放你一條生路，但你也要看看，現在手握皇權的人是誰。”
“你果然很聰明。”小竹子說話的聲音似乎有些改變，還有種蔑視人的滋味，“不過你也知道我這身體沒了慕容漪也活不了多久，一個知道活不長的人，是什麽也不會怕的。”
姬逐鶴定神，雙唇緊緊抿住。
的確，一個知道自己死期且再無軟肋的人最是瘋狂。小竹子在他們面前一直都是帶著正氣的開朗之人，笑裏藏刀的笑面虎這世上也並不少。
她心軟了下來，說道：“……你想覆仇，本宮可以與你聯手。”
“我說了，我不信旁人。你只是個來和親的公主，皇室子弟說的話我也不敢信。”
小竹子能夠猜到姬逐鶴的身份，那姬逐鶴當然也能夠猜到小竹子最終的目的。她嘗試著賭一賭，反問：“可若是我能夠接近你要殺的那個仇人呢？你的仇人，在宮中吧？”
藏在暗處的男子嗤笑片刻，答應了姬逐鶴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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