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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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攝政王府。
自從這府邸有了新主人, 這北街也變得熱鬧了不少。廢棄的北定王府離這兒不遠，路過來攝政王府的人一想起來這事兒，這手心就一直冒汗。
九王從地牢裏被太後撈出來之後就一直棲在府裏，他和很多人想的不一樣, 看著完全沒有要奪權的興趣。
慕雲在府外接客, 不過也並沒有將來訪的賓客放進去, 推托道：“殿下不見客, 還請諸位大人回去。”
來這兒的人不能說全是為了唆使傅封安從傅詩詩手裏奪位, 他們很大一部分人也是完全沒有其他的路可選。
五位皇子的勢力沒有傅封安的大，他已是攝政王，還有那人數無法估量的神秘的鷹衛, 這一次賭他不會有太大損失。
左丞相站在這一群官員前面, 想了很久也沒有辦法說些什麽。
攝政王是支持北定王的人，他將攝政王府也選在這兒, 也有人該知道, 如果北定王的冤屈不能夠洗凈，他是不會幫助任何人從傅詩詩手裏奪回皇權。
此時此刻, 傅封安在正廳裏和香菱僵持。
香菱知道傅封安接了太後送去的那道聖旨成為了攝政王，本以為姬逐鶴會托他的福, 卻沒想到傅賀疏帶到的消息是姬逐鶴落崖, 生死未蔔。
“淳王殿下那邊也沒有人見到殿下, 攝政王殿下, 這位置坐著就能夠安心嗎？”香菱說話從不會如此有攻擊性, 這裏只有她和傅封安，如果傅封安覺得她的話冒犯, 要悄無聲息殺人也很容易，“如果沒有殿下當初心善救你一命, 你還能夠回到齊國、坐上這攝政王的位置嗎？”
傅封安並不知道那山崖下已經變了模樣，他和姬逐鶴分開之後便被禁衛軍的人抓走下了地牢，鷹衛的消息並不及時，去山崖下尋人也沒有任何結果。
沒找到那便是好的，至少證明姬逐鶴或許還活著。
可是那又怎樣呢？如果姬逐鶴活著，為什麽沒有聽他的話去邊北營找姬淳沅？或者是給香菱傳個消息？
“鷹衛會盡全力去找到昌羽公主，淳王那邊本王也一定會給出一個交代。”傅封安終於離了這椅子，他若有所思，繼續說道，“我要做的事還有很多，等事成了，我會送昌羽公主回到羽京，與淳王團聚。”
香菱眸子沈下來，完全是咬著字答：“希望攝政王信守承諾。”
她從攝政王府裏出去也引得了官員們的註意。如今傅詩詩也是暗戳戳派人盯著他們這兒的動向，為防止香菱出事，這府裏也會有兩個侍衛跟著去保護她。
傅封安心裏很氣，一拳頭打在柱子上，心裏堆了太多事無法告知旁人。
慕雲讓其他人在外面看著，香菱一走他沒一刻鐘便進了正廳，剛剛好撞上了傅封安對著柱子打出那一拳。
他覺得這時候提起正事會讓傅封安更加心煩，可這也是無可避免，只能夠硬著頭皮說：“殿下，曾經支持北定王的那些名單已經列出來了，鷹衛都在等您的命令。”
傅封安沒有問他直接要那份名單，第一句先是問：“太後在那份名單上嗎？”
“……”慕雲將那份名單已經從頭到尾都看過一遍，上面的人還活著的也不多，大多都是留了個職位在宣都，人告老還鄉的不少，“太後她老人家……鷹衛沒有足夠的證據，所以暫時這名單上沒有名字。”
傅封安也算是聽到了一個不完整的答案，他暫時妥協，看著冷清的王府，下決定說：“按名單上的順序，本王親自去會會他們。”
慕雲很早給他安排了後門隨時可以離開，傅詩詩如今也只是代理朝政，她也沒有辦法限制攝政王的行動。
如今和傅詩詩抗衡的不止有鷹衛，秘閣也在其中。
而此刻的恪王府，因為傅封安會來的緣故，他們這在宮裏被軟禁了不久的恪王也是許久沒有離開府邸了。
林福覺得自家殿下如此沒有精神也不單全是因為傅封安，昌羽公主落崖出了事，在宮裏的大人都已經知曉，有些人覺得傅賀疏這麽傷心只是因為少了個能夠制衡攝政王的助力。
林福跟著傅賀疏許多年，他看姬逐鶴的眼神早就在不知不覺中變了。
她是真的喜歡上了那個姑娘。
傅賀疏自然也恨傅封安為了自己拋棄姬逐鶴，可他怎麽也不會就這麽信了姬逐鶴的死訊。
“攝政王在北街安頓了下去，我們去秘閣看看，t把北定王的卷宗重新查一遍。”
雖然齊王也已經死了，但這北定王不管什麽時候談起來都不太好。他不確定，重新問了一遍：“殿下您確定是要去秘閣找那些卷宗嗎？”
“傅封安要替北定王洗清冤屈，我只能幫他。誰都怕鷹衛，否則父王在世時也不會這麽害怕。”傅賀疏難得對人說起這些，想起來其實也挺好笑的，“你說，一國君主還會有怕的人，這該如何是好？但其實……本王也怕，雖然相信了皇叔不是那種人……”
林福追隨他，肯定就是希望傅賀疏坐上皇位。
如果傅封安能夠讓傅詩詩交出皇權，那這皇位也極大概率會是他坐上去。秘閣反對無效，而且即便鷹衛不動用武力去搶，也會有背地裏支持鷹眼的老官員出來。
……
五日後，潘安城。
慕容漪一入城便有人將她認了出來。有腰不好還在外邊賣菜的老婆子認出她，很快喊了一聲。
“慕容姑娘！等會兒給貴人看完了診，還會和以前一樣擺攤兒看嗎？那個竹公子今兒沒跟來呢？”
她和這潘安城裏的百姓們也合得來，有時候和陳二姑娘探完診了就會順便在城裏擺上幾日的攤子，看診的價格也並不貴。
不過今日慕容漪有些為難，她一個人還沒有試過如何擺攤子，以往有小竹子在她只要負責坐著看診就好，收錢、保持隊伍這些都是那個家夥做的。
陳府的人很快接到了人，慕容漪覺得自己暫時能夠留時間再考慮考慮，於是松了口氣跟著陳府的侍衛徒步去陳府。
尚書府也並沒有很大。陳尚書在朝中如今是掛職的官員之一，因為此人是跟著先帝下來的老人了，齊王自然也對他會尊重些。
慕容漪對這些皇帝與臣子之間的事情沒有探究的興趣，她來陳府次數不少，從聽來的一些話裏面能或多或少能猜到陳尚書當初是支持北定王的那一批人裏的。
北定王是什麽樣的人，也只有了解他的人才清楚，慕容漪每次都當是打發時間跟著聽聽，從來沒有想過。
她走進陳府，這裏面的下人還是熟悉的面孔。
有攝政王回來繼續替北定王洗刷冤屈，陳尚書不知道該有多高興呢。
陳二姑娘的住所是府裏最深的一處小院，慕容漪腳步剛擡進去，這外邊的侍衛就退開了幾裏，看著像是在避嫌。
裏面伺候的侍女不知什麽時候都已經全部從屋內退出來了，慕容漪也不能阻止她們，只好問一下情況：“二姑娘是醒著的嗎？”
“小姐剛醒，慕容神醫小心為上，小姐她這些日子醒來後脾氣都很不好，我們都只能避開了來。”
慕容漪不是這府裏的下人，她不必害怕陳二姑娘，所以推門進去也都是理直氣壯。
屋子裏只開了一扇窗，床榻上無人。慕容漪下意識往暗處去看，果然看到了穿著深色布裙的姑娘坐在那，她一聲不吭，那眼睫太長，如果不仔細去瞧，還會以為這是個盲人。
“二姑娘，我來看看。”慕容漪繞到她身後，兩手剛搭上輪椅的推手，“今兒天氣很好，二姑娘要不要去院子裏透透氣？”
陳二姑娘整個人看起來沒什麽精神，別人服侍時她總是很安靜。出了這意外，全府上下也是無奈，慕容漪雖然是醫師，但也沒有讓這嚴重摔傷的腿快速好起來。
陳尚書疼愛這女兒，不然也不會答應用幾顆珍貴的蛇膽當做報酬。
“……慕容醫師，我還能活多久？”
慕容漪以為她會很安靜默許，沒想到這一開口便是讓她難以啟齒。
她的腿只靠藥可不行，這腿太久不動了也會慢慢失去行動力。陳二姑娘從小就是養尊處優的大小姐，沒吃過多少苦頭，這府裏的人包括了陳尚書也是不敢讓她自己站起來試試的。
這沒了知覺的腿重新站起來要克服許多恐懼，人會摔到許多次，這會讓她的醜態盡展於人前。
“二姑娘只是腿腳不利索，只要好好吃飯、按時休息了，也是能夠長命百歲的。”
陳二姑娘已經很少聽甜言蜜語了，她脾氣這些年大了許多了，只要稍有人笨拙了一些她就會感到煩躁，然後在那一刻發洩自己的情緒。
“慕容醫師，你說今兒天氣好，那就推我去院子裏吧？這屋裏窗子沒有外面吹得舒服。”
陳二姑娘也很挑剔。陳尚書前前後後請過不少神醫，還有禦醫也都請來看過，但偏偏這姑娘不配合。
也多虧了慕容漪當時四處看診，籌錢雇人去捕蛇膽，讓路過的尚書多留意了一會兒。同時這城裏的鄉親都說慕容漪行醫做善事，看診費和藥錢都不貴。
某日，慕容漪糊裏糊塗被人叫走，那人問了能不能治腿疾，報酬可以隨意開。
慕容漪思索了一刻，也沒有和小竹子說過就答應了人家的，還索要了價格不菲的蛇膽作為報酬。
小竹子坐在一家面攤子那兒等面上桌，觀察完那陳府才把眼神收回來看姬逐鶴。
“陳二姑娘的腿疾本來早該好的，可是又被大姑娘害了，尚書知曉，可也沒有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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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府。
自從這府邸有了新主人, 這北街也變得熱鬧了不少。廢棄的北定王府離這兒不遠，路過來攝政王府的人一想起來這事兒，這手心就一直冒汗。
九王從地牢裏被太後撈出來之後就一直棲在府裏，他和很多人想的不一樣, 看著完全沒有要奪權的興趣。
慕雲在府外接客, 不過也並沒有將來訪的賓客放進去, 推托道：“殿下不見客, 還請諸位大人回去。”
來這兒的人不能說全是為了唆使傅封安從傅詩詩手裏奪位, 他們很大一部分人也是完全沒有其他的路可選。
五位皇子的勢力沒有傅封安的大，他已是攝政王，還有那人數無法估量的神秘的鷹衛, 這一次賭他不會有太大損失。
左丞相站在這一群官員前面, 想了很久也沒有辦法說些什麽。
攝政王是支持北定王的人，他將攝政王府也選在這兒, 也有人該知道, 如果北定王的冤屈不能夠洗凈，他是不會幫助任何人從傅詩詩手裏奪回皇權。
此時此刻, 傅封安在正廳裏和香菱僵持。
香菱知道傅封安接了太後送去的那道聖旨成為了攝政王，本以為姬逐鶴會托他的福, 卻沒想到傅賀疏帶到的消息是姬逐鶴落崖, 生死未蔔。
“淳王殿下那邊也沒有人見到殿下, 攝政王殿下, 這位置坐著就能夠安心嗎？”香菱說話從不會如此有攻擊性, 這裏只有她和傅封安，如果傅封安覺得她的話冒犯, 要悄無聲息殺人也很容易，“如果沒有殿下當初心善救你一命, 你還能夠回到齊國、坐上這攝政王的位置嗎？”
傅封安並不知道那山崖下已經變了模樣，他和姬逐鶴分開之後便被禁衛軍的人抓走下了地牢，鷹衛的消息並不及時，去山崖下尋人也沒有任何結果。
沒找到那便是好的，至少證明姬逐鶴或許還活著。
可是那又怎樣呢？如果姬逐鶴活著，為什麽沒有聽他的話去邊北營找姬淳沅？或者是給香菱傳個消息？
“鷹衛會盡全力去找到昌羽公主，淳王那邊本王也一定會給出一個交代。”傅封安終於離了這椅子，他若有所思，繼續說道，“我要做的事還有很多，等事成了，我會送昌羽公主回到羽京，與淳王團聚。”
香菱眸子沈下來，完全是咬著字答：“希望攝政王信守承諾。”
她從攝政王府裏出去也引得了官員們的註意。如今傅詩詩也是暗戳戳派人盯著他們這兒的動向，為防止香菱出事，這府裏也會有兩個侍衛跟著去保護她。
傅封安心裏很氣，一拳頭打在柱子上，心裏堆了太多事無法告知旁人。
慕雲讓其他人在外面看著，香菱一走他沒一刻鐘便進了正廳，剛剛好撞上了傅封安對著柱子打出那一拳。
他覺得這時候提起正事會讓傅封安更加心煩，可這也是無可避免，只能夠硬著頭皮說：“殿下，曾經支持北定王的那些名單已經列出來了，鷹衛都在等您的命令。”
傅封安沒有問他直接要那份名單，第一句先是問：“太後在那份名單上嗎？”
“……”慕雲將那份名單已經從頭到尾都看過一遍，上面的人還活著的也不多，大多都是留了個職位在宣都，人告老還鄉的不少，“太後她老人家……鷹衛沒有足夠的證據，所以暫時這名單上沒有名字。”
傅封安也算是聽到了一個不完整的答案，他暫時妥協，看著冷清的王府，下決定說：“按名單上的順序，本王親自去會會他們。”
慕雲很早給他安排了後門隨時可以離開，傅詩詩如今也只是代理朝政，她也沒有辦法限制攝政王的行動。
如今和傅詩詩抗衡的不止有鷹衛，秘閣也在其中。
而此刻的恪王府，因為傅封安會來的緣故，他們這在宮裏被軟禁了不久的恪王也是許久沒有離開府邸了。
林福覺得自家殿下如此沒有精神也不單全是因為傅封安，昌羽公主落崖出了事，在宮裏的大人都已經知曉，有些人覺得傅賀疏這麽傷心只是因為少了個能夠制衡攝政王的助力。
林福跟著傅賀疏許多年，他看姬逐鶴的眼神早就在不知不覺中變了。
她是真的喜歡上了那個姑娘。
傅賀疏自然也恨傅封安為了自己拋棄姬逐鶴，可他怎麽也不會就這麽信了姬逐鶴的死訊。
“攝政王在北街安頓了下去，我們去秘閣看看，t把北定王的卷宗重新查一遍。”
雖然齊王也已經死了，但這北定王不管什麽時候談起來都不太好。他不確定，重新問了一遍：“殿下您確定是要去秘閣找那些卷宗嗎？”
“傅封安要替北定王洗清冤屈，我只能幫他。誰都怕鷹衛，否則父王在世時也不會這麽害怕。”傅賀疏難得對人說起這些，想起來其實也挺好笑的，“你說，一國君主還會有怕的人，這該如何是好？但其實……本王也怕，雖然相信了皇叔不是那種人……”
林福追隨他，肯定就是希望傅賀疏坐上皇位。
如果傅封安能夠讓傅詩詩交出皇權，那這皇位也極大概率會是他坐上去。秘閣反對無效，而且即便鷹衛不動用武力去搶，也會有背地裏支持鷹眼的老官員出來。
……
五日後，潘安城。
慕容漪一入城便有人將她認了出來。有腰不好還在外邊賣菜的老婆子認出她，很快喊了一聲。
“慕容姑娘！等會兒給貴人看完了診，還會和以前一樣擺攤兒看嗎？那個竹公子今兒沒跟來呢？”
她和這潘安城裏的百姓們也合得來，有時候和陳二姑娘探完診了就會順便在城裏擺上幾日的攤子，看診的價格也並不貴。
不過今日慕容漪有些為難，她一個人還沒有試過如何擺攤子，以往有小竹子在她只要負責坐著看診就好，收錢、保持隊伍這些都是那個家夥做的。
陳府的人很快接到了人，慕容漪覺得自己暫時能夠留時間再考慮考慮，於是松了口氣跟著陳府的侍衛徒步去陳府。
尚書府也並沒有很大。陳尚書在朝中如今是掛職的官員之一，因為此人是跟著先帝下來的老人了，齊王自然也對他會尊重些。
慕容漪對這些皇帝與臣子之間的事情沒有探究的興趣，她來陳府次數不少，從聽來的一些話裏面能或多或少能猜到陳尚書當初是支持北定王的那一批人裏的。
北定王是什麽樣的人，也只有了解他的人才清楚，慕容漪每次都當是打發時間跟著聽聽，從來沒有想過。
她走進陳府，這裏面的下人還是熟悉的面孔。
有攝政王回來繼續替北定王洗刷冤屈，陳尚書不知道該有多高興呢。
陳二姑娘的住所是府裏最深的一處小院，慕容漪腳步剛擡進去，這外邊的侍衛就退開了幾裏，看著像是在避嫌。
裏面伺候的侍女不知什麽時候都已經全部從屋內退出來了，慕容漪也不能阻止她們，只好問一下情況：“二姑娘是醒著的嗎？”
“小姐剛醒，慕容神醫小心為上，小姐她這些日子醒來後脾氣都很不好，我們都只能避開了來。”
慕容漪不是這府裏的下人，她不必害怕陳二姑娘，所以推門進去也都是理直氣壯。
屋子裏只開了一扇窗，床榻上無人。慕容漪下意識往暗處去看，果然看到了穿著深色布裙的姑娘坐在那，她一聲不吭，那眼睫太長，如果不仔細去瞧，還會以為這是個盲人。
“二姑娘，我來看看。”慕容漪繞到她身後，兩手剛搭上輪椅的推手，“今兒天氣很好，二姑娘要不要去院子裏透透氣？”
陳二姑娘整個人看起來沒什麽精神，別人服侍時她總是很安靜。出了這意外，全府上下也是無奈，慕容漪雖然是醫師，但也沒有讓這嚴重摔傷的腿快速好起來。
陳尚書疼愛這女兒，不然也不會答應用幾顆珍貴的蛇膽當做報酬。
“……慕容醫師，我還能活多久？”
慕容漪以為她會很安靜默許，沒想到這一開口便是讓她難以啟齒。
她的腿只靠藥可不行，這腿太久不動了也會慢慢失去行動力。陳二姑娘從小就是養尊處優的大小姐，沒吃過多少苦頭，這府裏的人包括了陳尚書也是不敢讓她自己站起來試試的。
這沒了知覺的腿重新站起來要克服許多恐懼，人會摔到許多次，這會讓她的醜態盡展於人前。
“二姑娘只是腿腳不利索，只要好好吃飯、按時休息了，也是能夠長命百歲的。”
陳二姑娘已經很少聽甜言蜜語了，她脾氣這些年大了許多了，只要稍有人笨拙了一些她就會感到煩躁，然後在那一刻發洩自己的情緒。
“慕容醫師，你說今兒天氣好，那就推我去院子裏吧？這屋裏窗子沒有外面吹得舒服。”
陳二姑娘也很挑剔。陳尚書前前後後請過不少神醫，還有禦醫也都請來看過，但偏偏這姑娘不配合。
也多虧了慕容漪當時四處看診，籌錢雇人去捕蛇膽，讓路過的尚書多留意了一會兒。同時這城裏的鄉親都說慕容漪行醫做善事，看診費和藥錢都不貴。
某日，慕容漪糊裏糊塗被人叫走，那人問了能不能治腿疾，報酬可以隨意開。
慕容漪思索了一刻，也沒有和小竹子說過就答應了人家的，還索要了價格不菲的蛇膽作為報酬。
小竹子坐在一家面攤子那兒等面上桌，觀察完那陳府才把眼神收回來看姬逐鶴。
“陳二姑娘的腿疾本來早該好的，可是又被大姑娘害了，尚書知曉，可也沒有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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